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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漆黑,没有一颗星星,空气中一阵沉闷,像极了此时蔚容毅的心情。
蔚容毅跟着蔚容晟的马车,为了不让蔚容晟发现故意慢了一段距离,蔚容毅的王府与晟王府相反的方向,蔚容毅跟着走会绕一大圈,可今晚他却想傻一次,为他还没有发展就夭折的恋情。
夜黑风高,蔚容晟的马车走进一条两边长着粗壮的大树小道上,茂盛的枝叶将夜映衬得更黑,蔚容晟喝了好几杯酒,闭上眼睛靠在软榻上休息,兰香挨着蔚容晟坐下,素衣在最末端坐下,收紧身体,与蔚容晟隔开一个空间。
忽然,钴轮响了一下,似撞在硬物上停下,一阵寒厉的风出来,蔚容晟猛然睁开眼睛,一柄锋利的剑划破轿帘向兰香袭来。
蔚容晟想也没有想便将兰香捞进怀里,一个旋转,躲开利剑,跳出轿子。
刺客见势,利刃一转,向素衣门面刺去,招式狠利。
待素衣发现剑已到米粒距离,只能躲开要害,锋利的剑划破了素衣青色宫装,细嫩的肌肤割开深深的口子,血流如注。
刺客没有刺中要害,又来一剑,狭小的空间,素衣躲不开,清眸一沉,没想到刺客的目标是她,想来方才刺客刺向兰香只是为了让蔚容晟离开轿子,倒是深思熟虑。
蔚容晟抱着兰香站在轿外,划破的轿帘清晰的露出寒光闪烁的剑刃又向素衣刺去。
素衣不用想也猜到蔚容晟是不会管她死活的,暗暗运功,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暴露武功,纤细的手指合并藏在宽大的宫装下,那只受伤的手染红了宫装,青色到不显眼,只是血腥味太浓。
素衣笑了,黑夜中清丽的眼眸如琉璃般闪动,刺客要她死。
她还来不及出手,一股强大的劲道生硬的将她扯过,紧紧抱在怀里,接着,素衣便听见利剑刺进血肉的声音。
蔚容毅低首看了素衣一眼,桃花眼笑得极为高兴。
刺客见刺中蔚容毅,忙抽出利剑逃走。
蔚容毅只觉后背上一阵剧痛,稳不住身形倒在车上,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
素衣看着蔚容毅,心中百味繁杂。
她的夫君抱着另一个女子冷眼旁观她被刺杀,另一个男子却为了救她以身挡剑。
素衣不禁苦笑了一下,伤口的疼,心中的冷,让她整个人一片木讷。
她与蔚容毅不过见了两次面,他这是何苦?
第二十九章 痛
风吹得很大,树叶沙沙作响。
素衣忙蹲下身,紧张的喊道,“蔚容毅……”
蔚容毅背上很痛,几乎能听见血流的声音,困难的睁开眼见素衣满脸担忧,嘴角上扬笑得极为开心,困难的说道,“我。。。。。。没事。。。。。。”
素衣就地坐下将蔚容毅放在腿上,手上一片潮湿,蔚容毅的背上流了很多的血,看着蔚容毅脸色苍白,不禁问道,“你傻啊。”
蔚容毅举起手,想抚上素衣的脸,脑中却又想到素衣的身份,停留在半空,嘴却是忍不住的说道,“你没事就好。。。。。”
马车刚走进这条小道,蔚容毅就嗅到一丝不平静,再看见刺客出手,刺中素衣,那一刻他想也不想便跃至车里,保护她。
虽然她是别人的女人,可他喜欢,他要护她周全。
蔚容晟见刺客逃开,夺过侍卫手中的剑向刺客追去,很快便将刺客抓住,然刺客却咬舌自尽了,最后看了兰香一眼。
刺客死时那一眼,并未逃开蔚容晟的黑眸,他看向兰香,兰香面上一动,似要哭出来,“王爷,我不认识这个刺客,方才他还要行刺我。”
蔚容晟没有说话,只手扯开刺客的面巾,是一张平凡的脸,只是偏开的颈脖上的火焰图腾印记,蔚容晟认出是专门做买卖生意的死士。
蔚容毅的小厮跪在一边哭泣,蔚容晟一阵烦闷,他的女人却被别的男人护着。
这里离晟王府很近,蔚容晟将蔚容毅带回府中,路上他从素衣手中接过蔚容毅,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点了几处止血穴位,蔚容毅昏迷过去,蔚容晟将他躺平在软榻上,素衣看着蔚容毅眼里一片担忧。
蔚容毅的舍身相救,素衣心里很是感动。
蔚容晟看着素衣失魂落魄,剑眉紧蹙,大掌拉过素衣,素衣不查,错愕中只见身上的白色里衣掀起扯落一块,蔚容晟沉着一张脸将她受伤的手臂包了两圈。
车到王府,关风月就上前,侍卫将蔚容毅抬进房间,关风月立刻喂了一颗药丸,上药包扎,素衣都站在大厅里等候,见关风月说蔚容毅的伤不伤及性命时,才放下心来。
