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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娇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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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凌鉴出生的时候,家中男孙多了,不打眼,尽管如此,凌老太爷还是成天提心吊胆,将凌鉴养在眼皮底下才放心,所以凌老太爷疼凌鉴不单单因为他是嫡孙,更因为他是老爷子亲自教养大的。
  并肩王见他心意已决,并不多劝。
  凌二老爷一直被扣在赌坊中,有老板娘照顾着,有吃有喝,竟比在家中还松心,渐渐地,除了凌二夫人还当一回事时常去老太爷面前念叨两回,其他人基本已将这事儿淡忘个差不多了。
  凌茴依旧凌季两家来回跑,不过季行简也在季家给她加了新课业,让这么个小小的人儿心里满当当的。
  日子一天天的飞过,转眼到了年底,蔺霜即将临盆,没想到先临盆的是柳氏!
  凌茴在季家得了消息后,立马坐上了机关船回凌家。前世今生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凌茴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太相信她父亲了,以至于自动屏蔽了前世那些不好的事儿,没想到……重来一次,父亲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凌茴觉得自己傻透了天,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智障,重活一世,她居然还是没能改变弟弟早产的结局。
  凌家大院,凌鉴院子里已经忙成一锅粥,凌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光是接生婆就请了三个,百年的人参汤都递了两盅了,柳氏痛了一整宿,仍没生下来。
  凌茴到的时候,柳氏的痛叫声已经十分微弱了,凌茴心内一凉,顾不得追究谁是谁非,躲开凌鉴的怀抱,只让季家的护卫将她抱到娘亲窗前,一个劲儿的给娘亲鼓气,软的硬的都说了一通。
  柳氏纵然心里不好受,身体也痛的要死,但终不忍心让璎璎失望,这个小弟弟她盼了许久的,芙儿和璎璎将来没个亲兄弟帮衬着怎么成,想到这里,柳氏知道此刻不是别小性儿的时候,遂拼着一股子劲儿,听稳婆的指挥,半个时辰后,一声啼哭骤然从产房传出。
  凌茴心里松了一口气,都说七活八不活,这小家伙虽然运气不好,到底是个有福气的。
  见稳婆出来报喜,凌茴忙挣脱下来,往屋子里钻,被付妈一把拦住道:“小孩子家家的,先不能进房去。”北水向来有小孩不能进产房的习俗,凌茴可怜巴巴的望着付妈,付妈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又见不得小人儿伤心,只好劝慰道:“夫人和小少爷母子平安,你不必惦记着。”
  见进屋无望,凌茴招手领着季家护卫往外走,凌鉴看着不对,忙问道:“你干什么去?”
  凌茴心里憋着气,她在季家都听说了,父亲有次在外面醉酒后,被镇上的王寡妇钻了空子,那王寡妇声称怀了父亲的孩子,还耀武扬威的跑到母亲跟前闹,直气得母亲早产,这口气别人咽得下她可咽不下去,她的娘亲和小弟弟差点儿就没了。她听见父亲这么问,冷哼一声:“我季家行事样样都禀给你听吗?”
  凌鉴猛然滞住,心头涩痛,阿茴终究还是怪罪了他!
  “再如何我也是你爹,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凌鉴道。
  “我看你也不稀罕给我们姐弟当爹,我正经八百的爹爹还没教训我呢。”凌茴气狠了,话也狠了。
  凌鉴一甩袖子进了门,不再理她!凌茴气得直跺脚,心里憋屈得不行。
  正赶巧,那王寡妇听说柳氏难产,又来得意炫耀一番。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凌茴身后跟了六个季家护卫,个个魁梧雄壮,小山一样,凌茴抽出腰间的软鞭,命护卫抱她出去,她要会会这个王寡妇。                        
作者有话要说:  建国以前,沧州之地多匪患,晚上向来不敢点灯点蜡,屋子里有亮光的话,土匪会扔个砖头进来,这时吹了灯,不出声,麻利的睡觉,不要碍着土匪摸夜。

我太爷爷是家里老大,怕被土匪绑了去,只当女孩子养,穿花裙扎梳羊角辫,这么养到12岁,后面渐渐有了别的兄弟,才说是男孩子,又当男孩子养。

文中还会有几个土匪梗——因为有个重要男配还没出世!

