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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美人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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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武进侯夫人好似忽然想起什么,又说道,“你在我们钟家的时候,世昌的那几个女人也都没怀上,你一走便有了,谁知道你在背后搞了什么鬼?”
  林幼霞气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一肚子污言秽语,想直接扯下脸皮,像外头的市井泼妇一般痛骂这个不要脸的武进侯夫人,却一时不知拣什么出来骂。
  齐浅意早就习惯了武进侯夫人这副嘴脸,冷冷一笑,讥讽般看向她:“果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子。”
  武进侯夫人横眉倒竖:“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转眼看到气得满脸涨红的林幼霞,又一笑,咬牙切齿地补了一句,“哦,是了,你这小贱人在说自己呢。”
  “你们齐家一家门都是扫把星,没了爹没了兄长,姐姐祸害我们钟家,妹妹进了宫,据说陛下一回都没宿在皇后宫里过呢。”
  齐浅意被触了逆鳞,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看向武进侯夫人的眼神带着寒光:“你要骂我随意,少攀扯我妹妹。”
  她本就是战场拼杀过的人,千军万马奔于眼前都面不改色,真动怒了,气势当然能镇住长期待在内宅的武进侯夫人。
  武进侯夫人从没见过她这副样子,心底不由自主地慌了慌,又想起钟世昌那个有孕的外室,勉强稳住心神接着说道:“怎么,我说错了?陛下自北地回来这么久,一次都没进过后宫,大都早传得沸沸扬扬了。”
  她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一个明快清脆的笑声。
  “想不到武进侯夫人那么关心陛下的私事,教不长眼的人听了去,还以为夫人是宫里的彤史呢。”
  武进侯夫人吓了一跳,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倚绿领着一众宫女太监步入正堂,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给太太请安,给姑奶奶请安……”
  她瞟了武进侯夫人一眼,“给侯夫人请安。”
  林幼霞知道倚绿是齐半灵的心腹,不想让深宫里的齐半灵担心她们,便扯出笑容问倚绿:“姑娘今儿怎么来府里了?”
  倚绿意味深长地看了武进侯夫人一眼,才恭敬答道:“回太太的话,今儿陛下赏了我们娘娘不少东西,娘娘惦记着太太和姑奶奶,便命奴婢带了些东西送来。”
  林幼霞一听,眉开眼笑,嘴上却说:“娘娘自己收着便好,我们什么都不缺。”
  缺的当然不是这些穿的用的,而是这种场面。
  倚绿心里暗道,脸上赔笑着,余光却时刻注意着武进侯夫人的神色。
  武进侯夫人这时候完全愣住了。
  现下到处都在传陛下不重视皇后,回宫多日都没宿在凤栖宫里,她自然而然地也以为陛下只是碍于齐折晖的情面封齐半灵做皇后,实则对她并不上心。
  可陛下怎么还赏了那么多东西给齐半灵?
  武进侯府也是大都有头脸的人家,她当然知道陛下的赏赐若是能转赠的,必然是从私库拨的。
  人们都说宫里宜妃最得盛宠,可谁也没听说过陛下从私库赏东西给宜妃的。
  她出着神的时候,倚绿正一一给林幼霞和齐浅意看她带来的好东西。
  “太太,姑奶奶,这是哈密卫特产的熏香,专防各种蚊虫的,人闻着却无害。虽有奇效,可也珍贵无比,据说一年顶多只产十两。”倚绿指了指一个小宫女托盘上的一个小匣子介绍道。
  武进侯夫人下意识看了过去,却见倚绿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了自己身上,“如今天气热了,这些东西都可以点上,也免得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都朝府里飞。”
  武进侯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精彩。
  她当然知道倚绿在暗指自己,可也没傻到上赶着去承认,更不敢再像刚才那般说什么难听话了。
  毕竟齐家有个做皇后的二姑娘,她本是听了流言说陛下不重视新后,才敢来齐家作威作福,可陛下如今又赏了齐半灵这么多好东西,让她一下摸不清陛下的心思,自然不敢再胡搅蛮缠了。
  她绷着一张泛着青白的脸站起身:“既然赵国公府还有事,那我先不打扰了。”
  林幼霞心里唾了她一口,脸上假笑道:“亲家母这就走了,不留下一起用个膳?皇后娘娘好像也赏了些小菜过来呢。”
  武进侯夫人勉强扯了扯嘴角:“不了,我府里还有事,先告辞了。”
  她悄悄瞄了齐浅意一眼,就见齐浅意冷着脸,一眼都没往她这里看。
  齐浅意可是她钟家媳,这态度让武进侯夫人怒火中烧。
  可她看到虎视眈眈的倚绿,终究什么都不敢说,灰溜溜地带着人离开了。
  倚绿从宫里出来也不能久留,放下赏赐后,简单和林幼霞母女说了说齐半灵现如今在宫中的近况,让她们安心,又问了问她们的情况。
  提到住回娘家的事情,齐浅意脸上淡淡,早已习以为常的样子:“也没什么,不过和钟世昌吵了嘴,一时气不过才搬回家了,过段时间再回去。”
  倚绿却知道没这么简单,可她现在算是齐半灵宫里的宫女,也不好多说什么,让林幼霞和齐浅意都保重身体,便回宫去了。
  倚绿一走,林幼霞便拉着齐浅意的手低声说:“阿媖,看样子阿娆在宫里,过得也不算太坏?”
