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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在上-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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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梨花巷陆家没多远,陆显就对好友道:“郭大,抱歉,真不是我要瞒你。你如果心里难受……”
  “怎么样?哭一场?还是醉一场?”郭越打断了他的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他忽然认真道:“对了,先前那件事,你别告诉表哥。”
  “哪件事?”陆显下意识问道,很快他反应过来,也学着对方的话道,“还说我,你把我当什么了?那件事,也就你知,我知,嘉宜妹妹知道。我肯定不会告诉大哥的。不过……”
  不过大哥未必不知晓。
  郭越也想到了这一点,有些烦躁。姑姑东平公主后来曾向沈夫人表达过议亲的意思,没能成。知道他曾动过念头的,远不止他们三人。
  “没事啦。”陆显在好友肩膀上拍了一下,“大哥不会在意那些的。走,咱们喝酒去。”
  郭越没有说话,只沉沉吁了一口气。
  待他们二人走后,陆晋带着那一对活雁以及备好的礼物回了长宁侯府。
  长宁侯夫妇都在家中。
  见到被红绳缚着的活雁,沈氏微微一怔,听闻是纳彩。她几乎脱口而出:“这么早!”
  “不早了。”陆晋拱了拱手,正色道,“等这个吉日,等了好久。”他顿了一顿,又道:“我和嘉宜的事早些定了,也好说二弟的事情。他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
  听他拉了陆显出来,沈氏一时也不知怎么反驳了。陆显和袁家的亲事定下后,一直没说具体的婚期,想起此事,她也有些惭愧。
  长宁侯道:“说的也是。”
  沈氏打起精神,命人收了礼,又让人去拿回礼。她心里想着:拿来拿去,还是一家的。不过,该有的过场还是要有的。不但要有,还要隆重。
  韩嘉宜在自己院子里,听雪竹说起了这件事。
  雪竹脸上有着不同于以往的激动:“姑娘,我见了那雁,是活的。有这么大!”她说着用手比划了比划。
  “活雁有什么稀奇的?”韩嘉宜不以为意,“昏礼下达,纳彩用雁。纳彩本来就该用雁的啊。”
  “是活雁啊。”雪竹心想,姑娘可能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活雁不好抓到的,现在很多人都用家禽来代替。还是咱们世子身手好,捉了活雁。”
  她还是习惯称陆晋为世子。
  韩嘉宜知道雪竹是在夸赞他,她心里赞成,然而说出口的却是:“那也得季节合适。再过些天,大雁南飞。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捉不到。”
  雪竹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韩嘉宜瞧她一眼。
  雪竹掩唇一笑:“我笑姑娘啊。没定亲的时候,姑娘提到世子,总是尊敬又小心……”
  韩嘉宜下意识道:“现在也没不尊重。”
  只是以前她人前人后夸赞他时,异常自然。而现下却似乎有些怪怪的,不好对人说出口。
  韩嘉宜站起身:“我不和你说了。”她走到窗边,盯着不远处的柳条,心想,今晚撑着不睡,看能不能听到敲窗的声音。
  她摸了摸袖袋里的荷包,心说,他送了她好几个小物件,她也该还他的。
  那厢陆显和郭越一同去了一家酒馆,叫了几个小菜并一些酒。
  刚坐下没多久,陆显就眼尖地看见一个熟人。他立时站起身,冲那人打招呼:“罗大人!”
  那人正是不久前帮过他们的锦衣卫罗北。
  罗北看见他,怔了一瞬,也向他们走过来:“二公子……”他视线微转:“王,王爷?”
  他见过平安郡王,自然认得。
  陆显感念他救出表妹静云,甚是热情:“罗总旗坐,这几日在忙什么?”
  郭越忽道:“不是总旗。”
  “什么?”陆显一惊,脑海里瞬间转过许多念头,他不自觉想起那天罗北扮成季公公的模样,难道眼前这个罗北也是假的么?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他一脸警惕,却听郭越续道:“你瞧他这一身行头,明明是个百户啊。”
  “啊?”陆显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细细端详着罗北身上的服饰,好像确实不是总旗了。看罗北年纪也不大,居然已经升到百户了么?
