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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软萌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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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挚摸摸自己身上,轻柔说道:“今日我身上没带金疮药,我现在回去取,你放心,我那有最好的药膏,保证很快就好,不会留疤的,你别担心。”
  他慌乱的站了起来,却忘了自己的身高要比架子床的边沿高上一截,“咚”地一下撞在了木头框子上,却又顾不上这些,匆匆忙忙的去了。
  萧挚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不知是真睡假睡,反正安安静静的,呼吸均匀。任凭他把清凉的药膏涂在唇角,又在小巧的下巴上轻轻亲了一下。
  床上的姑娘睡的安安稳稳,除了双唇略肿、脸色绯红以外,没有什么异样。萧挚帮她掖好了被角,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好好休息,明天就会结痂的,不管明日你的卷子答的如何,我都给你第一名。”
  这样一个销魂蚀骨的吻令雍王品味了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才打了个盹。东方未白,他就早早起来,在练武场把擅长的兵器都练了一遍,出了一身透汗,才沐浴更衣,用了早膳,到清源宫去。
  这一场比的是做文章,主题是“女德”。既看文采,又看字迹,还能看出对待女德的态度,题目老套却很实用。
  林咏絮看到卷子就笑了,这个题材已经在家里练过三次了,不用构思,研好磨提笔就写。沈初蔷没有急于动笔,反倒瞧着二姐嘴角的新伤颇为好奇,昨晚她起来出恭,似乎听到正殿中有些动静。原本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今日二姐的嘴就肿了,还有伤口结了痂,着实奇怪。
  雍王殿下今日心情极好,虽然坐在上方绷着脸,却总是过一会儿之后,嘴角就会翘起。
  看看自己心上人,正垂眸看着空白的试卷,俨然实在冥思苦想。她能如此认真的对待比试,他心里乐开了花。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闺秀们大都提笔疾书,只剩沈初蜜一人还在对着空白试卷发呆。
  雍王看一眼燃了将近一半的粗香,再也坐不住了。他下台巡视,缓步走到她身边,手指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提醒她注意时间。
  可是转了一圈回来,她纹丝未动,垂着眸,连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萧挚定睛细瞧她嘴角的伤口,心里又涌上了愧疚:小蜜儿是不是生气了,所以才不肯答卷子。
  他挽起蟒袍的袖子,端起白瓷碗倒了一点水进砚台,亲手帮她磨墨。
  众人原本只着急写卷子,并没有注意到沈初蜜的白卷。可是雍王殿下高大的身影久久停留在那里,实在是惹人注目,众人纷纷侧目,忽然发现高高在上的雍王殿下竟然在帮沈二小姐研磨。
  天哪?是不是今日眼睛出了问题?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沈初蔷和林咏絮却心里一紧,昨天她就说要交白卷,她们原本以为是开玩笑的,如今粗香已经燃了一半,她还只字未写,莫非是真的要交白卷?
  萧挚研好磨,见她还是无动于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连狼毫笔都帮她拿了起来,温柔地递到她手边:“快写吧,时间不多了。”
  都这么低声下气地哄她了,也该消气了吧?
  沈初蜜接过狼毫笔,在手里把玩。他心头一松,正要离开,却忽然发现她只是把玩,并没有要写字的意思。
  他顿住脚步,凝眉看了过来,忽然听到旁边林咏絮的低语:“蜜姐姐,你快写呀,难道你真要交白卷不成?”
  交白卷?
  雍王瞠目,交白卷是要淘汰出局的,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他正要发作,却见她忽然把毛笔一扔,趴在了桌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雍王:就算你交了白卷,我也有法子让你留下

  ☆、白卷

  小姑娘在桌子上一趴,挡住了自己的白卷,面色闲适安逸,丝毫没有时间过半的紧张感。
  瞧这意思是真的要交白卷了,雍王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无奈地抬头望天。
  女子无才便是德……以此为借口?
  有点太牵强!毕竟昨天才刚说过南苹殿是以才居,若今日就说无才,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可是小蜜儿给自己出的这难题着实有点难,作为主管此事的一把手,太过明显的偏心终究是不太合适。
  众位闺秀都暂停了手中的笔,一个个莫名其妙的看着威武的雍王殿下。就见他一会儿望天,一会儿叹气,时而皱眉,时而抿唇。在众人都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他忽然一转身大步离去。
  雍王一路疾行,直接进了永寿宫。进门行礼之后,就拉住了太后的袖子,笑嘻嘻说道:“皇祖母,今日是选秀的第一场比试,您不去瞧瞧热闹吗?”
