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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熙进来后,聂书瑶正拿着银针准备刺穴催吐。
“熙儿,戴好皮手套按住他,不要让他乱动。先让他吐出一些砒霜来。”
“是,姐姐!”
商人也知道他的命就系在这姑娘手中,强忍住要死的感觉极力地配合他们。
聂书瑶精力高度集中,快如闪电地封住他的几处穴道。防止毒素外散,又扎了几针,此人便呕吐起来。
正在这时。雨芹也捧着一大碗蕹菜汁过来了,聂书瑶道:“看来天不绝你,喝了吧。要一滴不剩。”
好在此人中砒霜之毒不多,还有意识知道吞咽,在聂天熙的帮助下全部喝了下去。
没多时,他又吐了。聂书瑶觉得这是好事。
“雨芹。还有藤藤菜吗?再去弄一碗,顺便用这汁液把那管家的手也洗一下,让他也喝一些。你先去弄点蛋清来。也要一碗。另外,吩咐下去用半碗白芷加两碗绿豆熬煮两刻钟给他们喝,今天一天让他们只喝这个。去吧!”
“是,小姐。厨娘去年在后山种了一片,现在刚出芽不久!我们这就去采。”
聂书瑶觉得白芷加绿豆是最简单的解毒方法了,就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砒霜有没有解药。按理来说,凡是毒药都必有克制之物。只是她不在江湖,对于江湖人的手段不甚了解。
聂氏教她的也只是一些常见的内宅争斗时用的毒药罢了。突然想到江毅,或许他有某种解药也说不定。
取下银针将商人扶到床榻上躺好,看其脸色知道这砒霜要不了他的命了。
简单将为她收拾了一下,姐弟倆这才出门。
那位老管家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左手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看到他们出来了。忙问道:“我家老爷……。”
聂书瑶道:“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你还好吧。”
他这是被砒霜腐蚀了手,虽然也没有生命危险可对身体的伤害还是巨大的。
老管家道:“已经洗过了。也喝过蛋清跟那个菜汁,没那么疼了。”
他另一只手上端着一碗蛋清等着入内。
聂书瑶道:“一会你也要喝白芷绿豆汤,必须得喝。等到了府城再找个好的大夫看看,应该没有大碍。”
“谢谢姑娘。”老管家看他没反对,直接进屋伺候自家主子。
“蛋清一定要灌给你主子喝,若是有腹泻的话不要怕,那是好的症状。”聂书瑶补充道。
老管家再次道谢。
两人出门便看到了围在门外的一群人,有担忧的宋云飞,有面露不解的官家小姐的丫鬟还有凤无崖,亦有一脸惊奇的季长风。
“我们下去谈吧。季大人可让人封了此客栈?”她边走边道。
一群人跟在她身后,宛若将她捧成了女王。
来到大堂,那书生还在跟章捕头诉说;门口有两位捕快穿着红布背甲,腰跨大刀,看上很是威风。而最大的嫌疑人杜豹三人却是悠哉悠哉地坐在大堂内喝着茶。
看到他们聂书瑶忍不住皱眉,离他们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宋青回来了,上来就跟她汇报情况。
“聂姑娘,昨晚没察觉到异常,只是这里的野猫太多,让人睡不安稳。”
一席话让胡掌柜也皱了眉,嘟囔道:“没有吧,老胡我在这里开店近十年了,偶尔有一两只野猫是正常的。可客官说太多的话那就不对了,本店也养了一只家猫,为得是让它捉老鼠,要是野猫多的话,小店也不怕那些老鼠了。”
宋青耳朵尖,抬头道:“你在怀疑我说谎吗?”
