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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里的死人?”碧柳已渐渐趋于平静。
“自会有官府的人处理,你我务须担忧。”
素衣说完,碧柳也觉合理,见外面天色阴沉起风,替素衣多穿上一件里衣,拿着云氏早就安排好的见面礼,向前院走去。
假山楼阁,奇珍异草,彰显皇室气派。
兰香公主一袭紫荆花宫装,鲜艳的色彩依旧掩饰不住脸色苍白,一副病容,坐在上位,吕夫人一袭枚红色暗纹牡丹花宫装坐在兰香公主左边,看向兰香,说道,“听闻公主昨夜遭遇刺客,可有什么不适?”
“好在王爷到来,我只受了点惊吓,”贴身丫鬟兰溪送上清茶接过喝了一口,兰香自是不想多说。
一个小国公主架子倒是大,看你能得意多久,吕夫人见兰香娇弱的模样,心里一阵妒忌,指甲滑了手心一下,看向门口,又道,“这都要日上三竿了,侧妃还不来见礼,仗着王爷宠幸连王妃都不放在眼里了。”
兰香手触着额头,似有些头疼。
兰溪看了看天色,堵着嘴,也有些不满,王爷说了今日晨醒王妃可以不来,偏偏王妃又坚持要来,昨夜昏迷早上才醒来,身体差还强撑着,一阵着急。
“王妃,奴婢送你回兰苑吧,什么侧妃见礼不见也罢。”
“王妃身子不适早些离去为好,妾身等会无妨,”吕氏说道。
兰香放下手,轻声道,“不碍事,李侧妃想必就要到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素衣走进大厅,碧柳端着茶提着两个锦盒紧随在后。
素衣行至正中对着兰香公主委身行礼,道,“王妃久等了。”
兰香还未开口,吕夫人不满的发出声音,“知道久等还来得这么晚,明知故犯,你是不将王妃放在眼里吧。”
素衣知晓吕夫人嘴不饶人,她本就无意为蔚容晟的姬妾,吕夫人的挑唆她不放在心上,不予理会,示意碧柳将茶放下。
吕氏见素衣忽视她,瞬间怒急,一巴掌拍在紫檀木桌上,“李素衣,本夫人和你说话,你没长耳朵吗?”
素衣看了一眼刚沏的茶,也不理会吕夫人,倒是碧柳一阵愤怒直接说道,“吕夫人,我家小姐知晓王妃身体虚弱今早特意去池塘取了新鲜的露水泡茶,耽过了一点时间,你不要咄咄逼人。”
听闻昨夜吕夫人为难小姐,碧柳对吕氏心存戒惕本就没有好感,这会听吕氏骂素衣,气急忘了在李府云氏教诲,惹恼吕氏。
“大胆贱婢!”
吕夫人气得不轻,也不顾兰香在场,直接向碧柳走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碧柳脸上,碧柳的小脸瞬间红肿露出五个手指印。
“你。。。。。”碧柳手抚着受伤的脸,眼中含着泪水。
“不知尊卑的贱婢,”吕氏不解气还想打碧柳,却被一句娇喝顿住,“吕夫人,够了。”
素衣扫向吕夫人,视线落在吕氏身上寸寸冰冷如霜,“你在王府多久了?”
吕夫人缓缓放下手,看着衣袖上的暗花倨傲的说,“四年零五个月。”
素衣嘴角微勾,冷冷一笑,“吕夫人那是知晓王府规矩了?”
“本夫人自然,”吕氏还是一派傲慢,自恃比素衣乃至兰香公主身份贵重。
“呵呵。。。。。。。”素衣笑出声来,吕氏更是不满,“你笑什么?”
“笑可笑之人,”素衣笑容一顿,声音分外凛冽清晰,“你一个侍婢出身,王妃乃是一国公主还未说话你就出声是不敬,说好听点你只是一个夫人,难听一点就一个妾,而兰香贵为王妃,你尊卑不分!虽然素衣只是一个侧妃,可出身丞相府,又是皇上指婚,你只是送进王府,这样的身份地位我与王妃说话,哪轮得到你出言不逊!不恭不敬不懂规矩之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素衣眼睛微眯,给了吕氏一巴掌。
“啊!”
吕氏尖叫一声,眼睛一翻,当场就倒在地上。
素衣一顿,她可没有用力,吕氏怎会晕倒?
