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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拉着顾扬骁的腰带,她乖巧的认错,“二叔,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
顾扬骁很疲惫,他松开她的下巴,大手轻轻按在她眉心,“你乖乖的,别再给我添乱,我不想再发生你给人挟持那样的事情。”
绿璋抱住他,小脑袋蹭着他胸口,“二叔,我乖你就不生我气了吗?还跟以前一样对我好吗?”
这次,顾扬骁竟然没回答。
顾绿璋不解的抬头,“二叔……”
他拍拍她的背,“我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我不要嫁给江东的江浩源!二叔你要是怕我在家给你添乱,你不如送我去苏沪读书,那里的大学也收女学生,我都打听好了。”
男人的眸色黯下来,大手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去苏沪?是去上大学还是找陆青玄?”
“陆老师帮我联系,我自然是要投奔……”
话没说完,她就被顾扬骁重重的甩在沙发上。
身体几乎腾空而起,虽然沙发厚厚的很绵软,可皮娇肉嫩的她还是七晕八素。
“顾全,大小姐生病发癔症,把人带回去好生照料,没事别出去也不准什么人去打扰,懂吗?”
顾扬骁对顾全一通吩咐,这就把绿璋给软禁了。
眩晕未去又添心火,顾绿璋觉得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躺在了陶然阁的床上。
碧波在身边伺候着,她腿伤未愈,走路一瘸一拐。
顾绿璋挣扎着起来,“碧波,是二叔抱我回来的吗?”
碧波摇头,“是顾全用轿子送您回来的。”
顾绿璋心中那么丁点儿的希望都破灭了,二叔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绝情?难道他是窥到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想要自己斩断吗?
她倒是想,可能吗?
“小姐”碧波压低了声音,“紫姨娘搬去了二爷院子了的风荷苑,听说帮着料理成亲的事。”
兰峭 说:
小可爱们,你们看文顺手收藏一下呗,写的好寂寞呀。
第16章 大病一场
风荷苑,那是林若兰嫁过来要住的地方,现在赵紫鸢却先搬了过去。
碧波说八卦不如春草,她等这顾绿璋问出心中所惑才说:“听说老太太和林小姐那边都没有反对,也不知道二爷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还不是许给各方想要的好处。什么婚姻爱情,都不过是一场政治阴谋罢了。
默了一会儿,她下床穿鞋,“我要去看看海棠。”
碧波拦住了她,“郁老板早回家了,您就别担心了,好好养病。”
看出她言辞的躲闪,顾绿璋猛地想起来顾扬骁说的那些话,她是被禁足了。
躺了回去,她忽然笑起来,“也好,我就冷静冷静。”
顾绿璋是真的病了,从那天开始她发烧咳嗽,久久不愈,这种状况一直到年底。
这个期间顾扬骁好汤好药不断,最好的大夫都请了来,唯独自己没露面。
老中医说她是风寒内淤,她积极的配合治疗,吃的药渣堆成小山,才勉强好了。
只是人瘦的脱了形,过去那个鲜润明媚的少女变得苍白孱弱,就像雨打过的梨花。
这期间紫姨娘倒是几次进了陶然阁的门,都给丫头拦回去。
这病因谁而起大家心里都有数,真不明白紫姨娘怎么能腆着一张脸没事人一样。
年三十儿,顾扬骁让人送来了过年的新衣服,素白缎袄青绫裙,适合孝期的她。
但是那衣服足足大了一圈儿,顾绿璋又让人给送了回去。
顾扬骁看着送回去的衣服黑着脸半天没说话,后来让人传话到陶然阁让绿璋去前院儿吃年夜饭,老太太回来了。
老太太是绿璋祖父的继室,因为无儿无女所以才收了顾扬骁当养子。老太爷去世后她一直在庙里吃斋念佛,这都过去十几年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对于自己这位祖母,绿璋没什么好印象。当年去庙里也是因为她在孝期给绿璋父亲房里塞女人,父亲一怒之下才把她送到了庙里,这次突然回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尽管思虑万千,绿璋还是早早的换了衣服,对镜检查半天确定给人挑不出错处才去了老太太的院子请安。
