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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养成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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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小姐,你这般逼迫她……”青云嗫喏着,看了高湘一眼。
  高湘脸上流露出不屑:“一个低三下四婢女罢了,今年才跟着她爹讨饭来的京城,除了张居正,还能有什么人给她撑腰!我又怕她什么?”
  青云将一个泥金熟铜手炉放进高湘手里,脸上的忧色并没有褪去:“可是,我听香儿说,裕王也看上了她,万一她成了裕王的姬妾,裕王再登基继位,她岂有不记恨报复的道理。”
  高湘不由得失笑:“青云,你真是傻丫头,你也不想想,她便成了裕王的侧妃,又能怎样?就算王妃能容下她,那陆家小姐又岂是好相与的?连曹端妃那般的帝王宠妃,都死于非命,何况一个初雪”
  用铜拨子拨了拨手炉里的灰,她慢条斯理地道:“一个家无余荫的穷丫头,就算得了裕王宠爱,也不会长久的,这一局,我一定会赢到底。”
  初雪回到自己家那所小小的房子里。
  文贵正坐在桌边拿着牛肉包子大口大口地吃,李伟在一边不停地唠叨:“贵儿,你已经吃了四个,不能再吃了。”
  一抬眼,见女儿回来了,李伟问:“雪儿,你前日不是说,要过个把来月才回来的吗?怎么今儿又突然回来了。”
  “我突然想你们了,就回来看看。”初雪尽量地放平语气。
  李伟爱怜地看着女儿:“这几个月,你长高了,气色也好了,虽说是当下人,可爹倒情愿你一辈子在王府,起码好吃好喝。”
  听了父亲这发自肺腑的疼爱之言,初雪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强忍心底的酸楚,她问:“锦绣她们,现在都还好吧?”
  李伟笑道:“好,锦绣和如皋已经订了亲了,这两个孩子见天的跑来给我送这送那,真真是把我们当亲人对待的。”
  “对了,锦绣上次还说,等你回来了,一定要来找你教她做点心呢,你等着——”
  “不必了爹,我府里还有急事,下次吧。”
  初雪说完,伸手摸了摸文贵的头,转身就走了。
  回到点心房,还未到正午,小月见她回来,便道:“姐姐,方才张大人来找你,见你不在,就让我转告,请你今天傍晚去他府上一趟。”
  初雪没有说话,她只是觉得累,前所未有的疲倦感席卷了她整个身与心,这世上,怎么就有高湘那样坏到骨子里的女人呢!
  小月见她神色恍惚,坐在八仙桌边,身子软塌塌的再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儿,心里更是惊疑,上前伸手抚摸她的额头道:“你是不是感了风寒,发烧了?”
  初雪推开她的手:“我只是有些累,先回房去了。”
  “那你傍晚不去张府了?”
  初雪没有回答小月的话,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房里,坐在炕沿,只觉得头疼欲裂。
  窗纸外,冬日稀薄的阳光一寸寸,一分分地黯了下去,此刻,张居正一定在秋远居的门口翘首期盼吧,可是,自己又怎能去见他?
  高湘既然有本事打听到她的一切,自然也能买通张府的下人,瞧她对张居正那副志在必得的情形,万一惹怒了她,爹和文贵怎么办?锦绣全家怎么办?
  天终于黑了,初雪和衣躺在炕上,苦苦地想着怎么化解眼前的危机,她知道高湘的话是对的,张居正根本没有力量庇护自己,上次下毒的事情,她是冤枉的,所以他可以帮自己洗冤,而这次的欺君之罪,却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他如何包庇得了?。
  难道,真的就这样跟他断了吗?
  在极度的混乱中,她突然看见外面的天亮了,一群捕快叫叫嚷嚷地来冲开房门,架了她就走,她想喊,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不觉来到了一处空旷的法场上,只见一个白面黑须的官儿端坐正中,场上刽子手面目狰狞,再往地上一瞧,却见爹爹头颈分离,倒在了一大片血泊之中,锦绣的爹穿了囚衣,低了头,正被刽子手按头欲砍,锦绣全家和文贵也五花大绑跪在一边,文贵大哭着叫:“救命呀,姐姐救命!”
