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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宋-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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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那一声哨子自然没有人听到。

    方我荣从马上跃下,矮小的身子如同一根钉子钉在地上。

    他面色一沉,呵斥那几个斥候:“你们集合聚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如换岗?若这个时候女真来袭,置我军于险地,军法从事。”

    “是。”几个斥候这才跳上战马,朝外行去。

    一个骑兵将领急冲冲从里面跑出来:“虞侯,你可算回来了。”

    方我荣:“你急什么?”

    那人低声道:“虞侯大约已经知道李横派人过来,大战在即,想来没有什么好事?虞侯,李横就没安好心肠,须防备他才是。”

    方我荣是个正直之人,喝道:“防备,防备什么,你当李相公是什么人?战局已经吃紧,他身为我朝宣抚一方的大员,难不成还能将我们等如何?”

    那人:“哎,虞侯,小心些总归是没错的。”

    方我荣:“我自有主张,走,咱们进大帐会他们一会。”

    他虽然迂腐,可并不笨,这次李横派人过来就算用脚想也知道,定然是为踏白军的军权而来。实际上,在王军使离开安陆去湖南的这段时间,李横行辕里的人就活跃得很。不断联络泗州军的高级将领们,许以高官厚禄,试图将军队拉到他那边去。就连方我荣这边也有厚礼送来,不过都被方我荣以无功不受禄给退了回来。至于使者,更是见都不想见。

    眼见着踏白就要和前出的女真骑兵还有契丹甲士血战,关节眼上李横那边又有人来,究竟想搞什么鬼?

    说着话,方我荣和那个将领就走进了踏白军军帐。

    刚进去,就吃了一惊,却见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几乎整个踏白都头以上的军官都来了。

    在军帐的主位上背坐着一个高个的穿着大红官袍的老人,看背影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他身边则立着一个文士。这人方我荣却是认识,好象姓尚,是李横手下贴心幕僚。他腰上挂着一口宝剑,神情严峻。

    方我荣顿时气往上冲,也懒得理睬那个背对自己的那个官员,冷冷地扫视众人一眼,喝道:“你们都来齐了,倒是积极啊!平日里点卯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来得这么快,怎么,各处的防务都不管了,如果这个时候女真突然来袭又当如何?当我治不了你们还是当军法是个摆设?”

    看到他,众将有些尴尬,同时拱手:“见过虞侯。”

    方我荣:“都给我滚回岗位去,我自与李相公的来使说话。”

    “是。”众将军同时应了一声,正要退下。

    “慢着,既然来了,要想出去,却不是那么容易?”姓尚文士喝道:“李横相公有令下来,你们不听听吗?”

    说着,手就放在腰刀的刀柄上。

第三百二十一章 都来了(三)

    方我荣嘿嘿地笑起来:“真想不到尚先生竟然有这般胆气,怎么要杀人吗?以前却没有在战场上见过你的面,想来却是不知道这沙场搏杀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和人生死决斗可不像平日操演时那么多花巧,务必要一招取敌性命。再座的各为袍泽弟兄都是打老了仗的人,谁身上不是带着刀伤箭伤,谁不是百死余生。”

    “就算你练过武艺,花拳绣腿,就要在某面前舞刀弄枪,真真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某还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心从何而来?”

    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众踏白军军官也都哄一声笑起来,那姓尚的幕僚满面铁青,握住剑柄的手颤个不停。

    方我荣朝那个背对自己的人拱了拱手:“这位大人,你领了李相公的命令过来,也不知道所为何事。若有事,尽管同我说就是了。军情紧急,就不用将所有的将领都招集过来了吧!”

    说着,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去。

    众将笑着,正要走。

    突然,有两个将领呼一声扯掉身上的衣裳,手一翻就擎出利斧,堵住了帐门。其中一人高声喝道:“既然大家都来了,方虞侯你也不用急着赶咱们走,听李相公来使说说话又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另外一人接着道:“对对对,各位弟兄,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大家都先别走。否则,休怪俺手中大斧无情。若是伤了你们,这兄弟就没办法做了?”

    这突然出现的一幕,让帐中众人一片哗。

    有人在喊:“牛千斤,郎万军,你们二人在做什么,快把兵器放下!”

    “姓牛的,姓郎的,你们要造反吗?”

