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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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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太后因着身子还需恢复,也甚少出来搀和前朝的事,若是她被立为后,也就算了。倘若是那李茱萸得了势,可不得太师府要失些势。孙巍岱至少也姓孙,若说皇帝要斩尽杀绝也是难,这反倒是帮着太师府留了一条后路,孙瑶环如是想着。

    这慧能和尚,见这叶之章来者不善,忙转身去同智闲和尚求助。可是智闲和尚此时已是双眼半阖,眼观鼻,鼻关心,怕是入了定了。

    慧能仍不愿认输,只得又道,“这位大人,你既是如此笃定,可你知晓,何为‘六根清静’?”

    茱萸听了,低声予皇帝道,“这慧能如此问,倒是他刻意难为人了,也腻不厚道了。”

    周昶景也不言语,只继续瞧着两人的对应。

    这慧能所说的六根,乃指的是六尘。而这六尘触发的念想,便是六识。这常人的六识与善恶之举息息相关。人之所以沉沦在生死轮回的苦海之中,就是由于六根不曾清净,自从无始以来的一切罪业,均由六根所造。因而这六根乃是万恶之源。

    慧能提起这茬,无非是说,这叶之章,也非同门中人,自身处富贵之中,可又六根未净,哪里有什么资格来提这佛理,说这佛法。

    叶之章听了,只哑然失笑道,“我倒是自幼便将六根断了个干净,无儿无女,无妻无母,如今偏要说我身上还留得什么,那也只这一身臭皮囊罢了。若说要这皮囊也得给扔了,师傅岂不是要我剃肉还父,剃骨还母不成?那若是出了官司命案,那是算谁的?师傅可愿意担待?况且,您虽是剃度出家之人,可是您说,您这六根若是干净了,那还有些什么可说那晚生真不敢妄言了。但是在座的同僚以及智闲师傅,想来比我聪慧,这心里可不跟明镜儿似的么?”

    叶之章这一骂,可是把智闲和尚也给饶了进去,这往日里,佛国寺因着与皇家的关系,谁人不是见了便礼让有加,况且这智闲和尚如今身份还是皇帝的新任替身,可不得没人敢多言什么。诸人皆是想着,这叶之章,真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细细想来,诸人又觉得叶之章所言十分好笑,倒似是结结实实打了那慧能一巴掌。慧能和尚自知是十分狼狈。

    叶之章双手合十,仍嬉笑道,“不才乃是方才孙大圣附了身,这搅翻了如来佛的神殿,倒真是罪过、罪过,但请各位同僚,莫要传扬,不然若是压到了五指山下,可是真就要六根清静了。”

    一语未了,皇帝都忍不住轻笑出声来,“这个叶之章倒不知如此有意思。”

    孙瑶环见状则道,“皇上,他这张嘴,方才是辱骂了智闲师傅的,他可是您的替身呀。连皇上的替身都敢骂,这样的人,您能留得?”

    茱萸斜眼道,“倒是容妃较真了,这叶之章无非是在耍宝,你若是当了真,可不就是上了他的当。”

    皇帝点头道,“且再看一看罢。”

    叶之章先占得了先机,自是肆意妄为,十分得意。智闲此时,也开了眼,见此人无理,也不怪罪,只是合了掌,肃然道,“施主既是通晓佛理,也是幸甚至哉。贫僧倒还有相问的,倒要请教这位施主,有道是眼根贪色,施主如何做得去眼之业障之法?”

    叶之章不慌不忙,只以诗作答,“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话音才落地,便爆了个满堂彩,茱萸心下想着,不愧是今科榜眼,着实是有才华在里间。

    智闲和尚又问,“何为耳根清净?”

    “梦觉半床斜月,小窗风难触鸣。”叶之章笑着又对了一题。

    “那何为断鼻贪香之法?”

    “拟凭樽酒慰年华,休嗟难辨酒来香。”

    “又如何能断舌根贪味?”

    “弱絮生花,口吐金莲。”

    “那身根贪细滑,又当如何断之?”

    “千锤百炼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听叶之章答到这里,智闲心下已是了然,这位乃是真隐士也,有道是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智者。且慧根深厚,只多这嘴上不饶人罢了。

    智闲便又最后问了句,“意根贪乐境,施主又当何解?”

