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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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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枯坐在寿康宫,她的消息还没断,还知道朝廷每天都在讨论和辩驳,每天都有新的奏折,每天都有人在表态,就好像每一天都在将她反复的示众,这叫她极其焦躁,极其恼怒,但又毫无办法。

    这些难熬的日子,她几乎每天都在回想以前那些过往,那个时候,她多么小心,多么谨慎,哪怕有一丝可能出错,都不敢妄动,太后娘娘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她自以为这只是出一口气,只是后宅小事,如今却被升到了礼法的高度了。

    “今后再不能这样了,再不能这样了!”太后喃喃自语。

    太后也看懂了皇帝的手法,她以礼法的孝字立足,皇帝就以礼法的贞烈来对抗,可是她还不能停止辩驳,不仅是她,就是张阁老都很清楚,辩驳是不断的有人被搅进,可是皇帝搅出的这个漩涡,一日没有处置,就一日停不下来。

    张阁老府上每日里灯火通明,人马川流不息,十数名心腹官员和谋士天天议事,奔走拉人,安排第二日的辩驳,太后不能倒,张阁老深知。

    不管为此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张阁老是个清瘦的老人,长须飘飘,极有风度,只是这些日子显出了一分衰老来,对跟前人说:“今日康修瑾也上了奏折了!”

    前几日的朝廷奏辩中,几乎都是四品以下官员,三品以上的大员们差不多都三缄其口,不肯轻易掺合,今日康修瑾以礼部侍郎身份上折,弹劾太后娘娘,引经据典,洋洋洒洒数千字,堪称檄文,这是一个重要的风向,康修瑾不仅为礼部侍郎,而且还是新任副主考,他这一份奏折,如此旗帜鲜明,必然要影响不少人。

    张阁老叹息一声,太后这几年刚愎自用,又有许多人有意无意的挑唆怂恿,真的再不是当年的决断了,就因为和一个小姑娘置气,毫无益处,反闹出这样现成的把柄来,当然,若是这姑娘胆子小些,性子弱些,从了旨意倒也算不得大事,可偏又刚烈,真是凑了巧了。

    他也是极为精明之人,宦海多年,此时心中已经有了一点感觉,他们被皇帝拖入到这场漩涡中来,多年辛苦营造的局面,大约是不得不损失一部分了。

    朝中大员开始纷纷上折了,事发后十日,各地的奏折也陆陆续续的到了京城,镇守闽浙一带的盛大将军称,前有楚驸马殉国,后有楚氏教导之女贞烈,楚氏家风清流,堪为表彰。

    楚驸马早年便是与盛大将军在同一军中,本有同帐之谊,且楚驸马已经殉国,家里遇到这样的事,不免叫人有唇亡齿寒之感,身为军人,谁敢担保自己没有那一日呢?

    西北大将军陈元亮是皇上的元妃,后追封为敬贤皇后陈氏的兄弟,正儿八经的小舅子,也同样上了一封弹劾太后的奏折,措词更加严厉。

    连镇南王都上表称应表彰侯氏女贞烈,只是没有提太后。

    只有东北的袁大将军,上表绕过了侯氏女贞烈一事,却是言不可表彰,免开抗旨之风。

    待各方面将军、州府道都上了奏折了,便有了一个月之久,朝廷天天议,却天天悬而未决。

    抗旨还是贞烈,朝廷如何处置?

    太后自那日后就病而闭门,除了自己家的人一个不见,皇帝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去后宫了,好像不知道太后病倒了一般,每日都宿在御书房,连续不断的召见朝中官员。

    只是御书房铁桶一般,谁也不知道皇帝到底召见朝中官员都说了些什么话,不过朝中辩驳慢慢的开始倾向于表彰侯氏女贞烈了。

    一个月下来,朝中势力分布已经有了端倪,而纵观文帝执政的生涯,皇帝与太后并权臣对朝政掌控的角力,便是以著名的朱雀门事件为分水岭,自那一个月的朝廷奏辩开始,可以较为明显的看出,文帝多年韬光养晦,已经开始逐渐接管局面,朝局开始向帝党倾斜了。

    太后老了,张阁老也开始老了,接班人迟迟未见,南郑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不能回京。

