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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登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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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大颗的泪水开始无声无息地从她的眼中滚落。
    皇帝挥挥手,身后的人如潮水一般却行却退了出去。他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搂住了张皇后开始不断颤抖的身子,两人结缡二十载,今日竟同遭殇子之痛, “你好生将养身子,不要多想,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张皇后紧紧攥了手里的明紫五彩莲花闪缎被子,强抑了自己想将皇帝一把推开的冲动。皇帝却伸手抚在张皇后的肚腹上缓缓道:“你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怎么这般大意,那几个给你请平安脉的太医朕全部都打发了,日后就让吴起兼给你诊脉。”
    吴起兼当了十五年的太医院院正,他唯一的病人就是皇帝,从来都没有给后妃诊治过病痛,其中当然也包括皇后。听了吩咐后恭敬上前,跪在地上隔了丝帕号了脉象,仔细斟酌了半天才动笔下了方子。
    皇帝在坤宁宫盘桓了半天,亲眼看着张皇后用了药又吃了半碗胭脂米粥。怕初春夜来寒冷,又亲手往她的被褥里放了一个掐丝珐琅彩连蝠纹的手炉,这才起驾回乾清宫处置政事去了。
    张皇后等人全都走光了才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着帐顶子,依然有种恍如梦中的荒诞感觉。一个孩子走了,跟脚就来了第二个孩子,中间整整间隔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里自己做了些什么,张皇后模糊的想着,这二十年的光景怎么好象手中的流沙一样,越想抓紧越发漏得飞快。
    皇帝走进乾清宫养心殿时,步子迈得尤其大,后面的一众太监要小跑才跟得上。大太监刘德一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知道皇帝面上越是淡然心中越是雷霆万丈。也是,好好的太子爷就这么没了,任谁也受不了。
    养心殿灯火通明,铜珐琅太平有象桌灯前躬身候了一个人,看到皇帝进来赶紧一撩绣了大红底云蟒纹的曳撒跪在金砖地上,恭声禀道:“臣锦衣卫副指挥使石挥恭请圣安!”
    皇帝抬抬手,哼了一声示意他站起来说话。
    石挥躬了身子,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晴不敢乱瞄,低头回道:“臣奉命追查东宫印信遗失一案,据证这三个月里与太子殿下有密切接触的有三十九人,与刘阁老府郑氏有密切接触的有十一人。臣十日里总共走了三州九县,这五十余人的身家背景臣俱已写明,有可疑之处也尽皆查清,恭请圣览!”
    刘德一接过厚厚的一叠折子,双手小心奉上。皇帝拿过后慢慢地翻看着。殿中剔红束腰高几上放了一只八宝鱼双蝠双寿紫铜熏炉,气味辛浓的甘崧香袅袅袭来,石挥却觉得心头憋闷。他低着头微躬着腰,汗水密密地沁着后颈衣领,一时痒得让人难受至极。
    锦衣卫是朝庭一股超然存在,直接受命于皇帝。铁蹄所至可让百姓骇色小儿止啼,就是见到朝中一品大员也毫不惧色。石挥任副指挥使已经三年有余,可是在皇帝面前应对时从不敢大意。这位皇帝行事贯不动声色,一动的话定是雷霆万钧泰山压顶。
    皇帝慢慢翻阅完手中的折子,手指在紫檀木的书案上磕了几下后说话了,语气是一贯地温和沉静:“想你也听说了,太子昨儿没了。”石挥背脊上冷不丁地就起了白毛汗,东宫的事情他自有途径知道。可要是放在别处这就是窥探皇庭的重罪,他膝盖一弯重重地跪在地上。
    皇帝起身绕过书案,带了翡翠玉扳指的手轻轻拍了拍石挥的肩头,“朕只看重你的忠心,这次的差事就办得很好!”
    石挥眼角的泪水和背上的汗水一起欢快地淌了下来,心情激奋得一时无以言表。额头紧紧地贴在织了大朵繁丽花枝图案的哈密国喀什地毯上,泣声道:“臣自当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皇帝点点头,说道:“还交你个差事,东宫现下总共关了三十四名太监宫女,朕不信慎刑司。你去审,不拘用什么法子,结果出来了直接报予朕!”
    石挥重重磕了头,复又小心地问道:“审完后这些人怎么处置……”
    皇帝凉凉地看他一眼,“招认快的赏个全尸,嘴硬顽抗的凌迟,完了之后尸骨全部发送皇陵为太子陪葬!”
