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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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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将军。”

    ……

    鏖战了一夜,到处都是强劲的弓弩声,到处都是士卒惨烈的叫声,腥风鼓荡,如同置身于地狱。

    特别是这座地狱和自己只一墙之隔,陈氏已经被吓坏了,她抱着女儿坐了一夜。

    到东方微熹之时,喊杀声才消停了些。同时,有斤斤的声音传来,是匠人们在制作攻城器械。

    隔壁院子里的情形陈氏早已经打听清楚,说是孔彦舟已经杀了孔贤的母亲,然后父子二人大打出手,僵持到现在。

    孔彦舟是怎么一头禽兽,陈氏自然清楚,也非常同情孔贤母子的遭遇。可作为一个妇人,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不住叹息,安慰着受惊的女儿。

    女儿今年才九岁,倒也生得眉清木秀,大约同为一父所生,小丫头的眉宇间依稀有孔琳的模样。再过得几年,没错会变成孔二小姐那样的大美人吧!

    但这个时候,小丫头却躲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

    “囡囡,不要怕不要怕,有娘在呢。”

    “娘,囡囡听人贤哥和爹爹打起来了,贤哥会死吗?”囡囡颤声道:“娘,贤哥对我可好了,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死。”

    “囡囡,你贤哥是个好人,死不了的。你爹爹是和他闹着玩的,等到天亮,玩累了大家都会回屋去睡觉的。”

    正在这个时候,门被人狠狠撞开。

    陈氏一看,却是浑身是血的孔彦舟闯了进来。

    她急忙将女儿放下,忙上前施礼:“妾身见过将军。”

    孔彦舟抓起桌上的酒壶就咕咚咕咚灌了一气,然后将壶一扔,猛地抱住陈氏。

    陈氏低呼一声:“将军,孩子在呢!”

    “直娘贼,再又如何,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到时候不什么都知道了。”说着,孔彦舟就当着女儿囡囡地面将手伸进陈氏怀里使劲地捏着。

    陈氏胆子小,感觉又羞又气,眼泪就流了下来。

    孔彦舟大恼,骂道:“丧门星,老子累了一夜跑你这里来,却见着你哭,直是扫兴。”

    陈氏忙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将军,贤哥那边如何了,毕竟是父子,又何必?”

    “住口!”孔彦舟用力捏了一下,直捏得陈氏痛得脸都白了,继续喝道:“什么父子,假的。直娘贼,孔贤和孔琳都是那贱人和外面的男人私通生的野种,老子今天非宰了他们不可。”

    “啊,怎么可能?”陈氏惊得叫出声来。

    “别杀我贤哥,别杀我贤哥。”囡囡哭了起来。

    孔彦舟正邪火直冒,听到女儿的哭声,喝道:“你哭个屁,扫老子兴头,滚出去!”正要伸出一脚将女儿踢倒。

    突然发现这才数日不见,囡囡竟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那容貌已经得了孔琳三分神韵。

    相比之下,陈氏眼角已有鱼尾纹,看起来是那么的恶心。

    脑子里顿时嗡一声,全是上冲的热血。

    他狞笑一声将怀中的陈氏推倒在地,狞笑道:“怎么不可能,老子就一个几吧,这院子里三十多好女人,俺可忙不过来。说不好,你们这些贱人不知道给老子戴了多少顶绿帽子。我听人说,你这贱货和军中士卒有染,囡囡也是你跟野男人生的孽种。囡囡过来,让爹爹好生疼疼。”

    陈氏大声惨叫:“囡囡,逃,快逃!”

    ……

    此刻,在院外。

    工匠们还在不住制作攻城器械,至于其他士兵则懒洋洋地躲在一边假寐。

    “吕师,这事究竟该怎么办?”刘复低声长叹,他也吃不了不少酒,眼睛红红的。

    吕本中幽雅地捏着酒碗,轻轻喝着:“还能怎么办,这事我看里面肯定又误会。问题是,这又是孔巨济的家务事,咱们不明就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反正一个字拖。”

    是的,下一步该怎么做,吕老头虽早已经有所准备,可火候未到,至于如何发动,也得精待时机。

    就现在,孔家军已经人心浮动,要让他们彻底乱下去,只能看看再说。

    刘复闷闷道:“好吧,只好这样了。”

    正在这个时候,那边陈夫人的院子里传来大声的惨叫。

    正在假寐的士兵们都直起脖子朝那边看过去,一脸都是精彩。

    自家军主是个色中饿鬼大家都知道,却不想,孔彦舟竟然在此时抽空泻火,还搞出这么大动静。

    刘复顿时气恼了:“这个孔巨济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事!”

