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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远对女儿尽心尽力,自然也不甘落后,直接跟皇帝皇后去要。帝后喜欢那孩子,听闻毁容都心痛,也不吝啬。
正当洛北王府沉浸在暖暖恢复的喜悦中之时,柳木崖传来噩耗,朝廷居然惨败!
席慕远气得一塌糊涂。
顾烟寒也郁闷:“表哥虽然不如王爷身经百战,但也不至于惨败到这个地步吧?他之前在漠北的时候,你不是考量过他,结果还不错吗?”
席慕远冷哼:“不是他们的错。买来的米有问题!”
顾烟寒一惊:“太子?”
席慕远颔首:“暗卫传回密报,军粮里被人下了巴豆,一半将士都中了招!”
“怎么会这样……”
“想来是买米之时走漏风声,被柳木崖的人先发制人。”席慕远说着越发恼怒,“就知道他是个不成器的!还指望他这次能干回人事!”
顾烟寒一愣。席慕远提议太子督办军粮,是在帮太子建立威信?
“那你要去吗?”顾烟寒问。
席慕远皱眉:“再看看有无合适人选。”他实在是不放心顾烟寒和暖暖在单独呆在府里。
合适的人选在第二日上朝之时便已经定了下来——陆篱,由左丞相举荐。
席慕远不同意,但转念之下又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出头,左丞这只老狐狸铁定打着别的算盘。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下朝之时,陆篱再一次对席慕远投去挑衅的目光。
他的挑衅不像旁人那般明显,而是在温和的目光下,一点一点的挑衅涌起。你若是跟他算账,旁人还会以为是你先挑事。
齐右丞路过席慕远身旁之时,长长的叹了口气:“当初老臣还是应该力荐王爷啊……现在倒是便宜了那老家伙……”他指的是左丞。
席慕远不置可否,但总觉得让陆篱一个文状元挂帅,这里头有猫腻。
事情不知为何传的沸沸扬扬,连终日不出门的顾烟寒都有所耳闻:“陆篱挂帅?他懂兵法吗?”
夏至摇头:“奴婢不知,不过陆大人出征那一天,万人空巷!大家伙都说他年少有成!一定会成功剿匪的!”
顾烟寒撇撇嘴:“我表哥和齐公子要不是因为被坑了,也一定能成功剿匪。”
要说后世的陆篱做这种事,顾烟寒闭着眼睛都相信他会赢。可这一世的陆篱,真的只是会一点拳脚功夫自保的书生啊!
席慕远回来的时候,就听见顾烟寒跟夏至在说这件事,心里不由得就酸了:“王妃这是舍不得?”
“是啊。”顾烟寒应得爽快,席慕远的脸一下子更黑。
顾烟寒一笑:“不逗你了。我就是觉得他的赢面小,毕竟是个书生,再怎么也是纸上谈兵。”
“本王派暗卫跟着了,不会让他死。”席慕远不舒服的又道。
顾烟寒一愣:“你派人保护他了?”
席慕远冷哼:“谁让当年在江南之时,在他家借住了一晚。这次还他一命,两清!”
顾烟寒一笑,她这下就放心了。
柳木崖不断有捷报传来,然而在一次大攻中,陆篱身先士卒,从悬崖之上坠落,至今生死不明。
早朝之上许多人对他表示沉重的哀悼,唯有席慕远脸色凝重。
他的暗卫在陆篱坠崖之时受到攻击,没有看清陆篱坠崖的画面。换言之,他不确定陆篱是否真的坠崖。
左丞坚持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陆大人是老臣举荐的,他若是真的罹难,老臣心里不安啊!皇上!”
“皇上,不如就让干云去。他新婚已过,是时候回来当差。一来可以将柳木崖剩余土匪剿灭,二来试着寻人。”
还处在新婚甜蜜期的干云在心里抱怨了席慕远一句,但还是乖乖请命。
皇帝也不放心再叫一个新手去,干云的实力有目共睹,便同意了。
两人一道下朝,席慕远低声嘱咐他:“让忠毅侯世子等人剿匪,你从旁指导,专心找人。仔细盯着陆篱与左丞的人,本王总觉得里头有事。”
“王爷放心!”干云豪气万丈的答应,随即一张黑脸又有点红,“王爷,能不能让俺那婆娘去找找王妃?”
