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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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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生了病。
    不多时双碧请来苏大夫; 苏大夫看过后给她开了一帖药,说是服了之后睡上一觉发发汗便无碍了。阮蓁喝了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想,还好不大要紧,否则若是明日她还病着; 岂不是连笄礼也不能好好过?
    及笄是姑娘家这辈子顶顶重要的事,她可不想有一丁点儿的不完美。
    阮蓁一边想着,一边沉沉睡了过去。
    。
    阮蓁这一睡直从未时末睡到了戌时,其间起来了一次; 喝了碗粥便又睡了过去。
    待她苏醒,已是暮色沉沉,内室里紧点了一盏灯,灯火摇曳,烛光昏黄。阮蓁嘤咛一声睁开朦胧睡眼,隐约看到床头坐着一个人,她半睁着眼睛看着他,好一会儿迷迷蒙蒙的双眼才明亮起来,也认出床头的人正是霍成。
    睡得太久,她身上绵绵软软的没有力气,好半晌才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偏着头打量他片刻,问道:“大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去年十月浙江台州连降二十余日暴雪,人畜死伤无数,接到急报的当夜光熙皇帝便连下数道圣旨命人放银救灾,指派户部官员亲自跟进此事。熟料半月后灾情不仅没有缓解,反倒愈演愈烈,一时民怨沸腾。光熙皇帝得了暗卫密报才得知所派遣的户部官员与当地州府官员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朝廷拨出的赈灾银两十之**都进了这群人的私囊,而真正下发到百姓手中的不过十之一二,哪里够用?
    光熙皇帝大怒,命当时已封武安侯的霍成亲自前往浙江台州,督促赈灾事宜,同时清查沿路所在州府的官员,贪墨舞弊者一律问罪,或是投入狱中,或是当即斩首,可谓是雷厉风行。君臣这一手着实震撼了不少人,给了那些看光熙皇帝性情温和便恣意妄为的贪官污吏重重一巴掌。这巴掌,还是铁做的,扇下去便能叫他们伤筋动骨记上一辈子。
    霍成道:“昨日。”
    阮蓁拖长调子“哦”了一声,状似不经意地觑了一眼他脚上的皁皮靴,小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我信你才怪”。
    早知道她心思缜密,观察入微,却没想到连一回合都没下来就被她拆穿了。不知缘何,霍成心里竟生出一种丈夫出去喝酒被小妻子抓包的心虚感,他清咳一声,说了实话,“刚回到邺城。”一回来便什么都顾不上,只想来见她。
    他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眉目间更是难掩疲惫,想来也是,他这两个多月恐怕没有一日是真正能睡好觉的。手上的事刚完便连夜赶着回来见她,一刻也未曾休息过。
    阮蓁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心中感动,却要明知故问,“大哥哥是专程赶回来给我过生辰的吗?”
    霍成漆乌双目一刻也不愿错过地看着她,闻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明日便是他的小姑娘真正长大的日子,他说什么都要赶回来。
    听他亲口承认,阮蓁这才满意,又黑又亮的眼里透出几分笑意,朝他勾了勾手,道:“大哥哥靠近一些,我有话要跟你说。”
    霍成不明所以地靠近她,被小姑娘揽着脖子一点不含糊的亲了一口,粉嫩的舌尖甚至还伸出来舔了舔他的齿缝。
    末了,她退开身子,眨着眼睛得意洋洋道:“这是奖励。”
    霍成维持着身子前倾的姿势,眸色黝深地看着她,眼神越来越炙热,越来越不加掩饰。终于,他低吼一声倾身将她扑倒在床上,双手固定着她的头,膝盖也隔着锦被插。入她的腿间,含住她的唇瓣加深了方才的吻。
    他咬着她的舌尖,极尽狂浪地纠缠着她,恨不得将她嵌入骨髓。若不是有锦被隔在两人中间,他都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克制住自己。
    双碧听到碧纱橱里的动静,绕过屏风刚要开口,看到床上的场景她登时噤了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瞠目结舌道:“侯、侯爷……”
    身前阮蓁呜呜咽咽地推着他,身后又被不相干的丫鬟看着,霍成又轻轻在她唇上啄了啄,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掏出袖中的锦盒放在她枕边,转身跃出窗外。
    一想到方才霍成压着她又咬又啃的模样被双碧看了去,阮蓁就觉得自己像是熟了的虾子,她呜咽一声将自己卷了起来,滚到床里不肯见人。好一会儿,她才一点点露出脸,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双碧把霍成方才留下的锦盒打开。
    双碧方才看得真切,知道霍成除了抱着自家姑娘亲了亲,手并未乱摸乱碰,她稍稍放下心,上前拾起枕边的锦盒,打开。
    只见红绒布铺垫的锦盒里放着一支金累丝镶宝石玉兔衔仙草发簪,那兔儿做得活灵活现,蹲在一颗成色极佳的红宝石后,口中的仙草则以点翠的手法,其上点缀着几颗浅粉碧玺,金贵又精致。
    饶是双碧跟在阮蓁身边什么珍奇珠宝都见过了,见到这支发簪仍是忍不住惊叹,“好漂亮的发簪!”
