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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一个香囊,你能认出来哪个是你夫人做的吗?”顾烟寒问。
干云摇头。
“那不就得了。华一飞不懂女红,自然也认不出,肯定会派人回家看看。”
至于接下来,就看暗卫们了。
华一飞派出去的人十日后被王府暗卫易容后回去,上报华府中的确没有主子!
华一飞大惊,当即就冲到城楼下将席慕远大骂一顿:“洛北王!亏我还敬佩你是英雄好汉!没想到也这么无耻!”
“你绑架妇孺就不无耻?”席慕远挑眉。
“放了我娘和夫人!”华一飞大喊。
“你先放人。”席慕远道。
华一飞有军令压着,怎么敢轻易放人!可他又实在是担心:“你给我看一眼我娘和夫人。”
“不给。”
副将提醒华一飞:“将军,小心有诈。”
华一飞连忙道:“洛北王!你不让我见人,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人质在手?”
“那你为何今日在城下叫战?”席慕远问。
华一飞一愣。
与此同时,关押老王妃的营帐内走来一人:“将军有令,让你们带老王妃去前线。”
里面有两人看守,一人闻言下意识的去解锁。然而,另一个却是拔剑对向来人:“你是何人?为何我没有见过!”
去解锁那人也反应过来,连忙质问:“将军让我们兄弟看紧老王妃!你是何人?”
传话之人嘴角扯过一道冷笑:“我是你爷爷!”话音未落,只看见营帐内白光闪过,血溅三尺。
两个守卫已经被割断喉咙倒在地上。
老王妃被堵住了嘴巴,惊恐的望着那人。直到他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见是朱雀,她才松了口气。
朱雀去给她解绑,郑重嘱咐道:“王爷派属下来救您!您换上他们的衣服后,一会儿跟着属下走,千万别出声,免得惊动他们!”
老王妃不乐意:“远哥儿怎么不自己来?”
“王爷还在前头牵制华一飞。”朱雀解绑完,又去将地上一人的盔甲扒下来递给老王妃。
老王妃不满的蹙眉:“你要我换这个?不行!我不穿!”
朱雀急的满头大汗:“您就别挑了,眼下保命重要!”
“那也不能让我穿死人的衣服!”老王妃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夫人。
朱雀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更是焦急:“您就换上吧!属下给您在门口守着!不然走出这个门,您立刻就会被发现!”
老王妃翻了个白眼,显然还是不同意。
朱雀也急了:“您要是不穿就算了,就当属下没有来过,这就去给王爷复命!”他们为了混进来,死了两个兄弟,老王妃居然还挑三拣四?
要换了顾烟寒,这会儿说不定已经逃回洛北了!
见他真的要走,老王妃慌了:“你站住!这是你办差的态度吗!”
“是您不愿意走,属下没有办法。”
“混账!”老王妃骂了一句,又想起自己被囚禁着实狼狈,怒目剜了眼朱雀:“转过身去,我换衣服!胆敢偷看,挖掉你的眼珠子!”
朱雀转身,心想您都多大年纪了,他又没特殊癖好。
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结束,一直到老王妃走到他身边,朱雀才带着她要走。
老王妃却先一步走了出去,朱雀又拦住:“走这里。”
老王妃小心翼翼的跟在朱雀身后,今日是个阴天,天色很暗,时刻都会下雨。视线不好,他们又穿着敌军服饰,倒是没有被人看见。
然而,为了防止席慕远劫囚,华一飞将老王妃关押在军营最中央。无论从哪一个方向走,都需要横穿半个西南大军大营。
朱雀带着老王妃走他之前摸清楚过情况的路线,然而走了没几步,忽然与三个闲逛的西南士兵撞见。
朱雀低着头,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老王妃因为这几日被关着,感觉备受****,狠狠瞪着那几人。
对方察觉到她不善的眼神,当即也不瞒起来:“看什么看!你们是哪个营的?我怎么没见过?”
朱雀心中叫苦不迭,连忙出来打圆场:“我们是伙房的,正要去搬柴火。”
“这几日你们做的菜真难吃!往后做好吃点!”那兵士剜了他们一句没有在意。
走了没两步,忽然中间那人停下脚步转过头打量着老王妃:“我怎么看那人有点眼熟?”
