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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宋-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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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横却将眼睛一翻,问:“什么节帐,我问你,什么叫节帐?”他冷笑道:“据老夫所知你王慎不过是区区一个黄州防御使,正七品武职,什么时候开牙建节了?”

    就现在的大宋朝而言,也只有淮系军统帅刘光世一人是节度使,开牙建府,他的行辕才算是节堂节帐。

    看李横的架势是要抓住这一点给王慎来个无限上纲上线了。

    别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呼延通是明白的,他心中一急,下意识地就将手放在铁鞭柄上。岳云等人不明就里,不过,他们早就看这姓李的老儿不顺眼,见呼延通有动手的架势,也都将手握住兵器,一脸的愤恨。

    吕本中见此情形,心中一惊。他在蕲、黄这几月,整日厮混在王慎和孔彦舟两军之中,什么样的血战没见过。对时刻将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士卒的禀性实在是太清楚了,这些人无视敌人和自己的生命,勇悍刚强,说难听点就是他娘的是亡命之徒。

    真惹恼了他们,一刀将你砍了,大不了反了。如今朝廷之命不行,对于武人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李彦平在朝堂里呆的久了,根本不知道下边的情形,迂腐,迂腐!

    他忙上前笑道:“彦平,王将军不过是一个口误而已,军中也没有那么多讲究。怎么站在雨地里说话,真淋出病来可如何是好。还有,官家的旨意也需要宣读。道思快快快,迎李相公进大帐。”

    李横毕竟年事已高,经受不住这冷,这才点点头:“也罢,前头带路。”

    “居仁,想起当年我去东京参加会试,借居在你的府中,迄今已经那么多年过去,恍若一梦啊!”进得大帐,早有士卒设下一桌宴席。李横狠狠地喝了几口热酒,苍白的脸上才恢复了血色,禁不住感慨:“当年吾家贫,你是淮左豪门,自然要上门打秋风,在你那里一住就是半年。”

    吕本中笑道:“怎么,彦平可有物谢我?”

    李横斜了一眼:“你富我穷,君子有通财之谊,我可心安理得得很。”

    说着话,不但二人,就连陪坐在一边的李横的扈从和幕僚们都笑起来。

    半天,李横才感慨道:“天下大乱,本以为当日一别,你我再无见面的机会,想不到今日又在这里重逢啊,今日不醉不休。”

    吕本中:“正该如此,彦平你这次领了圣旨来经略荆楚,这地方已经一片糜烂,要想打开局面,却不是那么容易。王道思将军乃是天下一等一个悍将,有他在你也无须担心,期待你们二人在这里打出一片大好局面施展胸中抱负,也不知道彦平有什么计划?”

    一桌有八人,除了吕本中、李横二人之外还有五个李横的幕僚,王慎倒被挤到一边,别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见宋朝武人地位之低。

    好在王慎并不在意。

    对于吕本中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毒士,王慎恨得牙关痒痒。若非他,蕲春之战也不回拖延到现在,这座城市他早就拿下来了。不过,吕本中的手段他还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了,能够将名字留下来的古人,果然都是人精啊!

    听到他说,王慎忍不住插嘴,道:“东莱先生,此去临安千里迢迢,以先生大才,进朝堂未必有发挥余地,还不如留在军中,有的是建功立业的机会。”

    话还没有说完,一桌人都扑哧一声笑起来,直笑得王慎莫名其妙。

    半天,李横才讽刺地看了王慎一眼:“王军使这是要让居仁帮你平定安陆匪患吗,这似乎于朝廷礼制不合,真是笑话了!”

    这一句话说得王慎怒火又腾起来,是的,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吕本中这样的高屋建瓴的有着大格局的智囊。手下的杜束和杜通判带来的文官们治理一县一府还成,可战略层面上的东西就不成了。

    王慎实在是佩服吕本中的本事,有意将他留在军中效力。在他看来,吕本中就算还朝,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员外郎,成天和公文打交道。在郎中遍地走,官员多如狗的京城也就是个芥子般的人物。实际上,在真实的历史上,七年后的绍兴六年,他才被赵构赐了个进士出身,任起居舍人一职,得了个闲差。

    真正在政坛上有所表现要等到绍兴九年升任中书舍人,兼侍讲的时候,依旧是个没有多少权力的官职。后来因为得罪秦桧,被罢官免职,忧愤而死。

    吕老头手段毒辣,与其让他回京城就这么毫无作为地过一辈子,还不如留在自己身边使用。没错,这人不是个君子,品性也恶劣。可我用的是他的才能,惟才是举嘛!

