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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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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刚才俘虏这个孔贤,还真有点意思。这家伙一上阵之后就什么也不做,就将头埋在马脖子后面,形若鸵鸟。

    按说,这样的人在战场上死得最快。

    但说来也怪,无论身周是何等的腥风血雨,他都好象是置身于台风眼里,强弓硬弩、长矛骑枪到了他身边都会莫名其妙地拐弯。这一点,或许只能用上天眷顾来解释吧?

    最叫人惊讶的是,这个孔贤脑子也非常灵活。

    就在呼延通和孔彦舟过了一招,策马错身而过之后,他又发现了下一个目标衣甲华丽的孔贤一看小孔的打扮就是敌军中的高级将领,呼延通也不客气,提起铁鞭就要冲过去。就连王慎也来了兴趣,欲要一刀将之斩于马下。

    看到凶猛扑来的二人,孔贤知道自己再不能当隐形人,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而且,看两人的块头,自己怕是要死在他们手下了,当即就将手中的武器一扔,举起双手大喊:“王道思,我是你的妻兄孔贤,愿降!”

    呼延通的铁鞭一定,从他的头顶掠过。

    王慎一伸手,就拉住他的缰绳,一路拖了回来。

    这小子,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认出我王慎,又表明自己身份,这反应够快的,倒是个机灵人。而且,此人是他未来的分裂孔彦舟部的计划中的关键人物,留他一命比杀了用处更大。

    “某信你。”王慎道:“孔贤,你我两家本有婚约,迟早都是一家人。此次战争乃是你父挑起,责任在你们父子,王慎只不过是迫不得已奋起反击罢了。你孔家军自入蕲、黄以来抢劫州、县、屠戮百姓,我身为朝廷领军大将,自然要保境安民,征讨你们这些乱贼。”

    说到这里,他声音严厉起来:“将来荡平蕲春,所有的乱臣贼子都要受到国法审判。”

    “是是是。”孔贤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起誓压来,冷汗不住冒出。

    “哈哈,别紧张。”王慎突然宽厚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据某所知,少将军虽然是孔家军的高级将领,可为人仁厚,也没有做过恶,倒不用担心。这一点,王某心中清楚得很,我泗州军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若你能随某吊民伐罪,却也能算是阵前起义。”

    “是是是。”孔贤只能不住点头,半晌“啊”一声:“阵前起义……这?”

    “对,等下你就随我一起冲阵吧!”

    “啊!”孔贤大惊,感觉到一丝不妙,跌坐于地。

    王慎不再理睬孔贤,回头问:“诸君,可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好了,军使下令吧!”众骑兵都已经脱掉了身上的铠甲,齐声回应。

    “那么,分成两队,我自领一队,郭教头你领另外一队。咱们轮番进攻!”

    “遵命!”

    三百轻骑兵一手拉缰,一手执弩,嚣张地冲了出去。

    骑在起伏的战马上,一想到要当着父亲的面眼睁睁地看着孔家军的士兵一个接一个被王慎的骑兵射杀,孔贤就头皮发麻。

    跑了几百步,他吸了一口气心中总算安稳了下。禁不住看了王慎身边的呼延通一眼,好奇地问:“将军,你手上究竟有多大力气,却能生撕活人?”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了。

    呼延通伸出右手朝他面前一爪,狞笑:“怎么,想试试?”

    却见他那只手上全是厚茧,就好象是蒙了一层牛皮。上面的血迹已干,这使得那蒲扇大的手掌看起来就如同一只铁耙,上面竟然没有指甲。

    孔贤心中一寒,缩了缩脑袋。

    王慎:“呼延通,别吓他。孔贤,呼延通乃是开国元勋呼延家的人,他那双手整日打熬气力,指甲都被用来练习的豆子磨掉了。你武艺如何?”

    “我我我……我哪懂得什么武艺,也敢在军使和呼延将军面前班门弄斧……也就寻常两三个人近不了身而已……”

    “也不错呀!”王慎一边和他谈笑风生,一边微微点头。

    ……

    “啊,少将军!”这个时候,在孔家军的阵中,士兵们纷纷叫起来,将手指向前方。

    孔彦舟和刘复抬头看去,顿时大惊失色。只见,泗州军踏白又来了,王慎正冲在最前面,而孔贤则必恭必敬地跟在他身边。

    孔彦舟气得逆血上涌,一脚将旁边的士兵踢开:“小畜生,这是投降王贼打老子翻天印了。准备,准备,泗州贼的骑兵要来了!”

