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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宋-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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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拿下襄阳,原因呢/”王慎继续问。

    秦斯昭:“儿子也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儿子读了这一年多的书,什么都看,什么都学,尤喜《汉书》和《后汉书》还有《魏书》。魏晋三国争雄,这一代乃是孙、刘、曹三家必争之地。有曹孟德南征荆州;有关云长水淹七军北伐,逼得曹甚至想过要迁都;还有吕蒙杀关羽,收入荆襄。丢失荆楚之后,刘玄德发全国之兵东来,最后兵败病势于白帝城。可见,这荆楚一地是何等的要紧。”

    “在前人的著述和史书上,一提到江汉,其中最多的两个地名是襄阳和荆州。可见,要经略荆楚,必须拿下这两城。不然,那就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就算兵马再多,粮秣再广,也是占不住脚的。”

    “如今,荆州还在我大宋手中,自然不能去打。而襄阳则早已经沦陷金人之手,当地也驻有女真人。所以,倒是不妨拿下襄阳,只要襄阳在手,就能牢牢控制江汉。”

    “牢牢控制江汉,你说说,是如何控制的?”王慎见秦斯昭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大觉欣慰,这个斯昭进步不小啊,再过得几年,当可成为自己一大臂助。

    秦斯昭有点汗颜:“爹爹,儿子只不过是根据以前读过的书推断而已,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哈哈,你好读书不求甚解,知其人而不知道其所以然啊!”王慎哈哈大笑,见秦斯昭一脸窘迫模样,安慰道:“你也不必自责,你的主要问题是还没有接触过实务,很多东西要亲自看到过,亲手主持过才能明白其中的关节。所谓书上得来终觉浅,这事的责任不在你。”

    看到秦斯昭渴求知识的亮晶晶的眼睛,王慎竭力用他能够理解的语言,说道:“荆湖之富这几日想必你已经看到了,控制这一区域有取之不尽用之不尽的人力物力。且,江汉位于大江中段,西可控制巴蜀。东行,顺流而下,轻易就能打到江南。往北,旬月就可到西京河南府,乃是中国腹心,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只要拿到江汉,以大江上游下游,加上河南之敌都会寝食不安。”

    “原因很简单水运,大江上的水运。”

    “斯昭,我问你,一辆大车最多能够运送多少粮秣?”

    听到父亲问,秦斯昭回答:“回父亲的话,一辆大车最多可以运输两千斤粮食。”

    王慎:“那我又问你,一辆大车如果用驮马需要几匹?”

    秦斯昭:“如果是健马,可拉动两到三千斤。不过,如果有这样的健马,估计老郭已经弄过去想方设法训练成战马了,怎么舍得用来来车。两千斤重的大车,一般都需要两匹马。”

    他有心在父亲面前炫耀,继续说道:“如果用人力来拉,怎么也得四人以上。”

    王慎:“如果没有人,单纯用骡子、驴驮呢?”

    秦斯昭:“一头大骡子可以驮两百多斤,毛驴则要轻一些,一百八十斤顶头。”

    “你到是细心,不错不错。”王慎:“那我问你,一艘船可运多少斤东西?”

    秦斯昭:“根据船只大小和水深不同,能够运输的货物也不同,如果是一艘大官船但怎么也得两三万斤吧!”

    “是啊,怎么也得几万斤。以一个士卒每日吃两斤米计算,只一船粮食就足够一万人吃上一日。而且,军中的牲口和人力有限,怎比得船只来得便利?”

    “凡战,万人聚集,每日消耗都在恒河沙数。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打得就是粮草,打得就是后勤。一场万余人的大会战,劳师远征,沿途都需要设置粮仓,需要派兵看守。一路上的后勤补给线还得派部队维持、警戒。如此算下来,出动的民夫和辅兵就是主力战兵的两到三倍。如果有一条能行船的江河可以直达战场,如果能够控制住水路,未战已经占了六成以上的赢面。”王慎微笑着看着秦斯昭:“斯昭,我知道你一直想去一线作战部队,对于到后军做虞侯,心中未免有些不甘,现在明白我派你过去的意思了吧?”

