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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琰突然问了一句。
许是刚刚醒来的缘故,声音还带了一丝沙哑,响起在她的耳边,胸口一震一震的,让她感觉的清清楚楚。
“还。。。。。。还好。”予袖讪讪的回答,说着这话,心里边有些没底气。
总不能说他薛琰一不在,她就睡得很好吧。
“要起床了?”薛琰再次问道。
“嗯。”予袖微微点头。
她就这么趴在薛琰身上,贴的太紧,能够真切感受到他身体的火热,甚至是。。。。。。正抵着她身下的物什,已经抬了头。
予袖紧绷了身子,生怕他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事情来。
周围的气息,都变得异常安静。
予袖憋着一口气,话也不敢再说一句。
“待会儿再起。”薛琰突然说道。
予袖“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薛琰已经闭上眼睛,接着,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睡。。。。。。睡着了。。。。。。
予袖看着他,一时,简直是目瞪口呆。
。。。。。。
本来予袖已经睡足了,不想再睡,可许是因为薛琰身上实在暖和的缘故,她睁着眼睛待了一小会儿,接着,也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到了午膳时间。
予袖睁开眼的时候,薛琰正坐在床边,准备更衣,她迷迷糊糊的起身来,去给他穿衣裳。
睡得太久了,虽然舒服,但说到底,头还是有些晕的。
所是这才一拿起衣裳,就差点头晕眼花的,将人给摔了下来。
薛琰看着她,忽然觉得好笑。
于是他从她手里拿过外衫,往身上一套,腰带一系,就穿带着整齐了。
予袖顾自的揉着脑袋。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发现,薛琰在给她穿衣裳。
予袖身子一僵,伸手过去,就按住了薛琰的手。
这一来,于礼不和的事她实在受不起,二来。。。。。。她连内里的小衣,都还没穿。
予袖脸上又红又白,一时间这颜色,看着也是格外有趣。
“我自己来。”予袖伸手,想试着从他手里把衣裳拿过来。
可是薛琰不肯放手。
“穿件衣裳而已,又不是什么费力要命的事情。”薛琰冷声说道。
显然是对她这一举动感到不悦。
要的又不是你的命。。。。。。这话,予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
但看着薛琰面色不对,她只好放下了原本按着阻止他动作的手。
“还有那个。”予袖弱弱的出声,然后目光,往旁边的衣架子上扫了一眼。
反正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她也没什么好再害羞的。
是牙白色的素面妆花小衣。
薛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怔,忽然就明白了。
于是他起身去,复而将那小衣,取了下来。
只是谁晓得,这东西看起来简单,但穿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这儿一根带子,那儿一根带子的,薛琰这大老爷们把它拿在手里,完全不晓得如何下手。
粗砺的指腹间,是细腻滑润的皮肤,雪白的一片,没有半点儿瑕疵,薛琰一边笨手笨脚,一边不小心,还会碰上那雪白几下。
顿时所有的热血都涌了上来。
薛琰一张脸的颜色,涨的越来越快。
他这还真是自己给自己作的啊,一大早上,刚起床,活生生的用这副景象来为难自己。
于是他只能强行避免自己的视线往那上面打转,一边胡乱的系着手上的带子。
不知在做些什么。
这下倒是把予袖给看急了。
她不知道这薛琰是突然起了什么心思,要动手做这事,明明也做不好,还硬着头皮不放弃。
于是一着急,就抓着他的手,顺着动作,一副要教他的架势,道:“要先这样。。。。。。这样。。。。。。再这样。”
柔弱无骨的手指握在他的手指上,带着他的手到腰间的部位,一点一点的教他如何系这个小衣。
最后,衣裳是穿好了。
但薛琰又去净室冲了个澡。
再没有比这更难捱的了。