    自从阮蓁和霍成定亲后,双碧便不止一次听到旁人为自家姑娘惋惜,说什么娇花配阎罗云云。目下她只想把这支发簪亮到那些人眼前,让他们好好看一看。
    ——说什么阎罗,那是在别人面前,在讨好自家姑娘的时候,武安侯可是不比那些自诩风流的公子哥差!
    可惜阮蓁笄礼要用的发簪早已定了,这发簪只能留待日后用。
    。
    阮蓁的笄礼过得极为隆重,邺城的命妇和贵女们几乎尽皆到场。没办法,谁让阮蓁不仅自个儿出身好,就连日后要嫁的也是光熙皇帝面前第一人,这些人自然得上赶着巴结。
    宾客们都来全了,正在花厅喝茶聊天,丫鬟小厮们有条不紊地准备着稍后笄礼要用的东西。
    阮蓁自涿平院出来,路过后院假山便听到假山后传来说话声,她本没放在心上,正要继续往前走便听到了自个儿的名字。
    “阮五姑娘真是好福气,出身好,样貌百里挑一,日后又要嫁给武安侯,她的命可真好。”粉色衣衫的丫鬟语带艳羡。
    身着油绿绉纱衫和杏色罗裙的妙龄少女则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道:“面上听着好听罢了,说到底还不是宣平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牺牲自己的女儿……那武安侯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阎罗一样的人想必房事也粗暴,等她嫁过去,恐怕没几日就受不住了……”
    正说着便见阮蓁缓步从假山后绕了出来,她登时脸色一变,又是尴尬又是心虚,目光游移地看着阮蓁,心里揣摩着方才的话到底有多少被她听了去,她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宣平侯,让宣平侯借机为难她爹爹……
    阮蓁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主仆二人,眼神冰冷,出口的话也一点儿不客气,“有劳齐三姑娘为我费心了,只是有件事我需得提醒齐姑娘一声,我爹爹乃是当朝一品重臣,武安侯更是陛下的心腹良将,你方才这番话若是不小心传到了陛下耳中,你猜猜……陛下会怎么想?”
    她笑了笑,粉颊盈盈,说出的话却叫齐慧觉得寒冬腊月里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冻得她瑟瑟发抖,“齐大人这才补了苗鑫苗大人的缺,户部侍郎,这可是个肥差,齐姑娘还是谨言慎行些好,小心祸、从、口、出。”
    齐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相信她竟然敢这样明晃晃地威胁她,她强撑着道:“即便我爹爹不如宣平侯官大势大,你也不能……”
    她咬了咬牙,“这样威胁我……”
    阮蓁勾唇,“为何不能?”
    瞧,方才恶意满满地议论她的时候语气自得成那个样子,她不过小小威胁了她几句她便怕成这样。
    她突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凝睇了她一眼,转身带着画罗走了。
    阮蓁刚到了前厅太后的旨意便到了,她毫不吝啬地在懿旨中夸了阮蓁一番,又赏了许多珠宝绫罗,可谓是给阮蓁做足了场面,看得在场的贵女们眼热不已。
    。
    二月初三,阮蓁及笄第二日,霍成便急着来宣平侯府下聘,聘礼足足有二百五十六担,系着红绸的箱子从武安侯府一路逶迤蔓延到宣平侯府,领头的人进了宣平侯府,末尾的箱子还没出武安侯府!更有人说这聘礼里最值钱的而不是那些绫罗绸缎、古玩玉器,而是最先头的人捧着的红木托盘里放着的房屋文契,据说武安侯这一次可是将自己名下大半的产业都当做聘礼过到了那阮五姑娘名下,可见他对这位未过门的妻子的重视。
    下聘的这一日常乐公主也跟着来看热闹,她挽着阮蓁站在廊庑下看着府里的管事将搁了满院子的聘礼一一登记造册放入库中,笑着用听来的话打趣阮蓁:“昨日你在府中行笄礼,大表哥一刻也不停地进了宫,拿着府里管事列好的礼单给母后看,说是今日要下聘,当时平阳姑姑也在,你猜她说什么?”