  罗北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先前的案子,我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功劳,正好有个百户的缺,就先补上了。”
  陆显点头,异常诚恳:“恭喜罗大人了。”
  

第96章 夜探
  “运气而已,运气而已。是大人抬举,也是兄弟们帮扶。”罗北笑笑,“王爷,世子,罗北还有公务在身,恕不能奉陪。”他说着又吩咐小二将这两人的花费都记在他的账上。
  陆显连忙阻止:“使不得,使不得。我没有请你,已然惭愧,怎么还能让你破费?”
  罗北倒也不和他争,匆匆忙忙离去。
  他走之后,陆显才问郭越:“你知道这个罗百户不?”
  “不知道,怎么了?莫非这人有什么奇特之处?”郭越好奇地问。
  陆显给两人各斟了一杯酒,轻叹一声:“你还记得我请你帮忙找我表妹的事情么?”
  “记得。”
  “我表妹安然无恙,我得谢你,也得谢他。”陆显端起了酒杯,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是他把我表妹救出来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他。”
  郭越也端起了酒杯,漫不经心:“备些厚礼,诚恳道谢就是了。他是表哥的人,年纪轻轻,就做到了百户,以后前途不会太差。要不你让表哥以后多多提拔他。”
  陆显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桩事,陆显告诉他,是表哥的下属救出了被困在季安府上的表妹。当时还曾让他想法子拖住季安。
  “那不是让大哥假公济私么?”陆显皱眉,“不好。”
  郭越随口道:“不行么?那要不然把你表妹许配给他?他没成亲吧?”
  “这怎么行?”陆显脱口而出,“你怎会有这种念头?我……”
  他前段时日生出了要给表妹许亲的想法,也在同窗中留意观察。从一开始,他选择的范围就在书院同窗中,想帮表妹找个学问渊博、家境殷实的读书人,锦衣卫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而且这个罗百户具体年纪他不清楚,只看形貌,年岁甚小,况且又知道静云差点被逼嫁给季安一事,人家也未尝愿意。
  陆显一时间想到的很多,然而说出口的,却只是简单一句:“我表妹性子柔和,还是嫁给读书人比较好。”
  郭越今日心里藏着事,和好友说话也不上心:“你怎么知道读书人就一定好?那话怎么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刚喝了半杯酒的陆显猛然意识到了好友的异常,他心中一凛,不由地暗道惭愧。本来是陪郭大喝酒,来开解郭大的,他自己反倒说起了烦心事。这可不好。
  于是,他笑呵呵道:“来来来,喝一杯,喝一杯。”
  两人痛饮一杯后,陆显笑道:“说读书人不好,你不是连你自己也骂了么?难道你不是读书人?”
  “我算什么读书人?一不科考,二不做官,消遣罢了。”郭越晃晃已经空了的酒杯。
  他可不认为自己是读书人。之所以去书院读书,不过是因为他年岁稍长,与其在皇叔面前晃荡,不如去书院打发时光,做一个不知事的闲散王爷。
  从他有记忆开始,姑姑就教导他,要学会藏拙,要让皇帝放心。
  “不说了,不说了。”陆显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来来来,喝酒喝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带着微醺的醉意就各回各家。
  陆显回到侯府,也不敢到前院去,自己直接回了房间,略一收拾,倒头就睡,直到酉时才醒了过来。他重新洗漱一番,去寻表妹静云。
  然而陈静云此时并不在房间,而是在韩嘉宜的院子里。
  两个姑娘相对而坐。
  陈静云苍白的脸颊上微微带些笑意,她端详着韩嘉宜面前的绣花棚子,轻声道:“挺好的。”她又笑了笑:“我听说你和大表哥的事情了。”
  韩嘉宜睫羽低垂,轻轻“嗯”了一声。她记得静云很怕大哥,如今得知这桩婚事,也不知静云作何想法。
  “以前我就觉得奇怪,你好像不是很怕大表哥的样子。现在我明白了……”陈静云轻笑,“原来你们命中注定了是要做夫妻的……”
  “啊?”韩嘉宜微微一怔,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轻唤了一声静云的名字。
  陈静云又道:“恭喜你们啦。”她伸手在袖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一枚玉指环,拉过韩嘉宜的手,将玉指环放心她手心。
  手心里蓦地一凉,韩嘉宜下意识便往后缩。
  “这是给你的添妆。”陈静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你别嫌弃,好不好?”
