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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太后娘娘操心了,民女已有婚配。”云若归依旧是面不改色的说道,她哪来的什么婚配,但是她心底知晓,若是不这么搪塞回去,指不定太后给她寻来些什么货色,毕竟太后的木家也不容小觑。
“哦?既然这样,是我们家老七与你无缘了。可惜了这么标致的人儿!”太后叹气似的说了一声,整个语气似乎都疏离了许多,云若归当做全然不知,附和着太后的话,实在是憋的不舒服。
大抵是知晓云若归已有婚配的事情,太后也不愿意再多谈论,与若归随便聊了几句便放她出行了。
云若归走出了皇宫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深宫里还真是龙潭虎穴,她从来都不曾想过太后会找他谈婚配的事情。老七是谁?若归一边走一边想着,却不想迎面竟有人走了过来,她抬头便看见了他,她捏着拳头,杨定,这个老贼还活着!
她低着头,一步步的走着,每一步都及其的艰难,她现在就想回头一刀砍了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但是她不能,她必须忍!但是她知道杨定身上有杀气,他想杀她,就算没有对视,但是云若归还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杀意!
她走出了宫门,天隐在外头等她等得有些无聊,跟那马儿斗气,那马高傲的一扭头,压根不搭理他,云若归见到这幕忍不住的笑了。
“咱们回去得准备着,或许有人要来访,还不是个正常的时间,今儿个你到我屋里歇着吧,记得弄根绳儿,我可没有多余的床给你。”若归心情极好的朝前走了好多步,独留天隐站在原地无语了好一会儿。
师姐这是在欺负他吧!天隐忿忿的想着。
夜已深,齐王府内是一片寂静,只有靠墙的地方才有层层守卫兵保护着。
月色不算明亮,却也还是看得见朦胧的影子,众人未曾看见一个黑影翻过了齐王府的院墙,朝着当归先生的居所去了。
若归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天隐吊在绳上,睡的倒是安稳,还打起了小呼噜,这下若归更是睡不着了。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多想那些事情。
若归刚刚闭上眼就发现有个黑影从窗户边上闪过,她连忙眯上了眼睛,那人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吊在绳子上的天隐在那一瞬间也醒了过来,但是他只是看了一眼窗外,很快便又闭上了眼,装作熟睡的模样。
师姐睡前叮嘱过,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那那家伙逃走了。
那人鬼鬼祟祟的推开了门,站在门口忍了忍,没有马上走进来,他感受到屋子里的人睡熟了,便悄悄的靠近了床边,他刚刚走到床边,借着月光看了一眼床上的若归,抬起手直接就朝着她的颈部而去,若归心想这人是想打晕她然后带走。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方,对方怕是没有想着若归根本没有睡着,愣了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想要出手,但是被若归一根银针刺穿的手掌。
他只觉得手心一阵刺痛,心知自己是落了圈套,他也没有多加恋战,赶紧朝着半掩的房门冲了过去。
“你想往哪里去啊。”天隐转头看着他,屋子里的灯光也在瞬间点燃了,那黑衣蒙面人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光。
天隐已经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那黑衣人看到情况不妙,赶紧从窗口开溜,天隐想要去追,但是若归拉住了他,示意他往外头看了一眼,天隐一瞧,那门外的火光若隐若现。
怪不得这齐王府的墙这么好翻,原来是想来个瓮中捉鳖!