    秦斯昭深深一揖:“爹爹,儿子明白了。”

    王慎扶起他,笑道:“话转回控制江汉为什么必须拿下襄阳上面,原因很简单汉水江汉江汉,江说的是大江,长江。汉,指的就是汉水。光以后江,而不能控制汉水,没有人能在江汉站得住脚。”

    他侃侃而谈:“汉水发源豫西山区,一路南来,经复州、过汉阳军,于汉阳处与大江汇流。如果襄阳之敌有图谋江汉的野心,泛舟而下,只几日就能打进我江汉核心之地。偏生这一路上水流平缓,又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无险可守,我军也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整个江汉平原总的来说分为三大块荆州、鄂州、襄阳,三大块又连为一片,现在三路势力各占一块只不过是暂时现象,迟早都会归为一体。”

    “襄阳乃是江汉最大城市,有完善的城防。地形和无遮不拦的鄂州、荆州不同,周围都是山区,中部也有起伏的丘陵,易守难攻。占了襄阳,居高临下可以牢牢控制整个江汉。而往北又可前出南阳盆地,进而对河南用兵。这也是女真虽兵力不足以攻占整个江汉,却还是将襄阳拿到手中的原故。有了那座大城,我大宋就算北伐收复国土,这一路却是走不通的,只能将所有的力量投入在江淮,无法东西呼应,无法做到两个拳头打人。”

    秦斯昭什么时候接触过这种大战略,激动得小身子微微发颤;“爹爹言之有理,看来这襄阳势在必下。看来,秋凉之后,我军就要北征了。”

    “秋凉之后吗……”王慎狠狠地看着北方的天空:“我也想啊,某本是个北方人,自来南方之后,这大江之南的雨水都淋得我一身快发霉了,真怀念北地的天高云淡,怀念那草枯鹰眼疾的秋后爽气。可是,在北征襄阳之前,我得先把曹成他们给解决了。只要拿下襄阳,某才算是有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地盘。到那个时候,才是真真的海阔天空啊!”

    “等,现在只能等了。三伏天就要到了,一切军事行动都必须停止。是的,等到秋凉之后再说。”

    “军使,军使,紧急军报!”两骑飞奔而来,为首那人手中高举着一封插了三根鸡毛的信件。

    接过信,只看了一眼,王慎皱起来眉头。

    秦斯昭:“爹爹,可出了什么事?”

    王慎:“前线急报,张用部全军覆没,其他六家流寇大恐,已拔营撤退去襄阳府随州。”

    秦斯昭笑道:“爹爹虎威,曹成等人不战而退,随州大半是山地,地方贫瘠,可养活不了那么多贼军,加上襄阳府又有女真人。也许不用咱们去打,他们自己先就溃了,可喜可贺。”

    “也没有什么可贺的,随州地方虽小,可却不好用兵,曹成乃是沙场老将,如果一味死守,女真人未必能够拿他们怎么样。”王慎突然有点担心:“日后我军攻略襄阳,说不好还没碰到女真,先就要和曹成绝一死战。还有……”

    还有,怕就怕曹成他们实在抵挡不住女真的军事压力,投降了金国做了汉奸。如此,问题就麻烦了。

    女真毕竟是外来人,战斗力虽强,可总归人少,无法在中国腹地立足。可如果有了熟悉地方民情的汉奸军队投靠,问题就严重了。

    其实,在真实的历史上,宋金之战打到最后还真有点像后世抗日战争。随着侵略军的老兵不断减员,到最后,战场上的主力变成了汉奸部队。

    实际上,汉奸部队造成的破坏和对于国人抵抗意志的动摇比起侵略者更严重。

    明年,刘豫就会在河南建立伪齐政权,而这些前东京留守司的流寇部队也将成为刘豫手下的得力干将,灭亡大宋的急先锋,汉家男儿最凶恶的敌人。

    这次自己经略江汉无往不利,除了泗州军士卒的英雄善战之外,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一众贼军的手上的资源不足。他们刚来江汉的时候,因为钱粮短缺,只顾着抢劫地方补充军用。如果钱粮充分,一到地头就全世急攻泗州军的大本营黄州,这一战的胜负尚未可知。

    一旦曹成他们投降了女真,背靠金国,有这源源不决的补给,将来要想拿下襄阳就难了。

    王慎心中担忧,可这话却不能在别人面前提起,也无法和人商议。

第二百三十六章 各方(一)

    在王慎眺望的北面天空下,曹成骑在战马上,叹息着也回头朝南方看来。

    他今年三十出头,微胖的脸上被太阳晒出两陀红斑。天气实在太热,加上又不讲究穿着,身上只披了一件破旧的短衫,这让他看起来像是地里的农夫。只那提拔的身子看起来有一股独特的利索劲儿,这才叫人记起这是一个久经战阵的老将。

