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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新传-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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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悲歌的壮士么?
    屏风后转过一人,却是许贯忠,站到高强身后,徐徐道:“衙内,此人不接令牌,是否要命人暗中布置,接应于他?”
    “不必了!”高强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这耶律余睹历史上争权败给了萧奉先,目下辽国的政局和历史相比也没有什么大变化,料想余睹多半还是饮恨收场,自己现在在北地的势力还不足以改变这种格局,倒不如韬光养晦的好。只是,考虑到这余睹的部分号召力……“贯忠,你与三郎商议一番,对辽国皮室的动向要多方打探,严加注意,若是余睹发难不利,须得设法维护那晋王母子平安,最好……最好能接应到辽东,那便上上大吉。”
    许贯忠应了,微笑道:“衙内打的好算盘,万一晋王和余睹能到了辽东,以常胜军军力拥立晋王,号召辽民归附,势必势力大张,收复燕云也更加名正言顺,只是以我目下在北地的布置,辽国宗室豪俊中并无多少可用之人,此计未必得售吧?”
    高强哈哈一笑:“聊胜于无罢了,这余睹也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咱们几时指望过他成事了?再者,他说那辽东远隔大海,我大宋无力统治,这可小看我了,我大宋水师连万里重洋都能渡过,这区区尺水还不是平地一般?”
    许贯忠微笑道:“衙内,可是抱定了占据辽东之心?”
    高强看了他一眼,笑道:“贯忠,你道我是无意守约?非也,非也!余睹万一真能成事,我大宋兵自当撤出辽东,只是那辽东常胜军,却须不是我大宋军兵吧?”俩人对视一眼,俱都笑了起来。   
                  第七章
    了数日,辽国使节团首途北归,临行时赵赐了许多例更多了几成,旁人见了,都道大宋仁义重信,当此辽国风雨飘摇之时,对辽国益发厚待,足显诚意。但这只是明面上的理由,暗地里其实赵是颇为心虚,他收容了辽国叛臣赵良嗣,心中一直都在担心辽国会兴师问罪,如今辽国这使团虽然来的蹊跷,对此事却只字不提,对于赵来说,好似是小学生躲过了一次考试一般,顿时轻松了好大一截,因此厚赐来使,亦是他这种心理的反应。
    实则对于辽国来说,赵良嗣这样的人逃奔南朝,过了这么久时间,岂有不知之理?就算没有别的蛛丝马迹,那耶律大石在燕京马人望处见到了赵良嗣写回的劝降书信,也早就明了此事了。只不过,知道了又能如何?别说收纳一个逃人了,即便是宋兵跨海进入辽东,如今的辽国也还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莫能如何。或许并没有听说过“弱国无外交”这句话,但在这里,契丹人已经真切地体会到了这个道理。
    次日宰执朝议之时,侯蒙对此事亦是一般看法:“官家,顷接枢密院燕云房谍侦密报,迩来北地有女真起兵,迭败契丹,其势大张,契丹人心瓦解,不暇南顾矣!国朝收复燕云,一雪二百年前耻,便在此刻,千载良机,不容错失!”
    此言一出,殿上诸人纷纷点头,随声附和。今天这会议乃是大宋最高权力阶层的会议。与会者除了皇帝赵便是两府宰执和三衙太尉。连会议记录的起居注都由翰林学士叶梦得临时客串,这么一屋子自幼饱读圣贤书地大知识分子聚在一块,说起话来自然也不同于市井小民。个个张口经书闭口典故,在高强听来只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明知道他们说地是汉话,却大半都弄不懂什么意思。
    这一幕落在高强眼中,着实有些好笑,历史上这些人或者亲自执笔。或者后代写书,说及关于燕云的政策时,个个都是大唱反调,郑居中、何执中,一个个都是说燕云不可攻,盟约不可破的,所有责任统统推到了蔡京头上。更搞笑地是,在蔡京自己的小儿子所写的回忆录中。居然蔡京也不是主持之人,倘若这些记载全都是真的话,那么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是主张联金灭辽的,大宋竟是稀里糊涂地从繁华盛世一脚迈进了血色黄昏!历史的真相。就是这样在你一言我一语中离我们现代人越来越远,终至于无可把握。
    听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说到具体地措施,高强实在忍不住了,只得向郑居中打个眼色,此乃他二人事先约好的暗号,那意思就是“该说点正事了”。郑居中乃是外戚的身份,地位清贵,这种事由他来挑头最合适不过。
    郑居中和高强相交八年,自打崇宁四年帮助蔡京复相便已经联手,经过这么久的政坛风浪,相互间竟是联结的越来越紧密,再加上合伙创建交易所,赚的盘满钵满,这位大宋国舅爷跟着高衙内,当真是升官发财一样不缺,身为外戚都能回任宰执,这样的收获叫他怎么能不坚定一贯地团结在高衙内周围?
