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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娇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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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卫将军擢升麒卫将军,说白了,麟卫将军就是替并肩王世子去挡枪挡箭的人。”女皇解释道。
  蔺镜恍然大悟,心里也凉透了。
  “娘本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却奈何不得不称帝,你成了太子,自然不需要麟卫将军,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女皇望向儿子的目光有些悲凉。
  “父王为何要选璎璎?”蔺镜追问道。
  “凌家子向来骁勇善战,又忠诚纯良,一直以来并肩王府都从凌家选家将,哪知到你们这一代,能用的人才极少,阿风和阿霄又都年幼,你父王自然盯上了璎璎。”
  试想啊,凌鉴是何等疼宠这个女儿,事事为她谋划最好的,凌茴简直是他的心肝宝贝命根子,这次她遇这么大险,凌鉴能善罢甘休才怪!
  “娘,我要出海去寻她,是死是活我都认了,但这退亲书我万不能认。”蔺镜道。
  “能出海的船只都被凌季两家带走了,这两位家主都发了大怒,并肩王府在他们面前都没什么面子可讲,听母皇一句话,乖乖养伤,我命梅家着手打造能远航的船只,好不好?”
  她在凌家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对凌家很有几分感情在,只觉这次五哥是真的怒了,她自认还是了解他的,此时镜儿巴巴凑上去,只有撞枪口的份儿,不若待些时日,再好好谈一谈,将璎璎麟卫将军的封号换一换,左右不过是为了孩子。
  “谢母皇。”蔺镜安静的躺下来,不消片刻又挣扎着坐起来,“那日围攻我们的刺客已然查清了来路。”
  女皇端静的看着他,等待下文。
  “朝中有些人嫌位子太稳,该动一动了。”蔺镜冷声道。
  “你只动你的手,不必顾忌朕,毓秀宫那边朕会戒严,不必手下留情,既然他们敢下手,咱们也不必客气。”女皇悠悠道,“这事儿你跟凌檀商量着来,想必他很想补刀。”
  毓秀宫里供着两位皇太后,一模一样的。

  ☆、第一百零四章

  船舱一阵剧烈的摇晃,将凌茴从梦中晃醒,柳氏与梅氏正眼巴巴盯着她瞧,细声讨论着什么,见她醒了,便息了声。
  “娘,船怎么这么晃?”凌茴揉揉眼挣扎着欲坐起来。
  “遇到些匪盗,不是大事。”柳氏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替她擦去渗出的冷汗珠子。
  杳无边际的大海极少能遇到海盗,快靠岸了才会有海盗骚扰,“可是蜜婆岛到了?”凌茴问,这蜜婆岛距中原极远,岛上盛产麒麟果,可压制并肩王一脉胎里带出来的弱症。
  “到是到了,岛上的部落正相互攻伐,你爹爹们在外面带兵查看呢。”梅氏解释道。
  “还登不得岛?”凌茴有些担心,也不知这次带的人手够不够。
  “莫急莫急,有你爹爹们在呢,出不了大岔子。”柳氏一直是个温和似水的性子,且对自己的夫君有种莫名的拜服。
  虽是这么说着,忽而船只又晃悠了几下,凌茴伤未痊愈,身子还很虚,便觉得脑袋晃的有些晕。
  外面岛上的部落不许季家的船登岛,正捉了毒性极大的水蛇放出去,去慢慢啃食腐化季家的船,这招真是无赖至极。
  凌鉴阔步走进船舱,见凌茴歪坐在床头吃梅氏递到嘴里的柑橘瓣,便对她道:“把你的铃铛借我。”
  凌茴豁然抬头看着爹爹,几番没回转过来,呆呆傻傻的。
  “我用它去驱驱蛇。”凌鉴解释道。
  凌茴干巴巴的抿了抿唇道:“我随你去看看。”转身披上大红百碟戏牡丹苏绣披风,一步软似一步往外挪。
  “好好躺着,我去便可。”凌鉴见不得她这虚脱脱的样子,皱眉沉声道。
  “……”凌茴不搭话,只慢腾腾的往外挪动,骑在甲板上的机关鹤,开动机巧,慢悠悠的升至空中开始巡船,见水底乌丫丫的都是这种毒蛇。
