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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璋一愕,“我不是。”
“顾绿璋,看在你父兄的面上,我饶恕你这一次。走,马上给我离开。”
绿璋看他动怒,再也顾不得什么,扑到他身上边哭边说:“二叔,你别赶我走,我跟屠鹰真的没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给他……没有,真没有,我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
顾扬骁看起来很不耐烦,“别说了,我不想听。”
“你是不想听还是不信?二叔,我可以证明的,我想给的那个人只有你呀。”
话说溜了嘴,也是情到深处,顾绿璋索性咬住牙,伸手就要解衣服。
顾扬骁从床上爬起来,扬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他是一个病人,力气没那么大,甚至疼都没感觉到。
可是心给打疼了,顾绿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挨他的打!
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偏执倔强的看着他。
顾扬骁捏捏大手,声音虚的有些喘,“顾绿璋,是我养大了你的心吗?我是你二叔!”
因为说穿了,绿璋的心一横,大声说:“可你不是亲的,我就是喜欢你,我想要嫁给你。”
啪,是子弹上膛的声音,顾扬骁竟然拔出了枪。
“闭嘴,我没有你这么不知人伦廉耻的侄女,你给我滚回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二叔……”
“滚!”
顾绿璋还不走,顾扬骁直接开枪,子弹射入距离她不远处的地板里。
她吓得尖叫,同时也惊动了外面的侍卫,燕池第一个闯进来,后面还跟着林若兰。
“这是怎么了?二爷,绿璋还小,即便她犯了错好好教导就是了,您怎么可以对她开枪呢?”
林若兰扑过去夺顾扬骁手里的枪,大泪珠子一滴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顾扬骁心疼的去给她擦,“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找死。”
心疼的就像被生生撕开了口子,一勺勺往里面浇滚油,然后那腐烂的皮肉生了蛆,又疼又恶心。
她还在这里干什么,她还看着干什么?
兰峭 说:
这个地方是不是不该卡?那么,我们继续下一张
第36章 被惯坏了
顾绿璋转过身去,她和他的二叔,彻底决裂了。
病房里,顾扬骁拉好了里衣,不该看的没给他们看到。
他沉声吩咐燕池,“你找人跟上去,送她回府。”
林若兰叹了一口气,“你说你这是何苦,明明还担心她。”
顾扬骁看着门口的方向,声音有些冷,“她可是大哥留下的唯一骨血,可没想到人越大越不懂事,被惯坏了。”
绿璋摇摇晃晃走到大街上,那么多的人,却都是跟她无关的,也没人会关心她。
不对,她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她自始至终就想要那一个人,可他竟然朝着她开枪。
她曾想过,为了这个人命豁出去都是值得的,可短短半年的时间,因为权势因为地位,他已经变得不再认识了。
又走了两步,她听到油炸麻花的叫卖声,想要去买一包。
心里太空了,也许需要很多根麻花才能填满。
麻花称好后,她摸了摸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卖麻花的老头不想亏了一笔生意,很有耐心的让她再找找。
绿璋眸子带水,似喃喃自语,“我二叔会来给我付账,我能先带走吗?”
小时候,二叔带她逛街,都是她在前面吃,他在后面付钱,回家的时候大包小包全他拎着。
她的二叔没有了,她往身后看,到底是谁给藏起来了?
叮,一块银元落在老板的小铜碗里,“老板,这位小姐的钱我给付了。”
绿璋回过头去,见是个英俊的男人,这么冷的天还穿着西装皮鞋,头发用生发油捻出了花尖儿,正用一双桃花眼看着她。
绿璋眨眨眼,觉得这人跟自己的陆老师有点像。
当然不是陆老师,陆老师没他这么油腻。
她把麻花扔回筐子里,话都懒得说一句,“我不买了。”
男人拿了麻花在后头追她,“小姐,等一下,等……”
顾绿璋走的飞快,一会儿就消失在长巷中,男人追得气喘吁吁。
他的随从跟上来,压低了声音说:“少帅,这是顾家的地盘,您还是小心些。”
男人摸着下巴神往,“去查查那女子是谁?”
