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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闻言,抿唇笑道:“原来是这个缘故,说句实话,我还以为妹妹是惦记上了太子呢,原来是我想差了,也是,妹妹瞧着便是个明白人,言谈间也不像不懂礼义廉耻的,没道理心中惦记着旁人的夫君,又过来找人聊天。”
她声音温柔,说话的语气也不疾不徐的,听在肖晗耳中却无比的刺耳,她从小到大说是在蜜罐中长大的都不为过,自然没有亲耳听到过旁人对她的嘲讽,那句不懂礼义廉耻刺得她脸色都忍不住变了变。
哪怕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人以为她瞧上了太子,一心想嫁给他,听到阿黎的话,她还是有些忍不下去,偏偏又只能忍,她尴尬一笑,索性故意刺激她,“不瞒太子妃,太子出城接我们时,瞧到他对我笑的那一刻,我便有些仰慕他了,不过我也清楚,我不过是小小的藩王之女,又哪里能入他的眼,这几日来这里,一是当真喜欢你,二不过是想撞撞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太子罢了,我只是喜欢他而已,只远远看他一眼就心满意足了,并没有旁的心思,太子妃大可放心。”
紫荆等人听到这话,脸上都满是厌恶,望着肖晗的目光也有些鄙夷,阿黎却只是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我自然是放心妹妹的,先不说以你的性情绝做不出勾引人的事,另一点我也很清楚太子的喜好,他眼光高着呢,京城那么多美人想嫁给他,甘愿做妾的数不胜数,每一个他都能挑出问题,不是嫌人家不够温柔贤淑,就是嫌人皮肤太黑长得丑,当初皇祖母还送来两个美人,每一个都生得国色天香,他却二话不说就将人关到了牢里,嫌人不会说话,没眼色,你是不知道他眼光有多高。”
肖晗一张脸黑得厉害,好一个不够温柔贤淑,皮肤黑长得丑,不会说话还没眼色!肖晗根本没料到,她瞧着脾气软软的,竟然这么会指桑骂槐,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若是那些个脸皮薄的,这一刻估计羞都羞死了。
她勉强冷静了下来,一副没听懂的模样,笑了笑感慨道:“原来太子竟然如此挑剔,那她瞧上了太子妃什么?皮肤白生得美又性情温柔吗?”
阿黎那番话肖晗虽然听完极其不痛快,紫荆脸上却笑出了一朵花,听到肖晗的反问,情不自禁插嘴道:“自然不仅仅如此,太子挑赐的可不仅是相貌,最重要的是看上了太子妃的品行,那些个心肠坏的,太子向来冷淡以待,判定太子是否讨厌一个人时,从他待人的态度都能看得出来,太子既然对县主笑过,就说明县主肯定是个心灵极美的人,难怪县主与我们太子妃投缘呢。”
肖晗的脸又不受控制地有些难看,他对她自然没有笑过,那不过是她编出来,让太子妃不痛快的,他竟、竟觉得她心肠坏,才对他们那么冷淡?
肖晗从来没觉得自个是个好人,可是无形中竟然这般被人嫌弃了,她呼吸都有些急促,猛地站了起来。
阿黎眨了眨眼,神情有些不解,“妹妹怎么了?是怕殿下万一瞧上你吗?你放心好了,殿下对你肯定没有旁的心思,你的长相并不符合他的审美。”
说着阿黎便拉住了她的手,“我知道妹妹是不想与我抢,哪怕喜欢太子也不想被太子瞧上,你放心好了,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
肖晗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那就好,我还真怕太子见惯了京城的美人,突然对我有意思,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今日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陪太子妃说话。”
阿黎笑得恬静柔美,根本没有留她的意思,“既然如此,妹妹路上注意安全,紫荆送客吧。”
紫荆便开心地站了起来,“县主请吧。”
不等她们走出小院,紫兰就感慨了一句,“有些人呀,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真真是烂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什么德性。”
肖晗冷冷朝她看了过来,紫兰委屈地后退了一步,“县主瞪我干嘛,奴婢又不是在说您,您都说了只是喜欢太子而已,不过想远远瞧一眼罢了,又不是想做什么,奴婢指得不过是那些个痴心妄想的,又不是县主。”
肖晗收回视线,健步如飞地离开了,再待下去,她真怕忍不住一个不爽,弄死一两个人。
直到走出太子府时,她脑海中还是阿黎与丫鬟的一唱一和,整个人气得几乎要爆炸,她狠狠咬了咬唇,眼底冷得像淬了冰。
等着吧,她倒要看看,她们能嚣张多久,她本来还想多往太子府跑上两趟,给阿黎添添堵,岂料添堵的反倒成了她自个。
她走后,阿黎身边的人,自然是高兴不已,紫兰今个也痛快极了,还忍不住道:“原来教训人时,还能这般教训,想到她离开时那张阴沉的脸我就痛快,当真是丑人多作怪。”
阿黎有些忍俊不禁,并未怪罪她们的插嘴,她之前也从未这么嘲讽过人,还专门捡人的痛处戳,阿黎忍不住摸了摸鼻尖,想到肖晗离开时憋屈的神情,心底也有些小小的愉快。
经过她们的一唱一和,肖晗气都快气爆炸了,自然不愿意再过来了,倒是让阿黎清闲了一下。
她一不来,阿黎竟然有些不适应,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个心理时,阿黎莫名有些小心虚,这是怼人怼上瘾啦?