    石挥恨不能抽自己几耳光,怎么能在御前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好在皇帝此时没心情张顾他。挥了挥手,石挥恭敬地却退了出去。
    刘德一抱了拂尘鹌鹑一般缩在帷幔旁,恨自己怎么不能变成灰尘一般。东宫里头有两位大太监和他的品级一样,平时闲了也会在一起听听小曲喝喝小酒,怎料一朝风云变色就无声无息地丢了性命。
    撩起眼皮小心地抬头瞄了一眼,就见皇帝站起身从墙角黑酸枝多宝架上取下一只红雕漆长屉匣子,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把墨底三彩双龙酒壶,拿在手里细细地端详摩裟。然后,耳边听见帝王嗤笑了一声,几不可闻地轻语道:“彰德崔氏——!”
    寿宁侯府张夫人被带入坤宁宫坐在张皇后面前时,彼此都骇异于对方的的老态。看着张皇后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寂寥神情,张夫人只好出言劝道:“娘娘千万要爱惜身子,皇上特地召我进宫陪您说话,这般地看重您,这往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张皇后恹恹一笑,“好姐姐,这宫里是非多,日后无事不要到宫里来了!”  张夫人陡地一惊,却见皇后站了起来,率先出了殿门沿着廊庑慢慢地走着,一袭华贵的石青色绣五彩舒袖常服穿在她身上,却依稀有种支离的骨感。
    只听皇后曼声言道:“这应氏皇朝延续至今二百余年,每任登大宝的皇帝最大的心愿就是铲除这盘踞中原数百年的各大世族。自我做了这个中宫之后,我们冀州张家就注定要殒落。我的父兄明白这个理儿忍了退了,也劝我忍。我看着皇上大刀阔斧的打压这些世族殆尽,是因为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所以我不但忍了也让了我的皇儿忍,结果就忍出了这么个下场!”
    张夫人的神情也一黯,当今皇帝重寒门打压勋贵已是公开的秘密,想当年冀州张氏也是煊煊赫赫一族,可现今朝堂上出自张氏一门的高官却是一人也无。当年张皇后为保太子自断羽翼,怕是也没有想到会落得如斯下场!
    张皇后大概也是想到此处关节,咯咯叽叽地捂嘴笑了起来:“宝和十四年,先皇的庞贵妃在宫宴上赐酒,人人都知道她不怀好意却都乐得袖手看笑话,是我——伸手拿了那杯酒。回去后不过两个时辰腹中怀了五个月的孩儿就没了,太医说伤了身子以后恐再难有孕。那时他对我说,我们膝下有昶儿就够了,日后昶儿会贵极天下,任谁都不能擅动他分毫!”
    园中有几枝早杏,枝梢上挂了几朵艳红,张皇后用带了镂金菱花嵌红宝石粒护甲的指尖轻轻一拂,那花儿就颤颤地跌落在地上。
    张皇后痛得低低弯了腰,“我的昶儿还没有进学时,我就教他谨慎二字怎么读怎么写怎么做,只差把这二字刻在他脑门上,你说这样的孩儿怎会肆意妄为到勾引臣妻?即便是真的思慕他嫡亲的表妹,也不会这样胆大到暗通款曲,更何况还愚蠢地留下那样言辞凿凿的书信和钤印!”
    张夫人泪如雨下不断点头,“是,太子从来都视安姐如妹,安姐视殿下如兄。但凡他们有一丝绮念,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各自嫁娶。”
    张皇后忽地一转身,嘶声喊道:“我却没有料想到谨慎过头竟成了他人眼中的懦弱可欺,让那些魑魅魍魉看到了可趁之机,用几封书信就生生逼死了你的安姐,我的昶儿!”
    早春的时节里日光温暖东风和煦,皇后和张夫人在秾艳的杏李树下哀哀相泣。从此之后,哪怕这春花再娇再艳,在她们眼中也失了颜色。
    大宫女绿萝远远伏地跪奏:“太子妃在宫门外求见,说有事要向娘娘回禀。”
    张皇后缓缓直起身,扶了扶头上的云脚千叶卷须珍珠银簪,脸上的泪水依旧斑驳,却神情平静口齿清晰地轻声说道:“让她滚——!告诉她先时不愿意说,那今后就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东宫里怕是容不下她了,让她自个在这宫里头另外挑个地儿,余生好好地为太子祈福吧!”
    张夫人却是心中一动,委婉劝道:“还是见一见吧,兴许真的有什么事?”
    张皇后却意兴阑珊地摇头道:“皇上自己不待见世家,却让我儿娶了崔氏女,其心已是昭然。昶儿心性仁厚,自那年的簪花宴上与那崔氏玉华一见钟情,待她从来都是情深意重,大婚五年未有子嗣都末出一言苛责,宫内也未纳其他妃妾。”
    张皇后高高昂起头,嘴角噙了几分蔑然,发上的簪子在日头下闪出尖利的锋芒,“自皇上下令让金吾卫围了东宫下令彻查之后,她不是帮扶太子稳定人心追根溯源,却忙着拈酸吃醋逼迫太子给她个交待!这样的女子怎堪我儿的一腔深情!她——不配!”