第十五章 触犯
“王妃,吕夫人被李侧妃打晕了,”兰溪捂住嘴,方才李侧妃教训人的目光还真骇人。
兰香起身没有看地上躺着的吕氏看向素衣,圆圆的大眼里升起一抹警惕,却又越过素衣看了门外一眼,“来人,快扶吕夫人起来,请大夫。”
兰溪扶着兰香公主向吕氏走近,兰香脸色本就苍白走路摇摇欲坠,甚是惹人怜惜。
素衣都想上前扶一把,可敏锐听觉感到一丝陌生气息,接着一股淡淡的墨汁香味从身后传来,蔚容晟越过素衣走到兰香身前,垂放在身侧的手伸出却又落下,走近俯身弯腰将倒在地上的吕氏抱起。
“见过王爷,”兰香委身行礼,心里有些不快,低垂着头,遮掩住眼中失落,颤动的睫羽,平添了几分压抑的柔弱。
蔚容晟的手指动了一下。
素衣委身,碧柳更是被蔚容晟的到来吓住,吕氏晕倒,她真怕王爷怪罪小姐。
吕氏的婢女万花见势立刻上前跪在地上,说道,“王爷,你可要替夫人做主啊,方才夫人见王妃面色不好侧妃迟迟不到说了一句,侧妃的侍女便顶撞夫人,夫人教训了她一下,李侧妃当场发怒,说夫人只是一个侍婢不配与她说话,便将夫人打晕了,呜呜。”
碧柳一听,嘭的一声跪在地上,看着万花,说,“王爷,她是胡说的,我家小姐没有。。。。。。。”
一时着急,碧柳又忘记了改口,被万花抓住,夺声进言,“昨日李侧妃进门就是晟王府的人,哪来的什么小姐,你这是不满皇上赐的位分,还是李侧妃不甘心当王爷的侧妃?”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婢女,素衣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面对蔚容晟背打得笔直。
蔚容晟浓黑的剑眉一蹙,冷声道,“来人。”
立刻有两个年长的女佣人上前。
“李侧妃刚进府就善妒关进柴房,婢女碧柳触犯王府规矩受二十大板一并关进柴房,既然有力气就不用吃饭了。”
“王爷,是我打了吕夫人不关碧柳的事,要打就打我,”素衣挡住碧柳,却见蔚容晟薄唇一勾,薄凉的笑道,“主子犯错,殃及池鱼,带下去。“
两婆子站立素衣左右两边,正要将素衣反剪双手押下,素衣看了碧柳一眼,一甩衣袖,“我自己走。”
两婆子平日里得了吕氏赏赐自然是帮着吕氏打压素衣,见素衣挣脱又去抓,素衣不便在蔚容晟身前露出功夫,被婆子抓了几下,扯落了腰间的锦帕,白色翩飞,落入众人眼中。
雪白的锦帕,上面点点血痕,如梅花绽放。
“恭喜王爷与侧妃鸾凤和鸣,奴婢回宫复命,”苏嬷嬷上前捡起白绢,齐嬷嬷紧随离开。
蔚容晟黑眸微眯,兰香步幅不稳,额头一痛,脚下一个趔趄倒在兰溪怀里,“王妃!”
大夫背着药箱进入大厅,正要行礼,蔚容晟摇手制止,将吕氏放在软椅上退开,“大夫,你先看她。”
担忧的看了一眼兰香,蔚容晟的贴身侍卫锦立立刻送上一条锦帕,蔚容晟擦了两遍,锦立又送上一条,蔚容晟又擦了一遍后才走向主位上坐下。
吕夫人幽幽转醒,当下就哭了起来,“王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
蔚容晟眉峰一皱,“好了,你刚醒先回去休息吧。”
吕氏红唇一动,忍住哭,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兰香,眼中闪过一抹不满,对着蔚容晟委身行礼,“吕衫告退。”
空气中飘出一股淡淡的茶香,闻之心情好些,蔚容晟上前倒了一杯,一清二白的茶看上去挺好,抿了一下,口齿留香,又看了一眼盛放着的茶盅,黑眸幽深几许。
吕氏离开,蔚容晟抱着兰香回到兰苑,直接命锦立去请关风月前来医治。
碧柳挨了二十大板昏死在柴房,素衣看着碧柳血肉模糊的后背,心里一阵难过,好不容易等到天色暗下,立刻运功替素衣疗伤。
从昨夜到现在素衣几乎没有进食,看着碧柳的气色好了些许才收回功力,额头上已是阵阵冷汗,身体就像虚脱似的坐在草堆里,天空像一块黑幕布,伸手不见五指。
蔚容晟一吩咐,没有一个人送来食物,头昏眼花,竟看见一团灯火走来。
第十六章 放肆!
