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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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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我们不会不管你,更不会不管你老娘。”

    戚英姿说管就要管,卫所收入不丰,一点盐田将就种着,朝廷也没多少余粮给他们,戚英姿打海盗的时候,摸了一点细碎东西,常常变卖了给他们改善伙食。杨秀记得,他老娘死了多久,好像有六年多了,戚英姿离开他们多久,也有六年了。

    杨秀很是伤感,杨宝儿问他,“杨兄弟是否生活困难了?”说着,就要从袖中摸银子给他,杨秀连忙后退两步,“不、不,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

    杨宝儿是个有耐性的人,他正直且善良,对人对事都怀抱着最大的善意,“那杨兄弟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杨秀的嘴角抿了抿,他觉得杨宝儿是个好人,起码比那个沈大人好,好得多。

    杨秀想到嘉靖十年,也就是戚将军失踪的那一年,他们的将军无缘无故失踪了,杨宝儿那时候正以翰林院观政的名头在他们卫所住着,戚英姿失踪后,杨宝儿写了很多奏折请奏皇帝,说戚英姿是个正直的将军,绝不会中饱私囊,也不会叛逃大明。

    杨宝儿的所作所为杨秀都记着,他们那一帮子弟兄都记得,他们感念杨宝儿的好处,也感念杨宝儿帮戚英姿说过的好话。

    可沈约不是,他与贝兆楹马世远狼狈为奸,将军不见了,也没见他为将军辩护,将军这么维护的沈大人不见焦急,只是照常和贝兆楹他们混在一起,吃吃喝喝,风花雪月。

    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

    杨秀有些想哭,他的兄弟们都散了,因为戚英姿没了,因为他们的将军没了。戚英姿被安了个甚么叛逃大明的罪名,杨秀心里不信,谁都不信。因为这是个卖国贼的罪名,谁都可能会卖国,戚英姿不会,他们的将军是永远不会卖国的!

    杨秀似有未尽之语,杨宝儿道:“杨兄弟饿吗,杨某饿了,我请杨兄吃一顿可好,就当故人相逢。”

    杨宝儿很体贴,对谁都这么体贴,杨秀低着头,跟在杨宝儿身后。两人行至东大街上的大馆子,杨秀有些犹豫,杨宝儿道:“无妨,某做东,杨兄弟不必拘谨。”

    二人行至三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小二过来问茶,杨宝儿问杨秀,“杨兄弟喜欢喝甚么茶?”

    杨秀道:“还是大人做主吧。”

    “那就云雾,云雾山上云雾茶,到了海州,怎么能不喝云雾茶。”

    小二点头,表示记下了,又问:“客官要不要尝尝本店的招牌菜,白灼大虾?”

    “可以,就来个白灼大虾。再来个八宝鸭子、红烧鲫鱼、百合鸽子汤、狮子头、一盘海蛎、一斤白螺,并上一壶贵店的招牌酒。”杨宝儿念了大段菜名,他平时是不吃这么多鱼肉的,但顾虑到杨秀辛苦,此刻便拣着油水足的大鱼大肉点。

    杨秀两手磋在一起,想说点甚么,杨宝儿以为他是尴尬,或者想道谢,便扭开头,假装看窗下景色。

    一个穿白袍的男人走来,慢慢悠悠,杨宝儿收缩眼眸,他定了心神,又看过去,还是觉得那男人与当年的游击将军戚英姿有六分相似。但有不似的地方,就是戚英姿是个女人,下头的公子是个男人,再有不似的地方,戚英姿肤色略黑,又因常年在海边练兵,相貌较为平庸从众和略显粗糙。

    下头的白衣人,下颌线条紧致,鼻梁高挺,肤色白皙,他怎么也不像戚英姿,倒是像和戚英姿撞了面相的某位贵族公子。

    杨宝儿心中念头众多,等那白衣男人往他这里看了一眼,杨宝儿的眼神好像见了鬼。像,真是像极了,怎么不像,那一双眼睛,真像戚英姿的眼睛啊!

    戚氏将军有一双亮如北斗的眸子,杨宝儿心想,若问戚英姿哪里最好看,绝对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星星,里头亮光闪闪,能把人给吸进去。

    下头的这个人也有这么一双眼睛,但他比戚英姿清瘦,他的面部轮廓更简洁些,戚英姿脸上一直有些婴儿肥,这个男人没有;戚英姿整个人看起来很温和,这个男人冰冰冷冷;戚英姿的身段称得上匀称健美,这个男人也不一样。杨宝儿看得真真切切,楼下的白衣男人很瘦,几乎瘦成了一抹微光,他不是戚英姿,戚英姿也绝不会是他。

    这电光火石间,杨宝儿否定了这人和戚英姿的关系,却听坐在他对面的杨秀道:“杨大人,您相信我们将军是清白的吗?”

