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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胖大婶不相信自已闺女成了别人的丫鬟还有这等好事。
聂书瑶道:“真的。若是笨丫不喜欢做丫鬟了,我就放她回来。不过,卖身契还是要先签的,我怕里正那人会拿这事做文章。”
说着她取出二十两银子放在胖大婶的手里,“这些银子你们收起来。笨丫跟着我以后每个月都有月银的。这些你们就拿来好好地为自己添置用的东西吧。”
“这,这可不行。你能救下笨丫就是她的恩人,笨丫就是不要银子也得一辈子跟着你才是。”胖大婶看着银子觉得恍眼,心中又觉得不安生了。
聂书瑶又道:“大婶不必这么讲,我这么做也只是权宜之际罢了。是我们的到来让你们一家有了这样的变故,实在是不好意思。”
胖大婶干净摇头,“不不,就是你们不来,里正早晚也会对我们下手的。唉,要不是当家的不愿离开这块祖地,我早就想走了。”
“你们跟里正还有矛盾?”聂书瑶问道。
“唉!”胖大婶再次叹息,“有没有矛盾我不大清楚。只是里正总是有意无竟地说让我们把他要的东西给他,还常常说一些威胁的话。去年我家公爹还在,也没将里正这话放在心上。可年底时我公爹不知怎么的在家门口晕倒,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这么去了。”
“你家公爹是?”
笨丫道:“我爷原来是清水村的里正,两年前本来外出做生意的这个里正突然回来了,听说发了财。慢慢地村里人就让我爷把里正的位子让出来给了他。”
这里的“爷”其实就是爷爷,在古代统称为“祖父”。可是地区不同,叫法也有所不同。
“又是从两年前开始的。”聂书瑶喃喃自语。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怕了这里正。他总是说我们家惹了水鬼,让我们平时安生点。这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我当家的又是个软性子,说什么也得等公爹孝期过了再说搬家的事。可今天是彻底地得罪里正了,我怕我们家笨丫真会被他……。”胖大婶担忧地看向聂书瑶。
聂书瑶笑道:“放心吧,笨丫今晚跟我睡,没人敢将她怎样。”
三人又说了一些话,胖大婶邀请他们来家里住,聂书瑶婉拒了。
在回马车的路上,聂书瑶问笨丫,“笨丫,你们家原来有几口人啊。”
笨丫说道:“姐姐,我不是叫水兰吗?”
聂书瑶轻轻一笑,“等离开清水村再叫你水兰吧,我喊水兰他们不知道是谁。”
“嗯,好。我们家原来六口人,有爷、奶还有小叔跟我们家三口。”
“那他们呢?”聂书瑶觉得清水村有大问题,至少每户人家都有一段不愿面对的记忆。
笨丫道:“爷是去年没的,奶跟小叔是两年前在河边洗衣服时,被水鬼拖走的。”
聂书瑶纠正她的话,“笨丫你记住,这河里没有水鬼,他们也不是被拖走的。或许他们的死也是人为。”
“也是?”笨丫很聪明地抓住了这话。
聂书瑶拍拍她的肩膀,又按了按她背上的一块伤口,问道:“这里疼吗?”
“哎呀,疼!”
“笨丫,你掉入水中也不是自己不小心滑进去的。是有人将你……推进去的。”聂书瑶最后还是将这话告诉了她。
笨丫蓦然地站住,颤抖地问:“是谁?”落水时的恐怖又出现在脑海中,她怕极了。
聂书瑶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放心,不管是谁,我都会把那人揪出来的。”
天色已黑,几人早早地睡下了。
聂书瑶跟笨丫睡在大马车内,年老头则睡在自己的马车里。至于江毅、凤无崖跟聂天熙、二炮他们睡帐篷,轮流守夜。
今日折腾了一天。聂书瑶很快就睡着了,睡得也很沉。笨丫也是如此,不管刚才有多么可怕,只要在姑娘身边她就觉得安心。
时间来到三更天,子时刚过。也就是凌晨一点左右的样子。正好轮到聂天熙在守夜,他举目望向河面,只听到水流跟虫鸣的声音。
今夜虽然没有月却有着满天星,以他的目力也能看到某些夜间生物,比如会飞的猫头鹰刚刚从河面掠过。
他打了个哈欠,快轮到凤无崖值夜了。这个时辰还能再回去睡会。
可是一声尖叫划破了这份宁静,然后是鸡飞狗跳的声音。他寻着声音望去,是笨丫的家,那边马上就有了火光。
“救命啊,救我的孩子!”
