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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婉薇-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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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木婉薇抬手要拿件干净的寝衣换上时,江顼却用手指勾住了她后腰的肚兜带,轻晃了两下后,挑眉问道,“你就不问问我心里有没有你?”

☆、第 232 章 请期 合更

    只能容下两个人转身的小隔间里,木婉薇因江顼那句话而愣住了。直到江顼把她轻轻的抱在怀里,再问了一遍,她乱糟糟的脑子才有些许反应。
  纠结着一张小脸,木婉薇过了许久后涩涩的问了句,“你心里,不是一直有你表妹司徒静的吗?再说我心里……”
  江顼眼眸一眯,放在木婉薇腰间的灼热手掌用上了三分力道,寒了语气,“木婉薇,你再说一次你心中没我试试。”
  木婉薇腰间受痛,挥起爪子挠了过去。见江顼不肯缓力又狠拍了两下,“放手,痛!”
  江顼却没依,把木婉薇狠狠抱在怀里,咬牙又道了句,“你再说一次试试。”
  “你不讲理!”木婉薇气得跳脚,“你心里又没我,凭什么让我心里有你!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你有你的表妹,我有杨……呜……”
  木婉薇痛哭了,江顼竟然咬她肩膀,还用那么大力。
  江顼这一口咬得颇重,直到木婉薇痛得瘫在他怀里站不直身子,才松开口,然后蛮横的在她耳边道了句,“说你心里有我。”
  木婉薇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她侧头去看肩膀,雪白肌肤上那一圈青紫色带着水口的牙印触目惊心。
  江顼又催促了遍,木婉薇倔强的一别头,不肯看他。江顼这回没气,反倒笑了,他坐到地上把木婉薇抱在怀里,一低头,含住了她左胸的浑圆。
  木婉薇吓得身子一哆嗦僵住了,她心惊胆颤的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江顼,连声道,“有,有你,我心里有你。江顼,你松开……”
  江顼还是咬了下去,却是轻轻的。慢慢的由咬变亲,一点点,一寸寸,从木婉薇嫩白的脖颈落到她樱红的唇上。
  待到木婉薇眼中泪光退去充满迷离,脸上浮现桃红,他心满意足的笑了,“你不问我也告诉你,我心里有你……”
  木婉薇思绪飘在半空中还没回来,直到江顼身子一沉和她结合在一起,她才傻笑出声,接着,稀里糊涂的问了句,“……你,你心不是有你表妹?一颗心怎么装下两个人……”
  江顼再次咬了下去,这回是嫩白的脖子,“说说,你这一颗心是装杨林还是装我。”
  木婉薇一声惨叫,连声求饶道,“你,装你,全是你……”
  江顼满意了,对身下脑筋很迷糊的小妻子轻声道,“嗯,我心里也只有你。”
  …………………………………………………………………………………
  安庆王妃称病,安庆王府内宅里的琐事便都压在木婉薇的肩上了。
  中秋佳节的家宴好打理,毕竟先前已是同安庆王妃商量过的了。安庆王的千秋也不难,这个关系到安庆王府的脸面,又每年必办一次,大框按着按着往年的来便可,细节等安庆王妃的身子好了些再说。
  木婉薇难住的是江枫司徒静两人的婚事。
  按理说,江家的大聘之礼已经抬到司徒府上了,那接下来的便是请期。请期,需要男女双方的生辰庚帖。
  这庚帖,可不是随便问出了生辰八字写在纸上就完事了,那定是要去司徒府上和司徒二老拜请才行。
  就着这个事儿去同病中的安庆王妃问,安庆王妃轻飘飘的道出一句话来,“长嫂如母,我现在病着,你去便是了。寻个吉日去,态度柔和些,毕竟是咱们府上对静儿有所亏欠。”
  木婉薇心中开始磨牙,安庆王府对司徒府再有亏欠,就该要我个刚过门儿的新媳妇去看脸子?