第139章 逼宫!
肖晗虽然没再往太子府递拜帖,却并没有放弃太子,接下来一连两日都在街上溜达,有一次还偶遇了太子。
她热情地与他打招呼时,他却只是淡淡点头,径直离开了,肖晗脸上的笑当时便有些僵硬,调整过来时,他却已经走了,街上有不少人,肖晗不想让人觉得她在倒贴就没有追上去。
因为这个缘故,她不仅对阿黎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对太子更是,阿黎的那些话时刻在她耳旁萦绕,哪怕清楚她也许是故意让她难受才这般刺她,她心中还是不舒服得很,毕竟论相貌,她确实比阿黎低了一等。
肖晗这儿虽然进展的不太顺利,韩王这边却极其顺利,拿解药吊着沈曦,果然有用,都无需他浪费口舌,她便成了他这一派的,当时便与顾谭去了一封信,顾谭第二日便让人传了信,想见他一面,韩王与顾谭见过后,可谓是相谈甚欢,原本的三分把握也变成了五六分,皇宫内又有他的人,只要他想法制住皇上,就可以逼他指认太子有谋逆之心,让位于顾景航,最后再由沈曦出手解决掉他,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天下。
只是想一想,他心中便一片火热,只觉得天助我也,他完全没有怀疑沈曦会假意投靠他,毕竟他手里捏着解药不说,他还答应了她日后会扶持她的儿子登基。他说完这话时,沈曦面上的激动完全不似作假,就算是当个傀儡皇帝,也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又有谁会傻乎乎的拒绝?他可不信沈曦能抵得住诱惑。
韩王并非没有后招,他深知皇上对太子的宠爱,怕他宁死也不同意指认太子,早就找到了擅长临摹字迹的人,府里还有个长相与皇帝相似的,只要有传国玉玺在,就算杀了他也无妨。
朝堂的事,太子并没有与阿黎说过,尽管如此,她也猜出了什么,经过长达一个月的谋划,很快便到了韩王逼宫的这一日。
乾清宫内。
他与顾谭早早便来了皇宫,拜见过皇上后,两人对视一眼,韩王便喊了声“进来”,随着他的呼唤,几个内侍就这么闯了进来,朝皇上冲了过去,这几个内侍本是小太监,谁料一个个皆身手敏捷,饶是早有准备,皇上也惊地站了起来,他吼了一声,将折子摔到了韩王脸上,“放肆!韩王,你想谋逆不成?亏朕如此信任你!你当真是不要命了!”
皇上身边有不少暗卫,暗卫也跳了出来,与内侍打成一片,韩王笑道:“谁不要命还不好说,皇上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臣又岂会如此行事,你不觉得奇怪吗?打斗都持续这么久了,还没有人冲进来保驾护航?哈哈哈不妨告诉你,本该保护你的人,早就悄悄换成了我们的人!”
皇上脸色有些难看,指着他一连说了三声,“你你你……”
他自登基手腕便极其强硬,前几年便已经想法削弱了藩王的兵力,韩王对他早就不满了,见他失去了冷静,只觉得无比的快活,暗卫一个个倒了下来,内侍也死了几个。
乾清宫里,血色染红了地面。
这时,一个小太监趁机制服了皇上,韩王瞧着有些眼生,估摸着应该是顾谭的人,也没怀疑什么,而是将怀里的圣旨掏了出来,这个圣旨自然是他找人伪造的,字迹也并非皇上的,他笑道:“皇上若是乖乖誊抄一份,再交出玉玺,臣便饶你一命。”
皇上读出声后,冷笑道:“好啊,竟然想将逼宫的罪行安到太子头上,你也真敢想!朕若是不答应,你又能怎样?”