    此时见到高强暗号递出,郑居中心领神会,出班道:“官家,当日那赵良嗣献计,若要收复燕云,须得趁辽国变乱,女真作过时方是时机,如今既然北地乱局已成,国朝亦当及早设定机略。臣以为,彼燕民沦落腥膻二百年,恐怕未必能乐迎王师,最好不过是莫动刀兵,让辽国将燕云故地双手奉上,方策万全,否则,燕地诸族杂处,万一生变,大事难知。”
    他这么一说,殿上有一人却不大乐意了。谁?正是西北六路经略使,带枢密副使衔,入内供奉官童贯是也。这位一手掌握大宋数十万西兵精锐的本朝第一武官,自从当日与高强达成协议之后,早就打起了亲自率军收复燕云地如意算盘,要知自打当年太宗折戟燕京城下之后,就定了一个规矩,若有人收复燕云,虽异姓亦得以封王。想想看,太监领兵收复故地,立功封王,这是何等的荣耀?作太监倘若能做到这份上,那当真是千古第一人,方称了童贯的平生大志了。
    正是存了这个心思,童贯分外听不得和平收复燕云的提议,不打仗地话,他还立什么功劳?当即出班奏道:“官家圣明,想那辽国自五代时窃取燕云汉地,雄长北地垂二百年,国中精兵健马、钱粮米谷泰半皆仰赖此二州,燕云之地实为辽国国本所在,纵使国中大乱,又岂肯轻弃于人?郑左丞此言,实为难成,愚意不用刀兵,燕云必难收复。”
    高强闻言,心中只是偷笑。郑居中这般说话,其实都是他事先设计好的,目地就是引出童贯坚决用兵的主意来。要知道历史上大宋收复燕云,打的真是超等的如意算盘,还以为燕云之民盼望恢复如大旱之望云霓,王师一出白沟,自必箪食壶浆夹道欢迎,不费一镞一矢便能尽数收复故地。因此当时童贯出兵之时,朝廷根本就没有做好打仗的准备,赵给的旨意写的明白,命童贯“按兵巡边,晓谕燕民来投”。结果大军一到白沟边,迎面就是辽兵咬牙拼死的哀兵之师,大宋这支转战南北、抵挡西夏、平定方腊的精锐西军,就这么稀里糊涂吃了一个大败仗。说到底,这是政治的失败,并不是军事的失败。
    “前车”之鉴,高强可不想重蹈覆辙,让“后人”来为他这个“后人”再来哀叹,是以便和郑居中商量好了,要这般引导朝议的走向。当时听了童贯出来反对,郑居中亦不以为意,笑道:“童枢密好气魄。既已得志西羌。还想北破契丹么?只是请官家细思,当年以太祖太宗之英武,彼时数十年纠合之百战精兵。与辽兵争夺数十年,尚且只能定下澶渊之盟,维持一个不胜不败之局,如今虽说辽势已衰,不复往日之强盛,我大宋却亦是承平日久。民不习兵,未有太祖太宗时那等精兵猛将,成败之数,殊难逆料。臣之愚见,还是须得设一个万全之法,否则的话,可不能为了一己名利,将我大宋国运都赌了这一铺。”
    童贯气的咬牙切齿。却又不好反驳,难道说自己英明神武,强似太宗太祖?敢说这样话地人,多半也是太祖级别地人物了。比如现代那位蔑视“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的一代伟人,童贯要是敢当着赵的面这般放言,只怕什么领兵立功从此再也休想,赵多半会立时命人赐他一杯御酒,来个杯酒释兵权2。0版。
    正寻不到合适地言语反驳,却听一旁有人笑道:“郑相公
    那交易所中消磨,敢是见多了有人将身家性命都扑在输了其状惨酷,以此方之国政,故而惟务谨慎么?”众人视之,却是当今右相梁士杰。
    这位当日追随蔡京发迹的寒门学子,在蔡京退隐杭州之后,与高强紧密团结,才算是真正迈入了权力生涯的巅峰,如今他身兼右相和中书侍郎二职,政事大权操于一手,比之当日蔡京的地位也不相上下。不过和蔡京相比,梁士杰有一点好,他目下还只有五十岁不到,年富力强之时,正要在这大宋宰相的位子上作一番事业,因此也算是个敢于任事的官员了。
    郑居中闻言亦笑道:“不瞒梁相公,某正有思于此。童枢密适才说当用刀兵,道理亦是不错地,只是胜负难料,等如是用我大宋国运去押了一铺,智者当不及此。”
    童贯没好气地道:“然则以郑相公之见,当用何万全之策?莫非遣一介使者去向那辽主天祚称说,若不还我燕云,便要兴兵来攻,指望那辽主吓得魂不附体,乖乖奉上燕云故地?”语气中的嘲讽之意,任是甚人也听的明白了。
    —
    郑居中仍旧笑意不减:“童枢密说笑了,想那燕云乃是辽国国本所在,如何肯弃?”
