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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赢江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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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兰想也未想,斩钉截铁道:“不足为俱!”
      “九弟和崔一交手无数次,从来未在赢过。”江迎台说,“崔一是正统将门出身,精通兵法,且战事越胶着难分,他越能冷静。何况现在南辽亡国已是板上钉钉,明白自己即将成为丧家之犬,这种脊梁骨未折的护门忠狗,非但不会怯战,反而会更疯狂。”
      听她这么一说,阿兰不由担心起萧九和楼玉,而后又想到,谨慎起见,萧九还带走了步莲华。
      如此一来,她的亲人爱人,都在南都,更是放心不下。
      “速战速决,前去增援他们!”阿兰拔出刀,说道,高高举起,扬声说道,“大宛的战士们!余樵就在前方,杀过去!”
      她勒紧缰绳,冲进即将崩散的敌阵。
      江迎台微微一笑,欣慰极了。
      不远处,地方的将军台上,主将见大宛储君杀进敌阵,举起令旗,道:“抓她!那是大宛储君!不必活捉,杀了她,大宛自会溃败!”
      阿兰听到主将的吆喝声,默默道:“算你识相!”
      面对听到将军令冲她杀来的南军,阿兰半点不露惧色,尽管心砰砰直跳,然气稳手稳,摸出身后的玄黄弓,搭上箭,箭头直指敌方将军台主将。
      江迎台在身后给她清出圈,温声道:“殿下莫慌,有我在,他们伤不到你。”
      阿兰的心,立刻沉稳下来,她慢慢拉开弓,眯起一只眼,对准敌方主将。
      “我若这次射不准……”阿兰心想,“可能就会失了士气……我一定要……”
      敌方主将纹丝不动,他看到了大宛储君搭弓射箭,对准了他,但他轻蔑一笑,抬手制止了要赶来护阵的下属,一双虎眼瞪圆了,含着自信和兴奋回看着阿兰。
      阿兰眨了眨眼,随手放出一箭。
      刚松手,那主将的笑容就慢慢变大。
      不说准头,那个射程,一眼就知绝不可能伤到他。
      而且,这个小储君的准头实在是……然而,主将还未得意完,就见阿兰驾马冲来,一支箭又搭了上去,双腿夹住颠簸的马背,抬起身,如同从天射出审判之箭,俯视着他,一气呵成,一支箭破空而来,主将见她突然驾马奔时已震惊不已,大惊之下本能地站了起来,只觉眼前一花,再低头时,那支箭已扎进他的咽喉。
      主将低头去看那颤动不已的箭尾,说了一句:“不……”轰然倒下。
      阿兰心知,又是运气。
      她之前瞄准的,是他的眉心,没想到这人会突然站起来,眉心的话,她应没那么大力气,能破开骨头扎进去,而现在……不管怎样,主将是这么倒了。
      她也没时间高兴,一箭送出后,她双腿一软,从马上翻了下来,摔下马,差点崴到脚,狼狈不已。
      等她站起来后,才发觉自己已在敌圈。
      江迎台杀到,阿兰抬起玄黄弓,挡住一个南辽士兵刺来的刀,学着江迎台,大喊道:“敌方主将!倒!!大宛的战士们,给我杀!!”
      第二天,当第一缕光穿破云层,照射在大地上时,江迎台的主力军破了余樵城门以及南辽的军总台。
      “殿下,跑了。”江迎台温声道,“还真跑了,殿下现在如何办?”
      “别宫搜了吗?”
      “搜了。”一个士兵回答,“别宫里的人,都带到这里来了,殿下看怎么处置。”
      “这都是王临的妃子?”阿兰看到一群抖抖索索的老嬷嬷和年轻女人中,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奶娘,“那是王临的孩子?”
      “王临的女儿。”士兵说,“两个公子府留有三个女儿。”
      “哦,儿子带走了?”阿兰问。
      “带走了。应该是朝外港逃了,他们人多,路上行不快。”
      阿兰点头:“想逃?也没这么容易,要么逃得早些,要么就干净利落些……”阿兰似是嘲讽,笑了一笑,道:“堵他的事,交给万族长,万族长肯定不会让他逃。”
      万归雁奉令不得进余樵,刚好,她也停不下来,余樵有步莲华搭上的新暗门线,城破之前与她说王临弃大本营外逃,万归雁当即率兵去追。
      “殿下,这些人怎么处置?”