    试想,有他的之才,再有剽勇善战的泗州军,这个吕本中未必就不能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人物。

    可是,看到大家都在笑,笑得一脸的不屑,就连吕本中也是眼含讽刺。王慎突然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身份低下的武人,而吕本中却是正经的朝廷文官,用他做自己幕僚那不是荒唐吗?

    王慎心中一凉,看来,现实和小说不太一样,并不能虎躯一震,就让天下的大名士和各路英雄好汉纳头便拜,忠诚度一百。

    他心中虽然恼火,但表面上却装出没有听到的样子,微笑道:“安陆张用、曹成匪患何足挂齿,举手就能平了。既然东莱先生不愿意留下耳提面命王某,只能表示遗憾了。”

    李横“哦”一声:“王将军既然有平定张、曹等贼的雄心,某很是欣慰。不过,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大意,某会拿出个章程来的,王将军到时候遵照执行就是了。”

    这已经是要夺去王慎军权的架势了。

    王慎眉毛一扬,看来,这厮不是个好相处的。原本以为,他只不过是挂个置制使的头衔,如果识相坐在城中做个太平相公,泗州军但凡得了功劳,表面上也会分润他一些。现在看来,大家只怕是不能好好合作了。

    “彦平,你刚到蕲、黄,还得有个了解熟悉军情的过程,平日里要多向王将军垂询,道思毕竟和贼军打过交道,有熟悉地方民情。确实,兵者,国之大事,必须慎而又慎,才好谋定而后动。”吕本中忙来打圆场:“道思,好了,我已醉,今天就到这里。你刚拿下蕲春,军务繁忙,我也不打搅了。明日一早,老夫就会去临安府。”

    心中却对李横有些不以为然:这个李彦平,真是个书生!你就算要掌军,也得好生笼络军中将士,分化瓦解徐为之图。一来,两眼一抹黑就急吼吼地对军务指手画脚,恩义未结,谁拿你当回事。现在可是建炎年,朝廷威望不行,不比得宣和年了。

    这些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士卒,眼睛里只有他们的将帅,朝廷和官家是谁可识不得。他们今天可以为官兵,明日可以为匪,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李彦平的才具也有限得很呀!

第二百零五章 临别礼物(一)

    第二日,吕本中向王慎讨了一条船,携小桃得三位小妾启程去临安。

    按说,吕老头在蕲春搞出这么大动静,军中将士都已经恨他入骨,不来找他麻烦已是客气的了。可是,出乎吕本中的意料,王慎却亲自过来送行。

    王慎本欲留吕本中在自己幕中效力,结果闹了个笑话。虽然对这老头很是气恼,可想起大家这两三个月的相处,心中突然有些不舍。说起来,这是他穿越到宋朝之后第一个和自己谈得来的人。

    军中别的将士,因为和他因为是上下级关系,说起话来也不可能深到那一步。至于岳云,或许不会给王慎面子,可毕竟是个毛孩子,有的话说出来,他也未必懂。

    说起来,吕本中算是第一个和王慎平等交流之人。且,二人说话时,刚说上半句,对方就能明白接下来的下半句是什么,其中有包含着什么意思。

    王慎握住吕本中的手,叹息道:“东莱先生,世界上无不散的筵席,当初你到我黄州就说等到道路太平了就会还朝,现在也该是分手的时候了。珍重再见!”

    说罢,一挥手:“将东西装船。”

    一队士兵挑着几口箱子过来,送进船舱里去。

    吕本中:“这是什么?”

