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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孩儿就是听见了这个声音。”
方百花点了点头,拉着金芝在墙根下左转右转,走了不一会,那哭声已然清晰可辨。她抬起头来,向哭声传来的方向看了看,便向金芝道:“大约就在这墙外了,你可要前去看看?”16 k 小 说 16k。CN 首发
若是金芝一个人,打死她也不敢去的,不过方百花武艺高强,又是她的长辈,有这人陪在身边,金芝地胆色便壮了起来,点头答允。
那墙并不甚高,二女又都是身怀武艺的,轻轻巧巧便越了过去。那墙对面也是一处庭园,园巾一个小小池塘,塘边一座水榭,半在水中,半在岸上。此时那水榭里便有一道人影,金芝细细辨清,那哭声正是这人影所发。
被吓了两夜,总算找到了正主,金芝心中那些恐惧一时都化作了嗔恼,抢上几步喝道:“兀那女子,何事半夜哭泣?可知搅人清梦!”至于吓得人睡不着觉,自觉说起来太过丢脸,删削不提。
那女子到这时才发觉身边多了两个人,啊地一声站了起来,将身子转过来面向方氏二女,讶然道:“你二人是谁,怎的来到我这里?”
金芝正没好气,要抢白她几句,方百花却先开口:“我等是本州知府的亲眷,这是他将要过门地新妇。你却是谁,为何深夜在此独自哭泣?”
那女子轻轻叫了一声,走上两步,就着月色仔细打量了金芝,忽道:“看这人品,果真是方家妹子了。奴家原是姓潘,先夫姓武,乃是本州知府的……的嫂嫂,说来与两位也不是外人。”
潘金莲的事,方氏二女都不大晓得,听说她是高强的嫂渡,都是有些不信,问了几个问题,金莲对答如流,好似比她们俩更要了解高强,这才渐渐信了。
第三章(下)
对方既然是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又攀了亲戚,金芝便不再害怕,凑过去上上下下看了看金莲,不由得惊叫起来:“潘姐姐,你好美啊!我平生见的女子中,你算是最美的了,除了我家姑姑,就算是蔡姐姐,也比不了你,真是羡慕死我了!”一面说,一面拉着金莲的手直摇,还去摸她垂下的发髻。
金莲见她天真可爱,也是喜欢,就这么任由她拉着,只是听说方百花居然真的是金芝的亲姑姑,禁不住也是一阵惊叹,不免要求教一些美容诀窍,驻颜秘笈之类,女人之间要找到共同语言也煞是便当,片刻间三个女子便混的烂熟。
金芝对金莲是越看越美,原本以为姑姑方百花算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了,不想今日见到金莲,却发觉这女子身上有一种极为罕见的特质,一颦一笑之间,轻易就能牵动人的心弦,令人为之倾倒。对于女子尚且如此,若是男子见到了金莲,那还了得!
金芝素常自负美貌,却自问无论如何也不会有金莲这样近乎魔力的美丽,又叹又羡,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金莲姐姐,你为何半夜在此哭泣?可是有什么人欺侮于你?”
金莲看着她纯美的脸,忽地微笑着叹了口气:“妹妹,你命好,姐姐命不好,也就是如此了,并无人欺侮于我。”
她这么说着,脸上自然而然就有些忧伤自怜的神情,金芝一见就心里难过,拉着金莲的手,定要她说个明白。
金莲无法,正要开口,方百花却忽然站起来:“你二人在这里说话罢。明日还有好些事要定案,我可得先回去睡了。”说着,也不等金莲与她告别,径自循原路,又翻了院墙出去力见方百花走的如此快法,金莲微微一怔,只索罢了。她在高强府中住了两年多,虽然衣食无忧,却没几个贴心说话的人,除了高强之外。
也就是李师师还能时常陪她说些话儿。年来高强诸事缠身。更没时间陪她。金莲闺中寂寞,渐渐于原本的风流娇媚之外,又生出一种淡淡的忧郁来,掺杂在原本地气质之中,更加叫人怜爱。
想起自己的身世,金莲便是愁眉不展,几句话没说完,眼泪已然如断线风筝一样掉了下来。她这几天知道高强要纳妾。想想自己身世飘萍,无处可依,那武松虽然有了下落,却誓言今生不再相见,二载企盼一朝成空。再加上高强纳妾,合府上下喜气洋洋,越发衬得她形单影只,孤苦伶竹。是以中夜思及,便忍不住的哭泣,不料却惊动了隔壁的新嫁娘。
潘金莲这一段故事,本身就极精彩跌宕,再由本人这么含情带泪地说出来。饶是铁石心肠也要动心,况且金芝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只听得金莲被自己的主人侮辱。嗣后又遭主母算计,许配了武大郎时,金芝已然眼泪直流,待听到金莲平生第一次动情,对方却是自己绝对不能爱恋的小叔,如此凄美,如此虐恋,怎不叫金芝泪洒尘埃?