    “花有清香,月有阴,一寸光阴一寸金。”

    待得叶之章答完,余下的一干人等,早已是瞠目结舌,佩服不已。这叶之章顾盼间,皆是风流文采,诗句对答如流,将断六根之法,倒是说得淋漓尽致,惟妙惟俏。

    周昶景方才还在想着,这直隶叶家,教出的人来,还是太过狂妄,竟就这样不顾皇帝的脸面,嬉笑怒骂,着实是个可恨可杀之人。如今此刻,反倒是有些惺惺相惜,起了怜惜奇才之心。

    这时,只见着叶之章一笑,“师傅们也不用上火,晚生前头说了,也不过是游戏人间罢了,输赢不重要,只多是当玩笑便好。况且晚生,一向只爱与聪明人为伍,若说要跟愚钝之人辩驳什么,那还当真不乐意。因而,两位师傅也莫要与我置气,晚生在这里赔个不是。”

    听到叶之章话里带话,沉默半响的慧能和尚,终究是气的跳了脚,“你这狂妄之徒,休要再胡言乱语,我既是如今丢了脸面,也也甭想活着出了这门。”

    说罢,慧能口中念着咒文,叶之章竟一时体力不支,倒在了递上,众人大惊失色,张冲之,忙上前怒斥道,“师傅休要无礼!此乃朝廷命官!”

    周昶景见状,知是该出场的时候了,便大步上前,沉声道,“你简直是放肆,小小一个和尚,竟然妄图谋害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若是今日叶之章出了什么毛病,甭说说你了,就便是你那五台山,朕也给你端个干净。”

    众人知晓是皇帝动了怒气,慌忙都跪倒在地,孙瑶环眼看着慧能犯下大事,也只得低头不语。

    智闲和尚瞧了,叹了声气,只对慧能道,“方才还在与这施主说着六根清净呢。你若是断不了六根,何妨将来要入六道轮回,堕入那畜生道来?”

2 第一百零六章 因祸得福(二)

    慧能和尚心下想着,他是太师请进京师来的,太师要他入宫给太后祈福治病,无非也是冲着立后而去的。他原是想着,让太后心情愉悦,真信他是有什么佛法的。只得面上看着暂且身子是好转了,但凡是博得了皇帝信任,便可假称天意,而让皇帝立容妃为后。

    可又哪里知晓,这半路杀出一个叶之章,这口出成章,句句金字妙理。偏巧他的佛学学的还不如他精益,左右都是难不倒他不说,还反吃了哑巴亏,有苦难言。

    这慧能心下也是清楚,他所念咒文,无非是吓他一吓罢了,又哪里晓得他会真晕厥了过去。再说他这也是为了能给太师一个交代,总好过那预收的五百两黄金还得退了回去。

    如今这智闲和尚,既是拿六根来说他,反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便又装腔作势道,“老衲本是想给这位居士一个教训,也好教他知晓,什么是佛法无边。可如今,既是皇上替他求了情面,那老衲也只得饶了他这次了。”

    说话间,叶之章又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茱萸上前,给他递了杯水,“叶大人,你可清醒了?”

    叶之章见来人一身富贵,又抬眼看着皇帝面相,忙一骨碌爬起,规规矩矩行了礼。若说他敢与这和尚嬉笑怒骂,可偏就不敢惹这皇帝来。这直隶叶家,如今的光景,他又不是不知,此番能重回朝堂,可是叶家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可不能丢了。

    方才这叶之章虽有所昏厥,可这智闲和尚与慧能和尚的话,他倒是也听进了耳里。他心中其实仍是敬重智闲为人的,奈何方才狂妄,一时没把持住,连带着出口伤了他。只没头没脑问了句,“你们可是在说我么?”

    茱萸掩嘴笑道,“李大人,你可知晓,你方才是被咒的晕厥了么?”

    此时慧能和尚也在纳闷,可不是何时起,他竟真是有这样的法力了?

    叶之章方才咧嘴大笑道,“这哪里是因着生母咒语被念晕了,分明是饿晕了。今儿一早,我只食用了一只老母鸡蛋,便往这宫里佛堂跑。哪里知晓宫里小气,也没什么吃食可供的,就如此这般饿了一个上午。方才又与两位师傅斗法,可不得,这脑子一时昏昏沉沉,没两下就倒了下去。哪里晓得,这倒下去了,耳边还有这慧能师傅的声响作祟,我听着像是‘馒头、馒头、正宗的京师大馒头。’我心下便想了,你知道我饿,还满嘴的馒头,可就不怕我饿的把你的馒头都吃光了么。”

    话音才落地,这从皇帝、贵妃、容妃到余下的一干臣子,全都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张冲之更是叫着,笑的腰杆疼。

