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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心里极烦闷,扭头却冲着赵公公发脾气:“你们这么多人,就不会哄哄她!难不成要朕低三下四地求她吃东西?”
赵公公吓得忙跪倒在地,嘴里不住喊着:“奴才有罪,奴才有罪。”赵公公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一个劲儿叫屈:她不乐意吃,我们怎么敢逼她?您说您也是,心里想着她,可宁愿叫我们时时刻刻过来给您报告她的情况,也不亲自去瞧瞧她。这已经两天了,什么气都该消了吧。
“也不怪你们,她这是跟朕置气,等着朕给她认错赔不是。”姜铄一想到苏妫那副又倔强又冷漠的样子,心里就窝火,他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相反,这女人处心积虑的骗他害他,这才是错。“李月华,朕倒要看看能不能把你这块又臭又硬顽石磨平了!”
跪着的赵公公听了皇帝这话,长长地松了口气,心病还须心药医,你们若是能各退一步,也是我们这些奴才的福,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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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久了头就晕的厉害,嘴里长了好几个溃疡,一沾水就呲儿呲儿抽的疼,心口像压着块大石头般闷,自从那天早上吐了血,姜铄黑着脸叫人将她抬 回凤台,说是让这女人自生自灭去,谁也不许理她。
这话与当年元兰说的何其相似,没成想兜兜转转,我又要承受一次。
“娘子,要不吃点冰镇了的荔枝?奴婢叫人给您端一碟来。”
瞧着床上躺着的祖宗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扶风叹了口气,这已经是她第五十三次哄这位小祖宗吃东西了,她要是再不吃,皇上非把我吃了不可。
“小祖宗,求您转过身子和奴才说会儿话吧,您这不吃不喝又不说话的,如何能受得了呀。”
床边给苏妫扇凉的常俊急得直跺脚,这活祖宗成天到晚躺床上睡,不吃不喝连带咳嗽,着实让人看着心疼。
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扶风和常俊都没有感到随之而来的夏日热浪,反而觉得背后阵阵生寒,一 回头,果然看到姜铄黑着脸来了,他一手提着个精细食盒,一手拉着个约摸十来岁的小男孩,正是苏妫的亲弟弟,赵王李默。
能让扶风和常俊停止喋喋不休,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姜铄,你又想把我怎么样。
苏妫忽然感觉肩膀被一个热乎乎的小手掰住,而侧脸边传来个吭哧吭哧吸着鼻涕的声音:“姐姐,起来嘛,陪默儿玩嘛。”
这个声音,是?
苏妫先是一愣,她怕听错了,慢慢地转过身子,果然看见弟弟可爱的笑脸近在眼前。
“默儿,姐姐的默儿,快让姐姐亲亲你。”泪不知不觉就落下,苏妫一时间竟忘了头晕,她捧着李默的小脸不住的亲,弟弟他长大了好多,比小时候更可爱了,就是瘦的不行。苏妫将李默的袖子掀起来,果然看见弟弟的手臂细的就像个女孩子。“好孩子,你告诉姐姐,他们是不是不给你吃饱饭。”
李默好像很厌烦苏妫亲他,一个劲儿地挥着小手闪躲,可当他听到饭字,浑浊的双眼怯生生地看向姜铄提着的盒子,食指挖着鼻孔傻笑:“我想吃那里面的东西。”
姜铄瞧见李默贪婪的傻样,不禁莞尔一笑,他坐到床边,将食盒里的白瓷碗端出来,抚着李默的小脑袋,故意循循诱导道:“叔叔刚怎么教你的?见了姐姐要做什么?”
“恩,恩,恩。”李默一边看着皇上叔叔,一边看着床上坐着的美人姐姐,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忽然眼前一亮:“叔叔叫默儿跟美人姐姐玩喂饭饭的游戏。”
一想起玩,李默忘了饿,他用调羹满满地舀了一勺粥,递到苏妫嘴边,煞有其事道:“啊~好宝宝张嘴,吃饭饭啦。”
默儿,我的默儿,这几年没有姐姐在你身边,你究竟过得什么样的日子。
“再哭就让皇上叔叔打你的屁屁。”李默故意虎着脸,嘟嘴将粥硬塞到苏妫嘴里:“乖啦,吃饭饭。”
香糯的粥吃到嘴里全是苦味,嘴里的疼痛仿佛一瞬间放大了十倍,苏妫想吐出来,可是怕弟弟不开心,更怕姜铄会迁怒到弟弟身上,她努力将粥咽进去,柔声笑道:“你看,姐姐很乖的,吃了。”
吃了就好,吃了就好。姜铄开心极了,心道让李默来哄她吃东西果然没错。
谁知正在此时,李默瞅着皇上叔叔两眼放光地盯着美人姐姐空儿,忽然抢过那碗粥,一股脑全泼在苏妫身上,笑着欢呼:“过年喽,过年喽。”
“混账东西!”姜铄一把揪起李默扔到地上,他慌忙凑到苏妫跟前,用自己的袖子擦女孩身上的粥,满眼尽是柔情:“有没有烫到?疼不疼?”
