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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皇帝赐的那座屋子已经处置好了,咱们什么时候搬过去?”天隐从外面走进来说道。
“就这几天吧,齐王如今已然康复,咱们也是时候走了。”若归一边用药鼎煮药去味一边说道。
天隐看着她好久都没有说话,若归觉得平日里天隐话就不少,今日怎么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回头看的时候就瞧见天隐皱着眉头在想些什么。
“师姐,你真的要搬走啊,你都没有告诉世子他,你……”天隐小声道。
话说道一半,云若归突然打断了他说道:“迟早是要搬的,不搬咱们等的人可不会来。”
天隐看着若归的眼睛,他眨巴了两下,总算是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天隐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
辞行的那天,若归没有见到楼清风,他最近可忙了,云若归实际上也是故意选了这一天离开齐王府,她知道他一定会去找她的。
云若归近日来每日都被皇帝叫进宫里,倒也没有什么别的重要的事情,就是催得紧,每天都问那长生不老药治的怎么样了,若归闻言,看了一眼还没开火的药鼎,心想那老皇帝估计有够等的。
过了几天,若归看着那药鼎,想要将它搬到隔壁房里,可是试了试,搬不动,别说是搬走,就连搬离地面都没办法,这药鼎像是长在了土里一般。
“我来帮你。”熟悉的声音传来,若归双臂抱着药鼎,眨着眼睛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她顿时就显得有些尴尬了,她此时的样子有些狼狈,头发也随着额上的汗贴在了一起,她起了身,不着痕迹的理了理自己的仪态,退开一步就瞧见楼清风已经将那药鼎抱了起来,离了地面好几尺。
“搬到哪里去?”楼清风又问,若归这才回神,赶紧给楼清风开路。
“就隔壁屋里。”若归应道。
“这宅子这般大,姑娘怎么不请几个家丁。”楼清风一边将药鼎放下一边问道。
这话一出,若归顿时觉得心底咯噔一下,最近她也是忙忘了,忘了叫千秋阁派几个人过来。
“这宅子一个护卫也没有?”楼清风的视线扫了扫,有询问道。
若归忍着没有说话,她与天隐在一块儿住惯了,再多的护卫也比不上天隐一人,她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件事情。
“天隐实在太大意了,居然留你一人在家。”楼清风又补了一句。
若归的嘴角扬了扬,缓缓道:“就我和他两人住,不用请那么多人。”
楼清风一愣,却不知道怎么将话接下去,他这才发觉自己似乎想的太多了,这般关心别人,他还是头一回,突然被人打断,他更是有些心虚的厉害。
“听说齐王府的护卫各个都武功高强,不如世子借我们几位?”若归淡笑道。
“当然,回头给你挑几个。”楼清风脸上的笑意倒未曾散去。
云若归也浅笑着回应,若归其实从来未曾想过她与楼清风次相处的会这般自然,最开始的陌生让她以为两人的交集也就那样了,但是最近才越发觉得大概是两个人的气场合了,故而才会这般熟的模样,明明他与她都不曾多说话,但是交谈起来倒相识多年的好友。
下朝归来的楼清风恰逢天隐采集完回去,便停下了马车捎上天隐一程。
“小师弟请。”楼清风掀开马车的帘子对着天隐说道。
“世子这是又要去找我师姐?”天隐在街上闲逛正好搭上了楼清风的顺路车,他笑问道。
楼清风面色一红却没有回答,天隐看到楼清风此番模样,之前在宫里的不悦都消散得差不多了。一想到能消遣消遣未来姐夫,他心底也是莫名的欢喜。若归要是知晓天隐这个想法,估计会把他装在箱子里让镖局送回南山,天隐就是个精怪,一刻都安分不得!
楼清风自然是对这些事儿全然不知,更不会想到天隐心底的想法!