 第31章 唐门赘婿

    杨大人; 您相信我们将军是清白的吗?

    说实话; 杨宝儿相信戚英姿是清白的; 如若不然; 他也不会奏报皇帝; 说宁波卫游击将军戚英姿两袖清风家无恒产、且不会与日本人私自通贡了。

    “杨兄弟,你?”杨宝儿有些奇怪,杨秀抿着嘴; 杨宝儿只觉得杨秀心事太多; 怕是这些年过得都不怎么顺利。

    “将军; ”杨秀站起来,嘴里念叨:“将军; 你出来啦?”

    将军,你出来了?杨宝儿觉得诡异,他回头; 见到方才见过的那白衣公子冲他微笑; 杨宝儿全身的汗毛简直都要倒竖起来了。“戚。。。。。。戚姑娘?”

    杨宝儿没有随杨秀喊将军; 一则此地喊将军不合时宜; 二则恐怕他们都不知道,内阁下了朱批,‘免去游击将军戚英姿的职务; 若她叛逃; 该当论处。’

    杨宝儿瞧着戚英姿,“戚姑娘,你。。。。。。你这些年; 哪儿去了?”

    哪儿去了?

    戚英姿知道自己哪儿去了,又不知道自己哪儿去了,她的人和身子去了朝鲜,她又觉得自己没去,她的魂魄分明还留在大明,她的魂魄还留在大明朝的领域里,留在大明朝的一望无际的海边上。

    “客官,菜来拉!”小二哥端着托盘,酒菜分批次上来,戚英姿端了酒杯,递给杨宝儿一杯,“杨兄,崔某敬你一杯。”

    杨宝儿不是没听过戚英姿说话,可他没听过崔蓬说话,杨宝儿望着她,“戚姑娘,你?”

    “我们将军嗓子坏了,她不能多说话。”杨秀也端着酒杯,他说:“杨大人,这杯也是敬你的,我代表我自己,也代表我们宁波卫的所有兄弟,我们敬杨大人,我们多谢杨大人在将军落难的时候仗义执言,我们多谢你!”

    杨秀连干了三杯,才对戚英姿道:“将军,你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你现在是个罪人,你现在是个死人,贝兆楹那狗。日的和日本人通商,最后还反咬你一口,你现在不是将军了,你再也不是戚将军了!”

    杨秀年纪也已经不轻,但他酒量依旧不好,才三杯酒,他就红了脸,“将军,你被贝兆楹害了,还有马世远,还有沈约。”

    戚英姿没有说话,杨秀摇头,“还有沈约,那个沈大人,将军你对他这么好,他背弃你,他娶了别人,他背弃了你啊。。。。。。”

    杨秀陡然拔高声音,他感觉自己想唱一首悲歌,给他的将军,给他宁波卫的弟兄们,也给他自己。“将军,沈约他不是个东西,他。。。。。。”

    “咳”,戚英姿道:“好了,别说了,坐下。”

    “将军,我要说,我必须要说,他配不上你,他个狗。日的根本就配不上你。”

    “闭嘴,坐下。”

    戚英姿没有吼,当然以她现在的嗓音条件,她就是想吼,恐怕也吼不出来。女人用一种平淡的,降调式的语气命令杨秀坐下。

    杨秀果真坐下了,他知道自己丢人,他抱着酒杯,“将军,我是心疼你,我们兄弟都是心疼你。。。。。。”

    女人吸一口气,她看杨宝儿,“抱歉,他还年轻,酒量也不好。”

    其实戚英姿一向当杨秀是孩子看,她犹记得他老娘死的时候,他哭得鼻涕都出来了,这样痛哭流涕的若不是孩子,那又是甚么呢?

    杨秀有些醉了,他扑在大方桌上,杨宝儿看这个白衣男人,“你真的是戚姑娘?”