左边的人嗤笑:“大概是每日与伙房的时候见过吧。”
那人摇头:“不是……”他努力想着,忽然一惊,“洛北王妃!”
朱雀一惊。
另外两人也是一惊,当下亮出武器:“转过身来!”
朱雀心下一瞬转过千万个念头,最后还是乖乖转过身来:“什么洛北王妃?兄弟看错了吧?”
“不会看错!那****就站在不远处!是那个老女人!”那人说着就要喊人。
朱雀哪里会给他那个机会,当即冲上前去,用藏在袖间的小刀割断他的咽喉。
另外两人一愣,很快也反应过来,当即与朱雀动起手来。
朱雀一人对付两人有些困难,动作忽然一顿,复尔又咬牙继续,依次解决完那两人。
一转头,老王妃却已经不在!
竟然趁着他与人鏖战之时逃跑了!
朱雀连忙去追,发现老王妃逃错方向,竟然往大营人最多的地方而去。
他连忙追上,老王妃本能的尖叫出声,还好被他捂住了嘴巴:“走这里!”他低声提醒。
老王妃这才松了口气。
朱雀松开她,快步带她往前走。
老王妃有些不满:“走慢些,我追不上!”
“您快点!”因为受伤,朱雀脸上的血色正在一点一滴的消失。
老王妃冷哼:“我又不是你们这样年轻的时候了。”
要不是席慕远吩咐,朱雀一点也不想来救人!
两人以极慢的速度赶到辕门口。
朱雀面露喜色,带着老王妃就要翻过围墙逃出去,却没想到几步之遥竟然出来一对巡逻兵!
“先别动!”朱雀连忙嘱咐老王妃。
可老王妃看自由就在眼前,不顾朱雀的警告,竟然当着巡逻兵的面就钻进那木栏上的洞里!
她很快逃出去,却也惊动了巡逻兵!
“什么人!”一声怒问,朱雀知道事情败露,连忙也退出去。
然而辕门外也有巡逻兵,此刻已经被惊动,纷纷赶来。
朱雀护着老王妃与二十个巡逻兵打在一处,哪怕他武功再好也力有不逮。
千钧一发之际,老王妃瞅准一个逃跑的机会,推开他往一边躲去。
朱雀没防备她会这么做,竟是被老王妃直接推倒敌人的刀口上。
刀刃没入体内顿时传来割裂般的疼痛。
朱雀停在原处半息,很快又杀了那人,抽出刀来。
只是这短短半息,他已然落了下风。
老王妃自以为聪明让朱雀是挡刀,却没想到她没有朱雀的保护,竟然再一次被敌人挟持住。
她本能的挣扎,朱雀埋伏在外面的暗卫也赶来相助。
双方缠斗之际,挟持着老王妃的人终于被朱雀一道毙命。他正要带老王妃走,却没想到老王妃故技重施。面对危险,她本能的想要用他去挡刀。
朱雀下意识的躲开她的手,身后一柄明晃晃的刀猝然刺入老王妃的咽喉,令她当场毙命!
朱雀整个人都愣住。
“头儿!”暗卫的大声呼喊将他的思绪拉回,一群人拼死才逃出,只带回老王妃的尸体。
朱雀跪在门口请罪,胸口是一寸长的刀伤,还在流血。
席慕远命他先去疗伤。听随行暗卫说完经过,眉头深深皱起。
顾烟寒叹了口气:“生死有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本王若是不去救她,她是不是还能活着?也不会有暗卫死。”席慕远有些后悔。
“可你不会放任她不管。虽说死者为大,但她当初如果不推朱雀,朱雀不会受伤,能把她救回来。”顾烟寒道。
席慕远神情失落,但还是去看了朱雀,让他好好休息。
老王妃的尸体被妥善处理。席慕远又给辽东发消息,与镇远侯商议老王妃的后事。
镇远侯坚持将老王妃送入席家陵园,让她与老王爷合葬,被席慕远拒绝。
镇远侯一怒之下,索性不管了。
席慕远派人护送老王妃灵柩回辽东,毕竟那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择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她,也算是全了母子情分。
镇远侯却是恨上了他,认为是席慕远害死的老王妃。
席慕远也懒得解释。
镇远侯想要与沈岱宗合作,被世子江清琰拦下:“父亲糊涂!新帝是什么人,王爷又是什么人,您心里难道不清楚?王爷才是皇上亲生,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子!更何况,他喊了您这么些年舅舅,您难道就一点都不念旧情吗?”