自家媳妇,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睡也睡不够,偏偏再多几次,他还怕她受不住。
洞房那第一次之后他就去问过了,问的是宫里的太医,说是予袖年纪太小,又是第一次,定是受不得太强的,就怕日后,会损到身子。
但他那时候,并不知道这些,他只想着,要将她占为己有,要将她变成他的人,要她在他的身下承欢。
反正,她一定只能是他的。
从上到下,每一个角落,都只有他薛琰能够拥有。
自然有时候,就粗暴了一些。
。。。。。。
予袖整理好了之后,就让樱桃带话下去,吩咐了那些工匠。
正好这时候薛琰出来了,她想起什么,便让樱桃先等一等。
“王爷,上次您让我布置府邸的事,我已经带工匠回来了。”予袖坐在妆镜前,发髻刚刚挽了一半,抬头,看着薛琰说道。
“恩。”薛琰点头。
“我昨日去府邸逛了一圈,见着这大多还是前朝那般样子,本来我是想着,种些花儿,弄几个花园,但是――”
予袖瞄了一眼薛琰的神情,见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我想着你应该不喜欢这些东西,所是我一闺中女子,实在不晓得如何是好。”
这说的是确实的。
她又不是工匠,哪做的了什么大规模的事情去。
“那便种花。”
薛琰突然说这话,就连予袖,也为之一惊。
“你喜欢,便种。”薛琰见她惊讶的望着自己,便再次说了一句。
他之所以会让她布置府邸,就是想让这个地方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反正府邸变成什么样都是住的地方,这些精细的东西,他是不懂,也不在乎,但却希望她能高兴。
“真的。。。。。。可以吗?”予袖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唇角瞬间就扬起了笑意,虽然并不是那么明显。
但却收在了薛琰的眼底。
“当然。”
在那一瞬间予袖有一种错觉。
错觉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对她很好的夫君,会关心她,会为她着想。
会像其他的丈夫一样,珍视着她,然后好好的,走完余生。
如果不是,有之前的那些事,恐怕。。。。。。她自己都相信了吧。
只是现实终究太残酷。
或许现在有多好,以后就会有多惨,她一定要小心。
那样,在日后掉入地狱的时候,才不会那么的难过。
那么的无法接受。
“那我马上就去安排。”予袖点点头,同时眸间亮光,也在那一瞬间而消失殆尽。
凡事给自己留个度。
不该相信的人,不该相信的事,通通不能去信。
这是江予袖给自己,最后的警告。
薛琰的目光往她的妆匣中扫了一眼。
琳琅满目,金银珠宝,简直是数不胜数。
可没有一样,是他王府里的东西,这些,都是江予袖,从江家带过来的嫁妆。
江家有钱,自然也乐得给这个宝贝女儿用。
可是薛琰却看不得这样,弄得好想他王府有东西,都不给她用一样。
“库房的钥匙不是给你了吗?”薛琰在她身边坐下,皱着眉说道:“想要什么,随便去拿。”
随便拿,她敢拿才怪。
“不必了,用这些就够了。”予袖微微笑道。
第16章 怨恨
随即,薛琰也没有再说话。
但同时,心里却在暗暗思忖着什么。
他掀开衣角,俯身整理鞋袜的时候,正好露出小脚处的一方伤疤来,予袖的目光扫过去,怪异的停留了一会儿。
这举动,被薛琰收在了眼中。
这平时不为人所见的疤,他并不喜欢让别人看见,可是这回,例外的让予袖瞧了这么久,他却没有动静。
直到她收了目光回去。
予袖却完全没有察觉薛琰正在看着她。
她记性一向不好,可是因为那道疤实在太长,太可怖,以至于让她当初下手包扎的时候,都吓得差点哭出来。
所以她记得这道疤,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一看到,她甚至都能想起,当初在那昏暗潮湿之中,她那一直发颤的手和已经在眼眶打转的眼泪。
一道要命的疤。
“当初伤到的时候,一定很疼吧?”予袖想着,突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出来。
看起来像石头一样坚硬的人,都能在那样巨大的痛楚下直接晕了过去,虽然他忍着什么都没有说,但其中痛苦,可想而知。
“你说哪个?”薛琰抬头看她,讥笑的反问道:“你吩咐的那些?”