    王慎道:“东莱先生自来喜欢古董文玩,这次斩了孔彦舟,我在他的府库中发现了不少好东西,都是些字画、鼎器之类的物件。我对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兴趣,就赠于先生。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先生请看。”

    说着就将箱子打开,请吕本中过目。

    所谓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对于王慎来说,所有财物中最值钱的是布匹和粮食,接着是兵器、铠甲,最后才是金银铜钱。至于古董一类的东西,对他对军队来说毫无价值,不如送几件给吕老头。

    这老头虽然可恶,但自己又不能当着李横和张浚的面杀了他。既如此,还不如留个人情。这种毒士,虽然不指望他将来能够帮上自己什么忙,但他若在朝堂上给自己捣蛋,却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既然要放他,既然要做个人情,何不将人情做足。

    王慎自来就是个只问利益,心志坚定之人。虽说得这老头恨得牙关痒痒,却是一脸的诚挚和不舍。

    吕本中一看,都是好东西,尤其是其中一整套钧州出产的瓷器,当真是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罄,这些器物以前他只在皇家见到过。

    顿时心中欢喜,忍不住笑问:“道思赠我厚礼,可是在感谢我昨夜醉得一塌糊涂?”

    原来,昨日酒宴王慎和李横不欢而散。

    席后,李横被王慎安置在中军行辕里。

    李相公也是个闲不住的人,立即进入了置制使的状态,要调看泗州军的钱粮帐薄,结果被大家当成白痴。

    不甘心的他又去找吕本中谈话,估计是想问问他这个熟悉内情的人下一步该怎么做。

    但吕本中却醉得人事不醒,李横也只得郁闷地回到帐中生闷气。

    王慎:“吕师今日走得匆忙,不去向李相公告别吗?”

    吕本中:“李彦平话多,老夫把被他拉住罗嗦,耽误了行程,就来个不告而别。”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感觉一种智商上对等交锋的快感。

    是的,要想给李横出几个主意,搞得泗州鸡犬不宁一阵子原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吕老头是个何等精明之人,也知道只要多一句嘴,只怕要想去临安就不那么容易了。他和李横的交情固然要紧,可自己的性命更要紧。

    荆楚的事情和自己一文钱关系没有,让他李彦平去头疼吧,没有好处的事情,我吕本中却是不干的。

    笑毕,二人又各自饮了几碗酒。

    吕本中酒意上头,突然斜着眼睛指着王慎,道:“道思,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不外是要将江汉鄂州纳入囊中,以为养军之资。对你来说,张用、曹成众寇人马虽多,却无足惧也。怕就怕,战事一起又如剿孔彦舟那样打得旷日持久,如此就危险了。”

    这已经是说破王慎的野心了。

    王慎却浑不在意的样子,哦一声:“怎么说?”

    吕本中反正是要离开泗州军了,这里的事情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他和王慎智力上对等,也懒得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顿时狂性发了,笑道:“你的眼睛也就局限在安陆、汉阳和鄂州,未免太短浅了些。别忘记了,这三个州府地势平况,无险可守。要想保有这片膏腴之地,周边的几个山区州府的形胜之地就不能不争,这也是张用、曹成他们来攻打黄州的道理。黄州在你手中一日,他们就一日不得安生。日后你要想守住江汉,除了安陆、蕲、黄之外襄阳势在必争,那才是勾连南北的冲地啊,没有襄阳就没有江汉。”

    “可是,那地方却在女真人手头。只不过,鞑虏人少,一直没有余力南下荆楚。可是,这样的情形是不可能长久的。女真夺了河南一地之后,要想保住河南,必然驻扎大军镇守。可他们人少,怎么办,肯定就设置州府,征召汉儿为签军,以汉制汉。真到那个时候,你还没能拿下安陆和襄阳,金人的汉人签军甚至女真主力南下江汉,加入战场,却有许多变数。到时候,局面就不是你王道思所能掌控的。何不趁现在女真还在攻掠关中和西军留在陕西主力对峙的机会快倒斩乱麻地收拾张用、曹成,收复襄阳六郡。只有得到襄阳,你王道思在算是得了一个稳固的后方。是的,泗州是能打,可居江汉四战之地,你又经得起多久的消耗?”

    “此战利在速功,不可久拖不绝,谨记,谨记!”