镇远侯不满:“你也不是没看到他那个模样!那么说你妹妹!如今你姑姑都死了!”
“王爷与王妃夫妻恩爱,妹妹就是嫁去了也没用,父亲何必强求。”
“你懂什么!他将来继位,你妹妹就是皇妃!”
“我们江家难道还差一个皇妃?”江清琰反问。
“怎么不差?”镇远侯觉得自己吃亏就吃亏在这些年皇帝身边都没个帮他说话的人。
江清琰一五一十的分析:“父亲,我们江家这些年与洛北王府的关系一直都不错。王爷带我也与亲兄弟无异,对您更是一直尊敬。如今,他起事写信来,您该直接答应才是。”
“往后他称帝,咱们也有一个从龙之功!亲缘加上功劳,他难道会亏待我们?您怎么能听信二弟的话,借机与王爷谈条件?您不是不知道他最讨厌别人威胁!”
“您再看现在,新帝若是真的有办法对付王爷,又怎么会派人抓姑姑?他分明是黔驴技穷!这场博弈,赢得只有王爷!父亲一向聪明,这一回怎么要站到输家那头去?到时候新帝战败,咱们江家还不得抄家灭门?”
长子分析的有道理,镇远侯这会儿懊悔不已:“可如今已经与他撕破脸皮,可如何是好?”
江清琰仔细想着,道:“不如父亲写信将事情给王爷说清楚,并且将辽东的兵全部交与王爷,以示诚意。”
镇远侯有些不放心:“全部的兵?若是他真的翻脸……”
“王爷不是不念旧情的人,您也是被姑姑的死气着了,受了新帝的挑拨。”江清琰分析。
镇远侯想来想去,想不出更好的方法,只能同意:“那就依你说的办。”
信由江清琰亲自带去,又在席慕远面前好话说尽,席慕远才收下兵权。
老王妃一死,席慕远便没了顾忌。沈岱宗是个赶尽杀绝的人,杀心已起便不会湮灭,席慕远索性挥军南下。
沿途大应城池的守将大多与他是熟识,或是主动投降,或是直接被打退。
受到最严重的反抗来自西南诸王的军队。
他们都很清楚,若是直接让席慕远打进京城坐稳皇位,他们绝对没有活路。
然而,他们屡战屡败。
短短几个月,席慕远已经从洛北打到京城门口。一路上,他伤亡极少,而且因为收编沿途的军队,手上人马反而更多。
京城外,席慕远带着数万军队站在门口,气势恢宏无比。
守将是沈岱宗新换上的,下令严守。
双方僵持着,守将光是看兵临城下的人数,就手心出汗。
然而,就在这样诡异的安静中,一道“吱呀”声极为响亮。
守将一惊。那是开城门的声音!
“关城门!”他大喊着跑下去,“何人胆敢私开城门!”
忠毅侯一席紫衣站在城门口,风吹起他的发白鬓角,却依旧能看到当年的风华。
“怎么会是你!”守将大惊,抽刀上前。
秦少安第一个焦急的拍马上前:“爹——”
忠毅侯望向会朝自己挥刀而来的人,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大势已去,何必挣扎?”
话音未落,那柄道已经来到他面前,却被他巧妙的躲开,最后送入守将自己的心脏之上。
“恭迎王爷回京!”
一时之间,整个城楼上都回响这这一句话。
席慕远亲自上前将忠毅侯扶起:“舅舅辛苦了。”
忠毅侯一笑:“本侯已经等后王爷许久,是否现在就进宫?”
席慕远颔首。
城门口的巨变早已经传入沈岱宗的耳中,他在宫内禁军安排的人手全部被忠毅侯暗中替换下,此刻犹如身陷敌营。
他慌张的来回踱步,不知道该怎么办。
蓦然,他想起还被软禁在宫内的帝后!留着他们,不就是为了牵制席慕远么!