    张夫人忙扶住气喘嘘嘘激动不已的皇后,却被紧抓了双手状若疯魔一般嘶喊,“总逃不开是那几个人,本宫还用着去查吗?谁得利最大谁就是那支幕后黑手,我倒是要瞧瞧看,这爪子伸了出来还缩不缩得回去?”
    女人的声音凄厉狠绝,惊得几只树梢上的燕雀敛了翅膀飞快地遁逃了。

9。第九章 和离

  
    元和七年的四月,天气每每和暖两三日必逢一场大雨或是霜降冰寒,城外乡民的稻禾青蔬刚刚出苗就遇到这种天气,有经验的老农都说今年老天爷怕是不赏饭。
    这年注定有个多事之春,宫中明文发了上谕:太子自节后罹患恶疾,病情益重,四月乙巳薨,时年二十岁。太子明于庶事,仁德素著。帝幸东宫,临哭尽哀,诏敛衮冕,谥号文德。令九品以上官宦及京师百姓以年为月,以月为日,服孝三十六日。禁歌舞,禁酒宴,禁婚娶……
    榆钱胡同,刘府。
    刘肃看着廊下的仆从小心地将檐沿的红灯笼换成白灯笼,又在门前竖起了白幡,只觉心塞得厉害。到底是那里出了差错,太子应该只是被废黜,怎么就突然变成薨逝了呢?
    幕僚史普陪坐在一边,怅然叹道:“太子一去,本是二皇子大好的机会,联络几个朝臣举荐,二皇子的大造化就在眼皮子底下。只是时机不凑巧,先前出面首告太子之人就是二皇子的外家,这下真是弄巧成拙……”
    刘肃让他的几句话弄得心烦意乱,随手推乱了面前的棋子道:“难怪先前宫中戒备森严,什么消息也没有,现下还不知道太子薨逝和我刘家有无干系,先生怎可在此妄言?”
    刘肃嘴虽然硬心下却明白,依皇帝多疑善猜忌的性子,哪怕太子真的是病死的,这笔帐只怕也要算到刘家父子头上,真真是黄泥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真是流年不利,刘肃嘴里头有些泛苦。
    为官近二十年,无论所遇何事都游刃有余,眼看着马上就要位极人臣怎么就走了背字呢?那太子应昶生性文弱软糯,遇到这种百口莫辩之事应该只会到处哭求泪诉,当今皇帝性情严苛果毅心里,生平最恨这种女人姿态,即便不会立时下令废了太子,只怕也会心生厌弃!
    可现在一盘绝佳的活棋成了死局,太子死了!
    这下,不但皇帝会怀疑自己实是为了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党争才会出首,还将从未在朝臣面前露面的二皇子推在了风口浪尖上,这真是得不偿失。要知道皇帝正值盛年,后面还不知会有多少个新皇子!
    史普拈了一下胡须道:“为今之计,只有先把大公子摘出来,否则天子一怒……”刘肃悚然一惊,是啊,本来只是想给人家的儿子泼点脏水添点堵,自家再悄悄谋点利,可谁知那儿子突然就死了。那人家反过来要收拾自家的儿子还不是理所当然,特别是那死了儿子的还是当今皇帝!
    五月,文德太子葬安陵,百姓捶胸顿足扶门哀戚。
    有布衣老者伏于路边,哭诉昔年大雪封门,是太子带了兵士挨家挨户送粮送薪修屋扫雪,城内老弱才得以残喘。一时间京城哭声震天,雪白的纸钱漫天漫地好似天地同悲。在这场事后不久,翰林院八品编撰刘泰安之妻郑氏难产母子俱亡,除了引起几声相熟人家的惋叹怜惜,就没有几个人留意了。
    刘泰安直至亲眼看到妻子时才明白这人是真的去了。
    安姐面容精致衣饰华美地躺在楠木棺里好似睡着一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以为安姐会以死假遁,改名换姓后和太子殿下双宿双飞,在大内深宫里安然地享一场人间富贵。可为什么现在太子死了,安姐也死了!
    那个冬日的午后,他与友人酒后回了院子想休息一下,却见到房里没人,有丫头说少奶奶出门买布料绣线去了。他当时还笑说这腹中孩儿还没出来,安姐就已经把孩子从小到进学时穿的衣服全都准备齐全了!
