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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衾寒-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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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念大叫一声,两个人在屋里你追我躲,最后她倒在榻上,被他一阵挠痒痒,挠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裴喻寒气急败坏:“说,到底谁是呆瓜?”
    冷念又哭又笑的:“公子爷我错了,我错了,快停下来。”
    等他收回手,冷念刚支起身,却被他猛地在唇上辗转磨吮一番,他低低地问:“为什么教它念我的名字?”
    他漆黑的眼眸,仿佛星空下一望无际的深海,特别幽邃好看,冷念仿佛受到这双眼睛的蛊惑般,情不自禁说出口:“因为……我想你。”



  ☆、第71章 '连载'

那一瞬,他止住呼吸,或者说是忘却了呼吸,指尖轻柔拂过她的耳鬓:“有多想?”
    冷念羞赧垂着眸,小小声地讲:“就是很想、很想。”
    他有些激动,连身体都是颤抖的:“阿念,我真后悔这次出行,你不知道我每天有多想你,想得都快发狂了……”
    她知道,因为他眸底酝酿的情意太多、太浓,要盛不下,憋得眼圈都是红红的,她心疼而感动,仰头,触碰下他的嘴唇。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亲吻他,裴喻寒不禁一愣,那表情简直是受宠若惊,样子傻傻的,冷念忍不住轻笑,随后他像拥着挚爱的宝贝一样,将她拥在怀里热烈地亲吻,那吻仿佛一簇簇滚烫的火苗,密密麻麻砸在肌肤上,灼成暧昧而触目惊心的淤痕。
    起初的笑声,渐渐消匿,只余下彼此急促的喘息,冷念不得不承认,裴喻寒的吻技实在太好了,总能把她吻得七荤八素的,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发了烧,脑子晕晕乎乎,什么都想不了、做不了,她睁开眼,那时裴喻寒亦在看着她,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的,快速升温的身躯紧…密贴在一起,让他们热得仿佛是蒸锅里的虾米。
    他身体似乎在发生某种异样的变化,冷念好奇地拿眼睛朝他裤…裆打量,大概是她目光的太直接,害得他有些窘迫:“看什么……”
    冷念也说不上来,就瞧他俊庞涨红,满头大汗,明明已是孟冬,可他就像在大夏天的闷笼里被无数火盆焚烤一般,又热又难受,忍得十分辛苦。
    “阿念……”他嗓音莫名沙哑起来,牵扯出一丝轻颤,“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他深深看着她,眼睛黑得发亮,温柔的瞳色里倒映着小小的她,那种认真,让人近乎心惊肉跳。
    冷念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所说的在一起,并不是指口头上简单的约定,而是一种她所未知的、从未体会过的,比现在更为亲密的在一起。
    能清楚感受到那个物体在蓄势勃…发,冷念觉得紧张,心脏砰砰乱跳,然而对上他深情脉脉的眼神,那么痴,好像她是他全部的生命一般,心田某个地方随之不知不觉地柔软下来,点了点头:“嗯……”
    裴喻寒浑然一震,仿佛不敢置信,直至她勾上他的颈,亲了亲他的嘴角,使得体内那一根紧绷的弦终于断掉,他开始激烈而汹涌地吻着她,宛然排山倒海的滚滚江水,让她紧张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迷迷糊糊间就被褪去了外衣里衫,当他也一丝…不挂时,她腾地红了脸,垂着睫几乎不敢看,他的吻越来越热,遍及全身上下,与此同时,慢慢将那东西挤了进来,冷念简直惊慌,十指用力抓着床单,传来的疼痛始料未及,然后她就哭了,不自觉的哭了,裴喻寒仿佛在安慰她,不停亲吻她的泪,那一刻,彼此的彻底融…合,让她终于懂得了真正在一起的意义,她就像一朵饱满小花,在他身…下灿烂完美地绽放,尽快哭出来,身体也是疼的,可只要有他在,她就觉得心里满满的,被无法言喻的愉悦与幸福占据得满满的……那一夜,她所有的声音,尽化为破碎的呻…吟……
    翌日,窗外天色微白,她一睁眼醒来,就赶紧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无论裴喻寒怎么哄劝,她就是不肯出来。
    裴喻寒无奈,只好先行披衣起身,回到他的寝室去了,不多一会儿,冷念听到隔壁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大概是家仆得知他起了,入内伺候他洗漱。
    冷念这才敢钻出被窝,探着脑袋张望,结果自己的衣衫都不知被丢在哪里去了,四肢也酸疼得厉害,就像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劫难似的,抬下手臂都十分费劲,她很快发现遍及浑身的青青紫紫,连最私…密的地方都有,昨晚迷失混乱的场景忽然又重现脑海,让她玉颊发热,真真羞都羞死了,偏偏发愣之际,裴喻寒恰好进来,吓得又旋即冒回锦被里。
    裴喻寒只觉她模样好似小白兔遇见大灰狼一样,忍不住好笑:“老这样闷着,就不怕把自己闷坏了?”