  她悲痛欲绝,拼命挣扎,脚下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睁眼一看,原来是南柯一梦,梦中自己的脚猛地蹬到了炕头的柜子上,这才疼醒了。
  坐起身子,抬手擦了擦满头的冷汗,这一夜,她再也无法入睡。
  第二天下午,她知道张居正必定会来找她,于是从柜子里找出当日娇儿遗留下来的书库钥匙,刚过正午,就悄悄去了楼上的书库,一直呆到了深夜。
  次日一早,小月对她说:“姐姐,张大人晌午时分来找你了。”
  初雪嘴唇动了动,迟疑着,却终究没有说话。
  小月忍不住道:“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了?张大人在房里等了你好久,他让我传话给你,他一定要知道你为何对他避而不见,不然他明日还会再来的。”
  初雪身子一颤,手上的正在包的一颗羊肉饺子就掉在了地上。
  小月从未见过她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想起张居正久等她不到,失落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有什么事情,见面说清楚,强似你老躲着他,他若真日日来点心房等你,时间久了,那起无聊的人,不知又会造些什么谣言出来。”
  初雪悚然一惊,小月说的话何尝没有道理,这般日日来找她,传到高湘耳中……
  又包了几个饺子,正在点数的当口,点心房的管事杨梅突然来了。
  她一脸的不高兴,对初雪说:“府外头有个女子,说是你的姐姐,有急事一定要见你一面,初雪,这事可不合府中规矩,你去见她一面,叫她以后不要再找来了。”
  初雪冲杨梅道了声谢,就急急忙忙地来到王府大门外。
  李锦绣站在门口,一见她出来,就上前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颤声道:“好妹妹,你总算是出来了。”
  初雪见她脸色惶急,说话的声音直发颤,忙问:“姐姐,发什么什么事了?”
  “昨儿一早,衙门里就有两个公差来我家盘问了半天,问的便是当日选秀的事。”
  初雪的心猛地一沉:“可被他问出些什么没有?”
  锦绣摇了摇头:“当日,我娘原本生过一个小我两岁的妹子,两岁上头夭折了,后来你顶替我入宫时,我爹娘只说你原本没死,只是被卖到外地,街坊们也没疑心。”
  “这样说不是很好吗?”
  可谁知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公差,问你的籍贯,又问我爹娘要你当日的卖身契,还说,如果当日选秀名单上写的是我,那么你进宫,就是欺君大罪。”
  说到这里,锦绣忍不住哭出声来:“初雪,怎么办?”
  初雪没有说话,拢在袖中的双手,却渐渐紧握成拳:“那公差还说了些什么?”
  “就是问选秀进宫的事儿,其他就没有了。”锦绣哽咽着,取出帕子擦眼泪。
  “不对,他一定还说了别的什么话,不然,你怎么会来找我?你是怎么想起来找我的?”
  锦绣抽泣道:“那公差说的,他是听命办事,这事可大可小,只要没人告发,咱们两家就平安无事,他临走时还对我爹说:“你的小女儿在裕王府当差,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若有,赶紧把事消了就成。”
  初雪忍不住暗暗咬牙:“什么公差,八成是高家的狗奴才假扮的,高湘,你就那么的迫不及待么?
  想起高湘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初雪胸口一阵血气翻涌,此时此刻,如果高湘站在自己面前的话,初雪毫不怀疑,自己一定会拔下头上的簪子,跟她同归于尽。
  然而,自己若死了,爹怎么活?文贵又怎么活?
  “初雪妹子,你倒是仔细想想,可曾得罪过什么人?咱们两家八条人命,可都攥在人家手里了?”锦绣带着哭腔道。
  初雪看着锦绣因为惧怕而泛白的面色,心底深处,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终于清晰成形,她拍了拍锦绣的手背,惨然一笑“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第31章 决绝
  初雪站在后花园的假山边,静静地等着张居正。
  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到花园里来,即便有人,隔着假山,别人也很难发现她,这是上次张居正特意叮嘱过她的约会地点。
  昨夜,不知何时下起一阵酥油般的小雨,尽管天气依旧寒冷,可春意却也从裕王府的后花园透了出来,尚未到年关,假山边迎春花的枝条上,就已经有许多金黄的花骨朵,含苞待放了。
  晌午刚过,正是裕王下学的时分,他说过的,会日日来找她,直到她肯见面为止。
  太阳稀薄的影子被乌云遮住的时候,初雪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她缓缓回头。
  张居正一身淡青色织锦棉袍,双目如电,站在一棵梧桐树边,默默地注视着她。
  初雪心中一窒,勉强想挤出个笑容出来,却始终笑不出来,于是便道:“你来了?”
