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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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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陕西军,主力在当年由老种、小种、童贯、刘延庆等人的率领下出陕西,征方腊、北伐辽国,又在靖康国耻中尽数丢在两河战场上,只余一部在留在陕西。

    至于御营禁军,自赵构在相州开大元帅府的时候就跟了这个未来的南宋皇帝,总数有万人,分为前、中、后、左、右五军,后来有收拢了各地义军和溃散的西军之后,人马达到十万之巨。

    可惜赵构懦弱怯战,一路从大名府逃到开封,再逃到应天府,然后是江都和建康。御营军自成立之后就在跑路,没有正经打过几场仗。

    也正因为如此,御营禁军的军力颇壮,其中也是人才济济。其中最有名的自然是中兴四将中的张俊、韩世忠,还有王彦、杨沂中。

    为了牢牢抓住兵权,赵构将北宋的枢密院和三衙闲置一边,另设御营司,由宰相和执政分别任御营使和御营副使,掌管御营军之后,考虑到刘光世毕竟是将门之后,算是当时少有的有作战经验的大将军,再加上他又是最早投入大元帅府的老人,命他提举一行事务,独立统军,驻扎在楚州至扬州一线,讨伐山东贼寇李昱。

    说起来,刘光世能够加入御营成为赵构的嫡系纯属偶然。靖康国变的时候,他正率领三千延军主力来开封勤王。人刚到,战争已经结束,二帝已经被女真人俘虏去了北方。没办法,只得带兵投到大元帅府,毕竟是西军精锐,他这支兵马算是当初康王手下最能打的部队之一。

    去年年底的时候,济南寇李昱、池阳寇张遇南下江淮劫掠,接到朝廷命令,刘光世出兵征讨,两军阵而后战。张遇见刘光世淮西军战阵稀松混乱,提精锐直扑刘光世中军帅旗。

    结果,堂堂刘光世竟然被土匪部队打得稀里哗啦一溃千里。若不是他手下第一猛将王德王夜叉再次出手拼死相救,刘光世就要被土匪抓住了。

    张遇、李昱抢劫淮北之后,满意地退回了山东。

    正当刘光世正要积蓄力量再次进剿贼军的时候,恰好碰到由苗傅和刘正彦发动兵变,诛杀赵构宠幸的权臣及宦官以清君侧,并逼迫赵构将皇位禅让给三岁的皇太子赵。接到宰相张浚的命令,刘光世率精锐平定叛乱。

