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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然听到后也是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下之后张然小声在方唐耳旁问道。
“这一切是不是和西洋人有关系？”方唐听到张然的问话后看着远方，喃喃说道。
“希望不是。”
张然看到方唐对自己不准备多说之后。他也是没有多问。
“回去早些休息，明天估计有的忙了。”张然的话也是方唐点了点头。
“尸体记得要处理好。”方唐扭头对着张然说道。
“我明白。”
在周小二的带领之下，方唐脚步虚浮的离开了这条不知名的胡同。
而张然看到方唐离去后，也是让剩下的人处理这具尸体，只不过因为尸体实在是太恶心，所以他们也是没有注意到那块包裹着死者的白布已经被他们遗忘在了胡同一角。
张然亲眼看到尸体被埋在长安城外一处荒郊野外的土地之下后，他也是对着众人说道。
“我们回去吧。”
重新回到长安城之后，队伍中的老八突然发现那块白布刚才好像就在没有在出现过，和张然分离之后，老八也是把老七拉到了一旁把此事说给了老七。
“你确定刚才没有看到那块白布？”老七疑问道。
“嗯，没有，绝对没有！”老八信誓旦旦的保证也是让老七产生了一丝犹豫。
“走，我们回去胡同看看！”老七想了一下后，便和老八重新回到了胡同里，可是一整条胡同那里有什么白布。
第100章 情动
坐在方唐家中石凳上的苏玉，此时看到面色苍白的方唐在周小二的搀扶之下回来后，她也是快速丢掉了手中的女红，跑到了方唐的身边。
“怎么了？”苏玉焦急的问道方唐，方唐坐在石凳之上后也是对着苏玉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见到方唐不想回答后，苏玉也是把自己的目光飘到了一旁的周小二身上，满眼尽是询问之色。
周小二看苏玉的举动就知道眼前的这位女子和方唐交情匪浅。
但是在刚才回来的路上，方唐已经对了周小二下了封口令，不让周小二告诉任何一个人，所以这时的周小二也是一脸为难的模样。
“没事，在外边呆的太久可能有些累了。”方唐看到周小二窘迫的一张脸后，他也是开口替周小二解围。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水。”苏玉凝眉看了方唐几眼后，最后也是摇头迈着小步也是赶快跑回厨房，而这时方唐也是默不吭声的对着周小二扬了一下头。
周小二心领神会后的点着方唐点了点，然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苏玉手里提着茶壶出来看到周小二已经离去之后也是没有说什么。
苏玉默默的给方唐带了一杯水后，也是稍微踌躇了一下后开口。
“你……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方唐听到后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而方唐的拒绝也是让苏玉脸上产生了一丝的失落，她本以为方唐会对自己无话不说，但是此时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方唐看到苏玉一脸失落的表情之后也是内心愧疚不以，方唐知道苏玉喜欢自己，但是要让自己接受一个还为成年的女子的情意，方唐对此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
不过当方唐看到苏玉独自一人来到长安城的这个举动之后，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到长安城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出去看看，要不今天我们去外边逛逛？”方唐试探性的问道居然让苏玉眼睛一亮，脸上尽是喜悦之情。
“我先回房间准备一下。”苏玉快步回到了自己房间。
而这时李月蓉不知道从那个地方冒了出来，坐在石凳上的方唐看到李月蓉逐渐长高之后，也是用自己的手抚摸了一下头。
原本一直很抵触方唐这个动作的李月蓉此时却意外的没有挣扎。
“一会一起去外边逛逛吧，每天都呆在这个院子恐怕你早就腻了。”
“我和你们一起去？不会打扰到你们俩吧？”李月蓉此时一句话也是让方唐黑起了脸。
“你这丫头片子和谁学的这些话？”方唐黑着脸的模样并没有吓到李月蓉，李月蓉此时吐了吐自己的舌头俏皮的说道。