    鼓声响起,千百面旌旗散乱挥舞,孔家士兵提着武器心慌意乱地挤在一起。

    准备,如何准备?

    泗州踏白来去如风,从头到尾都在弓手的射程之外,而他们手中的神臂弓却可以轻易射过来,武器的代差让人无力和绝望。

    可王慎好象并不急于进攻,而是突然带着骑兵缓缓跑开。他一边走,一边还回头对着孔贤还有那个巨人般的侍卫说些什么。

    “孔贤这个小畜生,果然是降敌了,胳膊肘往外拐,喂不饱的孽障!”孔彦舟眼睛冒火,但心中还是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士兵们也有些松懈,可就在这个时候,泗州踏白突然一拐斜斜切来。

    无边的劲矢,一轮神臂弓射击之后,王慎就带着骑兵让座下的战马迈着小碎步从容回归本阵。

    接着,另外一队已经歇了半天气的骑兵再次徐徐朝前推进。

    实际上,在消灭的孔彦舟的牙兵之后,孔家军已经没有任何反制手段了。

    泗州军踏白也不用让战马高速冲锋,只需慢慢走过来,放上一轮箭,杀死百余孔家军士兵之后回去,浑如闲庭信步。

    这样的战斗可以让泗州踏白战马始终保持体力,这样的战斗强度甚至还比不上平日里的训练,这样的战斗纯粹是打靶。

    太阳渐渐地移到西面,风越来越大,先前还弥漫四夜的飞扬的尘土也落下来,落到孔家军士兵头上脸上。

    即便已经是晚春,又是一连好几个艳阳天,孔彦州却感觉自己仿佛是掉进冰窖里,冷得透了心。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反击,即便丢掉了所有的骑兵。

    很快他就整顿出一支有着千人的敢死队,命令他们朝敌人的骑兵扑去。

    可是,王慎这个畜生根本就不同他们接触。只呼啸一声就退了下去,接着,另外一队早已经换上铁甲和骑枪的重骑呼啸而来,木屑纷飞,孱弱的步兵被踩进泥里,践踏成肉酱。转眼,一千人的敢死士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被人家轻易地扫荡一空。

    这下,就算孔彦舟再许下厚赏派兵出击,却没有人肯上来领钱。若是用强,只怕立即就会激起兵变。

    他们已经完成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了。

    发现这一点的王慎骑兵更是肆无忌惮,他们又开始在孔彦州阵前玩起了花活,忽尔呼啸一声袭来,忽尔兜上一个大圈子。

    分成两队的骑兵就这样无限循环着往来激射,没完没了。

    同时,王慎的步兵大阵也逐渐向前移动。

    当真是骑兵射,步兵冲;步兵冲后,骑兵射。

    渐渐地,两军就拉到一里地距离,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敌人黑压压如墙的步兵阵。

    泗州军的人数虽然不多,可装备好得出奇,几乎人人手一具铁甲,在阳光的照样下如同一条流动的钢铁洪流。

    受到这巨大的压力,孔家军也是步步后缩。在三个多时辰之后,三万人被压缩成一块巨大的人饼,被毒日头晒了一整天,又是滴水未进。所有人都萎靡地挤在一起,面容苍白。

    他们已经挤无可挤了。

    相反,对面的泗州军却显得非常轻松,他们显然是早有准备的。已经有伙夫将一口口巨大的蒸笼送到战场上,热腾腾的炊饼在士卒们手中传递,就着放了盐的油汤大口吞咽。

    风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厚实的云层移来遮住了阳光。春寒无孔不入,孔家军士兵冷得瑟瑟发抖。

