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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衾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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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真行。”裴喻寒笑了笑,告诉她,“我平日不住那里,只有我阿姐寻我有事,我才回去一趟。”
    冷念瞠目愕然:“那你……一般住在这儿?”
    “是啊,白跑那么远了吧?”裴喻寒点点头,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说吧,找我究竟什么事?”
    “我……”其实这屋里凉快地很,但冷念额头还是渗出细密的汗珠,犹豫片刻,讲,“我跟我爹,已经从纪府搬出来了。”
    “嗯。”裴喻寒看着她,“我听闻,阿宁要与姜府千金定亲了。”
    冷念一点也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个消息,至于他的眼神,究竟是对她充满怜悯,还是把她当做笑话瞧,她也不在意了:“我跟纪公子还有纪府,今后再无半分瓜葛了。”
    裴喻寒搁下茶盏,单手支颐:“所以你才来找我?”
    “嗯。”冷念捏着掌心,诚恳地道,“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我爹又生着病,我需要尽快找个地方住,还有一大笔钱,希望你能帮帮我。”
    裴喻寒笑着开口:“我记得之前欠你的人情,已经还过了。”
    冷念垂下眼帘:“我知道……”
    裴喻寒长眉一挑,饶有兴味地启唇:“其实帮你也可以,但我这人行事,付出必求回报,那你能给我什么呢?”
    冷念踌躇,她也知道求人办事的道理,但求裴喻寒办事,比其他人还要难,因为他们裴家人什么都不缺,而她,什么也给不起。
    冷念感觉掌心被指甲刺得生痛,仿佛一直刺至心处,处于挣扎与犹豫之间,往往是火一般煎熬,最终,她吐出一个字:“我。”
    她毫不回避的,迎着裴喻寒略带惊愕的眼神:“报酬就是我,我会留在你身边,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裴喻寒默不做声,目波在她身上流连。
    冷念已经别无选择,甚至她应该期望裴喻寒同意,跟纪攸宁斩断情缘后,她可说是心如死灰了,唯一要紧的事,就是让父亲尽快痊愈,父亲含辛茹苦将她养大,她不能再让他受苦,为此这个决定,是她早在来前就想好的。
    半晌,裴喻寒问:“你明白自己这句话的意思?”
    “明白。”冷念态度坚决,但嗓音还是莫名轻微的作抖。
    裴喻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房子我会帮你安排好,你想什么时候住进去?”
    户主只给她五天期限,她立即答:“明天。”
    “这么急?”裴喻寒意外,修长的五指轻轻敲打着桌案,击出好听的节奏,应得干脆,“好,明日一早,我会派人接你们,借口你自己想好。”
    他所说的借口,冷念当然明白什么意思,吞吐着:“那我……”
    裴喻寒笑容有点坏坏的:“难道我还能怕你跑了?”
    尽管听出他是在开玩笑,但冷念突然有了一种被他完全掌握的感觉,讪讪地告诉他目前住址,便告辞了。
    回到庄子,她忙着收拾行李,恰好冷崇从昏睡中醒来,唤道:“念儿……”
    “爹。”冷念赶紧撂下包袱,跑至床畔。
    冷崇见桌上堆着大包小包,叹气:“是不是对方又为难你了?唉,搬就搬吧,哪怕沦落街头,爹的身子骨也支撑得住,只是怪爹不好,让你吃苦了。”
    “爹……”冷念差点要哭,哽咽着,“您别担心,女儿已经找到新地方了,明日咱们就搬走。”
    “新的地方?”冷崇问,“你手上哪儿还来的钱?”
    冷念不敢说她已经把自己卖给裴喻寒了,否则非得被他打死不可,扯了个谎:“我这些天都在裁缝铺周围闲逛,今天总算遇见一位贵夫人,生得菩萨心肠,她听闻我的遭遇,又得知我会女红,就打算把我收留在身边伺候,那房子也是处闲宅,暂时供给咱们住的。”
    冷崇追问:“是哪位贵夫人?”
