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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日子。年头上官府又开始征粮,周边村子里那些个农民去年因为闹旱灾,本来就余粮不多,这又征粮,那可是最后一点口粮,所以周围村子闹腾得蛮厉害的,听常天说县城里的官兵都去了几波。
前几个月刚开春,估计周围农民还能靠挖挖山货野菜活下来,不料上个月,听说东面要来军队剿沂州城的匪,县衙里又要征税,所以很多周围的农民被征光了田产和房子,索性跑县城里来谋口饭,搞得常峰打零工也异常艰难。
罗东结合自己那点有限的历史知识,也大致明白这是金国在做一些战前的准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军事常识,而要养活大批军队,还要储存下粮草,自然要从民间来征调,想来这衙门里的县官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雁过拔毛的那是常规,至于是不是借机税上加税,那只有衙门里的老爷才知道。
这时候旁边秀儿已经把小半个饼子啃完了,还在意犹未尽的舔着黑黑的手指,罗东看到了忙对常天说:“小天,你让秀儿洗洗手吧,手这么脏,都是细……脏东西,吃了容易生病。”一时间说太快了,差点连细菌都说出来。
常天忙带着秀儿跑去洗手,罗东拿着破饭碗慢慢喝着白水,就看到常峰一溜小跑从外面进来了,高高的拎着两个小纸包,兴奋地跑到罗东旁边说道:“公子,我去买了包牛肉、半只鸡,还沽了一瓶酒,你看成不?”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个粗瓷小酒瓶。
“行啊,”罗东点点头,想起来前面何六子之事,便对常峰说道:“常峰,前面你邻居何六子来找你了,说是有事,晚上再来。”
常峰哈哈一笑,解释道“公子,这何六子时常来我这里蹭饭,他也是个苦命人,他爹妈在街上摆个小摊的,不料跟金军猛安争执了两句,结果给砍成重伤,又没钱医治,死在家里了,临时前,我在旁边,他爹妈就托我多少照看一下。”
罗东对于常峰这种到处揽活的事情也只停留在道义上的支持,这厮自家弟妹都没养好,还去到处找些个事情来烦。
常峰搬出个小方桌子,把酒菜放在桌上,然后又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两串铜钱,放在桌上,“公子,这是没用掉的,花了150文钱,还有300多铜钱。”
罗东对于常峰的这个举动到没有什么意外的,点点头说道:“这钱你拿着,算是预支的工钱,对了,这边那里可以买到白面饼子,刚才我答应你家秀儿,给他买饼子来的。”
“公子,别听小孩子胡闹,你已经很破费了,您坐着,我去六子那里问下就来,”常峰忙不迭的摆手。
“诶,常峰,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告诉我那里有买就行了嘛,我去去就来,”罗东历来只答应别人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所以对于小女孩的面饼,他自然要兑现的罗,问明白附近的店铺位置后,也不用常峰带路,自己去了。
穿过低矮的房屋群,很快就找到了那家窝在贫民区中间的小店铺,这里好像生意不错,不少人在门口候着,不过罗东这打扮显然比他们要气派上N个等次,伙计忙上来候着,一分钟后,一叠上好的白面饼子就送到罗东手里,伙计还非常用心的用了张荷叶给包了包。
这可是纯自然无污染哈,看到热腾腾的饼子卷在荷叶中,想象一下也知道口味会更清香,罗东忙拿着饼子慢慢的走回常峰家。
远远的罗东就感到奇怪,常峰家门口这会儿莫名其妙多了十来个人,似乎还在推推搡搡的不知道干嘛,忙加快速度赶了过去。
常峰身边有五个人,除了他弟弟常天、何六子外,另外两个年轻后生罗东没见过,他们对面站在**个闲汉子,其中一个领头的汉子倒是身材魁梧,不过左脸上凭空生出来一个铜钱大笑的黑痣,上面还有稀疏几根黑毛,说话间脸上横肉不是抖动一番,倒是一脸恶相。
常天看到罗东来了,忙跑过来挡在他前面,罗东乘机低声问起事情的原委。这事情倒是很简单,对面那个脸上一撮黑毛是城北的一个地痞,城里都叫他刘黑毛,在北城门那里开了一家买卖私盐的杂货铺,何六子在他那里赊了几回东西,欠了他三百多文铜钱,何六子这段时间又打不到短工,一时间还不上钱。
何六子自然还不上钱,所以前面想来找常峰想想办法,没想到刘黑毛逼债上门了,就在外面发生了争执,这刘黑毛仗着人多,要何六子用那两进的土屋做抵押,何六子自然不肯,就在那边发生的争执,常峰过去的时候,自然不能让刘黑毛得逞,这不,召集了左右的邻居来理论。
刘黑毛见对面人越来越多,指着何六子吼道:“六子,你赶快给我把钱连本带利都还了,要不就把你家那两进房子抵押给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抓你去见官!”说罢,脸上那颗黑痣还嚣张的抖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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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要太嚣张
啪……啪……啪,罗东把白面饼子交给了常天,拍着掌慢悠悠的踱步出来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刘黑毛,“这位黑毛兄弟,我见过嚣张的,可没见过像你这么嚣张的,半贯钱就想那人家房子,你是不是小时候给你爹抛上去3次只接住2次啊?”