    阮蓁自然猜不出来,“她说了什么?”
    常乐公主清了清嗓,有模有样地学着平阳大长公主的话道:“瞧长庚这急切的模样,好似怕别人跟他抢一般。”
    言讫又问阮蓁:“那,你再猜大表哥当时说了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一本正经地点头……阮蓁红着脸紧抿着嘴不说话。
    常乐公主也不是真要她猜,她想到霍成当时那正经的不得了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乐不可支道:“大表哥当时竟然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怕’,当时母后和平阳姑姑都惊呆了!”
    她声音清脆,说到高兴的地方更是控制不住音量,眼看着满院子的人都笑着看向这边,阮蓁又羞又恼,赶忙拉着她进了屋子。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屋里燃着明庭香,香味暖融; 带着清浅春日气息。
    恍惚间想到了什么; 在阮蓁看不到的地方,常乐公主的笑慢慢淡了下来; 只余零星。
    阮蓁回过头便见她神情怔忪,眸色黯淡; 显然是由她的婚事想到了自己。
    两年前成帝宾天,临终前将常乐公主指婚给宋志昂; 并特许常乐公主守孝三月即可出嫁; 可当三个月后光熙皇帝提起此事时,她却不管怎么说都要守够三年孝期; 三年后再行嫁娶之事。她这么说; 宋志昂竟也愿意; 于是这婚事便一拖再拖; 到今日也没个结果。
    然而阮蓁知道,她执意要为成帝守孝三年; 不光光是因着父女情分,恐怕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对贺瑾还未全然死心。
    ——她痴心爱慕了贺瑾七年,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死心的。
    “你在想什么?”不欲让她再想下去,阮蓁故作糊涂。
    常乐公主嗯了一声; 面上露出些许茫然,旋即很快回过神来。她旋身在罗汉床上坐下,趴在花梨木嵌螺钿炕桌上,双手捧腮故作苦恼道:“我在想……等你和大表哥成亲了; 我岂不是要叫你一声大表嫂?”
    她从前就喜欢逗着阮蓁让她叫她姐姐,从未得偿所愿过也就罢了,日后论理竟还要叫阮蓁一声大表嫂,真是……不甘心。
    阮蓁没想到她会想起这个,猝不及防闹了个大红脸,嗫嚅道:“这不还没嫁呢……”
    “快了快了。”打趣起她来,常乐公主素来是不遗余力,“大表哥等了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及笄,如果不是怕你爹爹不愿意,他恐怕今日就想把你扛回府……”
    她坐起身朝阮蓁挤了挤眼,“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商议婚期了。”
    。
    书房里
    霍成确实在和老太君阮泽商议婚期,他此番来不光是为了下聘,同时也要把请期的事做了。
    在他的婚事上,不止是他着急,太后也盼着他早点把阮蓁娶回家,早日给她生个侄孙儿出来。上元节刚过,府衙刚开,她便宣了钦天监的人,命他们尽快选出这一年里适宜婚嫁的日子。霍成今日便是带着钦天监呈上来的结果一同来的。
    常坚双手将笺子递给老太君,退回霍成身边。
    待老太君和阮泽大致瞧了瞧上头圈定的几个日子,霍成方才开口,语调沉稳道:“五月初九是个好日子,那会儿天也还算凉爽,囡囡穿上嫁衣不会热得难受。”
    阮成钰推开书房门便听到了这句话,他看了霍成一眼,旋身在酸枝木圈椅上坐下,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道:“四月初七三弟成婚,府里两个月连办两次喜事,是不是太过仓促?”