    吕本中虽然狡诈狠毒,可毕竟是个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书生,也是不住摇头,气道:“白日宣淫,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士兵指着前方叫道:“刘复将军,吕师,快看!”

    还没等二人转过头去,上百牙兵纷纷站起来,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叫声。

    刘复随着那人的手臂看过去,头皮都麻了。

    只见,陈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房顶,她赤着上身,一脸绝望的哭喊:“姓孔的你这头老畜生,你枉自为人,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啊!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说罢,身体朝下一扑,如同一头飞鸟对着地上的一口用来防止走水的大石缸俯冲而下。

    如同一颗生鸡蛋磕在石头上,血花四溅。

    “啊!”所有的人都在大叫。

    “死瘟器,臭婊子,死就死,还扫人兴。”那头传来孔彦舟愤怒的叫声:“直你娘竟然和人私通产下野种,老子要报复,老子玩了野种又如何?”

    骂声中,一个稚嫩的哭声响起:“娘,娘,你别死,贤哥,贤哥……哇!”

    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寒毛直竖,只见囡囡身无寸缕哭喊着跑出来,鲜血顺着她的大腿不住下流。

    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算是傻子也知道。

    可是,可是……可是孔彦舟自己能这么做啊!

    “三妹!”悲怆的叫声中,孔贤如同一道旋风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抱起囡囡。

    “三妹,别怕,别怕,有哥哥呢,没有人能伤得了你。不要紧的,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孔贤大声哭着,泪流满面:“哥哥没有,哥哥不能保护你,我发誓,再没有人能伤害你。任何人,只要欺负你,我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说来也怪,一百多牙兵就好象是魇住了,竟没有一个人上前动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孔贤抱着妹妹跑回屋去。

    须臾,里面传来孔琳的哭声:“苍天啊,苍天啊,我们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啊!”

    “直娘的,死就死了,什么了不起,老子累了,先休息片刻,你们给老子把人看好了,等我养好力气再打。”孔彦舟无情而疯狂的声音传来。

    吕本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已经快要窒息了。他早就知道孔彦舟是个禽***要对女儿孔琳行不伦兽行,也想过借此挑拨他们父子互斗,分裂孔家军。

    但万万没想到,孔彦舟竟然禽兽成这样,连九岁的小女孩也不放过。

    不对啊,老夫预先设置的剧本里没有这一出啊!

    不错,这倒是个好机会。

    他转头看着刘复,低声喝问:“刘复将军,现在你又做和打算。嘿嘿,难道你还看不明白。所谓的孔少将军兄妹不是孔彦舟亲生儿女之说根本就是个托词,孔彦舟只要看上他的那个女儿就会说是野种。在老夫看来,少将军应该是被冤枉的。刘将军你可是铁骨铮铮的大丈夫,现在是你该做出决断的时候了。是英雄好汉,还是和禽兽为伍,但凭你一言。”

    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刘复一咬牙,半天才长叹一声站起来,也不说话,只落寞地朝外走。

    那边,孔彦舟赤着上身跑了出来,喝问:“刘复,你这是要去哪里?”

    刘复一脸苦涩,拱了拱手:“军主,末将想起军营里还有一具床子弩,或许还用得上,这就去取来。”

    孔彦舟大喜:“床子弩,好得很,快去取来。”

    吕本中忙跟了上去:“刘复将军,刘复将军。”

    出了行辕,天更黑,风雨欲来。刘复满面都是疲劳:“姓孔的禽兽不如,某大好男儿,羞于与之为伍。他老孔家的脏事,我也不想管。”

第一百九十一章 袖手

    突然间,他眼睛却有泪水沁出来:“当初在河北起兵的时候,俺瞧着孔巨济乃是个血性男儿,生性豪迈,对弟兄们也是极厚,且打起仗来每战必冲锋再前,却是个值得投效的英雄。”

    “男儿大丈夫,喜欢快马、美人也是寻常,可是……可是,怎么能够对自己的至亲骨血下手?多说一句话,我也是脏了嘴巴。以前那个孔大哥……当是死了。”

    吕本中点点头,低声道:“刘复将军说得是,堂堂燕赵男儿,如何能够投靠这样的禽兽。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也不知道将军将来又何打算?”

