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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扣住她的手腕,像是在替她把脉。
田香儿大力挣扎,奈何不是疯和尚的对手,不过好在,疯和尚并没有伤害她,他只是轻轻的甩开田香儿的手说:“原来你是这样骗人的,来来来,我臭道士别的东西没有,就是这有味道的药特别多,给你吃上一粒,我们再看看,你到底有无孕相!”
疯和尚说完,便在身上搓了几下,不多时,一个圆圆的黑色药丸出现在他的手心,谁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只是看他在身上这般搓弄,瞬间便倒足了胃口。
疯和尚这几下,已经让萧黎折服,他暗自对荣威说:“去将太医令所有的太医请来,一个个的让他们过来替梦香诊断。”
“诺!”荣威快步离去,所有人都被疯和尚吸引的目光,所以都没有发现他离去。
田香儿挣扎着,不肯将药丸吃下去,疯和尚就递了一颗给云姝:“你敢不敢吃?”
“有何不敢!”云姝拿起疯和尚手里的药便往嘴里塞。
萧黎眯着眼看着,眼里已经聚集起无数的风暴。
“将药吃下去!”萧黎道。
田香儿看着萧黎祈求:“君上,这人一定是林云姝从外面请来迷惑君上的,他要谋害我们的孩子啊!”
是么?
萧黎挑眉道:“你只管将药吃下去,林云姝真真切切的怀有身孕,她都不惧,你又何惧?”
被萧黎这样一说,田香儿再也不敢挣扎,疯和尚趁机便将药给她塞到嘴巴里面去了。
田香儿不知道,明明早上才飞来横福,眼看着她就能母凭子贵,怎么才过了几个时辰,又变成这样了呢?
看着她面如死灰的样子,云姝心里只觉得畅快!
不多时,宫里所有的太医都到场,萧黎淡淡的看了太医一眼,凉声说:“都给朕仔细的诊断,看看香美人到底有没有怀上孩子,朕稍后会请外面的大夫来替她复诊,你们之中谁要是敢说谎,敢当着朕的面做戏,朕便诛了你们的九族!”
一听要诛九族,所有太医都吓得缩成一团。
他们被迫排成一排,一个个的替田香儿诊脉,诊完之后,将各自诊断的结果写在纸上,到时候统一看结果。
那些太医在诊断,疯和尚就坐在一旁搓身上的泥垢,全然没将这里当成是皇宫。
所有的太医诊断完成后,荣威将他们的诊断结果收集起来,全部放在萧黎面前,萧黎看了之后,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
“所有太医一致诊断,香美人确实不曾怀孕!”荣威将结果公布出来,听到结果,田香儿跌坐在地上。
“你们之前是怎么诊断的?来人,将之前给梦香诊断的人都给朕拉出去砍了!”萧黎的戾气越发控制不住。
云姝在一旁看着,心里不免有些不忍。
“君上,可否听臭道士一句话?”疯和尚道。
萧黎的脸色很难看,就是因为听了疯和尚的话,他才会变成大笑柄,他不知道疯和尚还要说什么!
“其实这怪不得太医会诊断失误,这短命鬼服用了一种药物,会让脉象改变,变得如同寻常怀孕的女子一般圆滑。”
“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药?”萧黎明显不信。
疯和尚怕了拍手说:“我不说可能各位太医便不清楚,可是大家可知这世间就是有这样的药物?”
“君上,这微臣可以作证,且有书可查,只是吾等从未遇见这等药,并不知其特性,更不知这位美人如此大胆,竟敢拿龙嗣开玩笑。”
太医也将锅甩给田香儿了!
“梦香,你可认罪?”萧黎转而看向田香儿。
田香儿自知今日自己没了机会,她忽然站起来,指着云姝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林云姝,你找人算计我,可你肚子你的孽种也逃不了,哈哈哈!”
“你是指我房间矮几下面那包药么?”云姝不甚在意的说,在田香儿还来不及问话,她接着说:“很不好意思,你让人将药放进去时,我便已经发现,我很快便找了别的药,继续放在那里,取代了那些药。”
“林云姝,你怎么不去死?”田香儿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里败的一败涂地。
云姝冷冷的看着她说:“你都还没去死,我怎么舍得?”