云若归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抬眼看着窗外,不远处兵器交缠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响持续了一小会儿便停了下来,想来那刺客也是有点本事的,居然坚持了这么久,若归算一算时间,那毒针上的毒想必也是发作了。
又等了一会儿,长生,长青便出现在了院子门口,朝着屋子这边冲了过来。
“方才有刺客来袭,姑娘没事吧!”长生跑来的询问道。
“无事,多谢长侍卫。”云若归说完,长生长青便离开了,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师姐觉得那刺客什么来头?”天隐回到屋里一边收绳子一边问道。
“难说。”若归摇了摇头。
今日来的人是御卫庭的,光是那身手就像极了杨定那老贼教出来的!如今能指挥御卫庭的只有当今皇帝与太子,若不是这二人,必定只有御卫庭总督杨定了,不管是这三人中的哪一个,若归都不在意,毕竟这三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都留不得。
“师姐,皇帝赐的那座屋子已经处置好了,咱们什么时候搬过去?”天隐从外面走进来说道。
“就这几天吧,齐王已经能下床了,咱们也是时候走了。”若归一边用药鼎煮药去味一边说道。
天隐看着她好久都没有说话,若归觉得平日里天隐话就不少,今日怎么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回头看的时候就瞧见天隐皱着眉头在想些什么。
“师姐,你真的要搬走啊,你都没有告诉世子他,你……”天隐小声道。
话说道一半,云若归突然打断了他说道:“迟早是要搬的,不搬咱们等的人可不会来。”
天隐看着若归的眼睛,他眨巴了两下,总算是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天隐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
“参见总督大人,派去的人失败了。”泛着烛光的大殿之中,一人背身而立。
从身后看不出些什么,但是从面上看却发现此人年约四十,一脸阴狠,光是那双眼就像是雄鹰一样,锐光四射。
“一群饭桶!”那人愤怒一声,直接转身来,一脚将跪在地面上的人踢翻。
那被踢翻的人当即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倒下去的身子微微发抖,却还是忍着疼痛跪了起来,挺直了后背。
“让人毁了尸体,别让那楼家的小子查出点什么。”过了一会儿,那威严的声音才开口说了一句。
“是!”跪在地上的人领命之后很快就消失在了大殿里。
杨定转身看了一眼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一阵冷风吹来,他的脸色沉的更是厉害了。好一个神医,居然几次三番从他的手里脱逃。
这样的事情他绝不能容忍第二次,绝对不能!这御卫庭是他花费十年心血建立的,如今却这般无用,他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左一。”他沉声一叫,立刻有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参见总督大人。”来人的面容隐在黑暗之中,开口的声音更是冷的很。
“再多派些人去,让人盯紧一些。”
“是。”那人说完的同时,人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外头总算是看见了一点月色,很快又隐到了云层里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京城注定要开始云雨汹涌了!
三皇子府,吏部尚书已经去了乌纱帽,跪在后门外,等着皇子府的老管家去通报。
他自然是不敢跪在前门,来往的人多不说,三皇子也绝对不会开门的,现在他吏部尚书就像是臭狗屎一样,哪家都不愿意沾。
“殿下,吏部尚书求见。”老管家站在书房门前轻声道了一句。
“让他等上半个时辰就放他进来吧!”里头传来平平淡淡的一声。
老管家抬了抬手,欲言又止,叹了一声,还是转身走了。
“这个时候真不该放他进来。”三皇子吹开茶叶,抿了一口说道。
“不,这事不好说,皇上今日怕是瞧出些名堂来了,咱们要是拒之门外,没准是触了逆鳞,皇上看的不过是一个态度,而不是结果。”开口的人正坐在三皇子的对面,一盘棋他持黑子,却已经几乎占了大半个棋盘。
只是不同于三皇子坐着的木椅,他的身下俨然是一个红木雕花轮椅。
“那……父皇是个什么意思?”三皇子似乎不大理解,疑惑的问了句。
只见坐在轮椅中的人抬头,朝着他扬起了一个笑容,再看那棋盘上,他落下一子,胜负已分。
皇上对于太子和三皇子的争斗不是没有看见,但是这个时候,他正是要考验两人了,三皇子和萧贵妃走的近,而太子又是李皇后的儿子,两者皇帝都看中的很。
若是没有礼部尚书所谓的证据,吏部尚书谢景之纵容科考舞弊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出了这么大的问题,皇帝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不行了。