    这一下连赵都听不下去了,说不能打的也是你,说必须要打的也是你,话都叫你一个人说尽了,还让不让人说话?“郑卿家,依你之见,如何才保得万全?”
    见皇帝开口,郑居中尽管甚有圣眷,也不敢怠慢,施了一礼,方道:“官家圣明,臣适才所言之意,乃是以为这燕云之地,一来是辽国国本所在,不肯轻弃,必要用兵方可,二来此处非只汉民,乃是番汉杂处之地,我朝不易安抚。倘若一味用兵,激得群情激愤时,那燕地乃是强兵之地,寻常百姓亦能弯弓走马,纵使辽兵束手,我亦未必能安定此地。臣之愚见,若要收复燕云,须得多方着手,一则联络燕地豪杰,使其安集百姓,以待王师,二则整兵缮甲,伺机而发,以震慑宵小,安定燕地,三则胁迫契丹,只须有一个名分,那时我收取燕云,亦不算背盟,师出有名,为此大事。”
    这话说来头头是道,其实还是等于什么都没说,这些都是朝议早就定下的平燕策,枢密院照方抓药已经数年之久,哪里还等到现在?
    童贯这下可抓着了机会,嗷嗷叫道:“郑相公,此乃旧有平燕之议,何必多言?今日所议的,须是如何着手收取燕云,临机决胜之事,郑相公不知兵事,无怪虑不及此。”
    郑居中翻了个白眼,心说你童贯还当真是什么兵法大家,绝代神将了?要真是这样,为何去年臧底河城一役你临阵退缩,将一场功劳白白分了给种师道!若不是早已与高强商议好了,单凭你这一句话,我便不得轻饶了你!
    当下按捺怒气,并不开口,当时有枢密使侯蒙出来打圆场:“文武二途本是各有专攻,二位相公所虑都不得算错了,各有侧重而已。愚意平燕之事,乃是系由枢密院总其事,高枢密一人执掌细务,此事当问高枢密,方为得人。”
    赵这话便爱听了,当日这平燕策本来就是高强引人献上的,不问他问谁?忙道:“高小爱卿,可有以教我?”
    高强见轮到自己出场了,忙出班施礼,向上道:“官家,臣适才深思列位相公之言,以之与心中所思相印证,只觉颇有所得,故而不曾启奏。今以臣之见,还是当以童相公所议为先,用兵为上。”
    此言一出,童贯喜欢地几乎要跳了起来,不枉他一直鼎力支持高强诸般作为,这小衙内果然言而有信,眼看这收复燕云的大功是逃不过手掌心了!郑居中则作怏怏不乐状。
    哪知高强话锋一转,又道:“只是这用兵是要用的,却有几桩难处。其一,得地须得人,燕地各族杂居,如今辽政舛乱,那汉民虽易招抚,契丹等族却不乐为宋臣,诸族混在一处,殊不易清理,若是贸然用兵,不免玉石俱焚,大失官家爱民之意。”
    “其二,宋辽之间百年盟好,一旦破盟动兵,非但敌军有哀兵之势,对我大宋将士之士气亦未尝无损。如何要争一个出兵的名分,还需朝议多多斟酌。
    其三,燕地百姓久习辽政,其税赋甚轻,即以盐法一项,燕民所食白盐便比大宋境内官盐便宜许多,倘若一旦尽改汉法,恐有扰民之嫌,若再有有心人从中挑拨,则燕地必乱,乱亦必久,其事难知。”这最后一点,还是在谈及辽东之事时说及辽国民生与大宋地区别,令高强生出的联想。
    赵最信高强,见他说得头头是道,连连称是:“高小卿家思虑周详,想必已有定计?”