    听到渐近的步履声,冷念开口轰他:“你、你别过来。”
    裴喻寒知她是害羞,蹬上脚踏,捱着那个小“高丘”坐下:“那让我瞧你一眼好不好?等我看完放心后,马上就走。”
    冷念还真怕他会一直赖着不走,想了想,终于将小脑袋探出来,岂料被裴喻寒飞快地就吻住了,他这一吻的力道跟昨晚不相上下,吻得冷念头晕目眩,上气不接下气的,最后被他裹着被子一并抱在怀里。
    等冷念总算找回点呼吸,虚软地偎在他胸口生气:“你说话不算数。”
    裴喻寒这招叫“引蛇出洞”,低头朝她额际落下宠溺的一吻:“还疼不疼?”
    昨晚她可没少落泪,全被他饮水似的喂入嘴里,她赌气一样不吭声。
    裴喻寒柔柔地哄劝:“外面的人都走了,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会进来,沐室备着热水,我抱你去洗洗好吗?”
    冷念闻言,小脸一下变成火烧云了:“不要,我、我才不跟你一起洗呢。”闹着要从他膝上下来,可一想浑身正光…溜溜的,只得又老老实实地由他抱着。
    裴喻寒叹气,语气透着依依不舍:“等会儿我要去裴府一趟,毕竟我这次回来得突然,总得跟我阿姐姐解释一下,而且铺子里还有诸多事宜需要商议。”
    他耐心跟她解释,仿佛怕自己一走,她就会不高兴一样,冷念红着脸点头:“嗯……那你去吧。”
    裴喻寒不禁又叮嘱:“新的衣服我给你搁在床边,你自己乖乖的,有事就吩咐赵管事。”
    这人倒是体贴,一切都为她设想周全想,冷念怀疑自己的脸是桂花糕,被他近乎上瘾地亲了好几遍,最后才肯罢休。
    裴喻寒离府后,冷念偷偷摸摸起身,果然如他所说,屋内一个下人也没有,他的寝室与她的房间相连,顿时显得里面大得有点空荡荡的。
    她来到沐室,热水早已备好,她跨入浴桶内,踏踏实实地泡了一个热水澡,酸疼的身体总算得到舒缓,宛若被无数花瓣包裹着,舒服得让她都舍不得起来了。
    换上干净衣服,冷念对照镜子,结果发现衣领太低,昨晚暧昧的痕迹根本遮不住,这要是出去,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冷念只好在屋里呆了一整天,晚上赵管事命人端来膳肴,跟她讲:“冷姑娘,少主适才派人捎话来,说今日大小姐在主府为少主接风洗尘,大摆庆宴,少主晚上就不回来了,叫冷姑娘不必久等,早点歇息。”
    冷念臊着大红脸,简直无言以对,也不知道裴喻寒是不是故意的,这般特意派人捎话,还叫她别等他了,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幸好赵管事比较善解人意,一点意味深长的表情都没流露出来,说完立即走人,冷念用膳完毕,昨晚的累劲儿还没缓过来,亦早早上床就寝。
    次日临近午时,裴喻寒才乘马车回来,冷念站在院门口迎候,就觉得他步履匆忙,仿佛是踩着风火轮,近乎迫不及待地赶了回来,进屋后他吩咐了几句,便让赵管事领着一众仆从退下,只余下冷念。
    屋里顿时静悄悄的,冷念开口:“我去沏茶。”
    孰料她甫挪动一步,裴喻寒就跟发疯似的,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又亲又吮,浑身气息好似烙铁一般,烫得冷念直哆嗦,不知不觉,两个人便交…缠着滚到床上。
    冷念遭他紧紧压制身下,樱桃小口被他嘬得鲜红欲滴才算得着自由,她一抬绒睫,发现他眼皮底下残留着一痕浓重青影,眼睛里也有血丝,像是整宿没睡,不由得一惊:“怎么回事,昨晚没歇好吗?”
    “你还问,可不是没歇好。”面对她精神奕奕的脸容,裴喻寒却颇为幽怨,“昨晚我想你想得根本睡不着,就盼着天快点亮呢,哪里像你这么没心没肺,是不是睡得跟死猪一样?”