刘黑毛对于罗东最后那句话没听大懂,见忽然跑出来一个书生,个子倒是不矮,不过这块头跟自己比比那还是要小一号,就想先给罗东一个下马威,便上前几步,手指指着罗东的鼻梁,“你个书生……”
不过他的后半截话直接给手指的剧痛憋在喉咙里了,他立刻试图挺直身体,另外个拳头则挥舞上去直奔罗东的头部,不过这折指擒拿那是罗东当兵时候都熟的不能再熟的招式了,轻轻往前一推,左手疼痛立刻让黑毛身体变形,那一拳也就自然失去了劲道。
刘黑毛自然不甘心就此被制,侧过身体,试图撞击罗东来摆脱手指被制,罗东冷冷的一笑,顺势一闪,脚下一个绊脚,轻轻一推,刘黑毛就腾腾腾腾的撞出五六米远,一屁股摔在地上。
旁边的常峰几个本来还打算上来援手的,不料这交手的瞬间,罗东就把刘黑毛摔得灰头土脸的,顿时兴奋哇啦哇啦的叫起了好,看待罗东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佩。
刘黑毛手下几个一脸惊讶的奔过去,刘黑毛倒是身强体壮的,虽然头上还顶着几根茅草,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给对方耍的团团转,竟然毫无还手之力,他显然是不服气,看看有些红肿的手指,刘黑毛狂叫一声,挥舞的拳头再次扑了上来。
这刘黑毛身材甚是魁梧,想来平时也练过拳脚,这一冲一拳的威势倒是虎虎生风,可惜对于罗东来说,这厮也就拳头大了点,胳膊粗点,跟对方硬碰硬这种傻事可不是他的风格,侧身一闪,右手一带,就把刘黑毛甩向一边,几乎是同时左手一个插掌,直接打在刘黑毛左侧肋骨之间。
这侧肋的插掌攻击最讲究的就是位置,而罗东击中的位置在于肋骨第三根下方,这可是他的拿手绝招,刘黑毛本来还是凶神恶煞的拳头,一瞬间就像被触电似的猛的震了下,肋骨间的剧痛让他瞬间失去凝聚力量的能力,此时左侧的罗东一个左侧旋转侧踢,直接命中他的膝关节后侧,刘黑毛像一堆烂肉般的轰然倒下。
此时哪些闲汉子看到罗东的眼神已经充满的畏惧,而刘黑毛趴在地上缓了半晌才爬起来,插掌和侧踢的更多的是巧劲,罗东自然没有要他性命的打算,刘黑毛高速撞击地面,被自己的体重和速度折腾的不轻,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摇摇晃晃。
“你……你……”,刘黑毛的那粒黑痣因为脸部肌肉的抽搐而晃动着。
罗东笑嘻嘻的一把拉住他,手掌一开一合,一个东西在他眼前一显,“怎么啦,要不要去见官说说清楚怎么回事啊?”
刘黑毛看到那是一块刻着“巡检”二字的铜牌,又被打击了一回,本来尚有的一丝勇气也被抽的干干净净,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罗东,转头想走,不过很意外他的胳膊还给罗东扯着,便垂头丧气的问到:“俺服输了,总可以吧?”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我不是很没面子嘛,你看我这衣服都皱了!”罗东煞有介事的指指衣服,“我就吃亏点,你把欠条留下吧!”