席慕远不解。
干云红着脸解释:“王爷也知道俺娘和弟媳泼辣,俺不在家,怕她叫她们欺负了去。总也不能叫她回娘家吧……就是隔几日去找王妃躲躲清静……”
席慕远还当是什么大事:“别给王妃添麻烦就成。”
“保证不添麻烦!”
干云去后没几天,侯夫人祝盈君就来了。
她指着一盒南珠道:“我们家侯爷走之前让我找找库房,说是有好的珍珠就送来。之前的都已经送来,哪知还漏了一盒,今日也一并送来。”
顾烟寒看那火漆还是新的,心知应该是新买的,心下感动:“替暖暖谢谢你啦!”
祝盈君也是个温婉的性子,话不多,来了之后就抱抱暖暖,随后便自己找个地方看书或是做针线。
唯有秦雨涵来的时候,屋内格外热闹。
柳木崖不断有捷报传来,功劳都算在秦少安和齐望岳身上。干云本也不差这点功劳,借此还给忠毅侯和齐丞相卖了个好,对他将来的仕途也有好处。
陆篱没有被找到,但在崖壁上找到了他的长生锁。近侍说,这就是他随身佩戴。
上面刻着生辰八字,被送至金銮殿上。皇帝看见一怔,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厚实的金锁片应声落地,摔落在席慕远面前。他捡起,看见锁片底端刻着“元祐”两个字。
上面的生辰八字,是皇帝的。
第115章 皇嫡长子
汤富贵恭敬的来到席慕远身边,低声提醒:“王爷?”
席慕远满腹疑虑的将长生锁交还给他。
皇帝紧紧捏住那被送回来的长生锁,深吸一口气问:“这东西果真是陆篱的?”
左丞颔首:“千真万确!由武清侯亲自下山崖找上来!”他瞥了眼席慕远,好似洛北王也有份一般。
皇帝蹭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那他人呢!”
左丞面露痛心:“还在找……”
“一定要找回来!”皇帝急切无比,大声命令。
正说着,殿外飞奔而来一个侍卫:“皇上,柳木崖传来消息,陆大人找到了!即刻便能到宫门!”
“到了就宣!他如何?受伤没有?”皇帝关切的问。
侍卫茫然:“属下不知……但陆大人说有重要线索要禀告皇上!”
皇帝挥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则急切又不安的在金銮殿上来回踱步,看的在朝诸人一头雾水。
忠毅侯试探性的问:“皇上,怎么了?”
皇帝一惊,飞奔下高台,一把抓住忠毅侯的手:“朕记得当年安宁也在相国寺是不是!”
忠毅侯茫然:“皇上指的是何时?”
“皇长子出生之时!安宁随皇后一道去的相国寺是不是?”
忠毅侯颔首。
“宣安宁!还有皇后!”皇帝立刻命令。
忠毅侯还是一脸懵逼,低声问皇帝:“皇上,这到底怎么了?”
皇帝将长生锁递给他:“这是朕当年给皇后的定情之物,皇长子出生之时,她戴在了那孩子身上!”
忠毅侯愕然,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难道陆篱是……”
皇帝面露笑意,心下想的**不离十。
席慕远站的离忠毅侯不远,听得真切,不由得再一次皱眉。这未免也太巧合……
皇后很快就盛装到达,皇帝快步上前:“梓潼!你看看这个!”
皇后摸着掌心被皇帝塞过来的东西一愣,低头看见那片长生锁,蓦然便流出两行清泪:“皇、皇上……这怎么会在您这里?”
“咱们的孩子!可能找到了!”皇帝喜形于色,飞速将好到长生锁的事告知。
皇后喜极而泣,不断的擦眼泪:“真的吗?他真的是皇儿?”
“等他来了便知!”皇帝拉着皇后回到龙椅上坐下。
不多时,陆篱便到达。
皇后眼中迸发出探究与激动的神色,即使身子还端坐在上面,但那微微前倾的模样还是出卖了她心底的急切。
皇帝也是一样。
陆篱面上有伤,左臂也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上面还氤出血来。
皇帝强忍住心底的迫切,举起那枚长生锁沉声问:“这可是你的?”
汤富贵端下去,陆篱看见绽出一抹笑:“是臣的。不知怎么在皇上这里?”