  齐家过去也是天子近臣,林幼霞自然知道陛下赏赐里的门道。
  齐浅意也算松了口气:“陛下待阿娆,总是不同的。”
  林幼霞叹口气:“阿娆还没想起过去的事,我这颗心总是放不下。”
  她又想起一桩往事,眉心蹙起,“也不知阿娆在宫中,如何与陛下相处的。”
  她看了看齐浅意,便说起这件往事,“当年你在北地不知道,陛下时常来府里找你哥哥。可有天我刚午睡醒来,就听人说阿娆和当时还是七皇子的陛下吵起来了,似乎还动了手。”
  齐浅意一惊,陛下竟动手打过阿娆?
  只听林幼霞接着说道:“我吓了一跳,披了件衣服就往那边去,就看见阿娆一手捧着一个篮子,另一只手拿着篮子里的果子不停砸陛下。”
  齐浅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娆居然还做过这种事。”
  林幼霞无奈地看了眼长女,不无担忧地说:“当时我吓坏了,急忙拉开阿娆请罪,还好陛下说无妨,他们只是小孩子淘气玩耍罢了。”
  “你说阿娆这孩子,平时最乖巧听话,可当年在陛下面前一向淘气任性。我就怕她虽然不记得过去那些事,可这性子还没改……”
  “陛下可早不同于过去,现在站在万人之上无人之巅了,本来就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若阿娆还像往常那般任性,那……”
  听她这么说,齐浅意的脸也严肃了起来。
  林幼霞摇摇头,低低叹息一声:“早知道最后阿娆还是嫁进宫中,我和你父亲何必费心抹去那个阿娆受伤的日子。”
  **
  七月初一当日,裴亦辞派去渭州暗访的人回了大都,直奔建章宫。
  他一袭黑衣进了裴亦辞的书房,待孙禄带着书房里的人都退下后,才回禀道:“奴才在襄武四处打探了一番,据说皇后娘娘一到襄武便在齐家老宅闭门不出,后来出来义诊的时候,便是坐着轮椅的。襄武那边的人说,皇后娘娘似乎是去襄武的路上出的事……”
  裴亦辞微顿,抬眸看了看他,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还有什么,直说无妨。”
  那人便接着说道:“奴才本打算找齐家旧人打探清楚,却发现齐家老宅的下人都是后来新换上的,进齐宅伺候的时候,皇后娘娘的腿已经不好了,没人说得清究竟是什么时候伤的,就觉得有些奇怪。”
  也就是说,齐半灵的腿很可能是去襄武的路上伤的,可具体是怎么回事,也只有她身边的倚绿最清楚了。
  裴亦辞颔首,对那人说:“你辛苦了,下去领赏。”
  那人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孙禄见两人密谈完了,便弓着腰回到书房伺候,却听裴亦辞问他:“今儿什么日子了?”
  孙禄忙答道:“七月初一了。”
  他回完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话陛下一大早就问过了。
  而且陛下问完了就说,今晚要去皇后宫里,要他派人去凤栖宫通传一声。
  孙禄隐约觉得,怎么陛下自大婚之后,又添了个爱问他日子的习惯?