转转折折,说到最后,武松已然出家作了头陀,叫高强带了话来,今生恐无再见之期,从此断了思念也罢时,金莲万今俱灰,泣不成声。
金芝大约是前面哭的够了,再加上她毕竟缘轻,听到这样浮萍无依的身世时,忽然激动心意,拉着金莲的手迈:“金莲姐姐,你看我家官人如何?”
金莲出其不意,吃了一惊,仔细看了看金芝,极其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妹妹,你不懂地,我若能进高家地门时,早已进了,哪里要等到现在?”
金芝虽然天真,却不是蠢笨,听其言,察其意,已经知道是蔡颖难容。她听完了金莲地故事,心中一股不平之气,只道这等钟天地之美态的造物,居然找不到合适的归宿,难道真应了那句话:红颜薄命?
金芝跳了起来,拉着金莲的手道:“金莲姐姐,你莫要伤悲,如今你那武二叔已经不要你了,我叫我家官人娶你过门。若是蔡姐姐不许,我就去求她,我给她跪下磕头,她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你放心,官人和蔡姐姐都是极好的,极痛惜我的,我这么求他们,定能答允。”
萍水相逢,金芝却是这般的热肠,金莲虽然饱经沧桑,衷心也不由得感动。只是此中难处,也不好对金芝说,更不舍得伤了她这一片赤子之心。
思前想后,金莲暗地叹了口气,嘴角挂了一丝笑容:“金芝妹子,你这般为我着想,我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只是这件事,单单靠你去央告,只怕还不易成事,最好你回去与你家姑姑商议个妥当的法子,再作打算。”
金芝一想也是有理,方百花算得上是这时代地奇女子,这等事找她商量便可。于是收拾情怀,又陪着金莲说了会话,这才逾墙回去。
眼望着金芝的背影在墙头一晃,便即消失,金莲缓缓坐下,垂头看着自己水中那模模糊糊的影子,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金芝并没听到这声叹息,她刚刚翻过墙来,却见方百花就站在墙角边,怔怔地倚着一棵树出神,眼角仿佛有些泪痕?金芝与她自小亲近,这样神情也曾见过几次,多半是又在思念已经死去的石宝,念及这个从小爱护自己地叔叔,金芝也是伤感。
她避开方百花的伤心事,将金莲的故事说了一遍。说也奇怪,金莲讲这故事的时候,自己较为平静,金芝却哭的淅沥哗啦;现在金芝给方百花讲这个故事,却掉了个个儿,讲故事的人边哭边讲,几乎要讲不下去,方百花却犹如一尊雕像般毫无反应。
直到金芝说起,要去求高强娶金莲进门,方百花这才说了一句话:“没用的,她自己也知道,她进不了高家的门。”
“为什么?金莲姐姐也这般说,姑姑也这般说,可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
方百花隔了半晌,才缓缓说道:“金芝,象金莲这样地女人,是所有女人的敌人!”
第四章 (上)
“什,什么?!”金芝年轻的几乎不沾染一点尘埃的心中,如何能够接受这样的说法:“哪里有这种事!金莲姐姐很好,很好的啊!”
方百花怜惜地看着金芝,轻轻把她搂在怀里,低低道:“傻孩子,金莲是个很好的人,这我也知道,可你告诉我,她生的好看不?”