皇后眼中亮起光芒。
皇帝也笑,但还是谨慎的问:“这上面的生辰八字不是你的,你为何确定这是你的长生锁?”
陆篱一笑:“家母说,这是她捡到臣之时,在臣襁褓里。臣想,这大概与臣的生身父母有关吧。”
“你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皇后忙问。
陆篱摇头,嘴角撤出一抹苦笑:“臣不知。”
皇后迫切的看向皇帝。
皇帝又问:“你母亲叫什么?何方人士?”
“家母红果,江南人士。”陆篱如是回答,“臣已经派人接她来京城享福,不日便能到达。”
正说着,安宁长公主也来了。
忠毅侯出去接她,进殿前仔细跟她讲明经过。
安宁诧异:“皇长子真的找回来了?”
“还在看着呢。”忠毅侯也不知道。
安宁急切的进殿,见到陆篱忙问:“皇兄,这真的是皇长子?”
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的帝后被安宁问了一个懵逼。
陆篱更是诧异:“长公主说什么?”
“你是皇长子?”安宁好奇的打量着他,忠毅侯想拦都拦不住!
全朝惊呼!
忠毅侯连忙拉住还想要问什么的长公主:“你先别问了!还没说开呢!”
长公主一愣。
帝后对视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陆篱疑惑的盯着他们:“侯爷,发生了什么事?”
忠毅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再一次看向帝后:“皇上……”
长公主见不惯这样磨磨蹭蹭,心里又对当年皇长子丢失难过,爽快的道:“皇兄皇嫂不是一直想要找回皇长子吗?如今既然有了线索,不如就查下去!我记得皇长子刚出生之时,是皇嫂身旁的兰初接生,说皇长子身后有麒麟图。如今一看不就知道?”
“对!麒麟图!”皇后拍掌,“皇上,臣妾记得皇儿身后的麒麟图!是天生的胎记!若是有,加上这长命锁,等到他养母来一问便知!”
皇帝也同意。
陆篱的脸色愈发难看:“皇上,在这里?”
皇帝略一思忖,大庭广众下的确不合理。但皇长子身份特殊,若是私下鉴定,反而不如在这里有说服力!
“就在这里!”皇帝颔首。
齐丞相是皇后亲兄,见状低声提醒陆篱:“就在这里吧,若是真的有,不日便能认祖归宗。若是没有,当下说明便可。”
“陆状元,你背上有吗?”左丞相幽幽的问。
陆篱瞥过席慕远从刚刚一刻便苍白到极致的面容,压住嘴角的笑,微微颔首:“有……”
众大臣再一次惊呼!
皇后当下便站起来,眼中闪着急切,却又不好开口说什么,只能看向皇帝。
皇帝也不比她耐心多少:“快给朕看看!”
陆篱袒露后背,一只麒麟威风凛凛的站在云端之间,周围一片青色,又是狰狞又是威风。
在所有大臣的惊叹声下,席慕远的身子微微一颤,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陆篱身上,倒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皇后这会儿倒是没那么激动了,只是皱眉,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喜悦之中还带着几分疑惑。
皇帝激动无比,快步走下来,一把抓住陆篱的手:“朕的好儿子!”
陆篱恍然:“皇上……臣不才,但皇长子之事非同小可,还望皇上谨慎!”
皇帝转念一想也是:“既是如此,一切便等你养母到京再说!今日便先到这里,你来之前说有要事禀告,是何事?”
陆篱的脸色瞬间凝重:“柳木县县令与土匪勾结!因而才泄露了臣等踪迹!还往皇上严查!”
“查!”皇帝恼怒,“忠毅侯,此事由你去彻查!”
“臣领命!”
很快下朝,皇帝亲切的拉着陆篱往养心殿走。皇后也跟在身旁。
长公主与忠毅侯一道要走,无意间瞥见席慕远还站在原地,不由得好奇:“王爷怎么了?”
席慕远这才回过神来,逐渐平复下自己的心绪,尽可能的淡然道:“无事。”
忠毅侯顺着席慕远刚刚望着的方向看了眼,只能看到帝后带着陆篱,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背影。
他心下只以为是席慕远在意这个,宽慰道:“王爷,本侯知道你与陆篱有几分嫌隙。即使他真的是皇长子,你也不必挂怀。你与太子相识多年,小打小闹也不是没有,如今不还是好好的?”