另外,女主性子野,成长环境决定了她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闺秀。季家需要她掌舵,凌家未来也需要她掌舵,她脾气不硬不行,另外也是两个爹爹宠的。说女主是季家继承人,倒不如说她是船王继承人,季家历代船王都是耳力极佳,精通音律之人,这种人可遇不可求,季家家主代代有,季家船王可不是代代都有,每出一代船王,都能搅动风云,这也是为什么皇上先对季家下手的原因,就是为了不让船王出世。

这章女主在季家听到的话不是从季行简那里听来的,季家船王有自己的信息渠道,船王打小就养着,一步一步走向强大。

  ☆、第五十一章

  “哎呀,我说里面的,不要占着窝不下蛋啊,自己没本事不如给有本事的让贤,倒时还能落个好名声,得人一声称赞呢!”王寡妇挺着微凸的小腹,在门外叫嚣道。
  院里忙成一团,没有谁得闲搭理她,正好撞上无处撒气的凌茴。
  自打上次凌茴跟季行简说自己在水底墓出场方式不够气派不开心后,季行简这个宠女无度的,当即给她配了六个威风凛凛的护卫,让她做足派头,这次回凌家她也一并带上,此刻不就用上了。
  季家护卫听说小主子要去会会这王寡妇,当即挺胸抬头心领神会的夺门而出,分列而立。
  王寡妇依旧抚着腰,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季三季四,将她给我按牢了。”凌茴寒着一张小脸命令道。
  “属下遵命!”两个护卫当即按住王寡妇,季二脱靴将自己的袜子拽下来团成一团塞到王寡妇嘴里,让她闭嘴。
  季一抱着凌茴本欲近些,不曾想被季二的袜子熏了个跟头,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凌茴手里执着青蟒皮制的软鞭,被她缠了三圈掂了掂,忽得凌茴扬手就是一鞭子打在王寡妇后背上,方道:“如今什么货色都敢来凌家门上叫嚣,不知死活。”
  那王寡妇心有不甘,眼神阴狠的盯着凌茴猛戳,恨不得将她烧个窟窿出来。
  凌茴的软鞭鞭梢从王寡妇脸庞到腹部慢悠悠的扫过,而后又逡巡回来,她用鞭柄轻轻抬起王寡妇的下颌道:“本姑娘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若再让我见你欺负我阿娘,就不是这一鞭子的事儿,另外提醒你一句,凌家门槛高,你矮,进不来。”
  凌茴说罢,抬头看了一眼季二,季二麻利利的从王寡妇嘴里抽出自己的袜子,颇嫌弃的瞧了一眼,扔了。
  哪知王寡妇干呕了两声,缓过神来,立马蹲地上大哭高声直喊肚子疼。
  这块儿滚刀肉,还耍起赖来了!
  凌鉴闻言出门一看,妥妥的六个护卫围着一个寡妇,当即心里大怒,伸手去夺凌茴手中的软鞭,凌茴哪里肯给,见父亲这个架势,心内一寒,猛然抬手给了王寡妇一记狠的,若刚才只是教训教训,吓唬吓唬,这记绝对动了真格。
  凌鉴一把抓住软鞭,手下用力,便将鞭子生生夺了过来,凌茴这边死攥着不给,好巧不巧的被鞭柄的金钩刮着,凌鉴发了力哪是她区区一个四岁多的孩童可以抵住的,就这么软鞭在凌茴手中刮出一道口子。
  痛得凌茴当即小眉头拧成一团,凌鉴直觉不好,遂疾步向前欲查看一番。季一猛然往后退一步,护住她。
  “不许打我妹妹。”凌芙下学后便看到这么一幅场景,当即跑过去挡在季一面前,怒冲冲的对凌鉴说道。
  凌茴的肉巴掌钻心的疼,血一滴滴珠子似的滑落,刚还倔着脾气强忍住泪水不哭,这会子见了姐姐,竟比山阳县的窦娥还冤,当即便娇娇的哭出声来,一声重似一声,锤子似的都砸在凌鉴心头,砸的他心烦意乱。