    周昶景是许久未曾如此开怀了,笑罢,便召了叶之章上前道,“倒是朕先前小瞧于你了,若说是才华,你便是钦点为状元也不为过。在翰林院呆着,倒也是委屈你了,从今日起,你便到中书叙职,朕封你为从一品平章政事。”

    “喏,臣定然竭尽全力替皇上干好这差事。”叶之章喜色回道。

    要知道,这直隶叶家可是多年未出过一品大员了,如今叶之章嬉笑怒骂,竟就得了个从一品的头衔,众人皆感诧异。

    因着今日新见了叶之章的本事,皇帝心情大好,便与茱萸一道回了云梅宫,才坐下,却又听薛巾进来禀,“启禀皇上,这顺天府尹说是有要事要禀,现下在宫外候着,说是需得亲自面了皇上与贵妃娘娘才可。”

    这已经是掌灯时分,顺天府尹此时寻来,只怕不是一般的事,便道,“宣。”

    待得顺天府尹入了殿,磕了个响头,便直说道,“微臣此番,并非擅自要来滋扰皇上与贵妃,皆因着有要事相禀,这事儿涉及到忠棣府,微臣也不好私下拿主意,只得上禀天听,还请皇上与贵妃拿个主意。”

    周昶景听了奇道,“你倒是说说,是何要紧的事?”

    茱萸也不吱声,只在旁静静听着,倒要看这顺天府尹所报为何事。

    “还请娘娘看在微臣尽心办事的份上,也莫要怪罪微臣才是。”顺天府尹说的小心翼翼。

    茱萸也是摸不着头脑,只得答道,“也不知大人因何要事而来,还望大人明示,本宫也可知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顺天府尹只小心笑道,“我那府衙里头,如今出了一桩命案,这有一江洋大盗,名为蟾儿,乃是这周边十县通缉多年的要饭。前些日子,好好的才被衙役抓住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本事,一下又逃了个干净。我这府衙里的衙役,当然又是四处去寻他,因着他神出鬼没,这几日可没少花这心思去探查。可不得,就在昨日,有人来报,说是这蟾儿与忠棣府的大少爷相与甚厚。下官听了,便想着,这忠棣府可比不得别家,好歹也是贵妃娘娘的娘家,臣若是擅作主张闯了进去拿人,那倒也是罪过了,因而特意来请圣旨。”

    茱萸心下想着,这顺天府尹,也算是太师的人了,如今能大着胆子进宫来面圣,也多是太师在背后撑腰的缘故,眼见着周昶景默不作声,茱萸便又问道,“你具体有何所求,不如先面禀圣上。”

    顺天府尹因而又道,“只求着皇上能下道旨,让大少爷能把人给交出来,这一则也可谓是忠皇上的训谕,二则也免得此人贻害人间那。”

    皇帝听了,算是明白他的来意了,转身便对茱萸道,“你家里的事,朕若说了,怕是你心下也会疙瘩。如今见你在后宫里,处理这些个琐碎的杂事,也是得心应手。不如就趁着此番,朕许你回忠棣府省亲,顺带着,便把这李原吉的事儿给办了,你心下可愿意?”

    茱萸知晓,周昶景这是在给自个台阶下,遂跪地谢恩道,“臣妾谨遵圣谕。皇上万岁、万万岁。”

    茱萸心下想着,这太师与孙瑶环,如今是卯足了劲,要将她踩到脚底下,既是如此,那也修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2 第一百零七章 省亲(一)

    且说,周昶景欣赏叶之章的文采,喜欢这个开朗聪明、见多识广的榜眼。叶之章书读得多,加上生性滑稽,处事能力可圆滑,可直率。因而皇帝不管说到哪里办事,问的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叶之章都能随即应答,也总能讨得皇帝的欢心。

    没过多少天呢,他就成了周昶景身边必不可缺的人之一了。周昶景尽管一天到晚总是忙于政务,批折子,上早朝,与各路王公大臣在暗地里刀光剑影,忙得不可开交。

    可总归也有闲下来的时候,这时,叶之章就更显出了自己的重要来了。就好似周昶景要和木郡王下个棋、作个诗什么的,叶之章必然就在旁候着。又与公孙展画幅画、张冲之一同垂钓什么的,叶之章也总在陪侍之列。