胖大婶尖锐嗓音将聂书瑶从睡梦中惊醒。打开车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第一声尖叫之时,守夜的三个男人都醒了,瞬间跑了过去。
笨丫也第一时间被惊醒,大叫道:“姐姐,是我娘!”
她的手抓住聂书瑶的胳膊不放,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聂书瑶安抚道:“笨丫,没事的,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笨丫慢慢地将她的手松开。她拿出火折子将马车上所有的灯都点着。这才下了车。
一下车就看到年老头披了件外衣跑过来,关切道:“发生了什么事?”
聂书瑶道:“年大叔、二炮,这边麻烦你们看着了。”
她使劲挤了挤眼。让眼睛尽量快点适应黑暗,这才发现胖大婶家的大门着火了。拉着笨丫快步跑了过去。
这时,最先冲过来的江毅已经追上了不轨之人。
不远处有个黑影在跟江毅交手,可三两下就被江毅打得无反手之力,要不是怕伤到黑影手里的婴孩的话,这个黑衣人早就被江毅的剑伤到了。
黑衣人也知道不是对手。最后果断地将婴孩往他这边一扔就跑进了黑暗中。
江毅很利索地接住了婴孩,可正在这时。异变突起,一柄飞刀从暗中飞出。直接刺向婴孩。
“凤兄弟,接住!”
江毅也很果断地将孩子扔向跑过来的凤无崖,那孩子在这时才大声地哭了起来。
他一哭,胖大婶也感觉到了骨肉联系,隐约看到孩子被抛出,她挣扎地快走几步,大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这时,凤无崖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婴孩扑去,最终趴在了地上,可两只手却稳稳地接住了孩子。
他抬头咬牙看了一眼孩子,还好,这小子还知道哭。
再看江毅已经追向了扔飞刀之处,刚才打斗的地方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聂天熙此时正在扑着大门上的火,若不及时扑灭的话,笨丫的家也极有可能就这么毁了。
“娘!”笨丫跑向胖大婶,聂书瑶也同时赶到。
然后,凤无崖也抱着孩子过来了,两人这才放下了心。
胖大婶是受了惊吓一时昏厥了过去,几人七手八脚地将她弄回家。等她醒来才发现已经躺在自家的床上。
她骨碌一下爬起,第一句话就是,“孩子,有人抢我的孩子!”
聂书瑶笑道:“孩子在你身边呢,小心别压着他。”
胖大婶这才发现身边睡着的正是自己刚生下来的儿子,她这才低低地哭了起来。边哭边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有人要拿这孩子喂水鬼。”
一句话,在场诸人就知道是谁做的了,可是追上去的江毅还没回来,就算是将那人追回来,也不一定能将他治罪。
哭了一会,胖大婶突然道:“当家的,我家当家的呢?”
聂天熙道:“大叔受了伤,到现在还没醒来。”
他发现笨丫爹的时候是在着火的大门后面,被人用棍子敲破了头,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晕了过去。
安顿好这些人后,鸡也开始叫了,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
众人提起的心刚刚放下时,笨丫家的门被敲得震天响,年老头大叫道:“不,不好了,死人了!”(我的小说《佳谋》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225章 过期的任命书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佳谋》更多支持!“什么?”聂书瑶觉得头大,这是他们来清水村的第二个早晨,竟然发生这么多事。
聂天熙第一个冲了出去,留下行走不便的笨丫照顾胖大婶,聂书瑶跟凤无崖也走出门去。
年老头看到他们时,脸上的表情明显地放松,摸了一把汗,说道:“姑娘啊,这可如何是好?”
“谁死了?”聂书瑶二话没说就急急往马车那边走。
年老头快走两步跟上她,说道:“还记得昨天一早就起来放牛的那个人吗?他死了。”
“在哪里?”
