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望着这个历史上最恐怖的对手,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无言以对。刘协心头缓缓流过一缕兴奋和自信。
王允狐疑的问道:“陛下莫非已另有良策去除董贼?”
刘协淡淡的笑道:“良策已在孟德之心中,问他即可。”
曹操心里又是一惊,这个十岁的小皇帝居然如此厉害,连忙说道:“臣原本计划若刺杀董卓不成,则逃离京师,归于乡里,发矫诏,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莫非陛下要臣直接逃离京师,发矫诏兴兵讨董贼?”
王允疑道:“何不请陛下发真诏?”
曹操不等刘协答话,便道:“若发真诏,则陛下危矣。董贼必害陛下。”
王允闻言吓得面如土色。
曹操不愧就是曹操,果然想得周到。
刘协笑道:“卿果真为社稷之臣。那董贼原本颇有武艺,且护卫森严,又有吕布在旁,卿此去刺杀无异于飞蛾扑火。不如直接回归乡里,兴忠义之师讨伐董贼,此乃万全之策也。”
曹操望着王越,突然想起一件事:“陛下既能出宫,也应能出京城?何不随臣一起出城,届时陛下圣诏一发,则天下诸侯谁敢不应?何必置万金之躯于京师危险之地?”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若换数日之前,刘协还真会跟他一同出城。此刻他想的更多,董卓兵败必然火烧雒阳,这大好的宫殿怎么能说烧就烧了。而且城中的百姓和文武百官全部会被拐带出城,这号称“天下之中”的雒阳将成为一片废墟,那是一件多么可惜的事情。
“那董贼残暴不仁,欺天罔地。朕若出城,他日董贼若兵败,则必杀人放火,劫掠全城,残害百姓和文武官员,祸乱宫廷。朕岂能为一己之安危,而置祖宗基业、文武百官和京城百万黎民不顾?如此朕何以面对天下?”
淡淡一句,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毫无慷慨激昂之音,却令曹操不禁热泪盈眶:“陛下大德,臣等佩服。然若陛下在京城,则又何如?”
刘协轻轻的笑道:“你等忠义之师若能攻至虎牢关,大败守关之将,则董贼和吕布必倾巢而出。彼等出京师之时,则必是朕掌控京城之时。朕文有王司徒,武有剑圣,兼有朝中忠义之丞相助,彼又空虚,何愁京师不得?届时董贼腹背受敌,必然仓皇西逃,则汉室得安。董贼西逃之后,朕当聚集兵马,乘胜追击,一举歼之。则天下可定也!”
声音还是那样轻,那样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谈笑间董贼已灰飞烟灭。然仔细听来,却又是句句在理。
曹操和王允当时就听呆了,四目相对无言。这是九岁之主说出来的话吗?纵使枭雄如曹操,也未想的这么深远。
于是两人齐声说道:“陛下英明神武,虽秦皇汉武不及也。”
然而曹操自非头脑发昏之辈,狐疑问道:“董贼坐拥二十万之众,即便兵败,再回师攻打雒阳也至少有十数万之众。即便雒阳城固,百姓和众臣相助,亦恐难挡住董贼虎狼之师。”
“董卓所强者,不过西凉之骑。西凉精骑,野战自是天下无双,然攻城反不如步兵。其余部众,原为我大汉将士,纵为其逼迫,又岂会拼命相攻?城破则百姓遭殃,城中臣民敢不舍命守城,且雒阳城为天下第一坚城,岂能轻易破之。爱卿不必担心,朕亦可自保脱难,朕受命于天,董贼安能伤之。爱卿只需早日击败董贼,以救雒阳数十万百姓和文武百官。朕代城中臣民谢过。”
依然淡淡轻轻,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自信和置生死于度外的超脱,令曹操不禁肃然起敬,泪流满面。
刘协又想起一事,问道:“北宫校尉何瑞因玩忽职守,引狼入室,已被朕斩杀,现北宫校尉一职暂空缺。董卓被朕所激,已答应将南北宫宿卫交于朕亲管,故朕想将南宫校尉也一并换下,如此朕手中至少已掌控三千宿卫,可为危急时派用上场。卿等可有人选举荐入职两宫校尉?”
曹操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沉吟不语:董卓居然变得这么大方,一下就让出了三千宿卫。
王允却心头一喜,哈哈笑道:“这两宫校尉,必当是忠肝义胆之辈,臣保举一人,定能胜任此职。”
“何人?”
