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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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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嚼:“我可要看着点,必要时亲自上手示范。”
      李音白了姜之齐一眼,含笑用手指划过男人的脸,忽然按住男人的底下,眉毛一挑,娇嗔道:“德行,你还是乖乖坐这儿吧, 回王府还不都是你的?”
      李音,过去的你,就连被侍卫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受了委屈。现在的你,我真的不认识了。呵,又说傻话了,我李月华何尝没变化。
      脸是别人的,身份也是别人的。音儿,你比我要强,你没有偷别人的东西,我知道即使你现在的处境再卑微,骨子里还是过去的你。
      繁华梦碎,面目全非。
      “七娘,我是牡丹。”
      “牡丹真国色的牡丹?”
      李音从床边放着的矮凳上拈起事先预备好的长羽毛,她将那片羽在苏妫面前晃了晃,摇头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牡丹。”
      脚底传来股酥酥麻麻的痒意,苏妫忙蜷缩着身子往开躲,却被李音按住。
      “是不是痒?”
      “恩。”
      发簪滑落,李音如瀑般的青丝散落了一背,她将黑发别在耳后,看着苏妫柔声道:“女人的脚细皮嫩肉,但久经沙场的男人就没这么敏感了,可是只要你用对了方法,就会让他很快乐。”
      久经沙场?李音在胡说什么,姜之齐年纪轻轻,又有一身的富贵病,他怎么看都不像上过战场的人。
      “牡丹姑娘。”苏妫将脚从李音的手中逃开,手指无意间碰上床里边叠放整齐的被子,苏妫几乎想都没想,就将被子拉下遮住自己,可看见姜之齐嘴角勾起的狠毒的笑,女孩不慌不忙将被子推开,她抬起下巴看李音:“我看你气质高贵,出身不凡吧。”
      李音眼中闪过丝痛苦之色,但她仍是娇媚动人,慢慢地欺身上前:“往事不可追,牡丹现在很好,吃穿不愁。”
      往事不可追,音儿,在你身上定然发生了莫大的不幸,说到底,都和父皇有着牵扯不断的关系,终究是李月华一族连累了你,对不起。
      “王爷。”苏妫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玩物,一个妾,实在没什么资格向姜之齐提什么要求,可是她这次偏要说:“您能否将她赎出十二楼,带 回王府?”
      李音一愣,她樱唇半张,痴痴地看着七娘那被男人折磨的伤痕累累的胴体,她为什么要说这傻话,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条不折不扣的毒蛇吗?
      姜之齐懒懒地瞅了眼床上的两个人间绝色,挑眉笑道:“为什么?你不怕牡丹会取代你?”
      “不怕,我很喜欢牡丹姑娘。”苏妫 回头冲牡丹甜甜一笑:“比起清莲,我觉得牡丹姑娘懂的更多。”
      “哦。”姜之齐若有所思地皱眉,他抿着唇,像是在考虑什么,忽然男人玩味一笑:“牡丹姑娘虽然国色天香,可还是留给天下男人享受吧。本王糟蹋你一个人,就够了。”
      话好伤人,当着矮子不说短话,姜之齐,你绝对会遭到报应的。
      看见李音娇嫩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可是脸上仍是轻松柔媚状,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过。苏妫感觉自己的眼睛酸的难受,好像有一种叫眼泪的东西,即将滑落。
      “对不起。”苏妫的声音细弱蚊音,还能说什么,只是希望音妹妹不要以为七娘是故意羞辱她就好了。
      “无碍。”李音的声音也很低,她闭上眼睛轻轻吻苏妫的胸膛,有一滴凉凉的东西掉在苏妫心口,是什么,李音的自尊。再次抬起头时,李音还是绝美的牡丹,她脸上带着让人移不开目的娇艳,媚语如丝:“七娘,你的手可以用,唇也可以用,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可以用,包括眼睛。越是强悍的男人,他越受不了纯如童子般清澈的眼神,你可以的。”
      刚才她说久经沙场的男人,现在又说强悍的男人,可惜这两种特征都和姜之齐没关系,这究竟是怎么 回事。直觉告诉苏妫,这事,绝不仅仅是姜之齐的恶趣味这么简单。
      苏妫再也忍不住,她一把抓起衣裳将半裸的李音裹住,自己则赤。裸身子下床,她走到姜之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王爷,七娘不傻,您到底想做什么?”