  心中一来劲儿,木婉薇把这个‘吉日’定到安庆王爷千秋后去了。左右司徒静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安庆王府也说了定娶不疑,那便再等上几个月吧。
  木婉薇这一个举动,把‘病’中的安庆王妃气笑了。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这个新媳妇会来个以拖为上。两个月后再请期,请了期后再备婚,那等司徒静真正凤冠霞帔的嫁进安庆王妃,怎么也要明年四五月份的事儿了。
  那会儿,司徒静可都二十一了。
  哼哼了两天见木婉薇真没打算动身后,安庆王妃命赫嬷嬷把两年前从司徒府上请来的庚帖给木婉薇送过去。让她选拿着以前的庚帖张罗着先把婚期请了,至于去司徒府的礼节,忙完安庆王的千秋再补。
  于是,一新一旧两张庚帖和一张请期帖出现在了木婉薇的书案上。
  新的庚帖,是江枫的。旧的庚帖,是司徒静的。而那张红底金字的请期帖,则是江顼和司徒静的。
  上面龙飞凤舞写的是江顼和司徒静的生辰八字,辞藻华丽描绘的是江顼和司徒静的幸福美满……
  这若是在没被江顼咬一顿前看,木婉薇心中便是不舒服,也只是一会儿。而现在,那种难以言喻的滋味,让她从里到外不舒服。
  送帖子来的婆子似看不出木婉薇脸上的冷意般,还讨好的道,“……老奴寻思着世子妃是第一次操办婚事,对这其中的门道肯定是不清楚。便自做了主张,将往年王妃张罗着没用上的都给世子妃送来了,世子妃也好多琢磨琢磨不是。”
  秋锦在一侧忍不住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安庆王妃授意,哪个奴才有胆子把这种东西承在木婉薇的面前。
  木婉薇看了会,笑着对安妈妈说了几句客套话,将她打发出去了。
  秋锦心中有气,打扇时手上的力道重了三分。芍药端着汤药进来看到了,连忙夺了下来,轻斥了句,“是姑娘惹恼你了?何苦对着姑娘撒气?”
  秋锦虽是个妇人了,暴躁的性子却是一点没改。得理不饶人的话张嘴就来,眼睛一立就指桑骂槐的将安庆王妃骂了一顿,“……什么东西,哪有这般给世子妃娘娘难看的,直当她是根葱了,不过是个得了两分脸面的‘奴才’而已!”
  木婉薇本来心里挺不得劲儿,秋锦这一骂,倒是把她逗笑了。捏着鼻子把汤药喝下去后,她把秋锦,芍药,合子,樱桃叫到跟前儿,让她们把这几日同府中的丫鬟婆子打听来的话统统说一遍。
  江顼和司徒静两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既是连婚期都定了,这亲为何没结成?
  几个丫鬟打听回来的结果,就如同江顼所说的那般。本来江顼考中了功名后是要娶司徒静的,可偏偏不巧安庆王病重了。
  木婉薇面前的请期帖,就是在安庆病重期间请下来的。
  没成亲,是因为皇帝赐婚的明旨一直没下。安庆王病情好转之后,江顼因公事去了江南。等江顼再回来时,正值皇帝病重。
  在这种情况下,还怎么去请赐婚的旨意?
  皇上的病痊愈了,江顼又病了。
  这期间安庆王府内倒是传出过江顼想要进宫去请赐婚旨意的事,可司徒府上却没同意,再后,不了了之了。再再后,皇帝赐婚的明旨下来了,只不过新娘成了木婉薇。
  木婉薇完不由得在心中唏嘘,司徒静这是让司徒府上给耽搁了啊!如果早在几年前司徒夫人不让她给外祖父守三年寿,何必等寿期过后正值安庆王病重?
  安庆王病好后也就别折腾了,又何必嫌江顼病重而不让请旨赐婚?
  想了一半,木婉薇又不解的问了句,“为什么江顼成亲一定要皇上下旨赐婚?”