蔚容毅很快转醒,见站在榻前的素衣,又看见黑着脸的蔚容晟,转向一角的自家小厮,不忍让素衣担忧,说道,“三哥,我想回王府。”
“你救了三嫂,在我府养伤最好,刚上了药务须再触动伤口,”蔚容晟道。
蔚容毅想着素衣是蔚容晟的侧妃就心痛,看着素衣在身前却什么也不能做,心比伤口更痛,“我还是想回去。”
蔚容毅挣扎起身,蔚容晟担心他的伤口再次裂开,命人铺上好的软榻小心护送。
临走时,蔚容毅又看了素衣一眼。
蔚容晟也见两人的举动,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一下,剑眉一皱。
素衣回到湘竹阁,碧柳见素衣手臂上的伤当下就哭了起来,素衣安抚碧柳两句,对于手臂上的伤不甚在意,心很空,还很冷。
迷迷糊糊,素衣倒在床上睡了过去,朦胧中似有一个身影在跟前忙碌。
第三十章 家宴
素衣睁开眼想要看清楚,眼睛却像蒙着一层布,怎么也看不清,只见一抹白色在晃动,是他,素衣嘴角挂着一抹淡笑闭目。
浑身滚烫,心口出却是一片冰凉,素衣难受极了。
忽然,一股清凉传来透过皮肤流进心间又是一暖,素衣紧皱的眉头松开,渐渐的热流暖和了素衣的心,男子收回手,将素衣轻轻放回床榻。
窗外的月光洒进落在素衣脸上,男子凝视了好一会,那双面具的下凤眸一片幽深。
忽然,男子藏在面具下的眉头一皱,瞬间跃出湘竹阁。
僻静的小道上,面具男子站在原地,不远处一个穿着粉色纱裙的女子欣然上前,离面具男子很近时停下脚,“白衣哥哥。”
兰香热切的看着面具男子,脸上止不住的欣喜,面具男子不说话,冷眼看着她,却无损兰香的高兴,径直说道,“白衣哥哥,还记得我吗?”
兰香听说他进了湘竹阁便换上那件珍藏在箱里的衣衫,颇为仓促,她的衣衫有些乱,整理下,笑看着面具男子,转了一圈,面具男子黑眸沉了几分,声音饱含斥责,“小小年纪心机不小,就为了引我出面,找死士刺杀李小姐?”
白衣哥哥果然对李侧妃有情谊,兰香难受瞬间就哭了起来,“白衣哥哥,我没有想过要李小姐的命,我只是想见你。七岁那年要不是你我早就被马车撞死了,我找了你许久,那夜你进入兰苑我高兴极了,你却忘了我还想杀我,白衣哥哥,我很想你。”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果然和他很配,”面具男子带着一股恨意说道。
“白衣哥哥……”兰香上前去拉面具男子的手臂,却被他躲开,兰香流泪更凶了。
“滚,我不想看见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如果早知你这般狠毒定不会救你,”面具男子说完,纵身一跃不见了踪影。
兰香病了,蔚容晟原本想去湘竹阁看望素衣,却见兰溪急急跑来,蔚容晟立刻请人找来关风月一同去兰苑,在兰苑待了一夜。
皇后听闻蔚容毅为了蔚容晟的侧妃受了伤,心里一番计较,在蔚容晟早朝期间,命内侍将素衣兰香请进宫,待康庆帝下朝,皇后亲自告诉皇上昨夜百花宴不尽兴想皇子皇女共享宫中美食,皇上同意。
蔚容晟刚走到宫门便有内侍上前告知今晚家宴王妃与侧妃都接进皇宫,而未上早朝的蔚容毅府邸皇后身边总管领着皇后旨意请蔚容毅进宫,蔚容毅伤口刚愈合脸色苍白又听闻素衣受伤蔚容晟未曾请大夫包扎心里一阵担忧,勉强起身来到宫中。
家宴还未开始,蔚容毅住在以往还未出宫时的寝殿离蔚容晟的住处不远,蔚容毅皱着眉头在床上躺了一会还是让小厮替他换上衣衫出去走走。
兰香安置在蔚容晟以前在宫中的主殿,素衣自动去了偏殿,未曾想到殿外的长了一颗桃树,繁花满树,素衣担心娘亲想回丞相府,一片愁容。
一袭青色宫装,发髻简单,淡眉微蹙,素衣独自站在桃树下,却不知她已成为一道风景,落进一双忧伤的眼眸中。
第三十一章 我喜欢你
宣德殿,皇后在皇上的右下方,瞄着花细的眼睛扫了素衣一眼,又扫向蔚容毅,心下一阵冷笑。
大殿中歌舞升平,几个宫娥穿着靓丽的舞衣翩翩起舞,紫檀木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食物,舞姬退下,皇后站起,“难得一家人团聚,不必拘礼,尝尝糕点师新出的桃酥,加了特殊配料味道不错。”
素衣鼻子铃敏,一下就嗅到糕点中藏有一味对伤口恢复不好的食材,心中一凉,难道皇后今日的目的?