刘黑毛眼中露出凶光,另外一只手似乎想要举起来。
“诶……我下一次出手的话,就不用你那东西给我了,你想清楚罗,”罗东冷飕飕的话立刻把刘黑毛打回原形,他极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罗东。
“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在这边出现,”罗东盯着他,毫不客气的说道,刘黑毛不甘的看了一眼,快速的撤走了。
目送这伙闲汉子出视野,常峰这些人看待罗东的眼神那绝对是崇拜和狂热,要知道刘黑毛在本地也算是一股小势力,这人据说练过几年拳脚,不过刚才与罗东交手,倒是像三岁小孩般的毫无反抗之力。
“常峰,你们这是中了什么仙术啊,赶快摆好桌子,我可是肚子饿了,”罗东拍了拍常峰的肩膀打趣道,把那张借据塞常峰手上,“我买了很多饼子,这些都是你的好兄弟吧,一起吃点!”
常峰才给拍醒,看了看那借据,嘴巴咧得老大,乐呵呵的说道:“公子,我还当你是个读书的秀才……”,顿了顿,指着另外两个年轻后生介绍道:“啊……公子,这几个是跟我我从小的玩到大,这是孙和、孙平两兄弟。”
罗东看看了,笑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很好,来……来……,坐下吃饭吧,秀儿呢,我可是大老远跑去买的白面饼子啊!”
这时候常天已经带着秀儿从屋子里出来了,罗东笑嘻嘻的把饼子举到秀儿面前,“秀儿,看看大哥哥给你带什么啦……”
这一顿晚饭可以算得上丰盛至极,起码对于常峰这一家来说,过年时候,他们也就是煮了一锅蛋汤而已,这又是鸡、又是牛肉的,绝对是大餐。
罗东看着小姑娘很认真的啃着白面饼子,一丝乡愁浮上心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否还在为自己的失踪而伤心,倒是常峰这伙后生叽叽喳喳的小声讨论自己的声音让他暂时抛开了思念,要在这里好好的活下去,说不定一切都有转机,他打定主意。
常峰拿着一个粗面饼子沾着稀饭吃着,看他张嘴又止的神情,罗东知道他肯定想问些什么。
“常峰,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付刘黑毛的拳脚很厉害?”罗东笑嘻嘻的说道。
“公子,是啊是啊”。
“公子,你太厉害了,就那么两下,刘黑毛个大块头就趴在地上摔的半死啊!”
“公子,你是不是侠客……”
罗东给他们说的到有几分不好意思,没想到反响这么大,呵呵一笑,喝了口稀粥说道:“其实啊,这只是一些很通用的拳脚功夫,你们多加勤练也能做到!”
罗东的这些话,把几个后生都给震呆了,他说的倒是大实话,这些都是部队擒拿术和警校搏击术之类的功夫,重要的在于体能、反应和技巧训练,军队中的新兵练上个一年,都能有个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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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义军来了(一)
当晚这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主要是常峰这些后生对于罗东讲述强身健体的锻炼发放着了迷,你问一句,我问一句,那瓶淡酒早就没了,饭菜也吃光了,那就喝着白水继续侃。
罗东当教官的时候,就喜欢跟学员们混在一起,他也是混过部队、待过军校,跟那些部队上来学习的学员倒是年龄相仿,上课时是老师和学员,下课时,那就是战友,最开心的就是找些个合得来的,弄上几个熟菜,几瓶啤酒,边吃边聊。
看看时辰也不早了,罗东才离开常峰家,他走着走着,就觉得这大路上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左右看了看,一时间也没想明白。
继续走了一段路之后,猛然间,罗东想起来那里出了问题,这北门大街上怎么路人多的有些离谱,虽然宋代商业的发达带动了夜间娱乐活动的普及,不过这双店县的瓦舍勾栏那可都在富庶的南街,这北门入夜后,那都是灯火灰暗,少有路人。
罗东走了一路,竟然看到暗处不少人影攒动,他也不是警察,自然不会去深入调查,只是感到有些不寻常的意味,于是上马赶快回到城西的客栈。