予袖的眸光突然凝住。
然后她反应过来,讪讪的回头,甚至不敢去看薛琰的脸,咬唇,弱声说道:“对不起。”
她不该提起这个,让自己难堪的。
明明知道,这是他心里对她的结,是怎么也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她却还不知死活的,同他说起这个。
江予袖,你真是没脑子。
薛琰看着面前的人在瞬时间焉下了声去,低着头弱着声音,就好像被他吓得委屈了一样。
薛琰忽然间就手忙脚乱的慌乱了起来。
他刚刚不过是一时嘴快就说了出来,没晓得话里跟带了刺一样尖利,明明她是在关心他,他却这般的答了回去。
薛琰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眼前人淡淡的垂着眼,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个时候,是不是。。。。。。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于是薛琰继续将鞋袜整理好,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离予袖更近了些,她却将头低的更下面去了,薛琰只好站定,顿了顿,伸出手去――
触碰到她发丝的那一瞬间,又犹豫的,将手收了回来。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虽然她面色淡然,但一定是不高兴的,而这不高兴,是他引起的。
原本都是好好的,全怪他嘴贱,要说那些话。
可是他笨手笨脚的,说话也笨,不知道怎么哄人开心,就怕话一说出来,更加的惹了她不快。
真是头疼。
“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吃饭?”沉默许久之后,薛琰小心翼翼的,问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问完后,注意着她的反应。
“好。”予袖也只是点头。
。。。。。。
上回在江家,让江予袖发落下来去管事那领罚的丫鬟,最终被二房的人,拦了下来。
反正江予袖也不在,一个丫鬟而已,没犯什么大错,还不是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而且她本来,就是二房的人。
“鸢儿,记住那个地方不要再去了。”江予清站在院子里,身上披着一件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披风,微微启唇,同面前的丫鬟说话。
这丫鬟低眉顺眼,面上的笑容却不简单,抬眼间,正是那日偷了予袖屋子里荷包和珠钗的丫鬟。
“是。”鸢儿点头应道。
江予清为人行事虽然鲁莽,但却清楚的晓得,凡事,还从人的软肋下手,一步一步的来。
谋事者,当然要如此。
“不过,只一个荷包,还不够。”前头一根横出的树枝挡住了江予清的视线,她便伸出手来,随意的拨开了。
枝头的积雪哗哗落下。
“那小姐,还有什么吩咐?”鸢儿是个明白人,听了这话,就适时的问了一句。
虽然她不知道小姐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小姐要她做的,也都是一些小事,简单就做了,倒没什么。
这些年在江家,小姐是怎么样的处境,她都清楚的看在眼里,总是被二夫人奚落不说,大夫人和大小姐那边,也是各种冷眼和打压。
她活得究竟有多苦,她这个当下人的,甚至都看了为她心疼。
而且小姐对她这么好,那做些小事,自然没什么。
“先看看吧,过些日子再说。”江予清无奈的摆手。
她现在忧心的,是另外一桩事。
自从上回江予袖归宁,母亲在后面这些日子里,就开始想办法给她寻找夫婿了。
一副着急着要把她嫁出去的架势。
就算她那个娘,在寻尽了法子给她找好的人家,但她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就她这个情况,能什么好的结果。
本就是商户出身,纵家财万贯,也只能是被旁人轻贱的存在,更何况,她还只是二房一个不受重视的女儿。
就算不能像江予袖那样,成为王妃。
但是,也绝不能比她差了太多去。
她们从小就斗,斗了这么多年,到现在,当然也不能输。
否则以后在她面前,她怎么能抬得起头来。
“我娘这段时日在做什么,接触了什么人,你都一一给我注意着。”江予清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轻轻同鸢儿说道。
她可不是那么相信她娘的。
最怕的就是,她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牺牲她这唯一的女儿。
还有什么,是她那个利欲熏心的亲娘做不出来的。
鸢儿待在江予清身边这么多年,知道她的考量,和心中的担忧。
“小姐,鸢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鸢儿犹豫再三,还是不知道,自己作为下人,究竟应不应该说这些。
“想说什么就说吧。”江予清见她支支吾吾的,便出声道。
“以小姐如今来讲,择良人而嫁,其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与其就这样待在江府里痛苦,挣扎着生活,倒不如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过想过的日子,不必再争,不必再斗,也不必日日受夫人的冷漠和白眼。
“我若不为自己谋,何谈良人!”江予清压着嗓子,眸子却如马上要瞪出来一般目眦欲裂。
心里在燃着无法熄灭的火气。
良人。。。。。。何为良人?