  皇太后十分诧异的看着他,自从去年年底回来,这个孙儿从来就没有笑过,今日却不知这太阳是从哪边出来了?
  “哀家昨日刚从南苑回来,很是乏累,不想出去了。对了,哀家特意从南苑给你带了新鲜的荔枝蜜回来,快尝尝吧。”太后一边说着就命身边的宫女把精致的小瓷罐取了来。
  “皇祖母,我一向不爱吃甜食的。那荔枝蜜您先放着吧,您不是说过,我和二哥的王妃都要从这一届的秀女里面选么,难道您就不想去看看您的孙媳妇?”雍王蹲在太后膝边,继续诱哄。
  “自你回京,但凡有进宫请安的大家闺秀,哀家就叫你来瞧,可你呢,跑的比兔子都快,今日怎么又对王妃感兴趣了?哎呀!有你这个直肠子作阵,哀家有什么可担心的,难不成还怕有人作弊?你们自己的媳妇就自己拿主意吧,只要你们高兴就好。”
  太后命人把那精致的一小罐荔枝蜜打开,推到他面前。“怎样?是不是很香甜?我见你以前很爱吃荔枝蜜的呀,把罐子底都刮的卡卡直响。”
  “那是因为……”因为小蜜儿爱吃蜂蜜,却又不爱吃罐子底下的蜜渣,所以总是他帮她收拾烂摊子。可是现在他没有时间跟皇太后细讲此事,毕竟时间有限。
  “皇祖母,您还是去瞧瞧吧。就算您不为了孙儿考虑,也要为您的重孙子想想啊!若是选不着好的,您的重孙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
  太后笑吟吟地看看自己这执拗的孙子,如此低声下气又锲而不舍,看来是真心在意的事情,就随他去瞧瞧吧。她抬手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好吧,既然你这么希望哀家去,那哀家就去瞧瞧,我这孙儿究竟中意了哪家的闺秀?”
  清源宫中,大部分的闺秀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试卷,正在默默欣赏作品。
  沈初蔷和林咏絮正在焦急的朝着沈初蜜挤眉弄眼,就差抬脚踢她的桌子腿儿了。
  “蜜姐姐,快写呀,你快写呀!”林咏絮急的抬手去抓她桌子上的卷子,想抢过来,自己替她写。
  正在巡场的林长卿严肃的咳了一声:“不得喧哗,注意纪律。”
  林咏絮扁扁嘴,不敢说话了。满眼无奈的瞧着沈初蜜,这个姐姐她很喜欢,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却很是投缘,总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她不希望蜜姐姐这么早就被淘汰出局。
  坐在右前方的严奴儿转头看了过来,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这就是大梁的第一才女?这回,再厉害的师兄也救不了场了。”
  林长卿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就听到了太监高声唱惹:“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赶忙离座行大礼,在太监宣布平身赐座之后,才乖乖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此刻再也不像刚才那般随意,干什么的都有。一个个正襟危坐,极力表现着自己的端庄大方,唯有沈初蜜深深地埋着头,快要缩到桌子底下去了。
  雍王扶着太后在人群中行走,随意的翻看了几份卷子,见字迹工整,颇有才情,引得太后连连点头:“不错,这一届的秀女,果然是姿容才学俱佳。”
  太后越来越近,沈初蜜把双臂压在白卷上,使之不那么醒目刺眼。她不敢把头也趴上去,只能装模作样的撑起手肘,用手指拨弄着额前的刘海儿,借此遮挡自己的脸。
  她旁边桌子上的林咏絮却十分的欢喜,眼见着太后一步步走近,如此露脸的机会,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朝着老人家甜甜一笑,便垂眸看自己的卷子,太后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不禁赞叹:“好漂亮的簪花小楷。”
  “谢太后。”林咏絮心里笑开了花,却努力端着一个平稳大方的神情。
  太后并没有注意到用胳膊挡着半边脸的沈初蜜,抬脚就要接着往前走,雍王自然不能让她错过去,不着痕迹的向前跨了一步,挡住了太后的路:“皇祖母,这边儿的您还没看呢。”
  他抬手敲了敲沈初蜜的桌子:“你是哪家的姑娘,见了太后还不行礼?”
  刚才不是行过礼了吗,太后一路走过来,也没见前面那些闺秀再单独行礼呀,怎么就偏偏揪着我不放?沈初蜜心中腹诽,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来,微微屈膝行礼:“太后万安!”