随从有些为难,但还是尊命去办。
顾绿璋晃了大半天,竟然走到了码头。
她蹲在水边儿,觉得头晕目眩。
本来就是病后体弱,又被关押了一夜,又是冻又是饿,再给顾扬骁这么一吓,她能好才怪。
刚才走路还不觉得,现在蹲下,她觉得一头能栽到水里。
这过年的码头没什么人,她要是掉下去这水里又多了一具浮尸,到时候捞尸队把她打捞上来泡的肿大发白,顾扬骁更不会多看一眼。
要死,也得找个美丽的死法儿。
她试着想要站起来,可脚下一麻,就往前倒下……
那一刻,她心头无比的清明,竟然没什么留恋。
这样也好,她甚至闭上眼睛勾起了嘴角,脸上荡漾着一抹甜笑。
紧急关头,一双大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腰,跟着脖子上一痛,给人咬了。
男人把她抱到了安全地方,还不等说话,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第37章 抢我上山
屠鹰握住她柔滑的小手,没生气反而在她发红的掌心亲了一口,“疼不疼?”
早在闻到那熟悉的气息,顾绿璋就知道是他。
而且不单是刚才,就在她闭眼以为要死了的时候,她脑子里也闪过屠鹰的影子。
她想:要是屠鹰知道我死了,也不知道会怎样?
在被他抱住的那一刻,她竟然觉得温暖安全,好像是过去的二叔抱着自己。
所以她才羞愤难当,明明是个欺负自己的登徒子,还,还……
打完了,她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见到他,感觉很不一样。
看了半天才发现是他的胡子短了,虽然也是一脸的胡子拉碴,但起码能看清相貌了。
虽然瞎了一只眼睛,但总体来说他是个粗矿又不失丰神的男人。虽然比不上二叔,但比起刚才那个要替她付钱的花花公子要好太多。
屠鹰掀开大氅把她纳在怀里,“大过年的要寻死?”
“胡说,不过是意外。”她恼怒的吼起来,可是没有一点气势,像个小奶猫儿。
“好好,是意外。”屠鹰并没有跟她争辩,眼睛里的宠溺满的要溢出来。
顾绿璋别过头假装看不见,他这个样子总让她想到以前的顾扬骁。
小时候她学骑马,明明刚学会就舍了小马去偷骑顾扬骁的大马,结果那马性子烈把她给摔下来,幸好顾扬骁把人给接住,要不她非摔断胳膊腿儿。
当时她吓得小脸儿惨白,却一个劲儿说是意外。父亲气的要拿鞭子抽她,顾扬骁却紧紧把她护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说“陶陶说是意外就是意外,陶陶不怕。”
寒风把眼角的泪给吹散了,她下意识的在屠鹰的皮袍子上蹭了蹭。
他身体一僵,随后在她乌油油的黑发上揉了两把。
头发都给他弄撒了,被风一吹就贴在他脸上,属于少女的香味把他给包围。
他舔舔唇,低声说:“冷不冷?”
顾绿璋忽然抱紧了他的腰,“屠鹰,你带我走吧。”
“走?”
“嗯,你抢我上山当你的压寨夫人,上次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他松开她,捏着她发红的鼻子,“怎么?这次就愿意了?是不是觉得我比较强壮?”
明白了他的暗示,她顿时红了脸,可却丝毫不扭捏,绷着小脸儿说:“你不该是个银样镴枪头吧,光说不做,算什么男人?”
他板起脸,抓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怀里,“是不是男人不是用嘴说的,你要是想,我立刻让你见识。”
“你……”顾绿璋脸色一变,忽然想起来什么。
三两下扯开他的衣襟,她几乎要把头埋进去。
屠鹰表示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她这么搞,他也不知道能坚持到几时?
绿璋的视线在他脖子上的牙印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去看别的,他的身体比脸要白的多,肌肉结实,一块块的麻将牌一样,应该很好摸。
“顾绿璋,你要干什么?”他唯有苦笑。
顾绿璋抬起头,眸子里闪过几丝迷惑,“你真受伤了,可怎么没有一点血迹?”
“受伤?”