他说着心下一惊。太子失德已久,如今皇长子若是真的找回,这储君之位说不定要易主!
忠毅侯再一次看向席慕远,试探性的道:“王爷……”
“舅舅不必多言,本王明白。”席慕远打断他,心事重重的离开。
长公主看的疑惑:“这孩子怎么了?”
“许是诧异。从前他只当陆篱是个没身份的穷小子,自己的洛北王怎么欺负都成。眨眼人家可能是皇长子,心里一时接受不了吧。”忠毅侯道。
长公主摇头:“我看不是。远哥儿也算我看着长大的,你看他从小欺负太子、欺负我们安哥儿的时候,那叫一个混。如今倒是和我们安哥儿不错,可欺负太子起来毫不手软,哪里会因为陆篱身份改变就这般?我看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太子和少安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情分毕竟摆在那里。半路冒出来一个陆篱自然是不一样的。你看他成年后,哪里还像小时候那般与人打架?可唯独打过陆篱。”
长公主长叹一口气:“算了,这些事咱们也管不了。你何时走?我与你准备行囊。”
“明日便出发。”忠毅侯也想早日解决柳木崖之事,快些回京看皇长子认祖归宗。
洛北王府内,席慕远心不在焉的抱着暖暖,弄得暖暖很不高兴,一个劲的踢他都没反应过来。
见爹爹还不陪自己玩,暖暖气鼓鼓的瞪着他,瞪得自己腮帮子都疼,他爹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哇一声便哭了出来。
席慕远这才回过神,连忙哄她。
暖暖才不原谅他呢!
爹爹都不喜欢她了,她也不要喜欢爹爹!爹爹哄两句就不哭,她不要面子哒?
她努力哭的更大声,还拉了一坨臭烘烘的粑粑在爹爹身上!让爹爹不理她!哼唧!
席慕远连忙叫丫鬟去给她换洗,一番折腾终于把睡午觉的顾烟寒吵醒,连忙过来喂奶。
暖暖的哭声这才止住,小手照样这伸向顾烟寒。还是有奶喝的娘亲最好了!
席慕远凑过来,暖暖哼哼他两声,美滋滋的趴在顾烟寒怀里不再看席慕远。
顾烟寒疑惑的看向倒在床上的席慕远,觉得他今天很反常:“王爷,想什么呢?”
“本王在想陆篱。”
“你不会是还想要揍他吧?”顾烟寒小心翼翼的问。
席慕远摇头:“本王只是觉得太巧了……他居然是皇长子……”
顾烟寒一愣,想起太后临终时的话:“怎么确认是陆篱?他可是江南人。”
席慕远摇头:“本王已经派人去江南查看。”他将早朝之时发生的事如数告诉顾烟寒。
顾烟寒也皱眉:“这也的确太巧了……若他真是皇长子,王爷,咱们还是早些回漠北吧。”
席慕远冷哼:“本王又不怕他。”
没几天,陆篱是皇长子的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整个京城。
他是新科状元,又亲自参与过剿匪,如今骤然鲤鱼跃龙门成为遗落民间的皇长子,引得百姓们议论纷纷。
尤其是他背上的麒麟胎记,被人传的神乎其神,都说他是天上麒麟星转世。
几天下来,陆篱是皇长子的事仿佛已成定局。听说皇帝不日的就找见他问话,金银珠翠跟不要钱似的往陆篱府中送。
全京城最郁闷的就要数太子了。
他窝在东宫里,怀着满腔不情愿与不舍得也给陆篱送了礼。他现在觉得自己这太子马上就要干不长了。
柳木崖的土匪窝成功被端掉,不仅截获金银无数,还解救出不少被掳走的少女。
秦少安等人封赏,太子督办军粮不力之事也被忠毅侯厚道的掩盖住,他也没有被怪罪。
但他就是郁闷啊!
好好的独生子,凭空就冒出来了一个大哥。在所有人眼里,他这个“大哥”还处处比他优秀?
太子心里这个急啊,担心陆篱来了后,自己没多久就会失宠。
一想到失宠,他就想到了席慕远。
他是知道宫里有孩子在外面的,但一直都觉得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