    “哧”,崔蓬低头笑,“我现在姓崔,平壤崔氏三公子,杨大人也可以叫我崔蓬。”

    杨宝儿看一眼窗外,又看了一眼楼梯处,见四周没人,才说:“世上没有戚将军了,若你只是个普通女子,我便唤你戚姑娘,若你是个朝鲜人,又改头换面,那你就从来都没有来过大明朝,更别提还有甚么故人了。”

    杨宝儿的话似棒槌一样敲打过来,教人惊心动魄,又敲得戚英姿脑壳子闷闷作响,是呀,她如今都是平壤崔氏的三公子了,又哪里还有甚么故人。

    她不该见杨秀,包括秀儿的父母,还有齐大有、赵全,她通通都不该见。她谁都不认识,她唯一只能见一个人,大明朝的皇帝,她得代表崔家去献礼朝贡。

    杨宝儿瞧她,说:“白姑娘如今在宫里,崔家的人去朝拜,若在宫里住上一段,也有可能见到白夫人。”

    崔蓬略垂了脸,露出她好看的下颌线条来,杨宝儿知她伤感,又说:“沈大人娶了中军大都督唐纵的亲妹唐玉蝶。中军大都督可能要挪个位置,之前的前军大都督从北京调往南京,南京的后军大都督调往云南,而原先在河南的中军大都督调往宣府,你也知道,宣府是个甚么地方,往那里调的人,就是圣上的心腹了。”

    戚英姿当然知道宣府是个甚么地方,宣府在北京城的西北,大明皇帝用于对抗蒙古人的骑兵和战马都养在那块地方,去那里主持军备的人,别说是心腹,就是说成是皇帝的心肝子和眼珠子都不为过。

    沈约娶了中军大都督的亲妹,真好,女人笑笑,“沈大人命好,运气也好。”

    菜都没上齐,杨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小二哥端着一盅热汤上来,杨宝儿给戚英姿盛汤,说:“你嗓子不好,这是百合鸽子汤,清热下火的,喝一点。”

    汤水热腾腾,又用甜白盏子装着,戚英姿喜欢这种碗,她喜欢没有修饰的碗,里头装了甚么,一眼就能看明白。

    杨宝儿说:“崔公子初来乍到,怕是不懂我们大明朝的规矩,其实我们的皇亲国戚之间是不可以联姻的,还有勋贵之间也是不能强强联合的。唐家是勋贵,沈大人不是,唐纵是权臣,沈大人也不是,勋贵们择婿考虑良多,沈大人背景干净,又无世家大族支持,唐家选他,也是有理由的。”

    “再说唐家的小姐,恐怕也与崔公子在朝鲜国知道的小姐不一样。唐家的小姐不是温柔的世家小姐,在朝的才俊们都知道,唐家三小姐的名声不好。并且中军大都督唐纵曾经上书我们的皇帝陛下,说唐家三小姐婚龄已到,婚事却搁置,请求皇帝派一位青年才俊给他家的妹妹做夫婿。”

    崔蓬用勺子舀了一口汤水,她不动声色,能上书嘉靖帝亲自赐婚,可见这唐纵是非常受宠了。

    杨宝儿见戚英姿冷静,才继续道:“崔公子远在朝鲜,或许不知,咱们的内阁首辅张孚敬张大人在嘉靖十四年致仕了,就在四月里。也是在嘉靖十四年的四月,内阁进了新的首辅,咱们现在新的首辅大人是李时李大人,唐家小姐和沈兄的婚事也是李大人介绍的。”

    李时,沈约。戚英姿对文官集团了解不深,杨宝儿说李时当了首辅,她却一点都想不起来,谁是李时。

    戚英姿不知道谁是李时不要紧,南直隶的上下官员们知道就行了。兵部主事沈约与北京刑部左侍郎大人,并着提刑按察司的一个巡察使在南京城巡查,南直隶的大小官员都知道。

    南京城常驻的全体官员们不仅知道这几个人全都不好惹,还知道其中官位最低的沈大人是最不能忽视的那个。沈大人是唐家的赘婿,是中军大都督唐纵的妹婿,这位过去名不见经传的沈大人现在是唐家的家里人。

    沈约其人,南京城里大小官员都没甚么印象,他官声不显,又无世家大族做靠山,也没有甚么震惊朝野的功绩,但就在今年年初,大家都知道他了。

    沈约是榆林唐氏新进门的女婿,榆林是大明朝洪武皇帝布下的九大军事重镇之一,榆林在陕西北部,正对着黄河北部大河曲内的鄂尔多斯。鄂尔多斯是蒙古人的地盘,唐家自成祖时期起,就盘踞在陕西,唐家在榆林盘踞了上百年,唐家多悍将,唐家多将军,唐家的人在武将里头多不胜举。

    没人知道出生在扬州的沈约怎么会走进了榆林唐门的眼帘,外人搞不懂,有人说沈约是先入了首辅李时的眼,才有了今年的唐门招婿。

    也有人说其实是唐家的姑娘先看中了沈约,才委托李时去保媒,这世上能让首辅大人亲自去说亲保媒的人也不多了,论门户,唐门算一家。单论个人,那唐家出来的中军大都督唐纵也算一个。