大半夜的,谁会带人到这个僻陋的柴房,素衣淡淡一笑,闭上眼睛运气调理。
脚步声渐渐清晰,火光照得整个柴房一片明亮,素衣睁开眼睛,却见一抹阴险的笑容。
“李侧妃得罪了,”两个穿着官服男子上前,打开柴房门,也不碍身份直接去扣素衣的手。
素衣冷然一笑,扫了最后面站着的吕氏一眼,冷声道,“我是犯了什么事?”
“今日早晨,晟王府中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雪薇是吕夫人贴身婢女,与你的婢女发生了争执,你不甘心雪薇讽刺用匕首杀害了雪薇,并丢进古井。”
“呵……”素衣笑了一声,“这是在说书吗?”
“大胆,尔敢藐视官府,藐视皇权!”
“素衣何德何能需要官差深夜进入王府抓捕,你说我杀害了雪薇我就杀了她,我说你害死了她也不一定,听闻雪薇长得眉清目秀,尔们见色起意也未尝不可。”
“放肆休得胡说,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官差相互对视一眼,就要动手去抓素衣。
素衣凝聚功力不作痕迹离开,两个官差没有抓到,素衣快步走在另一角,官差又上前,素衣大喝一声,“站住!”
气势十足,官差站在原地。
素衣道,“你说我杀了人,证据呢?”
官差扫了一眼站立火把最近的吕氏,立刻有人送上一把匕首,“这便是证据。”
“呵呵,这匕首是王爷随身之物,你们敢污蔑王爷,是不是觉得王爷不敢抓便找个替罪,又或者是与某人沟通想陷害我,一个婢女死了你们查不到真相胡乱冤枉好人,你们王法何在,帝王法制何在?”
素衣扫了吕氏一眼,心中一片冷笑。
吕氏上前一步,围拢的仆人立刻让开一条道,吕氏站在素衣身前,抚了抚玫红暗花图文,看着官差,说道,“虽说雪薇是王府婢女,当初在宫中可深受皇后爱戴,又在王府伺候了王爷一晚,身价自然不能同低贱的侍婢一般见识。”
官差闻之,就像有了靠山似的,手指素衣,“你嫉妒雪薇得了王爷宠爱,又加上雪薇讽刺你,遂拿走王爷的匕首杀了她。”
越说越离谱,纵使素衣好欺负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她,也是够了。
素衣向官差走近一步,挺直腰杆,下颚微微抬起,扫了吕氏一眼,声音不高不低却分量十足,“你们什么身份敢抓我,我乃是皇帝陛下赐予晟王的侧妃,又是李丞相家的二小姐,即便是没有阶品,可也容不得尔等无名小卒抓捕,既没有官府手谕,又没有宫中信物,你们这是与府中小人勾结,想陷害我。”
吕氏听闻,走近素衣,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李素衣,谁是小人?”
“谁接话谁就是小人,吕夫人你这么主动,是承认勾结了?”素衣淡淡瞟向吕氏,目光凌厉。
“你!”吕氏找不到说辞,抓紧玫红锦帕,手指素衣,嘴角抽动,眉头一皱,一股深深的鱼尾纹出现在眼角,青春不在,空留狭隘。
吕氏看向官差,这两人可是她花了价钱来的,王府死一个婢女根本惊动不了官府衙门,“还不动手。”
“谁敢!”素衣清眸一睁,官差也不敢上前一步,心里犹豫。
“本夫人用皇后赐予令牌命令你们抓了李素衣替雪薇伸冤,”吕氏从腰间摸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东宫二字,东宫乃是皇后所居之地。
官差一看,直接向素衣袭去。
忽然,传来一声低沉饱含怒意的呵斥,“放肆!”
第十七章 发烧了!
“妾身见过王爷。”
吕氏委身行礼,眉头紧皱,心里十分不满,王爷怎么来了,他不是在兰苑歇下了吗?
蔚容晟看也不看吕氏,见官差就要碰到素衣的手,剑眉一皱,手一挥,直接将两名官差掀翻在地,口气不悦的道,“一个小小的衙役也敢到本王府中放肆,当本王吃素。”
闻之晟王深受皇帝喜爱,又立了战功,不敢触怒王爷,两官差顾不得疼跪在地上行礼,“卑职见过王爷。”
他们心里暗暗叫苦,不是这个李素衣不得晟王宠爱吗?