  “小蜜儿?真的是你呀!小蜜儿,你回京啦!几时回的家,怎么也不到哀家宫里来转转呢?”太后惊喜说道。
  “我……我也是才回来没几天,就进宫选秀了,没敢去打搅太后娘娘。”沈初蜜垂眸说道。
  “既然回来啦,就随哀家去永寿宫坐坐吧,三年没见,哀家怪想你的。有一罐新鲜的荔枝蜜,给你留着呢。”太后拉了沈初蜜的手,就要带着她走。
  “可是……可是太后,我的卷子还没写完呢,能不能……”
  太后娘娘扫了一眼那光洁白净的卷面,这哪是没写完啊,分明就是一个字都没写。
  太后幽幽的眼神儿瞟向了自己的亲孙子,见他此刻正抿唇憋着笑,用温柔而又略带得意的眼神看着小蜜儿。
  太后便无声地笑了:这一对小冤家,这是又闹的哪一出?难怪他非要把自己拽了来,看来是拿这交白卷的小丫头没辙了。三年过去,他还是这么无法无天的惯着她,唉!舍不得让孙儿为难,那就只能帮帮他了。
  太后抬头扫了一眼穿着文官官服的林长卿,扬声说道:“小蜜儿的卷子不必写了,陪哀家去永寿宫吧,沈太傅的女儿无需考较,自然是一等一的才女。”
  沈初蜜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能扶着太后缓步离去。跟在二人后面的雍王殿下路过林长卿身边时刻意提醒:“太后口谕,你可记住了?”
  林长卿再迂腐,这点事儿也算看透了,忙施礼答道:“臣谨遵太后口谕。”
  

  ☆、树杈

  进了永寿宫,太后笑眯眯的把新鲜的荔枝蜜推到了沈初蜜面前:“快尝尝吧,这是南苑的第一罐荔枝蜜,是你最喜欢的。”
  太后这才想起,自己的孙儿并不是很喜欢吃甜食,只有和小蜜儿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对蜂蜜情有独钟。
  “谢太后。”长辈赐不可辞,何况这是尊贵无比的太后娘娘。过了这么久,老人家还记得自己最爱南苑的荔枝蜜,她怎能不感动。
  沈初蜜双手捧过精致的小瓷罐,用小银勺舀起一口送进嘴里,清香绵软,甜而不腻,果然是用初次开放的荔枝花酿成的新春头一罐蜜。
  因母亲爱吃蜂蜜,所以自小她便被母亲以清甜的蜂蜜喂养着长大,对这儿时熟悉的味道情有独钟。
  沈初蜜一勺一勺地吃着,越吃越喜欢,爱到停不下来。小瓷瓶并不大,十来勺过后,便只剩了罐底的蜜渣。里面有残留的花粉和花瓣,甜度更大,口感也更加粘腻。她眉头微微一皱,习惯性的把小罐子推到了一边。
  萧挚一直温情脉脉地看着她,银白色的小勺舀着橙黄的蜂蜜,送进那殷红的樱桃小嘴之中,着实是美如画。连嘴角那一块儿豆粒儿大小的结痂也显得生动诱人起来,引得他不由自主地舔舔自己干涩的唇,又想起了昨晚。
  直到她把罐子推到旁边,他才伸出大手自然而然的接了过来,连着舀起三四勺蜜渣,放进自己嘴里,吃得不亦乐乎。
  “你……”沈初蜜怔愣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太后笑吟吟的瞧着这一对小冤家,对眼前的这一幕并不陌生。这就对了,从前一直是这样,她吃上半罐,他吃下半罐,所以在太后心里,竟然有了一种自己的孙儿爱吃蜂蜜的印象。如今细细想来,其实不然,他爱吃的只不过是她吃剩的蜂蜜罢了,其他的甜食他并不喜欢。
  雍王咔咔刮了两下,把小瓷瓶的底部刮的干干净净,转手交给了旁边侍立的宫女。因为吃得太过急切,嘴角挂了一粒澄黄色的蜜粒。
  沈初蜜羞红了脸,十分难为情的看着他,从袖口里摸出帕子,默默递到他手边。
  雍王却是一脸迷惑,并没有伸手接她的帕子,只轻声问道:“怎么了?”