年老头小跑到她跟前,道:“跟我来。”
聂书瑶扭头冲着凤无崖道:“凤兄,你跟二炮将马车赶到胖大婶家,我们暂时先住在她家。”
凤无崖点头照做。
聂书瑶姐弟跟着年老头来到河边,这时天色已经基本大亮了。
离他们马车不远的河边有一人倒在岸边,半边身子还搭在水中,身上挂着一些水草。
看到这些,聂书瑶心中“咯噔”一声,心道,“这是针对我们的嫁祸,只不过死的人也太无辜了。”
死者就是昨天顺子求救时不愿救人的放牛人,看到是他,聂书瑶道:“熙儿去拿我们的箱子。”
不用说,聂天熙也知道拿的是什么箱子。
年老头还在哆哆嗦嗦地说:“我就说这个村子咱们不能多呆,这要是村民们以为是我们害死的这人该怎么办啊?”
聂书瑶抬头白了他一眼道:“大叔,少说两句吧!别忘了这是你带我们来的。遇上这档子事。我想你是很清楚是为什么。”
“这,我……。”年老头露出一副完全懵了的神情。
聂书瑶扭头看向这具尸体,有浮肿现象,身体外表没看到血迹,只是露在外面的手上却有道道勒痕。又有着昨天他们捞上来的水草缠在身上,一看就知是溺水而亡,只是这些水草比他们好不容易弄上来的更长更大。
她用小石块轻轻接触这些水草,发现它们也跟着死了,一点都不像是可以害人性命的水草。只是水草的锯齿还在,也死死地缠在死者身上。
聂天熙很快将箱子带了过来。她戴上口罩跟手套,轻碰了一下尸体,发现已经僵硬了,从硬度上粗略地推算,死亡至少有五个时辰。
扯开那些水草时。发现还泡在水中的草是活的,这个现象很奇怪,难道水草离开水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己死去吗?
她不相信死者能从河中的漩涡中爬上来,而且身上还带着这么多的水草,这些水草的厉害她可是知道的。可又是谁将他从漩涡中解救出来的呢?或许不是解救而是看他死了以后才拖出来放在岸边的。
聂书瑶让聂天熙帮忙将死者从水里拖上来,平躺在岸边。死者的口是微张的,面色惨白,死不瞑目。看上去死前受到过极度的惊吓,可是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口鼻,发现里面并未有泥沙。这更加奇怪;再看头发跟耳朵中依然如此,连根水草也没有,这真的很奇怪!
若说死者身上没有淤泥是因为在水中泡得时间过长被水冲刷掉了也有可能,可一个溺水之人口鼻中没有泥沙这太不寻常了。
可以断定河中的漩涡不是淹死他的地方。但是,这种水草除了生活在漩涡中外,其它地方也有吗?至于死者是不是在溺水之前就死了。她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可是这个愿望明显是实现不了了。河岸的另一头,里正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这些人手里都带着“武器”。无非就是一些锄头跟镰刀之类的农具。
“姐姐!”聂天熙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
聂书瑶将口罩跟手套取下来包好扔进工具箱,跟聂天熙就么平静地等着他们的到来。
在人群中有妇人的哭泣声。仔细看去是一个抱着头巾的老妪,一个健壮的年轻人愤怒地看向聂书瑶二人,眼中的怒火几欲将他们淹没。
聂书瑶在心中叹息一声,说道:“这两位就是死者的家人吧,不过,你们的愤怒用错了地方。”
“闭嘴!”里正吼道,“是你们,是你们惹怒了水鬼,我们村子里这才死了人。别以为昨天你能救一人,今天就能救第二个人。”
聂书瑶心中也有怒火,同样大声道:“你才闭嘴呢!口口声声说水鬼,这水鬼不过是长得比较特别的水草罢了,谁见过水鬼长什么样?”
“抓他们喂水鬼!”突然人群有一人喊道。
然后,村民们的眼睛都红了,拿着手中的武器就冲上前去。
“都给我站住!”聂天熙伸手启动了袖珍手弩,三根箭矢插在了冲在最前面之人的脚前,一下子就将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村民镇住了。
聂书瑶在他身后,冷声道:“昨日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水鬼的真面目了吗?不过是水草罢了。只要不去河中的漩涡处就不会有事,你们怎么宁愿相信子虚无有的水鬼也不相信事实呢?”