    到地头,还没等刘光世出阵,韩世忠已经平定了叛乱。

    不管怎么说,刘光世乃是联名传檄天下勤王讨苗刘的发起人之一,这可是擎天保驾之功。战后,被封非奉**节度使,开牙建节。

    那头,刘光世领主力平刘苗之乱,这边,山东李昱又打来了。

    此刻,两淮局势又是一变。就在今年年初,池阳寇张遇接受两浙置制使王渊招安,投降了宋朝。余部溃散而去,大多投入李昱麾下。

    说起这个王渊也是命苦,他是最早拥戴赵构为帝的大臣,很受重用。后来因为刘光世诬告,失去的天子信任,被免去官职。苗、刘兵变的时候被苗傅所杀。

    赵构复辟之后,念到他往日的情分,这才给他平了反。

    王渊被罢免,张遇部也被朝廷诸多猜忌,一年之年散了个精光,大部又投到李昱麾下,重新干起了没本钱的买卖。

    李昱招纳了张遇部众之后,再加上裹胁了大量百姓和流民,总数已经达到十万之巨。这么多人,吃饭是个大问题。

    于是,李昱部尽数南下,一时间,两淮烽烟四起,已经变成一片大战场。

    如今,淮西军主力驻扎在楚州,也就是后世的淮安。以楚州为大本营,辖制着从楚州到天长一线,战线拖得极长。

    而李昱部占了宿迁,大部日夜兼程,南下欲攻楚州。只要拿下楚州,就可控制从泗水到淮河、长江这一片广大的地域,切断南宋王朝的水运经济大动脉。

    这个时候的江南还不像明清时候那样,天下财富尽出其中。

    在没有得到完全开发之前,两淮才是赋税重地,才是新生南宋小朝廷的根本。

    两淮若失,根本动摇。

    若是让流寇占了淮河到长江这一片区域,说难听点,赵构只怕连大臣们的俸禄都发不出来。

    可以说,李昱已经成为这一阶段赵构班底最凶恶的敌人。

    在李昱拒绝招安之后,赵构已经没有退路,勒令刘光世必须在秋收前剪除此獠。

    战幕即将开启。

    和楚州那边剑拔弩张烽烟四起不同,天长这边因为被洪泽湖这片巨大的水域隔着,倒也平安。再加上这里河流水网纵横,不利于大军运动,也成为淮西军的大后方。

    因此,刘光世就将郦琼的后军放在天长,把守南方河道将粮秣军资通过水运源源不绝地运送去楚州。

    但是,大约是因为打不下楚州,李昱趁淮西大旱灾的机会,突然带主力绕过洪泽湖,突袭天长,欲抄袭刘光世的大后方,让淮西军处于极大的被动之中。

    李昱大军突袭淮西军后方,在史料上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笔,最后的战果如何,王慎也不知道。

    但他有一点很清楚,平原镇位于淮西军大后方的最前沿,又是粮秣转运枢纽,乃是李昱势在必夺的要点,而府库中这区区一两百号人是根本抵挡不住的。

    ……

    安娘突然一把抓住王慎的手,低声道:“王大哥,既然如此,就一起走吧。”

    王慎苦笑着甩开她的手,摇了摇头:“走不了。”

    “为何?”安娘惊问。

    王慎心中更是苦涩,他几乎要忍不住抽自己一记耳光:我这究竟是犯了什么糊涂啊,好走不走,却要留在这里送死。先前众士卒和民夫看到远方李昱大军火把哗变的时候,我就应该趁乱带了安娘和岳云,抢了一辆牛车走他娘的。反正一切都乱套了,也没有人管。

    可是,我却不管不顾地借陆灿的军令杀了易杰,还说什么“虞侯有令,临阵脱逃,无论兵士劳役,杀无赦!”

    这下好了,队伍的秩序已然整顿,我已是辎重营勾当公事,众目睽睽下怎么走得了?

    别说是古代,就算是现代社会,临阵当逃兵也是会枪毙的。

    王慎啊王慎,你遇事怎么那么不冷静?

    可是,不杀易杰那头畜生,我这念头却通达不了。

    王慎:“我现在已经投入军中,王慎虽然位卑职低,这腔子里却有一口杀敌报国的热血。孟子云: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吾深知,明日一战必死,但这却不是我等退缩的理由。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如泰山。为国家,为民族而死,重如泰山。安娘,我听你说你父亲当年毅然投军,杀敌报国。试问,如果换成你父亲在此,大敌当前,他会走吗?”

    他心中虽然懊丧,却也不可能当着小姑娘说起,丢不起这人。

    只能强提起精神,违心说些高大上的话。

    听到王慎这话,安娘眼睛里沁出泪花,喃喃道:“是的,爹爹如果在这里,自然是不肯走的。”

    朦胧的泪光中,王慎的身影和父亲的音容笑貌重合在一起。

    她深深一福:“明白了,王大哥,就让我姐弟陪你这最后一程吧!我们也留下,安娘虽然是个女流,却也知道这些道理,也能出些微薄之力。”

    “啊!”王慎大惊,顿时急了眼。这安娘是傻了吗,好好活着不好,非要陪我送死。

    正要骂娘,一个声音传来:“好,真义士也!”

第十四章 指挥权

    说话的正是陆灿。

    “见过虞侯。”顾不得和安娘多说,王慎忙上前施礼。

    陆灿一把扶起他:“道思,你我之间何用多礼,就唤我做子馀吧,快快起来。方才若不是你,这支部队已经散得干净,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刘平叔?”说到这里,他一脸的感激。

    这个陆虞侯平日里一张清水脸,说话都不带表情,显得很是威严。可刚才的表现实在是让王慎大跌眼镜,阻易杰无果之后,竟痛哭流涕,如此一来,威信何存?想来这军中将士也没有人再怕他了。

    这人怕是没有带兵经验吧?