    刘复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吕本中眼珠子一转,说:“刘复将军,老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复:“吕师还请说。”

    吕本中:“大约刘复将军还不知道,就在昨天老夫已经说服孔彦舟让他接受朝廷招安,既然大家将来都要重新投效大宋朝,不如靠了城门降了王道思。反正王慎也是朝廷的黄州防御使,降了他也算是走了正道。”

    说着,他就将自己昨天和孔彦舟所说的话大约说了一遍。

    “降王道思……”刘复沉吟。

    吕本中:“怎么,将军可是不愿?”

    刘复:“王道思乃是英雄,降他自然是好。可是……毕竟我在孔彦舟麾下效力多年,这种背主之事,在下还是做不出来的。虽然说,孔彦舟现在已经是一头禽兽。”

    说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吕本中心中大恼:这姓刘的实在不爽利,怎么比老夫还迂腐?

    他接着说到:“刘复将军,据老夫所知,你麾下还有五六百士卒,都是以前在河北起兵时的子弟,难不成眼睁睁看着他们替姓孔的陪葬,你又于心何忍?就算王慎一时间破不了城,一旦孔彦舟受了招安,你们不也得在他的麾下效力。刘将军和手下的好汉们,又如何甘心再受这种小人的节制?”

    “不,不能这样啊!”刘复还在摇头,他痛苦地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管。”

    吕本中心念又是一动:“刘复将军的心思老夫也理解,可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呀!既然你什么都不想管,要不,就将手下兵卒撤回营中。老夫和王慎相处过很长一段日子,某好歹也是朝廷官员,王道思对老夫也是礼敬有加,当时候老夫保证你和手下弟兄的身家性命。至于将来,断不会叫你们没有个下场。至于孔家军其他将士,他们愿意跟着你自接纳就是,若不愿意,老夫也管不了那么多。”

    刘复还在默然无语,吕本中急道:“刘复将军,现在的形势你也清楚,外无援军,城内粮草断绝,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所有的河北男儿都跟孔彦舟这头禽兽一起去死吗?如此,你将来又有何面目去见江东父老,做人不能太自私了!”

    刘复猛然醒悟,他长叹一声:“是啊,我当年从河北南来手下有士卒万人,其中大多是亲族子弟。到现在只剩几百,这次断不能让他们都死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否则,若是家乡父老问我要人,某又该怎么回话。吕师,在下心中已乱,全凭你做主。”

    吕本中:“刘复将军,你的子弟都在什么地方?”

    刘复回答说:“都散在蕲春四门驻受,北门那边最多,有兵大约三百,一时间也收拢不过来。而且,都聚齐了,动静也实在太大。”

    吕本中:“咱们先去北门把部队都撤回军营,至于其他地方,派人去通知一声就是了。我等什么也不用管,就呆在军营里。至于孔彦舟是否守得住蕲春,那就不管我等的事了。他守住了,王慎撤军,咱们跟姓孔的说一声,大家好聚好散,这么多兵马在手,还怕孔彦舟用强?孔彦舟若是守不住,城破之后,我去王慎那里说一句话,到时候管叫他礼送我等出城。”

    刘复再不说话,只深深一揖。

    很快,二人就上了北门城墙。

    血战两月,城上的士卒都是衣甲破烂,一脸的颓丧。

    自从泗州军对蕲春采取围而不打的态势之后,士卒们也松懈了许多。今天没有太阳,不过,满天的乌云,整个城市就如同放在蒸笼里。大伙儿实在忍受不了这热,都上了城墙,迎接呼呼吹来的凉风,人马倒是聚齐了。

    北门对面是一大片空地,城外又有一条官道,乃是蕲州连接淮西的交通要道。只不过,以前因为蕲水,王慎害怕一旦水涨起来,部队被分割在河东。因此,只在这里放了一支不多的人马,又修筑起了长垒和壕沟、鹿砦围困。

    见二人上城,一个军官上前施礼:“见过吕师,见过刘复将军,却不知道二位来此有何吩咐?”