      “既是王临抛下不要的妃子……”阿兰说,“想以身殉国的,给她们个痛快,简单葬了。想活的去籍,押回北边。”
      江迎台默然不语,看向阿兰。
      阿兰想起贺然说过的话,看向旁边的婴儿,目露不忍,为难不已。
      江迎台走上前,擦了手中的血,对抱孩子的奶娘温柔笑了一笑,轻声细语道:“把孩子给我吧,我抱给殿下看看。”
      奶娘一时恍惚,神色一松,江迎台抱过婴儿,狠狠摔在地上。
      “她们是南辽皇室。”江迎台说,“不杀,后患无穷!”
      她动作太快,阿兰来不及反应,等她回过神,那女婴的亲娘站了起来,发疯一般的跑去,尖声大叫:“啊————我的芙儿!!!”
      阿兰听声音耳熟,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个挽着发髻,神色憔悴,脸颊凹陷无光的妇人,竟是沈莺儿。
      作者有话要说:  忙,太忙,所以更新一直不定。
      今晚还有二更。
      11点左右更

      第98章 故人重逢

      外港码头停靠的船, 一艘挨着一艘, 吃水越来越深,风吹来时,船帆哗啦啦响着。这声响,有经验的船家都知道, 声音不对,太碎。
      浓浓夜雾中,也看不真切, 等风再吹来, 把雾吹稀疏了片刻, 眼尖的就能瞧见,船帆已破。
      不仅如此,如果再仔细看,船身船底,都凿的有洞。
      一个一身红衣的年轻男人,坐在码头旁的矮房顶上, 垂下两只穿黑靴的脚,云里雾里, 看不清楚。
      今夜的雾太碍事了, 不然就能看到这个年轻男人脚上穿的靴子边绣有金丝福纹, 大宛帝京苏记出品。还能看到他腰间,一根做工十分不符合他华丽穿着的粗糙红绳,垂挂着两颗金龟。
      这位阔公子阴着脸,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锁眉望着雾气弥漫的外港水面。
      他似是在等人,也好像是来等着看热闹。
      过了好久,矮房下一个人对他说:“二公子,过子时了。”
      “应该快了。”他点了点头,说道。
      又是一阵风,笼罩在他身边的雾气淡了几分后,红色更加锐利显眼。
      “船工都走了?”
      “走了。”那人说,“那些人都认钱不认忠的,留在这里做什么?只要走,一人十金,谁能抵住金子的诱惑。况且他们都知道,我们花大价钱凿船破帆,他们留下来就是陪人送死。”
      苏北湘道:“乐子,我爹常说的一句话,你记得吗?”
      “二公子要问的是主子常说的那句……世间唯财好?”
      “不,是那一句。”苏北湘说道,“我爹经常跟我们小辈们说,钱好,钱能使人变鬼,再使鬼推磨碾人……但钱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钱能买命,却不能起死回生。”
      矮房下站的那人哑了声,好半晌才抹着眼泪说:“我知道,二公子说的是大公子……大公子回不来了……主子再多的钱,也换不回大公子的命了……主子抱着小孙儿哭了好久,看的人心里发酸……”
      “这是我第一次见我爹把半边家产都拿出来……”苏北湘道,“我爹只剩钱了,他砸了这么多,就是让他们,都偿命。钱是买不了起死回生,但钱可以买他们的狗命,哪怕是太子,是皇帝,钱够了,总能要他们的命……”
      夜雾中,传来车轮吱呀声,渐渐,人声越来越近。
      等能听清后,来人也察觉到了不对。
      “先行的侍卫呢?制造处刘大人呢?!怎么都没来接?”
      “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意外?船还在吗?船还在……”
      “不对,你们停下来听一下,是不是没人?”
      “这可怎么办?”
      这边七嘴八舌慌着,后面有人来问:“前面怎么停下来了?殿下问你们到了没有?几时能上船?”
      坐在矮房上托腮呆望着船看的苏北湘,缓缓露出一丝笑。
      他轻轻自语说:“几时上船,几时送命。”
      那群人闹哄哄商量了半天,也没等到来接的人,有人哆哆嗦嗦道:“咱们不会是走错了路,到了不该到的地方了吧……”
      有人吵他:“胡说,只有这条路,怎会走错!”