    王慎心中好奇,问:“子馀带这支部队多久了,有一句话想必你也知道,义不行贾,慈不掌兵,遇事当用雷霆手段,才显菩萨心肠。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陆灿如何听不出王慎在说什么,面上带着一丝惭愧,叹息道:“我本是海州生,年前刘平叔知我名字,修书一封请我为国家效力,忝为后军辎重营虞侯。到现在已逾大半年,尚未经历过战阵。方才军队哗变,我这心中也是慌乱。也知道,一旦军中乱起,必须尽快弹压。可是,可是……可是这淮西军军中士卒彼此都是亲族,都有各自出身,我不过是一个外来户,却被他们当成外人。真若行军法,日后若是被郦琼将军知道,面子上须挂不住。”

    淮西军的前身是北宋西军延军一部,西军在陕多年,军权皆由各大将门把持,外人根本打不进去。当初,权势强如童贯者,到陕西之后,安抚司的命令也出不了中军行辕。被逼无奈,童贯只能大力扶持刘光世父亲刘延庆,使尽分化瓦解手段,这才有了一支可用之兵。

    陆灿一个书生,小小的虞侯,和西军又没有渊源,难怪易杰拿他的话当放屁。

    王慎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据他所知,淮西军中裙带关系厉害。如此,军纪也异常涣散。在中兴四将中,刘光世部人马最多,地盘最大,可战斗力却最弱。这同刘光世的懦弱无能有关,但最大的原因是羁绊实在太多。

    相反,岳飞的岳家军因为没有将门渊源,破而后立,最为精锐能战。

    原来陆灿当时是顾虑着郦琼,想得太多,还做得成什么事情。

    不愿和他再说这些,王慎问:“子馀兄,明日就是一场血战,也不知道你准备得如何了?”

    陆灿面带担忧:“还能如何,不外是发让士卒修葺府库,设置拒马。”

    王慎低头看去,却见下面的的士卒正乱糟糟地整修着库房,又有人在修葺府库,将一排木栅栏拉出来挡在从府库门口通过的官道上。

    有两头拉车的黄牛已经被人宰杀,一口锅架在篝火上,正埋锅造饭。更多的人跑过来跑过去,口中不住叫嚷着,和没头苍蝇似的。

    部队的秩序不是太好,王慎禁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陆灿面带惭色,低声道:“道思,我从来没带过兵,大敌当前,虽然有以身殉国的觉悟,可心中却慌乱得紧,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子馀兄,任何都不是一出娘胎就会打仗的,经历过两阵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以我看来,部队的士气不是太好啊,现在最要紧的是让大家把精神提起来。还有,这秩序实在乱了些,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得给他们找点事做,只有忙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

    陆灿闻言眼睛一亮:“道思以前可是带过兵……对对对,你弓马如此娴熟肯定是打过仗的虎贲之士。我心中实在太乱,还请道思教我。要不,你来指挥部队作战吧?”

    王慎心中暗想:“我打过什么鸟仗,我来指挥,那不是害人吗?不……就算我不懂得打仗,可也比这迷糊相公好那么一点点,至少也不会死得那么快。”

    还有,在现代社会,我和网友们在论坛里打嘴仗,纸上谈兵,大言凿凿说自己穿越之后独领一军,又该如何如何。现在有一支近两百人的部队交到手里,怎么就怂了?

    陆灿这厮是靠不住了,与其被动等死,还不如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想到这里,心中竟然有些意动。

    脑子里顿时如走马灯似地转动起来,一刹那,有千百个念头在里面闪过。

    在史书上,关于李昱绕道天长突袭淮西军后方也不过是寥寥一笔,最后这仗打成什么样子,书上也没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天长县是守住了,淮西军也没有崩溃。也就是说,刘光世是赢了这一仗的。

    那么,他是怎么赢的呢?

    要知道,当初刘长腿和李昱在淮北对阵的时候可是被人家打得一败涂地,若不是靠着王夜叉手下的西军精锐,靠着坚甲硬弩,老刘堂堂正规军统帅只怕已经做了草寇的俘虏了。

    难道说这一仗最后是王德回师扬州,打胜了的?