“天隐。”楼清风突然开口,天隐睁着眼睛看着他。
“你可知你师姐是什么时候入门的?”柳清风突然问了一句。
天隐心中一惊,难不成楼清风已经知道了什么?天隐心中想着但是面上没有任何的表现,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说道:“不知道,师姐入门比我早我只知道这些。”
楼清风闻言没有作答,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大满意,天隐有点紧张了连忙转移话题道:“你可不知道,我是师姐捡回千秋阁的。”
“哦?怎么个捡法?”楼清风又问。
“我跟你说啊,那是几年前的冬天,师伯带着师姐北上救治什么将军,回来的途中碰见了失忆的我就把我带回去了!”天鹰一句话说完,直接而又简单的就介绍了自己的身世,面对这个介绍,楼清风也不得不佩服了,简单粗暴!
不过天隐这么一说,楼清风总觉得有什么在脑子中闪过,但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很快,马车就到了目的地,天隐好动,很快就跳了下去,楼清风原本想再问些别的什么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提步跨过了门槛,也就是一瞬间的时间,楼清风的脑海之中闪过一张张画面。
他还记得第一次跟父王上战场的时候,他太害怕了,那是一种来自身体最原始的害怕,看着千军万马在宽阔的平地上开战。
平日里他的武术都练的很好,在京城里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可是那也只是在京城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了,在战场上就算你是天之骄子也没有什么用。
因为过分的害怕,他的第一战就被敌人险些切中了腹部,但是还是留下了伤口。
最主要的是他害怕,他的心理压力太大,他不敢上战场。
堂堂七尺男儿,年少时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一位大将那可就威风了,结果现实这么的残酷。他这一病就起不来了,直到有一天一位老者牵着一个小女孩走到他的面前。
老者告诉父王怎么救治他,还开了药方,楼清风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女孩儿那双闪亮的眼睛。
她看着他,和他说了很多话。
“世子,你怎么样?没被绊倒吧?”看着楼清风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作,云若归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这宅子的门槛格外的高一些,云若归头两回也没有适应。
楼清风抬头,一瞬间就对上了云若归的眼睛,云若归有些错愕,但是她快就敛起了神色,微笑着看着楼清风。
就是她,就是这个眼神,在他过去的岁月中给了他多少鼓励和支持。
“无碍。”楼清风沉声应道。
云若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言,这人是不是出问题了,怎么突然觉得他变不正常了呢?
“世子,你是不是上回掉下悬崖磕坏了脑子?”云若归实在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我不是掉下去的,我是自己跳下去的。”楼清风立刻认真的纠正道。
云若归愣在了原地,不是吧!楼清风真的不像是正常的啊!
“楼世子快进来坐啊,老站在门口干什么?”天隐叫了一句,楼清风这才回神,发现自己一腿在门槛内一腿在门槛外,云若归看到楼清风呆愣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楼清风见她笑了,自己也笑了。
天隐看着这两个人,摇了摇头,果然,自从青州回来,这两个人都不正常了!
☆、第二十九章
“不知楼世子此番前来是做何?”云若归布置了茶,随后问道。
宫里没有传来什么消息,云若归自然是不解的,不知楼清风为何咋这个时间来找她。
楼清风端着茶道了谢,抿了一口,并未回答云若归的问话。
“吏部尚书一案因久查无果,皇上已经下令刑部不再查理此事。”楼清风悠悠说了一句,云若归没再答话,心中却是略有感慨。
那吏部尚书一年百口人死的确实有些凄惨,但是云若归么有想到,堂堂一朝尚书满门抄斩,皇帝居然说不查就不查了,也不知是没查到还是查出些什么不让人知道的东西来了。
“此事王爷为何与我道来?”三人许久都没有开口,有云若归在天隐自然是不敢多嘴,但是云若归也不好让气氛僵持下去便开口询问了一句。
她心中自是知晓自己与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但是总觉得这事儿找不到她身上来,也不知道楼清风是知道些什么还是不知道什么。