  “殿下吃的也忒热闹了。”沈初蜜小声道。
  太后在一旁轻声笑道:“小蜜儿,你就帮他擦一擦嘛,他自己也瞧不见。”
  沈初蜜十分为难地看一眼太后,又不敢违背老人家的意思,只能抬起颤抖的小手,捏着那一方粉红的手帕,轻轻抹在了他的嘴角上。
  雍王麦色的脸颊上染上了两抹可疑的红晕,眼角眉梢都带着春风般的笑意,这温柔缱绻的画面,让太后觉得恍如隔世。
  三年前,多好啊,自己最疼爱的长孙萧昭太子还在东宫之中,总是一派朗朗的读书声传来,温馨和乐。可是这三年,死的死、散的散、浑浑噩噩之间,太后简直都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自太子谋逆被杀之后,太后一病不起,为了给她冲喜,这才让安王萧仁紧急的娶了两个已经定亲的侧妃,可是这二人三年无所出,宫中并没有添丁进口,太后身边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如今幺孙回来了,自幼便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小蜜儿同样也回了帝都,太后瞧着他们,一个垂眸羞怯,一个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似乎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重孙子了吧。
  太后心中欢喜,扫了一眼白玉瓷瓶里面插着的杏花,对沈初蜜说道:“小蜜儿呀,还记得当年你曾经送来过一捧杏花,别提多水灵了,哀家在花瓶里放了好几日,闻着那香气呀,便可安然入梦。你看,那花瓶里的花也快枯萎了,你再去亲手帮哀家折几枝来吧。”
  沈初蜜瞧了一眼白玉瓷瓶里面的杏树枝,上面的鲜花分明正开的十分娇艳,还有几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瞧着应该是今天早晨刚采来的,哪有半点即将枯萎的意思。
  太后有命,她不敢推辞,只得起身行礼:“是,臣女这就去折花。”
  雍王扫了眼白玉瓷瓶,然后便抿着嘴角的笑意,看向春风满面的皇祖母,起身笑道:“皇祖母,我陪小蜜儿去吧,单靠她一个人,肯定折不来。”
  皇太后点头微笑,瞧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永寿宫门口。一个高大魁梧,一个娇小秀气,真真是一对儿璧人。她甚至脑补了一个画面,在两人中间,用手牵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娃。想想,甚是开心啊。
  到了后花园,找到了那棵熟悉的杏树,沈初蜜便傻了眼,三年没见,这棵树怎么长得这么高?
  “这……这还是以前那棵树吗?”沈初蜜迟疑地看向他。
  雍王憋着笑点头,在树下负手而立,等着她来求助。
  沈初蜜围着高大的杏树转了一圈,都不用伸手去试,就知道哪怕最矮的枝桠,自己也够不着。她默默叹了口气,无奈的对雍王说道:“殿下能不能找人帮我搬个梯子过来?”
  “你叫我什么?”雍王不悦的皱眉。
  “殿下……王爷?”沈初蜜试着改了一个称呼。
  雍王气的想挠墙:“既然你只拿我当作皇子王爷,那你又有何权利命本王去做事?”
  沈初蜜看了看他一脸赌气的表情,淡淡说道:“好吧,我去找安王殿下帮忙。”
  “你敢……”雍王低喝了一声,抢步上前把人抱在怀里,一纵身便飞越到了树上。
  “啊……”沈初蜜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抱紧了他的腰。就算以前两个人爬过树,那也是叠罗汉爬上去的,像今日这般纵身一跃,便上了高大的杏树,她连想都没想过。
  上次给太后送杏花,也是因为两个人贪玩爬树,刚好被贵妃娘娘撞见,不得已才说是为了给太后折杏花。而今雍王殿下统领着后宫所有的金吾卫,他到了这御花园的一角,自然有人守在四周,不会让其他人过来。这棵树枝繁叶茂,藏在树冠里面,根本不用担心被远处的人看到,雍王观察了一下地形,便肆无忌惮的在一根粗大的树枝上一躺。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一手揽着她腰,另一手扶着旁边的树枝稳定身形:“好了,你折花吧。”
  这样也行?
  沈初蜜瞧瞧树下的小草,感觉这距离十分遥远。再看看身旁环绕的杏花,似乎也不是那么唾手可得。最关键的是,他在自己身子底下,她柔软的胸口压在他硬邦邦的胸肌之上,稍微一蹭,便觉得十分别扭。
  “你……你能不能让我站起来?”
  “不能,树上也并非十分安全,只有这根粗大的树枝才方便容身,其他那些小枝,很难承受咱们两个人的重量。你将就一下吧,赶快折,折完就下去了。”雍王说的十分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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