听了云姝的话,田香儿忽然疯了一样的朝萧黎冲过去:“君上……”
见田香儿冲过来,萧黎本能的后退一步,可他没看到,荣威放在身后的手对身后的禁军做了一个动作,忽然有人大喊一声:“保护君上,放箭!”
田香儿没来得及靠近萧黎,便有无数的利箭穿透她的身体,田香儿倒在地上,嘴里全是血水往外涌,可她还是不甘心,她费力的朝萧黎爬去,一边爬一边说:“萧战尧……萧战……”
可最终,她还是没能爬到萧黎身边,她单薄的身体上,有无数的利箭插在上面。
犹记得年少时,田香儿曾发过誓,她对少年时的云姝说:“云姝,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我若是背叛了姐妹情,便让我万箭穿心而死。”
如今,她终于死了,死在自己的誓言里!
从田香儿离开陈宏烈那天起,云姝便一直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中,后来她回来了,以雷霆之势杀了云姝家人,害的云姝家破人亡。
可是最后,他们都输了,田香儿没赢得她幻想的权利,云姝输了自己的家。
她的死亡,终于结束了这场长达十年的纠缠!
“林云姝,她是谁?”萧黎看着云姝问。
云姝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她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自打认识她起,萧黎从未见过她这样子。
所以,萧黎很好奇,这个能让林云姝如此失态的女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人?
“哎,这短命鬼易容过,你们看看吧,看看是不是你们认识的人!”疯和尚说罢,纵身一跃跳上墙头,如一只大枭一般消失在皇宫的宫墙外。
听了疯和尚的话,荣威跑过来,一把撕开田香儿脸上的面皮,随行的官员看见田香儿的容貌,不由得后退两步:“这……这不是宜春楼的香儿姑娘么?”
“是啊,此人与三皇子交好……难道……”接下来的话,无需再说,萧黎已经全然接收到。
他怒极咬牙,对身后的禁军说:“去,将三王爷请来,让他自己看看,他认不认得这个女人!”
言落,萧黎拂袖而去,走了几步,他忽然顿住脚步,原本他想问问云姝是否需要他帮助,可一想到云姝的种种对待,他便心里有气,转身便离开了花园。
“哼,林云姝,我们的事情,还没完!”忽然,白非同以满头白发,一双赤红的双目紧紧的盯着云姝,在云姝未曾反应过来之前,她飞身离开了皇宫。
白非同离去后,云姝朝她的房间看了一眼,却见白莫同担忧的站在她的房间里看着她。
云姝提着裙摆跑进屋子,将门关上之后问:“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今早上的那位神仙……定是非同吃了异化丹造成的,没想到,为了伤害王妃,她不惜伤害自己!”看到白非同变成这样,白莫同心里很是难受。
“我们走吧,趁现在萧黎正忙着找三王爷对质!”有人将战火烧到三王爷头上,无疑是给云姝莫大的帮助。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皇宫,一路朝通天阁奔去。
皇宫,下午。
沈岸呈来奏折,陈情沈如兰于午时死在梅子山的梅树下,依照沈如兰遗愿,他们当时将沈如兰葬在梅子山的山顶那颗大树下。
看到奏折时,萧黎一个人在勤政殿一直坐到天黑,天黑之后,掌灯太监过来掌灯,他也不许进门。
良久之后,萧黎推开门,对守在门口的荣威说:“走,去雨花阁!”
萧黎去到雨花阁后,雨花阁中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看到他们长跪不起,萧黎不由得后退两步道:“林云姝呢,让她出来见朕?”
“回君上,下午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云姝姑娘!”
“饭桶,一群饭桶!”萧黎怒极攻心,当即吐了鲜血。
“君上!”荣威急忙走过来扶住萧黎,并对宫女吼道:“林云姝可曾留下解药?”
“有,林姑娘离去之前,将解药放在茶几上了!”
荣威听了宫女的话,连忙走进去将解药拿出来,同时拿出来的,还有云姝给萧黎的信:今日所食,乃往日恶果,解药为真,望好自为之。
“林云姝,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萧黎气得狠了,抓起解药就要丢掉。
“君上,丢不得啊,这是君上的救命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求君上息怒!”荣威见他要将药丢掉,吓得一把抓住萧黎的衣衫。
萧黎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样,淡淡的甩开荣威的衣袖,转身离开了雨花阁。
通天阁。
见云姝安全归来,萧翼与晓芳激动不已,萧战尧却拧眉一脸不悦,并未表示欢迎。
云姝走到萧战尧面前,屈膝道:“王爷,我带着你女儿安全回来了!”