    “直娘贼,在老子面前动刀,找死吗?”一个都头大怒,捏着拳头朝前扑去。

    “唰!”一道亮光闪过,那个都头闷哼一声捂着流血的手退了回去。

    就在刚才这一刹那,郎万军手中的利斧一挥,就将他左手的两根手指切了下来。

    看到了血,众将都是一呆,停在原地,气愤地看着这二人,却不敢动了。

    原来,这牛千斤和狼万军乃是踏白军中的老人,他们乃是陕西环庆军出身,打过方腊,征过契丹,又在太原和完颜银术可拼过命。后来投入宗泽麾下,在后来又加入了泗州军,如今在踏白军中任都头。

    此二人和人生死较量的本事了得,又天生神力,乃是军中一等一的勇士。

    今日这牛、郎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身带穿着铁甲,手上提着兵器,将门口封住。可怜大伙儿都一身便装,赤手空拳,如果他们悍然行凶,大伙儿今日只怕都要死在这里。

    “好,好,好,好得很。”断指那人愤怒地看着他们,骂:“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要将爷爷们都杀了吗?”

    “直娘贼,还袍泽兄弟呢,你们这两个叛徒,呸,老子瞎了眼睛认你们做兄弟。”

    “都别闹。”方我荣喝住众人,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用充满怒火的目光盯着二人:“牛千斤,郎万军,你们要反叛吗?”

    他虽然作战勇猛,可因为性格温和的缘故,在军中却没有什么威信。牛千斤嘿嘿一笑:“虞侯这话说得,什么叫反叛啊?实话同你讲,我和郎兄弟已经和李相公说好了,要将踏白军拉回安陆等候整编。咱们是谁,泗州踏白,大宋朝的军队。李彦平是谁,咱们大宋朝的相公。我们又不是要投女真、伪齐或者去做流寇,不外是换个地方吃饭,又怎么能说是反叛?”

    方我荣:“这还不是反叛吗?军使平日里是怎么待你等的,难道待遇还不够厚?”

    “对,军使待我等极厚,咱们不能昧良心啊!”众将又喊。

    “什么叫厚,不外是平日里给你吃点穿点,抵个屁用,都是他娘一群没见识的土包子!”郎万军骂道:“一个月能拿几个钱,就算每次战后得了赏赐又能怎么样,几天就花光了。王军使这么规矩实在太多,太大,他两我们怎么吃饭拉屎睡觉都要管,谁受得了这个约束?大丈夫当纵横自在才算痛快,看看你们,都是老军汉了,以你们的本事,如果换得地方做官,他娘的早就做大官了。现在如何,老兄弟中最大的也就是个指挥使,一眼看过去,全他娘是都头,有个什么劲儿?”

    “对对对,郎兄弟说得是。”牛千斤大声道:“李相公说了,只要将部队拉过去,立即扩充为一厢,人人都做大官,人人都挂一个正七品的武职。”

    “住口!”方我荣打断他的话,红着眼睛骂道:“当初咱们军使成军的时候说过什么话,军队的职责是守护,守护家园,守护亲族,守护所有值得我们守护的最宝贵的东西。贪声怕死莫入此门,升官发财另寻他路。自加入泗州军以来,方某就立志将这条命交给国家和民族,就当自己是个死人了。女真南侵,正是我等为国为民的好时机,等这一天,方某已经等得太久了,要想让我交出军队,做梦!”

    他凛然道:“诸君,我们踏白只有一千人马不到,只能组建几个都,这也是没个奈何的事情。可是,咱们是骑兵,英勇而骄傲的骑兵。此二贼说得好听,说要将我军扩充成一厢,他李横又从什么地方去弄那么多马,去招募那么多合格的骑士?弄到最后,还不变成一支毫无战斗力的废物,难道你们就甘心吗?”

    一个都头大声道:“对头,虞侯说得是,老子是王禀相公的胜捷骑兵出身。我胜捷军是什么人,天下一等一的轻骑,叫老子去带一群叫花子流民垃圾部队,丢不起这个人!”

    另外一人也叫起来:“黄远兴,你别口口声声摆你胜捷军的谱,老子宋大铭不服。你胜捷军算个**,俺白梃重骑才是西军第一好汉。”

    “入你娘姓宋的,敢瞧不起我胜捷军,老子不服你!”

