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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书瑶猜测道:“也许李薇不想等那么久吧。她想以此为契机彻底接手聂家。”
“那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看到弟弟露出算计人的笑后,聂书瑶也笑了。提议道:“我们把聂家卖粮米铺子的银子弄到手,怎样?”
“好!”聂天熙拍手道:“这样的话。明年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造姐姐画的那样的马车了?然后一起游历天下。”
“那也得等你考中秀才再说,努力吧!”聂书瑶再次拍拍他的肩道。
回到聂家便看到李薇又在训下人们了,两者见面互视一笑,一切尽在此笑中。
“书瑶妹妹此去县衙可还顺利?”李薇笑道。
聂书瑶报以微笑:“尚可!只是书瑶人小言微,聂大爷不信我。”
李薇笑着摇头,脸上还是一团和气,说道:“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到死心的那一刻才悔悟。那章家在京中也是个大家族,哪里是一个小小县城的富户能比的。幸苦妹子了!”
“薇姐姐言重了。”
两人客客气气地告别,言谈之间再也不复往日的热情。
次日傍晚,荣华苑又来人了。
聂书瑶收拾妥当,冲着聂天熙几人道:“走,我们收银子去。”
他们来荣华苑多次,可从没有这次感觉来得压抑,如暴风雨将至一般。
推门入内,聂家的老老少少都在,都是一脸的哭丧样。
“不知老太君今日唤书瑶前来有何贵干?”行礼过后,聂书瑶问。
聂荣首先开口道:“大哥的事又有新的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096章 女尸
聂书瑶冷笑,没有麻烦才怪了呢?那芦县的章师爷可一直都认为绿萍就在聂贤手上。
“哦,这跟我们姐弟有什么关系吗?”她轻声问,脸上的笑恰到好处。
“这……。”聂荣跟聂元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感觉到了羞愧。明明是他们不需要她的帮助的,可这会却非她不可。
余氏却不管那些,仍然理所当然地说:“你这丫头不是保证过的吗,这会怎么就没关系了呢?”
聂书瑶对这类凡事以自我为中心的言语异常反感,冷眼看了一下余氏,回道:“我没有说过这话,只说尽力而为。可是聂大爷不让我插手,所以对此我们也无法尽力!”
话音刚落,黄氏便叫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道:“什么叫无法尽力呀?你先前的保证难道只是为了骗走我家的金步摇吗?告诉你,若是我家老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那声明书什么的休想拿到手!”
随之,黄氏便用帕子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边的李薇不断地安慰她,在黄氏身边还有一个六岁左右的男童,估计也是大房的孩子。
“哼!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们家大爷不需要像我这样的人选。说是朐县的能人多得是!”聂书瑶不紧不慢道。
聂天熙马上补充道:“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请人帮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连市井百姓都知道要和颜悦色地说话,这富了几代的聂家反倒不如吃青菜豆腐的了。”
聂书瑶接道:“这请个状师还需要润笔银子呢,聂二爷请了一天的状师了,对这个费用也了解了吧。”
“聂姑娘说得是。”聂荣爽快的承认了,脸上也露出了豁出去的表情。
可是聂家的女眷们却不这样想,首先余氏就跳了起来。质问道:“你是状师吗?还需要润笔银子?那我家的金步摇算什么?”
聂书瑶厉声道:“金步摇本就是我母亲之物,你们说这算什么?再者,我跟弟弟是怎么来到聂家的你们扪心自问。难道不是想拿我们这无父无母的孤儿换聂大爷的官途吗,我只问一句。你们凭什么?看我们是孤儿就能如此欺负人吗?”
如此严厉的质问,让众女眷们说不出话来,事到如今,聂家人都已明白为何要迎他们来聂家了。
她看向聂荣又道:“聂二爷,先不要跟我说聂大爷又被哪些麻烦缠身了,我在这里放下一句话,你们若是同意,我就接下此案;若不同意。什么都不要讲,我也不要听。”
聂荣沉思片刻,郑重地点头:“聂姑娘请讲!”
聂书瑶这才觉得聂荣有点成功商人的硬气,朗声道:“首先,明日就跟我们去县衙办好公证。其次,我接下此案要收银五千两!”
