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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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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

    王慎:“你讲。”

    那个军官站起来:“将军,女真人真的比李成还厉害,你在江北遇到他们的时候,又是什么情形?”

    在座众将中也只有谷烈等区区几人和金兵交过手,对于金人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说话,大家都非常好奇。

    王慎突然叹息一声:“比李成的部队强,很强。这么说吧,某在江北招募流民入伍的时候,最多一次拉起过两千人,可就那天遇到金人军队。人数也不多,就十来个女真人和两百多河北签军,一个照面,我的部下就溃了。到晚间,某身边只剩区区二十来人。这一个月里,我的人马是聚了散,散了聚,真真是不堪回首……”

    他沉默下去,思绪又回到在江北的那一个月里。

    须臾,才道:“大家也不要大意,平时多流汗,战是少流血。”

    陈达这才厉声道:“今天晚上所有军官都要将操典背下来,不过关,不许回屋睡觉。”

第六十八章 新兵季(一)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军营中激烈的鼓声就响了起来。

    正是卯时,卯时升帐乃是军中新订的规矩。

    背了一夜书的军官们红着眼睛,提着棍子冲进自己属下的营房里。

    居无何,传来了大声的斥骂和棍子抽在人身上的声音:“起来,起来!”

    “穿好衣裳,点卯了!”

    “直娘贼,你是小娘子吗?给老子快点,若是给我丢了人,看俺以后怎么收拾你这鸟人!”

    ……

    军官中除了岳云、谷烈少数几人能够读书识字之外,大多是文盲,让他们背厚厚一本操典,简直是要了老命了。即便是岳云,也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勉强记住。

    至于其他人,几乎是一夜没睡,火气都大,责罚起手下士卒,下手也分外的狠。

    唯一例外的是陆灿,这个书生只看了一遍,竟然就能倒背如流,惊得大家眼珠子都要落到地上了天才啊!

    整个泗州营一千人马中,莫说八百新兵,就算是其他两百经历过平原镇之战的老卒,这一个月在建康,没有人约束,成天在外面吃酒胡闹,军纪也涣散得很。

    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一千人才衣衫不整地跑到刚平整出来的操场上,乱糟糟地提着兵器挤成一团,不成阵势。

    从擂鼓到现在,王慎一直在心中数数,见手下士卒如此散漫,禁不住大皱眉头。

    老辎重营的兵且不说了,自己和他们接触的时间也不长。至于新兵,在从江北到建康的这一个月里,虽然经过简单的编队,但部队一直处于逃亡和转进状态。而王慎平日里又得招募士卒,购买物资,根本就没工夫训练他们。新兵成分复杂,他所需要做的只是广结恩义,若是对他们太严苛了,部队说不好会出现逃兵。

    现在总算安定下来,又集中在军营中,倒也没有这个担心。

    部队什么纪律混乱,但宋人身体素质还算不错,站在那里,一个个看起来威武雄壮。而且,士兵们都是经过挑选的良家子,都生着一张淳朴老实的脸,这两点让王慎很是欣慰。

    只要身体好,人老实就是合格的士兵。至于纪律和战斗素质,多练练就有了。

    王慎站在队伍前头,大声道:“大家也都看到了,营房有了,我王某人也保证你们一日三餐,不受饥寒。现在你们手中有了武器,有军官带领,也算是军士了。不过,你们距离真正的战士还差得远。军人所做什么的,那是要上战场厮杀的。你不杀死敌人,就要被敌人砍下脑袋,没有任何侥幸可言。”

    “从此刻开始,你们要接受一个月的训练。只有经过严格的操演,你们才能活下去,获取功勋。那么,什么是操演呢?”