      姜之齐气定神闲:“教你做个真正的女人。”
      “不只是这样吧,是不是真正的女人,全由王爷您决定,不至于来这种地方。”
      姜之齐淡淡一笑,他脸上没了往日纨绔邪恶的笑,反之,整个人浑身透着一种陌生的冷意:“牡丹,你先出去。”
      李音既然能在十二楼接待姜之齐这般的贵客,她必定有寻常妓。女没有的本事。只见她听了姜之齐的话,匆忙起身下床,安静地给坐着的男人行了个礼,便一声不吭的离开。
      “七娘,你喜欢做凤凰吗?”
      “喜欢。”
      姜之齐看起来很满意这样的 回答,他将苏妫拉地坐到自己的腿上,一只手揽住女孩的纤腰,一手捏住女孩的下巴:“我给你天下,让你做凤凰好不好。”
      “好。”这是真的好,如果姜之齐你真的有染指江山的想法,那倒省了我很多功夫。
      “不错,我果然没看错。”姜之齐歪着头从上到下打量苏妫,他已经没了方才那种火急火燎的欲望,很冷静,冷静的可怕。“自从我们当年一起算计你姐姐开始,我就知道你绝不甘心只做一个庶女,一个妾。”
      一起算计你姐姐。这话好残忍,婵姐,天生带着花香气的你,为何要生在苏家,如果你只是寻常女子,如果你能随韩度浪迹天涯该多好,没有如果,身为苏婵的你,注定遇上李月华,苏妫,姜之齐这样的坏人。谁的不幸,花的不幸。
      “王爷,您到底想让七娘做什么,七娘都听你的。”
      “腊八那天,我会带你进宫。”
      苏妫的心跳的极快:“要我做什么。”
      姜之齐咬住苏妫的锁骨,柔声笑道:“要你代替本王,尽孝。”
      作者有话要说:  虐不虐贱齐,你们说了算。

      第67章 耳环

      苏妫是一个人从李音的闺房出来的,姜之齐刚才说了,他既然来了十二楼,就要好好地做一做牡丹花下的鬼。所以接下来那间房里会发生什么事,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阳光有些刺眼,不够暖和。身上还带着李音浓艳的香味,这味道俗吗?不,这味道是世上最好闻的。只要心里有一方净土,那么她永远是干净的。
      纪无情像鬼一样出现在苏妫面前,他瞧了眼正闭目微笑女孩,冷漠道:“你看起来,好像很享受。”
      “为什么不享受?我从未这么快乐过。”心心念念了快两年,终于有机会能接近姜铄,这种发自内心的兴奋,你怎么会懂。
      “下贱。”
      “你说什么?”苏妫睁开眼睛,抬头怒目瞪着人高马大的纪无情,女孩忽然噗嗤一笑:“没错,我就是下贱,以后还会更下贱,这个答案满意吗?”
      “满意,你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
      苏妫淡淡一笑,看来纪无情是以为我在享受方才的三人之乐,不过你说我下贱,那么搞出这些事的始作俑者,你的主子姜之奇呢?他岂不是更下贱。
      风将一枚浅粉色的花瓣吹到苏妫的唇上,仿佛在悄悄告诉女孩,你没必要和一把剑解释,他根本什么都不懂。
      苏妫上了马车,她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飞去大明宫了。李氏七庙如今只剩三庙,好多皇族子孙流离失所,甚至客死异乡。如果不亲自去找姜铄算账,这口憋在心头的气,如何能舒!
      脸是烧的,手是颤抖的。见到姜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皇上,妾身苏妫?接下来应该配上什么表情,小鸟依人还是媚眼如丝?我是不是该学学用脂粉妆扮自己了,对了,必要时还要让姜之齐找个舞师来教我,我要扭动腰肢,媚乱今朝。
      “你一直看我做什么。”苏妫出来时没有将头发簪住,只用一根发带简单地绑起,车一颠簸,发带滑落,青丝顿时散了一身。女孩挑眉,故意调侃道:“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么漂亮的女人。”
      纪无情额间的剑痕名下地扭动了下,他面色铁青,眼里有种寒意:“没见过,你这么恶心又无耻的女人。”
      “你。”
      不生气,不生气,和一把剑没必要动气,况且你迟早会杀了他,总有一天。
      被纪无情充满嘲讽的话一刺激,不知为何,苏妫倒冷静下了。她抬手将垂下的发往耳后别,忽然惊道:“我的耳环丢了一只,好像刚才出来时掉在草丛里了,你去给我找 回来。”
      “重要?”