金芝惶惶点头:“金莲姐姐好看,是我平生见过最好看的女人。”她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姑姑,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道:“比姑姑还要好看一点点。”
方百花笑了笑,不纠缠这个问题,反问道:“你说你家蔡姐姐也很好,她愿意家中多你这么个姐妹,她甚至可以允许你的官人再娶无数个姐妹,但是她绝对不会允许金莲进门。”
“金莲对于男人,是一团火,只要经过她身边的男人,都得象飞蛾一样去扑那火,哪怕烧成灰烬,也没有半点悔恨;她自己却也是一只迷茫的飞蛾,也在寻找着自己的那团火,一旦找到了,也便扑上去,将自己全都烧的干干净净。”
方百花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半开半闭,似乎在看着面前一个不存在的东西,直到话说完了,才恢复过来。她拉着金芝的肩膀,郑重地说道:“金芝,你可以去求蔡大娘,也可以去求高知府,但是我告诉你,高知府会答允你,蔡大娘却绝对不可能答允你。金莲这样的女人,她一生所要地并不是常人的生活。而只是那场能令她把整个生命都扑上去烧尽的火焰般的情爱,这样的性情,又是这样的容貌,她是明尊降下来拨弄男人的使者,也是所有女人地天敌。”
金芝已经听的傻了,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方百花看她这样子。深深吸气,附在金芝的耳边,极低微,也极坚定地说道:“金芝,你记着,金莲是个好人,只要是与男人无关的事,你尽可信她,助她;若是与男人有关的,你便不可信她;若是她与你的男人扯上了干系。你要用尽一切力气,将她从你的男人身边推开去,要不,她会毁了你们所有人。”
这明教圣女撂下这么一番话,也撂下了自己的亲侄女,就这么扬长而去。
金芝站在当地,直到黑夜散去,太阳升起,依旧待在那里。动也不动,等到吕师囊晨起练剑发现她时,这女子已经被晨露打湿了全身,却似一无所知。
当天晚些时候,金芝就开始发起烧来,很快便全身火烫,口中喃喃地说着些莫名其妙,谁也听不懂的话。高强接到消息,自是心急如焚。蔡颖也是担忧异常,小环,李师师,潘金莲等都来探望这位未来地家中一员。青州府的名医请了个遍,这高烧却还是不退,高强急得无法可想,脑子里已经在考虑用生理盐水扎针的若干技术问题了。
这中间,蔡颖对金芝最为关切,自从金芝病倒以来,蔡颖几乎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守在床榻旁边。亲手将一包包药煎成浓浓的汁,灌进金芝的口中。人都道如此厚道的大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加上高强自己官声甚好,知府一家俨然就成了这青州的首善之家了。
这般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夜间,蔡颖已经实在熬不住了,昏昏沉沉地靠到了金芝身上,半梦半醒之间,也不知是哪根神经被触动了,陡地发觉金芝的体温居然已经接近了正常!他还不敢相信,将额头伸过去与金芝的额头贴住,又把手伸进锦被中,果然觉得金芝的烧已经退去了。
她又惊又喜,正要去叫大夫,金芝却已经醒了过来,只手颤巍巍地伸向蔡颖,口中一开一合,好似说些什么,苦于语声低微,听不清楚。
蔡颖忙取了一碗蜜水,一勺一勺地给金芝喂了下去。一碗蜜水下去,金芝总算有了些力气。她拉着蔡颖的手,将方百花对潘金莲的那几句话原样说了一遍,末了直视着蔡颖的眼睛,弱弱地道:“蔡姐姐,你告诉我,我姑姑说的,对,还是错?”
蔡颖想不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一时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便恢复镇静:“不错,你姑姑说的都是对的,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容潘金莲进我高家的门,决不容许她夺走我蔡颖的夫君!”
大凡人在守护自己认为珍贵的事物的时候,所散发出的气势会无比强大,此刻蔡颖并没有大叫大嚷,语声中却蕴涵着山一样的气魄。
金芝怔怔地看着蔡颖,忽然叹了口气:“蔡姐姐,你待我方金芝恩重,我原不该叫你为难。只是,我觉得金莲姐姐是好人,不忍心看着她独个儿孤苦伶仃,若是就这么嫁过来,我心里必是不能安心地。凭着你我的姐妹情分,小妹求姐姐一件事……”
蔡颖听这番话时,神情前所未有的肃穆,像是面临无比艰难而重大的抉择,隔了良久,才终于应承。
她放下药釜,转身对一个下人吩咐了几句,那下人出去,过了片刻,潘金莲便来到这个房间。蔡颖慢慢起身,经过金莲的身边时顿了顿,道:“金芝有话对你说,她刚退烧,莫要叫她动气。”
金莲答应了,见蔡颖退了出去,忙走到金芝面前,只听金芝强提身体道:“金莲姐姐,我与蔡姐姐商量好了,她说,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这一夜,高强在外面与城中将领喝了些酒,回到家中时,微微醺然,却见自己房中一片漆黑,连盏灯都不亮。
心中大感奇怪,高强正要摸黑打亮了灯火,就听黑暗之中一声擦响,一盏孤灯幽幽亮起,那灯持在一个女子手中,这女子身上披着一块产自淮南真州的蝉翼冰绡,在微微摇曳的灯光辉映下,可以清楚察觉,这女子在冰绡下面竟是全身赤裸!