  凌芙回头看见妹妹滴血的肉巴掌,不由急了:“爹,小璎子才多大,你跟她较什么真。”说完话便领着季一去彤辉院给妹妹上药。
  “都是你们骄纵的,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一会儿上好药去祠堂跪着。”凌鉴冷声道,言罢便向王寡妇走去。
  凌茴余光频频瞄向凌鉴,见他没追过来抱自己哄自己,不由觉得更委屈了,直可怜巴巴对凌芙说道:“姐姐我手手疼,姐姐我手手疼,好疼好疼。姐姐我见不到小弟弟,她们嫌我小不让我进。”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凌茴余光再觑凌鉴,见他温声哄着那王寡妇,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不觉心中大怒,谁稀罕他啦!
  及至傍晚,凌茴也没去父母的院子,当然更没去跪祠堂,只去了蔺霜院里蹭晚饭,瞧她鼻头哭的红红,大杏眼肿肿的,蔺羡将她抱在怀里好一通抚慰。又许了诸多精巧玩意儿逗她开心。
  及至把她哄着,蔺羡才与儿子一起把她送回彤辉院,见蔺镜抱着小丫头睡了,出门正巧碰上凌鉴朝这边走。
  “睡了?”凌鉴问道。
  “睡了,哭哭啼啼一下晌,可把我家小镜子心疼坏了,两个小人儿不定心头记恨你几百遍了。”蔺羡轻舒一口气,他一打仗的将军,平日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怕过谁,今天算怕了小丫头的哭功,偏偏他那儿子是个火上浇油的主儿,再三叮嘱他的小媳妇儿下次再教训人一定要叫上他,有他在,没意外。
  “大哥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她。”凌鉴匆匆点头而过,疾步来到彤辉院。
  凌茴正窝在蔺镜怀里睡得香甜,受伤的小肉巴掌已经上好药被纱布缠好,此刻正搭在蔺镜腰间。
  凌鉴轻轻掀了暖被窝,蔺镜一激灵,醒了,他黑黢黢的眸子直直盯了凌鉴一会儿,才坐起身来,披上外衣,用火折子点亮烛台。
  凌鉴就着烛光将凌茴手中的纱布解开,重新上了药,又拿新纱布给她裹上,末了将纱布系了个蝴蝶结。许是疼了,凌茴梦里皱着眉头哼唧了两声,凌鉴连声哄道:“乖乖,爹爹给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蔺镜在一旁打着哈欠说道:“凌叔叔,璎璎虽然年纪小,但是个知道分寸的,您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跟她讲清楚,她的伤口在心上,不在手上。”
  “好了,小鬼头,赶紧睡吧。”凌鉴将凌茴盖好,转身吹了灯。
  待大门声响后,凌茴抓着蔺镜衣襟的手蓦然一松。
  “醒了?”
  “嗯!”凌茴动了动身子,探出头来,两双乌亮的眸子对上。
  良久,凌茴轻叹一声:“我何尝不知道那王寡妇的身份,但父亲这样做,无论如何也该给母亲一个交代。”
  “或许还没来得及。”蔺镜回道。
  “我前些日子确实在季家得到了不一样的消息,这才没有看得紧些,没想到,就这还能闹出事来。”凌茴悔不当初道。
  “什么消息?”蔺镜突然好奇起来。
  “王寡妇确实怀了凌家子,不过不是我爹的。”凌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句话总结

