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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荐河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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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行远示意众人安静,叹了口气,又道:“可这些东西都到了,总不能留在城外。若遭遇了劫匪,谁人负责?大将军威名在外,边关有二十余万士兵,关内更是有景仰者无数,若真有歹心,此时也不必在此与你多谈。我的弟兄们连日赶路,如今需要休息。不如这样,你先将城门打开,让我们把货物运进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再选两个人,速速赶去回京禀报,拿到陛下旨意,重新回来领兵。这样总可以吧?”
  对方还是有些犹豫。
  “林家军你也不信,你还信什么?”林行远说,“我等边关杀敌卫国,为的什么?你非要将我们将士拦在门外淋雨?陛下何时这样对待过我们?你又哪来的忠君之事?你若是这样,我等就书信一封,告你们不知变通,延误军机!”
  对方扭头与人商讨片刻,随后点头道:“可以暂存。”
  城门终于打开,林行远与众将士一同走进去。
  对方似乎颇为忌惮,紧紧看着他们的兵马。街上人群,一是因为下雨原本就稀少,二是特意找人清空告示,所以一片空旷。
  “先找家驿站,让我等休息一下。”林行远抹了把连说,“我们的马累了,跑不了多久。你们驿站可有好马,叫人带上信件,速速送京城去。”
  那守备应了声。
  一批战马踢踢踏踏走在街道上,黄泥裹着水渍飞溅。
  林行远闭上沉重的眼皮,末了又睁开,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丢了过去,说道:“我们挤挤便可,不用分开住。附近一片的酒楼,我们也包下了。你过去安排”
  城中并没有那么大的驿站。
  林行远带了上千人前来,而且皆是骑兵,看着气势汹汹。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如此忙乱戒备。
  片刻后,众人终于到了驿站。
  守备照林行远吩咐,去左右包下几间客栈。可想着他们如果住不下,正好可以散开他们,就没多上心。
  结果这群将士平素在边关作战,行军时并不拘泥环境,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换身干衣服,直接地上就能睡。
  他不过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驿站大厅里已横七竖八倒了满满的人,顿时吓了一跳。
  “不要吵醒他们。其余人过去洗漱用饭。吃完再换人。”林行远还披着蓑衣,在门口看着人运送货车。
  守备道:“诸位的马,下官帮忙牵去马厩吧。”
  “诶。”林行远将人挡了回去,说道:“如同兄弟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们。如今京城是何境况,想必你我心照不宣。大将军的东西,你还是不必肖想了。”
  守备皱眉:“诸人不可携铁兵在城中行走。几位的兵器我等需要收缴。”
  林行远:“马,我们自己喂。人,我们自己管。兵器不能带着走,我们就不走,留在驿站,以免你们多想,这样可以吧?”
  他们想说不可以,也没那么资格。就是将全城的守备都集合起来,怕也打不过这一队人。
  守备:“不合规矩。”
  这都进来了,谁跟你讲规矩?
  林行远大刺刺地坐下,开始无赖,说道:“这里的事情,我们自己差使。你回去吧。”
  一群守备被林行远赶走。
  旁边壮汉凑过去问:“少将军。之后该怎么办?”
  “先休息一晚。带生病的将士去城里看病。看看明日雨势会不会小下去。”林行远说,“就将贡品放在他们城里,明日整装,杀出城去。就说有人扣留贡品。”
  壮汉:“可……可那几辆车原本都是空的呀!”
  为了方便赶路,减少时间,林行远半途就将所有的货物都给丢了。空车留在城里,一看就知他们打算。
  “我们说有就可以,至于后来没有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林行远说,“在这儿丢的,当然是他们负责。何况如果陛下没事,他应当不会追究我们。”
  顾登恒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顾泽长的脸。对方在仔细给他擦汗。
  “我的三儿……”顾登恒迷糊之际问了句,“现在在哪里?”
  顾泽长回道:“父亲,您醒了?三哥的遗体,已经运回府中,以准备后事。”
  顾登恒:“顾琰呢?”
  顾泽长:“嫂子悲伤过度,恐难以主持,所以请了礼部官员前去帮忙,处理丧事。”
  顾登恒复又闭上眼睛:“怎么会这样……天丧余,真是天丧余啊!”