    “首先就是体能训练,简单说,就是力气和耐力。你们要穿得了重甲,拿得动兵器,还能一口气走上一天路不会被累趴下。你们当中有人是见识过女真鞑子手中的兵器的,人家一把刀就重二十多斤,一刀下来,如果你力气不够架不住,死了也别喊冤。”

    “第二,就是如何使用你们手中的武器。昨天你们已经被分成不同的兵种,刀盾牌子手、长矛手、弓弩手、背嵬士,不同的兵种有不同的作战方式,你们要从头学起。”

    “第三,就是阵战之法。简单说来,就是上了战场,你们该站在什么地方,进攻的时候又该朝什么地方冲,怎么杀敌。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战场上千军万马挤在一起,你挡得住前面的敌人,身侧怎么办,这都需要交给战友,战友来为你提供保护。同样,你也要保护你身边的同伴。”

    “练好了这三天,别的不敢说,某可以保证你们能够在战场上活下去。战争其实很简单,就是有组织的两个团体,拿起兵器捉队厮杀。你赢,你活;你输,你死。”

    “现在,整队,以大队为单位,开始跑。最后的一队要受罚,出发!”

    一声令下,一千士卒在王慎的带领下,穿着铠甲,带着装备,快步跑出军营。

    今天早晨的晨跑王慎制定的运动量不大,只有六里路。毕竟,人体需要有一个逐步适应的过程,等到适应了才能加量。

    不得不说,大多数士卒的身体条件都是不错的,起先的一千米都跑得轻松。到第二个千米的时候,士兵的脚步就慢了下来,身上也开始出汗,呼吸声也沉重起来。

    毕竟身上穿着铠甲,手中还拿着武器,身上的装备重量平均下来每人十斤。所有人都大张着嘴巴不住喘息,额上也满是黄豆大的汗珠,头顶全是腾腾白气。

    渐渐地,每个大队都出先士兵掉队的情况。

    按照宋朝军制,每个大队都有兵四十五人,泗州营人多,每队已经超过了百人。

    刚开始的时候,部队队型还很严整,到最后各队都散开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乱得不能再乱。

    军官们都急了,不用中棍子抽着落后士兵的屁股:“快快快,跟上去,娘的,你想牵连咱们呀?我饶得了你,其他人可饶不得。”按照军法条例,体能训练的最后一名所在的大队,要加罚两里路的。

    吃了军官的棍子,士兵疼得哇哇惨叫,只得再次提起精神。可是,再跑一段路,又落到了后面。

    这其中,岳云所领的背嵬士情况最差。背嵬士虽说是军中最精壮的汉子,可身上的装备最多最重,跑了四里地,就有人实在顶不住,落到了最后。

    岳云心高气傲,见此情形,气得脸都青了,不住口地骂娘,下起手来也分外地狠。

    但这还是没有任何用处,一个士卒终于顶不住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身上的铁甲激起一片灰尘。

    “起来,给老子爬起来,找死!”岳云眼睛里全是凶光,不住地朝那人身上踢去。

    那人却只是一动不动,只是哭喊:“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真当老子不敢杀人!”岳云大怒,抽出刀了,唰一声,刀锋就贴着那人的脸深没入土。

    “啊!”那人终于怕了,触电般跳起来,不要命地朝前冲去。

    岳云继续骂:“知道好歹了,贼厮鸟,你牛不喝水小爷偏要强按头。”

    王慎看得心中暗笑,接伸手从那个士兵手中接过兵器扛在自己肩上:“士兵,若是跑不动了,我来替你拿。”

    那士兵被王慎拿掉手中的斧子和挂在腰上手刀和骨朵,一下子少了十斤负担,顿时轻快起来。心中感激:“将军,这可……这可如何使得……呼呼……呼……”

    “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是一个整体,大家都是袍泽兄弟。袍泽在战场上跑不动了,受伤了,身边人有伸出援手的责任。”

    “还可以这样,这是我队的兵,还是让我来吧!”岳云从王慎手中把兵器抢了过去,大声对手下吼道:“其他人听着,身边的袍泽若是跑不动了,扶上一把,不能丢弃任何一人。”

    不但岳云这里,其他队的军官也纷纷效仿。

    终于,六里路的负重越野跑终于结束了。落到最后的那个大队每人罚做两百个俯卧撑,直累得把黄疸水都吐了出来,瘫软在地上老半天才能动弹。

    看到他们被罚得如此之惨,其他人都心中警惧,心道,明天咱们可不能落到最后,好在这该死的跑操终于结束了,实在太苦了。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才是开始,吃过早饭后,还有更多的训练项目,一但没有做好,军官就会毫不留情地命令他们,趴下,两百个俯卧撑。