三皇子挑眉看了坐在对面的人一眼,又看了看棋盘,心中已经了然。
既然是废弃,那就不用留着了。能舍能夺,方能成大器。
当晚,大理寺的天牢内,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两道声影,都是蒙着面,缓缓的靠近谢瑜的牢房。
谢瑜本就过惯了奢华的生活,乍换了地方,有些不习惯,也没有睡熟,这不,睡的迷迷糊糊,他就觉得不对劲,睁开眼来一眼,牢房外正有两人看着他。
“你们是父亲派来救我的吗?”谢瑜一看有人,当即激动的扑了过去,两手扒在牢房上,高兴的说着。
那两人不做声,一人已经找来了工具,将牢房的门锁拨弄了两下,锁很快就落了下去,谢瑜一阵欢喜,等在门边。
只是哪想,下一瞬间,他的脖子就被套上了一个粗麻绳,那麻绳紧紧一拉,他立刻觉得呼吸困难了起来。
他抠着那人的手臂,满脸的不可置信。
☆、第十九章
谢瑜抠着对方的手,张大了嘴,但是还是不能呼吸,一张脸涨的青紫,没过多久,他全身便失去了力气,瞪着眼,张着嘴,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那两个黑衣人又紧紧的勒了两下,探了探谢瑜的鼻息之间,果真是没有了气,两人也不着急着走,他们将谢瑜往牢房中间拖了拖,带来的绳子往房梁上一搭,随后将谢瑜挂了上去,做完这一切,两个人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牢房。
谢瑜畏罪自杀了!隔日一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师姐,这事儿一看就有蹊跷,咱们要不去看看?”天隐问道。
“不关咱们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多管,咱们都知道这事儿有蹊跷,皇帝必然也知道,如今市井里有这样的谣言想必是皇帝默许的,大理寺卿那边也只能息事宁人。”云若归眯着眼睛说道。
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谢瑜刚刚进牢房就死了,皇帝不可能没有动作,现在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这其中必然有一点什么,至于到底有什么,过几日便知晓了。
齐王府书房内,长生拱手道:“爷,宫里来消息说谢瑜自杀案和太子有关。”
楼清风抬眸看了他一眼,长生又道:“太子暗卫的腰牌出现在了牢房中,听说皇帝一气之下将案子交给刑部之后就晕倒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楼清风摆了摆手。
长生拱手,转身要走,楼清风又喊住了他道:“等等,让人把消息散出去。”
长生闻言,忍了忍,觉得不妥,他道:“可是神医她……”未必是自己人啊!
长生一句话没有说完,楼清风看了他一眼,长生立刻住嘴道:“是属下逾越了,属下这就告退。”
楼清风看着长生离去的方向,一脸的沉思,这人肯定是三皇子杀的,但是却有太子府的腰牌落在了牢房之中,呵,这下有意思了,不知道太子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是做何反应?
而此时的太子府,太子已经掀了整个书房的东西。
“老三,你这招做的太狠了。”太子咬牙切齿的自语道。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如今死了一个谢瑜,还有一个谢景之,他就不信谢景之知道自己的儿子被老三杀死了还会为他卖命。
一想到这里,太子的脸上又闪过了一丝阴狠。
第二日晨间,也不知道从何处开始传起,说是有人能造长生不老药,这一下京城里还真是沸腾了,人们都兴奋的不得了,虽然并没有人说是谁,但是众人一想着京城里的那位神医,心底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是神医能够炼制长生不老药,一时间,到处都谣传的是沸沸扬扬。
“师姐啊,这么不靠谱的事情都有人信啊!”天隐蹲在院子里帮着若归把草药按斤两分好的时候,听见外头走过的丫鬟都在小声议论着这件事情,他倒是诧异了。
“这就是谣言,不管信不信,现在这谣传是出去了,有些人可是只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若归淡笑一声说了句。
本来有些事情就不是真的,传着传着也就变成了真的,况且有些东西还正好是撞在了风口上,让人不得不信。
“那回头要是说是我们造的谣怎么办?”天隐的脸拉了下来了,他可是根本不会弄那个东西啊,别说他自己,就连师姐医术高明,他也从未知晓师姐会做那个东西。
“不着急,咱们不是有雪凝丹,让他们吃一颗不信也变成相信了。”若归回了一句。
天隐看着若归嘴边的笑意,闻言便打了一个哆嗦,原来师姐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啊!
宫里的那位一听说有长生不老药,当即就震惊了,寻人来一问,还真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他多年来的心愿啊!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出现了,真是天助他也!