韩王悠哉道:“皇上若是不答应,只怕唯有死路一条了,你可以不在乎这条命,难道连太后娘娘的命也不想要了?您一向自诩孝顺,想必不会置太后的安危而不顾!”
皇上听到他的话,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他果然如太子所料会对太后动手。
韩王留了后手,哪怕是对顾谭,也没有提起此事,亏顾景渊长了个心眼,怕太后出事,已经在慈宁宫提前布置了人手,不知为何,早上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入宫后,干脆亲自过去瞧了瞧,虽然不知道太后那儿究竟怎么样了,皇上还是竭力保持了冷静,太子的能力,他最清楚了不是么?
他冷笑道:“韩王当真要糊涂下去?如果你迷途知返,朕还能饶你一命。”
韩王却哈哈哈笑了起来,“都已经成阶下囚了,皇上竟然还不忘耍威风!臣给你一炷香的思考时间,若是不誊抄,瞧到这个暗卫的下场没有,一刀毙命也是你的下场。”
纵然刀架在脖子上,皇上却仍旧很镇定,这个时候连最初表现的慌乱都没了,只是哦了一声,“韩王就没觉得今日的事太过顺利了?”
瞧到他脸上仍旧带着从容不迫的笑,韩王心中咯噔了一下,下意识瞧了顾谭一眼。
顾谭身子笔挺,正沉默地站在他身侧,俊美的脸上没什么神情,他一贯是这个模样,韩王倒也没瞧出什么不妥来,他又看向皇上,冷笑道:“都到这个地步了,皇上难道还不认输?”
皇上却笑了笑,“都出来吧。”
韩王咽了口唾沫,神情有些紧绷,随着皇上这一声都出来吧,屏风后的寝室中竟然走出七八个大臣,这几人除了藩王,便是朝中重臣,韩王的瞳孔骤然一缩,这个时候自然意识到了不对。
他猛地后退了一步,转身就想跑,顾谭却一脚踹在了他腿上,韩王防不胜防,直接跪在了地面上。
顾谭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韩王站起来后还想跑,见顾谭来拦,他才弄明白什么,呸了一声,怒骂道:“好你个顾谭,亏老子如此信任你!还允你……”
不等他说出来,顾谭就一掌朝他劈了去,直接将人劈晕了。
这场儿戏般的逼宫,随着他的晕倒,落下了帷幕。
南岭王抹了抹额前的汗,无比庆幸韩王来找他时,他婉拒了,他本以为韩王不会如此鲁莽,谁料竟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下半夜被皇上秘密召入宫时,他还不懂皇上所为何事,谁料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大臣,皇上却什么都没解释,不仅没让他们离开,还将他们全部留在了乾清宫,只说收到个消息,怕是真的,让他们也仔细瞧瞧。
当时南岭王心中就咯噔了一下,一早上都忐忑不安的,果然与韩王有关。
韩王自然是被皇上关入了天牢,他谋逆的事证据确凿,又有几位大臣亲眼瞧见了事情的经过,自然没人敢替他求情,韩王醒来后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败了,明明上一刻还激动着事情如此顺利,下一刻却整个人都慌了。
没过多久慈宁宫就传来了消息,说太后一切都好,韩王在宫里有不少线人,最重要的有三个,两个是皇上身边还算受宠的内侍,其中一个内侍还是郑公公的干儿子,很得郑公公喜欢,另一个便是秦嬷嬷。
秦嬷嬷早就在二十年前就被韩王收买了,最初她在太后身边也不是最得宠的,随着几个年长嬷嬷的去世,她才逐渐脱颖而出,韩王留着她有重要作用,平日里根本没安排她做过什么事,这也是秦嬷嬷始终得宠的原因。
头一晚她便收到了韩王的消息,见他只是让她挟持住太后,并非要她的命,她才松口气,太后为人和善,这些年对她也算不错,时间久了处出了感情,不到不得已的情况下,秦嬷嬷也不想让她出事,怕太后挣扎,万一伤到自己,她早上便给太后喂了浑身无法动弹的药,将太后困在了床上。
她是太后身边最得宠的人,平日里太后的衣食住行都是她在打理,她说太后有些乏想多睡会儿时,根本没人怀疑,谁料太子却突然来了慈宁宫,秦嬷嬷心中有些慌乱,不知道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再想跑时已经晚了。