    戚英姿不知道唐玉蝶是个甚么样子的大家小姐,杨宝儿也不知道,杨宝儿没见过这位深居在陕西榆林的唐三小姐,不过杨宝儿见过唐纵。中军大都督唐纵生得风流潇洒,并且气度不凡,想必唐家三小姐也是个美人胚子吧。

    “唐家小姐还没出榆林,也就是说,沈大人尚未与唐三小姐真正完婚。沈大人过去买的宅子,唐都督不满意,这回沈大人新买了宅子,唐都督看过了,又指点了许多,才许唐三小姐出榆林,搬去北京城住。”

    杨宝儿把大概都说清楚了,话里话外,他没贬低沈约,却也没夸赞沈约。戚英姿听得出来,他与沈约生分了,他不再喊沈兄,只是一口一个沈大人。

    犹记得杨宝儿初到宁波府的时候,事事都与沈约商量,一嘴一个沈兄,那时候的戚英姿想,若杨宝儿能与沈约生分,那东南沿海的水得干掉一半。

    东南沿海的水当然没有干掉一半,但杨宝儿与沈约生分了。他们确确实实走了不一样的路,是呀,六年过去,每个人都生分了,大家各走一方,最终分道扬镳。

    戚英姿相信杨宝儿不是嫉妒沈约,因为杨宝儿过得也很好,他官途顺畅,人人都爬不到位置,他已经轻易爬上去了。杨宝儿现在成了翰林院的五品学士,想来他离进内阁与皇帝近距离共事的日子也不远了。

    杨秀睡了一觉,快要醒来,戚英姿拉他手臂,杨宝儿轻轻摇头,“崔公子自行去吧。”

    崔蓬站起来,杨宝儿同他道别,说:“某很高兴能认识崔三公子,夜深路远,某就不送了。日后路迢水长,望崔公子自己珍重。”

    杨秀醒来的时候,桌上已经空了,戚英姿不见了,杨宝儿不见了,身边位置空了,周围都空了,这里空得只剩窗外的风。

    桌上的菜还在,桌上还有一锭银子,银子还在,菜还在,杨秀戳了一筷子八宝鸭放进嘴里嚼烂了,冷鸭子有些腥味,他心想,鸭子也是真的,说明刚刚的都是真的。

    方才短暂的一枕黄粱原来是真的,那人那事都不是梦,他们的将军回来了,那个带领他们活捉海盗驰骋海角天边的女将军是真的回来了。

 第32章 有些旧事

    崔蓬行至海边的时候; 崔礼与冬生在岸边等她; 冬生提着一串大灯笼; 崔蓬见了; 倒是笑一声:“跟送葬似的。”

    “哼”; 崔礼见她笑,更是冷笑,“还笑得出来; 今日岂不就是去送死的?”

    甲板上已经备下了吃食; 冬生从街上买了鱼肉; 又换了茶水和酒,崔蓬兀自坐下了; 也不管崔礼和冬生几个吃了没有。崔礼瞧她,道:“我今日想了想,咱们错了; 也想岔了; 咱们不该来南边; 咱们应该直接去北京城; 去给你们的皇帝献礼。”

    “嗯。”

    女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崔礼说:“听冬生说你今天遇到旧人了,是你的情郎?”

    朝鲜人就是这样; 满嘴情郎; 满嘴爱语,崔蓬道:“过去的同僚而已,在一起共过事的。”

    “我看不止如此吧。”崔礼当然也是人精一样的人物; 只是他装傻扮作疯癫消沉了许久,这刻从伊秀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立即就变得难缠了。“崔蓬,我提醒你,我不管你有甚么情郎,或者有几个故交,但你不能任意妄为,你是我崔家的人,理应受我钳制,听我管束。”

    月色迷蒙,崔蓬仰头看了一眼天边,她叹一口气,心道,你是被朝鲜国驱逐者,我是被大明朝放逐者,我们滚在一处,简直无处可去。

    酒泼在甲板上,透骨生香,女人准备阖上眼,崔礼却匐上来,他躺在她身边,问:“其实你今年多大了,我还从未问过你。”

    崔蓬睁着眼睛,道:“我十五岁参军,在军营里过了八年,又在朝鲜国漂流六年,你说我今年多大了?”

    “你这个老女人。。。。。。你。。。。。。”崔礼似听了甚么天大的笑话,他惊得坐起来,“你这个老女人,你还长我四岁,你,你这个老女人啊,怎么不早说?你还崔三公子,你都这把年纪了,你比我大哥的年纪还大。”

    “崔安?”崔蓬倒是笑,她翻了个身,一手撑住身子,“喂,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和伊秀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娶她?”

    崔礼为什么不娶伊秀,有情人为什么不能成眷属,别人为什么不在一起崔蓬不知道,但伊秀和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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