    而皇帝年方四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

    这一个月后,朝廷终于有了决定,表彰侯氏女节烈,赐表,匾额,缎匹等,并准其与沈家继续议亲。又以楚家家风清正,御笔亲书清正二字赏赐,准了安郡王上奏不纳侧的奏折。

    又太后所为是因小人作祟,命将寿康宫首领太监于桂杖毙,其余一等太监宫女均罚入浣洗处,其余伺候的太监宫女散入其他各宫伺候,命皇后重新为太后选人伺候。张蒋氏利用太后顾念家族的慈心,挑唆太后夺人婚姻,命慎刑司前往张府掌嘴四十,永不许进宫,其夫失德,免了差事命回家读书。

    至此,闹起了轩然大波的朱雀门事件尘埃落定,太后装病装成了真病,真的病倒了。

    安郡王本来天天往宫里跑,也常来别院看赵如意,这一日领了个年轻男子到林家别院来见过赵九姑娘,这人叫张越,是安郡王奉公主之命为赵如意选的十个侍卫的小头目,便来拜见赵九姑娘。

    安郡王说:“前儿忙起来,没来得及办这件事,如今你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没人看着实在不行。”

    赵如意自己都纳闷儿,她到京城才两个多月,怎么就得罪那么多人了?而且得罪的人还不能都怪安郡王,当然,她觉得,主要还是怪安郡王的。

    这张越容貌普通,体格精悍,一看就是以一敌十的主儿,不过面对姑娘,却是小心翼翼,轻拿轻放,走路都好像有点别扭。

    在这上头,赵如意就没经验了,她轻轻拉一拉安郡王的袖子轻声问:“我是不是该给点儿见面礼啊?”

    安郡王道:“公主府给开了俸禄的。”

    可是她又不是公主府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嘛,赵如意思索了一下,吩咐丁香:“去把那盒子六香和拿来。”

    一听这名字,安郡王都有点诧异了,这明显就是药的名字,赵如意这看谁谁有病的毛病,还以为到了京城消停点儿了,没想到这还没好呢!

    不过安郡王有个好处,就是不会干涉她,且不管怎么说,她看人有病送药这也是善缘,那个什么张铁口不是说了吗,人家赵九姑娘这一等一的命格,就是从她平日里结的善缘里化来的福气,她的夫君,那是沾她这福气的光。

    赵如意对张越说:“我不太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不过那里湿气太重了些,且好像还常年阴冷,你这样的差使又比常人容易受伤些,寒湿之气从伤口进入,积在体内,或许这三五年还不显,日后年龄稍大,就容易得痹症,你要小心一点。这个药不是吃的,是闻的,若是有同住的人,你每日选了人都齐全的时候点一只,能驱散你体内寒湿之气,用完了再来拿。不过最好的法子是尽量换地方住。”

    这位姑娘的风格真是与众不同,见面先赏药,可是偏偏说的跟亲眼看到了一样,张越听的有点发呆,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抬头去看安郡王,安郡王琢磨了一下,见张越看了过来,便点头道:“赵九姑娘这药可是秘方,外头都见不着,还不谢过九姑娘。”

    张越忙就磕头,安郡王琢磨着说:“你这几年,是在军营里住的吧。”

    “回郡王爷的话。”张越说:“标下原本隶属通州骠骑营。”

    “好,我知道了。”安郡王道:“你下去吧,用心办差。”

    张越又磕了个头,才接过丁香递来的盒子,里头还搁了张银票,丁香温柔的笑道:“和兄弟们打杯酒吃。”

    这张越在军营多年,哪里见过丁香这样美貌的丫鬟,鼻端闻到一阵细细的香风,拿着盒子的手细白柔软,真是眼都不敢抬,呐呐的应了一声,忙接了东西就退了出去。

    安郡王若有所思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就道:“出门叫上张越,他们小组是训练过的,就是真的遇到了人多抵挡不住,至少报信是绝对做得到的。”

    赵如意当然知道有人使唤的好处,她也不推辞,笑道:“行,我知道了,我可是温柔的姑娘,又不爱动手,有人替我动手最好了!”

    她总是能说的自己笑起来,安郡王就真的笑了一笑:“你说的对,你今天还要去看表妹吗?”