“我还是不去了，免的到时候没人理我。”李月蓉说完这句话后便跑了自己的房间，根本不给方唐任何反应的时间。
“月蓉她不去吗？”这时打扮出来的苏玉让方唐突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在幽州之时，苏玉一直都是素面朝天，脸上也是不施粉黛，给人一种干净且大方的感觉。
但是现在稍微在脸上涂抹了一些胭脂水粉之后，苏玉现在给人有一种红了苹果等人摘的感觉。
而且在加上夏天夕阳的余辉作为背景之后，苏玉此时就好像从天上偷偷跑下来的仙女一样，让人心神动荡不以。
“她说……她不去。”方唐看着苏玉喃喃的说道。
“好看吗？”苏玉看到方唐一阵发呆的表情以后心中也是窃喜不以，虽然自己平日里不怎么爱打扮，但是这不代表自己不会打扮。
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此时很好的诠释了苏玉的内心的真实想法。
“嗯，好看。”方唐也是目不转睛盯着苏玉说道。
苏玉听到方唐的回答后，也是微微一笑，苏玉的笑容仿佛是有石化术一样，一直让方唐一动不动。
苏玉看到方唐的眼神此时一直盯着自己以后，她也是不争气的心跳此时突然加快了起来。
苏玉一直想问方唐，他是否喜欢自己，但是由于方唐一直都在推脱，所以她也是到现在还没有得到答案。
此时的氛围无疑是最好的机会，苏玉鼓足勇气之后也是开口说道。
“方唐，我……”可就在这个时刻，在自己房间内的李月蓉从门缝之间露出了自己的脑袋。
“记得晚上早点回来，我怕黑。”说完这句话后，李月蓉也是用一副人小鬼大的笑容对着苏玉说道。
“苏姐姐，我是不会打扰到你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砰的一声，李月蓉赶紧闭上了自己的房门，而这一声关门声也是把方唐给惊醒了。
“啊，天气不错呀。”苏玉看到方唐又使出自己的惯用伎俩之后也是无奈的笑了笑。
“看来这个问题，自己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知道。”
……
二人结伴走出了大门，因为是快要到夏天了，所以天黑的比较晚，街道上此时也有刚吃完饭出来溜达消化食物的行人。
长安城的夜晚分成两个等级，贫穷且不怎么富有的人一到天黑就关门睡觉，他们都是早睡早起的先驱者。
权贵和富商则是把晚上当成了自己消遣的时间，酒楼，戏院，青楼等地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
方唐把自己定义为二者中间，他能做的之能带着苏玉压压马路或者是在小贩快要收摊时，用低廉的价格买几个小玩意哄苏玉开心。
即使是这样，苏玉也是全程一脸笑容没有半句埋怨。
苏玉是幽州刺史苏文博的女儿，她的身份和地位绝对要比现在方唐要高，按理来说苏玉现在应该是微言颇多，即使没有说出来，脸上也应该会露出不悦之情。
但是她没有，她全程都是一脸笑容。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之后，苏玉和方唐也是走在了回家的路上，方唐看着自己身边这位全程没说过一句话而且脸上一直傻笑的苏玉，心里也是不禁怀疑道。
“她是不是走路走太多，给累傻了？”
苏玉手中拿着方唐买给自己的小物品也是走在方唐身边，这时眼力及其好的苏玉发现门口好像挂着什么东西一样。
“方唐，你看门口是不是挂着一块……一块白布？”苏玉手指指着大门说道。
而方唐听到后心里也是一震，只见他快步走到了大门，用手用力撕扯下来观看一阵后，方唐猛然回头查看四周。
这时一阵凉的出现也是让苏玉感觉清凉不以，可方唐却如同身在寒冬腊月一样，心中产生阵阵寒意！
“是谁在监视着我！”
嗯……打篮球打的时间比较多，今天就一章了，明天补上…
第101章 应对之策
“怎么了？”第二天早晨难得提前来到户部的张然看到方唐一脸阴沉的出现在户部之后，他也是来到方唐身边问道。
“昨天，那块本应该和尸体一起消失的那块白布……在我家门前出现了”方唐眼神幽幽的看着张然说道。
而张然听到后也是心里一震，产生阵阵后怕。
“不可能，我昨日明明……难道是有人在监视着我们？”张然作出了自己的猜测，而方唐也是用点头来默认张然的猜测。
“有人是在警告我不要乱插手。”方唐眼神中闪过一丝憎恨之色。
昨日那块白布被苏玉发现后，方唐也是用谎言好不容易把这事给隐瞒了过去。现在是有人摆明了在警告自己不要乱管闲事，不如方唐根本不重视这件事，继续我行我素的查下去，那么那块白布就很有可能会出现在李月蓉或者是苏玉的脖子之上。
昨日当方唐看到尸体上的伤口之后，方唐已经猜出了那些躲在暗地里的人在做什么。