“这这,你怎么不去抢!”众女七嘴八舌地冲她呵斥,那心疼的样子像是剜了她们的心一样,连一向矜持的阮氏也站了起来。
唯有李薇蹙眉不止,脸上虽也有肉痛的表情。却什么也没有说。
聂书瑶冷声道:“五千两换聂大爷一条命不贵!”
一句话噎得所有人不敢多言,若说贵,那岂不说聂贤的命还不值五千两?若说便宜那就更不能。五千两已经让聂家的现银缩水大半了。
聂家的一年毛收入也就最多一万两,去除各项开支远没有表面上的多,一年能有五千两纯利就算不错的了,可这五千两可是卖了两家粮米铺子的现银啊,能不心疼吗?
余氏拂额,努力撑着不让自己晕倒,扫视全场,最后道:“老二,你来决定吧。”
聂荣则是看了一眼一脸不愿意的阮氏。咬牙道:“好!成交了。但,我大哥得安全归家!”
聂书瑶认真地说:“只要你们对我说实话。并且配合我,想来没大问题。”
这次除了黄氏嘟囔几声外。没人再发言。
“好吧!”聂荣同意了。
聂书瑶这才坐下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她有种直觉,这五千两没那么好拿。
聂天熙问道:“聂二爷还是说说聂大爷又有什么麻烦了吧。”
聂荣看了一眼聂元,眉头皱得紧紧的,说道:“午后县衙有人报案,说是在河边发现了一具女尸,身上的衣着跟绿萍一样。”
“什么?”聂书瑶猛地起身,手中的茶盏倒在了桌上。她不愿相信那个悲惨的女子竟然真的死了?
她看向聂荣,问道:“你确定是绿萍?”
聂荣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道:“我们没有去义庄看过,但听捕快的描述,像是绿萍。”
“唉!”聂书瑶长叹,“看来这五千两不好拿呀。”
余氏马上跳出来道:“刚才咱们可是说好了,就五千两!老二付银票,我们聂家是讲信用的。”
“就是,就是!二叔麻烦你了。”黄氏附和道。
一边的阮氏脸色苍白,这可都是她的银子啊,大房一家从不管生意上的事,但他们赚的银子大多都给他们用了。尽管如此,良好的修养让她还是忍了这口气,但分裂的影子却埋下了。
聂荣也怕事情有变,他可是跑遍了各个状师的家,人家一听是跟沈心录对堂,纷纷摆手推脱。本来他们是想请沈心录的,可人家先一步被章师爷请去了。
剩下的也只有邻县的高远了,他是爽快地答应了,可正因为太爽快了,又加上这人两次败在县衙内,让聂荣觉得不靠谱。
当聂书瑶拿着聂荣给的银票时才明白那天李薇说的话,不到黄河心不死。她抬眼看了一下李薇,后者的表情淡淡的。
聂书瑶知道,这银票应该就是李薇的压箱底。
“聂二爷,明日一早跟我们先去县衙公证,再去义庄验尸,那女子的尸体可在义庄?”她平静地问。
聂荣等聂家一干人无不心下揣揣然。尤其是余氏,她先前还想利用聂书瑶为大儿子换官的想法彻底放弃。这说起验尸一脸平静的人怎是好摆布的,后怕、不安等等让她的心跳加快。
“是在义庄。我们也……得去吗?”聂荣问。
“当然,你们必须得去。确认那具女尸是不是绿萍。非跟她打过的交道的人去看不可。”聂书瑶说完便转身离开。
这让聂荣再次擦了下冷汗,他心中被各种问题充满,头有些晕。可是余氏比他更早地晕了过去,荣华苑再次乱作一团。
回到沁园,姐弟倆重新理了一遍此案。
聂书瑶几次想开口将玉扳指的事说给弟弟听,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这玉扳指可不是个好东西,她不想让熙儿也卷入这些纷争中。
“姐。你好像有心事。”聂天熙突然道。
聂书瑶笑笑,“是啊,希望那不是绿萍。”
聂天熙似信非信地点头,“姐姐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去县衙呢。”
聂书瑶心中感到温暖,不愧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实际上她也只比他大一岁多而已,她的生日在梨花怒放时,而熙儿的生日则在梨果成熟后。
床榻之上,聂书瑶睡得很不平静,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绿萍在脑海中游荡。
“聂姑娘。玉扳指就靠姑娘保管了。绿萍相信,以姑娘之能总有一天会解开玉扳指的秘密的。”
绿萍微笑着,容颜很美。
聂书瑶走上前去想问她几句话。可是手一碰她,那张容颜便开始崩溃,以至于绿萍的身体都化成了道道碎片。