其实粥一直是温的,哪里能烫坏人,是他心太急罢了。
“默儿,摔疼了没有,别怕别怕,有姐姐在。”
苏妫瞧着弟弟坐在地上打滚儿大哭,好不伤心,她挣扎着爬下床,谁知起的猛了,头一晕给跌到床下。
“慢着些,慢着些。”姜铄捞起苏妫,一脸的心疼,他解恨般轻轻地打了几下苏妫:“你作什么死,滚 回床上去。”
本来打算再不和他说一句话,可现在看他这么对默儿,我唯一的弟弟呀,你把他吓傻了还不够么。
“姜铄,枉你称皇称霸,竟这么摔打一个小孩子,你,你还是个男人吗?”
这几天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一听到苏妫竟然吼他,姜铄冷笑一声,他将苏妫推倒在床上,俊脸散发着吓人的寒意:“朕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问朕是不是男人?要不咱们让你弟弟再观摩一 回!”
说话间姜铄就欺身上前,他也不顾沾上黏腻的粥,双手禁锢住苏妫的两臂,狠狠地嘬女孩的脖子。
李默瞧见皇上叔叔扑向美人姐姐,又高又大的身子完全将美人姐姐覆盖住,还不住地啃咬美人姐姐的脖子和胸膛,他一高兴,抹干眼泪拍着小手,在地上蹦蹦跳跳:“哈哈哈,打架喽,打架喽,两只妖怪打架喽。”
三年前,他就是这样当着默儿的面侮辱自己,为什么要让默儿无辜干净的眼睛看到这么肮脏的事!难道看一次不够,还要第二次!
“别这样,求你了。”唇太干燥,随便动动都会裂开流血,苏妫手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推不开姜铄,只有低声下气的求男人:“我错了,真错了,你别这样。”
姜铄心知她不是真心实意的,她是被自己逼得没法了才说的,呵呵,我姜铄纵横天下,没想到有一天竟用这种方法强迫自己喜欢的女人。
忽然,凌厉的破风之声从背后传来,姜铄反应极快,他拔下苏妫的发簪当做暗器扔出去,趁着刺客分心之空,姜铄将苏妫抱着从床上越下,猜都不用猜,一定是纪无情这小子!他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看来,不能再纵容他了。
“放开她。”
纪无情长剑指向姜铄,他看向虚弱颓废的女孩,心里就像滴血般难受,今天说什么都要救她走。
“纪无情。”姜铄淡淡地瞥了一眼纪无情,他的态度倨傲而狷狂,完全看不起对面拿剑的少年:“朕不想和你动手,你滚吧。”
纪无情身法很快,脚下踏着离、坤、兑方位持剑刺来。
而姜铄并不理会纪无情的凌厉之剑,他将苏妫抱到床上,温柔地替女孩盖上薄毯子。就在纪无情的剑尖快要刺到姜铄的背时,也不知从哪里忽然闯进几个全身黑衣劲装的死士,缠住纪无情的剑,在殿里斗将起来。
苏妫心头一颤,她直勾勾地瞪着姜铄云淡风轻的脸,冷冷问道:“你的死士其实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吧。”
姜铄开始并没有想太多,大手抹去苏妫额头上的虚汗,点头笑道:“不错,他们是朕”
话还没说完,姜铄忽然停住,原来这个男人聪明绝顶,他立马猜到苏妫问这话的意思,忙转了个话头:“齐儿前些日子将纪无情支到晋城,朕心知他定会 回来找你,所以早早布下了天罗地网。”
苏妫撑起身子往殿里看去,只见满室皆是刀光剑影,这几个死士好厉害,没一会就将纪无情逼的剑法大乱。
原来是这样。
苏妫将身上的大手推开,她摇头凄然一笑:“我懂了,你的死士自然时刻保护你,可那时在胭脂山,你却抱着我以一人之力对付刺客。原来,你把我当成盾牌了。好聪明!好计谋!我以为算计了你,没想到被你耍的团团转。”
她终究猜到了。
姜铄深深地看了苏妫一眼,他的唇微动了下,想说什么却咽下去。
帝王起身,他的眸子冷峻,没有半点感情:“都退下,朕今日,要亲手宰了这小杂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晚了……抱歉
第110章 赌局
姜铄将外袍脱下,随手扔到一边,他手里并没有任何武器,看样子想要空手接白刃。只见他使出一身外家横练功夫,下盘扎的极稳,一拳格挡住纪无情踢来的腿,又趁着这个空,左手掐住纪无情握剑的脉门,稍一用力,就将纪无情的腕骨折伤。