“你们那个官府的,本王到想知道是谁挑唆你们到本王府中闹事?”晟王一声厉下,两官差不敢抬头,只磕头求饶。
“王爷,卑职有错。”
蔚容晟黑眸扫向官差身着的官服,吩咐道,“锦立,去顺天府将尹离子叫来,本王到要看看他如何解释。”
“求王爷饶恕。”
两官差见晟王冷峻的面容,瘫坐在地,完了,他们的差役生涯完了。
“王爷,卑职有事情想报,额~”
他们遂想指证吕氏,鼻息一紧,心脏传来一阵剧痛,七窍流血当场死去。
“啊!”吕氏惊呼,忙低下头,一阵害怕。
锦立上前,手指放在官差鼻子下方,摇着头,“王爷,都断气了。”
素衣嗅觉灵敏,就在官差说话间,一股及淡的香气传来,清眸一动,向死去的官差靠近,皮肤瞬间紫黑乃是中毒。
蔚容晟看着素衣,黑眸一深。
他的侧妃懂得不少。
“将两人送去顺天府问问尹离子作何解释!”
“是!”锦立领命。
蔚容晟视线一转,看向吕氏。
“吕衫,怎么回事?”
吕氏心中一沉,将事情说了一遍。
蔚容晟看着匕首,扫了素衣一眼,抽出匕首,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随手一挥,匕首差点碰上吕氏额头,一团头发落下,刀刃锋利无比,吹发及断。
吕氏吓得不轻,双腿打颤,起不来,忽见一只大掌伸出,慢了一刻乃敢出手握住。
吕氏站稳,蔚容晟松手退开一步,锦立送上锦帕,擦了片刻才顿住。
蔚容晟扫了众人一眼,将匕首收好撇在腰间,“不就是一个婢女想不开寻了短剑,偷走本王匕首,陷害主子,死有余辜,从此府中谁也不准再提起这个贱婢,否则不论是谁,都赶出王府!”
“是,”众人听命,吕氏委身,藏在袖子里的手搅在一起。
素衣转身向柴房走去,步伐有点乱,刚才费了不少心力,腹中饥饿难耐,胃里一片翻搅。
“站住,”素衣不知蔚容晟与她说话,没有停顿。
蔚容晟剑眉一蹙,伸手拉住素衣手臂,素衣身体虚浮,在丞相府有云氏、碧柳张罗食物倒也不觉得,现下饿了两天一夜,无力得厉害,蔚容晟一拉,步幅空虚,差点倒下。
素衣面色潮红,额间汗水渗渗,蔚容晟眼眸一沉,手自然环住素衣纤细的腰肢,揽入怀中,想也不想便覆上素衣的额头。
该死!发烧了。
蔚容晟拦腰抱着素衣离开,吕氏看着蔚容晟就像没有看见她似的,妒火攻心。
蔚容晟抱着素衣走进湘竹阁,放在床榻,直接叫来关风月。
关风月摇着瓷骨扇走进房间,“晟王,又是何人病了大半夜的这么着急叫我来?”
蔚容晟扫了关风月一眼,“闭嘴!”
“让我来又要我闭嘴,”关风月委屈低语,弱弱看向蔚容晟,对上一双凌厉黑眸是在警告,立刻闭上嘴上前,见床上闭目平躺的素衣,眼前一亮,“这姑娘好生样貌。”
蔚容晟听之,心里有点不悦,薄唇一动,“是要将你的唇缝上。”
关风月立刻禁声,执起素衣的手探脉象,眉头一皱,越来越紧。
第十八章 照顾
她的体内充斥着两股真气,心脏处一股至阴之气围绕,跳动甚缓。
“她怎么了?”蔚容晟见关风月的神色,问道。
“有我在,死不了,”关风月从瓶子里拿出一颗红色丹药放进素衣嘴里。
“用热水降低她体表的高温,”关风月对着蔚容晟说完收拾药箱,离开时多看了蔚容晟一眼。
烛火闪烁,素衣满脸绯红,蔚容晟站在床边看了片刻,拉开门,让侍婢送来一盆热水。
不知为何,蔚容晟没让侍女伺候素衣,他拧干锦帕,轻轻擦过绯红的脸颊。
梦里,素衣难受极了,就像在烈日下暴晒似的,热得厉害,好不容易感觉到一丝清凉,忍不住靠近想吸取更多,抬手抓住那股凉意。
蔚容晟拿着毛巾的手一顿,忽然扯开素衣的手,退开一步。
素衣太热,拉扯着身上的衣衫,露出一小片雪白,不断呓语,“热。。。。。。。”
蔚容晟终是没有离开,又拧干锦帕替素衣扫去炙热,换了两盆热水,素衣的体温才降下。
夜更深了,蜡烛在燃烧,屋外寒风呼呼刮着。
蔚容晟上前,关上窗户,蜡烛熄灭,黑暗中他坐在床榻,渐渐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