  “初雪,你今天,和往日大不相同。”
  初雪心中一痛,定了定神,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我今天,是和往日不一样了,你好好瞧瞧,我到底哪点不一样?”
  张居正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渐渐的,他的目光中柔情大盛,伸出手就去揽她的腰。
  她却一下闪在一边,避开了。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手停顿在半空,收也不是,伸也不是,就这么僵了一会,他才慢慢地放下手,缓缓道:“才不过几天功夫,你却判若两人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初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无波:“难道你没发现,我今日戴的耳坠很别致么?”
  听她这么一说,张居正这才注意到,她的耳朵上戴了一副金环耳坠,豌豆大小的绿宝石,即便没有阳光照射,也是熠熠生辉。
  “这是祖母绿的宝石,很贵重,是上次王妃赏你的吗?”
  初雪摇了摇头:“王妃怎么会给我这么重的赏赐,这是王爷赏给我的。”话一出口,她旋即低头去摘身畔迎春花的花苞,不敢再看他的脸。
  张居正浑身一震,过了半晌,方冷冷地开口:“你这些天来不肯见我,莫非就是为了这个。”
  她轻轻咳嗽一声,极力控制住颤抖的声线:“是的,裕王想纳我为妾。”
  沉寂,四周是死一般的沉寂,黯淡的日光照在身上,越发觉得寒意袭人,昨夜的雨,沥沥淅淅,直下到正午时分方停,梧桐树的枯枝上凝结了许多透明的水珠,被风一吹,便滴落到池塘里,一声一空,惊心动魄。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比一生还要长,张居正终于开口了,他艰难地,涩声问道:“初雪,我不明白,当日在那个巷口,咱们明明说的好好的,怎么你这么快就变卦了?”
  初雪拼命压下了自心间泛起来的泪意,不能哭,千万不能哭,这个时候一哭,就前功尽弃,两家人的性命,可都是攥在自己手里呢。
  张居正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厉起来:“既然要跟我分开,就抬起头看着我,明明白白的跟我说,不然,我可不认账。”
  初雪将心一横,蓦然抬头,直视着他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提高了音量:“裕王已经给我这定情之物,你就不要天天来找我了,不然,对谁都没有好处。”
  听了此言,他英俊的眉眼瞬间凝固,随后便开始扭曲起来,她闭上了眼,有某种不知名的东西,令她的心慢慢地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她不知道,这是她终其一生,再也无法愈合的伤口。
  “初雪,问问你自己心,这真是你想要的么?”张居正嘶声问道,他实在难以置信。
  初雪垂下眼帘,不忍直视他,也不忍直视那个真实的自己。
  张居正呐呐地道:“不,不对,前后不过几日功夫,你就判若两人,这里头一定有缘故,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冲动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初雪猛地推开他,从牙缝里迸出一句:“我好端端地在此,能有什么事!”
  他呆了一呆,心底的疑惑却越发的深了:“是不是裕王强迫你?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若叫你侍寝,你就装病,我自有法子的。”
  她用手轻轻扶住老梧桐粗大的身躯,那声音飘飘渺渺,仿佛不是她自己的:“他没有逼迫我,是我自己愿意的。”
  张居正的语气里终于迸发出无法自抑的怒意:“既然你对他有意,为何那日在巷口,又是那般?”
  她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找我,我——从未说过喜欢你。”
  张居正顿时如遭痛击。
  今日,若不让他死心断念,日后只怕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苦楚,既然如此,何不断个干净,他难过一场之后,就把她彻底忘记,岂不是好?
  想到这里,她的语气突然前所未有的激动起来:“裕王说,只要我跟了他,就给我名分,日后他继承帝位,像我这样的潜邸旧人,最低也是个妃位。”
  她喘了口气:“我是真的穷怕了,我是真的当奴才当怕了,那些宫里的主子娘娘们凭什么就高高在上的俯视我们这些蝼蚁般的众生,我不想再这样悲哀地活着了,我要做,就要全天下最显贵的女人!”