  顾泽长犹豫着问道:“父亲,是否去通报外面大臣一声?他们还等在殿中。”
  顾登恒不做回答。
  身后的内侍倒是无奈摇头。这孩子,哪有他这么说话的?陛下才刚醒,尚沉浸在丧子之痛中难以自拔,就问些无关紧要的事。
  难怪一直不受宠爱,实在是太不贴心了。
  “御史公说……”顾泽长道,“有事要禀,极其迫切,让父亲一醒,就提醒一声。”
  顾登恒发出两声冷笑,而后说:“你叫他进来吧。”
  顾泽长颔首。起身出去喊人。
  众大臣三三两两聚成数群,一晚过去,都站得有些累了,或佝偻着背,或单手扶腰。
  方拭非立在角落,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随时抗争的姿态,好叫所有人知道她不好欺负。似乎一直没有动弹过。身边还有两名侍卫。
  贵妃想将她压下,可大理寺卿与御史公不准。如今人尚未定罪,更无确凿证据,陛下更是未做出决断,侍卫们不知该如何处置。也很为难。
  顾泽长走过去,朝几人一挥手。侍卫们退开一步,给二人留出空间。
  顾泽长才问:“你当时去,是那样的打算吗?”
  “殿下说的是何等打算?”方拭非说,“人气急了,总是什么想法都有的。可做不做又是另外一件事。”
  “他们都这样说,我以前怀疑,还觉得可笑,可如今我也这样想。”顾泽长问,“你们是为了我吗?”
  “殿下您记住,当许多人愿意为了一个人付出生命,不是单纯为了让他活着,而是为了让更多人活着。”方拭非将目光转向他,平静道:“至于我,我当时想到很多人,可是没有你。”
  顾泽长垂下头说:“我不是那么重要。”
  “您也可以让自己变得重要。”方拭非侧头说,“你看看,方才那些侍卫官员,对您都颇为尊重。为什么?”
  顾泽长:“因为三哥死了。”
  方拭非:“是。看来您很清楚。那您觉得自己现在是谁,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要做什么?”
  顾泽长默默用手包住自己的拳头。
  御史公在顾登恒床前跪下,喊道:“陛下。”
  顾登恒见他止住话头,挥手示意,让殿内宫人全部退下。
  大门合上,一片静谧。
  “说吧,你要替谁说话?”顾登恒冷眼睨去,“我以为你高洁,最无心权势。也以为老五最为蠢钝,不受器重,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聪明有心机,否则,哪能收买得了你们的心?”
  御史公说:“臣是来替方御史说话。”
  “方拭非?”顾登恒撑起了些,“你现在还有空来替他说话?”
  他似乎更生气了:“哈,御史公啊御史公,你究竟意欲何为?朕如今这幅身体,你对朝政上点心吧!现下不是你明哲保身的时候!朕宁愿你来劝说朕拟定遗诏,要好过来跟朕说个不相干的人物!朕杀了他,朕杀了他能叫你清醒吗?咳咳——”
  御史公听他咳嗽过去,才说道:“陛下!今晨安王病重,见不到您,才请臣过去托孤。”
  他膝行过去,手搭在床沿上,直视着顾登恒的眼睛,说道:“陛下,方拭非,从小是随杜太傅长大的。杜太傅,是当年替太子去接太子妃谢氏起失踪的。”
  顾登恒眼睛猛得睁大,浑浊的眼睛中亮起一抹光芒,又复杂地带着一点怯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140章 陛下
  御史公嘴唇蠕动; 然后说道:“您不总说方御史与您长得像吗?”
  顾登恒快速点头:“像。”
  “像……”他继续喃喃自语; 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很像。哪里都像。像朕的脾性; 也像朕年轻时的风骨。”
  御史公:“所以少将军与他交好。臣就说二人关系太过密切; 屡次随他出入险地,哪里是朋友的地步?臣想或许是受了太傅与大将军的嘱托。”
  顾登恒捂住脸:“呜……”
  御史公松了松手指。
  顾登恒又问:“城中情形现在如何?”
  “如常。臣并未收到任何消息。”御史公说; “然汉王已逝; 您又重病,若有何事不遂心,只怕他们会兵行险招。陛下,现下该如何是好?”
  顾登恒说:“不可以!不行!”