还没一盏茶,纪无情的剑就被姜铄夺下扔到一边。传说这个男人有万夫莫当之勇,看来并不是虚说。
“这么多年过去,朕以为你会有些长进。”姜铄看着对面脸色苍白的纪无情,不屑地冷笑一声:“没想到,还是废物一个。”
纪无情嘴抿地紧紧地,他眼中仿佛有种不甘心的倔强,只见他双手握成拳,怒喝一声朝姜铄打去。
谁知姜铄并不接招,竟一直往后退,直引纪无情到苏妫跟前,拳脚无缘,纪无情担心伤着苏妫,出手有了顾忌,岂料正中了姜铄下怀。
姜铄出手极为迅猛,先掐住纪无情的脖子,接着又用膝盖将纪无情给顶飞了好远。
“就凭你这没脑子的蠢货,还妄想带她走?”
是啊,过了二十年,你还是看不起我这杂种。纪无情身子有些颤抖,他用袖子将口鼻中流出的血擦去,挣扎着身子站起来。他知道姜铄很强大,就算十个纪无情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可他就是不服气。
只见纪无情从腰间抽出事先藏好的软剑,足尖一点,飞身缠向姜铄,刺啦一声,软剑竟将姜铄胳膊上的衣裳给刺破,纪无情趁机剑锋一转,直指姜铄的喉咙。
姜铄实在太清楚苏妫屋子的摆设了,他连往后退了十来步,连看都不用看,直接伸手抓起梳妆台朝纪无情砸去:“着!”
姜铄臂力惊人,这一砸下去,竟活生生将纪无情给砸的半晕。可另姜铄没想到的是,已经重伤到如此地步,纪无情仍咬牙摇摇晃晃地往起站。
“别打了。”苏妫连爬带滚地挡在纪无情身前,她知道今天姜铄是动了杀意,她也知道没有谁能改变这个男人的任何决定,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纪无情在自己眼前丧命。
瞧着苏妫紧张的样子,姜铄不禁眉头紧皱,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脸很烧,一种酸酸的感觉从心底不知不觉升起:“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苏妫仰头看向姜铄,挑衅似的笑道:“可他能为我死。”
“是么。”姜铄俯身捡起纪无情的剑,他用食指轻轻地抚摸寒凉如冰的剑身,忽然指向苏妫,咬牙喝道:“信不信,朕宰了你们两个。”,生气了?这几日的不开心,仿佛瞬间瓦解,苏妫脸上带着抹红晕,歪头故意笑道:“那再好不过了,只是妾身怕此事传出去,有损皇上的英明。”
“你什么意思。”
苏妫将青丝慢悠悠地拢到耳后,她轻咳了几声,娇笑道:“妾身本就是伺候王爷的侍妾,身份虽然低微,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不料被好色的皇上抢到宫里来,王爷派人来接妾身 回家,谁承想皇上,咳咳咳,竟想杀人灭口。”
这话一出,就连半死不活的纪无情也给吓得够呛,他忙在背后拉苏妫的衣裳,示意女孩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哈哈哈哈哈。”谁知姜铄并不着恼,反而仰天大笑,不错,这才是你李月华真正的面目,也只有你才敢这么顶撞朕了。姜铄眼中的戾气消了几分,他又恢复了往日温文儒雅之相:“七娘,朕知道你是一刻都不想呆在大明宫了,没问题,朕可以现在就放你 回王府。”
不可能吧,我没听错吧。苏妫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她知道姜铄虽然城府深的吓人,可说出的话从来一言九鼎。不对,这人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一定还有什么后招等着我。
“你绝不会这么轻易放了我,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姜铄淡淡一笑:“朕想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
“朕赌你会心甘情愿 回到大明宫,当然,朕不会耍手段逼你。如果你输了,你就一辈子呆在朕的身边,乖乖赎罪。你敢不敢?”
