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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盏风存
文案:
为报深仇,她拦下仇人的驾撵,将自己送到仇人面前。
他明知此去万劫,可还是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在他的霸业面前,她始终只是一枚棋子。
攻城那日,他带着属下尽数离去,唯留她在,
她说:此生漫漫,此恨绵绵,只盼生生世世不想见。
而后她从城楼一跃而下。
他看着她被人掳走,自知此生无期。
岂料命运兜兜转转……
第一章暗夜追逃
陈国都城,邑城。
戌时。
空寂的长街上,引路的烛火被蛾子扑棱的翅膀打得晦暗不明,瑟瑟的风中,从长街尽头处缓缓行来一辆朱漆马车。
奇怪的是,在猎猎的风中,那没有灯罩的指路灯却没有被风吹散,隐隐泛着淡淡的蓝光,在暗夜之中,犹如地狱磷火。
得得得。
马蹄有节奏的踩在青石板上,在寂静空旷的夜里传得很远,给空寂的夜平添了一股凄凉。
忽然,一道刺目的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长街与两旁的建筑,紧接着便有惊雷滚滚而来,还夹杂着湿润的空气,这天,只怕有一场暴雨!
在电闪雷鸣间,一个身着白衣,浑身是血渍的女子,从对街的巷子里扑出来,滚到马车前面,马儿受惊后,嘶鸣着抬起前蹄……
眼看那女子就要惨死在铁蹄之下,一名身着暗黑色云锦斜襟长袍的男子,从马车里面窜出来,他微微倾身下盘用力,伸手勒住缰绳往左侧拉,马儿受力,转了个方向,堪堪擦着女子的腹部,落在她弯曲的身体中间的空地上。
“白玉同,将人挪开,我们走!”男子沉声开口,冷冽的嗓音,比这秋的夜还要寒凉。
“诺!”白玉同说罢,便一把提起那血淋淋的小女子,想要将人挪到街边。
那女子痛苦的捂着胸口,脸上全是脏污,但那双眸子却异常清冽,盈盈若秋水,她缓缓地抬头,看向马车上的男子,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让白玉同清楚地看见女子的脸。
这……
白玉同的瞳孔骤然缩紧,像见鬼一般的松开女子,女子“砰”一声落在地上,眼神始终看向车上那龙章凤姿的伟岸男子。
“爷……是她……”白玉同指着女子,语无伦次地说。
顺着白玉同的手指,萧战尧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儿,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味,而后他勾起薄唇冷笑。
“皇后娘娘,别来无恙?”看到她,萧战尧便觉得身上那早已愈合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
“公子……何故称奴家为皇后娘娘,奴家不是……”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从地上爬起来,顺着车辙往男子面前走去。
萧战尧冷冽地伸手,一把将女子提上扯,拉到怀里,女子狠狠的撞到萧战尧的胸口上,疼得脸微微扭曲。
他抬起女子的下巴,细细端详,而后出其不意的伸手去抠女子眉间的朱砂。
嘶!
女子吃痛,挣扎着退开,可萧战尧不允许她退开一分一毫,淡声说:“真不愧是陈国皇后,昨夜刚被赐死,今夜便能逃出来,还弄出这样逼真的朱砂。”
女子嘴角动了动,正欲开口,却听到巷子里有人追出来,有人说道:“快,要是不能将小姐追回来,我们都得死!”
“爷,是宋博谦的家奴!”白玉同扫了巷子一眼,转头便看向马车上,还呈拥抱姿态的二人,可白玉同却不置一词,仿似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淡淡转身。
呵!
萧战尧冷冷勾唇,淡声说:“没想到,皇后娘娘这一转眼,又变成宋家的大小姐了?”
此时,天空闪过一声惊雷,接着豆大的雨点哗啦啦从天而降。
“奴家原本就是宋家大小姐宋清芳,公子何故……”就在此时,宋清芳忽然看见巷子深处有人跑出来,情急之下,她拉着萧战尧回到马车中。
“求公子救我!”宋清芳跪在地上,抬头看向萧战尧。
原本萧战尧并不愿给自己招惹麻烦,可在她那双清冽的眸子的注视下,萧战尧却怔忡着,不曾开口。
见萧战尧不开口,宋清芳拾起随意搭在坐凳上的黑色披风,将披风给萧战尧披上,而她自己,整个人窝在萧战尧怀里,她个子娇小,这般一弄,整个人倒是都陷在萧战尧怀里,让外人窥不见她的真面目。
与此同时,宋家家奴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嚣张跋扈地问:“可曾见过一个浑身是伤的妙龄女子打此经过?”