凌鉴:“我什么都不说,我都扛。”
凌茴:“我专治‘我什么都不说,我都扛。’”
蔺镜:“我说了我都扛,谁都不许跟我抢。”
蔺霜:“儿砸,你别扛,娘替你扛。”
蔺羡:“你们都扛了,老子乐得轻松。”
蔺峥:“我儿子似不似撒白甜?!!这样的居然也有儿子?”
季行简:“你们厉害,我和梅梅出船了,回见。”

  ☆、第五十二章

  天一亮,凌茴自己穿好衣袄短靴,趴门缝看着,等她爹一出门,她也一溜烟的钻出去,故意往她爹跟前儿一晃,福了福身便朝祠堂跑去。
  “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去?”凌鉴问道。
  “哼,父债女偿,我替爹爹跪祖宗去。”凌茴忿忿的回道。
  这小妮子……明明是去祖宗面前告状!
  “你先跟我去请安,待会儿我跟你去祠堂。”凌鉴一把抚住凌茴,将她抱到怀里乖了乖,凌茴故意拧了拧小白脖子,就是不看她爹爹,作什么抱她,她还生着气呢,不给哄!
  “手好些了?可还疼?”凌鉴摸了摸她受伤的小胖爪子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凌茴不禁吸了吸鼻子,心里很有几分酸涩,想哭。
  “对不起,是爹爹不好。”凌鉴低声歉然道。
  “家暴!我就没见你这样狠心的爹爹。”凌茴趴在爹爹的肩头上,声音闷闷的控诉道,豆大的泪珠又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是爹爹的错。”凌鉴乖了乖怀里的小肉团,认错态度良好。
  凌茴被爹爹一、路、带着给祖母、□□父一一问了早安,才被抱到祠堂里。
  父女俩一人三炷香给祖宗敬上,凌茴像模像样的磕了三个响头道:“阿茴谢列祖列宗保佑我的小弟弟平安降生。”言罢,抬起头来,瞄了她爹一眼,意味深长。
  这小妮子……告黑状前还给点提示?!
  “……”凌鉴回望一眼,不解其意。
  凌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爹一眼,气得只想跳脚,她爹爹怎么这么没自知之明呢!
  “阿茴替爹爹向列祖列宗请罪!”凌茴豁出去了。
  “我何罪之有?”凌鉴疑惑的问道。
  “你……你……你欺瞒妻女,不是罪吗?”凌茴糯糯的问道,“你不能因为王寡妇怀了我大伯父的孩子,便令她在凌家为所欲为,我娘亲看着性子软,实则要强得狠。你便是纳了王寡妇她反而不会说什么,只是这样藏着掖着的,她心里犹疑的很。”
  见爹爹一脸惊诧,凌茴继续道:“可爹爹也不会纳王寡妇为妾,顶多让人误以为她是爹爹的外室,你这样,让娘亲如何自处?任凭别人香的臭的都往她头上扣?我能理解你给大伯父留血脉的心思,但娘亲终归是我娘亲,这次生产万幸有惊无险,若有什么三长两短,爹爹你悔还是不悔?”
  “悔!”
  “那王寡妇我该不该教训教训?”凌茴故意板着脸继续循循善诱道。
  “鞭子都拿不稳,便学人教训人了?!”凌鉴反问道。
  一个大男人家去抢孩子把玩的软鞭,亏他还好意思提!
  “我拿不拿得稳鞭子是一回事,王寡妇该不该教训是另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况且我若真想做些什么,直接让季家的护卫去做就是了,何必自己动手?”凌茴毫不退让道。
  “就你理多,我且问你,你如何得知王寡妇腹中是你大伯父的孩子的?”凌鉴问道。
  “不关季家爹爹的事,我自有我的门路,这点儿爹爹你不用怀疑。”凌茴颇为不好意思的回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凌鉴继续问道。
  “当然该我知道我自会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也不打听。”凌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凌鉴心内蓦然一惊,他竟不知船王势力这样神通广大,难怪外曾祖父故去这么多年,新皇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他也不知道外祖母故去的时候给阿茴留了什么?他此刻才明白,那个喜欢窝在他怀里撒娇的小不点儿离他越来越远。
  父女俩面面相觑了一阵,凌鉴心头微微有些失落。
  “爹爹,我什么时候能看小弟弟去?”凌茴问道。
  “等爹爹面壁思过后,再抱你去看,不过今日之事你不要和别人提起。”凌鉴低声道。
  凌茴点点头,她爹爹好面子,她知道,她不到处说便是了。
  及至第三日,凌茴才见到心心念念的小弟弟,小家伙正香甜的睡着,时不时的蠕动一下小嘴儿,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凌茴静静的趴在旁边看着,心里竟被莫名的喜意充斥着,心里涨得满满的。仍记得她最后听见他的声音,是那三句“阿霄恭迎姐姐回家。”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的小脸,很嫩很滑:阿霄,好久不见!不成想,睡着的小人儿一激灵,悠悠转醒,见面前忽闪着一双圆圆的杏眼,四目相对片刻,小人儿哭了,哭声惊天动地。
  “……”凌茴有点莫名,果然是个爱哭鬼!
  付妈闻声走过来抱起小人儿来踮脚,绕着屋子直转悠,良久,哭声并没有小一点儿。小家伙边哭还边向凌茴这边瞅。
  就这么被看了几次,凌茴福如心至,他肯定是看着自己眼生,她决定以毒攻毒,专往小人儿跟前凑,一回生二回熟,这事儿多看两眼就好了。
  小家伙终是哭累了,哼哼唧唧的,被付妈放进了摇篮里,柳氏头上盖着毛巾,正躺在里屋坐月子,见璎璎来了,内心欢喜的了不得。
  她前前后后生了三个孩子,数璎璎生下来时最弱,奶汁也不够吃,巴掌大的小人儿抱在怀里弱兮兮的细声哭着,生怕哪口气上不来便断了。她与夫君手把手的将其细心养大,个中心酸苦楚不为外人道也。
  是以,如此触景生情,柳氏眼眶忍不住湿了湿。平日里夫妻俩偏疼着璎璎些也是有的,想那年大雪纷飞,她刚刚生下璎璎,婆婆便在门外喊:“是男是女?”,听说是个女孩后,连门都没进直接去了隔壁陈家去打叶子牌。如今柳氏看着璎璎,心里莫不柔软上几分。
  这边凌茴正拿拨浪鼓哄着新得的小弟弟,那边院里面一阵喧哗,柳妈只进门嘱咐了一句:“姑奶奶发动了,老奴前去看看。”
  凌茴手中的拨浪鼓一顿,心里情不自禁的想到:怎得这样急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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