苏妫挑眉一笑:“那如果我赢了呢?”
姜铄手背后,一副志在必得之样,男人骄傲道:“朕从未输过。”
“是么。”苏妫吃力地扶起纪无情,在踏出殿门的那刻,女孩停顿了一下,她也不 回头,只是冷笑道:“那咱们走着瞧。”
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李默从头到尾看了这场戏,他眸子里精光一闪而过,姐姐,默儿倒是觉得你们都会输,最终赢的人,只能是我李默。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等了一天的电源线,7点的时候终于 回来了,555555,两只手打字,果然快多了。
这章比较短小,里面藏着纪无情的身世。还有,终于要虐姜之齐那货了,太开心!!
第111章 山雨欲来
姜之齐确实被幽禁起来了,王府被将士围住,真的是连一只苍蝇都难飞出去,而府里更是冷清的吓人,走了半天连一个人都见不着。
与其说纪无情是被苏妫和常俊架着走,倒不如说拖着,他实在太高了。
“咳咳,七娘,停下。”纪无情不住地咳嗽,他不想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显得虚弱不堪:“你帮我拣根棍儿,我,咳咳,自己能行。”
都这副德行了,还这么好面子。其实苏妫自个儿也在强撑着,汗流进眼睛里辣的生疼,她扭头正准备说纪无情几句,蓦地瞅见男人脸被揍的青紫,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只得像哄孩子般柔声道:“别犯浑,听话,再走几步就到三姐姐那儿了,咦?姜之齐。”
苏妫知道 回王府后,免不了碰见姜之齐,大不了以后躲着些,谁承想刚 回来就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不过看这男人身形萧索,好像在几日里瘦了一圈,颧骨更突了,眼里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穿着的家常衣衫略显宽松,他好像在这个地方等了好久,一瞧见苏妫,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你们终于 回来了,本王实在太高兴了。”
常俊是个聪明人,要不然姜铄也不会派他亲自来送苏妫。只听常俊干咳了几声,垂眸轻笑道:“既然王爷来了,老奴就送到这儿了。”
“正是,正是,公公辛苦了,把纪侍卫交给小王就好。”
姜之齐点头连声说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正要接替下常公公时,没成想苏妫冷冷喝道:“你别碰他。”
姜之齐的手尴尬在半空,俊脸扶起抹红晕,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不碰就不碰,那就劳烦公公了。”
还没走几步,苏妫瞧见姜之齐紧紧地跟着,她一向厌恶这个男人,以前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可不一样了,没必要再装,所以也没必要给他好脸色。
“我说你这人怎么 回事,狗皮膏药似得甩都甩不掉了。”苏妫用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她不愿意看姜之齐,只是冷冷道:“不许跟来,我们和三姐姐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你们?什么时候已经成了你们。姜之齐愣在原地,他看着苏妫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中,不由得苦笑。都道孤家寡人,我姜之齐多年来做梦都想成为那个寡人,无奈一夜之间心血付诸东流,现在剩下的,恐怕只有一个孤字了。
不过,你能活下来,我真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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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好些奴仆都被遣散,也有一些被抓走了,晚间还有禁军在府里到处巡视,生怕一个不留神叫王爷跑了。不过这倒不用担心,姜之齐如果敢逃,那就等于自己坐实了罪名,他可没有这么傻。
无论外面的情况多么糟糕,三姐姐的小院里永远像世外桃源般宁静。这里花树多,虽然香气袭人,但到了夜间也是凉森森的。
苏妫躺在院里的摇椅上,她闭着眼睛听草丛里的虫儿鸣叫,享受徐徐吹来的晚风,很久没有如此放松了。今日叫府里的胡大夫来给纪无情瞧了,说是皮外伤倒不打紧,就是脏腑有些受损,得静养个把月。
时隔三年,居然还有一个男人像韩度一样对我好,甚至肯为我拼命,而我这样的女人,真的配吗?
腿上忽然一暖,不用猜,光是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就知道是婵姐姐。
“困了就 回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