    再说那忠棣府早早便领了歆贵妃要回府省亲的圣旨,这上上下下昼夜也不得闲,这每一日都是忙着张罗着。

    这才过了月初,宫里便先拍了太监出来,看忠棣府筹备如何了。例如这哪里给贵妃更衣,哪里给贵妃歇脚等等。又亲自查视了这受礼之地,开宴之所,又跟府里的家丁对照了退息的地儿等。还有内务府派了总理太监出来,带了一群小公公,在忠棣府四周设立关防,挡上帷帐。

    因着忠棣府诸人也不识得宫里的礼数,便又有鸿胪寺的人前来,教了如何退,如何跪,乃至进膳时辰等种种礼仪,概不胜数。

    忠棣府外,又有工部侍郎亲自领了人来休憩府院,且将两边街道一应给清了场子,外人也不得出入其间,这江洋大盗蟾儿也因此真困在了忠棣府,当真是出不去,进不得。

    鸿胪寺又领了民间的工匠艺人来,扎些花灯、烟火等物,这一时忠棣府内奎壁辉煌,彩灯照应,可不热闹。

    到了十四日,这府里上上下下,才算是打点妥当,这夜里,府里诸人都是不曾睡下,只睁着眼数这时辰。

    到了十五日一早,天还未亮,李耿及杜氏皆按着朝中赐下的品服,换了一身荣装,诸人皆是梳洗毕,男丁也都整顿好了。

    李耿撑着身子由人扶着到了忠棣府大门外,与杜氏一道在那儿候着。这忠棣府方圆五里的街道,如今早已是用不透光的帷幔挡的结结实实的。

    李威这几日才出了顺天府的天牢,与李原吉两人在街口有些等的不耐烦了。这时,有太监来报,“娘娘还要在宫里陪太后进膳,只怕是还要再过两个时辰才来。”

    杜氏听了便道,“既是如此,老爷便先回房吧,等来通报了,咱们再出来也不迟。”

    李耿连连摇头,“我就在这儿等着娘娘,谁也别劝了。”

    见着李耿不情愿,杜氏只得命人拿了黄花梨木椅来,上头枕了个靠垫。李耿坐在上面,重重地喘了口气。

    须臾,听着外头有马嘶鸣之声,有两列人小跑而来,一列是持着灯笼的太监,另一列是持着花篮的宫女。这时阿德跑到忠棣府前,拍掌道,“来了,来了!”这时大伙知道是贵妃娘娘的凤撵来了。

    只见着前头,有两个红衣侍女缓缓而来,来的正是彩莲与鸳鸯,两人靠着府门边立住了,垂首站着恭候贵妃到来。

    少顷,又闻得丝竹细乐之声,一柄八凤的黄金伞过来,又有太监持着拂尘、锦帕等。再后面乃是一顶硕大的绣金妙纹的凤车,朝这边悠悠行来。

    此时知是贵妃本人尊驾到了,李耿领着府里诸人连忙跪下扣头请安。这时彩莲上前扶起李耿,只杜氏单单跪着,稍显了尴尬。待得凤撵进了大门,方才有人来告,请杜氏与两公子起身来。

    到了中堂前,彩莲与鸳鸯跪请茱萸下撵更衣,此时太监都去了府外候着,又有宫女拿了一应饰物来。这院中早已不似当年那般萧索,只见着各色花灯灼灼,皆系细纱扎成,一看便知出自巧匠之手。中堂前又多挂了一副牌匾,上头写的是“仁人妇德”四字。

    茱萸进了更衣处,换了身金色琉璃挂珠的裙子,一时见这园中百花争鸣,香氛缭绕,处处都是灯火交映,这细乐喧哗之声,说的便是这府里的荣华富贵了。

    茱萸想起当初大雪的日子,老忠在这中堂前受罚的情景。又想起李婵在时,两人在院中嬉戏的光景,一时心下感慨,不胜悲伤。

    再看这中堂以外,池中荷荇凫鹭诸灯,亦皆系螺蚌羽毛做就的,上下争辉,水天焕彩,真当是纸醉金迷之像。想当年,这李耿因言获罪,忠棣府人人避之不及,哪里又想得到如今如此富贵奢华,茱萸心下默默叹了一声,一度落了泪下来。

    李耿见了,也是悲从中来,只是强忍着道,“娘娘当日进了宫,便不曾得见,这好不容易回娘家一趟,怎就哭哭啼啼起来了,这可万万使不得。”

    杜氏忙上来劝解,“娘娘可莫哭了,这妆都得花了。”

    杜氏一边说着,李原吉与李威忙上前又见了礼。

    茱萸扫视了一番,问道,“应氏怎么不在?”她问的便是李婵生母,如今还在偏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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