“只是说说罢了,但是有一事云姑娘想必是感兴趣。”楼清风搁下茶杯浅笑道。
云若归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总是觉得心底发毛,不是什么好事。
“长松关一案,皇上已经交由我处理,刑部打个副手,难道姑娘不想走一趟?”楼清风说完云若归脸上就有丝丝的动容,楼清风说的不错,这件事情她确实是想要调查,但是碍于皇帝的决定她也先搁置了,没想到楼清风居然再次邀请她。
若不是云若归相信自己的保密做的极好,她甚至都有些怀疑楼清风知晓些什么,此事先不说。
云若归没有想到的是皇帝居然将这件事情交给楼清风处置,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大案交由世子处置,看得出皇帝对楼清风是极为看重的,但是云若归却清楚的了解,皇帝这样做实在是心思狠毒。
且不说楼清风只是个世子,这事儿若是办好了,那自然是好,办砸了,那可是得严惩的,这长松关的事情这么些年了,皇帝若是一点儿都不知晓,云若归还真是不信,一旦和皇帝扯上点关系了,这事情就变得更不好处理,横竖都会得罪皇帝。
此番看来,确实是要为难齐王府了。
再者说,楼威已经康复了,急忙赶往边疆接手那二十万大军,楼清风照理说也应该前去的,但是皇帝先是派他去处理灾情,现在又让他查案,堂堂一个大将,一个世子居然被用在这样的事情上,到底还是天家薄凉。
“走走不是不可,只是这番要是再顶着天隐的身份去,怕是有人心生嫌疑。”云若归不担心皇帝那儿,她这几日已经将新制的雪凝丹送过去了,一时半会儿是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只不过因为之前赏赐的事情已经有不少人认识过天隐了。
“放心,此番前去是查案不是治病,你做谋士即可。”楼清风应道。
云若归本就不同于那些养在深闺中的女子那般娇羞扭捏,云若归行事大气,若是扮成翩翩少年也无人会问起。
云若归这一次没有再拒绝楼清风的邀请,也没有多耽搁,楼清风隔日便带着人上了路。
说是刑部打下手,实际上刑部分给楼清风的并没有几个人,云若归坐在马车里看了一眼外面的几个人,瘦弱的很,一看就是平日里偷懒看牢房的那些弱兵,看着是有个人头,实际上什么事都做不了。
让云若归有些意外的是楼清风这次并没有带着齐家军,他们一行也不超过三十来人,算得上厉害的人物除了楼清风也只有驾车的长松了。
走到一处小树林,楼清风便下令让队伍稍微休息一下,毕竟他们坐车别人步行这跟上也难。
几个刑部的小喽喽一听休息,立马瘫在了原地,果真是累极了。
云若归觉得马车坐久了全身的筋骨也有些不舒服便也下了马车,跺了跺脚,楼清风随她身后出来的。
林子没有想象中那么安静,能够听见鸟叫声,这里树荫大,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云若归朝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跟在她身后的楼清风也突然停了下来。
四周还有那些官兵累的喘息声,小小的谈话声,但是未曾起风的树林里却出现了树枝摇曳,树叶晃动的声音。
“爷,有埋伏。”长松也贴近了楼清风许多,单手握在了刀柄上,就等着一触即发。
“嗯。”楼清风刚刚应了一声就有十几个黑衣人冲了出来,也不说话,瞬间就解决了好几个官兵。
云若归和楼清风都没有出手救人,这个时候就是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这些人本来就是棋子,就算过着今日也不可能活着,云若归虽然痛恨滥杀无辜,但是现在她必须要保全楼清风。
那十几个黑衣人和没有多纠缠,直接冲着楼清风而来,很快就将他们三个人包围在了其中。
云若归看了一下几个人,都是高手,比她以往碰见的都要厉害了许多,但是很显然那些人没有将云若归放在眼里,直接冲着楼清风就去了。
有一人持长剑想从背后偷袭楼清风,云若瞬间从腰间抽出长鞭一甩,将那柄剑和主人掀开了好远,那人重重砸在地上鲜血直流。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好功夫。”云若归手中动作着,没想到楼清风居然还有心思调侃了她一句。
云若归实在是无奈的丢了一个白眼给楼清风,接着便动手起来了,黑衣人完全不说话,云若归估摸着他们要么是死士,要么是被割了舌头,这样的杀手一个都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看着云若归开始拼命了,楼清风也没有落入下风,一掌就掀翻了好几人,长松更是力大,光是刀鞘都拍飞了好几人。
只是这些人不同于以往瞧见的那些杀手,这些杀手耐打,只要不死,马上冲了上来。
云若归心中大叫不好,这样下去有危险了,对方很显然是车轮战想消耗他们的体力,对方人多,时间长了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云若归皱着眉头,不行!她得想个办法!