  听着他的话,张居正的脸色先是铁青,继而白得像一张纸,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直握得骨节咯咯作响。
  “好,很好,初雪。”他沉痛地,悲怆地,咬牙切齿地说:“多谢你今日给了我一个明白——放心,日后,我不会再纠缠了,绝不会了!”
  看着他转头大踏步的离去,初雪心中酸楚难当,再也忍耐不住,身子一软,靠在了老梧桐上。
  泪影模糊中,她就这样看着那一抹淡青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不见。
  春寒的风忽地掠过,迎春枝头的花蕾原本被雨水打湿,再被风一吹,纷纷从枝头坠落在地,碾落成泥。
  有些故事,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第32章 宠幸
  严格地说,裕王不算是个好色的男人。
  他大婚已经三年了,在他这个年纪,别说是皇子,就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少爷,都有了至少五六个妻妾通房,可裕王除了那选秀选出来一妻二妾之外,只添了一个陆侧妃。
  众所周知,尽管陆侧妃姿容艳丽,是个天生的尤物,可是,她却是陆府通过嘉靖的关系,塞进裕王府的。
  虽然她过府之后,颇得裕王宠爱,可是,裕王在宠她之余,却也从不曾有宠妾灭妻的举动,对其他两名姬妾,每月也均有雨露沾身,除此之外,他每个月逢三的日子,都会独自在书房歇息。
  这种做派,很是令朝中那些支持立他为太子的大臣们心生籍慰,自古到今,红颜都是祸国的根源,做皇帝的,若是好色成性,那就准是昏君无疑。
  而那位景王爷,和裕王同一年大婚,可是早在大婚之前,屋里就有了六个通房,据说这些通房里,还有几个是来历不明,出身暧昧的。
  景王妃过门后,景王又一口气纳了四五个姬妾,可惜,这十几位妙龄女子,至今都没有一人能为他诞下一儿半女。
  和弟弟一比,裕王经常独宿书房的事迹就成了佳话,朝堂之上,几乎人人传颂。
  这晚,又是逢三的日子了。
  夜,静悄悄的,青云阁内书房的窗纸里,透出淡红色的灯光,那是上好的牛油红烛,一支就足能抵得上贫苦人家半个月的伙食钱了。
  五福端了一杯香茶,轻轻搁在书房里间的紫檀镶大理石的方桌上,低声道:“王爷,这是陆侧妃娘娘派人送过来的百合安神茶,说是里头搁了西域雪参,最是滋补。”
  裕王手持书卷,在方桌前席地而坐,见五福这般说,不由得皱了皱眉:“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不论是谁,都不要再往书房里送东送西了,对了,你的差是怎么当的?”
  五福涎着脸笑道:“奴才也是想着,毕竟侧妃娘娘是一片好心不是。”
  裕王哼了一声:“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究竟是她的奴才,还是我的奴才?”
  五福听着话头不好,急忙跪了下来:“王爷恕罪,奴才以后才不敢了,以后不管是谁,即便是王妃娘娘叫我送东西,我也不送了。”
  “好了好了,我不过白说一句,瞧你吓成这个样子,我还要看书,你退下吧。”裕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忙道:“五福,日后再有人逢三的日子送这送那的扰我清静,你便直接去正院找王妃,她是主母,任凭她发落吧。”
  五福嘴上答应着,心底却暗暗咋舌,自从王爷中了毒,被医治好了以后,他的脾气威风就日渐增长。
  以往,他对陆侧妃娘娘比对王妃还要尊重,只要是王妃和陆侧妃因为什么事情杠上了,不管什么缘故,王爷都是压着王妃,宠着让着陆侧妃,可如今,他居然让王妃娘娘摆出主母的款儿,来辖制陆侧妃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陆侧妃娘娘就快要失宠了呢。
  自己还要不要每日里都把王爷的日常举止,偷偷说给陆侧妃身边的珍珠听呢?
  五福低了头,心里暗暗盘算着,将那盏百合安神茶端出了房门。
  本以为这时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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