    他听着霍成方才那句话的语气便觉得满心的不舒服,他妹妹还没嫁过去呢,他就敢以这等囡囡是他的所有物的姿态自居……
    老太君本觉得五月初九这日子不错,听了阮成钰的话,她放下笺子与阮泽商量了片刻,都觉得阮成钰说的都有道理,阮府的宝贝眼珠子出嫁自然是要风光隆重的,若是放在阮成轩成婚一月后确实是有些赶了,许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
    她思忖道:“那就往后放放,七月……”
    阮成钰又道:“七月酷暑,嫁衣又厚重……”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霍成一眼,道:“武安侯方才还说怕囡囡热着了……”
    霍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但他也担心阮蓁的身体,只好强忍着不舍道:“那便八月,八月十二也是个好日子。”
    八月仲秋,秋高气爽,确实是个好时候。老太君深以为然,却听下方的阮成钰道:“祖母,既然已经推到了八月,倒不如让囡囡在家中把中秋佳节过了,日后她嫁过去,可就不能再陪祖母过中秋了。”
    这一番话正正说在了老太君心上,一想到日后中秋佳节合家团聚的时候最疼爱的小孙女儿不在自己身边,她便觉得满心不舍。只是又怕霍成心急……
    霍成纵然心中万分焦急,但他目下到底还没真正把阮蓁娶到手,自然是要尽心讨好老太君。见她看过来,他强忍着心急,口是心非道:“那就再往后推一推,囡囡想必也舍不得老太君。”
    得了满意的回复,老太君笑着道了数声好,“我看看后面的日子……”她往后看了看,眼神一亮,道:“九月初一,这一日万事皆宜,是个难得的好日子,长庚以为如何?”
    霍成自然是连忙点头,生怕阮成钰再说出什么花样来,把婚期推到明年,那他可就真的要呕出一口血来了。
    把婚期生生往后推了小半年,阮成钰已经满意了,他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便也附和着说好。
    于是阮蓁与霍成的婚期便定在了半年后的九月初一。
    。
    庭前的聘礼还在源源不断地往里抬,天色尚早,常乐公主好容易出宫一趟,自然不想早早回去,便拉着阮蓁往府外走,让她陪自己去街上逛一逛。
    翠盖朱缨八宝车行驶在街道上,两个姑娘在车里低声说笑,闹成一团。倏地,马车停了下来,常乐公主掀开车窗的帘子往外看了看,还没到地方,她黛眉微皱,正想问车夫发生了何事,便见暗色绣金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身穿一袭玄色暗绣柿蒂纹的霍成站在车辕边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身侧的阮蓁。
    常乐公主心领神会,自发下了马车,临走前还不忘给阮蓁递去一个暧昧的眼神。
    下了马车她才注意到马车停在了一条宽巷中,巷子正对的街道不算繁华,即便到了晌午街上的人也不算多,鲜少有人注意到巷子里。她感慨一声,领着车夫和丫鬟往外走了走,给马车里的一对有情人留出足够的空间。
    常乐公主刚下了马车,霍成便迫不及待地躬身进了车厢,将阮蓁堵在自己和车壁之间,捧着她的脸急切地吻了下去。
    一想到半年后他便能真正拥有她,日日疼爱她,他便觉得心中清潮翻涌,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阮蓁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出来便被他堵了回去,被他抵在车壁上发了狠似地吻,含着她的唇舌咂弄,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的旅人终于遇到了一抹清泉,饥渴的恨不得将她囫囵吞下去。
    好一会儿,就在她觉得自己就要昏厥过去的时候,他总算放开她,双手放在她腰上稍一用力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看着她被他亲吻的红肿的唇瓣,又忍不住心痒地在上面亲了亲,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囡囡,我们的婚期定了。”
    他一上来一句话不说就按着她吻,还吻得那么用力,把她嘴唇都吻肿了,舌尖也有点疼,一会儿被常乐看到了又该打趣她。阮蓁气呼呼地追着他,在他唇上也咬了一口,没好气地哦了一声。
    她自然不可能真的狠下心来咬他,只是含着他的唇瓣用牙齿轻轻磨了两下,殊不知她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说无异于挑。逗。他喉咙一紧,就连呼吸也热了几分,搂着她细腰的手用力到恨不得把她按进骨血里。
    两人互通心意已有两年,即便起初不知道,时日久了阮蓁也能看出他每次露出这样的神色便是在想那档子下。流事,他的袍子根本挡不住兴奋的那物……
    阮蓁脸皮发烫,扭着身子从他腿上下来,慌慌张张地坐在了他对面,意图把那些羞人的东西从他脑子里赶出去,“大哥哥方才说婚期定了,是什么时候?”
    她越娇羞,他心头的火烧得越旺,一时间想她想的有些发疼,他难耐地换了个姿势,斜倚在车壁上勾着唇瓣道:“九月初一。”
    他火热的目光不加掩饰的看着她,嗓音沙哑,低声道:“囡囡,还有半年……”还有半年他就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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