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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纪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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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跪了一会儿,喃喃道,“爹,您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儿子……很想你……”
  谢文纯书房的油灯燃了一晚,楚娇房中的红烛也一夜未熄,显也是一夜未睡,但谢文纯始终没有往楚娇所在的房门看上一眼,即使两间院落离得绝对不远。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政策,额,仅供娱乐。。。不过也欢迎探讨(虽然我不一定能弄懂)小小的发了个车咦嘻嘻~不过文纯心事相当重啊~搁现在就是典型的咳咳完走人…年轻人→_→初尝人,事咳咳咳放,纵但是情感上…没跟上…所以…不过渐渐磨合中啦~





第45章 伤夺情
  写着新政十条的告示贴出后,云海县百姓们议论纷纷。“原来去岁清丈土地是为了这个啊?”
  “皇帝体谅我们老百姓啊!”
  有些脑子转的快的,也就是俗称的“刁民”的则道,“员外们…突然改种棉花,不会是为了少量些土地?”
  “啊!我说的呢!这样一来收成不好,却算到俚户头上!不成,我要告诉在刁员外家种地的老兄弟去!”
  这些说法传播的后果就是,大户们家的俚户们纷纷怠工,春苗插得极慢,私底下更是说什么的都有。大户们虽然有钱有地,可也不能将俚户们全都打一遍——更何况他们心知知县必关注着这些事,程王刁许四人再次聚在程年家中。
  “老程,这小知县欺人太甚!搞些贱民诋毁我们,我看,不用管,能掀出什么风浪!”
  程年紧皱眉头,“我看,不如釜底抽薪,给俚户们发下去拖欠的工钱,宁肯赔一些……”
  “凭什么?”姓王的道,“我们自己收入还不好呢,给他们发钱?倒让那群贱民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就是,就是!”其余三人纷纷道。程年心中暗叹一声短视,“不出钱,事情越闹越大,将来更麻烦!”
  他的预感没有错,三日后也不知是谁领的头,一向老实的俚户们竟到县衙击鼓闹事,“我们要见县太爷!”
  “对!老爷们拖欠工钱,我们要要个说法!”
  谢文纯听得差役来报,心中一松,看来用钱插下去的几个牵头人把俚户们的胆子鼓起来了,派人去叫了蒋师爷,来到县门前,“乡亲们!不要吵闹!你们有没有什么领头的,进来说话!”
  
  俚户们闹事后的第五日,谢文纯派带着百多人按下手印的“状纸”,再次来到程家——这次,是穿着官服坐着官轿来的。四人不管心中有多咬牙切齿,却只得跪下出迎,谢文纯依旧随和的把四人搀起,“几位,快快请起,不必拘礼,今日我们不过是来闲聊一番。”
  程年知此时己方既不占理也没有后台,心中暗骂其他三人不如早些服软,面上只能更加谦恭,“大人,里面请,里面请,今日特地做了素斋,大人尝些。”
  谢文纯摆摆手道,“今日本官不用饭,只是来给众位报喜的。”
  “什么?大人,您说什么?”程年不相信道。
  “本官刚上任之时就向郡守申请,重新丈量本县土地,如今批文刚好下来,也派了人下来。本官也知最近百姓们颇有怨言,这可不是给各位自证清白的好机会?”
  四人对视一眼,各自惶恐,他们之前能够隐瞒土地完全是云海县上至县令、师爷,下至衙役集体“合谋”加上上面派来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如今换了县官加上民怨已起,显是避无可避了。程年更是注意到了谢文纯“刚上任之时”这句话,心中更加畏惧,勉强挤出个笑脸道,“哈哈,大人说的是,说的是。”
  谢文纯拍了拍程年的肩膀,“本官给你们算个账,你们每家都有百人左右的俚户,若以后收成同去岁一样不好却发一样的工钱,就是净赔平均每人一两,莫若每岁多交几十两银子,这笔账还算不过来么?”这个几十两说得宽泛,程年等人心里发苦,却只得附和道,“是是,多谢大人指点。”
  谢文纯又道,“郡里来人,还带了些新种子,说是新改良出来的糖瓜……”
  姓许的道,“糖瓜?大人,糖瓜在我们江东一向是种不好的啊!”糖瓜受贵人喜爱利润很大,只是不宜种植在沿海之处。
  谢文纯笑道,“所以说是改良过后的,从南洋新引进过来的,据说在江南已经试种过了,等人来了,你们也可以先试试,种得活,明年再多种些。”见四人默默算着利润,谢文纯又笑道,“如今郡里种子也不多,我尽力为你们争取的不过些许,可不要嫌少。”
  程年知他这么说就是有七八成把握了,当即喜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定不负大人苦心!”