胡掌柜道:“不,不是,只是……。”
“好了,争论到此为止。”宋云飞冷声道,转而看向聂书瑶问:“书……聂姑娘,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聂书瑶冲他一笑,谢他给自己台阶,说道:“是啊,一大早的又是遇贼又是治病的,这说明我们中间有贼人呀。你说呢?季大人。”
她将这个球踢向了季长风,这事本来就是衙门中人应该负责的。
季长风道:“姑娘说得是,所以本县才让衙役们封了客栈。放心,一个人也跑不了。”
聂书瑶姐弟齐蹙眉,好像封客栈是不是他的注意吧。
虽是如此,但聂书瑶在众人面前还是给足了季长风面子,笑着点头:“大人英明。不如就请大人断案吧。”
她心中还是有点小郁闷的,也想看看这位年轻的县令怎样断此案。
其实这案子对她来讲很简单,就是眼前三人所为,当然还有一个隐在暗处的车夫。书生跟商人都糟了殃。说明那隐在暗处的就是他二人车夫中的一人。所需的不过是说服人的证据罢了。
季长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整了整头上乌纱,清声道:“章捕头。将店内所有人都叫到这边来,本县要一个个的问。”
“是,大人。”
章捕头离开,那书生马上冲着季长风躬身道:“大人,学生乃是丰县吴家镇里正的长子,姓吴名远……。”
这位吴远啰里八嗦地将他的来历说了一遍。最后才道:“请大人为学生做主呀。这可是家父多年的积蓄啊。”
季长风道:“本县明白,你且退下,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聂书瑶翻了翻白眼心道:“你能不能还人家一个公道还不一定呢。只要那三人未走,这人的银子还跑不了。”
没多时,所有人都聚到店内大堂,只是人都是坐着的,胡掌柜又给他们好茶伺候着。
季长风扫了一眼众人,说道:“说说半个时辰前你们都在做什么吧。”
凤无崖先道:“还在睡觉中,有随从可以做证。”
谢有笙也道:“我跟师弟一样。也在睡觉。”
他们二人的车夫也是如此回答,他们同一个房间,倒也可以相互做证。
季长风看向此地唯一还戴着帷帽的小姐,问:“你们呢?”
帷帽小姐的丫鬟是个厉害的,闻言马上回道:“婢子正在侍候小姐起身呢,大人可不要乱怀疑。”
季长风也知道从此女的装扮上看。不是普通人也就没有过分。便看向她的车夫。
这车夫是个清瞿老者,却感觉倍有精神。回道:“我跟儿子也刚刚起身。”
另一人也是这样的说辞。
随之,季长风又问了店内其它人,过了一半时辰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最后才将目光放在杜豹三人身上。
“你们在做什么?”
杜豹三人早就知道他是县令了,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哈哈笑道:“让掌柜虽给了我三人两间房,可我们兄弟呆在一起惯了,也就只要了一间房。三人可以相互做证,我们都在睡觉,大人,可不要冤枉好人哪!”
季长风这才觉得破案原来没那么简单,一路问下来毫无头绪。
聂书瑶暗自叹息,扭头跟聂天熙小声说话。
“熙儿,你觉得商人大叔的病跟吴公子的失窃有没有联系啊?”
聂天熙抓抓头,同样小声道:“姐姐,我觉有联系。为什么吴公子一失窃,那商人大叔就突然病倒了呢?”
聂书瑶道:“或许商人大叔也被人偷了银子,一急老毛病就又犯了吧,只是他现在还在死亡线上挣扎,无法出来做证了。不过有一点可以保证,那就是商人大叔认出了偷银子的贼,或者他已经怀疑某人了。”
他们说话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环境中却还是有很多人听到了。
宋云飞说道:“我们这些人里会不会有内应?”
聂书瑶点头,“我们姐弟觉得一定有内应。啊,不知季大人是否将人全都叫来了?车夫跟李氏兄弟呢?”
季长风看向章捕头。
章捕头回道:“车夫在外面,应该不会牵扯进来吧。出事以后,县衙里的兄弟已经将李氏兄弟五花大绑了,就在屋子里呢。”
聂书瑶猛地起身,道:“我若说车夫就是内应你们信不信?赶快去把所有的车夫叫过来。章捕头,县衙捕快没人在看着李氏兄弟吗?还是去看看他们的好。”
季长风看她这个样子就觉得事情可能有变,急忙吩咐章捕头去办。
聂书瑶心道:“刚才不是说全部的人吗?车夫竟然没算在里面,这是不是猪一样的队友?”
没多时,有两个捕快脸色惶恐地回来禀报。
“大人,不好了!大人,出人命了!”