他们在做实验，他们在做有关火器的实验！
只有火器才能制造出如此大范围的伤口，不过看他们故意在尸体胸口裹着白布的举动来看，他们应该还在实验阶段。
原本方唐想着今天就把有关火药的事，或多或少的告诉元达，这样也好让元达重视起来，尽快在暗地里查出这些西洋人背后玩什么把戏。
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方唐陷入了两难之地。
如果不告诉元达，那么那些西洋人就等于是是放任不管，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城管，自己只能监视西洋人的动作而已，如果真的想制止西洋人，或者把他们抓起来，对不起方唐手中的权利没有那么大。
但是如果把有关火药的消息告诉元达后，那么在家中的李月蓉和苏玉怎么办？
他们既然能够轻而易举找到自己在长安城的居住之处，那么他们也会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让苏玉和李月蓉悄无身息的消失。
“这……这该如何是好？”
“要不要我派家中的侍卫保护她们一段日子可好？”张然明白方唐心中的顾虑，所以他此时也想尽绵薄之力。
方唐听到后也是笑了笑回应着张然。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他们如果真的想对我动手，那怕我身边有一百个侍卫这也是徒然。”
“躲在暗地里的那些人现在用白布威胁我，这只是一个警告而已，他想警告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我到底对他们了解到底有多少，他们现在知道的只有我们发现了一具不明身份的尸体而已。”
“只要我们不在执着于这具尸体之上，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应该是安全的。”
张然听完方唐的分析之后，也起眉头不展一言不发的在思考着什么。
“难道我们就这么不管了？”
无论乞丐再怎么贫穷和低贱，他们到底是唐朝的子民，我们的同胞。
如果真的就因为一个警告而从此不过问此事，那么张然也会变得瞧不起自己。
“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只不过我们要换一种方式。”方唐笃定的模样让张然眼中一亮。
“你的意思是转到底下？”张然看着方唐询问道。
“你说的没错，明面上我们摆出一副不在过问此事的模样，但是在暗地里我们还要继续注视着此事的发展。”
“一会告诉兄弟们，以后只要发现城中出现尸体立刻通知官府，我们全部都不参与，一切都让官府全权处理。
不过告诉兄弟们让他们多留一个心眼，在发现尸体之后尽快的看一看是否有着和昨日尸体上一样的伤口。”
方唐开始对张然说出自己对此事的应变之法。
“同时我还想让张兄你办一件事？”方唐说道。
“方兄请说。”
“我知道张兄你的家中背景觉非一般，我想让你用你家里的背景查一查有关硫磺的购买情况，这样东西是否有人在近期里大量购买。”
“硫磺？为何方兄你会在意这样东西？”张然不解的问道。
而方唐听到后是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张然看到方唐的模样后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我想问方兄，关于此事我们要不要告诉尚书大人？”
张然的一句话让方唐沉默了。
原本城管的成立就是为了监视杰克他们西洋人的一举一动，现在方唐认为城中尸体的出现即使不是西洋人所为，那么也和他们逃不掉关系。
但是因为此时有人在暗中警告着自己，所以方唐此时也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有句话想说给方兄你，不知方兄你愿不愿意听？”张然此时严肃的面庞也是让方唐猜到张然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张兄你但说无妨。”
“你我皆为唐朝官员，我们不管做什么都要把国家，把百姓放在第一位，有国才会有家。”
“现在有人胆敢在暗地里作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我们那怕是拼尽全力也要把幕后的黑手给揪出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无愧于百姓，无愧于自己身上的官服。”