“不曾!”白玉同面不改色的说谎。
宋家家奴指了指马车,淡声说:“我们是宋博谦将军府上的家奴,家中出逃一婢女,我们要查你们的马车!”
“我家公子爷携同女眷,只怕……”白玉同话音未落,那宋家家奴便一把推开他,强行撩开帘子……
一盏风存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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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宋氏清芳
白玉同正欲出手阻止,却见帘子大开,那浑身是血的女子,被他家爷用黑色披风包裹着,两人姿态暧昧的搂在一处。
“何人如此嚣张?”萧战尧冷冷的睨了宋家家奴一眼,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眼,可宋家家奴却浑身冒着冷汗,没想到这人气场竟比他们将军还要强大。
“你……”宋家家奴被大雨淋得睁不开眼,见萧战尧怀抱一个女子,连忙抹了一把,想要看得清楚些,奈何那女子始终藏在萧战尧怀里,让他不得窥见真容。
“你什么你?难道你们宋家素来如此嚣张跋扈么?”萧战尧的声音很平静,可白玉同却替那小厮捏了一把冷汗。
可那小厮毕竟是宋家家奴,虽然被萧战尧吓得双腿发软,可还是壮着胆子问:“敢问公子车上的女子是何人?”
“与你何干?”萧战尧始终将宋清芳搂在怀里,不管那家奴如何努力,均看不见她分毫。
小厮见萧战尧的马车华丽,而他衣着虽然朴素无奇,但是有眼力见的都能看出来,他身上的衣料是云锦,千金难求的好衣料。
在邑城,达官显赫络绎不及,小厮也不敢开罪于他,便只能放下帘子,拱手放行!
“小姐没找到,将军会……咔……”小厮身边的男子小声开口,做了个要被拧断脖子的动作,他的话,却被萧战尧听得清清楚楚。
白玉同赶着马车从几人身边走过,刚一离开,萧战尧便推开宋清芳,宋清芳触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可她咬着牙,硬是没发出呼痛声。
“不如,你与我说说,你是如何从坤宁宫逃将出来,又如何变成宋家大小姐的?”萧战尧撩开披风,缓缓落座,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清芳。
宋清芳抚着胸口,面色苍白地说:“公子为何执意要说奴家是皇后娘娘,奴家是宋家大小姐宋清芳,因家父执意让我入宫……”
话音未落,宋清芳却决然住口。
“继续编!”萧战尧冷冷地嗤笑。
宋清芳低着头,谁也看不清她的神色,沉吟片刻她淡声开口:“公子既然不信,那奴家也无话可说,今日多谢公子相救!”
言落,宋清芳便要撩开帘子下马车,可她刚转身,便被萧战尧紧紧握住手腕子,他说:“这样一份大礼,怎可弃之不用?”
“你……”宋清芳抬头,眼神里含着一丝莫名的恐慌,虽然她极力掩饰着,还是被萧战尧看得清清楚楚。
呼!
宋清芳深深呼吸,而后开口解释:“奴家虽不知公子为何执意说奴家是皇后娘娘,但是奴家却知道,皇后娘娘久居深宫,怎会有机会离开皇宫,二来皇后娘娘年近二十八,奴家却才不过十六岁而已,难道那皇后娘娘与奴家真的长得很像么?”
萧战尧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当年相见,陈国皇后她确实比这“宋清芳”看上去年长一些,神韵也更端庄睿智一些。
难道,真的认错了?
“玉同让人速查,宋家可有这样一位大小姐?”萧战尧冷静的看着宋清芳,宋清芳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十分坦然。
白玉同的“诺”字在舌尖转了一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到身后有纷乱的脚步声朝他们这边飞奔过来。
“爷,宋家人追上来了!”白玉同淡声说罢,便没再说话。
第3章屡次盘查
萧战尧勾唇,却一丝笑意也无,他瀚如古井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看着宋清芳,宋清芳吓得往后缩了一下,可萧战尧却上前一步,伸手一记手刀,便将宋清芳打晕。
“让非同进来!”萧战尧说罢,便看着在他怀里安睡的宋清芳,他伸手摸了宋清芳额间的朱砂。
这时,一个黑衣女子快如闪电的上了马车,撩开帘子问:“爷可是有事?”