  芍药忍不住笑了,“姑娘,姑爷是世子啊。这是皇上给的脸面,像枫二爷成亲,就不必那么麻烦。”
  木婉薇接过团扇轻摇,心中渐渐明了了。
  自己和江顼的亲事,是由皇帝下旨,礼部请期,这才是江顼成亲应该走的正常程序。而现在自己面前这张请期帖,不是礼部拟定,也就说,这是当年安庆王妃和司徒府逼江顼娶司徒静的一个手段……
  心中一喜,木婉薇咬唇想到,难道那个时候江顼心中就有自己了?脸上一怒,江顼病着时明明还想过请旨娶司徒静的,若不是是司徒府上没同意,现在司徒静已经是世子妃了。
  一喜一怒之后,木婉薇把红透的脸埋在臂弯里。心中直道完了,都怪江顼,有些话说不得,一旦说出去,就连心一起丢出去了……
  有了庚帖,请期的事便容易了。请了京都中德高望重之人给看了吉日,再写了请期帖子,送到司徒府上去让司徒老爷和司徒夫人定夺便可。
  请期帖子,一般是由媒人送到女方府上的。
  到底关系到司徒府上的脸面,安庆王妃没让木婉薇随便拉个媒人来充数,而是请了与自己相熟的英王妃,请她屈尊去司徒府上送帖子,给足了司徒静面子。
  因两府事先已是有了商量,有请出这样有脸面的媒人,司徒府上也并未拖拉,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定在了腊月十六。
  日子定下来后,安庆王妃便继续‘病’着了,余下的事又都交给木婉薇打理。
  后宅大权在握,木婉薇可是一点兴奋劲儿都没有。
  为了能让王府内的事宜正常运转,她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对管事嬷嬷们交待事宜,入夜了还在书案前看帐册,有时江顼带着一身寒气回来时,她双眼熬得正红。
  中秋佳节过后,安庆王妃的‘病’终是好转,把给安庆王办千秋的事接了过去。
  木婉薇却没因此轻松,做为皇帝亲封世子妃,她要随着江顼进宫去应酬。宫宴是不用参加,可四处曲膝问安是少不了的。
  因成亲已经三个半月了,那些受礼的娘娘们自然而然的把视线盯在了木婉薇的小腹上。就连江顼带着她去给皇帝磕头问安时,皇帝也是有意无意的问了句,“江顼啊,这亲也成了,何时能让你老子抱孙子啊?”
  江顼嘴上虽说不急,可当晚回去却比以往卖力几分。木婉薇累得眼皮都挑不起时,他把双手放在自家娘子纤细的腰身上试了试。差半个巴掌就合在了一起,还真当得起盈盈一握这个词……
  最后得出结论,自家娘子这段日子来太过操劳,身子这么瘦弱,怎么可能容易受孕。
  木婉薇也想给自己好好养养,可哪来的那样的时间和功夫。虽说现在安庆王妃把给安庆王办千秋的事接过去了,可江枫和司徒静的婚事却还压在她的肩上。再有就是眼瞅着秋末到了,她陪嫁的田庄和店铺到了要收租交帐的时候。
  除了自己嫁妆,还有江顼明面暗里的产业……
  江顼心痛木婉薇劳累,将锦绣绸缎庄的丘掌柜叫过来帮木婉薇打理杂事。
  丘掌柜是多年的帐房了,收租交帐这种事最是熟悉,有他接手,木婉薇自是轻松许多。
  到了最后同木婉薇交待各项帐目时,丘掌柜忍不住笑着道了句,“去年老夫便说这些琐事终归都是要少夫人打理的,少夫人非不信,一定要让老夫去寻江爷说话。怎么样,让老夫说准了吧,这事,还是要少夫人劳心才行……”
  木婉薇心中辩驳,那会儿她哪知道自己会嫁给江顼这只会咬人的狼……
  等木婉薇把这些事物打理得差不多时,离安庆王的千秋也只剩下不到半月的时间。
  赶巧,安庆王妃又病了。这回不是心疾,而是被江枫给气的。眼瞅着和司徒静的婚期已经定下,再过三月就要成亲了,江枫房中的一个丫鬟却被诊出有了身孕。
  这本来也就是一碗落子汤的事儿,打发的干净利落。可偏偏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司徒静的耳朵里,再后,又传到了司徒二老的耳朵里……
  于是,司徒夫人登门来‘看望’安庆王妃了。
  安庆王妃这一病,王府中的大大小小事物又压在了木婉薇的肩上。安庆王千秋大事小节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眼下要做的就是拿了对牌往出放银子。
  宴面要银子,搭戏台子唱戏要银子,招待宾客要银子,处处都要银子。
  木婉薇自接手第一日起,便被管事嬷嬷丫鬟们追着讨要各项款银,待到离安庆王千秋还有五日时,她静下心来细细一算,这十日里从她手里流出的银子足足有两万两之多。
  这个数目,让木婉薇匝舌,再往外放银子时不由得多了个心眼。渐渐的,她发现有些银子能放,有些银子不能放。
  例如有些和安庆王府帐面上有往来的店铺,那些银两完全压着,待以后在帐面上相互抵掉。再有,一些物件儿的报价也是虚得很,比如寿宴期间要用的红烛,安庆王妃指定的那一家店铺所供的货,要比别家贵上一倍不止。
  再细着往下查去,发现好几家有来往的铺子,都是半年之内开起来的,最大的买卖好像做的也只是安庆王府这一处……
  这若是银子都放了下去,物件供不急时或是有问题,店家再跑了,这其中的窟窿和责任要如何论断?