第一百三十三章 落定

    “伯远,我这套战法如何?”王慎已经不带队冲锋了,他回到中军帅旗之下,坐在马上,提着鞭子大笑着指了指远处已经沮丧到极点的孔家军,笑问。

    获取胜利已经没有任何问题,蕲、黄平定指日可待,他彻底放松起来,竟和孔贤拉起了家常。

    虽然孔贤言辞闪烁,但还是让他套出了许多孔家和孔家军的底细。

    表面上看来,他这个名义上的妹夫和大舅子倒是显得无比亲热。

    “仅仅靠五千人就围住了三万大军!”孔贤已经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不不不,是靠着五百骑兵就围住了三万大军,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心中有一股寒气涌上来,在之前他也听人说王慎自领军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连女真和契丹也被他打得灰头土脸。作为他的对手,孔家军自然不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自然会四下放风,说这些所谓的战绩都是王慎自吹自擂。

    如今看来,这都是真的。

    今日一战,孔家军已经付出了差不多两千人的死伤,士气已荡然无存,被全歼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王慎的骑兵总共也不过十来人伤亡。

    这已经是大人欺负三岁小孩,这仗竟然也能这样打?

    惊奇、佩服、高山仰止、畏惧、震撼……这些词语已经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怎么不可能了?”所有的骑兵都轰然的笑:“我泗州军,天下第一!”

    “一场小小的战役,何足挂齿,某也不过是为国家为蕲、黄百姓做了点微小的工作,很惭愧。”王慎待到笑声停下,淡淡道:“时辰已经不早了,在过得一个时辰就要天黑,踏白换上重装、骑枪,准备最后的冲锋。步兵各军,可以发动了!”

    王慎刚才的战术是受了女真人拐子马和未来的蒙古骑射手的启发。现在回想起和完颜拔离速那一仗,真是一场噩梦啊!

    骑兵还真是冷兵器战争之王,可想当年北宋西军面对着党项铁鹞子,契丹骑还有女真的拐子马,又是何等巨大的压力?

    不过,骑射也只能压制、削弱和扰乱敌人,要想最后解决战斗,还得依靠重甲步兵。即便是后来的蒙古骑兵,最后不也得下马步战?

    孔彦舟,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战术。

    ……

    “直娘贼,三万人马被敌人五百骑兵围在这里,就没打过这种憋屈的仗。”刘复气愤地破口骂起来,他面上被孔彦舟鞭子抽出的伤口又迸裂了,有殷红的血不住涌出来。掏出金疮药按在额上,他叫道:“军主,不能这么下去了,军主……”

    没有人答话,转头看去,孔彦舟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在远处空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地尸体,所有的死者都身上带箭。即便他们身上都穿着铠甲,可面对着泗州军踏白手中的神臂弓,还是轻易被人家射穿了身体。

    孔彦州本是河北大豪出身,一辈子不知道打过多少仗。他为人又凶暴狡诈,禀承着打得赢就打,打不过就走的方针,从来都是他占便宜,没有在敌人手上吃过亏。

    可今天的情形实在太令人丧气了,打,根本就够不着人家;走,在这大平原上人腿如何跑得过马蹄?

    难不成这三万大军就要活生生被王慎耗死在这里?

    最要命的是,军心已经彻底跌落,又累又饿的士兵已经没有半点敢战的勇气了。

    这也是孔彦州军队的特点,祸害起百姓,打顺风仗的时候,简直就是西军精锐附体;一旦吃了败仗,那就要一溃如注了。

    孔彦舟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血色,嘴唇发乌,额头上眼角处竟起了皱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一个军官道:“军主,不能再这么等着了,咱们干脆退兵吧?”

    “退兵,退回去又如何,又走得脱几人/”孔彦舟喃喃说。

    “走得几个算几个。”另外一个军官挤过来,急道:“反正是一个死字,不如拼了。咱们人多,结出大阵,一步步后撤,好歹也能撤回去一半人马。蕲春县城城墙高厚,再征发民夫上城防守,修葺堡寨,王慎就算再能打,不崩掉两颗门牙也攻不进去。”

    “就这么……就算退回蕲春,守住城池又能如何?”孔彦舟口吃起来。

    看到往日不可一世的军主变成这样,刘复心中叹息。

    先前说话那个军官继续说道:“军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歹先要保全自己。”

    “对,你说得对,现在最要紧的是保全自己。败了,部队打散了,再征就是了。”孔彦舟眼睛里恢复神采,连声道:“现在的关键是让尽可能多的兵马从这该死的战场上撤下去,保存实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姓王的早晚有一天要落到我手里,到时候管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仇恨让他提起了精神,就要开始布置。

    突然,对面又响起了轰隆马蹄和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怎么了?”孔彦舟颤声问。

    “禀军主,泗州军……泗州军,全军出动了!”