  凌茴缓缓吹动玉埙,毒蛇听到玉埙的声音,渐渐止了攻伐,接二连三的离开季家的船,开始掉过头来往岸上游,得了失心疯一样,疯狂逃窜。
  岸上的人害人不成,见那害人的东西爬过来,便如这蛇一般,做四散状,纷纷逃到岛上,齐齐下跪,嘴里嘟囔着凌茴听不懂的蜜婆语,吵得她头闷闷的疼,甚至还有几分焦躁。
  凌鉴和季行简趁着这个空档,指挥着船只靠岸。
  岛上的人纷纷跪地磕头,嘴里喃喃着难懂的部落语。凌鉴倾耳听了会儿,越听脸越黑,季行简在一旁憋着笑,频频向凌茴招手道:“小樱子,你的福气来了。”
  凌茴:“……”
  凌季两家的人都挪到岛上安顿好,一旁领头跪着的大祭司模样的人缓缓起身,顾盼了一会儿,才来到凌茴跟前儿重新跪下,又是一顿叽里咕噜的念叨,念得凌茴脑袋闷闷疼。
  忽然,凌鉴穿过众人,昂首阔步走到祭司前,回了两句蜜婆话,这才消停了。
  “爹,他说了什么?”凌茴好奇的问道。
  “他邀你做岛主。”凌鉴回道,见凌茴一脸莫名其妙,他难得解释了一番,继续说道:“大概你的出场方式有些特别,惊到了他们。”
  “好啊,做岛主有什么不好的,好吃好喝。”凌茴顿时眉开眼笑。
  “要你嫁给他,你也愿意?”凌鉴伸手指了指戳在一旁的黑胖祭司,那祭司白花着一把络腮胡子,看样子已年过半百,一笑满脸层层叠叠的褶子。
  凌茴瞄了一眼,立马摇头拒绝。
  黑胖黑胖的祭司,一看凌茴摇头,立马不干了,叽里呱啦急赤巴脑的都唠叨起来了。
  季行简中间调停了两句,伴着凌鉴的威胁,一行人总算顺利登了岛。
  凌茴忽悠悠在蜜婆岛上养了一年有余的伤,身子才大好了,活蹦乱跳,招猫逗狗,走到哪儿热闹到哪儿,偏偏她爱骑着机关鹤漫空晃荡,查看育苗的麒麟果树。
  这日,麒麟果子快成熟了,临近几个岛的岛主打算办场宴会庆祝一下。
  凌茴早早的命侍女给自己缠束腰,紧紧的那种,不敢喘大气,一喘大气保准儿能背过气去,嗯,要的就是这种弱柳扶风的美感。
  说起来,凌茴自己也颇哭笑不得,当初她身受重伤,瘦脱了形,登岛那会儿颇有几分飘飘欲仙,摇摇欲坠的柔弱,岛上众人看了,皆以为美,纷纷效仿,闹到后来她身体好了之后,也不得不束下腰,保持一下岛上美貌女子的风向标。
  凌茴在侍女的帮助下,套上一件蜀绣丝菊雪绫裙裳,款式都是蜜婆岛上新近流行起来的,丰胸细腰大摆,一层层的雪绫素纱,衬的凌茴肤色越发莹白如玉。
  她往常贯穿红裳,因为她穿红裳最不好看,作为船王是个姑娘也就罢了,样貌再出众的话,很难立起威信来,故而只穿最不好看的衣服,从不涂脂抹粉,甚至还强行去海边顶着暴日吹海风,能糙一分是一分。
  可自从受了伤后,她的两个爹爹主动把活计挑了过去,她只负责吃饱喝足撒娇打滚即可,她才发现,作为一个姑娘,还是希望自己美美美的。是以,每次岛上有宴会,她都要花枝招展,争取艳压群芳。
  所以,这次也不例外,穿好雪裙,凌茴由蜜婆岛上的侍女卡莎扶着,婷婷袅袅的朝宴会走去,顺便沐浴着一路走来那些艳羡的目光。
  她顺手提了杯葡萄酒,冲着宫殿里的众人盈盈一笑,杏眸含情,樱唇嫣然,今天的束腰有点紧,呼吸略有些费劲的说,她不禁左手抚了抚胸口,两弯罥烟眉似蹙非蹙,岂知这一番动作又被多少贵妇看在眼里悄悄学了去。
  卡莎扶着她,她在宫殿中款款走着,不停照顾相熟的人,呃……满宫殿就没有她不熟的。
  突然侍卫快步跌进来,满脸惊慌,若在中原,凌茴一定会斥责侍卫遇事慌慌张张,不懂规矩。在蜜婆岛上,凌茴只得装一装柔弱,先要晕上一晕,再幽幽微睁着眼睛问话,待侍卫回完话,她还要晕上一晕,才算得淑女做派。
  凌茴心内默默念叨晕两次,这个节骨眼要晕两次!
  还没念完,只见宫门口出现一道巍巍如玉山将崩的俊朗身形,他穿着她送的玄甲,手持蔺家鞭,龙腾虎步,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逆着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凌茴呀了一声,不用刻意装扮,她……她这次是真的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了!!凌茴眼前一黑,真晕了过去,一定!一定是束腰太紧的过!