    上午的训练虽然不怎么耗费体能,却烦得大家要发疯了。那就是让后世大学生和新兵连战士谈虎色变的操法和队列。

    部队很快以都为单位在操场上结成一个个小方阵,接着就是立正、稍息、原地间转、齐步正步跑、集合、解散、报数、整齐、正步……

    整个操场都沸腾起来,满耳都是千百条汉子“一二,一二,一二三四……”的大吼,吼得声音小了,一记军棍的抽到你背上。

    这其中最让人难受的是军姿训练,要求两腿根靠齐,两腿挺直,收腹。两肩平齐,稍微后张。头要正,口要闭,下颌微收,目光平视前方。

    一旦有人的动作没做到位,吃了一棍的同时,还担心被罚俯卧撑。可这次军官并不对你进行体罚,而是拿出一个钉成丁字型的木架,捆在你背上,让你站上半个时辰。

    这一招虽然不累,却痛苦得难以言表。只片刻,一身就酸麻得好像不属于自己了。

    这个上午的时间过得如此之慢,简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

    好在午饭不错,米面粟米饭一人有一斤的量,还有肉菜。这在看够了江北遍地饿殍的士卒眼中,简直就是无上的享受。

    午饭后,休息半个时辰。

    午休时间一到,下午就是军事技能训练。

    各队按照兵种不同,分成几个区域在军官的教授下学习如何使用自己手中武器,如何阵战。比如神臂弓该怎么拆解,怎么列队,怎么开弓,怎么瞄准射击;牌子手怎么用盾牌招架敌人的武器,怎么出击;长矛手的每一枪该刺向哪里,又该如何使力。

    动作做错了,或者没到位,不好意思,自己趴下,继续两百个俯卧撑。

    如此两个时辰,。

    建康的天黑得早,尤其是冬季,晚饭一结束,就到了掌灯的时候。然后吃晚饭,依旧是一斤的量,有肉有菜

    但这里是军营,不能像你在家里,随意点个灯就行。

    还是那句话:军队是讲规矩的地方,你不管是干什么,吃饭睡觉行走坐立哪怕是拉屎撒尿都有规章制度。错了,就等着倒霉吧!

第六十九章 新兵季(二)

    按照王慎颁布的操典上所述:散归听候,仍掌号一遍。收樵汲兵完,吹打闭营门。放起火一枝,营中举火,传锣解甲毕,间或照出征实做。饭吃毕,禀收营,军中举变令号一声,吹一通,各俱鸣金发响收队。

    意思是说,部队训练完毕解散之后,先吹一通号,关闭营门,哨兵在辕门值勤。从这个时候开始,任何人不得出营。

    然后,中军大帐先点一支火,看到信号,各营才能举火,每屋烛火一支,放什么位置,都有严格规定。

    锣鼓毕,解甲,吃饭。

    吃完饭,吹,也就是螺号,听到这个螺号,这一天的事情总算做完,可以洗脚上床了。

    第一天的训练总是最痛苦的,不但新兵,就连谷烈这个老人也经受不住。大冷天的,他身上的衣裳是湿了干,干了湿,带着一股浓重的汗臭味。

    他以前在西军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接受过训练,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做了统军大将又是何等的威风。现在他虽说依旧是一个都头,可手头的人马都抵得上其他宋军的一营了,可算是有了带军之将的意思。

    但是,还没等他过够瘾,就被艰苦的训练折腾得满腔子邪火。

    他实在不明白,王慎弄这些名堂出来做什么:“光靠站着不动,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就能打胜仗?这上阵杀敌,靠的是武艺和士兵的胆气,末将无法理解。”

    换了干净衣服之后,谷烈越想越想不通,索性跑到王慎屋里,嚷嚷起来:“俺们西军以前可不是你怎么练兵的?”

    陈达也在王慎那里,正在汇报着什么。听到谷烈的话,他抬起头,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西军西军,什么西军,咱们现在可是泗州营,你是王将的都头,我要怀疑你的立场。王将军说什么,你执行就是了。西军,嘿嘿……”他冷笑起来:“若你西军的操法有用,又何至于被女真鞑子杀得血流成河?”