瞧出她神情不对,顾景渊根本没听她解释什么,直接让人将她捉了起来,秦嬷嬷哪是侍卫的对手,直接就被捉住了,顾景渊入内后,才发现太后的情况。
太后酸软无力地躺在床上,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怕她喊人秦嬷嬷还往她嘴里塞了布团。她显然被秦嬷嬷的举动吓坏了,神情呆滞又恐慌。
太后年轻时经了不少事,对政事自然有一定的敏感度,躺在床上的这半个时辰,对她来说自然无比煎熬,这段时间皇上因为削藩的事几乎成宿的睡不着觉,现在她却如此狼狈地被人绑了起来,一想到她会成为威胁皇帝的人质,她就恨不得咬舌自尽,偏偏连自杀都做不到。
太后正绝望着,听到太子的声音时,她顿时惊喜地睁大了眼。
太子进来后,太后身边的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连忙跟着太子走了进来,顾景渊将太后扶着坐起时,他们连忙帮着解开了绑住她的绳索。
棉布团则是顾景渊亲自取了下来,太后身体软软的,直接靠在了顾景渊身上,咳了一声才虚弱道:“宫里是不是出事了?你父皇怎样了?”
顾景渊道:“他无事,皇祖母不必担心。”
见她身体瘫软无力,顾景渊神情有些难看,连忙唤了太医,太医进来后,连忙为太后诊断了一下,见她中的只是普通的软骨散,才松口气。
太后吃过解药,才想起秦嬷嬷的背叛,便亲自审了她。
该上早朝时,大臣们陆陆续续到了,才发现皇上迟迟未到,不仅皇上没到,还有几位大臣同样未到,他们焦急地等了半晌,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时,才将他们盼了过来。
几人脸上神情都有些凝重,皇上的神情也难看至极,等皇上将乾清宫的事说完,满朝哗然,几位大臣亲眼见到了韩王造反的事,自然是没少骂他包藏祸心,不识好歹。
谋逆是灭九族的事,秦嬷嬷与韩王自然难逃一死,皇上仁慈并未牵连太多无辜,除了直接参与谋逆的人,唯有韩王的直系亲属被判了斩首,其他旁系亲属并未牵连。
听到处决结果时,众人都跪了下来,说皇上宅心仁厚,堪称一代明君,赞美之词出口成章,也有些嫌罚得太轻了,旁的不提,连南岭王都未想到皇上竟然会法外开恩。
皇上却道:“韩王年轻时也算为国出了不少力,虽然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理应株连九族,朕却不忍无辜之人获罪,念在他早年出生入死,打了不少胜仗的份上,就这么判吧,这也是太子的意思。”
说完他就说了要让位于太子的事,满朝文武皆有些震惊,皇上正值壮年,虽说身体不如之前健康,却远远没到退位的地步啊。
哪个皇上在位时不是牢牢抓着手里的权力,不到死绝不放手,甚至因猜忌皇子,对其痛下杀手。想到他对太子的宠爱程度,众人这才有些理解,难怪他这个时候将藩王召入京城,原来不过是有心为太子清理障碍。
顾景渊也有些吃惊,虽然猜到了一些,见他毫不犹豫就选择了退位,眼神仍旧有些复杂。
皇上说完不等大臣们反应,就又说了嘉赏顾谭等人的事,大臣们本来还想劝说一下退位的事,如此一来,自然是失去了最佳机会。
等皇上论完行赏,才再次提起退位的事,“新帝登基是大事,便由钦天监选择个好日子吧。”
说完,他便说了退朝。
这两年太子愈发稳重,处事时也极为周全,大臣们对他的能力自然是信服的,那些个不想让皇上退位的,其实都是心底有些杵他,怕在他手下每日都战战兢兢的,毕竟,太子虽然才不过及冠之龄,一身气势着实吓人,不管他们心底怎么想,此事都已经定了下来。
阿黎自然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她今天紧张了一上午,哪怕相信太子的能力,也唯恐宫里出个意外,见到太子归来时,她紧紧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她头一次不在乎旁人的目光,直接跑过去抱住了太子。
小姑娘跑得很快,冲劲儿也有些大,顾景渊后退了一步,才搂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