蔚容毅安置的座椅正好在素衣的对面,素衣抬眸有些担心的看了蔚容毅一眼。
正好蔚容毅也看向这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素衣脸色不太好,嘴唇微白。
“五皇子,你尝尝,”皇后开口道。
蔚容毅看着糕点眉头一蹙,虽然方才素衣的动作很小,还是被他看出她是在提醒不要吃糕点,可皇后开了口,他不好推拒,硬着头皮吃下一块,忍住腹中翻搅,他受伤康庆帝并不知晓,只要忍过家宴就行。
素衣与蔚容毅的神情并未逃开蔚容晟的视线,一口喝下杯中烈酒。
兰香神情呆滞,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慌乱中碰到了身前的茶,蔚容晟看见揽过她的腰,避开茶水,素衣担心蔚容毅没有察觉,茶水滴了她满身。
蔚容毅也看见素衣的狼狈,握着酒杯的手紧了几分,桃花眼看着蔚容晟那一刻似有火花在闪烁。
湿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是难受,素衣行礼告退去偏殿换衣。
蔚容毅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心里一阵难受,顾不得伤口喝了一杯酒,握着酒杯的手慢慢舒展,趁着众人不注意也离开宴会。
宣德殿里一片沉闷,不知为何蔚容晟一片焦躁,又喝了一杯酒,抬眼却见蔚容毅不在席上,黑眸沉了几分。
素衣换好衣衫,满园的桃花甚好,站在树下。
一阵脚步声传来,素衣转头见一抹深蓝色宫装的蔚容毅,脸色苍白,唇瓣的血色隐去,步幅有点乱,她担心蔚容毅的伤势,上前走了几步。
“蔚容毅你怎么出来了,是伤口裂开了吗?”
想到蔚容毅替她挡剑,素衣心里就一阵愧疚,再说她常伴男子出门不拘泥小结,直接去拉蔚容毅的衣服想查看伤势。
蔚容毅脸微红,带着几分羞涩的压住衣衫,“不碍事。”
“你喝酒了,不知道受伤不能喝酒吗?方才……”素衣喋喋不休,蔚容毅却是一阵好笑,被素衣关心这种感觉真好。
她也意识到动作不妥停下动作,推开一步,问道,“皇后让你吃糕点可有什么不适?”
即便是伤口一阵生疼,蔚容毅也是甘之如饴,他得到喜欢女子的关心。
“没事,”蔚容毅笑道。
夜风卷起素衣的黑发,几缕香气传入蔚容毅的鼻息,心中控制不住的情潮让他握住素衣的手臂,“素衣,我喜欢你,从我在茶楼看见你就喜欢了,知道你在晟王府过得不开心,只要你愿意我……”
素衣忙伸出手指拦住蔚容毅即将要说出的话,“多谢王爷抬爱,素衣已经为人妇。”
“可我知晓你与三哥并未行夫妻之礼,”蔚容晟急切的说道。
不远处一个黑影站在原地,一双幽眸盯住桃花树下的两人视线一寸一寸变冷。
第三十二章 你对得起她吗?