  裴亦辞又看了孙禄一眼,沉声道:“你退下,朕叫你了你再进来。”
  孙禄忙不迭应了声,又虾着腰退出去了。
  裴亦辞的眼神落在了书案上的血胆玛瑙手钏上。
  据探子的回报,齐半灵大抵是去渭州的路上腿就受了伤,可能也是那个时候没的记忆。
  他本以为自己会觉得齐半灵活该受伤,可一想起齐半灵坐在轮椅上的样子,他的心就像被人揪紧了似的,半点快意都没有。
  他伸出手紧紧捏住那串手钏,手上青筋隐隐浮现。
  裴亦辞难得出神地坐在书房里,丝毫没注意到夜幕渐渐降临。
  孙禄在外头急得团团转,眼看天都黑了,陛下还在书房里,似乎连盏灯都没点,不知道在做什么。
  眼看戌时过了,这都亥时了,凤栖宫也遣人来问陛下什么时候过去,孙禄一面打着哈哈,一面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催一催陛下。
  正当孙禄真以为裴亦辞要在书房坐一夜了,书房的门却突然开了。
  裴亦辞瞥了一眼怔在原地的孙禄:“还愣着做什么?去凤栖宫。”
  圣驾到了凤栖宫外,孙禄刚想让守门的小太监进去通传,裴亦辞却抬手拦了:“不必,皇后可能歇下了,朕自己进去便好。”
  孙禄腹诽,您都提前知会了凤栖宫要过来,您人没到,皇后怎么可能真去睡。
  可他哪敢真这么说,只哈着腰跟在裴亦辞身后进了凤栖宫。
  果不其然,凤栖宫寝殿的灯还亮着,裴亦辞刚要推门进去,却听齐半灵没心没肺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倚绿,你说陛下还会不会来啊?再不来我真睡了,困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章节比较长不适合拆开,所以昨天的26章和今天这章都是双更合一哦~
   
 

  第二十八章 

  孙禄正虾着腰紧随在裴亦辞身后; 齐半灵的声音传来时; 他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感觉到裴亦辞回头觑他,他赶忙低下头,掩饰嘴角的笑意。
  裴亦辞的脚步在寝殿外稍稍一顿; 便推门入内。
  一进寝殿; 裴亦辞就透过层层帷幔,看到了坐在被窝里; 眼睛都有些耷拉着的齐半灵。
  齐半灵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只穿了薄薄一件中衣; 勾勒出她略显瘦削的身形。
  她正撅着嘴和倚绿抱怨着; 显然是没料到裴亦辞就这么直接推门进来了,扭头往门口看的时候,一双水盈盈的桃花眼中还泛着些许迷茫。
  裴亦辞莫名觉得喉头一紧; 他右手握拳掩住嘴唇咳了咳,才抬步入内。
  齐半灵完全没想到裴亦辞进凤栖宫都没人通报,瞌睡虫被吓跑了大半; 立马闭上嘴; 瞪大了眼睛看着裴亦辞。
  她见裴亦辞似乎要往自己这里来了,心底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试探着问:“陛下可要沐浴?”
  裴亦辞已经走到了齐半灵床边; 昏暗摇曳的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 他背对着灯光,眼底晦暗不明。
  “不必,朕洗过了。”
  倚绿本退到了寝殿一角; 见裴亦辞的样子,便跟在孙禄后头,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寝殿。
  她家姑娘二十多了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大婚前一日林幼霞悄悄把齐半灵叫进蹈和馆,和她讲了男人女人那点事。
  倚绿也跟在一旁听了一耳朵。
  倚绿听得面红耳赤,她家姑娘倒是神色如常,还很认真,似乎恨不得这就回去拿笔好好记下来一般。
  可现在都快半年过去了,不知道自家姑娘还记得多少?
  太太说,女子在第一个晚上总有些难捱,她家姑娘腿脚也不便,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怜惜姑娘几分?
  倚绿总归还是放心不下有些大条的齐半灵,走到寝殿门口还回头张望,被孙禄扯着袖子出去了。
  很快,寝殿内只剩下齐半灵和裴亦辞两人。
  齐半灵见裴亦辞还站在床边,眼神微沉地望着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这就睡了?这就歇了?
  不管怎么开口,好像都挺不矜持的。
  进宫前齐半灵觉得对这种事没什么畏惧抗拒的,谁还能不走这一遭啊?可面对裴亦辞的注视,她的心里却忍不住打起鼓来。
  她正一脑门子官司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裴亦辞忽然发话了:“你先躺着,夜里穿这么少,也不怕风寒。”
  都七月了,这么热的天怎么会得风寒?
  她又不是一碰就碎的泥娃娃!