“我要多谢你么?”萧战尧问。
云姝狡黠一笑:“不必客气,我去看看雨荷与我大哥,告诉他一声……”
云姝话未说完,被萧战尧一把捞到怀里,他还恬不知耻的对林天鹏说:“岳父,得罪了!”
“无妨,是该收拾收拾,贤婿不必客气!”林天鹏笑说。
原本众人就憋着笑,如今被老爷子这般一逗乐,全都放声大笑起来。
萧战尧将云姝强行抱回房间,云姝倒是很配合,乖乖的圈着他的脖子,一路上笑脸相待。
有属下见到萧战尧抱着云姝回屋,都发出暧昧不明的笑声,可萧战尧却置若罔闻,大步的抱着云姝回到房间。
“王爷,我错了!”云姝见萧战尧态度着实不好,连忙与他卖乖。
见她讨好,萧战尧所有的怒气都化作一声长叹:“你可知,每次你让我愤怒不已时,你都会与我撒娇,你是算准了我拿你没办法是么?”
“才不呢,王爷是最通情达理的人,云姝自来知道。”这时候再不讨好,只怕真要被教训了。
“你是如何这么顺利将皇宫搅乱,并快速离开的?”萧战尧始终还是关心云姝在宫里的遭遇。
云姝将疯和尚出现的前后,还有有人将战火引到三王爷身上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萧战尧,萧战尧听后,空余感叹。
“你这女人,倒真是福大命大!”
云姝见萧战尧不生气了,便扯着萧战尧衣襟道:“你陪我去与大哥说一声吧,想必他也很想知道这个消息。”
嗯!
萧战尧别过脸,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云姝见状,拧眉道:“怎么了?”
“你现在不太适合去见你大哥!”萧战尧说。
“为什么?”云姝一边问,一边已经往外走,她最怕的就是雨荷管不住她大哥,大哥会将通天阁搅乱。
萧战尧一把拉住云姝,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脸说:“我为了让他收心,给他用了点药!”
药?
一说起药,云姝就想起萧战尧为他的战马配的烈性春药,云姝的眉梢跳了跳,她无奈的问:“你说的要,不会是……”
“答对了!”萧战尧索性就承认了。
云姝真是恨得牙痒痒,她怒声到:“你跟萧翼真不愧是亲兄弟!”
言落,云姝提着裙摆就往林云麒的院子跑去。
“等等,点灯再走!”萧战尧见云姝跑出去,连忙取了灯笼,追着云姝走出去。
就在云姝逃回通天阁的途中,林云麒院中的两人也已经醒来。
林云麒比雨荷要醒的早些,清醒之后,他便披了中衣起身,一个人坐在中厅的矮几上,默默的看着桌案上小孩衣服发呆。
衣衫是雨荷闲来无事给云姝的孩子做的,因为不知男女,雨荷做衣衫的时候总是习惯两种颜色各做一套,一粉一蓝放在桌案上,煞是好看。
林云麒醒来后没多久,雨荷也醒来,她静静的躺在榻上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忍住身体的不适起身穿衣下榻。
从里间走出来,雨荷刚好看见林云麒拿着那套小人儿的衣衫在发呆,雨荷以为他在思念自己枉死的儿子,心里虽然酸楚,可也不愿打扰,便转身回了内室。
两人隔着一道薄薄的墙,各自冰冷!
天暗下来之后,雨荷若无其事的从里间走出来,先是将灯掌起来,而后才将林云麒的外衣拿出来给他披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似刚才那场恩爱,只是他们的一场梦。
“我去唤人送些吃的过来!”雨荷说。
“嗯!”