    “好是好了,可还是要去看看。”赵如意笑道。

    就是好了,也要做出没好的样子来,安郡王就点头道:“行,我要进宫去,顺路送你过去吧。”

    “嗯嗯。”赵如意乖巧点头。

    看她这样乖巧,安郡王觉得她实在可爱的要命,简直想要伸手却捏捏她的脸,可是又不好伸手,只能接过丁香递来的披风给她披上,赵如意就抬头对着他甜甜一笑。

    这个笑容无往而不利,皇上看到了心中又酸又涩又甜,到了安郡王这里了就只剩了甜了。

    侯宝如的伤倒是早就好了,她本来就伤的不重,只是为了显得伤重,还不得不在家里继续养伤,只可惜就是有赵如意的妙手,侯宝如的心口上还是留了个疤痕,她倒是不十分在意,跟赵如意笑道:“今后嫁过去了,要是他欺负我,我就撕开衣服给他看,这是为了嫁给你留的疤,你不足性索性再刺一回!”

    赵如意哈哈大笑:“你那点子力气,哪里撕得动衣服?瞧瞧这缎子,上好的苏缎呢,等你慢慢解开来,哪里还有什么气?索性拿把剪刀还快些!”

    侯宝如也哈哈的笑。

    侯宝如自尽有伤,赵如意几乎天天来看她,两人虽然看起来一个明艳爽快,一个秀丽娇柔,偏骨子里都是差不多的人,性子十分相投,颇为投契。

    便是在这说笑间,侯宝如的丫鬟春燕跑了进来,把今日朝廷刚下的旨意说了一回,她当然不会那些文绉绉的说法,不过意思还是说清楚了的,尤其是处置的些,侯宝如笑道:“没想到我这点事儿闹的这么大,真是不好意思。”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赵如意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一口,道:“我瞧啊,皇上是借这事儿立威抓权呢。”

    太后有权臣支持,赵如意虽然不太清楚,但看太后的所作所为,也有了个感觉,太后势大,皇上必然制擘,这是最简单的此消彼长的道理。

    赵如意说:“这件事在礼法上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唯一能做文章的就是抗旨两个字,不过站脚也不硬,若是成了,皇上就好立威,就是不成,那也差不到哪儿去,而且又涉太后又涉张阁老,这样的机会,皇上不定等了多久呢!”

    侯宝如闺阁女子,读的都是女四书,贞洁节烈是明白的,这话就不太懂了,好奇道:“姐姐怎么知道的?”

    “此时其实没有太多要辩驳的,你这节烈之名站得住脚,合着礼法,皇上若不是要闹大,哪里至于拖一个月呢?早就可以乾纲独断了。皇上这是以前容让惯了,这回故意拖着,他们就以为还有的辩呢!”赵如意说。

    “然后越辩越大,越辩越大,越辩人越多!”赵如意笑嘻嘻的把手比了个好大的圈圈。

    侯宝如似懂非懂,只是笑道:“姐姐真有见识,我就不懂了,我只是想知道,那位张太太不安好心要整治咱们,这会儿得了这个旨意,是个什么样儿,阿弥陀佛,真是现报呢!”

    她大约也是在家里憋闷久了,不由的撺掇赵如意:“咱们去看看?”

    侯宝如一点儿不觉得自己幸灾乐祸有什么不对,她都差点儿被这蒋玫治死了呢!要不是她豁了出去,回头真做了郡王侧妃,这一辈子就没意思了。

    这可是一辈子呢,她当然要幸灾乐祸。

    “哪里看得到。”赵如意说:“人家慎刑司不至于把人拖到门口来打,自然是在后头,你我进得去吗?早被人家打出来了。”

    “没意思。”侯宝如笑道:“真没意思!”

 第59章 心虚

    第五十九章

    正说着; 外头两个丫鬟进来院子里; 捧了几个包袱; 笑着对院子里头侯宝如的丫鬟荷花儿道:“东北本家那边送了东西来; 我们公子爷打发我们给大姑娘送些来。再问一问大姑娘伤可大好了,我们也给大姑娘磕个头。”

    侯宝如定亲的那沈家,是侯家的远房亲戚,老家在东北的,她们在里头就听荷花儿笑道:“多谢沈公子惦记了,姑娘现在里头坐着呢。”

    听这样说; 荷花儿就带了两个丫鬟来磕头; 那两个丫鬟穿着红绿比甲,手腕上是鎏金镯子; 头上带的簪子也是金包银的; 看起来比侯家丫鬟穿戴还强些; 赵如意就知道这沈家富贵了; 她们也极会说话的,笑道:“这是我们公子爷的分例; 公子爷说; 叫送来给姑娘挑; 喜欢哪件就留下哪件; 若是不喜欢; 赶年下有了好的再送来。要是都喜欢; 便请姑娘都留下最好。”

    侯宝如笑道:“你们公子东西都送来了; 还想着要拿走吗?小气; 打开我瞧瞧!”