罗东回到房间,让伙计弄了热水泡泡脚,洗漱洗漱,然后把身上的东西整理一番,罗东对于钱财这些东西,天性就不是很在意,当然他也没有当穷光蛋的觉悟,他奉行的自然是很现代的观念――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滴。
今天主要还是比较看重常峰的人品,毕竟想这么样一个汉子,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尊重的,刚才理了理,身上卖掉马匹后约莫也有130两银子,铜钱另外也有不少,所以罗东考虑反正现在手头银两也够,可以顺便接济下,毕竟自己估计很快就要离开了。
一天打了两架,到底是有些疲劳了,很快,罗东上床休息了,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的父母双亲熟悉的面容,梦见自己的那些个战友,梦见了自己毕业时的荣光,梦中的他恍惚听到一些凌乱呐喊声。
军人的素质让他立刻警醒,他打开窗子,没错,确实从远处传来了喊叫声,他迅速穿好了衣服,背上背包,查看了一下腰上别着的手枪和匕首,这家客栈是有两层的,蹬蹬蹬跑上二楼,罗东站上窗台,判断了一下方向后,立刻发现城北、城南方向有几个地方有明显的火点,还有人员的喊叫声,稍微等候了片刻,他就发现喊叫声正在朝城西和城东方向蔓延。
这时候客栈的其他客人也都被这半夜里的吵闹声惊动了,罗东看到一个伙计从外面急匆匆的跑回来,跟掌柜的说了些什么,一会儿工夫,掌柜的慌慌张张让几个伙计把客栈门给堵上了,这让罗东意识到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来到前厅,这时候已经有不少客人聚集在哪里,刚才出去的那个伙计正被众人围在中间。
“伙计,外面出什么事情了,我们在二楼可看到外面好像有地方着火了?”
“是不是走水啦?”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个伙计,伙计有些惊慌,想了半天才说道:“我也没看到究竟,不过前门的胡二说是北门和南门有暴民!”
这下店里的客人都像烫了屁股似的,马上这个消息就弄得客栈里人人皆知,不是有女人惊慌失措的喊叫,客人当中更是混乱,有人嚷着要开门逃走,有人又嚷着赶快报官,还有人急吼吼跑回房间去整理包裹,反正客栈里乱成了一团,掌柜的要让伙计出去再探探情况,那伙计死活不肯再去了。
罗东此时自然也想了解到外面的确切情况,他独自来到客栈的墙壁旁边,这客栈的墙壁也就三米不到的高度,他后退几步,一个跳蹬,就轻易摸到了墙壁的顶上,爬上墙顶后,他蹲着先查看了一下客栈周围的情况。
此时,远处的呐喊之声已经遍布各个方向了,靠近城西大道的尽头,罗东影影错错的看到不少人在奔跑,他立刻将身形靠在墙壁的角落,今天倒是个多云的天气,月亮也不甚明亮,他这个墙壁斜角的阴影处,若非仔细观察绝无可能发现藏身在这位置的罗东。
很快,密集而杂乱的脚本声在客栈门前响了起来,有人在门口喊道:“大宋义军,奉大宋海州曹将军令,闲杂人等关闭门窗,不得出入。”
罗东一愣,看来这是农民起义嘛,这股势力还是很明智的借用了大宋的名义,而且派出人马安抚百姓,倒也不是流寇之辈。
那大队的人马很快就从罗东的眼皮底下奔了过去,其中很多人举着各式各样的火把、灯笼,甚至有人拿着大大的红灯笼,也不知道是哪家瓦舍里摘下来的,看衣着更是五花八门,多数都是些穿短褂的汉子,手上举着武器更是千奇百怪,厨房用具基本都全体亮相了,他们目标显然是客站对面一户大宅子。
有人率先喊道,“对面那宅子就是王财主!”大街上那数百人就把乱哄哄的堵住了大宅子,那个大宅子大门紧闭,不过马上有人不知从哪里扛来几根粗圆木,对着大门一通乱撞,轰然声中,大门被撞开了,里面有十来个看似家丁模样的人见外面这几百号人,早就一哄而散,哪些人立刻蜂拥而进。
一会儿工夫,宅子里就传出喊杀声和惨叫声,想来这王财主是遭殃了,罗东很快就看到就有先得手的人大包小包从里面背出来东西急匆匆的离开大宅子,大路上则不断有人听到消息,继续赶过来冲进宅子。
这混乱的情况让罗东只有摇头的份,不过他马上就看到让他目瞪口呆的离奇景象,几个壮汉背着布袋,身后则用绳子绑着两个女子得胜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