如果不能让她摆脱如今这些,如果不能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那算什么良人,而且她始终坚信,能让自己解脱的,从来都不是良人!
而是她自己。
只有自己为自己谋,才能活下去,才能活得更好。
“你还记得我八岁那年吗?”
江予清的声音在陡然间软了下来,缓缓而言,眺望间,是回转至过去,一幕幕接踵而至的记忆。
“我记得那个时候,祖母还在,她是个很慈祥的人,总是喜欢把我抱在她腿上坐着,给我吃好吃的糕点,玩好玩的小玩意儿,我曾经以为,无论如何,在她眼里,我和江予袖,是一样的。”
“可是,我错了。”
“祖母特别喜欢一个碧玺石的佛珠手串,是她从庙里亲自求回来的。每次拜佛的时候,都一定拿着,很是宝贵。而那天,佛堂里只有我和江予袖在,她贪玩,到处挥鞭子,于是就打碎了祖母的佛珠手串,然后。。。。。。便将一切推到了我的身上。”
江予清说到这儿,语气略显激动,但还是尽量的压制了下来,鼻子一酸,接着往下说道。
“就因为她江予袖会撒娇,会装可怜,就因为她会流泪哭鼻子,就因为她是大房的女儿,所以。。。。。。所以她们都信她,不信我,所以就认为佛珠是我打碎的,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就连我的母亲,也断定是我打碎了祖母的佛珠,甚至在那日回去之后,打了我一顿,不给吃饭,关了整整三日。”
“还问我,究竟认不认错。”
就是因为这件事,让江予清看清楚了这个肮脏家里的一切。
没有人向着她,没有任何人向着她,然后,要才八岁的一个孩子,就在荆棘之中,一步一步的自己走下去。
她没有做错,又凭什么要为那么莫须有的事情去认错道歉。
所以,她只有自己了,就绝不能认输。
鸢儿微微抬眼,瞄见小姐的神色,一脸的阴郁,所是这样的情况下,有多的话,她也不敢再说。
其实鸢儿觉得,这其中。。。。。。不一定就没有误会。
她在江家也待了这么多年,大小姐是怎么样的人,多少也清楚一些,小的时候她虽然娇纵跋扈,做过一些祸事,但从来不是会随意陷害他人的宵小卑鄙之人。
甚至是越到现在,性子越发的收敛,晓得厉害轻重,更是能掌管手下的好几个商铺,对人也是真心,其实,是极好的一个人。
只是同二小姐,有些误会罢了。
第17章 赏梅
午膳过后,薛琰便去了书房处理公事。
刚才吃饭的时候,江予袖一直低着头,吃了一小点东西后,就什么都没再吃了,全程,话也没有说一句。
薛琰好几次张口,随意的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但是予袖都只是应和着他点头,低眉顺眼,甚至不敢对上他的眸子。
是他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吗?
好像也没有。
薛琰一边走着一边在想,对于江予袖,他究竟该如何是好。
进了书房,才刚坐下,红橘就开始向他禀报。
“王妃昨晚,几乎是吃完了一整张桌子的食物,吃完后便上床休息了,其间依奴婢来看,应当是睡得很熟的。”照旧,红橘禀报完后,就退到了一边去。
他一不在,她就吃的香,睡的好,他一回来,她就跟个小白鼠似的,处处小心,处处提防。
敢情在他面前,所有的顺从和温和,都是装的呢。
“上回皇上赏下来的那一堆金银首饰,可还在?”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