    那丫头就忙上前打开来,见是两张皮子,一张紫貂一张白狐,都丰厚光润,另外还有几条毛条子和零料,还有一包野山参,倒也均匀,根根都有大拇指粗细。

    侯宝如笑道:“刚好两张皮子,见者有份,如意姐姐,我们一人做一件斗篷才好。”

    也没等赵如意答话,就对那边丫头说:“多谢你们公子爷费心想着,我都收下了。”

    又吩咐荷花儿:“带她们去喝杯茶吃果子,一人封个上等封儿。”

    赵如意这才笑道:“人家巴巴儿的想着你,送来让你做了过冬穿的,你给我做什么,我不要。”

    “不要不行!”侯宝如瞪她一眼:“明日我就打发人去给姐姐量尺寸去,我这里一齐做好了就是。”

    这点东西倒也并不要紧,赵如意不太在意,她只是拉拉她:“你这主做的倒也光明正大,当着人家丫头的面就这样说,也不怕人恼。”

    人家小公子的情谊,巴巴儿的送了东西来,她转手就送人,赵如意觉得有点不太好似的,要是安郡王给的,她就是要送人,也回头再送。

    “一点儿东西有什么好恼的。”侯宝如诧异的说:“我就做了主了怎么样?我为了他,连命都肯不要呢!”

    “少来,哪里就真能死了。”赵如意说。

    “那我不管。”侯宝如笑道:“横竖这就是一辈子的把柄了,我这辈子都拿这个来辖制他!看他敢说个不字!看他敢娶小老婆!”

    说是这样说,可是侯宝如眼角眉梢都好似堆了蜜一般,笑的甜甜的,可见口是心非了。

    赵如意一阵嘲笑,她是没表现出来,可是心里也不免甜蜜蜜的,他们家安郡王,可是自己说不纳侧的。

    自己果真没有看错人,赵如意在回家的车上一路都在想,安郡王比她想的还要好,还叫她意外。

    不过……赵如意有一点点小心虚,其实她是真的很佩服侯宝如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的,这样一个小姑娘,面对上权势熏天的太后娘娘,中间隔了多少层级啊!就是安郡王给她保证,那也难说有没有意外,到底安郡王怎么能比太后呢?

    赵如意觉得,若是嫁不了他,大约会很可惜,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侯宝如那样为了嫁给他愿意对抗太后,愿意破釜沉舟,在这件事之前,她甚至没有想过安郡王侧妃侍妾的问题,侯宝如的事件,她想到的只是嫡亲表妹今后就难处理了。

    所以安郡王那个时候的表白不要侧妃侍妾,赵如意的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才是感动。

    这会儿这样一想,赵如意觉得,安郡王对她真好啊!可她好像就……她也只有对自己,才会有这样一点小心虚。

    可是她是女孩子嘛!赵如意一边心虚一边又理直气壮的想。

    走了一路,赵如意突然闻到一阵浓郁而诱人的香味来,连忙叫道:“停车停车,停一下!”

    马车果然停下来了,丁香忙忙的过来问:“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赵如意道:“你瞧瞧是不是李记饼铺,我闻到重阳糕的味儿了,前儿我在外头吃过,怪好吃的,听说李记做的重阳糕是京城独一份儿,你去买几盒,咱们锦城没有这玩意,老太太她们说不准都没吃过呢。”

    丁香笑道:“姑娘鼻子真灵。”

    那边果然看到了斗大的李记字样,丁香就取了些钱打发两个小子去买了十盒。

    这边过去没多远就是林氏别院了,一群人伺候赵如意下了车,就有个媳妇笑道:“郡王爷来了,说是有事儿寻姑娘,等了有一会子了。”

    赵如意便取了一盒重阳糕,吩咐丁香:“那些你送老太太那边去,我先去看看郡王爷有什么事。”

    安郡王是常客,这别院的屋子小,院子也小,但院子打理的好,安郡王看着颇有闲心,还在那台阶底下的大青花缸子旁站着看鱼呢。

    赵如意进来,笑嘻嘻的说:“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什么事?”安郡王还真觉得巧了。

    “没事儿我不能找你吗?”赵如意嗔道:“看你说的什么话。”

    如今已经进了十月,赵如意换上了短袄儿,竖起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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