“将衣服脱了!”萧战尧说话的语气像是讨论天气一般,竟丝毫不在意人家是云英未嫁的女子。
可非同也是相当果断,没有一丝迟疑,便将衣衫外衫褪下来,丢在宋清芳脸上。
萧战尧伸手拧了一下车壁上的灯罩,马车的地板便朝两边分开,宋清芳与那非同的衣衫便落到车底的暗格中,他随手一拧,隔板复原,车上便只剩下他与非同。
“停下马车,宋博谦宋大将军到!”后面的脚步声与说话声刚刚停止,便听见“得得”的马蹄声朝这边飞奔而来。
“阁下哪位?”一声刚劲有力的声音,在马车的右侧响起。
萧战尧未动,倒是非同走过来,淡声说:“宋将军,此乃萧国王爷萧战尧的马车,我家王爷是来接贤王回国的,不知将军何故?”
“哼,原来是金陵兵马壮,萧郎玉面寒的战王,可否让本将军看看王爷的马车?”萧战尧虽是萧国王爷,可宋博谦却丝毫不敬。
“请!”萧战尧倒是很大方,撩开帘子便大方的将怀里的非同推出来,给宋博谦看。
非同扭捏作态,风尘地开口:“王爷真是,竟让奴家这般示人!”
说罢,便往萧战尧怀里缩。
“大将军,适才奴才没注意,可后来转念一想,觉得那绣鞋太熟悉,小姐一定在这马车上……”那家奴的话不曾说完,便被宋博谦狠狠一眼剜过。
哼!
非同见状,将那双绣鞋拍到那小厮的脸上,问:“这绣鞋你若是喜欢,送你便好!”
“得罪!”宋博谦狠狠的剜了小厮一眼,便带着人策马离开。
萧国驿馆。
素雅的朱红色檀木床榻上,宋清芳羽伞一般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她的眼珠转动几圈之后,忽然推被起身,却发现脖子后面疼痛不已。
她防备地缩成一团,却见萧战尧手执茶杯,氤氲着热气的茶杯里,飘来一阵清淡的茶香,宋清芳虚弱的靠在榻上,,幽幽地问:“公子不是陈国人?”
“与姑娘何干?”萧战尧淡声说罢,却听门外有人敲门。
“爷,玉同有事禀告!”说罢,玉同推门而入。
玉同收到飞鸽递给萧战尧,只见飞鸽上书:“宋氏清芳,年方二八,被父逼入宫,深夜出逃。”
还真是……
萧战尧将纸条放在油灯上烧成灰烬,宋清芳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角说道:“公子既不愿放奴家走,那就请公子救奴家一命?。”
“宋将军权势滔天,如何救?”萧战尧说得云淡风轻,宋清芳知道,他并不想救自己。
毕竟,谁也犯不着为一个陌生人,去得罪陈国大将军宋博谦。
“公子既不愿搭救,请放我离开!”宋清芳挣扎着要起身,却听外面马蹄纷乱,脚步声声,难道竟是宋家人再次找上门来么?
萧战尧冷冷勾唇:“姑娘自己往本王的马车上撞,本王倒是可与宋大将军讨了个人情!”
你……
宋清芳绝望的闭上眼睛,既是命,她如何争得过?
一盏风存 说:
嗯,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第四章谈判
“萧国战王殿下,咱家奉皇命,前来请战王殿下明日进宫一晤,战王可便?”门外,一个尖细的太监声音。
萧战尧饶有兴致的挑眉,淡声说:“劳烦公公,却不知贵国陛下寻本王何事?”
萧战尧话音刚落,白玉同便从身上取下钱袋,恭敬的送到那太监手上,恭谦说道:“公公深夜来寻,辛苦了这些银子,给几位喝杯茶暖暖身子。”
“战王客气了,陛下请战王入宫,好像是因为贵国的贤王,今日与田贵妃吵了一架。”
“多谢,明日小王一定准时赴会!”
萧战尧说罢,白玉同便抬手请太监离开,屋里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非同,去宋家传讯,本王要与宋家交易!”萧战尧冷冷的睨了宋清芳一眼,淡声说。
“不要,求你!”宋清芳握住萧战尧的手,两人的手一冷一热交握在一处,萧战尧被冷得蹙眉。
良久,他才悠悠开口问:“为何?”