“我说这些没有其他的意思，方兄聪明过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张然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方唐，他想要从方唐的眼神中看出他此时内心对于此事的真实想法，但是方唐此时一拱手用及其真诚的眼神对着张然说道。
“多谢张兄告知，”
看到方唐全程眼神都没有变化之后，张然也是在心里说道。
“我果然还是看不懂他。”
张然对着方唐一拱手，然后下去找周小二他们，而方唐看到张然离去之后。原本真诚的眼睛此时闪过了一丝失落。
于此同时，在家中相互闲聊的李月蓉和苏玉此时听到了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李月蓉看了苏玉一眼之后便准备上去开门，可苏玉此时却一把拉住了李月蓉。
方唐和李月蓉到长安城的时间还不到十日而已，认识方唐而且能找到这里的人用一根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张然周小二此时都在外边忙活城管的事，而隔壁张大妈一家也是一早出门去探亲去了。
悟浄悟能更是在幽州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无暇过来。
除了这几个人，那么谁又会知道方唐的住址在这里呢？现在这个敲门的这个人又是谁？
第102章 选择
看着张然离去的身影，方唐也是半天没有说过一句话。
张然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如同一座山峰一样突然之间就压在方唐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国？还是家？”方唐没有办法作出选择。
方唐一人在原地踌躇了很久，久到自己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麻。
方唐看了一眼穿在自己身上的官服，然后既然决然的来到了元达的办公的房间。
“下官方唐见过元尚书。”方唐一进门便向元达拱手行礼。
元达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看到来者是方唐之后也是说道。
“你先等一会，等本官把手里的事忙完再说。”元达说完这句话后便又低下了自己的头。
方唐看到元达专心致志的在看着各地传回来的公文之时，方唐也是没有出声的对着元达点了点头，然后退在了一边等待着元达。
元达手中的各地的公文一张张翻过，而方唐全程也是一言不发等待着元达。
元达这一等就足足让方唐等了有一个时辰。
元达此时终于审阅完了所有的公文，及其劳累的元达也起靠在椅子上在闭目休息。
而方唐看到元达劳累的模样后也是没有开口打扰元达。
元达今年已经快要年过半百了，说句不好听的，他已经一只脚踏入了棺材之中，虽然一张黝黑的脸让外人看不出他真实的年龄，但是原本黑色的头发之中此时也是有少许白发在伴随着他。
已经松垮的面部皮肤也在告诉别人，他已青春不在了。
这时靠在椅子上的元达突然想到方唐还在等候着自己，他一睁眼看到方唐在原地小心翼翼活动着发麻的双脚之时，他也是尴尬的笑了笑。
“本官倒是把你给忘了，方唐你可不要见怪。”元达笑着说道。
低着头的方唐听到元达的声音后也是快速的拱手说道。
“大人言重了。”元达看到等待了一个时辰的方唐居然还有这般模样之后，他也是捋着胡子，一脸满意之色。
“方唐。你来找本官是所谓何事？”元达开口问道方唐的来意。
方唐稍微踌躇了一下，然后从一旁角落走了出来，站在了房间中央后方唐拱手对着元达说道。
“下官最近在西洋人的店铺之中发现了一样可疑的物品，下官前来是特意来告诉大人您。”方唐话中的西洋人三个字一出现立刻让元达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瞬间变得精神不以。
“西洋人？是什么可疑的物品要告诉本官？”元达语气中有了一丝的急切。
“下官在西洋人的店铺之中发现了数百个小陶罐。”方唐如实的把西洋人店铺中存在的陶罐给说了出来，可元达原本一张急切的脸在听到陶罐之后，顿时耷拉了下来。
“陶罐，如此之物值得你亲自前来禀告吗？”
元达语气中出现了一丝的失望，当方唐要说成立城管的时候，元达也是好不容易才说服了陛下，甚至不为过的说城管成立是用元达这张老脸才换来的！
方唐你当初信誓旦旦的保证说，肯定能查出来西洋人来唐朝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