    冷念开始胡诌了一大通,冷崇本就病着,脑子不清,听她说得有头有尾,便信以为真,没多久,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裴府的马车准时来接他们,对于裴喻寒安排的地方,冷念可谓十分满意,那是一处三进小宅,既低调又精致到样样不缺,而且与别府就相隔一条街的距离,平日她来探望冷崇方便许多,裴喻寒还另安排两个下人在冷崇身边伺候。
    一切布置妥当后,已是过去三日,冷念再次来到别府,正巧在回廊与苏姮儿迎面撞个正着,苏姮儿正欲离府,朝她盈盈一笑:“冷姑娘。”
    冷念颔首,不知该说什么,真是老天弄人,一转眼,她已变成跟眼前歌姬一样的命运了,甚至更不堪。
    裴喻寒今日在亭中与宾客饮宴,她只好乖乖守在书房等待,等得快要昏昏欲睡时,裴喻寒总算是回来了。

  ☆、第64章 '连载'

裴喻寒一进屋,就看到她快速从椅位上站起来,身姿笔笔直直,像株挺拔的小树,睁开的眼睛却还透着一点惺忪的味道,让他不免感到几分好笑:“来了?”
    “嗯……”与他目光碰撞时,冷念却低垂下眉目。
    裴喻寒挥了挥手,背后侍从皆退了出去:“怎么不早说,今儿个府上来了客人,是不是等了很久?”
    “没有。”冷念赶紧摇头,强忍住打哈欠的冲动。
    裴喻寒十分随意地踱步至跟前,浓浓的阴影覆盖下来,冷念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觉得他真高,两眼平视,才触及他胸前的雪白衣襟,那是上等的江绸薄料,前襟上绣着繁复花纹,配合着银色丝线,绣成流水式的绵延行云纹,由颈下蜿蜒至胸部,叫人赞叹那针法真是精巧无双。
    他的声音从脑顶传来:“身上染了酒气,我不喜欢,帮我换件袍子。”
    冷念怔愣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叫自己给他换衣服,不禁左右张望下。
    裴喻寒明白她的意思,指向书房的内室:“新的衣物他们都摆在里面了,先帮我把外袍换下来。”
    “哦、哦……”冷念有点手忙脚乱,自小到大,她都不知道男人的衣服怎么脱,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可是指尖一直发抖,半晌也没解不开,她额角一阵阵渗汗,等好不容易解开,再褪衣服,一踮脚,额头又不小心撞到他的下颌,她慌忙倒退两步,腰带随之掉落地上。
    “还是我自己来吧。”裴喻寒早瞧出她的紧张,简直哭笑不得,“你说你,衣服都不会给人脱,这样还怎么伺候人啊?”
    本以为他会生气,但见他一脸含笑,冷念才放下心:“对不住……我、我以前……没有做过这些事。”
    裴喻寒倒没介意:“好了,去帮我沏壶茶来。”
    沏茶对冷念而言,那就太简单了,她看向红木架上摆放的各式茶瓮,裴喻寒提示她:“那只青瓷的。”
    冷念依言,揭开那只青瓷茶瓮,仔细嗅了嗅:“你喜欢喝龙井?”
    裴喻寒笑而未语,转身进了内室。
    书房旁边有小厨房,在小仆指引下,冷念了解到裴喻寒的饮茶习惯,只喝龙井,且煮茶的水必须是当日从白云峰舀来的灵濯泉,要知每天从白云峰来回一趟就需六十多里路程,这位大少爷还真是懂得享受呢。
    等冷念端来沏好的龙井,裴喻寒已经换上一件宽松白袍,更衬得容色若雪,莹美欲融,冷念在旁奉上茶水,裴喻寒端起浅啜一口,眉角勾挑:“这茶今日叫你沏出来,竟似变了一个味,简直要香上天了。”
    得他夸奖,冷念不太好意思地揉揉鼻尖。
    裴喻寒问:“你爹那厢安置好没有?”