“我听燕池说你被伤的很重,我还担心了老半天。”
也不知为何,屠鹰脸上闪过尴尬,他把头扭在一边,似乎在寻说辞。
兰峭 说:
我就是上来加个更,谢谢宝贝们的大钻石。
第38章 小母老虎
好在顾绿璋很贴心,不但没发现他的异常,还替他想好了说辞。
“这些不过是旧伤,这个地方瞧着倒是新鲜,应该是不久前伤的,跟我二叔年初一伤的地方很像。”她埋着头,似自言自语。
屠鹰快速掩好衣襟,咳了两声转移话题,“你冷吗?”
她皱皱眉,觉得这个屠鹰记性不好,一句话问了好几次。
但是跟他这样一闹,她心里就舒坦了很多,甚至忘了伤心。
她转头看了看江面,“你还是走吧,别管我。”
他皱起眉头,“又要跳江?”
她凶悍的叫起来,“你这个土匪,我都说了那是意外,听不懂人话吗?”
他为难的退后一步,皱眉盯着她,“我现在算是知道你二叔为什么要娶别人了。”
她心头一痛,“为何?”
“因为……你是个小母老虎。”
绿璋一愣,随即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在他后背上一顿狠捶。
等她打的差不多了,他伸手把她给扛起来。
她头朝下,裙子掀起露出了里面的丝裤子,刚好盖住了脸。
“屠鹰,你混蛋,放我下来。”
他恶狠狠的说:“不是要我抢你上山吗?就如你所愿。”
她边挣扎边骂:“姑奶奶不乐意,你长得跟黑熊精一样,配不上本小姐。”
屠鹰啪的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大小姐还说粗话,该打。”
太难堪了,二叔都没这么打过她,幸好裙子盖住脸,要不她觉得自己的脸红过晚霞。
屠鹰把她带上一辆封闭的马车,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马车停下。
绿璋往外看了看,这里离着顾家还有一条街。
屠鹰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赶紧回去。”
刚才她在车上那闹别扭,都不想理他,却没想到他把人给送回家。
“你不是要带我上山吗?”
他捏捏她的脸,“你确定见不到你二叔不会哭?”
绿璋无语,只是把头垂的更低。
“听话,回去吧,你现在不能离开顾家,还不是时候。”
绿璋听不懂他说什么,半天才喃喃道:“过不久他们就该给我议亲了,要嫁去江东。”
“那你愿意吗?为了你二叔的宏图霸业,你愿意牺牲吗?”
她摇摇头,当然是不愿意的。
想想她在江东日日思念,而他却和林若兰赵紫鸢甚至更多的人耳鬓厮磨,她还不发疯吗?
这样的成全,她想做到,可又做不到。
屠鹰脸上有了点笑意,“不愿意就不愿意,这亲事成不了。”
“为什么?”她拉住了他的胳膊,整个身躯都趴上去。
温香软玉这么靠着,屠鹰反而君子起来,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顾绿璋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她忙放开他,心里懊恼不已。
什么时候她竟然这样不妨设他,他可是个土匪呀!
顾扬骁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用五指代替梳子把她的头发给拢好。
“你回去听话,她们欺负你且忍忍,待我替你十倍百倍讨回来。”
她张了张嘴,想说你可别说大话,可话到嘴边改成了点头。
把她转过来,见她忽闪着黑睫毛乖巧的样子,他不由得眼神一暗,低头覆上她的唇。
仅仅一触,就被她推开,顾绿璋恼了,“你不要以为对我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小心我宰了你。”
人没本事,声势倒是不小,他笑着倒在车厢里。
他嘴角咬着一茎野草,“赶紧走,要不我可不放你了!”
顾绿璋几乎是跑回了顾府,一进门就看到后院里乱成一团。
兰峭 说:
还有一章
第39章 替她出气
这乱成一团的人里有春草,她立刻给拉了过来,“春草,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身边的孙嬷嬷给人拔了舌头,好吓人呀。”她说着,还往人群里张望。
绿璋也给惊到了,孙嬷嬷就是那天去骂她的那个老贱人,她这还没顾上收拾,怎么就发生了拔舌头这样恐怖的事?