  不日郡里来人清丈土地,四家经了一棒子一甜枣,颇为配合。来清量土地的是一位叫狄勋的青年官员,对谢文纯颇为佩服的道,“在下清量土地也走了不少县城,第一次见这么配合的!谢大人,真能臣也!”
  谢文纯笑道,“狄大人可是过誉了,都是老乡们支持,才有今天啊。”沈灼然虽离了四郡可却凭职权安了不少官员,尤其是涉及海禁和土地方面的,谢文纯就是直接写信给郡里由老师直接任命的司田,派来的人自也是信得过的,是以话音中便漏了出来百姓们的作用。
  狄勋果然感兴趣,“哦,此话怎讲?”他年不过三十,也是一名干吏,清丈土地处处碰壁,有心讨教。
  谢文纯笑道,“狄大人远道而来,在下作东,我们去茶楼详谈如何?”

  狄勋回去向屯田大人复命后,不少江东郡下的县府都风行起向百姓传输浅显易懂版“新政十条”——原型就是谢文纯所写的,当然有些别有用心的官吏收了贿赂依然想着“欺上瞒下”,但江东行商行走往来颇多,渐渐的几乎百姓也能扯上几句“隐瞒土地就得流放千里”了,却是后话。
  送走狄勋后,云海县的日常也就迈上了正轨——富商一盘散沙不成气候,大户老老实实不能再逃税,百姓们民心团聚颇为赞扬,不出一月,谢文纯为民做主的好声名在云海县深入人心,雷霆手段也让蒋师爷等人不再起异心,一心一意的跟着谢文纯处理公务。
  这一日,谢文纯带着,换了一身商户之子打扮——艳紫的长袍,腰悬翠玉,手持折扇,还带着几个金玉扳指——典型的暴发户,“走,跟本公子去街上逛逛。”
  濯香笑道,“几十天了少爷终于不沉迷公事,无法自拔了,真是不容易。就是少爷您这一身也太——伤眼了。”谢文纯当了官,濯香却还是和他一样的亲近。
  “说什么呢?本公子这叫大隐隐于世,小隐隐于朝,这样一来必不会有人认出我来!”也只是谢文纯,穿这么俗气的衣服还不丑。
  两人走在街道之上,只见路边有些海外商旅,还有本地的商贩沿街叫卖,路两侧更是商户林立,谢文纯感叹道,“不过六七年前,我来这里是还是个枢纽小镇,如今却颇成气候了。”
  “自是少爷的功劳!”濯香拍马屁道。
  “我才来多少时日,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马屁拍在马腿上,濯香做个鬼脸不说话了。谢文纯见路边有家首饰店,道,“走,进去逛逛。”
  濯香笑道,“少爷,要不要这么宠夫人啊!”
  进了首饰店,两人才发现有些尴尬,无他,来买首饰的多是妇女或是成对的男女,他们两个青年男人一进来可说格格不入,索性老板娘见机快,见两人衣着富贵而俗气一看就是钱多的不知道怎么花了,笑着直接把两人迎入里间。
  谢文纯进了里间,方才习惯这种气氛——以前他在天京,哪体验过这种人挤人的买东西方式,对老板娘道,“有什么时新首饰,都拿上来瞧瞧。”
  老板娘笑道,“公子这是来对地方了,前日里刚进了一批新货,方圆十里没有比我们家样子更好的了。”
  待拿出首饰来,谢文纯眼光高瞧着不是很看上眼,又道,“有没有什么新奇的?”
  老板娘心想这位不会是没钱在这充相吧?心中嘀咕,却还是拿了另一批出来,“这是海商带回来的,公子看看。”
  谢文纯一眼看中了一串红珊瑚手链,“此物倒是鲜亮,是哪里的货?”