    听到他的话,王慎心中震撼。

    作为一个穿越者,熟悉未来历史的走向,他自然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现在是建炎四年,正如吕本中刚才所说。女真夺了河北、河南、山西之地之后,下一步就是组建地方政府,实行统治。

    可是,女真人口实在太少,将他们手头所有的兵马都撒出去,一个地方撒一点,立即就会被稀释到看不见了。为了统治诺大的中原地区,就不得不起用汉官,不得不扶植伪政权以汉制汉。

    到明年,女真人就会扶植投降金国的刘豫建立所谓的大齐政权,作为他们攻打南宋的急先锋和宋、金两国的缓冲。

    这些都是写进历史书里的,自己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知道的。但吕本中这个古人,却能够根据目前形势推导出未来的局势走向,此人之才当真叫人心惊。

    还好这老头现在要走了,还朝之后被糜烂**的大宋官场消磨成一个废人。否则,若是他还留在荆楚,还真叫人时刻担心这吕老头会突然在自己背后捅上一刀呀!

    王慎朝他拱了拱手,一脸严肃地说:“多谢吕师教我,某也想过尽快拿下安陆,剿灭所有贼寇。我军刚拿下蕲春,士气正盛,正该一鼓做气。我军在休整一日,就要回黄州,然后尽起手头可用之兵西征。苍鹰搏兔,当用全力。”

    “吕师”二字倒是发自内心。

    “不不不,道思你凡事都想用强。没错,泗州军强如女真,所向披靡。在绝对的实力下,所有的阴谋诡计对你都毫无用处。不过,贼人来去如风,你要用强,人家不跟你正面阵战,却有如之奈何?”

    “还有,道思这个心思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一战,当使计而不能使力。”

    王慎问:“东莱先生请说下去,该如何使计?”

    吕本中却不直接回答王慎的问题:“道思,张德远来了,听说他就住在距离蕲春二十来里的官船上。老夫又听人说,你曾经是张相的门人。怎么,张德远来了,你这个门生不过去见见他?说起来,你可是张德远门下所出的一等一的人才啊!虽说你现在已经投入杜公美门下,可这份渊源无论如何却是割裂不了的。”

    王慎心中一凛,去见张浚,开玩笑吗?自己当初也是情急,这才冒充张德远的门人,有扯虎皮当大旗的意思,内心中未免有点发虚。自然是装着不知道张浚来蕲春的事情,想来个避而不见。

    王慎:“怎么说?”

    吕本中悠悠道:“修桥铺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贼军之所以为贼,有的时候是利益使然,有的时候是迫不得以,可最后不还得都找个出路?”

    王慎:“吕师的意思是这次对安陆用兵当剿抚并用?”

    “对的,一味用强,霸道是霸道了,却不是王道。”吕本中点点头:“贼军分为八路,互不统辖,且为了地盘和钱粮必生龃龉,倒可以分化瓦解之。此次对安陆用兵,先给贼军一个下马威,将他们打痛了,再招安之,当一举平定荆襄。不过,说句不怕得罪道思你的话。贼军虽然畏你如虎,可你毕竟代表不了朝廷,代表不了官家。”

第二百零六章 临别礼物(二)

    王慎开始沉吟了。

    吕本中又接着道:“张德远何等人物,简在帝心,后由知枢密院事。此番出任川陕宣抚处置使,张宣抚虽然不在朝堂,却已开牙建节,威望卓著,他自然能够代表官家,代表朝廷招抚众贼。所以,道思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江汉匪患,说不得要去见见张宣抚,请他在荆楚勾留几日。”

    “放心好了,张德远虽然和你已经没有情分。而且,你也是叛门之人。但他却是个心胸开阔,以大局为重之人。这其中的重大关系,公私之间他也能分得清的。”

    王慎还要思索,可心中念头却是一转,忍不住想拍自己的脑门一记:我也是魔障了,一直当自己是张浚的门人,叛教出门乃是这个时代官场上的大忌。可是,老子这个张门门生本来就是冒充的,相必张浚心中也是清楚。既然大家没有这层关系,我又怕他何来?

    对对,有老张的威望,平定安陆贼军也不是什么难事。

    老子下一步就专打大股贼寇,对敌实施强大的军事压力,让老张招安小股流寇,分化瓦解之。如此三下五除二,倒能把敌人通通给解决了。

    真实历史上,宋让中兴四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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