  ☆、第一百零五章

  啪嚓一声,凌茴手中的酒杯跌落,破碎声安静了整个殿堂。
  蔺镜蓦然停住了脚步,滞在当前,半晌没有动弹。
  他不敢置信的转头寻找顾瀛洲道:“孤……孤好像看见璎璎了。”一副入了梦的样子,极怕梦境会碎,小心翼翼又珍而视之。
  顾瀛洲见他满脸焦灼,不由出言提醒道:“殿下,快去啊,季姑娘就在跟前了。”千万别怂啊,这两年来赶驴推磨般的催着梅家造海船,怎的千辛万苦到了季姑娘面前反而怯了。
  那厢,凌茴的侍女卡莎极有经验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小盏花油来,在手心滴了两滴,用大拇指晕开,缓缓的揉着她的太阳穴,一阵阵淡雅的香气弥漫开来,不觉令人神清气爽。
  凌茴还没来得及睁眼,脸上突然被温温热热晕湿了,有人抱着她落泪。
  一股大力将她揽入怀中,一阵激荡,险些闷的她又背过气去,凌茴急忙睁开双眼,双手齐齐使劲,推拒开那个硬邦邦的宽阔胸膛。
  “你……你挤到我的……我的小桃子了。”凌茴羞低了眉眼,小小声辩解道,“我喘不过气来。”
  原来自己又欺负了她的小桃子,蔺镜破涕为笑,将打神鞭别在背后,双手一捞将她抱了起来,他有许多话要对她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只一个劲儿的垂眼看她红扑扑的小脸儿,忍不住在她颊间亲上一口。
  她的分量很轻,纤纤细腰不盈一握,瘦的夸张,蔺镜不禁哑声问:“怎的如此瘦?身子可还好?”
  “还好,还好,女孩子瘦些好看。”凌茴不觉得这是大事儿,哪个姑娘希望自己壮成小牛犊。
  “我的璎璎什么时候都好看,你大可不必瘦成这样。”蔺镜偶尔也曾听人说起,女子为了身段窈窕,常常节食,不知道她会不会这般自讨苦吃。
  凌茴默默的羞红了脸,不再搭话。卡莎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很一番东张西望后用蜜婆语说道:“岛主的两位父亲都不在,幸好幸好!”
  狠狠束腰参加宴会这事儿,凌茴只敢偷偷摸摸的做,可不敢让父亲知道了,她爹爹们的损人不带重样的技能简直能说死个人。
  蔺镜在凌茴的指挥下回到了内室宫殿,一众侍女都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将蔺镜赶出去,好为凌茴更衣,擦香喷喷的花油,再给她揉揉捏捏顺顺血脉。
  凌茴深觉得,宴会倒是其次,宴会后的这番享受才叫舒服,遂在侍女的忙碌下,有些昏昏欲睡,但想着哥哥就在外面,一颗心扑腾扑腾跳的飞快,脸滚烫滚烫的,嗯!一定是刚刚回来时外面太阳晒,卡莎忘了给她遮阳的缘故。
  半个时辰后,凌茴换了件月白色的阔衫悄悄的走出去寻蔺镜,只见宫殿后身花园的小亭子内,蔺镜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卡莎为他端来的葡萄酒。
  她正欲悄不声的过去捉弄他一下,忽的怀中蹿上来一只胖嘟嘟的花猫,那猫甚是乖觉,只伸出粉色肉爪子试探的按了按她的胳膊,觉得安全了,才喵的一声表示满意。
  凌茴初初被这猫唬了一跳,待看清后,有些惊奇,这猫看着甚是眼熟啊。凌茴迫不及待的抱着猫向蔺镜献宝道:“哥哥,这有只猫,是我的了。”
  蔺镜故作淡定的将杯离了口,果酒微醺,虽不比中原的酒烈,倒有种特殊的醇厚,他双眼微微有些醉,听她这么说只气定神闲的看着她说道:“猫是你的,你是我的了。”
  “咦?”
  “你说过的,等这只猫长大,我抱着它来提亲,你就会嫁给我。”这可是她亲口说的,蔺镜默默的想。
  凌茴低头摸了摸手中的胖猫,怪道有些眼熟呢,原来是在她掌中蜷缩过的那只小奶猫,如今都这般大了!
  她甚是仔细的打量了胖猫一遍,由猫及人想到了自己,若是嫁给哥哥,自己会不会也被养成这般……呃……这般富态……原来他的品味是这个呀,凌茴晃了晃自己细细的胳膊儿,有些悲伤,早知道他来,她好提前吃的肉滚滚些啊。
  还没来得及过分悲春伤秋,怀中蓦然一空,胖猫被他捉走,自己被他捉入怀中,她冷不丁对上那双湛然的眸子,心微微一顿,忽而又急速加快,活像揣了只调皮的兔子。
  凌茴眨眨眼,道:“哥哥,我带你去看果子吧。”麒麟果快熟了,满园都是扑鼻的馨香,甜丝丝的,沁人心脾。
  一阵淡淡的葡萄酒的气息袭来,蔺镜轻笑一声:“我先尝个果子解解馋。”说罢,他的唇便压上了她的檀口,贪恋般的吮吸着她的气息,百炼钢化成绕指柔,日思夜念,梦寐以求。
  凌茴乍然一惊,大脑卡了一下,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便又觉得有些喘不开气了,她挣扎了一下,全身力气都没了,这是什么酒这么醉人?