  “回公子,是琉球的,琉球海礁多,盛产此物呢。”
  谢文纯听琉球二字,不禁想起十日前来告状的谭谈和他所状告的目前踪迹皆无的琉球商人王三。“老板娘,在下家中在江南也做些小生意,这玩意看着有趣,不知能否为在下引荐一下这位供货的琉球海商?”说着,往老板娘手里塞了个足有二两的小银元宝,刻意强调江南意思是不会同老板娘争生意。
  老板娘笑开了花,“这有何难?我们做生意的,原该守望相助,他每月十五都来县里出货的,叫李成,公子到时候让人来我们这等着就是。”
  谢文纯一算日子正是两天后,笑着对老板娘道,“那到时某定当前来,还麻烦老板娘引荐一下。”他自然不打算来,到时推说病了让濯香来堵人便是,不过是为了搭上琉球商人的线,旁敲侧击也许会有收获。
  谢文纯又挑了一副店中最贵的灼红的宝石头面,在老板娘叠声“下次再来”声中离去了,两人在街上走走停停,谢文纯总是询问商贩“生意如何”“哪里来”一类的问题,问完了自然买东西,不多时两人手上就满了。
  “少爷,那边溪水边有个茶棚,我们去坐坐吧?”濯香提议道,为了不显眼两人没骑马,东西就有些不好拿了。
  谢文纯点头,来到溪边茶棚,谢文纯问卖茶的老大爷道,“老人家,这溪流的源头可是东海?”
  老爷子道,“这位郎君,正是呢!别看水平缓,又有个“明溪”这种雅名,水可又咸又涩的!”
  听了“明溪”两字,谢文纯心下一怔,无他,手里一堆刚买的东西和明溪这与明湖颇为相似的地名,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幼时拉父亲谢松出来购买东西的场景,自己当年在孔明灯上写下的“希望父亲多在家陪我”还历历在目,一时心下黯然,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金玉扳指更是恨不得立时脱下来。
  濯香见他神色不对,小心翼翼道,“少爷,少爷?”
  谢文纯回神,淡淡一笑,“没事儿,我们回去罢。”
  说着,把金扳指褪下递给茶翁,“老人家年纪大了,太阳毒,就不要如此辛苦了。”
  天降横财,茶翁却连连摆手,面上还有了些生气的意思,“年轻人,老朽无儿无女,却凭本事吃饭,绝不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两碗茶水一共三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拿钱吧!”
  谢文纯见老汉面上皱纹颇多,行动也迟缓,显是腿脚不便,脊背却是直的,转开眼对濯香道,“给钱吧。”
  回去的路上没了四处打听的兴致,沉默的走了一段突然问濯香道,“濯香,你还记得老爷的样子么?”
  濯香道,“少爷……濯香还记得一些。”他不愿意胡说。
  谢文纯明白这就是忘了大半的意思了,扯了扯嘴角,“如今天下人,怕都忘了曾有位谢阁老吧,人走茶凉,不过史书寥寥几笔罢了。也对,亲儿子都不服孝,还指望着谁记着呢?”
  濯香见少爷神色似哭非哭,知道这是又钻了牛角尖了,忙开解道,“少爷滴酒不沾,不食丝毫油星,更是每晚上香无一日遗漏,小的这都是看在眼里的。若要遵古礼三年家门都不出……少爷,小的虽眼皮浅,却也跟在您身边学了不少,到时候瞬息万变,什么样可就说不上了。天恩浩荡,少爷不要辜负才是。”
  “是啊,天恩浩荡。”谢文纯扯了扯嘴角,“走吧,回家去。”
  回到府衙后院居所,楚娇已备了饭菜,正等着他回来一起用。见谢文纯神色有些黯然,楚娇笑道,“出去大半个下午,怎么还苦着脸回来了,钱没带够?”
  谢文纯被逗得一笑,“还不是家有母老虎,一分私房都不给。”六品县令的俸禄自是没多少,崔氏知谢文纯和楚娇都不太懂经营铺子,只给了他们些田契每月坐等收租就成,又带了不少银票…………大部分是直接给的儿子,不过被谢文纯转手给了楚娇大半,所以如今是楚娇在管这个小家的钱财。
  “你说谁是母老虎?”楚娇的脸颊气得一鼓,“今日别吃饭了!”
  谢文纯凑近道,“只要娘子还让我吃别的,一切就好说。”
  楚娇红了脸颊,掐了他一下,谢文纯看得心中一动,从怀中拿出刚买的珊瑚手串,温柔的给楚娇带上,“仙仙徐动何盈盈,玉腕俱凝若云行,这红珊瑚,勉强配得上娘子的晧腕。”
  楚娇肤白,岁数年轻肌肤更是有光泽,红珊瑚和手腕映衬着煞是好看,她心中喜悦夫君出门还惦记着自己,又被夸得脸红,“快吃饭吧,油嘴滑舌。”
  丫鬟们见老爷夫人又开始撒糖,自觉的退下了,留二人独处。翠翘出了门,同丫鬟金缕语带羡慕的道,“老爷和夫人感情真是好。”
  小丫鬟金缕也道,“谁说不是?……只是夫人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翠翘立时把眼一瞪,“瞎说什么,行了,去厨房看看,汤该上了!”