    “安置好了。”冷念颔首,“真是麻烦你了。”
    裴喻寒敛回目光,拿起一本书卷:“这也没你什么事了,我让管事的领你去房间。”
    冷念的寝室安排在西院一间厢房里,地方不大,但窗明几净,五脏俱全,她一个人住正正好。
    尽管当时她说了那样的话,但裴喻寒好像压根没放在心上,甚至待她还挺好的,平日里就让她沏茶倒水,在旁边伺候,冷念也渐渐摸着他的一些生活习性,每次出门回来,必须沐浴更衣,然后换上宽松舒适的常服,他大多时候是呆在书房,看书的时候,一定要及时奉上新沏的茶水,他喜洁喜白,所有衣服连鞋几乎全是白色,唯一区别就是衣料款式还有衣襟袖口上的花纹,一旦染上半点污渍,那件衣袍他大概也不会再穿了。
    裴喻寒不在的时候,府邸上下也没人管她,冷念就独自在园内散步遛弯,倒似成了大闲人一般,只是一旦裴喻寒回来,她就得时时刻刻在身边,即使用不着她,也要一旁候着,其实冷念完全摸不清裴喻寒的态度,一个月下来,裴喻寒不仅没碰过她,更连半点轻薄的举动都没有,仿佛将她当成一个贴身丫鬟来看待,但说是贴身丫鬟,裴喻寒沐浴或一些私密之事,又有专门男童服侍,压根轮不到她,冷念搞不懂,她现在在裴喻寒眼里,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不过心情由最初的忐忑不安,逐渐变成随遇而安。
    这日裴喻寒回来,她沏好龙井,默默奉上,他大概看书看得专注,眼皮也没抬,接过的时候,恰好握到她的手,冷念一颤,他也才有所反应,扭过头,视线落在那白得几乎与雪瓷茶盏融成一体的小手上,那只手真的很小,就像小孩子的手,带着温软的暖,露出的指甲没有涂蔻丹,而是干净晶莹,透出一点嫩嫩的米分,宛如玲珑可爱的樱花瓣。
    冷念本以为他会很快松开,可是等了许久,他就这样握着,甚至还轻轻摩挲了下,大概一点心理准备没有,又或许她仍不习惯被其他男子接触,紧张之下,她的手越抖越厉害,茶水也紧跟着翻洒而出。
    她见状惊慌,马上搁下茶盏,掏出绢帕为他擦了擦:“对、对不起,没烫着吧?”
    裴喻寒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念莫名垂下眼皮,半晌,听他说:“没事。”
    他淡淡一笑,仿佛适才的尴尬根本不曾发生:“对了,你会不会刺绣?”
    冷念点头:“会一些,小时候跟着绣娘学过。”
    裴喻寒似乎想到什么:“改日你绣条帕子给我。”
    他的内衣鞋袜,自有府上绣娘缝制,冷念想他不该缺少手帕才是,不过他既然吩咐,她照办就是了:“那要什么图样的?”
    裴喻寒貌似对这些细致的东西不太上心:“随意吧,你看着来就好。”
    第二日,冷念趁他得空时,递来三十多张花样给他:“这些都是我绘的,你看看喜欢哪种?”
    裴喻寒有些意外,又留意到她眼底下残有的浓重青影:“你昨晚几时睡的?”
    冷念不料他问这句,想了想:“快四更了吧。”
    裴喻寒颇感无奈:“我又没说期限,倒是你,比我还心急的样子。”
    冷念不知该说什么,略垂下了头,半段纤细的玉颈从衣领中露出来,竟是肌润如脂,米分光若腻,好似象牙雪笋一般,鲜嫩得令人恨不能咬一口。裴喻寒快速挪开眼,最后选中一幅花样:“就这个吧。”
    冷念本以为他会喜欢繁复的缠枝图,却不承想是最简单的一款橙菊。因为她知道裴喻寒这人比较挑肥拣瘦,为此图样虽是简单,她却绣得格外顶真,每晚挑灯,花费整整三天功夫,终于绣好。
    结果裴喻寒看完,却摇头:“不行,绣的太好了。”
    绣得好也不行?冷念满脸疑惑,就瞧裴喻寒神情显得不太自然:“你就绣的,一般般那种,看起来,比较……比较……”居然还口吃起来。
    冷念瞬间明悟:“你不是自己用?”
    裴喻寒有点尴尬:“嗯,是那人生辰该到了,非要我亲手做的东西送她。”
    冷念心道对方胆子真大,礼物不仅要的光明正大,竟还提出这般苛刻的要求。嗯,对于裴喻寒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要他亲手做东西,的确是苛刻。
    冷念问:“绸缎或首饰她不喜欢吗?”
    裴喻寒叹气:“好东西她多得是,根本不稀罕。”
    冷念莫名想起到:“是你上回送‘十丈垂帘’的那个人?”
    裴喻寒颔首,眉目也随之柔和下来。
    冷念想着对方应该是他喜欢的女子吧,随即又明白过来,敢情某人这是要借花献佛啊,难怪找到她头上,原来是怕被别人知道了笑话:“没事,我重新绣一个便是。”
    裴喻寒略一思忖:“今后就在这里绣吧,也能省你些时间。”
    冷念意外,但也听从了他的话,拿来针线笸箩,他看书的时候,她坐在旁边静静刺绣,其实装得像个生手,比老老实实绣还要难,两日下来,居然才绣成三分之二,那时她坐在窗格下,神容静谧,无求无欲,就像一个坐在日暮里穿针绣花,一心一意等待丈夫回归的妻子。
    偶尔她眼睛累得发涩,停下揉了揉,一抬首,意外撞上裴喻寒凝注的目光。
    她一愣:“茶凉了吗?”