    “行了行了,大家现在都是踏白,都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

    被他们两人一闹,牛千斤和郎万军二人被当成了摆设,气得浑身乱颤,同时喝道:“住口,当爷爷手中的钢铁斧是摆设吗?”

    上面,姓尚的那个幕僚从袖子里抽出一份写满字的白绢铺在案上,道:“各位将军,这是你们的投诚书,今日只要在上面签字画押就是李相公行辕里的人,日后升官发财当不在话下。如果不然……”

    他冷冷道:“今日须走不出这座帐篷!都不要急,一个个来,方虞侯,你先!”

    方我荣:“想要我签字画押,没门!”

    姓尚的幕僚:“杀了!”

    牛千斤眼睛一瞪,提着大斧就要砍过来。

    方我荣铿锵一声抽出腰刀,他刚出去侦察敌情回来,手中还有兵器。可短短一把手刀又如何抵挡得住敌人手中的大斧,况且,牛、郎二人又身着重铠,刀子砍在他们身上无关痛痒。

    心中不觉一凉:完了,我方我荣完了,踏白军完了!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背对着众人的那个红袍官员道:“且慢!”

    然后慢慢转过身来。

    一看到这人,方我荣如遭电击,失声叫道:“吕师!”

    众骑兵军军官也同时大喊:“东莱先生!”

    没错,这人正是几个月前去了临安府的东莱先生吕本中。

    一看到他,方我荣什么都明白了,今天夜里的这一出都是这老头安排的。

    此人当初在蕲春的时候,为了活命,先是帮孔彦舟守城,致使整个蕲春变为尸山血海,双方都有大量士卒死在战场上。接着,他又设计挑动孔家父子内讧,拿下孔彦舟人头,全身而退回朝做官。

    这就是一个狡计百出,心狠手辣的毒士。

    看到他,方我荣心中生起了一阵深重的无力感。

    **************************************************

    六骑十二匹战马无声无息地下水。刚开始的时候,河水仅仅没过马蹄,但走上一段路,就渐渐地淹过马镫,冷水浸进靴子里,那么地凉。

    入秋以来,天气好得出奇,今夜亦是如此,漫天都是星斗,清冷的光辉投射下来,照得满天发白。这样的天气自然不需要用火把照明,也方便大伙儿渡河。不过,这样也容易暴露行藏。

    尤其是在刚涉水到河面一半的时候,如果被契丹人发现,六人只怕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岳云等人一声不吭地默默前行,身体在鞍子上顺着战马的前进上下起伏,仿佛已经和马儿融为一体。

    虽然这是一匹河曲健马,可被他如山一样的身躯压下来依旧感觉到吃力,不满地打着响鼻。

    岳云用手轻抚着马脖子,低声道:“马儿呀马儿,别闹,等到了地头,我请你是吃煮豆子。什么,你想吃肉。呵呵,直娘贼,老子都不够吃,你就别想了。”

    和他面上轻松的表情不同,其他五个踏白军的侍侯都紧绷着脸,甚至微微颤抖着身子。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冷。他们那是都知道现在的情势实在太恶劣了,对面的契丹人有三千,且都是百战精锐,一个不小心惊动他们,就别想回踏白军老营了。踏白已经被耶律马五截住了归路,将来这仗又该怎么打?

    况且,这富河两岸到处都是契丹人的游骑。

    想到这里,他们不觉四下看了看。

    夜风中时不时有隐约的马蹄声和敌人的骨哨声传来。

第三百二十二章 过河

    一个骑兵苦笑道:“应祥将军,马儿又不是人,能听懂你的话吗?咱们还是快些走吧,夜一长梦就多。”

    岳云嘿嘿低笑:“什么马儿听不懂人话,它可比你聪明着呢!主人对他好不好,自己心里有数。看你们紧张成那样,还老骑兵呢?按说,骑兵一上阵就要冲击敌人的大阵,乃是一军中胆气最壮者,看你这模样,哧,是不是冷,颤什么呀?”