“战王威名,天下闻名,奴家相信战王不是见死不救之人?”情急之下,宋清芳不得不给自萧战尧戴高帽。
可她心里却很是忐忑,以萧战尧这样冷静睿智的人,这样的方法,只怕未必管用。
萧战尧听罢,果然勾唇冷笑:“姑娘想多了,对本王而言,家国天下,远比薄名重要得多。”
听了萧战尧的话,宋清芳眼里闪过一丝浓烈的恨意,这次连隐藏都不曾。
萧战尧用手支着侧脸,眸子骤然变得犀利起来,两人便这样对望着,周围的空气变得压抑。
“既然战王觉得家国天下比薄名更甚,那战王更应该救奴家!”不过片刻,宋清芳恢复了冷静,淡淡地看着萧战尧。
“女人,你要知道,欺骗本王的下场,不比入宫痛苦!”萧战尧虽不曾发怒,可他的眸色沉沉,里面侵染了无数的寒霜。
宋清芳狡黠地笑,那一瞬间,萧战尧有片刻的怔忡,可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宋清芳并未发现,她继续说:“在战王面前,奴家即便想耍花招也没用,奴家若是无法说服战王,战王再拿奴家去与家父交易也不迟,不过奴家敢肯定,战王与奴家交易,却比与家父交易,获利更多。”
她的笃定,让萧战尧颇感兴趣,他淡淡的睨了宋清芳一眼,凉声说:“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需要一个书房!”宋清芳整理了自己满身的血污,端庄地说。
不多时,萧战尧将宋清芳领进书房,他便坐在下首,静静地看着宋清芳找来一张绘制地图的纸,勾勾画画直到两个时辰后。
“战王请看!”宋清芳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福了福身子站在原地。
萧战尧走过来一看,看向宋清芳的眼神大变,他不敢置信地问:“这是你绘制的?”
“诚然!”宋清芳淡淡的看向他,言语之间不骄不躁。
而在萧战尧面前,赫然出现一幅绘制了一半的,精密的军事布防图,山川湖泊,江山如画,在她的一红一黑两种颜色中被勾勒出来。
“你可知,你如此这般,等于将陈国送到本王手中!”萧战尧眯着眼睛看着宋清芳,眼神里隐隐有了杀气。
“这不还有一半没给战王殿下么,奴家就想问问,这幅图,可值奴家一条活路?”此时的宋清芳,哪里像一个出逃的贵族小姐,她明明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
萧战尧忽而笑了,他说:“有意思,看来宋将军比本王想得要有意思多了!”
“来人,给宋小姐送换洗衣物与沐浴香汤!”说罢,萧战尧领着宋清芳离开书房。
躺在洒满花瓣的香汤之中,宋清芳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眼里有沉沉的痛意,可转瞬又变成幽幽的叹息。
沐浴完毕后,宋清芳坐到铜镜前,却被镜子里自己的倒影下了一跳,可转念她又笑了,笑着笑着,泪便流了下来。
一盏风存 说:
家国天下,美人如玉!
第五章进宫
她摸着镜中人眉间那一滴如血朱砂,静静的看着自己,一双黛眉如远山,笔直的飞斜着往太阳穴那边延伸,眉尾处微微上扬,有种潇洒的英姿,与时下时兴的柳叶眉不同,她的眉浑然天成,显得十分大气。
眸子灿若星辰,带着微微的笑意,显得很有灵气,鼻梁秀气挺拔,那鼻头圆润得像玉,朱唇轻点,身姿妙曼,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
这样是真的好!
翌日清晨。
非同姑娘送来干净的换洗衣衫给宋清芳,她冷声说:“我家王爷今日要入宫,姑娘若是想活命,就得接受吾等安排,易容成侍婢的样子,跟在我家王爷身边……”
“姑娘说要进宫?”宋清芳的眼神一凛,手也微微顿住。
非同似乎并不愿与宋清芳说话,她自顾替宋清芳易容,将她打扮成一个普通侍婢的样子,这才领着她去见了萧战尧。
今日的萧战尧,穿着萧国王爷的蟒袍,枣红色的官袍上,胸口处用金线绣着四爪金龙,昭示着萧战尧在萧国崇高的地位,玉质腰带上,扣着一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