    他似乎突然省回神,视线很快移向书页,淡淡落下句:“没有。”
    下午的时候,冷念身子有些不适,竟然晕晕乎乎地睡着了,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书房内室的床上,她暗自一惊,赶紧起身,走出来时,裴喻寒倒是不紧不慢地问:“醒了?”
    冷念点点头,是他把她抱到床上的?
    她不自觉又是捂住小腹,额角有汗,脸容隐约褪去血色,裴喻寒有所察觉:“你是不是不舒服?”
    冷念今天的确不太舒服:“嗯,我、我想回房间……”
    裴喻寒站起身:“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让人请大夫来瞧瞧?”
    冷念咬着唇摇头:“没事,我回去躺一会儿就好的。”
    她一直捂着肚子,似乎相当难过的样子,五官渐渐都揉成一团,裴喻寒二话不说,马上派小厮去请大夫。
    冷念被裴喻寒强迫逼回床上,那时肚子已经越来越疼,难以忍受的强烈收缩,叫她开始汗水涔涔,整个人裹着被子蜷缩起来,宛如快被蒸熟的小虾米。
    不久,小厮把人请来,是位眉目慈善的老大夫,裴喻寒瞧她疼成那样子,问道:“曾大夫,她是怎么回事?”

  ☆、第65章 '连载'

虽说冷念疼得厉害,但裴喻寒派人叫大夫的时候,她还是想竭力阻止的,为此,当曾大夫说完症状,她看到裴喻寒好端端的一张俊庞瞬间被臊成了一个大红脸,仍忍不住有点想笑。
    曾大夫离去后,他坐在床畔,轻声问:“还很疼呢?”
    她点点头,自己的毛病自己清楚:“我回去躺一会儿就好了。”
    “就在这里躺着吧。”大概是尬尴,裴喻寒耳廓的红晕未完全消褪,语气透着责怪,“你啊,既然身子不舒服,干吗还硬挺着?”
    冷念紧抿着嘴儿,不吭声。
    裴喻寒明白她不敢坏了规矩,开口叮嘱:“你这是宫寒之症,今后切忌不可贪凉,要多加休息,以后……以后这种时候,你就不必在旁边伺候了。”
    冷念刚要说谢谢,结果捂住肚子,“哎呦”叫了一声。
    裴喻寒虽知女子来月事是必经之事,但没料到会这么痛,在旁绞了帕子,给她擦擦大汗淋漓的额头,一瞧他就极少照顾人,动作笨拙地把她整张小脸都胡噜了一个遍。
    冷念到底是娇羞的小姑娘家,尤其这等期间,哪里习惯一个大男人在旁边:“公子爷……你去忙吧。”
    她指甲都快抠破床单了,裴喻寒见状道:“抓着我的手。”
    他的手特别漂亮,属于细长有力型的,每根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肌色白白净净,就像寒梅底下的雪,只有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才能养出来这样一双手来。
    他告诉她:“我以前生病难受,我阿姐就让我抓着她的手,她说这样,疼痛就能分担给另一个人了。”
    他说得认真,又把手伸到她跟前,冷念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探出小手,轻轻塞入他的掌心,裴喻寒很快就握牢了,那时候,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他阿姐教的方法真的管用,冷念果然感觉好了许多,那掌心处传来阵阵暖流,就像冬日里躺在火炕上,被热乎乎的气包裹而来的感觉,这个人,又给了她一次温暖。
    休息五日后,冷念来到书房,两个人一照面,她率先红了脸:“帕子我绣好了。”
    裴喻寒倒是神态如常,接过来端详片刻:“挺好的。”
    冷念立在旁边,一时无话。
    裴喻寒干咳了声,半晌启唇:“大夫开的那些药方,你记得吃。”
    冷念想到她休息那天,家仆将一大堆调理宫寒症状的药方补品流水似的送进她房里,她更羞得不敢拿眼睛瞧他了,攥着袖边,鼓起勇气道:“过些天,我想向公子爷告个假。”
    裴喻寒意外:“怎么了?”
    冷念解释完,裴喻寒迟疑一阵儿:“好,你去吧,让若眉跟着你。”
    冷念知他思虑周全,感激一笑。
    淮洲六月十八,是三年一次的品茗大会,也称作“斗茶”宴,届时将有各地茶商纷至沓来,更有几位司茶官员受邀前往,到时候,将有三位闻名遐迩的品茶师以及两位司茶官员当做评判,选出今年最优秀的茶品,夺魁者,不仅能令自家茶业名声大噪,更会吸引众多茶商趋之若鹜,背后牵扯利益巨大,为此今年品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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