随之,章捕头也从楼下来,大叫道:“不好了,大人,李大能跑了!”(未完待续)
☆、第143章 假象
季长风觉得自己真的不好了,一个劲地说:“这,这……。”
于是他求救般地看向聂书瑶,想听听她的看法。
聂书瑶道:“还请季大人跟众衙役大哥再辛苦一下,派人看着点李二能吧。虽不能说他们兄弟跟今天发生的事有关,但也是重要的人证呢,相信有大人在,我们这些小民的安全不用担心。另外,还请大人带我们去看看那出人命的地方,说不定还能提供点什么线索,集思广益不是吗?”
季长风听她这么说,心中很舒服,此女不愧是他看中的,无时不顾忌着自己的面子。
他点头一笑,说道:“姑娘说得也是本县所想的,章捕头安排吧。”
不过,这笑落在宋云飞眼中却有了不同,他发誓,待这案子解决后得好好跟这位季县令沟通沟通。
聂天熙也拉拉宋云飞的衣袖道:“宋大哥,等会我有话要跟你说。”
“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宋云飞在他耳边小声道,拍拍聂天熙的肩示意他放宽心。
聂书瑶听到季长风这话心中再次将他鄙视了一番,在人前给你面子,你也不能就这么收的心安理得呀。可转念一想,这是万恶的旧社会,等级高的人自然是做什么都心安理得。
几乎所有人都跟着去了外面,来到那辆出事的马车前,吴远的脸色变得铁青,继而惨白。
幸亏有书童扶着,要不然真会仰面倒下,不住地自语道:“这这,这是出师不利吗?这是在告诫我此次院试名落孙山吗?”
聂书瑶蹙眉,这位认真了。
死者是吴远的车夫,尸体在车厢内。是一刀毙命。致命伤在脖颈,通俗点来说就是被人抹了脖子。
车厢内尽是血迹,看过的人都脸色难看。有不少人作恐惧欲呕状,这车是没法再用了。
吴远两股战战,不敢近前,推着书童道:“你去看看是不是咱家的车夫。”
书童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也怕得要死,可是主人要他去他不得不去。走上近前。看了一眼就知这是他们的车夫。
聂书瑶问道:“是吗?”
“是,是!”话毕马上回到吴远身边,吓得脸色惨白。
聂书瑶觉得这二人可能近几天都会吃不好睡不香了。不由地摇头,看向季长风道:“季大人觉得……,季大人!”
季长风也是脸色苍白,包括那几位带他们来的衙役,目光闪烁不敢看尸体,只有章捕头还好些。
聂天熙跟宋云飞对季长风的意见越来越大,这人竟然怕死人。如此怎能断案?
“大人,这事蹊跷!大人,先请忤作前来验尸可好?”聂书瑶出声提醒道。
“啊,好好!”季长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下意识答道。
他虽然在害怕,可忤作就在身边。吩咐章捕头将尸体抬下来。
聂书瑶阻止道:“且慢。不如先请大人跟诸位回客栈大堂,待我们跟忤作大叔验好尸体后禀报大人。如何?”
季长风求之不得,便装作为了大家着想,带着一行人回了客栈。
杜豹三人也混在其中,他们带着不善的眼光看了一下聂书瑶。
正在跟忤作商量如何查看的聂书瑶没发现,可聂天熙跟宋云飞看到了,待他们走远后。两人躲到一边暗自协商。
聂天熙道:“宋大哥,那三人不用说也都是土匪,死者说不定就是他们找的替罪羊,不管县衙的人怎么处置他们,他们都不能……。”
宋云飞重重地点头,“放心吧,我可不是江毅那不靠谱的。”
他说的是青苍寨之行,江毅答应除掉二当家的事却没有实现,若是二当家当日就丧命的话,说不定也不会有今日之案了。
聂书瑶跟忤作相谈甚欢,忤作也同意让她暂时充当自己的助手。
这车厢还算宽敞,尸体斜靠在车厢之上,死不瞑目,也可以说是被人使劲地掐住脖子未果后又捂住了嘴,最后才一刀致命。
尸体脖颈上的伤口自左下到右上由深至浅,干净利落,综合以上推断是个用刀的好手,且善用右手。从伤口看,这刀也是把厚刀。
聂书瑶在车内没发现任何毒药的痕迹,也没有银钱藏匿,只是在车内发现了一些不大一样的血迹,且在这滩血迹里面还发现了几根黑色的毛发。可聂书瑶觉得这不是人的头发,很短,因为这个时候无论男女都是留发的。
还从死者身上找到了几钱碎银子,可见他未参与客栈内的事,是无辜的。死者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穿着也很破旧,应该是家里的顶梁柱。
聂书瑶心中很不是滋味,亡命之徒真不把人命当回事,又一个家庭破裂了。一时间感觉侦探在这个时代还是很重要的,若为官者都像季长风这样的话,那冤案还不知道何时能得昭雪。
于是,成立侦探事务所的念头被她提上日程,她希望在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的给穷人一些希望。
跟忤作商量了个中细节后,几人给尸体盖上了胡掌柜准备的粗布帘,同时又跟聂天熙说了一些她的推断便回到了客栈大堂。
等在这里的人早已是翘首以待,看他们进来了,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有没有找到凶手啊?我家车夫不可能是偷银子的人。”吴远第一个出声。
紧接着是那位疑似官家小姐的丫鬟,“不知姑娘为什么不怕死人啊?”