    不等刘复说话,吕本中问:“古将军,对面是泗州军哪一路人马,领军大将是谁?”

    姓古的军官道:“回吕师的话,外面是王慎的选锋军,领军大将是黄州防御副使陆灿,有甲士两千。”说着话,他又道:“吕师放心,选锋军在泗州军中也不算得是精锐,人马虽多,可依托城墙,咱们还抵挡得住。就是……就是……”

    听说是陆灿的选锋军,吕本中心下略微有些失望。本来他想说服刘复开了城门投降王慎,可是刘复这人死活不肯。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此,说服他把直属部队都撤下来。如此一来,整个蕲春城必然兵力空虚,四面漏洞,王慎自然会抓住这个难得的时机开始攻城,一举擒下孔彦舟。

    就算一时拿不下蕲春,刘复这突然撤兵的举动必然引起孔彦舟的警惕,到时候也必会有一场大内乱。

    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这蕲春城都完了。

    不过,这事的关键是泗州军的配合,王慎的动作必须要快,不给孔彦舟回过神来整顿秩序的机会。

    吕本中在黄州那边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对于泗州军各大带兵大将军的性格了如指掌。陆灿这人正直、刚强,可就有一点不好,做事以为求稳妥,轻易不肯决断。等下北门这里的兵一撤,城防空虚,也不知道陆子馀会不会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如果外面的领军大将军是岳云和呼延通就好了,老夫也没有这样的烦恼。

    吕本中问:“就是什么?”

    姓古的军官道:“就是天气实在太热,军中缺水,士卒们每天只有一小碗尽是泥沙的井水,再这么下去,大伙儿都快没力气了,能不能弄点水上来。”

    听他这么说,刘复才发现所有的士卒嘴唇上都干得起了壳子,听到这个水字,大家都是一脸的渴望。

    刘复心中难过,问:“古富贵,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古富贵道:“刘复将军你忘记了,当年你在老家其兵的时候,俺还在地里种田呢。听说军队中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提了锄头就去寻你,一晃已经好多年了。”

    刘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是啊,好多年了,说起来咱们还是老乡,某让你们忍饥挨饿,还真是对不起了。走,聚齐士卒们回营,我叫人煮两锅梅子汤给弟兄们受用。”

    “那感情好,可是,刘将军,这里的城防?”古富贵迟疑了。

    刘复苦涩一笑:“别管了,让孔彦舟自己去操心。”

    还没等古富贵再说,其他士卒都高兴地跳起来,齐声道:“干死我等了,走走走,回军营喝汤去。”

    顷刻之间,几百人都朝城墙下涌去。

    吕本中拉住两个士兵,道:“你们几人去其他三道城门,将你部的士卒都叫回营去,就数刘复将军有恩赏。”

    两个士兵连连点头:“都是自家兄弟,怎么能忘记他们,俺们这就去。”

    看到刘复麾下的士卒散得干净,一个孔彦舟亲领的军官大惊,忙上前来:“刘复将军,你把这么多人马调走,等下若是泗州军来打怎么守得住?此事军主可否知道?”

    刘复淡淡道:“某看手下将士辛苦,要犒赏大伙儿,那是某的一点心意,掏的是自己腰包,无须跟别人说。”

    “可是,可是……不许走,不许走。”

    古富贵见他对自家将军无礼,立即恼了,骂道:“咱们都快渴死了,这些天尽喝泥汤子,军主军主,你少拿军主压人。要叫俺们卖命,你拿些酒肉来再说。”

    “对对对,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其他士卒喧哗起来。

    又有人骂:“什么军主不军主,有粮吃咱们认你为主。不给衣食,谁认得你。当兵吃粮,吃粮当兵,没吃没喝,咱们还不如在老家种地,在这里忍受图个啥?”

    说到恼火处,有人突然提起一根棍子砸下去,立即将那人敲昏在地。

    没有人阻拦,士兵们顷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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