不知道宫内还有谁值得信任,沈岱宗亲自握剑去松安园。
皇帝中了软骨散,此刻力气全无,只能被沈岱宗拿刀架着脖子送去神武门的城楼。
席慕远正要也在这一刻到达。
沈岱宗望着他冷笑:“席慕远!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你老子!”
“不是你老子么?”席慕远反问。
皇帝因为中毒,原本脸色就很差。听到沈岱宗和席慕远的话,更是气得要吐血。
“远哥儿!”他大喊,话还没来得及说,沈岱宗已经将剑刃逼近。脖子上的疼痛传来,令皇帝止声。
沈岱宗又看向席慕远:“席慕远!让你的人退出去!”
席慕远听若惘闻,伸出手。
煮酒会意的将弓箭递上。
沈岱宗大惊:“席慕远你要做什么!”
皇帝也急了:“远哥儿!朕还在这里!”
席慕远自顾自的搭弓,将箭簇对准沈岱宗。
沈岱宗害怕的往后退去,然而还没能退出席慕远的视线,长箭离弦,“嗖”一声直射而出,正中沈岱宗的肩膀!
皇帝趁机挣扎,沈岱宗忍着肩上的剧痛持剑追上前来。皇帝是他的保命符,决不能被他逃掉!
然而,还没等他在靠近,席慕远已经用轻功先一步飞上神武门城楼。
沈岱宗顿时面如死灰,颓力倒在地上。
席慕远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神睥睨,冷冷吐出两个字:“遗言。”
“我不服!”沈岱宗大喊,“凭什么什么都是你的!凭什么你什么都比我出色!我不服!明明我才是太子!我才是储君!我才是新帝!我不服!不服!”
“不服憋着。”席慕远望着几近癫狂的他,躲开沈岱宗挥剑而来的攻势。
身后便是高耸的城墙,沈岱宗没能停住脚步,一头栽下去,血溅当场。
席慕远回头望了眼,眼眸幽暗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然而,身后却传来一声赞叹:“远哥儿!做得好!”
皇帝咳嗽着撑起身,望着席慕远的眼神满是骄傲与自豪。
席慕远瞥了眼城楼下倒在血泊中的沈岱宗,躲开皇帝的手,命人去开城门。
皇帝被送回养心殿调养,皇后听闻席慕远赶来,喜上眉梢,欢喜的跑来。
“远哥儿!你总算是回来了!”她欢喜的抓住席慕远的手,被席慕远不咸不淡的推开。
皇后被他冷漠的眼神刺痛:“远哥儿……你……你还没原谅母后?”
“暖暖脸上的疤还没有消失。”席慕远冷冷道。
皇后难过要哭出来:“母后真的不知道,不然一定拦着你父皇!远哥儿,母后真的很想你……”
席慕远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衣袖,转身出门。
皇后想要追上去,却被席慕远带来的人拦住:“王爷有令,娘娘这些日子受惊了,往后请安心。”
“远哥儿呢?我有话跟他说!”
“王爷还有要是要办。”
皇后无法,只得等着席慕远将京城之时一一安排妥当。
可一连好几日,她都没有见到席慕远。心下不由得着急起来。
在她的坚持下,席慕远终于来见她。
皇后当即就抓住他的手:“远哥儿,你父皇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你时刻可以准备继位。”
“洛风正在为皇上诊治。”席慕远道。
皇后的眼神涌起一道责怪:“还治什么!谁不知道他被沈岱宗下毒!你何必多此一举?他一旦驾崩,你就能继承大统!远哥儿,听娘的!娘知道你跟小神医关系好!”
席慕远诧异的望向她:“你想他死?”
皇后没有出声,算是默认。
席慕远更加诧异:“他是你丈夫。”
“傻孩子,这后宫里哪有什么丈夫能依靠?唯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才能不叫别人欺负了去!”皇后又是感慨又是难过。
席慕远蓦然觉得眼前的女子陌生了许多。
皇后又催促:“远哥儿,你听娘的!娘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