“越骑校尉伍孚。”
伍孚?此人曾在历史上刺杀董卓失败而被杀,的确是个可信任的忠臣,又是越骑校尉,也算是武将,负责皇宫警卫管理是再适合不过了。
“准奏,就任命伍孚为北宫校尉。那南宫校尉一职,可有人选?”
这时曹操反应过来,也推荐一人:“臣举荐卢尚书之子卢毓,卢尚书刚直不阿,忠心耿耿,其子卢毓文武全才,颇有其父之风,可担当此任。”
“准奏!”
临走前,刘协突然紧紧的抓着曹操的双手:“汉室江山,全托付在曹卿之手中。”
曹操激动得不能自语:“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既然不能杀之,就要你好好为我所用。历史上的刘协成你傀儡,穿越的刘协必将让你彻底臣服。
刘协蒙上面布和王越一起走出。
曹操与王允久久相视无言,犹如在梦中。
王允叹道:“如此君主,若早生十年,我大汉子民必当安居乐业,歌舞升平。可惜!可惜!”
曹操笑道:“司徒大人与袁隗等人自来相交甚厚,且彼方势大,朝中大臣,十有**支持辩皇子一方。不知道司徒大人作何选择?”
王允一惊,两眼逼视曹操:“孟德何意?谁圣明,谁昏庸,谁将拯救天下,谁将碌碌无为,一眼知之。难道孟德也欲随大流?”
曹操哈哈大笑:“一个是九岁之主,虽有强主之风,却势单力薄孤独无助,而且为逆贼所立,名不顺言不正;一个是先皇长子,自古立长不立幼,又为大将军所立,名正言顺,且朝中大臣尽皆暗中拥护。司徒大人叫曹某何以处之?”
王允大怒,拔出七星宝刀直指曹操:“你若背叛陛下,老夫今日就让你成为刀下之鬼!”
“哈哈哈……”曹操仰天狂笑,笑得上气喘不过下气。
王允怒极,大喝一声:“来人!“
八个卫士夺门而入,团团围住曹操。
曹操停住笑声,鄙夷的看了下众卫士,冷冷说道:“若换他人,必选支持弘农王。然曹某不是他人,陛下说曹某是绝世之良才,那曹某就是绝世良才,怎会随波逐流,屈从袁隗之流?只是司徒大人与袁隗、杨彪等同为党人,曹某担心司徒大人立场漂浮不定,反误大事。”
王允摆摆手示意众卫士退下,以刀指心冷笑道:“孟德自当英雄,以为天下人皆为小人吗?王某对此刀起誓:王允愿终生效忠当今圣上,虽肝脑涂地不得反悔,如违此言,必受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曹操大惊,这誓言太毒了,立刻跪倒谢罪:“曹操以小人之心度司徒大人君子之腹,实在罪该万死,还望司徒大人恕罪。”
其实曹操虽性情多疑,但是怀疑王允对刘协的忠心倒也是情理之中。王允原本就是何进余党一派,维护何进的大外甥刘辩也是理所当然的。
刘协随王越在王府中兔起鹘落,直往围墙边奔来。
“呀!”迎面一声娇呼。
一张绝美的面容出现在刘协面前。
眉如黛墨轻点,眼若秋水含情;鼻似玉蒜微翘,脸比桃花弹指欲破;峰峦如波涛汹涌,细腰若弱柳扶风;秀腿如莲藕玉立,柔夷似葱白细嫩;正是擦粉则太白,涂脂则太艳,减一分太瘦,增一分太肥。
刘协一时不禁看呆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立即知道此女是谁了。怪不得古人结婚的早,原来也发育得早。此女今年应该才十四岁左右,居然身材就如此惹火。难怪历史上董卓和吕布争风吃醋,最后丧命于吕布戟下。
不过王允的连环计估计派不上用场了,她也不用牺牲色相去掺和这场政治斗争。
“你们是何人?竟敢夜闯司徒府?”貂蝉见两人均是黑衣蒙面,吓得花容失色。
“我等乃刺客耳。”
刘协哈哈大笑,跟王越一起几个纵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留下惶惑不解的貂蝉呆立在风中凌乱。
求收藏位,求推荐票,纯新人作者啊,冲新人榜不易,还请大家给点信心。谢谢!
第二十一章神童马钧
丞相府。
董卓端坐在正中太师椅上,两边坐着李儒、吕布、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胡轸、华雄等八人。
董卓问道:“老夫一向待曹操甚厚,为何突然逃出京城。”
吕布一脸的不屑:“区区一校尉,在下一合可擒,太师何必担忧。”
李儒冷笑道:“此人世代为官,其父曹嵩曾官拜至太尉,声望颇高。我观此人之才,十倍于其父,文韬武略,机智善变。而丞相对其极其优待,其却弃官而逃,必起叛心,日后必丞相之大敌也。三军对阵,当以兵法为先,岂会以阵前单挑论胜负?”