  裴氏手上有权; 但唯一的仰仗顾泽列现在死了,处境极其尴尬。事先预料不到,恐怕现在正慌了手脚。
  顾登恒了解裴氏,对方是没有反心的,觊觎的不过是顾命大臣一位,好享受一把摄政理政、只手遮天的快感。
  几位皇子,诚心来说,都不大争气。顾登恒要是去了; 只要皇帝姓顾,朝臣估计也没什么站得住的理由说不。可如果改姓裴,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裴氏再多的兵; 也不过是在京城,比出去不够看的。
  如果顾泽列能顺利登基,自然是万事大吉。可如今变故丛生; 已无可挽回,对方要退而求其次,从前或许会选择软弱可以控制的顾泽长,而如今顾泽长传出了些不大有利的流言,更可能会选无心政事、痴迷诗酒的老四。
  无论是谁为帝,裴氏只要认定方拭非与顾泽列死因有关,那方拭非就有危险。对方一定不会放过他。
  顾登恒仔细想了一遍,觉得自己对不起方拭非。自己如果不在了,他可怎么办?
  奈何要这般骨肉相残?!他顾登恒是造过什么冤孽?
  “老三……我儿……”顾登恒又思及亲子,依旧忍不住悲从中来:“我同他见的最后一面,听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在斥责我偏爱。他说得不错,我几个儿子,你看看,老二天生残疾,待我冷淡。老四无心朝政,处处与我做对,难说不是因为对我失望,至于老五,我的确对他最为亏待,他从小不在我身边,如今反而是最亲近我的。可现在懂事了,又是怎么看我的呢?陈公你说,我怎会……如此失败?”
  御史公宽慰说:“是几位殿下,不明白陛下的苦心。兄弟多了,总会觉得父亲对谁偏爱,这是尝试。可实际上,对做父亲的说,哪个不是自己的骨肉呢?”
  “是啊。哪个不是朕的骨肉?”顾登恒怆然泪下,“朕责骂他们,鞭策他们,不过是希望他们能够成器。他们出生起就是皇亲贵胄啊,高人一等,可同样也没有闲散度日的资格。朕待他们,是不善和颜悦色,也从来没有时间陪伴,可哪一个,都不愿看他们走到今日地步。”
  御史公叹了口气。
  顾登恒很快收住眼泪,强稳心神,不叫自己继续伤心。
  御史公问:“陛下。贵妃坚持要求处置方拭非,这该如何是好?”
  “不必担心。”顾登恒说,“我相信林大将军,他一向狡诈又聪明,若知道我病重,定会派兵前来试探。要是再知道老三去世……还会有所警惕。少将军即与方拭非关系好,当是知道内情,更该做好准备。”
  御史公见他说着沉默下来,知道他在考虑,便不予打扰。
  顾登恒问:“方拭非呢?”
  御史公:“在外面。臣去叫他进来。”
  顾登恒点头。看御史公起身,消失在门口,才将视线收回来。深吸两口气,摸了摸发鬓,将零散的头发用手指梳到而后。
  手指冰凉,已经没多少知觉了。他就看着自己的手,陷入沉思。
  直到一声清脆的叫声打乱他的思绪。
  “陛下。”
  顾登恒肩膀一颤,抬头看去。
  “朕眼睛花了。”顾登恒的手在前面挥了一下,想将那雾蒙蒙的一片驱散些:“离得远些就看不清楚,你近一点。坐边儿上。”
  方拭非看他这态度,迟疑了片刻,把被子往里挪动,然后坐下。
  顾登恒不知该作何说起。他思忖片刻,问道:“你在江南,哪里?过得怎样?”
  “住在方贵家中,一切尚可。”方拭非说,“他平日不常在家,我跟师父住在一起。”
  顾登恒问:“太傅都教了你什么?”
  “什么都教。多是时务。”方拭非说,“我二人四处走动所见所闻,他都会说上两句。不过因我二人多住在僻壤之地,见到许多,他心中很是失望。”
  “朕想象得到。”顾登恒说,“叫他看了一辈子笑话。他以前也总拿那副孤傲的表情来看朕,好似朕就比他笨上很多。啧,朕只是不与他计较,否则凭他的脾气,还能做上太傅?”
  方拭非笑了下。
  提到杜陵,顾登恒稍稍变得自在,仿佛有许多话可以说。又问:“他会打你吗?”