“来人,宣神医觐见!”皇帝袖子一挥,对着下面的公公说道。
“奴才遵旨!”公公说完缓缓的退出了大殿,徒留皇帝一人坐在龙椅上,一脸兴奋的表情,若是真的有长生不老药,那么他就可以活上个千年万年,这段氏的天下永远都是他的!永远都是!
“哈哈哈,老天助我啊!老天助我!”皇帝终于忍不住的坐在殿中笑了。
外头刚刚退走的公公,眼角闪了闪寒光,摸了摸鼻子走了出去。
看到有人来传旨,若归与天隐都没有多少吃惊,毕竟这事儿也是意料之中的,两人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收拾东西,直接就跟着公公回到了皇宫里头。
皇帝坐在高座之上,低着头看着下面的两人,一张脸上倒是带着笑意,但是眼底却打着算计的精光。
“听闻你能够炼制长生不老药,不知此事是真还是假?”皇帝眯着眼睛看着站在下面的若归,缓缓的开口道。
“回陛下,民女并无长生不老药的药方,民女现今只有另外一种媲美长生不老药的丹药,吃一颗便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但是因为药材珍贵,民女现今只有这一颗丹药。”天隐一边说,一边已经将一个袖珍的瓷瓶拿了出来,摊在手上,高高的举过头顶。
“冯公公,呈上来给朕瞧瞧!”皇帝一抬手,淡淡的说了句。
“嗻。”站在皇帝身后的公公快步走到了云若归的面前,将那瓷瓶从她的手中取了出来,走到皇帝的身边将瓷瓶递给他。
皇帝单手接了过去,瓷瓶极小,皇帝摇了摇,里头似乎只有一颗丹药,他抬眼瞥了一眼云若归,云若归并没有任何的表情与动作,只是一直低着头,一副极为谦卑的模样。
皇帝将那瓶塞拔开,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情,皇帝便闻到了一股清香从瓶中飘了出来,他不过是闻了一口便觉得全身都气血舒畅,整个人似乎都清醒了许多。
“好,好,好!果真是个好东西!”皇帝大喜道。
皇帝将那丹药倒在了掌心,掌心微凉,他放在鼻尖嗅了嗅,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他居然忍不住的想要将丹药直接吞进肚子里,刚刚拿起来放在嘴边,他又忍不住的放了回去。
“好!神医果然医术超凡,即日起朕封你为一品神医!替朕研制这延年益寿的丹药,宫里有的是珍贵的药材,神医尽管用!”皇帝对着云若归说道。
“民女遵旨!”若归也没有再推辞,朝着皇帝叩拜了一下,直直的说道。
云若归散布谣言本就是为此而来,若是推辞,没准还会引起皇帝的怀疑,这一品神医的名头,一听权利便不小,她若再做推辞,皇帝必然会起疑心。
天隐与若归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的时候,天隐终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那皇帝的表情还真是可笑,不过是一颗雪凝丹罢了。取材以薄荷叶为主,平日里他打瞌睡的时候可是没少吃,哪来的什么延年益寿的丹药。
“师姐,要是太医院的人查出来咱们的丹药作假怎么办?”正笑的打滚的天隐突然坐了起来,对着若归问道。
“无事,他们就算查也未必查的出什么!”若归丝毫不在意的说道。那丹药本就用了些书上几载的补药,太医院那些庸医,平日里哪见得这些江湖医术,若归可不怕他们查出些什么来,况且其中还有他们的人!
神医当归被皇上封为一品神医的事情隔日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一听说那神医居然可以造出长生不老药,众人心底都激动万分,各个都想着法子来拜访当归,只是她如今仍旧是居住在齐王府,众人就算想看也看不到,不仅是寻常百姓见不到,就是那些在朝为官的大臣也想要沾沾光,一心详细法子要见一面神医。
隔日,若归早早的就起来了,外人遥传那神医是位翩翩公子便让天隐假扮她出去溜达了一圈,顺便去药铺买了几味药回来。
“早知道做神医这么辛苦,我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