    冷念被他戳戳小鼻头,不禁委屈地用手捂住:“才没睡得像死猪呢。”
    “那梦见我没有?”她青丝乌浓,宛然一团黑藻,躺在枕头上,愈发衬得两只小小的耳垂晶莹可爱,裴喻寒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一番舔…弄。
    冷念缩动脖子,那里本就是敏感部位,这回连带整个耳廓,皆染上一层艳丽的桃花暖红,结结巴巴地回答:“好、好像梦见了。”
    “什么叫好像梦见了?”裴喻寒蹙眉,显得相当不满,语调都拔高两度,“你真的一点也没想我?”
    冷念觉得他执拗起来,简直跟闹脾气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推了推:“好啦,公子爷别闹了,你才回来,先让人备水沐浴吧。”
    裴喻寒却一笑:“我洗过了。”

  ☆、第72章 '连载'

他身上的确带着清新好闻的澡豆味,起初冷念还当是自己错觉呢,经他一说,探着鼻尖又仔细嗅了嗅,裴喻寒嘴角上扬,故意将胸膛贴凑过来,邪邪坏笑:“要不要再离近点闻闻?”
    冷念马上撅起嘴:“公子爷不正经。”
    裴喻寒认真道:“我昨晚难受得要命,一大早便起床洗了个澡,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想二人刚经历亲密,正该如胶似漆时,偏偏他被裴蕴诗留在裴府住宿,这种隔了一夜未见的相思滋味,冷念不懂,裴喻寒却深有体会。
    为此,冷念自然也不明白他说的难受是指哪种难受,就感觉他下面渐渐硬了起来,一只手掌也探入她的肚兜里,揉着两团小豆包。
    冷念方意识到他又要行那事,身子轻轻烧热,呼吸有些紊乱:“公子爷,这还是大白天的……”
    “以后不准叫我公子爷。”裴喻寒亲昵地与她蹭了蹭鼻尖,温存的嗓音蕴藏着蛊一样的诱惑,“叫我的字……阿念,叫我少琼……”
    冷念是知道他的字的,以前纪攸宁常常这样称呼他……嘴对着嘴,吐息传递,津液相濡,冷念被他热吻一阵后,红着脸,低低唤着:“少琼……”
    裴喻寒随之解开她的肚兜,津津有味地吃起一只小豆包,他就像是懂得化骨绵法的武林高手,没多久,冷念就感觉自己软得不行了,简直能被他揉成软乎乎的棉花,当他褪了衣袍,彼此仿佛两条光…不溜秋的鱼儿黏在一起,尤其那贴在大腿…根处的灼热,也太过伟硕了一些,冷念前夜才是破…瓜,多半感觉都是疼痛,便有点怕,偎在他怀里,扭扭捏捏的,叫人好生怜惜,其实裴喻寒又何尝不苦,明明想要的紧,但情知她是初回,当时根本不敢肆意放纵,使劲啄啄她的小嘴儿:“阿念,你别怕,我这回轻一点。”
    冷念被他抱在大腿上,承受着他的热情,此次一番云雨下来,冷念倒没有前夜疼得那般厉害了,更多的感觉就是累,她是不承想这事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因为裴喻寒好像完全没尽兴,不多一会儿,便又黏上来说再试试,冷念觉得他当时的样子特像小狗,可怜巴巴的,让她都不忍心不答应,结果一下午,她被裴喻寒弄了两三次,也不知裴喻寒哪儿来的那么大精神,若非她实在不行了,只怕他还不肯撒手呢,之后抱着她洗了澡,由于白日里精疲力竭,晚上冷念简单用过几口饭,一沾床便睡着了。
    第二日,她起床照镜,发现身上的青紫不仅有增无减,而且可以用心惊动魄来形容了,尤其脖颈都快没法要了,她才记起来,昨晚裴喻寒是赖在她床上的,好几次迷迷糊糊的感觉他在嘬她的脖子,气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你弄成这样,让我还怎么出门、怎么见人啊!”
    裴喻寒赶紧道歉,低声下气地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这样,我就说是你生病了,这些天得在屋里好好歇养。”
    冷念觉得这根本就是欲盖弥彰,可又没办法,结果裴喻寒竟借着这缘故,连书房也不去了,叫人把书籍本账册搬到屋里,天天腻着她,冷念是不懂男人,尤其像裴喻寒这种正值年轻,体力旺盛的男人,行起那事,仿佛总也没够似的,一连好几天,冷念几乎连床都下不了,她都怀疑裴喻寒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一天到晚想着法子捣弄她,简直像个初识情味的少年一样。
    不过真的很幸福,清晨每每一睁眼,就能看见他含笑的脸庞,被他圈在怀里宠溺地吻着,哪怕外面寒气袭人,但只要跟他在一起,仿佛便是春天,那个时候,冷念感觉日子幸福得简直不像话,唯一不好的一点,大概就是裴喻寒太能折腾她了。
    一大早,她肚子有点难受,裴喻寒突然问:“你月事是不是快来了?”