  先前她手里也有不少好物件,但是那些东西都留在了城郊的庄子上。后来在季安家里,那时他谎称是她未来的夫婿,对她挺大方,给她置办过几次头面。她随着罗义士匆忙逃离季家时,她身上发簪、手镯一应首饰,都是季家的东西。
  回到长宁侯府后,她渐渐回想起旧事,自然也不肯再用那些东西,就全收了起来。她想给嘉宜送些添妆之礼,唯一能送的,只剩下这枚玉指环。
  这是她自己的东西。
  韩嘉宜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嫌弃?只是我不明白,婚期还没定下呢,你怎么现在就送添妆礼?不应该等我出嫁前么?不必急在这一刻啊。”
  陈静云抿唇一笑,含糊道:“都纳彩了,成亲也很快的。我这不是欢喜么?所以先送给你啊。”
  她想离开长宁侯府了,或许她不能看着嘉宜出嫁。细想起来,还挺遗憾的。
  怕嘉宜生疑,陈静云匆忙转了话题,“我真没想到呀,大表哥居然是厉王的遗孤。”
  韩嘉宜眨了眨眼:“我也没想到啊。”她心说,不过平时留心的话,也会隐约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倒也不是毫无征兆。当然,说这种话,就有马后炮之嫌了。
  陈静云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离去。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就看见了表哥。
  “我听说,你方才找嘉宜说话去了?”陆显心情不错,“这样很好嘛,没事多走动走动。一直闷在房里,会闷坏的。”
  他希望表妹可以和之前一样,尽管他知道那很难。
  陈静云轻轻点了点头:“嗯。”
  陆显又道:“下个月初九是重阳节,你想不想去登高远眺?”
  陈静云略一沉吟,缓缓开口:“表哥,我,我想这个月就搬出去。”
  “什么?”陆显脸上笑容微僵,他心中懊恼,“不是说先住着吗?怎么又说搬出去?你一个姑娘家,能搬去哪里?我还想着在同窗中帮你选个合适的人家……”
  陈静云笑了,那笑容却有些涩然:“我没脸住在这儿。之前是那个人活着,没办法。现在那个人不在了,我怎好再死皮赖脸住在这里?至于表哥要帮我说亲,还是算了吧。我,我不想嫁人。我想吃斋念佛。”
  她细细回想过,娘当初做了坏事,就是因为她的缘故。娘想让她嫁给好人家,所以才下药伤害嘉宜。如果她在被赶出去后,仍住在侯府,还如娘所愿,好好嫁了人,那么之前的那些事,又算什么呢?
  “你——”陆显又气又急,“什么死皮赖脸?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我现在是侯府的世子,以后会是侯府的主人。你是我表妹,我让你住在这里,你就住在这里!老夫人和老爷夫人都不反对,你怎么就住不得?吃斋念佛?你小小年纪,吃什么斋?念什么佛?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你,她都不惭愧,你惭愧什么?!”
  “我……”陈静云语塞。可那是她亲娘啊,又是因为她的缘故。
  陆显逼近一步,继续道:“你才多大年纪,就说不嫁人了要吃斋念佛?”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脸色微变,继而压低了声音:“你不会是想替那个人守节吧?你可别傻,他那是哄你呢,做不得数!”
  他隐约听说过有些姑娘死心眼,表妹可千万别这样。
  “不是!当然不是!”陈静云后退一步,急急否认,还有些气急败坏,“我知道他是恶人,我和他半点瓜葛都没有,我又怎会替他……”
  她心说,荒唐,真荒唐,表哥怎么会想到那个人身上去?难道表哥竟然以为她贪恋那个人的荣华么?
  那是个太监,是个坏人,而且他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她不会对他有任何心思的。
  陆显松一口气:“这就好。”定了定神,他继续道:“表妹,别犯傻。你年纪还小,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闲了多找嘉宜说说话,看看书,做针线都行。你只顾着自己心安,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说你因为对不起嘉宜,所以吃斋念佛,一辈子不嫁人了。嘉宜会心安么?”