  尽管心里嘀咕,齐半灵也不会真去违背裴亦辞的意思,只顺从地撑着床沿躺下,然后把薄薄的被子拉上盖住了身子,只露出一张小脸,睁大了眼睛定睛看着裴亦辞。
  裴亦辞低着头,就看到齐半灵整个人都裹在被窝里,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眨巴着朝着他看。
  他下意识舔了舔上唇,然后金刀大马地朝床沿一坐。
  齐半灵看着裴亦辞坐到了床边,既不脱靴子上床,也不除上袍,就这样么一言不发看着寝殿床边的一根蜡烛。
  齐半灵更是不明所以了。
  可她躺在床上,就又开始犯困了。毕竟往日这个时候,她早都睡了。
  她强撑着眼皮不让它们合上,一边委婉地劝裴亦辞:“陛下,今儿您处理政事到这么晚,想必劳累了,要不早些歇着?”
  裴亦辞倒是悠哉哉的:“不急,皇后先和朕聊一会。”
  齐半灵心道她急啊,她都快困死了,早点开始早点完事睡觉不好吗?
  不过裴亦辞好歹是一言九鼎的帝王,她自然不敢忤逆,只好答应:“陛下要聊什么?”
  裴亦辞便捡了些宫内外的大小琐事,一边和齐半灵闲扯,一边偷偷看她的神色。
  齐半灵实在不懂陛下为何大晚上的要扯这些没营养的闲话,可又不敢敷衍,强打着精神去接他的话。
  眼看着床边的一根蜡烛已经烧了半个拇指长短的时间了,裴亦辞居然还乐此不疲地跟她聊着。齐半灵实在支持不住,两个眼皮重重地合上了,嘴里还喃喃:“陛下您到底歇不歇啊,臣妾太瞌睡了,您不歇臣妾便睡了……”
  裴亦辞听齐半灵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都要听不到了,便转头去看她,却见她居然已经睡着了,睡颜安稳,呼吸绵长。
  这女人,他整日整夜地惦记,她倒好,他难得来次凤栖宫,没说上几句话,她竟就睡着了。
  裴亦辞伸出手,想把齐半灵推醒,可手到她面前,只是轻轻替她掖了掖被子。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在齐半灵面前,就像一个幼稚的孩子似的,明明知道她很困倦了,偏还要故意和她说话,不让她安生睡觉。
  思及此,裴亦辞的唇角眉眼间显得有些无奈,唇角却又不由自主地微微弯了起来。
  寝殿内的一个蜡烛彻夜燃着,齐半灵却没睡好,她恍然梦到了自己的父亲齐靖元。
  梦里的她只是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齐靖元本捧了本书教她识字,却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睛看着远方,放下书朝那个方向走去。
  齐半灵本认真埋头描着大字,一抬头却发现父亲不见了,四周黑漆漆一片,除了面前的书案,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迷茫地四处回顾,轻轻叫了声“爹爹?”
  没有人应答。
  她紧张兮兮地摸索着朝前走着,脚下的路却越来越崎岖,似乎走到了山崖上。
  她一个不当心,猛的从山崖上坠了下来。
  “啊——”
  她惊叫一声,彻底从梦中醒来,就感觉额头上满是虚汗。
  齐半灵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此时的寝殿只有一根蜡烛还燃着,昏暗的烛光下,齐半灵却看到裴亦辞还坐在床尾。
  “陛、陛下?”
  她下意识喊了他一声。可她刚刚惊醒,脑袋还没彻底清醒,看不清裴亦辞具体在做什么,眼皮就不受控制地又合上了,“臣妾又梦魇了,扰了陛下好眠,请陛下恕罪。”
  又?
  裴亦辞敏锐地抓住了她说的这个字,面上却不动声色:“无妨。”
  他顿了顿,问她,“你方才梦到了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昏暗摇曳的烛光和齐半灵均匀的呼吸。
  裴亦辞转头看她,见她果然又睡着了,可脸上额头满是刚才梦魇时出的冷汗。
  他认命般叹口气,起身朝寝殿外走,就见倚绿正在寝殿外的避风处盘着腿守夜。
  倚绿一见裴亦辞出来,连忙站起身给他行了礼,眼睛却悄悄往寝殿里瞟着,想看看她家姑娘怎么样了。
  裴亦辞默默朝床的方向移了一小步,挡住倚绿的视线,才吩咐她:“去打盆热水来。”
  倚绿一愣,忙领命去了。
  待把热水打回来,倚绿才惊奇地发现,裴亦辞身上一套常服靴子竟和来时一模一样。
  这……?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裴亦辞已经从她手里接过热水,关上了寝殿的门。
  裴亦辞把热水摆到齐半灵枕边,迟疑了一下,绞了个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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