被这老妇骂时,绿璋是想割了她的舌头。可真要惩罚她,也顶多是打几巴掌给个几串红辣椒吃,她可做不出这么血腥的事。
她猛然想起屠鹰在马车里说过的话,他说谁欺负了她,他来收拾。
难道这是他的手笔?看着手法像,速度也太快了。
“啊,是小姐您回来了!刚才燕队长还到处找您。”
春草刚才只顾着看热闹,都没发现问话的人是绿璋。
绿璋点点头,她拉了春草就走,“先回陶然阁。”
春草显然还没看够热闹,一步三回头。
刚进门,就听到碧波边哭边骂,“春草你个小蹄子,就知道出去浪,小姐人都不见了,你也不知道着急。”
“什么不见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一听绿璋的声音,碧波忙跑出来,脸上的泪痕未干,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姐,您去哪儿了?燕队长说您不见了,我可吓死了。”
绿璋冷哼,“是他自己笨,去关门。”
等关上门后,绿璋喝着茶让春草把府里的事儿说一遍。
春草口齿伶俐,三言五句就说清楚了。原来这嬷嬷昨晚给拔了舌头扔到柴房里,而舌头却出现在顾家祠堂的供桌上。
“那有说谁做的吗?”
春草神秘兮兮的说:“听说是她触犯了亡灵,要不舌头怎么能上了供桌?那里老爷夫人的牌位都在呢。”
不用说了,果然是屠鹰,他这样做是想众人别把目标放在自己身上吗?可明眼人还是会明白的,这事儿跟她顾绿璋脱不了关系。
她猜的不错,老太太院子里一片乌烟瘴气。
一个妇人站在一边,看着手里掐着乌木念珠一脸不善的老太太,不由得加火儿,“大姐您别气了,这肯定是陶然阁那边做的。”
这妇人是老太太娘家兄弟的老婆,被拔了舌头的孙嬷嬷就是她送来的。
老太太睁开她的三角眼,“不是说她跟老二闹崩了吗?她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
“您老是不知道,我们家这位大小姐可不是普通人。勾戏子搭土匪,这都是她做的。要不二爷为什么恼她?没有闺阁女是她这样的。”
老太太啪的把念珠扔在桌上,“太不像话了。”
“何止呢,还有……”这妇人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老太太气的眼睛都瞪大了,“还有这种事,造孽呀!”
“可不是吗?她这样的人要是真嫁去江东,还不让人恨死我们津州吗?”
“不能让她嫁,绝对不能。”
妇人惺惺作态,“可她是嫡女呀,这跟江东的亲事又是早定好的。哎,该怎么办呀?”
老太太眼中寒光一闪,“只要江东退了她,我有法子把徐氏扶正,顾茵当嫡女嫁过去。”
妇人摸了摸手腕上徐氏托人送的玉镯子,心说这事儿成了。
第40章 谣言四起
出了孙嬷嬷这种事,这府里的人都安分了,一时间要办喜事的顾家死气沉沉。
顾绿璋关了陶然阁的门不去理会外面的事情,可是她的日子却难过起来。
最初饭菜有了减少,荤的换成素的,燕窝粥变成了普通的米粥,后来连热的都变成了凉的,再后来索性三餐不济。
为了这个,春草没少去跟人吵架,每次都气的哭着回来。
绿璋在这方面大咧咧,加上开始几天她为了顾扬骁的事烦恼,一直等到那天想要吃碗炖蛋羹都没有的时候才发现。
要是依照以前的暴脾气,她砸了厨房都可能,可现在的顾家不是以前的顾家,她也不是以前的大小姐了。
她先想到的是顾扬骁在故意克扣她,可又觉得不可能。二叔堂堂津州督军,怎么会在这种小事上跟她为难,估计是下边人看到她失宠故意的。
绿璋看淡了很多,她拿出一张银票给碧波,“你抽空去采买点东西,我们把小厨房开起来。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熬到几时,总不能一直这么被动。”
碧波踌躇,“小姐,这可是无底洞,您花了自个儿的私房钱,将来到婆家怎么办?”
绿璋拧她的圆脸,“还婆家,你想嫁人呀?熬过一时算一时,听话。”
碧波拿钱去办事,绿璋让春草给自己卸了钗环,一个人对着镜子发呆。
她不学无术这些年,不过是仗着有二叔父亲和哥哥,现在这些人要是都没了,她该怎么办?
烛火摇曳,把她发呆的小影子映在窗户的纱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