“事实就是我爹被你们害死了!”扶着妇人的青年怒吼道。
聂天熙同样冷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害死你爹了?什么时候害的,是怎么害死的?你说来听听。”
聂书瑶接话道:“依我看害死你爹的,就是口口声声说水鬼报复的里正,就是你!”
她指着浑浊眼神变成暗红色的里正,再道:“里正,说说你三更天的时候在做什么?是不是去了笨丫家偷她刚降生一天的弟弟了?然后你被我们的江大哥打得不得已放弃了笨丫的弟弟。再然后,你又去了哪里?”
里正一句话也不说,聂书瑶自问自答道:“是不是去某处将早已死亡的放牛大叔扛到河边来呀?”
这话说完。村民们就又踌躇不前。里正对他们的管理用的是恐吓手段,若真是里正搞得鬼的话,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村民们就可摆脱水鬼恶梦了。
“一个外乡人的话能信吗?若不是他们的到来,我们村就不会再死人了!这是水鬼说的。”里正高声呵道。
一句话成功地激起了村民们的勇气。再度向着聂书瑶走去。
“站住!再往前走别怪我不客气!”聂天熙抬着左胳膊指向村民们,他刚刚换上了新的箭矢,不怕拿个人先来示威。
聂书瑶很气愤,明明最大嫌疑就是这个里正,可这些村民们却宁愿相信他,也不原相信事实。她觉得自己得拿出点东西来镇住他们才行。可什么东西能镇住他们呢?
正在这时江毅回来了,他手中拿着一张盖着红印的纸说:“你们应该相信聂姑娘的话,这是官府给的证明。聂姑娘是官家派来调查清水村水鬼事件的。”
聂书瑶回头一看,这不是吴县令给她的任命书吗?上面有县衙的大印,却没明说是调查什么案子。如此倒也可以混上一混。
聂书瑶冷笑道:“这下你们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官家早在两年前就注意清水村了。要知道怪力乱神的事可是朝廷大忌,难道你们想造反吗?”
她这话说得很严重,也没说是哪个官派她来的,这样就算是有识字之人也能蒙混过关。
随后,接过江毅手中的任命书,道:“看清楚了,这里是县衙的大印。谁有疑问就跟县太爷沟通吧。不过,你等若是聚众攻击朝廷委派之人的话,那可是犯了大罪。”
任命书是真的。或许大家都不识字,可县衙的红印却看得清清楚楚,于是村民们都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聂书瑶这才看向那青年,说道:“给我三天,我把真正的凶手给你带来。”
青年说:“就信你这一次。”
聂书瑶摇头道:“不是信我这一次,是要相信水鬼并不存在。这只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编出来的。你父亲已经死了五个时辰了,他昨晚没回家过夜对吧。”
青年震惊道:“你怎么知道?”
“若是你父亲才刚刚死去的话。他的尸体不应该如此硬。而且他不是死在这河里的,因为口鼻中没有泥沙。溺水而亡的人口中有泥沙相信大家都能明白吧。可缠在身上的水草说明,他确实溺亡在跟河中漩涡相同的水中。难道,你们村除了这条清水河外还有这样的漩涡吗?”
众人哑然,同时又深深地害怕起来,有胆小之人已经半哭着说话了,“这,我们村难道是水鬼的家吗?”
聂书瑶冷冷地瞥了一眼此人,发现是个老实巴交的半老头,说道:“我刚才说世上没水鬼,你没听到吗?这是有人蓄意谋杀!他先将我们在河边的人引开,用的就是偷窃胖大婶的孩子这一招。然后再将放牛大叔扔到河边嫁祸给我们。”
然后聂书瑶就这么直直地看向里正,“里正大人,你不说两句吗?”
里正转身就走,边走边道:“你们不走,水鬼还会出来害人。这不是在吓唬你们,看着办吧。”
聂书瑶恨地牙根疼,可没实质性的证据对他也无可奈何。
看向那个扶在尸体上哭的青年,说道:“如果可以,请让我们验一下尸。”
青年身边的妇人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