  说是安庆王妃选的店家,可木婉薇也有参与啊。婆母病重理事不清,难道这个当媳妇就是个摆设?
  再上加,后期的银两的确都是从木婉薇的手里流出去的……
  木婉薇撒娇耍赖让江顼拨了人手帮着往下又查了一番,发现这些有问题的店家,果真或多或少都同安庆王妃或是司徒府上有些关联。
  小两口不是傻子,终是明白安庆王妃让木婉薇管后宅的目的了,她是将眼睛盯在了木婉薇那颇丰的嫁妆上。
  新媳妇初次管家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奴才们的风言风语一压,银子还不如水一般放出去?
  江顼气笑了,他这母亲算计自己这一房的手段真是一次比一次高明。
  木婉薇气哭了,自己那几钱银子和安庆王府这大家大业比起来就是九牛一毛,安庆王妃凭什么就惦记上了。
  江顼心知安庆王妃这是在为江枫做打算,他把委屈到不行的**抱到怀里连哄带劝,笑道,“称病吧,这府中的事儿你别管了。他们愿意算计就算计去,咱们不缺吃少喝的就行了。等过两年……”
  余下的话,江顼咽下去了。
  木婉薇却不依。
  她心中的气儿却被勾起来了,如今从她手里放出的银子已是不少了,现在便是不管,过后还是要添几千两甚至是上万两白银的亏空。
  当初安庆王妃把江顼的产业交出来时,已是做了不少的糊涂帐,吞了不少银子。如今又这样,这分明是想把他们这一房掏空了!
  江顼看着一脸愤愤的木婉薇笑开了,捏着她鼻子问道,“那你想怎样?把事挑明了?她可是你婆母,而且还一直‘病’着……”
  “我能怎么样!”木婉薇把脸埋在江顼怀里,满腹怨气的道,“身为媳妇我忍着!可她能不能将这些银子吃得舒心,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第 233 章 较量

    木婉薇自认,自己算是一个很贤淑的媳妇了。
  不管以前安庆王妃给了她什么样的委屈,她统统合着眼泪给咽到了肚子里去。
  自嫁到安庆王府后,更没因自己有镇国公的舅父和朝瑰公主的母亲而在府中横行,就似个平常人家里的媳妇一样,安安分分的去侍候公婆,应该立的规矩一样不少。
  她都这般听话了,安庆王妃还是要屡次算计自己。
  先是算计自己打死书竹,让江顼对自己离心。再是宣扬出是自己说把司徒静嫁给江枫的话,让江顼对自己误会……
  见两招都没成功,又给自己下了这样大的一个绊子。这事儿真揭露出去,她要赔银子伤脸面不说,以后还有何资格谈接手后宅之事?
  心中憋着劲儿,木婉薇借出外收租子的由头回了次镇国公府,让镇国公夫人借自己一队侍卫。
  三五十人最好,十几二十个也不嫌少。
  镇国公夫人听后大惊,对木婉薇的不可思议的问道,“薇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可你那婆母可是做下了让你恼了的事儿?你便是恼了……”
  也不能借了几个侍卫去同你的婆母摆阵仗……
  后面这话,镇国公夫人咽到肚子里没有说。
  放在以前,镇国公夫人是不会相信木婉薇会做出那种事的。可现在,她却觉得心里没谱。自己这外甥女,自嫁给江顼后脾气,性子,主意都见涨,被惹急了没准就能做出惊天之举。
  木婉薇没将安庆王妃几番算计她的事说出来让镇国公夫人烦心,只道自己外出收租子不方便,她虽是安庆王府的主子,可府里的侍卫却不归她调遣。
  这话镇国公夫人只信了一半儿,咬着牙想了须臾,还是把人借了。她手伸不到安庆王府的后宅去,不能连木婉薇这点要求也不答应。
  回了安庆王府后,木婉薇如以前一般打理府中之事。管理的嬷嬷丫鬟前来要对牌领银子她也放,不过人前脚刚走,合子樱桃几个后脚便瞄上了。待到那管事的出了王府内宅,外面早就守候着的侍卫接上了眼睛。
  就这样到了安庆王千秋的前三日,木婉薇晃晃算盘把帐目又核对了一遍,发现可能会出问题的帐目要有近一万五千两。
  这个数目是个让人牙痒痒的数儿,按木婉薇的嫁妆总额来说,算不得大数,咬咬牙就放出去了。可真放出去了又让人肉痛,这一个秋季,木婉薇和江顼两人的所有产业加起来都没这么多利润。
  秋锦看着那些数儿心痛,对木婉薇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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