  月十五时,濯香果然见到了叫李成的琉球商人,回来对谢文纯回报道,“那人说,王三听说谭谈告了他,当夜就跑回琉球了。”
  “哦?那怎不见出城记录?这王三会飞不成?”谢文纯皱眉道。
  濯香道,“小的想,是不是王三心中害怕,怕我们抓他,乔装改扮出了城?”
  谢文纯眉头更紧了,“想也只可能如此了。哼,对外商的检查竟如此松懈!濯香,麻烦你你再跑一趟,把谭谈直接带到府衙我书房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认为古代守孝的各种规矩比如最好不出屋结庐而居没啥意义…但文纯古人肯定有心结~唉,可惜包子不能很快出世了。马上加快剧情,小纯纯要升官了





第46章 得民心者
  谭谈家里是种地的,那日大着胆子告了一状而后想起那恶商的威胁,没敢再去,本以为县太爷也忘了他的事,没想到今天竟直接派人来找…………还是去县太爷的书房!谭谈同手同脚的来到谢文纯面前,“大,大人,草民谭谈,叩见大人。”
  谢文纯亲手将他扶起,温和道,“这里不是公堂,没什么拘束的,坐着说话吧。”
  谭谈只觉县令大人声音真好听,身上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清冽草木香气,自己就像被仙人扶起了一样,说话都结巴了起来,“谢,谢谢大人。”
  谢文纯一笑,“我是姓谢,也不用说那么多遍。”
  “不,不是……”他本也不敢坐,这下又要跪了。
  谢文纯把他摁在椅子上,“不要害怕。今日叫你来是仔细问问你那琉球商人,是如何强买你祖传玉器的?”
  谭谈只觉县太爷真是个好人,说话渐渐就利索起来,“前日……家里揭不开锅,我本想去店铺典当了祖传的玉钩……后来想起老父嘱托,就不想当了,谁想被那王三看到,尾随出来……”谭谈回想起那日他被那王三吹捧的找不到北,又喝了酒,王三借他醉酒强按着他摁了手印,扔下一两碎银就扬长而去了。
  谢文纯听完,“强按着摁了手印?有人证看见没有?”
  “有,有,酒馆里的小二,还有邻桌的,都看见了的!”
  “那你怎么不呼救?”
  “他……在云海县有些势力……”
  谢文纯轻笑一声,“商贾,还是外商,怎么能比得上我们大晋子民金贵了?”又道,“你的玉钩,了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谭谈是个老实人,没有说别的只道,“店铺老板说值十几两银子……”
  谢文纯哭笑不得道,“这样,本官给你些碎银,你回去去人多的地方喝一杯,说王三偷了你的玉钩只怕消受不起,里面有些机关藏着更值钱的东西,如此云云。”
  谭谈不解道,“这样……他难道还会回来不成?”
  “商人逐利,本人不回来也会派手下来,你放心,顺藤摸瓜本官定为你讨个公道。”
  谭谈虽不太明白却听明白了县令大人答应为他“讨回公道”,回去照做一番,不出三日正在家中睡觉就被用黑布蒙了头,就在他心下害怕之时,谢文纯派守在他俩的差役跳了出来将行凶之人擒下,带到谢文纯面前。
  谢文纯从睡梦中醒来,本身就有些床气,上来就板着脸道,“入室行凶,上夹板!”
  “凶徒”不过是两个被钱买通的流民,没什么骨气,当下就全说了,“是李成,李成让我们来逼问的!”
  谢文纯录了口供,连夜将李成压捕过来,李成见官就怂了,直接将王三供了出来。王三被判个强买晋人物品、行凶未遂两条罪名,没收半数家产,杖责二十,三年不得踏足大晋领土。
  杖责之日百姓们纷纷来县衙围观,谢文纯特意叫人宣读王三的罪状,又向百姓们喊话道,“圣主隆恩,开海禁是为了给大家谋福利,交易不公,尽管来找官府,官府为百姓们撑腰!”
  谭谈带头道,“青天老爷圣明!”
  开海禁后有不少商人都“扬眉吐气”,更有外商在大晋沿海仗着有钱和政策的保护作威作福,这样被直接利落惩处的可说让大晋百姓们出了一口气…………排外和仇富是人的天性,纷纷赞县太爷为民做主。

  日子流水过着,转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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