她大病新愈,走路还需丫头扶,等到了人已经喘吁吁。
厅堂里人不少,她的继母妹妹都在,就连顾扬骁也在。
他穿着家常的黑绸长袍,稳稳当当坐在那儿,好大的一尊佛。
绿璋盈盈拜倒,给老太太磕了个头。
这府里的人都是成精的,顾扬骁跟顾绿璋不和的消息都知道了,所以即便当着顾扬骁的面,老太太也没怎么给她脸。
“大小姐还真是难请,我这老婆子都等半天了。”没说让绿璋起来。
绿璋也不用她说,自己爬起。
几个女人立刻眼睛亮起来,父亲的二姨太徐氏跟女儿顾茵交换了个眼神,等着看绿璋的好戏。
老太太刚要发怒,绿璋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接着给顾扬骁也倒了一杯,说是对老太太解释眼睛却看着顾扬骁,“祖母,您就饶了绿璋这一回吧。我可是听到您回来的消息就咬着牙从病榻上爬起来拜见您的。”
娇滴滴的声音,一贯是她讨好长辈的样子。顾扬骁低头看着她的手,细细的手腕淡蓝色血脉明显,仿佛一掐就要断。
再看她的脸,以前腮上软绵绵的肉都没了,下巴尖的能戳死人,满脸就剩下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兰峭 说:
我知道你们双十一都去血拼不看文,可我还是准点儿更了。
第17章 松鼠桂鱼
顾扬骁眸色暗了暗,他接过茶,沉稳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暖意,“坐下吧,都是自家人,不用立规矩。”
有了他的话,绿璋就像拿到了免死金牌,碧波赶紧扶着她在顾扬骁身边坐下。
顾扬骁把面前的牡丹花糕推给她,“这是你最爱吃的。”
顾绿璋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谢谢二叔。”
现在,没人再敢难为绿璋,老太太只能装慈爱,“看你瘦的,一会儿让人从库里找颗好人参给你补补。”
“谢谢祖母。”
徐氏趁机说:“大小姐这病来的蹊跷,怎么去庙里祈福回来就病了,莫不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顾绿璋拈着花糕的手一顿,抬起眸子似笑非笑的说:“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寺庙不干净还是说我……”
“都住口,不过是风寒罢了,徐姨娘不要疑神疑鬼。”顾扬骁啪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
他不怒而威,扫过徐氏的眼神冷意森森。
虽然徐氏在绿璋母亲故去后掌握了府里的中馈,俨然以正室自居,可顾大帅到死都没抬她的名分,现在她不但在顾扬骁面前不敢以大嫂自居,就是在顾绿璋面前也矮上一头。
她在心里暗忖,等顾扬骁的新娘子过门儿后可就有人对付你这个小贱人了,看你还能张狂到几时?
那边,老太太已经在问顾扬骁,“风荷苑做新房,可都布置好了?”
“嗯,紫姨娘很能干。”
听到他提赵紫鸢,绿璋顿时竖起了耳朵,含在嗓子里的糕点变得又干又糙,无法下咽。
老太太一脸赞许的笑,“紫鸢是个好的,有她帮你料理我也放心。”
就这样?她也不管一个孀居的小妾住在顾扬骁院子里合不合理?
绿璋心头一片刺痛,原来这家里有权的就是理。现在顾扬骁一言九鼎,没人敢质疑。
接下来就摆了年夜饭,顾扬骁祭祖先。
顾家人丁单薄,到了顾大帅这儿,也就顾云章一个儿子,嫡女顾绿璋,还有徐氏生的庶女顾茵。
现在顾大帅和顾云章都不在了,被收养的顾扬骁就成了顾家唯一的血脉。
绿璋食不下咽,什么珍馐美味都没滋味。
顾扬骁把一块没刺的鱼肉放在她碗里,“你最爱的松鼠桂鱼。”
绿璋喉头一哽,“谢谢二叔。”
这一晚上,她跟顾扬骁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谢谢,他们俩个人之间难道就剩下这个了吗?