吕布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脸上却一脸的鄙夷。你的兵法厉害,当日某家单骑败三万铁骑时,怎么没见到你施展出兵法来。
这一文一武,一个自诩为西凉第一智将,一个自认天下无敌,自来谁也不服谁。
李傕忙出来打圆场道:“我看这曹操迟不逃,早不逃,今日突然逃奔,必有人指使。朝中必另有异心者。”
李儒笑道:“稚然(李傕字)所言极是。然丞相威震京师,不服者非死即走,唯有一人却屡次胆敢犯丞相虎令。则此异心者不言自明也。”
李傕惊道:“难道是陛下?”
李儒拈着几根山羊须笑而不答。
这时吕布终于抓到个机会了,哈哈大笑的站立起来:“文优(李儒字)果然明察秋毫,谋略过人,远胜我等武夫。区区九岁之主,乳臭未干,竟然是反叛主谋。哈哈……”
李儒正待反唇相讥。董卓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今日之事至此为止,谁再敢提陛下的不是,休怪老夫无礼。李儒速派人调查曹操去向,奉先加紧训练军士,以备不测。”
李儒诺诺唯声,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
自从曹操走后,刘协便日夜都在筹划日后如何控制京城,此后又如何抵御董卓大军回头的进攻。
董卓此时已经坐拥二十万兵马,败于十八路诸侯之后,并未折损多少军马。到时近二十万大军一攻城,如何抵挡?自己的计划是等董卓出城之后,说服留守城中的将士为自己所用,但是肯定不会很多,最多一万,再加上两宫校尉三千也不过一万三。以一万多的军队去阻挡十五万大军的攻城。虽然雒阳城高壁厚,但是这力量悬殊也太大了。
“唉,要是有个几十挺重机枪架在城墙上,别说十五万大军,只要子弹管够,就算是百万大军又如何,还不是全部被突突了。”
刘协恨恨的想道。
就算没有机枪,要是这个时候有诸葛亮在身边,架一千台元戎连弩,也够董卓喝一壶的。可惜诸葛亮跟自己同年的,此时也才只是九岁而已,此刻恐怕还在庞德公那里孜孜不倦的学习。
王越匆匆而来。
“启禀陛下,臣有一宝物奉上。”
“是何宝物?”刘协问道。
“陛下请看!”
王越递上一根长长的铁箫。奇怪的是这根铁箫几个箫眼只是外面露个孔,里面又有一根铁管挡住。箫的尾部居然有一个银按钮,尾部的箫管孔只有筷子大小。
刘协心里一动,接过长箫,将头部对准屋中柱子,然后将尾部按钮一按。“噗”的一声,一道乌光闪过,一根短箭深深的插在木柱里,只剩下箭尾在颤动。
要知道宫殿中的屋柱都是坚实的木材所制,普通的刀剑砍过去也不过浅浅的一到痕印,这只短箭居然能射进去只剩尾巴,可见劲力要多大。显然这枝铁箫里有着非常强劲的弹簧,才会有如此之大的弹射之力。
弹簧虽然在公元前200年即刘邦刚建国的时候就在世界上出现了,但不是出现在中国。而是在古希腊帝国,一个叫菲洛的发明了世界上最早的片簧。但是那只是青铜片的弹簧,真正的螺旋形的铁丝弹簧式在1000年以后才有历史记载。
而这根铁箫里面显然是安装了螺旋形的金属丝弹簧,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弹力。
真是想瞌睡了就来了个枕头,刘协急切的抓着王越问道:“此物从何而来?”
“出自城东一个铁匠之子手中。”
“铁匠之子,不就是小铁匠。速将小铁匠给朕带来。”
王越忙将事情经过跟刘协讲了一遍。
原来王越奉刘协之命出宫打探消息。经过城东时发现十几个无赖正围着一家叫马记铁铺的门口。地上躺着一个无赖,余者拿着各种劣质的武器,远远的围在门口不敢靠近。
王越走近向前,发现屋内一个老铁匠拿着一把大刀怒目而视,而旁边居然还有个跟刘协差不多年纪的儿童,手里拿着一只长长的铁箫指着屋外。
对峙了一阵,无赖们一声呐喊,又全部冲了上去。
只听噗噗几声,那小童手里的长箫射出几道乌光,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无赖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后面的无赖吓得又退了回去。
王越大奇,连忙上前杀退剩下的无赖,救下这对铁匠父子。然后将他们带进宫。
刘协心头涌过一丝莫名的兴奋:“速将此两人带来。”
一个皮肤黝黑的虬髯关西大汉带着一个皮肤同样黝黑的少年走了进来,见到刘协连忙跪倒三呼万岁。
“草民马横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
那大汉虽然看起来很粗豪,但是初次见到陛下,跪在地上全身都在发抖。倒是那小屁孩镇静的很。
他刚说完,那少年立刻也跪拜在地喊道:“草民马钧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
马钧!