第四章 (下)
这等情景,不要说是在自己的房中,把高强现代看过的AV,大宋目睹的各种风月场合,种种经历加起来,却也不曾见过。等到他看清楚这女子的真面目时,更是大吃一惊, 三分酒意立时就被抛到三十三天外兜率宫去,磕磕巴巴地说道:“金,金莲?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里?我家,我家娘子哪里去了?”
金莲却不回答,只持着那盏灯,摇曳生姿地走到近前,微微俯身,凑到高强的面前,用那种从鼻子的后面,喉咙的里面发出的声音问道:“高叔叔,奴家这般站在你的面前,你不想说什么,不想作什么?”
乖乖不得了!金莲本来就是绝世的尤物,一举一动,无不是直叩男子的心弦,而今夜这种相对封闭的环境,一盏孤灯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那完美的躯体上。——“这哪里是用完美二字就能形容的?这应该是完美的性感才对!”那一瞬间,高强的脑子里不知怎么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眼前金莲的一切一切,给他带来的却是极为纯粹、极为彻底的性浪潮的冲击。纯粹到没有任何杂念,只剩下人类最本源的情感——男女之间的情感。
“欲望?不错,就是欲望了……”
若是在刚认识金莲的时候经历这样的场面,高强八成已经缴械投降了。既然生而为人,便具有人所应有的情感,而由男女之间的相互倾慕而产生的吸引,正是其中最本源的部分。眼前潘金莲,即使不说一句话,不作任何动作,她那么自然地站着,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呈现出来,便是这种情感最好的注脚。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在与潘金莲相处两年之后。一直设法抵御金莲的魅力,这样的经历使得高强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想起武松来:“金,金莲……你这般做法,叫我哪里有脸……去见武二郎啊~”
若在往日,提起武松的名字。潘金莲必定会有所动摇。然而今天却不知出了什么事,乍听武松的名字。潘金莲却只是轻轻一笑,跟着伸手到脑后,拔出了一根簪子,那一头如云秀发立时瀑布一样散落下来。服服帖帖地垂散在金莲的身体四周。
她又向前一步,已然与高强的身体紧紧贴住,但两人不知怎地,竟一个都没有伸手去碰触对方的身体,就这么借由站立的姿态,让彼此的身体犹如磁铁相互吸引一般。在无言中越贴越紧。
潘金莲的身体构造似乎与旁人不同,于极度柔软之中,偏又是极度地丰盈,乍一接近时,似乎已经彼此深陷,若稍一放松,却又会被弹离。这两样加起来,便造成了一种独特的魔力。高强竟觉得自己面前是一个沼泽,自己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被吸了过去。纵然想要抗拒,也是有心无力。
基本上到了这个时候,高强再有定力,也只有缴枪投降的份了。好在,这最后关头,他还能想起问一句话:“金莲,你今天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金莲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两人的身躯又贴紧了几分,直到彼此几乎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呼吸着彼此地呼吸,心跳着彼此的心跳,这才轻轻地答道:“高叔叔,你可知道,金莲这一生之中,其实从来没有一刻,真正任凭自己的本性放纵的。”
“你,你还叫我高叔叔,我们不该如此……”
听到这话,金莲微微退后一分,迷离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火光中看起来犹如琉璃一般明净,嘴角挂着一弯微笑:“好似,我能够真心交付的人,都是我的叔叔呢……”
这声音听上去已经不是从金莲的口中说出,而是从高强自己的脑海里翻出一般,更犹如一把烈火,瞬间将整个世界全部点燃!
高强再也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