    刘泰安当时真的只准备在塌上小憩一番,却见安姐的剔红雕漆锦地芙蓉纹奁盒没有关好。鬼使神差般他打开了那个小小的抽屉,里面只有薄薄的三封信。信都不长,开头只是问侯之类的话语,间或闲谈一两件小事,文辞含蓄蕴藉,最后一封其间的一句话却陡然让他大睁了双眼。
    ——你我之子日后必是天命所授,位及天下第一人。
    待看清上面的钤印时,刘泰安昔日引以为傲的才气、家世、自信,所有的一切轰然垮塌。在房中不知呆了多久,如困曽一般浑浑噩噩的他踉跄奔到篁园,找到父亲合盘托出。
    直至后来的后来,事情的演变已经是他没有办法控制和知晓的了。
    六月,谨身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刘肃上表,代子刘泰安辞去翰林院八品编撰一职,言称因其结发妻子难产早逝,心情一直阴郁难明恐难负圣恩。送妻回冀州祖宅安葬后,愿结草庐读书为妻守孝三年。一时间朝野尽皆赞叹声,宫中皇帝听闻后也称赞不已,在那折子上御笔朱批了四字——至情至性。
    京都刘郎再度成为各府夫人们心中的佳婿人选。
    十六台大杠抬了新丧之人的棺木缓缓地出了刘府的大门,奴仆们的悲声还未响起,刚才还一脸哀戚的亲家二舅爷郑瑞就跨前一步上前拦住了前行的队伍,扑通一声伏在棺木上哀哀大哭,“哎呦我的亲妹子呀,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就是那刘姑爷为了个娼妓跳脚,你也不该自个想不开怄气死了啊,你这一死不打紧,你让你老父老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怎么活呀——”
    刘泰安目瞪口呆地望着二舅哥,刚刚还亲亲热热叫自己莫要伤悲保重身子的人,怎么一转眼工夫就成了这般模样?平日人品贵重举止端正有度的侯府公子,学了市井妇人的那副做派又哭又唱,刘府大门前迅速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稀奇的人。
    最后还是刘肃行事老辣,沉着脸拂开众人问道:“不知亲家公子意欲何为?”
    郑瑞一整衣衫施然站好,向四周做了个团揖后大声道:“今儿是我妹子尾七入土为安的大日子,本不应来打扰。可是我妹子死的冤曲,前儿托梦给我母亲,叫我家给她千万出了这口恶气,不然她死不瞑目。人人都说这刘家探花郎情深意重,可我妹子的贴身婢女却指证说,是因为这刘探花非要迎个娼门外室进门,生生把我妹子气得一尸两命,诸位大爷大婶大哥大姐说我是不是该给我妹子讨个公道?”
    在场诸人一时哗然,刘泰安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排众而出喝问道:“哪儿来的婢女,尽是胡说八道?”
    郑瑞回头一招手唤道“碧芳”,一个十七八岁浑身上下穿了缟素的女子走上前来跪在地上,掩面大哭道:“那日姑爷喝醉了一进门就说要抬个外面的女人进门,说是什么楼里从良的清倌人,身世堪怜,小姐自然不许。两人大吵一顿,姑爷摔门就走了,小姐追出去跌倒在地动了胎气,还没等大夫来就不行了……”
    刘泰安额角直跳,强自辩道:“她不是安姐的贴身婢女,她也不是碧芳……”自安姐被送进宫后,为防走露风声安姐随身伺候的一众婢女嬷嬷都被处置干净了,哪里还会有个什么碧芳钻出来?
    站在一旁的刘肃面色阴沉心下雪亮,明白郑家子这是在趁乱搅浑水。虽不知他到底所为何来,可是要让郑家子把这顶偷养外室气死元配的帽子扣在身上,那以后泰安在仕途休想再有出头之日。想到此处,刘肃跨前一步婉转劝道:“郑氏难产而殁,我儿也是悲伤难抑,亲家公子何苦为难他?”
    郑瑞目含讥讽睃了他一眼,抬脚走到刘泰安身旁,用压低了却又让众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妹子在你家好端端地怎么没了,你做没做亏心事自个心头明白。碧芳所诉你说有假便罢了,可是我家有个奴才亲眼看见你和你那个外室难分难舍恩爱有加,这可是真真的吧?”
    刘泰安又好气又好笑,这郑家怎么老纠缠这些没影的事,他拱手作了一揖无奈叹道:“二舅兄……二公子,死者为大,还请你莫要无理……”
    话未说完就被郑瑞打断了话语,额头几乎紧贴了他的耳边轻语,“你那个外室,住在蓬莱阁唤作临沧海的小院里,听我家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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