      “何大人的意思可能是……”有个人用过分镇定的声音,压抑着嗓子眼的恐惧,神叨叨说道,“咱们……是不是走岔了路,今夜上路没掐算时辰,撞了邪,走上……走上阴司道了吧?”
      这时,一人指着矮房方向,恐慌大叫:“啊!!厉鬼!厉鬼!!”
      苏北项慢慢扭过头,夜雾太重,他们看不真切。
      苏北湘幽幽一笑,克制住自己的怒火与悲痛,压着嗓子,一字一顿道:“你们,上船啊!”
      上船啊!
      船上有我重金买的死士,等着送你们上路。
      哪怕你们有命夺船,也没命逃出外港。
      这是我苏家黄金万两为你们铺就的黄泉路,就在眼前,上船吧,上路吧。
      南朝随太子王临一起出逃的大臣们慌了神。
      “鬼!!”
      “快,快去请赵大人来烧符驱鬼!!!”
      有人大着胆子,问苏北湘:“阁下行行好,要是缺什么,尽管开口,只求您抬个手,给我们指条阳关道。”
      “我要命。”苏北湘说,“你们,所有人的命,换我一个不再难过。”
      有个老臣匆匆走了过来,像是能镇场的人,他呵斥道:“都耍什么!上船,我们的侍卫京羽兵呢?!把何砦叫过来!!到底什么情况?今夜还能不能走了?!”
      “何砦吗?你们那个京羽卫督尉?”红衣人回应了他,“他领了三十金,走小路离开了。”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
      红衣人回答:“送你们上路的人。”
      老臣子的第二声呵斥还未说出口,就听身后阵阵马蹄声。
      夜雾重,声音也发闷起来,咚咚咚咚,敲的人心中发慌。
      “这是什么?!”
      “这又是什么声音!?”
      每个人都慌乱起来。
      今夜太诡异了,太诡异了,仿佛嗅不到活人的气息。
      “追兵!!是追兵!!”有人大叫起来,“保护殿下!保护公子!!”
      苏北湘也紧张起来:“乐子,问问来人是谁,是不是咱们的人。”
      叫乐子的人摸出一枚骨哨,吹了起来。
      原来苏家派来跟着苏北湘一起到外港的人,竟然也是暗门的。
      过了一会儿,乐子愣了一下,放下骨哨,说道:“二公子,应该是我的族长来了。”
      “应该?你确定?”
      “我不确定。”乐子说,“我吹出去的,都还没有回应我,但……现在这个风声……”
      现在的风声,呜呜咽咽,一层叠一层,听的人心里透不过气来。
      乐子说:“是我族的仇杀令,族长亲下,清道,报仇。”
      默了好久,苏北湘看着下方如同热锅蚂蚁一样,乱成一团的南朝人,低声说道:“这就是南辽的结局,生气已散,必死无疑。”
      江迎台摔死了沈莺儿的女儿,并且下了军令,两个公子府上留下的女儿,一个不留。
      阿兰坐在军总台台阶最高处的四角八须龙椅上,手支着下巴,眼望着远处发呆。
      她问江迎台,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江迎台罕见的沉着脸,说:“殿下不忍杀?”
      阿兰说:“我刚刚看到几个姑娘,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我们破了城,她们才第一次到外头来,我……我也不是可怜她们,我只是……只是,她们与王临,与南朝没多大关系。况且,她们不正是被南朝摧残的姑娘吗?跟之前我在泽阳彭城救的那些姑娘一样,她们……她们本身没什么罪过……”
      “殿下还是可怜她们。”江迎台一针见血,“你把她们当作之前的你,所以你下不去手?”