“是啊是啊。”
……
聂书瑶嘴角一抽,这跟案子好像没关系。为了给自己解围看向忤作道:“请忤作大叔说说吧。”
忤作点头,冲着季长风躬身一礼,说道:“禀大人,死者是被人一刀毙命的。此人应该是个用刀高手,用的是宽面大刀,且是惯用右手之人。死者曾跟凶手有过搏斗。口鼻处有被用力捂过的淤青。
可以推断凶手有不错的身手,两臂孔武有力。在车厢内并未发现任何砒霜粉末,也没发现大量的银钱。只在死者身上找到了两钱银子。”
忤作将银子放在季长风跟前,便退到一边。
季长风道:“如此说来,这车夫并非盗窃吴公子的贼了。”
聂书瑶微微点头,季长风看到了,还想再说点什么时,杜豹的大嗓门便吼了起来。
“我说县官老爷。你眼睛没问题吧?多么明白的事儿呀。用得着搞得那么多弯弯道道吗?”
他站起来,身板高大,又生得凶神恶煞的样子。真能吓哭小孩子。
季长风深深皱眉,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权威竟被一介草民藐视了。不由得想找惊堂木,发现这里不是他的大堂,便大声道:“大胆小民,竟敢质疑本县的推断!你说这话有何证据?”
杜豹撇撇嘴不再说话,看向二当家。
二当家起身嘿嘿笑道:“大人勿怪,实在是我们兄弟急着赶路。不把此事搞清楚我等也走不了不是吗?”
季长风点头,“说得没错。此地出现了命案还发生了盗窃,说是巧合本县第一个不信!此地也属丰县,本县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那些个丰县之民都觉得无比信服。可聂书瑶等人却知道这季长风心中是真的没办法了,眼神频频她求救。
聂书瑶低头装作没看见。她知道凶手是哪些人。可还有一个车夫没揪出来呢,结论还是先不要下得好。
赖头起身道:“要证据还不简单吗?大人可是带了个李大能来的。人呢?难道不是他跟车夫里应外合偷了主家的银子又下毒害了人吗?为的也就是银子。可那位商人老头人老成精,或许是看到了李大能吧,要不然怎会下毒害他呢?”
“若是如此,那死去的车夫跟李大能一起逃跑不是更好?何必要杀了他呢?”聂天熙开口道,他不想听季长风似是而非的回答了。
季长风马上点头道:“说得对,为何呢?”
二当家回道:“这个简单,分脏不均恼羞成怒。”
季长风听了这话已经在考虑可能性了。
聂书瑶给了聂天熙一个眼色,他便冲着季长风拱手道:“大人,学生有几点不明白,请允许学生问这三位……侠士几个问题。”
“准!”季长风求之不得,大手一挥允了。
“谢大人。”
聂天熙看着二当家三人问道:“在下不懂的地方有这么几点,其一,李大能是用刀高手吗?其二,李大能既然像这位侠士所说的那样下毒害了商人大叔,为何还要用刀杀了车夫,用毒不是更好吗?其三,两人若是同伙,又为分赃不均起了杀心,那么为何车夫身上还有两钱银子?”
三个问题让三人答不上来,聂天熙乘胜追击,又道:“方才忤作还有一点未做说明,那就是车夫是在睡梦中被人先掐住了脖子,要以此杀了他,可凶手低估了车夫的力气,差点被他挣脱,这才用刀将他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