“啊!”聂书瑶大叫一声,猛地坐起。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雨芹正在外间准备早餐,闻言急急地跑了过来。
聂书瑶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听着外面的鸟鸣,低声呢喃:“原来是个梦。”
不过,这梦可真不是个好兆头啊。
摸了摸藏在深衣内的玉扳指。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县衙内,聂书瑶喜滋滋地收起属于自己的那份公证书。看着公证书上的大红印她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此公证书一式三份,其中一份由县衙备份。这样才具权威性。
“聂二爷,到时麻烦你按照这上面的日期对外宣布我们的身份吧。”聂书瑶再次提醒道。
聂荣不明白日期为何写六月份,也只好点头应下。
随后,便由李铺头跟大牛带他们前往义庄。
本来打算今天的公审也推后了。只是被告章师爷又递了一张状纸,状告聂贤杀人灭口。
不管是不是这样的,先看了尸体再说。
来到义庄,众人都觉得天更冷了。
现在已近十一月底,马上就入腊月了,义庄里也没有那些个难闻的味道。但聂书瑶姐弟还是带上了自制的口罩,连大牛跟李铺头也有一副。
他们被义庄老人领到尸体前,在掀开盖着的白布时,聂荣跟聂元叔侄倆竟然闭上眼睛后退。
聂书瑶众人用鄙视的眼光狠狠地看了他们两眼,这才走上前。
尸体经过水泡有了变形,但总体还能辨认。只看了一眼,聂书瑶便知这不是绿萍,心下稍安。
聂书瑶用自制的皮手套粗略地看了一下尸体,边看边道:“死者女性,十四岁以下。在水中泡了约有两天。”
她又看向尸体的脖颈,有一个明显的掐痕,说道:“是被人掐死后扔进水中的。不知是哪边的水域?”
众人看她只是在尸体上按按,拿起胳膊来看了看就能判断出这么多,而且跟忤作说的极其接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铺头?”聂书瑶再问。
“啊,是在西山脚下的句月湖。”李铺头这才从震惊中醒来。
聂书瑶看向聂荣问:“聂二爷不说点什么吗?”(未完待续)
☆、第097章 芳华逝
聂荣跟聂元这会看她如怪物一般,哪有一个姑娘家能有这个胆量对着尸体说个不停的!
看他们这个怂样,聂书瑶让义庄老人将尸体盖上了布。
取下手套放进一个小布袋后,聂书瑶再问:“聂二爷可看清楚了,此女是谁?”
聂荣皱眉道:“看着像是绿萍身边的小梅。”
“走吧,我们出去再谈。”
众人来到外面,聂荣叔侄狠狠地喘了一口气,在义庄里面可真能吓死个人。
聂元看着姐弟倆,仿若第一次认识他们似的,咽了一口唾沫,试着问:“那么说绿萍没有死?我父亲是不是可以洗清冤屈了?”
聂书瑶道:“这个不好说,我需要再跟那两方的人谈谈。”
“两方?”聂荣不解地问。
聂书瑶深吸一口气,看向句月湖方位,道:“李铺头,我推断小梅是为了掩护绿萍而被人掐死的,也就是说绿萍现在就算是没死也是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
随后又看向聂荣道:“聂二爷,聂家有个小别院就在西山对吗?不如你派个人给李铺头他们带个路,就在别院附近搜搜吧,若绿萍还活着的话她一定在等着我们的救援呢。”
李铺头点头称是,聂荣也只好附和着说配合。
在回县衙的路上,李铺头问道:“聂姑娘,你今年多大了?怎么会这忤作的营生呢。”
聂书瑶暗道一声“不好”,看了眼同样心虚的聂天熙,笑道:“原来这就是忤作的工作呀,我还以为那只是一本没有封面的书呢。”
“什么书?”李铺头再问。
“在梨花镇的时候,有一年我跟熙儿来县里买书。看到有一捆旧书贱卖,我们图便宜就全买了。然后……就全看完了。其实,刚才我做的那些都是那书上说的呢。”聂书瑶再次呵呵一笑,露出这个年纪应有的笑容。
李铺头跟大牛被这笑恍花了眼。感觉刚才她在尸体前的一幕是假的一样。
“那书叫什么名字?”李铺头不死心地再问。
聂书瑶道:“没有封皮,前后都撕掉好多了。”
“唉!可惜了啊。要是给忤作大叔看的话。说不定咱们捕快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些。”李铺头一脸叹息,又追问:“不知聂姑娘是怎么判断那小梅是在两天前遇害的?”