    他不提,冷念自己差点都忘了,裴喻寒瞧她一脸迷糊样儿,恨恨地伸指一戳脑门:“说你什么好,自己的事都记不清楚,之前曾大夫开的调理药补,你是不是也没按时服用?一会儿我让人去煮红糖姜水,还有,榻上记得要多铺几层厚棉。”
    他说得极其熟练,似乎对女子来月事颇为了解,冷念有些听傻:“你怎么这般清楚?”
    裴喻寒一时揉下鼻子,表情讪讪的:“我后来,特地阅读了有关这类的书籍……”
    二人面对面,都情不自禁臊红了脸。
    冷念后来肚子痛起来,裴喻寒就躺到床上给她捂肚子,说些贴心的话,冷念疼得大汗淋漓,他便心急火燎,恨不得疼的人是他才好,之后他给她吹笛子,冷念都不晓得他会吹笛,还吹得那么好,她从被褥里伸出手,他赶紧停下来,握住她的小手,看出她眼底的笑意,他说道:“你喜欢,我天天吹给你听。”
    冷念撒娇:“我也想吹。”
    裴喻寒答应:“好,等你好了,我教你。”
    不过她可能没有吹笛子的天赋,尽管裴喻寒很耐心地教导她,她却总也学不好,最后气得裴喻寒直瞪眼:“你怎么这么笨,比猪还笨!”
    冷念嘟着嘴:“我就是笨嘛,估计我是没这个天赋,一辈子都吹不好了。”
    然后她就被裴喻寒压在床上做“惩罚”。
    裴喻寒动辄变着花样送她小礼物,大多是贵重的首饰,对裴喻寒而言可能根本不算事,不过那随随便便一支羊脂白玉簪,估计就够她在淮洲买一处大房子了,她是不敢要的,可一旦拒绝,裴喻寒会显得特别生气,好像她是嫌弃他的东西似的,冷念实在搞不懂他们这些有钱人的思维,能供普通人一辈子吃喝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却不值一提。
    天气好,裴喻寒带她到仙霄楼用膳,途中经过一家胭脂铺子,冷念想去逛逛,她特喜欢裴喻寒身上的幽幽梅香,仿佛从朦胧雨中飘来,清冷傲华,总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味道,当然了,她不知道裴喻寒身上的香,是来自海外的名贵香料,正有一丝香一寸金的说法,再加上稀少,可是有钱想买也买不到的。
    她一进来,恰好迎面撞见一名女子,正是姜府千金姜明月,而她身旁的男子是纪攸宁。
    冷念万万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姜明月瞧见她,眸底明显藏着愕然与说不出的厌恶,然而当瞥见她背后的裴喻寒,登时又显得惊疑无比,冷念自然不在乎的姜明月的想法,目光缓缓扫向纪攸宁,纪攸宁僵立原地,面色有些苍白,仿佛在生病。
    冷念快速垂下眼,与他们擦身而过。
    “裴公子!”走到半截,姜明月居然追了上来,她瞥了一眼冷念,略显着急地道,“裴公子,我爹前阵子到别府拜访,可惜裴公子一直不在。”
    据冷念所知,这些天裴喻寒可是天天跟她腻味在一块,所以不可能不在,为此只能说明,是裴喻寒不肯见姜老爷。
    姜明月开门见山地讲:“裴公子,关于上靖街拐角的那处铺子,请问裴公子能否割爱,让给我们?”
    原来上靖街是南城的繁华街巷,姜家的店铺就开设在上靖街上,正巧邻边两处铺子出售,姜老爷打算一并买下来,将三间屋子打通相接,扩建店铺,原本已经商定好的事,偏偏被裴喻寒横插一脚,竟以高出二倍的价格,将拐角那处铺子买下来,硬生生隔在两座屋子之间。
    这可急坏了纪老爷,几次登门拜访,亦不得结果。
    裴喻寒笑了笑:“听说那位置风水极好,不知姜姑娘有何理由,让我肯转让给你们?”
    尽管他面带春风,却不抵于给了她一个难堪,姜明月果然脸皮发紫:“据我所知,那处铺子至今闲置,裴公子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大不了,我们也以二倍价格买下。”
    其实以二倍价格,都够买座大宅院了,买下那么区区一处屋子委实太贵了些,姜家又不如裴家财大气粗,可惜没办法,不买,银子都搭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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