    高强忙道:“官家容禀,臣思想再三,若要平燕,如今须得作几件事,其一,朝廷须得详查燕地百姓民生,定出他日安抚燕民之策,以便王师北上之时,用以宣抚燕民;其二,以固我盟好,援助邻邦为名,遣使吊辽之乱,乘势提出收回燕云之意。”
    郑居中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自己又有台词了,忙道:“高枢密,敢是以为那辽主会轻弃燕云不成?”
    “非也,我意此议必然不成!”高强洒然道:“然而此议虽不成,我之固盟结好之意已献至辽主面前,他如今正挠于女真作乱,唯恐我大宋趁机攻伐于他,见此如何不喜?即便燕云不割,亦必当设法结好于我,如重议宋辽岁币。我既得此,物议必难责我败盟,而燕民悉知我大宋结好之意,其戒心必解,大利我日后收复燕云。”说白了,这就是装好人,拿好处,后来就算翻脸,也是作足了面子功夫。
    童贯哈哈笑道:“高枢密说地妙啊,果然是妙计!这其三么,臣亦得之,揣测高枢密之意,大抵便是整军经武,秣马厉兵,待时机成熟之时,一举而下燕云,而后分其地而守之,是也不是?”
    高强笑道:“童枢密究竟是知兵之人,这兵事上头大是来得。不错,说到最后,辽人乃是北地异族,不讲仁义忠恕之道的,这燕云要想收复,终究还是要打的,若是兵力不足,就算辽人双手奉上,恐怕我亦难能镇服燕地豪杰,更不用说震慑辽国兵马了。”
    赵听了半天,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皱眉道:“高卿家,说到现在,你可还是没说出,我大宋若要收复燕云,目下当作何举措?终不成只是自家经营,坐等时机?”   
                  第八章
    有昏君,下有奸臣啊……高强心中不由得感叹,话都了,倘若赵是个能任事的皇帝,早该知所取舍,偏偏他还没弄清楚到底要作什么,看样子虽然早就制定了收复燕云的策略,赵多半还是处于三分钟热度的状态,说起的时候豪情满怀,转脸就丢在脑后,根本没有在这件大事上认真下功夫作功课,好似做成这样一件大事完全是进言的臣子的责任。这位皇帝或许并不呆傻昏庸,然而却缺乏做成一件事最重要的品质——专注,勤奋。有这样的皇帝在上,也就难怪下面的人要钻空子捞好处了,历史上徽宗朝弄出那么多奸臣来,盖肇因于此。
    “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这样的皇帝,只怕我高强也未必能如此得志,旁人眼中我又何尝不是从这昏君那里得到了最大利益的奸臣一名?罢了,旁人的眼光原本就顾不得许多,要干大事更加不可听人言,算你皇帝运气好,本衙内的不来和你计较!”心里嘀咕着,高强向上道:
    “官家容禀,臣正要说及此项。适才所言,这收复燕云终究还是要动刀兵,因此须得筹措军资,整练兵士,选拔将校,逐次将大军调往北地边疆,枕戈待旦,料想一二年之内便用得上了。”
    说到这里,赵终究不是脑残儿,也晓得动兵是要花大钱的,忙问:“高小卿家,但不知须多少兵马,所费钱粮几何,左藏可能支吾?”
    “官家。枢密各房察探北地情形甚明。亦曾多方筹谋,统算起来,这一役若是情况最坏时。须得三十万兵马方可,军资粮草一年之费两千万贯,激赏钱帛犹未计算在内。”得出这个数字,经过了枢密院参议司大量的工作,这还是整个后勤系统都已经基本纳入参议司轨道的前提下,若果还是象原先那样。后勤补给统统交给各地官司分摊转运,由此带来地夫役征发和转运费用可以将这个数字翻两个跟头上去!
    饶是如此,赵还是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两千万贯只是在宋辽边境维持三十万野战部队一年地费用而已,所谓的激赏钱帛,指的是一旦作战获胜之后,要给兵将们发放地赏格。须知宋朝是我国古代极少数采用纯粹募兵制度的国家,职业化军队带来的后果就是军费惊人。这赏格更是定的甚高,当初童贯和王厚征青唐得胜后,军中光是获赐五两重金碗的士卒就不下两千人,总计一次激赏就花掉了一百多万贯。要知道那次动用的兵力只有十几万人,比高强所说地三十万少了一倍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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