聂书瑶抓抓头,她不是法医啊,对于这验尸只知道点皮毛。便有些为难道:“那本书上说尸体在死后两刻钟到一个时辰内就会硬化;一天后则完全僵硬;一天一夜零三个时辰后则会软化,三天后又恢复原样,但如果在水中或是其它环境下则会有所不同。我就是这样判断的。”
听完,大牛跟李铺头完全不懂,两条粗眉皱成一团。
聂书瑶冲着他们温婉地一笑。“不知这些对不对,还请李铺头回去再问问忤作大叔,可是这么一回事?至于那本书嘛,那时候不懂事,看完了就当柴火烧了,反正一点银钱就买了一大堆。”
她怕人来找她要书,就直接断了某些人的念想。
没多时,他们便回到了县衙,聂元跟李铺头等一众捕快则去了西山。
聂书瑶认真的洗过手后,跟着大牛再次来到牢房。
今天的聂贤没了往日的悠闲。背着手在牢房内走来走去。
聂书瑶进来后,他脸色难看地看着她,问道:“事情可有进展?”
“那是小梅。但绿萍也怕是凶多吉少。你若想安然出牢房,就把一切都讲给我听,不要有一点隐瞒。”聂书瑶沉声道。
大牛让人搬来桌椅,聂书瑶跟聂天熙两人就坐。聂书瑶问,聂天熙写,分工明确。
聂贤心中叫苦,这两人原本是他为了高升之路准备的棋子,如今却成了他的救星,当真是无比的讽刺。
他看向聂荣道:“二弟。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
聂书瑶晒然一笑,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惦记着他的银子!
聂荣道:“五千两。”
“这银子还有大用,你们……。”聂贤急得脸面通红。
聂书瑶道:“银子再多也得有命用才行啊。聂大爷,你可知章师爷告你的是杀人灭口?而且对方的状师是沈心录,你觉得你能走出这个大牢?还是想花再几个五千两买命?”
聂家兄弟无言以对。
聂书瑶又道:“说吧,我们的时间很宝贵。”
聂贤没想到章县令会如此赶尽杀绝,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牢房内除了聂贤的声音就是聂天熙奋笔疾书的声音,聂书瑶静静地听着,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聂贤跟绿萍的“一拍即合”。
绿萍确实是从京里逃出来的,小梅是她在路上捡的丫鬟。刚到芦县时,她就被章县令的人盯上了。
她低估了那位京中御史追她的决心,几乎是府内刚发现她不见了后,暗中捉拿她的画像就被分散到了各地,连芦县这样的一小县都有一张。正因为如此,绿萍才改变了初衷,不再找朐县的吴县令,她怕连累了吴县令。
芦县章县令的家族在京里也是个大家族,早就得知了那位御史极有可能是明年的巡抚,而这绿萍身为御史的逃妾就更不能放过了。这可是家丑,对于一名御史来说是不能外扬的。
绿萍很聪明,她知道芦县跟朐县县令一定得知自己拿了御史家不该拿的东西,就将目光放在不择手段一心想向上爬,又不知内情的聂贤身上。
而那时聂贤刚好请假回乡操办儿子的婚事,于是两者来了个偶遇,绿萍稍稍透露了一点她是御史逃妾的身份后。聂贤果然上当了,想尽办法将她从芦县偷了出来。
他跟章县令的打算一样,就是等来年御史变巡抚后,将这逃妾献上。只是他还想着在献逃妾之时一并将聂书瑶送上门,因为这御史喜欢奇女子。
只是天算不如人算。绿萍来朐县后本想找机会将她赖以保命的东西交给吴县令的,可听到了聂书瑶的事迹后改了注意。虽只跟聂书瑶见过两面,可她却毅然决然地把东西给了聂书瑶。就是那枚玉扳指。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