      “很重要。”
      纪无情看了一眼苏妫右耳上的东西,一声不吭地提剑离去。
      看着黑影消失在眼前,苏妫将手松开,耳环没丢,她不过是要找个理由支开纪无情,单独和白瑞说话。
      “瑞叔。”苏妫隔着帘子悄声道:“我觉得,咱们苏府不久就会恢复往日之盛况了。”
      白瑞是个聪明人,他瞧见见纪无情匆匆离去,便知道自家姑娘有事请教自己:“主子,王爷让你来十二楼,是不是别有任务。”
      苏妫冷笑,姜之齐年纪轻轻野心却大,他想要剑走偏锋,给他老子身边安一颗美人棋子。不过他万万不会想到,这颗棋子,是鸩毒。
      “王爷想要我去伺候皇上。”苏妫感觉自己的脚趾头都是高兴的,她本来想着腊八那天直接进宫和姜铄较量。可是经过苏府那一没有硝烟的劫难后,苏妫发现姜铄绝不是她一个小姑娘能撼动的,所以在做事前,她还要请教一下白瑞。“皇上正当壮年,他可比王爷要强多了,我绝对有自信能让皇上宠幸我,并且扶持苏府再次崛起。”
      隔着竹帘缝儿,白瑞沉默不语,他垂眸思索,不时用小指抚摸他的八字胡。
      “听主子的话,你对自己很有自信。不过瑞叔在这儿问一句,你的自信从哪儿来。”
      苏妫自傲道:“我年轻貌美,会取悦男人,做事谨慎小心,不够吗?”
      白瑞摇头淡淡一笑:“后宫佳丽三千,何曾少过貌美女子,又何曾少过步步为营的宫嫔娘娘,说句冒犯的话,瑞叔并不觉得主子有任何过人之处。”
      白瑞的这盆凉水当头而来,只是苏妫打定主意想要进宫,她何如能听进去劝。
      “我倒是想拒绝,可是王爷那边,瑞叔能让他放弃吗?不能吧。”
      “主子。”白瑞整理下自己的衣襟,侧着脸轻声道:“你知道皇上是怎样的人吗?你知道皇上现在最需要什么样的人吗?皇上不是一个轻易被美色迷惑住的凡夫俗子,王爷有他的想法,可是太过急功近利,容易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听了这番话,苏妫那颗因激动而狂跳的心此时也渐渐趋于平稳,不错,姜铄能有今日这番霸业,本就不是凡人能做出来的,这点必须承认。
      “瑞叔,是我太急躁了,您说我该怎么做。”
      白瑞往前方瞧了一眼,仿佛看到了某人,老白轻笑道:“大业初定,江山未稳,皇上要的是人才,不是美人。主子若是能劝王爷做伯乐,荐出去一匹千里马,到时候皇上高兴,王爷也高兴。主子若是凭着这般体贴和聪慧进宫,必得圣上欢心。”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若是想让姜铄看得起自己,必须投其所好。白瑞说的对,美人从来不缺,缺的是懂君王心的美人。
      “我哪里去找人才,求瑞叔再指点指点。”
      帘子被掀起,是纪无情 回来了,他的脸色不太好,仿佛有难言之隐。
      白瑞扬鞭赶马,他像说最平常话般,扬声笑道:“主子,你哥哥不日就会 回京,信上说他的病全好了,你就别操心了。”
      听了这一语双关的话,苏妫勾唇一笑,谁说人才没有,六哥再合适不过了。
      “我没找到。”
      你当然不会找到,两只耳环都在我手里呢。
      苏妫懒懒地靠在软垫上,她拿起随身携带的小香扇扇凉,闭眼淡漠道:“找不到就算了,辛苦你了。”
      瑞叔的指点,自然不能在姜之齐跟前说,这个男人善变又自私,所以在六哥没 回来前,只有先听他的安排,隔个几天去趟十二楼,向李音学习取悦男人的本事。
      苏妫每次看到李音,心都很累,可当着姜之齐的面,每次都要装作很享受的样子。
      心累的时候,苏妫喜欢去婵姐那儿躺着。在这个浮躁又功利的世界,只有婵姐在全心全意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会点一枝香,让苏妫平躺在窗下的贵妃榻上,安安静静地听风的声音。
      姐妹俩什么话都不说,一个读书,一个小憩。
      “姑娘,该走了。”
      六幺轻轻地摇醒苏妫,姑娘最近看起来真的很累。白天她得和那个黑衣黑脸的侍卫出去,晚上就要一夜一夜地承受王爷的过度求欢,铁打身子都会受不了,更何况如此瘦弱的她。
      “到时辰了?”