  方拭非:“师父教导严厉,但并不动手打人。”
  “是。你父亲也很怕他。”顾登恒点头说,“认识他的人都挺怕他。不过他对其他人,是会打人的。”
  “杜陵那老家伙,同朕差不多,都不是一个好父亲。他一定不会关心你,也不知道如何体恤你。他只知道做个严师,逼你用功。朕看你的手,很粗糙。”顾登恒问,“你习武了吗?这是习武伤的,还是做琐碎事磨出来的?”
  方拭非点头:“学过几年剑。不过师父说,不宜动武。伤人不好。”
  “是。伤人的确不好。”顾登恒说,“容易遭人置喙,惹祸上身。”
  方拭非:“我不伤人,惹得祸也不少。”
  顾登恒笑说:“没事。没事。”
  顾登恒顿了顿,又小声问:“他说过朕的坏话吗?”
  方拭非:“……”
  顾登恒见她表情顿时了然:“他死了也要与我呕气。”
  他虽是这样说,可神情是轻松的。好似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连日被扣紧的弓弦,终于有了可以片刻的放松。
  顾登恒:“你与林霁那边的关系好吗?”
  方拭非忽的一头冷汗:“……还成?”
  “成就好,朕就放心了。”顾登恒说,“他儿子怎么样?”
  方拭非:“……特别好?”
  “那就好。朕就怕他不成器,丢了他父亲的脸。”顾登恒点头说,“好就行。我们都老了,还是要看你们这群年轻人。”
  他不问任何关于顾泽列的事,不说太子当年去世的事,也不问为何方拭非跟杜陵一直久居在外不回来。好像两人已经相识很久,不过是寻常叙旧,面前更没有那许多麻烦。
  或许是他不愿意面对,也或许是他相信方拭非之前的说辞。
  二人心中都想了很多,可惊涛骇浪之上,只有风平浪静。
  顾登恒如今格外珍惜这股平静。
  气氛不自然地沉默下来。
  顾登恒喉结滚动,眼皮半阖,显然已经累了,却还笑着说话。
  方拭非不忍,劝道:“您先休息吧。”
  顾登恒挥手说:“不用,我之前睡了许久,不是因为困。再睡下去,也不会精神。”
  他这把年纪,要是休息了,再也没有醒来,那还好说。可要是休息醒来,又发现谁在自己身边消失,真是生不如死。
  “我确实,不该与你在这里空说闲话。”顾登恒伸出手说,“还有人在冤枉你不是?朕去跟他们说。扶朕起来。”
  方拭非:“陛下。”
  “扶朕起来,快。”顾登恒催促道,“我躺在床上,他们就当我已经死了。可我还好着呢。我还能撑很长时间。朕要叫他们知道,没那么简单。想做什么,憋着。”
  他按住方拭非的手,用力往下一压,借力站了起来。然后叫来内侍,要更衣梳洗。
  他没有开口安慰,也没有任何保证,只是用自己最后的倔强,告诉方拭非,这还是他的天下。
  顾登恒打理好头发,又喝了一碗药,站在镜子前面打理衣服。睁大眼睛,好叫自己看着不那么狼狈。随后去殿中会见大臣。
  众臣不过是想等一个顾登恒无恙或需静养的消息,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本人。
  彼时贵妃等人不在,正在顾泽列家中安排丧事,听闻之后简直勃然大怒。
  “他怎么又起来了?他怎么可能起来?我看他半条腿分明都踏进棺材了,竟然又好了?”贵妃擦着眼泪说,“他那侄子病,他就跟着生病。我儿死了,他却转好了?我儿在他心中就这般地位?我真是不甘心!”
  “见了御史公与方拭非之后,就起来了。”她身边的男人皱眉说,“他可真是命长。只可怜我外甥白白被害。我这做舅舅的,都看着心疼。”
  “这是何意?”贵妃哭声一窒,双目无神道:“陛下醒来了,不去替我儿主持公道?”
  男人闻言嗤笑:“呵,公道?主持什么公道?我看他起来就是为了包庇方拭非!他说我外甥的死与方拭非那厮无关,即无证据,按照秦例,不可刁难。”
  “秦例?”贵妃森然冷笑着说,“他儿子还比不上几条律例重要!”


第141章 身份
  贵妃心中不平; 这不平要她对方拭非的怨恨更重了些。
  “你要替你外甥报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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