    “你……贼厮鸟你说什么?”这话戳心,谷烈眼睛都红了,手放在刀柄上:“再说一句!”

    陈达却是不惧:“谷烈,你要做什么,造反吗?”

    谷烈骂道:“你什么玩意儿,老子和王将军浴血奋战的时候你在哪里?这军中的都头、队正谁不是随将军一刀一枪杀出来的,你一个外人,一到就摆出将军老大,你老二的样子,唬谁?”

    “行了。”王慎喝了一声:“天大地大,军法最大,陈达是军法官,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说罢,他又缓和下语气;“谷都头,你说得没错,光靠站着不动,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光靠走是不能把敌人走死的,还有整顿内务,把被子叠得再好,也不可能靠那东西砸死鞑子。不过,我之所以这么做,要的就是士兵的服从,要的就是他们的执行力。军人一服从命令为天职,令行禁止,才能打胜仗。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但命令下来,执行就是了。谷都头,我可以保证,一个月,一个月下来,我会练出一支不输于西军精锐的强军。”

    “好吧,既然将军这么说,我执行就是了,希望你不要让属下,让士卒们失望。打仗是要死人的,可开不得玩笑。”

    王慎:“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一千多袍泽弟兄奉我为将,我自然要在战场上保全他们,让他们获取应有的荣耀,下去吧!”

    谷烈经过平原镇一战之后,对王慎的能力是佩服到五体投地,当下也不废话,拱手出去。

    等他离开,王慎端详着桌上的烛光,不说话了。

    其实,他心中也是没底。

    今天搞出的这套操兵之法,除了采用后世的解放军新兵训练手段之外,还借鉴了明朝军神戚继光的《练兵实记》,至于效果如何,谁也不敢保证。

    最要命的时候,后世解放的新兵连训练为期三月,而他只有一个月时间。

    现在的金兵缺少渡江的船只,所以,虽说前锋已经杀到江浦,但还是没办法插了翅膀飞过来。据真实历史记载,要在一个月之后,兀术才艰难地将部队运到南岸,击溃留守司主力部队,占领建康。

    时间已经不多了,我能训练出上得了战场的合格的军队吗?

    女真人可不是李昱的流寇部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一个不慎,这一千多条人命就要陪进去,这可是我手头唯一的本钱啊!

    哎,我想这么多做甚,只管做就是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陈达低声道:“将军,现在是巡营的时辰,属下去了。”

    王慎挥手:“去吧,去吧!”话刚出口,他又想起一事,道:“军纪、内务上你抓紧些,无论是谁犯了,都要不留情面,就算是吹毛求疵也无妨。你要做一条鲇鱼,把水给搅动起来,让其他的鱼随时保持精神,随时感觉到紧张,反正一句话,不能让大家太安逸了。别的军官,下不去那个手。”

    没错,还是需要有人做恶人啊!,如谷烈这样的耿直汉子,陆灿这种书生,让他们找士兵的麻烦,怕是不成的。

    陈达很清楚自己究竟应该扮演什么角色,将位置摆得极正:“属下明白,养兵如养狗,你得让他们一刻不停地动,累垮了就不会生事。若是闲下来,磨皮擦痒,无端生事,军纪一但败坏下去,就再收束不了。”

    王慎既不点头,也不附和,只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一军军主,就是个唱红脸的,恶人需要别人来当。

    *****************************************************

    确实像陈达所说,士兵们还真是累坏了,就算想生事也没有了力气。

    在一间营房里,士卒们已经被折腾一天了,先前还好。等吃过晚饭,洗了脚,倦意就如同潮水般袭来,很多人刚一倒在床上,甚至连被子都没来得及盖在身上就响起了响亮的鼾声。

    吴宪法也同样如此,他正坐在凳子上泡脚,坐着坐着不知道怎么就迷瞪过去,直到被人拍醒,才发现木盆里的水已经冷下去了。

    被人打搅了瞌睡简直就是不可原谅,他瞪大通红的眼睛四下看去,眼前却是一片陌生: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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