林云麒的声音有些沉闷,雨荷楞了一下,而后走到门边,拉响了铃铛。
两人之间的沉闷得可怕,林云麒终是受不住,他看了雨荷一眼,淡声说:“今日……”
“少爷还是看书吧,雨荷替少爷将灯弄明些!”说罢,雨荷强撑起身子要起身。
见她神色痛苦,林云麒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伸手想要扶雨荷一把,可雨荷却当他有毒一般,急忙说:“少爷要看什么书,我去给少爷取。”
听了雨荷的话,林云麒的手紧握成拳,待他松开时,他的眼神也恢复清明。
“我要的书,我自己会去找,你退下吧!”
“诺!”
两人之间,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最简单的主仆。
不多时,有人将食物送来:“雨荷姑娘,今日的食物是按照姑娘日前要求所做,姑娘还要什么,尽管告诉小的,小的去给姑娘送来。”
“多谢小哥!”雨荷将食盒接手过来,待那小哥走后,雨荷仰着头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走进来。
她将食盒中的食物一盘盘摆放在林云麒面前,柔声道:“少爷请用膳!”
“你自己吃吧,没胃口!”林云麒说罢,便起身往内室走去。
看着桌案上精致的菜肴,雨荷拿起筷子,也不知夹了一筷子什么,机械的送到嘴里,胡乱嚼了两下,便和着泪水吞了下去。
只吃了一口,雨荷也没了兴致,她掏出手绢,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将食物全都放回食盒里面,将矮几放下来,从旁边抱了被子过来铺好,侧着身子躺在上面。
屋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好似没有人存在一般。
直到云姝站在门口,轻声的喊:“雨荷?”
“小姐!”听到云姝的声音,雨荷连忙起身,朝门口走去。
云姝沉吟了片刻之后说:“我方便进来么?”
“小姐请!”雨荷说罢,便去收拾被子。
云姝打开门时,刚好看见雨荷将被子叠好放在一旁,她疑惑的看了萧战尧一眼,而后又看向雨荷,只见雨荷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哎!
云姝叹气,而后转身对着内室说道:“大哥,能与你叙话么?”
“说吧!”林云麒并未起身,也不请云姝进去。
云姝也不介意,站在门外说:“大哥,田香儿已经死了,万箭穿心而死,接下来就是田子龙,希望大哥耐心些等上一等!”
“好!”当知道结果时,林云麒也只是很简单的说了一声好,并没有很激动。
之后便是沉默。
这样的沉默让云姝觉得有些难堪,她道:“那我不打扰大哥休息,大哥请耐心等待些日子。”
云姝要离开时,林云麒开口道:“将她带走!”
听了林云麒的话,雨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起来,云姝见她如此无助,于心不忍,便问:“雨荷……”
“大少爷在这里,总要有人伺候的,待过了这些日子在说吧!”雨荷道。
云姝看了屋里的林云麒一眼,又看了雨荷一眼,长叹一声道:“雨荷,你不是说要走么,这是最好的时机,你现在立刻,日后也不用跟着我受颠沛流离之苦。”
听了云姝的话,里屋传来一阵动静,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
云姝咬牙,心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
“小姐,雨荷不惧颠沛流离,待小姐生产完,又找到安身立命之所,我自会离开!”
“好吧,王爷属下将士万千,到时候,我替你寻一个好人家,你便嫁了吧?”云姝道。
雨荷想说话,可被萧战尧冷冷剜了一眼,便吓得不敢说话。
可在屋里的林云麒看不到这一切,雨荷的沉默,他以为是默许。
想到雨荷默许云姝给她再寻一个人家,他心里便生气,忍不住冷声说:“大半夜,你们都不用睡觉么?”
云姝秀气的打了一个哈欠,对萧战尧说:“那我们走吧,王爷可要记得,要给我家雨荷寻个帅的,有长进的,懂得疼惜雨荷的。”
大门关上之后,雨荷无奈的打开被子,正要铺床去,却见林云麒如一阵风一般跑出来,冷声说:“才刚刚在我怀里温存,转眼便要去找别的恩客,你倒是厉害得很!”
啊?
雨荷错愕的看着林云麒,而后神色一黯,继而转身继续铺床,再也不理会林云麒。
回去的路上,萧战尧紧紧的握住云姝的手说:“你大哥这个……不太好办!”
“都怪你,像雨荷这等烈性的女子,你竟然……”想到雨荷与林云麒,云姝只觉头疼。
萧战尧却不觉得,他以为,被刺激到这个程度,林云麒若是还不拿出一点男子汉气概来,就活该要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