    对,肯定是的。

    实际上,在北宋末年,西军残部的兵甲器械都异常精良。相反,各地流寇和义军的装备都非常之差。当初,王善、李成、张用、孔彦舟等河北大豪领军退过黄河,投入宗泽东京留守司的时候,部队衣衫褴褛,手中都是锄头、木棍。见他们的日子过得实在困苦,宗泽开铁炉铸造兵器武装河北义军,其中他所监制的铁锏尚有实物留存于世,收藏在福建省博物馆中。

    王善、李成等人本是富可敌国的土豪,手下军队都寒酸成这样。李昱不过是济南的一个农民出身,他的部队想来装备也是差得很。再加上这中农民军都有个特别,不懂兵法,每战都是一涌而上。打得顺利的时候堪摧枯拉朽,一遇到挫折,就会一溃千里。

    王夜叉是南宋和岳飞、韩世忠、吴介兄弟齐名的猛人,仗兵甲之利,收拾李昱这样的流寇自然是轻松愉快。

    铠甲、弓弩。

    是的,大宋西军在失去北方马场的没有骑兵的情况下,靠着铠甲和弓弩,硬是以步兵硬扛北方游民民族百年。若不是二帝畏敌怯战瞎指挥,靖康之战只怕是另外一种模样。

    铠甲,弓弩,这一战看来还真得依靠这两样了。

    平原镇府库本就是淮西军的军供战,里面有的是弓弩和铠甲。如此,这一仗倒是好打了,至少挺上一天一夜,挺到郦琼驻扎在天长的主力来援没问题。

    一念至此,关系生死,王慎也不在推辞,点头道:“子馀兄,王慎虽然不是行伍出身。可早年在河北弓箭社和乡军时,也和契丹人打多。多的人不敢说,一两百人还带得动。承蒙虞侯看重,愿与子馀兄同生共死。”

    陆灿大喜,一把抓住王慎的手,哽咽道:“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道思,一切拜托了。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

    “还是那句话,告诉大家此战的目的,给他们找点事做。”王慎:“子馀,我想问问,库房里可有铠甲弓弩?”

    “有有有。”

    “可有金银、铜钱?”

    “没有,但……麻布尚有千匹,道思可是要劳军?”

    王慎:“都取出来,鼓舞士气,整顿兵马。”他抬头看了看远方。

    西北望,火光冲天,宛若一抹瑰丽红霞。

    “一日一夜,我们只需要守上一日一夜。”

第十五章 士气

    “一日一夜,我们只需要守上一日一夜。”队伍集合起来了,王慎和陆灿各自站在一张椅子上。他手按横刀刀柄,大声喝道:“大家想必都知道了,我叫王慎,承蒙陆虞侯看得起,现任后军辎重营副指挥使,负责此次作战。”

    他冷冷一笑:“此战我与陆虞侯当身先士卒,与各位袍泽弟兄同生死共患难。可是,丑话说到前头,一打起来,谁敢后退一步,这几人就是你们的榜样。陆虞侯宽厚长者,可我王某人却是敢杀人的。”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案桌上四颗血肉模糊的头颅,不用问,自然是易杰和他手下的亲兵。

    方才王慎自称是新任辎重营副指使,士卒们都觉奇怪。这汉子不是易杰擒来的流民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官长了?心中本不以为然,但一看到桌上的人头,背心都生出一股寒气。

    此人方才的箭术大家都是见过的,当真是神乎其技,且辣手无情。想那易杰可是郦琼的外甥,平日里横行霸王,人人畏之如虎。王慎说杀就杀了,连带着他手下的亲兵也一并了帐。我等若是触了他的霉头,下场不会比易杰好多少。

    王慎:“听明白了没有?”

    这一声舌迸春雷,众人身子一颤,乱七八糟喊:“明白。”

    王慎将手放在耳朵上:“你们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没吃饭吗。大声点,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这回,声音大了许多,也整齐了许多。

    王慎指着旁边堆积如上的麻布,喝道:“这些东西就是你们的犒赏,此战结束,我和陆虞侯做住了都给你们,听凭尔等自取之。”

    物资匮乏的战乱年代里,粮食和布匹是比金银铜钱更硬的硬通货。在很多地方,你就算有钱也买不到这些东西。在南宋小王朝建立的初年,因为物价腾贵,朝廷都以食物给官员发放俸禄。因为财政崩溃,无法足额发放,甚至出现过给半匹布、一只鞋的咄咄怪事。

    如今这世道,一匹麻布足以换一个大姑娘。

    看守仓库的士卒们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过军饷了,淮西军士兵大多是拖家带口,领不到钱自己尚不至于饿饭,可家里人怎么办。

    看到这么多布匹,大家眼睛都红了。

    可是,这一战强弱对比实在悬殊。犒赏虽然丰厚,可也的有命拿。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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