  大多数时候,表哥说话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此刻神色认真而诚恳,陈静云有点怔怔的。
  陆显又道:“别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少读点佛经,没事了,赏赏花,看看话本,不都挺好么?啊,你等着,我去寻一些话本子给你看看。”
  他果真取了一些话本,交给表妹:“小姑娘家,年纪轻轻,多想些开心的事情。好好看,下次见你,我可是要考的。”
  陈静云神情怔忪,任他给自己手里塞了书,待他走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晚间在灯下看话本,听说这是很时兴的话本子。她直到困极,才去休息。
  此时夜已经深了,而韩嘉宜仍手托腮坐在窗下。
  她打定了主意,今晚要清醒着等他前来,好抓住这个翻墙却不敲窗的登徒子,顺便把她做好的荷包给他。
  担心他动作太轻而她没能察觉,所以韩嘉宜并没有关窗。
  初时,韩嘉宜是一面做针线一面等。然而做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干脆放下针线,就静静等着。她手托腮,望着跳动的烛火,寻思着等捉到了他,要对他说些什么。
  蜡烛越燃越短。
  有夜风自没有关紧的窗户吹入,烛火跳动,忽明忽暗。
  韩嘉宜竟从中看出一些趣味来,看着烛影,顺着微风左右摇晃。
  已经交子时了,她还没有听到任何响动。
  韩嘉宜忍不住想,是不是他今晚不来了?但这念头刚一升起,就被她驱走。她对自己说,不可能的。今晚月明星稀,微风习习。今天又是纳彩的日子,他之前夜夜都来,今晚不可能是例外。
  蜡烛快燃尽了,她起身又换了一支蜡烛,继续盯着跳动的烛火。
  夜越来越深。
  烛光似乎也越来越朦胧了。
  韩嘉宜的脑袋一点一点,眼皮重得抬不起来。
  不知何时,微风吹灭了燃烧过半的蜡烛,而韩嘉宜也趴在了桌上,脑袋枕着手臂睡着了。
  陆晋在拂晓之前的至暗时刻来到了她的院子。他一向早起,梨花巷离长宁侯府也不算太远。他一路疾行至此,还采摘了一把不知名的花儿。
  正要小心放在窗前,却发现窗户并未关死。
  陆晋双目微敛,看到了房内窗下桌边趴着的身影。他当即皱眉,她怎么趴着睡了?不怕着凉?不怕硌着么?是看书看得太入迷了以至于忘了睡觉?
  轻轻拨开窗子,陆晋动作极轻,跳了进去。
  她伏案而憩,望着她纤瘦的肩膀,他心中顿起怜惜之意,弯下腰,将其缓缓抱了起来,欲放到内室床榻上。
  韩嘉宜似睡非睡间,忽的落进一个怀抱中,她无意识地在他胸前蹭了蹭,咕哝了一声。
  胸膛痒痒的,暖暖的,陆晋刚一抬脚,就见怀中人睫羽轻颤,睁开了眼睛。
  

第97章 荷包
  见她醒来,陆晋勾一勾唇角,声音温和而略带无奈:“怎么不回床上睡?”
  韩嘉宜思绪混沌,犹在梦中,她眨了眨眼,借着暗淡的光线,打量着眼前人。
  “嗯?”陆晋声音很轻,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是看书入迷忘了睡觉?”
  韩嘉宜想起他方才问的问题,不免生出几分委屈,小声道:“才不是。是在等你啊。我等了你一晚上,你现在才来……”
  陆晋眸色微沉,心像是被什么碰触了一下,酥酥的,胀胀的,他略一垂首,轻抵她的额头:“抱歉,我不知道你在等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早就来了……”
  韩嘉宜倒也不是怪他,毕竟她也没提前跟他打招呼。她是想让他知道,她也把他放在心上。
  他稳稳抱着她,疾行数步,进了内室,掀开床帐,将她小心放下。
  韩嘉宜先时困顿,此时清醒了许多,她坐在床上,歪着脑袋,好奇地问:“你每天都是这个时候来么?”
  陆晋笑笑:“差不多吧。有时候会稍微再早一些。”
  “哦。”韩嘉宜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我以为你会半夜来呢,从入夜就在等了。”
  “想见我?”陆晋眸中漾起笑意。
  韩嘉宜原本是要否认的,但不知为何,否认的话语临到嘴边,却咽了下去。她顺着他的话,大大方方:“是啊,想见见这个每天都在我窗前放东西的人。”她摸了摸袖袋,取出那个荷包:“收了他那么多东西,也该还他点什么。”
  陆晋笑着自她手里接过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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