    天已经黑了下去,前面全是黑压压的人潮,宛若一道大墙,缓慢而不可阻挡地移来。

    “打了一整天,终于可以碰到王贼的步军,准备了,准备了!”叫声却戛然而止。

    却见前面是一队凶猛冲来,端着骑枪的踏白重骑。

    “放箭,放箭!”

    稀稀拉拉的羽箭射了出去。

    实在太快了,踏白军的马速已经放到最大。

    如同飓风扫荡,长长的骑枪刺进孔家军阵中,惨烈的叫声传来。

    刺出这一枪之后,前排的骑兵从阵前掠过,露出后面的另外一排骑枪……然后是第三排,第四排……转眼,骑兵飞快退开,接着是倾泻而来的泗州重甲步兵。

    孔家军大阵已经被打出一条巨大的豁口。

    一个高大的步军将领冲在最前,手执长柄大锤,只一挥,满天都是如同稻草人一样飞舞的人影:“岳云在此,孔彦舟受死!背嵬之士”

    “有进无退!”

    ……

    “选锋军”

    “威武!”

    ……

    “胜捷军”

    “杀,杀,杀!”

    ……

    “前军,首战用我”

    “用我必胜!”

    ……

    到处都是泗州军士卒在高声咆哮,坐了一天,只看到踏白在俺们面前耀武扬威,好象咱们泗州军只有他们似的,老子不服。

    “冲上去,冲上去,不要停!”

    “不许争抢敌人首级,保持队形继续进攻!”

    ……

    孔彦舟军团彻底崩溃,丢掉手中武器,脱掉铠甲,转身不要命地朝蕲春城逃去。

    接下来的任务又交回给踏白军,他们脱掉身上的重铠,换上轻装,提着马刀不紧不慢地在孔家军背后追着。只要有敌人落到后面,抬手就是一刀朝背上劈去。

    遇到敌人想要重新集结的时候,就蛮不讲理地一个冲击,驱散了事。

    战斗在第二日黎明结束,此战,泗州军斩首四千多级,俘虏一万余。

    战场覆盖了方圆三十里地,到处都是散落的尸体。

    泗州军几乎是人人腰上都系着一颗狰狞的人头。

    这是一场空前大胜,到此刻,孔彦舟近乎全军覆没,再不能成为王慎的对手。尘埃,终于落定了。

    “真是一场简单的战斗啊!”王慎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对手下道:“准备酒食,犒赏三军,一天一夜没有正经吃过东西,饿煞也!吃完饭,打扫战场,部队休整一日。明天咱们进蕲春。”

    说完话,他看了身边的孔贤一眼:“伯远,你也来陪我饮几杯,毕竟是一家人,大家说说话儿。”

    卫兵们都忍不住想笑,王军使一口一个舅子地喊得亲热,其实就是拿孔贤开心。

    王将军自有夫人,感情甚好,岂能娶孔彦舟的女儿,这一点他可是当着大家的面说过的。

    于是,很快就有人将热食送过来,王慎和孔贤席地而坐,一边吃酒,一边说话。

    王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感觉无比惬意。

    他可以放松,别人可不敢休息。不断有人过来禀告缴获多少,又要收编多少人马。

    这一战收获巨大,缴获了足可够一万人马齐装满员,铠甲、兵器、箭矢无算。

    这一万两千多俘虏,王慎并不想都收留。道理有二:一,他实行的是精兵简政的政策,蕲、黄两州实在太穷,根本养活不了这么多人马;二,孔彦舟的兵都是贼军流寇出身,军纪败坏,和王慎只要良家子的建军思路不合。况且,因为营养问题,这些俘虏兵大多瘦弱,不堪使用。

    大约想了想,王慎决定从中甄别挑选出三到四千还算过得眼的士卒,打散了充实进各部。至于其他人,则集中先看管起来,等到战事平息,在做为二线辅兵在屯垦和维持地方秩序。

    看着黑压压坐了一地的俘虏,王慎摇头感叹:实在太多人了,要养活他们真是愁死人啊!

    他又不能学其他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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