  胖花猫围着石桌打转转,喵了一声又一声,被冷落了,没人理,以前在东宫的时候,它可是了不得的万人迷,受尽万千宠爱的!如今失了宠,到底意难平,急需要抚慰,好好的抚慰。
  咳咳……哼!
  蔺镜被人打断,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凌茴,只将她抱在怀中,亭檐下,凌鉴双臂半抱,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二人,气不打一处来。
  “太子殿下,凌季两家给的退亲书没有说明白吗?”凌鉴冷声说道。
  “舅舅,这事儿得问问璎璎才算吧。”蔺镜将凌茴放到一旁的座位上,把地上喵喵打转的胖花猫塞进她怀中。
  凌茴一脑门的官司,一句也听不明白,正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头雾水。
  “阿茴,我和你季家爹爹将你的亲事退了,你意下如何?”凌鉴问道。
  “好啊。”胖花猫在她怀中咕噜咕噜的睡着了,那两个剑拔弩张的人瞬间息了声。

  ☆、第一百零六章

  凌茴抚着怀中的胖花猫,反正,左右不由她,当初悄不声的给她订了娃娃亲,如今又一声不响的退了亲,一订一退,皆不由她知晓,所以,现在问她做什么?
  “我的猫困了,我要抱它去睡觉。”说完,凌茴起身走了,看也没看旁边的两个人,既然都这么能,你们自己聊吧。
  那抹浓纤合度的身影渐渐远了,蔺镜收回目光,道:“舅舅,坐吧。”
  “王爷身体可还好?”凌鉴自斟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不敢见风,已卸甲两年,全在府中养着。”蔺镜实话实说。
  “这批麒麟果风干好,我们便可回朝了,届时王爷的病全无大碍。”凌鉴道。
  “此事全仗舅舅费心,阿镜感激不尽。”
  亭中凉风习习,渐已黄昏,凌茴躲在殿前的圆柱后听墙根儿……
  凌鉴本不擅饮酒,如今却是一杯连一杯的喝起,眼前这个孩子是个好孩子,家世极为显赫,人才出众,龙章凤表,难得的是性子好。可就是太出色了,他反而不想将阿茴嫁予他。
  为女择婿,看得不仅仅是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凌氏女嫁入帝王家的不在少数,可没一个是结局可人心意的,泼天富贵易求,有情郎难觅。
  沉默良久,凌鉴摩挲了下手中的夜光杯,趁醉将心中的考量合盘托出道:“你知道阿茴那丫头是个死心眼,次次都为别人虑的周正,却独独忘了自己。私心讲,你是好孩子,可不适合阿茴。”
  蔺镜乍然抬头,洗耳恭听。
  “为人父者,总盼着儿女能圆满。家世,人才,倒是其次,知心可意才是正经。远了不说,就说说你的外曾祖父,求娶凌家女的时候,是何等意气风发,海盟山誓。
  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凌家如今子嗣单薄了,再也经不住第二次这样的事儿,恕臣下不能领天家大恩。”凌鉴将杯置于桌上,冷然道。
  齐大非偶,儿女一生顺遂才是最重要的。
  “舅舅可否听我一言?”蔺镜起身,撩起袍帘半跪于地,“您不信帝王之情,也要信并肩王府信我蔺氏啊,自小我便听着父祖的传奇长大,在蔺家世世代代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没道理在我这里就改了。当初父王封璎璎做麟卫将军便是这个意思。”
  凌鉴借了酒意,怒气飞涨,刚刚他故意不提麟卫将军的茬儿,想留些颜面,没想到这小子便硬生生的自己提了。
  圆柱后头,一人一猫将耳朵高高竖起,听得起劲儿,海上的凉风将凌茴月白色的裙裾吹出半角,两人只作没看见。
  “舅舅大概不知,麟卫将军既能护麟亦能斩麟吧,我与璎璎是天定的姻缘,是以生死相托付的,父王当年封璎璎为麟卫将军,便是希望我们能相互扶持一生一世。”蔺镜沉然道,“还望舅舅成全。”
  凌鉴将杯酒一饮而尽道:“此事还是同阿简说罢。”葡萄酒后劲儿大,容易上头,有些头晕,他掐了掐额头,起身有些微晃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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