    人马实在太多了,道路上充塞着大车和争道的士卒。六家所谓的义军互相叫骂着,推搡着,秩序乱得不能再乱。

    实在挤得受不了,曹成手下的骑兵也顾不得地里的秧苗,直接纵马冲了下去。

    泥水飞溅而起,落到路边的士卒头上脸上,再顺着铁甲滑落,让这次撤军显得更是狼狈。

    战马还好些,已经走了大半天的牛和骡子们都已是口吐白沫,任由士卒如何鞭笞死活不肯挪窝,只张嘴去啃青绿的秧子。惹恼了,直接尥蹶子将民夫和士卒踢到水田中去。

    一个个士兵惊叫着在水中打滚,跟泥猴儿似的。

    有军官大声叫骂,挥舞着鞭子维持秩序。可走了半天路,各军已经混杂在一起,编制都乱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头领,谁他娘认识你是谁。吃了鞭子,顿时有人发作了,和军官扭打成一团。

    队伍竟然是走不动了。

    在曹成身边是一溜轻骑兵,这些贼军都是步兵,军中极度缺马。可看这只骑拉出去竟有二里长,细数来,至少有五六百之巨。

    没错,这正是曹成手中最最精锐最最忠诚的牙军,领军的乃是他的亲弟弟曹亮。

    靠着这支难得的骑兵,曹成部虽然人马不是太多,可却是各路义军中战斗力最强者,也使得他们显得分外骄横。

    “大哥,这他娘实在太乱了,再这么堵下去何时才能到随州。如果王慎追来,咱们可走不脱了。”一个声音从身边传来。

    曹成回头看去,身边的田里有一个瘦小的人影正骑在战马上,满脸的怒气。

    虽说是一母所生,可他这个亲弟弟却生得甚为丑陋,绿豆小眼,尖下巴。二十来岁年纪,额上已有皱纹,看起来甚是猥琐。

    曹成兄弟感情很好,就安慰道:“阿弟你也无须担心,这天气实在太热,王慎不会打过来的,长途追击并不是说一句话那么简单。况且,他刚拿下安陆,缴获甚多,还得安抚地方,可没精神再于我军决战。真逼得我等走投无路,奋起一搏,他未必讨得了好。”

    是啊,王慎全歼张用之后可是发大财了,就好象是一头大江中的夔龙刚生吞了一头肥羊,要想尽数消化还需时日。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前一阵子在水边遇到的那头猪婆龙。直娘贼个头虽不大,却尖牙利爪,铜皮铁骨,硬生生咬伤了自己三名勇士之后,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那王道思就是这么一头猛兽,叫人心生畏惧啊!

    曹亮听到曹成这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大哥自起兵一来算无不中,你说王小贼不会来打,自然就来不了。如此,俺也放心了。咱们也就这点家底子,损一点少一点,再受不了上才那样的黄州大败了。直他娘的,杨蛮子自投靠大哥以来牛皮吹破,说什么神勇无敌,南方刀神。结果如何,大哥将一万精锐交给他,被王慎连汤带水吃了个干净。若非如此,咱们未必就没有反击之力,何至于放弃应城狼狈地逃去随州?”

    “你说谁牛皮吹破,你说谁是蛮子?”突然,有人怒啸一声。

    两人抬头看去,却见一个银甲银盔的将领骑马带着一群裹着头巾的步卒过来,英俊得仿佛不是人类的面孔上满是狰狞之气,不是杨再兴又是谁?

    杨再兴恶狠狠地看着曹亮,头盔上浓密的白缨冠在风中微微耸动,如同一头雄狮。

    曹成虽然看不上杨再兴,却也知道这个蛮子性如烈火,又残忍好杀,一句话概括就是个没脑子不知道畏惧为何物之人。

    他哼了一声,口头却不肯示弱:“我说得是有人在黄州被人生生吃掉一万精锐,以至我军如此狼狈,又没有点名,你要对号入座,我也没有法子。”

    是的,我军是有三万多人,可扣除辅兵和裹胁的流民、民夫,真正能够作战的也就一万多人马,再加上自己手头这六百多骑兵。上次大哥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糊涂,竟然将前军精锐尽数交给姓杨的,结果这鸟人在黄州中了王慎埋伏,将部队丢了个干净。

    如今,我军可用的精锐不超过万人,且,在李宏和张用两军被姓王的彻底击溃之后部队士气低落,一日三惊。

    这样的情形,应城是再也守不住了,多呆一天距覆亡就多近一日。没个奈何,大哥才带上所有部队和其他四家义军一道启程去随州避敌锋芒。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姓杨的瑶子。

    “你!”杨再兴将黄州之败引为奇耻大辱,顿时眼睛冒火,将手放在刀柄上:“曹亮,你再说一句!”