    见岳云挖苦那个骑兵,其他人都笑起来。

    那人脸一红:“应祥将军还真是小看俺了,我上阵冲杀什么时候怕过。只是,这里水最深,战马也冲不动。若是契丹狗发现俺们,突然杀到,却是脱身不得。”

    其他几人也道:“是极是极,应祥将军还是抓紧上岸才好。”

    “慌个鸟,等下就要冲阵,咱们先留点力气再说。”岳云伸出手去在河中洗了,又掬了一捧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俺也不要你们护着,五六个人,护也护不住,反耽搁工夫。等打起来,俺冲在最前头,你们跟着我走就是了。一个字,快!”

    说话间,脚下的水面逐渐朝下沉去,越来越浅。不片刻,战马就上了岸。

    远方,依旧有马蹄声隐约传来,听声音辽人的远拦子正逐渐朝这边靠拢。

    眼前是一片低矮的丘陵,没有树木,只枯黄色的野草在风中起伏。再远一些的平地上已经点起了无数的篝火,照得整个河川如同白昼。在火光中,除了荒野,就是一块接一块斑驳的秋收后的水田,和江汉一样,本地的百姓在收割了水稻之后会在田里灌水,以杀死天里的害虫和方便来年春天插秧。

    如此,到处都是松软的土地,并不适合于大队骑兵冲锋。

    在水田中间,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条白色的道路笔直升向远方。

    一个斥候指着那条路道:“应祥,已经到地头了,这就是官道。顺着走五十来里,就能到俺们踏白军的老营。这里的地形实在讨厌,战马也跑不快。”

    岳云道:“我们跑不快,契丹狗也没办法聚集大量的军队来攻,倒是一件好事。等下咱们一口气抢上官道,走他娘的,也不用在偷偷摸摸的了。”

    “好,就依岳将军的。”五个斥候都点了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岳云突然摘下挂在马鞍边上的大枪,凝神朝前张望。

    看到他不同寻常的表情,众人都闭上了嘴巴。

    前面还是一片寂静,在夜晚的凉风中,稻田里的水在微微颤抖动,如同无数的琉璃碎片。

    “张弓,搭箭,注意,辽狗来了,方向左前!”岳云突然大喝一声,大枪朝左手边的丘陵方向指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咻咻”的破空声惊心动魄地响起。

    一排羽箭从远处丘陵凹地的长草处射来,闪亮的金属箭头一刹那占据了整个眼帘。

    几乎无法躲闪,瞬间,岳云六人人身上被箭。

    人群中立传来几声闷哼,声音中充满了痛楚。

    辽人使用的弓箭和宋军没有任何区别,弓力强劲,但还没有到能够射穿硬甲的程度。岳云等人知道过河之后将是一场硬战,早早地就穿好了铠甲。不过,骑兵的铁甲比起步兵来还差了许多,若是分量太重,战马也经受不住。

    所以,这一轮箭射来,虽然入肉不深,可还是叫人痛不可忍。

    最麻烦的时候,战马身上无甲,立即就有一匹战马长嘶一声将座上的骑士掀下地去。

    几乎不给岳云等人喘息之机,一声呼啸,从那边就冲过来大约二十骑辽人斥候。

    “放箭!”呐喊声中,其他四个踏白同时松开弓弦,回射而去。

    双方相距不过百步,辽人又是密集冲锋,几乎不用瞄准,羽箭就轻易地射中目标。

    踏白军骑兵在泗州军中块头也不大,但手劲却不小,使得都是适合马上作战的蒙古硬弓。这一轮箭射出去,对面的敌人集群中就爆出一团血雾。

    在战马的悲鸣中,被抛下鞍子的辽人如同石头一般在地上翻滚,然后被后面的战马补上一蹄,踩得筋断骨折。

    根本来不及去管落地的同伴,辽人在射出一轮箭之后同时拔出武器,策马狠狠地朝岳云等人撞去。

    岳云手中长枪朝地上刺去,挑起落地的那个同伴。

    喝一声就将他挑到身边一匹空马上,大喝一声:“不可恋战,走!”以他的本事,以六骑战二十个敌人,小菜一碟,岳云有信心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取下这群契丹人的头颅。

    可是,他耽搁不起。只要稍微停一下,说不好下一刻敌人的大队就涌了过来。一旦落进包围圈中,今天就别想离开了。

    时间,时间对于他是如此的重要。不但关系生死,还关系这踏白军和整个安陆战局的胜负。

    六人同时拨转马头,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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