云若归从身上的摸出来不少的瓶瓶罐罐,眼看着又一个黑衣人朝着云若归冲了过去,楼清风长剑一挥,直接砍掉了对方的头颅,鲜血溅了云若归一脸。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弄你这些药材做什么!”楼清风看着她把那些各种各样的伤药都往一个瓶子里灌,有些无奈的轻吼了一声。
云若归也不搭理他,直接继续往瓶子里灌,楼清风说她也不听,长松与楼清风两个人只好将她护在背后,黑衣人来势汹涌,刑部派来的那几个没用的小喽啰早就已经被全部斩杀了,两个人虽然说屋里高强,但是刺客越来越多,楼清风喝长松两个人都应付的有些吃力。
“快让开。”云若归突然喊了一声。
楼清风与长松两人回头一看,白色的药粉扑面而来,两人赶紧躲闪,云若归立刻将两人拉到一边,左右手往每人嘴里塞入了一颗药丸,因为是顺风,那白色的粉末立刻就被吹散了,直接朝着黑衣人的方向而去。
“快退,是毒粉。”有一个识货的大喊一声说道,只是他嘴张的大,药粉吸入的也多,话语刚刚说完就倒地了,嘴角流出一滩黑血。
身后的有几个黑衣人也倒地了,只是也只有一半而已,这些人都是蒙脸的布被割破了,所以毒粉顺利的就被吸进去了,但是剩下的黑衣人脸上带着面巾,毒粉入侵的慢,现在还有还手的余地。
“挑开他们的面巾。”云若归一句话说完,楼清风与长松两个人立刻就理解了云若归的用意,云若归也没有停下来,随着楼清风冲了上去,一把银针撒出去,那些黑衣人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面巾,只是下一个瞬间那些银针已经稳稳当当的刺入了他们的血肉里,不多是眨眼的时间,中针的黑衣人纷纷倒地。再看云若归手中的银针,居然闪着黑光。
那些黑衣人一边要阻挡楼清风不把他们的面巾挑开,一边都要防止云若归的毒针,几番应对下来,对方的人数越来越少,楼清风下手也越来越狠,直接一剑一颗头颅落地,鲜血很快就染红了这片地方。
眼看着就剩下最后一个人了,楼清风正准备活捉他问话,但是对方直接一刀自刎了,满地的尸首与鲜血,云若归有些体力不支,站在一旁喘着粗气。
“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快点赶到才行,不然不知道这路上会不会又遇上些什么妖魔鬼怪。”云若归扶着插/在地上的剑,站稳了说道。
“稍作休息也还是来得急。”楼清风犹豫的回答道。
现在三个人都已经很累了,他还好,但是云若归一介女流,现在状态很糟糕,他知道赶路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云若归……
“我没事,走吧,不然谁也不能保证后面会不会安全。”云若归摆了摆手说道,刚刚说完她就往嘴里喂了一颗药丸,嚼完吞下,她才觉得好受了些,力气正在缓慢的恢复。
看着云若归的面色渐渐变得红润了起来,楼清风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顺了云若归的意愿,三人一同赶路。
之前的马车已经弃了,三人干脆一人一匹马,再次的朝着长风关奔去,走到两三个时辰的时候,云若归的马儿就跑不动了 ,她这马也吸了些毒粉,能扛到现在就不错了。
“上来。”楼清风走到云若归的身边伸出了手,云若归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楼清风一拉,她就直接落在了他的怀中。
“放我到后面去,这样不好驾马。”云若归尴尬的开口说道。
她极少有与楼清风这般近距离的相处,现在两个人同乘一匹马,马背上颠簸,云若归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两个人身体上的接触,还有耳畔,是他的呼吸,正好喷到了她的耳朵上。
云若归的而脆立刻就红了。
“驾!”根本没有将云若归的话听进去,楼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