    他一动手,身边的几个盘王军士卒也都铿锵一声抽出刀来。

    “干什么,干什么,想造反吗?”曹亮手下的骑兵军士兵也都纷纷大喝,抬起了手中的骑枪。

    眼见着一场火并就要开始,曹成大惊,喝道:“行了,你们要做甚,自己人打自己人吗,没得叫人笑话?曹亮,把兵器放下。”

    又叹息着对杨再兴道:“再兴啊再兴,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上次黄州之战,我又不怪你,你何须放在心上。都是一家人,牙齿和舌头还要打架呢,大家几句话说不拢,置了气,过几天气消了,不还是好兄弟?”

    杨再兴这才脸稍缓:“曹成,你是个好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某今日就算了。”

    曹亮暴跳如雷:“什么今天就算了,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曹成大急,忙喝住曹亮:“阿弟,方才你找我所为何事?”

    曹亮听到他问,狠狠地瞪了杨再兴一眼,才忍保护气,道:“大哥,路实在太堵,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让我的骑兵维持一下,先把这路弄通再说。”

    所谓的维持,说穿了就是先杀几个不开眼扰乱秩序的贼军。军中都是剽掠成性的大寇,不见血,无以震慑三军。

    曹成有点为难:“这个,咱们自己的军队还约束得住。其他人,毕竟都是兄弟,下狠手不太妥当吧!”

    杨再兴突然冷冷插嘴:“杀几个人又有什么了不起,依我看来,这五路兵马中也只有商元的还看得过眼,其他人都他娘是废物。不听话,直接砍了,吞了他的部队就是了。”

    这话让曹成心中一动,自进江汉这片人间乐土以来,各路头领尽顾着抢钱粮抢地盘,彼此之间相互攻击不说,就连内部也因为争权夺利而闹起了内讧。当初,李宏若不是因为部队分裂,独领一军去孝感,也不至于被王慎全歼。如果能够吞并其他四路义军,自己的势力将得到极大的增强。

    说不动心也是假话。

    杨再兴又道:“曹成,要不你将骑兵军交给某,老子只需要一天时间就把这路上的秩序给你恢复了。天黑之前,俺会一个不漏地将那四个人的脑袋摘来放在你的案头。”

    不等曹成说话,曹亮就大叫起来:“姓杨的,原来你是打我骑兵军的主义啊!直娘贼,你丢了前军一万精锐,俺们兄弟不找你麻烦已经算是好的,现在还伸手夺兵权。嘿嘿,拿到骑兵军,砍下另外四家头领的脑袋,下一步你是不是还想砍我们弟兄的透露了?”

    “好了,曹亮你别说了。”曹成大喝一声。

    然后对杨再兴道:“杨兄弟,你的忠诚我是信得过的,曹亮也就是说气话,不必放在心上。至于恢复秩序一事,毕竟都是东京留守司出来的袍泽,大丈夫行走世间,讲究的是一个义字,怎么能对自己兄弟下手?你下去吧!”

    杨再兴这才罢了,冷笑地看着曹亮:“砍你的脑袋,你算什么。死在某刀下的人不是一方豪杰就是无敌虎贲,你还不配!”

    说着话,他手中刀突然出鞘。

    亮光一闪之后,已骑马奔远。

    这个时候,曹亮才感觉头上一凉。

    接着,是半边铁盔带着一丛头发落下。

    原来,在这个瞬间,杨再兴已经一刀砍开他的头盔。

    好锋利的刀,好快的刀,自己在他手下竟走不到一个回合。

    “真是神兵利器啊!”曹成看了看远去的杨再兴手中的赤血刀,感慨:“好刀法!”

    曹亮受此大辱没,牙齿都快咬碎了。半晌才恨恨道:“杨贼,老子非活剐你不可。”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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