蔚容毅舍身救她,又向她表明心迹,竟然知晓他们床笫之事,蔚容晟嘴角微扬,一阵冷笑,倒是小瞧了他的侧妃。
蔚容毅的性格他是知晓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女人舍出性命,他喜欢游历,一点不喜在朝堂,就连上朝都懒懒的,今日却为了他的侧妃带伤赴宴。
蔚容晟越想心里越浮躁,恨不得上前掐死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而蔚容晟正是这样做了,他上前一把拉过素衣,大掌占有欲十足的压在素衣纤腰上,嘴角带笑,“爱妃,原来你在这里,害我好找。”
他转眼看向蔚容毅,“五弟也在,昨日还真要感谢你的出手相救,我替衣衣谢谢你。”
一副旁若无人宣告所有的言语气得蔚容毅血气上涌,垂放在长袖里的手紧握成拳裂开了背上结痂的伤口流出血。
“三哥,五弟有事想与你说,我们去那边,”蔚容毅忍不住开了口,眼底闪过一抹沉痛。
蔚容晟黑眸盯着蔚容毅,淡淡一笑,搂着素衣就像他们是多么恩爱缠绵,“五弟,无妨,有什么事当着衣衣的面说也一样。”
蔚容毅脸色一沉,唇动了几下,还是说道,“三哥,你怎么能对素衣这般冷漠,明知她受了伤还溅了一身茶水。”
“素衣?五弟你何时与三哥的侧妃这么亲近了,方才我只是不顺手而已,”蔚容晟淡淡的说道,笑容不落,只是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
蔚容毅忍不住咳嗽一声,藏住的话脱口而出,声音急切,“三哥,你知晓我散漫为何喜欢游历不喜朝堂,我就是见不得薄情寡性,五弟一直敬佩你重情重义,可如今为何变得这般冷漠无情,她是你的侧妃,在大佛寺你亲眼见她被轻薄不出手相救,没有婚礼进入你的王府,你根本就不关心她让她受你的姬妾欺负,昨夜你只顾着你的王妃,可知差一点刺客就会要了她的命,不但不请太医替她疗伤还让王妃的茶倒在她的身上,你对得起她吗?”
素衣一阵错愕,没有想到蔚容毅会这样直接替她抱不平,心中百味翻过,其实她真不在意,他又是何苦呢?
蔚容晟却是一笑,大掌暗暗用力将素衣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笑声刺耳,素衣微微蹙眉,蔚容毅憋得满脸通红。
好半响,蔚容晟才停止笑声,俯身低头,薄唇靠近素衣的耳畔,低语,“你也觉得本王冷落了你吗?”
如此近的距离,素衣满面都是蔚容晟的味道,有些不知所措,黑眸中倒映着她微微慌乱的神色,就像他是多么宠溺她似的,明知他是故意在蔚容毅面前亲近,她却又控制不住心神想要靠近。
素衣心里一阵复杂,其实蔚容晟她已经想要放弃,冷落与否无关紧要,只是蔚容毅的告白令她恐慌,她不能害了蔚容毅。
素衣的迟疑落进蔚容晟的眼里,那黑眸幽幽的,似有两处火苗在燃烧。
猛然间,蔚容晟挑起素衣的下颚,薄唇覆了上来。
第三十三章 演戏
蔚容晟抱住素衣俯身落下一吻,轻轻的就像春日里徐徐的暖风过境,素衣脑袋有些晕眩,抬眸却看见蔚容晟眼底的嘲弄与不削。
他只是在戏弄她而已。
素衣生气用力的咬了蔚容晟的唇一下。
两人亲密无间,吻得热火朝天,两人身体如此贴近可心却无比遥远,那一记嘲讽已经让素衣醒悟,没有沉、沦,他们只是在演戏,最初的恍惚后素衣心里一片清明,两人的眼中都是清明与淡定,谁也不曾迷恋。
蔚容晟吻她只是为了彰显男人的尊严,也是在提醒蔚容毅,她是他的侧妃,不管他怎么做也轮不到蔚容毅质问。
素衣接受蔚容晟的吻只是为了让蔚容毅断了念想。
然,蔚容毅看着这画面心如刀绞,胸口有血气在翻滚,背上伤口的血溢出打湿了宫装,眼里全是怒意,蔚容晟与素衣纠、缠似乎在告诉他,是他多事,当事人都不在在意,演戏的没有那么认真,他这个看戏的何必入戏太深。
蔚容毅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影就像蒙上一层悲伤。
素衣看着蔚容毅离开,有些伤感,还是伤了他。
蔚容晟依旧紧搂着素衣,停下拥吻,姿势暧、昧,低头见素衣眼中一片清明望着蔚容毅离开的方向,眼眸一眯,带着一股危险。
此时的素衣一点也不像当初在王府那个企图勾、引他的女人,蔚容晟涌起一股烦躁。
“王爷,戏已经演完了,该放手了,”素衣云淡风轻的说道,“王妃还在等你。”
清清冷冷的声音,并无任何不妥。
可蔚容晟眉头一皱,黑眸冷冷的盯着素衣,素衣被看得心头发麻,却依旧挺直着背脊对上蔚容晟的视线。
微凉的薄唇勾起,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俯身将唇故意贴着素衣的耳朵,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声音带着撩拔的暗痒,“本王觉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