顾茵转了转眼珠子,她夹了一块嫩羊肉给顾扬骁,“二叔,您吃羊肉。”
“顾茵!”老太太和徐氏同时惊呼出声。
可是已经晚了,顾茵手里的羊肉飞到了她自己脸上,烫的她哇哇乱叫。
顾扬骁一甩袖子站起来,“你们慢慢吃。”
老太太气的打跌,她吼徐氏,“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带下去。”
顾绿璋低头冷笑,顾茵这是脑子抽风了吗?全家都知道顾扬骁不吃任何人夹的菜,当然除了她。
放下筷子,她对老太太说:“祖母,我也先回去了。”
老太太没想到她回来的第一顿饭闹成这样,一肚子的气都撒在了绿璋身上,“丫头,你今年也有十八岁了,有些话我不用说明你也该明白。你二叔对你再好,也不过是因为你是顾家的女儿,别忘了你的本分。”
绿璋淡淡的笑着,“祖母说的是,以后二叔成亲了估计祖母要操心的事太多,您也保重身体。”
老太太一听就懂了她在嘲讽当年她往顾大帅房里塞人的事,顿时气得语结。
绿璋趁机退下,她可不要在那里听老太婆的唠叨。
出了院子,她在岔路口一犹豫,去了二叔的轩然居。
第18章 讨压岁钱
还没到轩然居,绿璋就给顾全拦下了。
碧波撒野,“顾全,你连大小姐都敢拦?”
顾全忙作揖,“大小姐,二爷这会儿休息了。他明天要应付各路的人,估计这酒宴要喝到花灯节,您就体谅体谅吧。”
碧波还想闹,给顾绿璋给制止了,“行,我知道了。你替我向二叔说,绿璋给他拜年。还有,你跟他说……他今年还没给我压岁钱。”
说完最后一个字,绿璋的鼻子就酸了,她压着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
往年,他总是在第一时间,把一根大黄鱼放在她手里,还捏着她的鼻子说给她攒嫁妆。
顾全看的也挺难受,“大小姐您放心,二爷是不会忘得,他现在太忙太累了。”
“顾全,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懂事儿?”这话说完,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顾全不忍心看,他忙不迭的给作揖,“大小姐,您别难过,二爷也有他的难处。”
“行,我走了。”
回过头,顾绿璋用绢子擦掉了眼泪。
回到陶然阁,她对碧波说:“你给我倒杯茶,我要写会儿字。”
绿璋懒,平时逼她练字都推脱,只要想写字了,就是心情不好。
碧波拿了一个梅花饼子放在香炉里,哄着她说:“小姐,要不您去榻上歪会儿?这么冷的天写字儿,手会打颤的。”
“去准备。”
碧波见她坚持,也不敢再说什么,研好墨煮了茶,就悄悄退出去。
绿璋抓着笔,半天才写了几个字,她其实不想写,只是不知道该干什么。
心里太空了,空的她难受,时间也太慢了,她想找点事做打发。
门口挂的水晶帘栊珠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隔着珠帘她看到了男人高大的身影,顿时扔了笔扑过去把人给抱住,“二叔。”
男人转过身来,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顾绿璋受到了惊吓,她后退两步,倚着屏风才站稳了,“你,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走进来,拉着她的手说:“我的小娘子在这里,当然要来看看。”
顾绿璋挣脱不得只能咬牙切齿,“屠鹰,你赶紧走,我放你一条生路,要不我喊人了。”
“喊人?”男人低下头,唇距离她的唇不过一张宣纸的距离,“宝贝儿,你不要名节了?”
顾绿璋冷笑,“你以为唬的住我?对付你这样的登徒子,就是要——狠!”
说话间,她已经把放在屏风后的枪拿出来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这枪是外国新出的勃朗宁,小巧精致的像玩具,可却是致命的玩具。
男人在她的枪口下果然老实了,他举起双手投降,可那一只眼睛里却流露着戏虐的笑意。
“笑什么笑?”绿璋恼了,她可没忘记这该死的男人怎么对她,她一定要报仇。
她的手指扣住了扳机,“混蛋,你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
男人的声音邪气十足,“宝贝儿,你这是要杀我灭口吗?就因为我窥探了你对你二叔不可告人的想法!”