      “我在想……”阿兰说,“你们都说要我做明君仁帝,要安抚民心,因而屠城是你们的军令,是你们自己私自行事,杀南朝皇室也是……我虽然都在场,但说起来,我却并未对此说过只言片语,即便是一统之后,百姓想起,怪罪北朝太残忍,也不会怪罪到我头上来。但……”
      阿兰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其实也是,三番五次欲要下屠城令的是我,一心想要给月霜江宁他们报仇的也是我,我并未把天下家国放在前头,遇到这些事,第一个想的,还是要挽起袖子打一架,杀人全家解恨最好……所以你看我……我其实是个心毒手辣的残暴之君。我并不是见你杀人摔婴清皇室血脉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有所不忍……但她们……”
      阿兰指着军总台殿外一排排,在士兵监视下,乖乖瑟缩在墙角的女人们。
      “她们,我不想杀。”阿兰说,“时至今日,即便再悲伤,再想报仇,我也不能让自己对平民百姓下手。即便是默认楼二军坑杀屠城……那也都是南兵,并不是平民……”
      “殿下,格局太小。”江迎台道,“你说来说去,还是在为自己辩解。你就是不忍罢了,从不考虑以后。”
      “可是,她们能对我的以后有什么威胁?我只是要放她们自由……”
      江迎台不愿再多说,只道:“好了殿下,这些就交给我来。”
      沈莺儿哭昏了过去,她再不喜这个女儿,当她忽然在自己眼前死去时,她也是伤心难过的。
      沈莺儿醒来后,脑袋就不清不楚,见人傻笑,下一刻就尖叫着大哭。
      阿兰让士兵简单安葬了那个女婴和公子府的那几个小女孩,自己躲在军总台的长廊拐角处,在夜雾的遮掩下,蹲在地上,捂住心,咬着牙无声的落泪。
      在此之前,还在气头上时,她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是个硬心肠的帝王。
      自古明帝多是硬心肠的,不是吗?阿兰以为,自己也是。
      然真的面对这些时,阿兰发现,自己的心还是会颤抖,会内疚,会难受。
      尤其是沈莺儿醒来后,大哭大笑,她认出了自己,癫狂叫着,让她到她身边去,说要给她看女儿,她说:“阿兰!小主子哭了你没听到吗?!你聋了吗?!”
      她哭闹着,旁边的嬷嬷姑娘们,都战战兢兢缩在一起,惊恐地看着春夫人。
      阿兰慢慢走过去,背着手,静静注视着沈莺儿。
      仅仅一年时间未见,她们两个……都好大的变化。
      阿兰扯动了嘴角,想笑,也想哭。
      沈莺儿忽然停了笑骂,瞪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她:“阿兰!!你个贱婢!!你把胎记藏起来,是要勾引谁?!你以为皇上能看上你这个……”
      她自己又停了下来,嘴唇抖动着,默默重复了几声皇上,忽然放声大哭起来:“皇上……皇上……皇上啊……”
      阿兰就这样看着沈莺儿,看了好久,这才发觉,自己这一年来,长高了不少,沈莺儿现在又小又瘦,苍白着嘴唇,疯疯癫癫。
      江迎台走来,阿兰扭过头,低声说道:“你看,她疯了。”
      江迎台欲言又止。
      阿兰说:“我很佩服你们……也很高兴,有你们这样的人。我做不到的,可以放心交给你们。但我刚刚想了想,我要仁爱天下,起码……要让百姓知道,要一统南北的皇帝,是个仁帝。如此一来,我若今晚把余樵这边的南辽皇室都杀光,定会落下暴君骂名。这样,顺水推舟,也……也能让我心里好受些,就留下她们,并告诉天下人,我给她们安排昭阳宫住。她们代表南辽皇室,但并非南辽皇室,不杀她们,与我今后天下无半点威胁,此外还有我对南辽皇室网开一面,收留安养皇室妃子们的仁爱之名,岂不两全其美?”
      江迎台无可奈何,又见阿兰看向那些人的眼神里既不舍又焦急,说道:“那就按殿下的意思来。”
      城外,冗长的号角声响起,江迎台立刻派兵去城门口接应。
      不一会儿,果然,这夜欲要逃走的大臣们以及太子王临都被押送而来。
      有些姑娘看到王临,立刻哭叫起来,嘴里喊着殿下救命,也有的看到王临这副阶下囚的样子,一下就昏了过去。
      阿兰心中颇不是滋味,想道:“这些人为何这般蠢笨?殿下救命?她们为何不知,能救她们性命,且救了她们性命的,是我这个殿下,而不是什么伪太子王临呢?”
      阿兰悲戚一笑,微叹了口气,自语道:“我现在就有些后悔……”
      但办法是个好办法。
      这些人,不要官位,不需她做什么前朝安排,也威胁不到以后的大一统,让她们活着,根本不用顾虑什么。
      最合适的安排,就是她之前说的那样。
      收留她们,把她们安置在昭阳宫,每天好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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