这黑得像铁炭的少年就是马钧?
就是那个三国第一机械师马钧?那个能发明龙骨水车和指南车,改造织绫机提高织布效率五倍,又改造诸葛连弩提高功效五倍,而且发明轮转式发石车的马钧?正是想什么来什么?正想诸葛亮呢,就来个比诸葛亮更厉害的马钧。史书上说他少时家境贫寒,原来是在老爸一起打铁。不过即便他后来在曹魏当官也未受到重用,现在落到我刘协手里,便是你马钧大展身手前途无量的时候了。
刘协忙叫两人平身。谁知道那马横并未起来,而是举起一个长方形的锦盒,恭声道:“今日草民在京城被无赖相逼,全因此盒内宝剑耳。今愿将此剑进献陛下。”
旁边的李逸飞脸刷的一声白了,宫中不允许随便携带刀剑,此人竟然携剑见陛下。他连忙接过剑盒正待喝问。
刘协对他摆了摆手,接过锦盒拿出里面宝剑。拔剑而出,叮的一声,立刻整个室内寒气凛然。剑身暗嵌“龙渊”二字。这就是十大名剑之中的龙渊剑了。轻弹剑身,便发出连绵不绝的金属之声,宛若虎啸龙吟。
对于一个剑客来说,一把好剑比性命还重要。王越是睡觉都抱着那把泰阿剑的。
“欲知龙渊,观其壮,如登高山,临深渊;欲知泰阿,观其釽,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欲知工布,釽从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绝。”
龙渊、泰阿、工布乃是昔日楚王的三柄绝世神兵,今刘协与王越各得其一。
“好剑!”刘协叹道。旁边的王越和李逸飞等人眼都看直了。
“赏黄金千两!”
“谢陛下!”马横道谢的声音里免不了有几分失落。原以为至少好歹封个官呢,谁知道就给点钱。
“宝剑虽利,终究是一人所用。今朕所需的是巧工之能。此兵器可为你所制?”刘协缓缓的掏出那枝铁箫。
“启禀陛下,此乃犬子之设计,草民打制而成。”马横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原来陛下好这个。
不过想想也是,小皇帝年纪不过十岁,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对他用处不大。小孩子心性,自然对这种精巧之物非常感兴趣,可当个有趣的玩具。
“果然如此。”刘协突然盯着马钧,一字字的缓声说道,“你可会制造连弩否?”
马钧眼睛中立刻闪烁出惊讶和兴奋的光芒,惊喜的答道:“我主英明,草民刚刚研究出连弩。”
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啊,难道朕真是脚踏七星的真龙天子?晚上得把鞋脱了仔细看看自己的脚掌,是不是还有七颗呈北斗星状的痣呢。
刘协脸上灿烂得阳光四射:“你的连弩可是弹簧发射?”
马钧嘴巴张得老大:“陛下也知道弹簧乎?弓弦所发连弩,可于百步之内she穿敌身;弹簧所发连弩,可于两百步之nei射穿敌身。弹簧一触即发,发射速度是弓弦的三倍。”
史书上说马钧将诸葛连弩改造之后强力五倍,难道就是将弓弦更改为弹簧?
“既然弹簧厉害数倍,为何还要用弓弦?”
马钧摇摇头,无奈的答道:“此弹簧乃番外异人所传,此间只有家父一人会打造,其他人所造效果相差甚远,不但弹性不足,用不了几次就会断裂。而家父一天仅能打造三四个而已。故弹簧连弩费时太长,若想求速只能制造弓弦连弩。”
刘协问道:“若生产弓弦连弩一天可造几台?生产弹簧连弩,几天可造一台?”
马钧道:“若有工匠帮手,则一天可造六七台弓弦连弩。而弹簧连弩受弹簧所限,五日可造一台。”
旁边的王越和李逸飞等卫士,听到他们两人说了一堆从未听过的名词,听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