“你闭嘴!”顾绿璋给他刺激的脑仁儿疼,手指颤了颤就扣动了扳机。
兰峭 说:
为什么没有人对屠鹰的身份有疑问。
第19章 动手动脚
顾绿璋是憋着劲儿想要给他点教训,不说要他的命至少给他穿个洞,让他知道顾绿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枪就到了人家手里,转眼就给卸了弹匣扔在桌子上。
男人攥着她的小手,胡子抖动似乎在笑,“女人的手还是摸些别的东西,比如……金子。”
顾绿璋低头一看,他塞了一块黄灿灿的大黄鱼给她。
“绿璋,新年好。”
顾绿璋的心尖一颤,他这样认真叫她的名字,真的好像顾扬骁。
用力眨了眨眼睛,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虬髯独眼,怎么可能是她玉树临风的二叔呢?她真是疯了。
可手里犹带着体温的金条确实是顾扬骁每年送的,这是巧合吗?
这个屠鹰真的太神秘了,竟然能闯入督军府,还知道她这么多秘密,他到底是什么人。
屠鹰伸臂把她给抱在怀里,“我都给了你压岁钱,问声好来听听?”
顾绿璋这次没挣扎,她微微扭开脸躲着他的胡子,“大过年的,你都不用回家吗?”
他一下下摸着她顺滑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这是在关心我?”
顾绿璋皱着眉往后躲,“你别动手动脚的,好好说话。”
屠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看着她嫩嫩的脸蛋儿被扎红才满意的笑出声,“好,我的小娘子。”
“谁是你的小娘……哎,算了。屠鹰,你不该回你的山上去吗?还是你在津州有据点?”
屠鹰还是忍不住用粗糙的拇指去蹭刚才亲红的地方,“你想要去我的地方?”
顾绿璋立刻摇头,她才没那么傻。别说跟他在一起会被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要是二叔发现她不见了,估计不会再管她。
“不去也行”他说着,竟然抱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顾绿璋大惊失色,她这辈子除了二叔的腿还没坐过别人的,哥哥和父亲的都没有。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了男人的某些变化。
他双手扣着她的腰,胡子都蹭到她脖子里,声音哑的厉害,“别动。”
虽然金瓶梅没少看,可到底是个少女,她吓得快哭了,“你,你真不要脸。”
他像个吸血鬼一样吸着她脖子里的幽香,用力按着她,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的滚烫和脉动。
这下是真的哭了,她呜咽着,“你杀了我吧。”
“不喜欢我,嗯?”
“对,我不喜欢你,你是个混蛋。”
“那你喜欢谁?顾扬骁?他不就是比我长的好看点吗?一个窝囊废,连你都保护不了。”
“不准你这样说我二叔,你不过是个小毛贼,竟做些偷鸡摸狗强迫女人的事儿,怎么能跟荡平津州七省的战神顾扬骁比?”
屠鹰哈哈大笑,“战神?英雄?我呸!他不过是个为了权利缩着脖子的乌龟。顾绿璋,有一天你会发现,他活的根本没有我这个毛贼恣意。”
“你不配跟我讨论我二叔,在我看来你连他的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
屠鹰忽然一个用力,把她摆弄成跨坐在他腿上,跟他面对面的姿势。
兰峭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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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心心相惜
顾绿璋尴尬的想要逃开,却听到他说:“他好又怎样?还不是要娶别人?这大过年的,陪着你给你压岁钱的是我不是他。”
他的话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绿璋脸上,确实,她现在连见顾扬骁都成了奢侈。
“哭了?”他去捧她的脸。
绿璋微微一偏,眼泪落在了他手心里。
泪水温热,可却像火炭一样能灼透掌心,屠鹰把手紧紧捏起来。
随即,他伸开大手,把她的小脸儿按在自己肩上,“好了,有我陪着,不哭,嗯?”
顾绿璋推不开他,只好自暴自弃的趴在了他肩膀上。
此时,已然是深夜,檀香袅袅,脉脉花开,自鸣钟哒哒的声音擦过耳际落在心头,反而是一片宁静。
回过神来,顾绿璋自己都觉得诡异,怎么就跟这凶恶匪徒心心相惜起来。
她趁他不背猛的站起来,抽了桌上的裁纸刀就抵在他凸起的喉结处。
男人显然没想到刚才还在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小东西翻脸这么快,他低低的笑起来,连薄薄的刀刃都震得发颤。
“不准笑,再笑我就杀了你。”她手一抬,锋利的刀锋划过他的下巴,落下了几根胡须。
绿璋看到刀锋上有暗红血渍,知道他是流血了,可胡子太多,竟然看不到。
刀锋再次下压,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