      苏妫睡眼惺忪,她刚刚又梦见在益州的日子了,他们一家三口在街上吃炸地喷香的肉丸子;韩度握着小不语的手,给院子里的桃树李树浇水,她挺着大肚子站在旁边笑。
      那时候的日子,简单而幸福。
      苏妫伸了个懒腰起身,她看了眼还在埋头于成堆简牍中的苏婵,轻声道:“婵姐,我走了,你看书别太久,要休息。”
      “恩,你去吧。”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苏妫算不上君子,但她是。如果姜之齐这辈子不打扰婵姐,也算他做了一桩顶好的善事了。
      按照以往的习惯,纪无情和苏妫在荷花池边碰头,只是今日,这把从不迟到的剑,好像来晚了。
      天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了。长安今年多晴天,如果下场雨,或许能把颓颓欲垂的荷花给救活。可救活了又能怎样,还不是被贵妇们采摘 回房,捣碎了来熏香自己的屋子。
      莫不如就这样,衰败吧。
      “你的耳环没丢。”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发呆的苏妫吓了一跳,原来是纪无情。这人怎么了,脸比平常拉的更长。
      “哦,你说这个呀。”苏妫笑着摸了摸耳上的饰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忘记给你说我找到了,没想到你还记着,呵呵。”
      “你耍我。”
      看着纪无情一步步逼近,苏妫忽然感到股无形的压力向自己袭来,他生气了?
      苏妫决定不能被这个杀手吓到,她站在在原地,故作轻松:“我又不是故意的。”
      纪无情笑了,笑的很冷,他一句话也不说,可是身上的的杀意让苏妫感到难受。
      “你别乱来,这是王府,我对王爷还有用,啊。”
      苏妫害怕地闭上眼睛,谁知道纪无情并没有将她怎样,耳垂一疼,好像什么东西被取走了。
      “你做什么,快还给我。”
      苏妫看见纪无情两指夹着自己的耳环,嘴角勾着嗜血报复的笑。
      “这就没意思了。”苏妫此时不敢惹怒纪无情,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带了些哀求:“还给我吧,上次的事,是我错了。”
      纪无情并不为所动,应该说一把剑的眼里,根本看不到女孩的楚楚可怜,他只是稍稍一用力,耳环就被远远地扔进池子里。
      令纪无情没想到的是,几乎在扔耳环的同时,这个毫无廉耻,满嘴谎话的女人竟随着耳环一起跳进荷花池。
      作者有话要说:  怕你们不相信我虐贱齐,先临时写一个后文的片段,没有前因后果,凑和着先看看,证明大河真的会虐贱男,爽歪歪地虐。
      忽然后腰痒痒的,姜之齐将手伸进苏妫的小衣,他吻着女人的肩头,吻得仔细而深沉。仿佛一不留神,她就会一声不响地溜走,男人轻声呢喃:“七娘,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别碰我,今天很累。”
      姜之齐的手顿了一下,他不敢再动作,他怕惹她生气。
      “那我给你篦一下头吧,会舒服些。”
      苏妫不耐烦地打开姜之齐的手,声音有些烦躁:“我都说了很累,只想睡觉。”

      第68章 泥潭

      因为身陷囹圄,所以向往自由;
      因为丑陋,所以渴望美好;
      因为在卑微到尘土里时,当你曾向我伸出一只手的那刻,我这一生都没法忘了你。
      世间所有的事有因有果,而爱你,只是因为遇到了,从此不可自拔。
      去年的冬里,他们一家三口出去采办年货,花不语胖乎乎的小手在地摊上拈起条耳环,抬头向她最亲爱的娘甜甜傻笑:“娘亲,我想要你戴这个。”
      小贩瞧见苏妫韩度穿的极普通,但气度着实不凡,他听了小女孩的话,立马上前来凑趣:“这位夫人,这玩意儿也就几文钱,买了给你家闺女玩儿吧。”
      “不,我不玩,我想送给娘,可是我没钱买。”花不语天真地看着小贩,她不懂,明明自己说了要送给娘亲,为什么眼前的这个胖叔叔偏要娘亲买了给自己玩。
      韩度听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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