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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像了,这张脸跟十七年前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如妃?你是如妃?”太后猛地站起来,朝着温浅的方向走了两步,因为激动步态甚至有些踉跄。
温浅显然也被太后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怕太后摔倒,赶紧上前两步扶住了她,稍稍低下头避开了太后的视线:“太后想必是认错人了,臣妾是温浅,不是您口中的如妃。”
“是啊,你怎么可能是如妃。”太后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早已没了先前的威严,余下的只有悲凉。
有了这个小插曲,温浅明显感觉到太后对自己亲近了许多,不再拿捏着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或许是因为自己和太后的那位故人如妃长得真的很像,沾了她的光。
两个人又聊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刚刚领温浅进来的宫女走到太后身边低语了几句什么,然后温浅察觉到太后似乎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
温浅还未弄明白这一眼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太后对自己下逐客令:“哀家有些乏了,你先回去罢,改日再来陪哀家聊天。”
待温浅踏出了长乐宫,太后这才转过身去看一旁立着的绣工精巧的屏风:“还不出来,是要哀家亲自过去请你吗?”
话音刚落,屏风后便走出一位身穿绛紫色长袍的男子,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嘴角噙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对着太后拱手作揖,道:“臣参见太后。”
“我看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太后佯怒瞪了陆景洵一眼,“不好好陪着你的王妃走正门进来,躲在哀家这屏风后面做什么?”
陆景洵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早就将太后的脾气摸得门儿清,知道她并未真的生气,于是径自在刚刚温浅坐过的位置上坐下来,敛了漫不经心的神色,开口,语气一本正经。
“太后知道这门亲事从始至终都不是我情愿的,不过既然您指了婚我便遵照您的意思娶了丞相府的小姐,但是这婚后生活还请您不要过问了,臣自会处理好的。”
太后没想到一向稳重的陆景洵会如此直接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微愣了一下才接上他的话茬。
“你可知当初你娘亲跟着你爹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特地托我看着你点一定要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如今也算完成你娘亲的遗愿了。”
太后语重心长地说完,端起案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小口,抬头去看陆景洵,顿了顿接着道:“哀家虽然老了但看人还是准的,这温三小姐是个可人儿,没什么心机,是个值得你好好相待的姑娘。”
陆景洵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松动,显然刚刚太后的一番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太后无奈地挥挥手:“罢了罢了,你这个孩子从小就倔,心里想定了什么就不会轻易改变。哀家答应你,以后你的后宅之事哀家都不会管了。”
说着,想起什么,太后忍不住数落:“你和皇帝没一个让哀家省心的。”
听到这儿,陆景洵知道太后这里是说通了,复又换上了之前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看似不经意地说道:“臣认为皇上立后的事确实不宜再拖了,太后您可得多操心操心。”
陆景洵边说边起身,丝毫没有把皇帝出卖了后的愧疚,对着太后躬身行礼:“今日臣就先行告退了,军中还有许多事务等着臣处理,臣改日得了空再进宫来给您请安。”
“行了,你退下吧。”太后看着陆景洵转身离开的身影,心中忍不住真的琢磨起给皇帝立后的事情来。
而此时正在御书房埋首批阅奏折的皇帝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吓得一旁服侍的小太监以为是窗户开得太大让皇上受了寒,赶紧命人去关上了所有的窗子。
第3章 出气
从皇宫出来,依旧是陆行驾着马车护送温浅回南安王府。
马车经过人声喧哗的闹市,温浅坐在车里,听着外面街贩的吆喝声和路人的谈笑声,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自己已经被囚禁在深闺大院里很多年了。
温浅抬手拍了拍车门,示意陆行停车。
车门从外面被推开,陆行的脸出现在视野里:“王妃有何吩咐?”
温浅没有看他,而是掀开窗帘看着路旁的一家首饰铺,开口道:“我想下去看看。”
“这……”陆行有些为难地看着温浅,在心里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王爷担心您的安危,吩咐过卑职务必直接护送您回府。”
“是吗?你家王爷如此关心我?”嫣红的唇掀起一抹嘲讽的角度,温浅收回停留在首饰铺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睨着陆行。
陆行被温浅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但一想到陆景洵的吩咐,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还劳烦王妃不要为难卑职,先随卑职回府吧。”
“你听你家王爷的话,意思是就可以不把我这王妃放在眼里了?”
“卑职不敢。只是……”
温浅不再和陆行废话,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青梧和飞絮扶自己下车,径直走进了首饰铺。
陆行万万不敢任由王妃和两个丫鬟单独在外,出了事情他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但看这情形他也不敢硬拦她们,只好默默地跟在温浅身后。
温浅自从回了丞相府就没出来接过人气儿了,她其实是喜欢这种热热闹闹的氛围的。此时置身于人群中温浅觉得心里有股压不下去的兴奋劲儿,连刚刚那点不愉快也抛之脑后了。
首饰铺的掌柜是个人精,看着温浅通身绣工精巧的衣裳便知道是位大主顾,赶紧谄笑着迎上来,给温浅一一推销着各种精致的首饰。
以前在落雪山庄的时候,梅落雪有什么好物件都想着温浅,故而奇珍异宝温浅见得还真不少,此时看着这些珠宝倒有点兴致缺缺了。
温浅抬步打算离开,可掌柜哪里舍得到手的生意就这样飞了,赶紧拦住温浅一行人,在青梧略带警告的眼神下,讨好地对着温浅说道:“贵人留步,我这里还有一件好物,定能入贵人的眼。”
温浅执意下车逛逛本就是想打发时间,听掌柜这么一说便应了下来,跟着他去了偏厅。
掌柜动作挺快,温浅刚嘬了一口茶,就见他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青梧,由青梧呈到温浅手里。
温浅打开盒子,一支白玉簪子静静地躺在里面,簪子一端镶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不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温浅还未开口,飞絮先瞪了掌柜一眼,说道:“你好大的胆子,随便拿一件普普通通的物什也敢戏弄我家王妃。”
临安城里就南安王一位王爷,那这位袅袅婷婷的姑娘自然只能是那南安王刚过门的王妃了,不知道内情的掌柜一想到南安王的暴戾脾气,当即“噗通”一声跪下来,接连磕了三个响头,慌慌张张地开口道:“王妃息怒,王妃饶命,小的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骗您啊。这确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不信您再仔细瞧瞧那颗水晶。”
温浅复又拿起那只簪子仔细瞧了瞧,这才发现那颗水晶果然暗藏玄机。晶莹剔透的水晶里面仿佛装着一个缩小的世界,各种小人、花草、动物被雕刻得栩栩如生,连温浅都不由得在心底里感叹了一番工匠的高超的技艺。
温浅刚准备吩咐青梧去付钱,便被门口传来的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这不是妹妹吗?真是巧啊。”
来人正是亲手将温浅推到如今这地步的温晴,她身边还站着一位穿青色长袍的男人,两个人站在一起的姿势显得有些亲密,温浅猜测这位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迷得温晴神魂颠而让沈氏恨得牙痒痒的谢二公子谢和吧。
温浅抬手拉开下意识挡在她身前的青梧和飞絮,顺手整理了一下刚刚因为坐下弄出些许褶皱的宫纱,抬眼,笑得风情万种地看着温晴:“是很巧。姐姐跟姐夫一起出来逛街吗?”
她故意咬重“姐夫”两个字,果不其然,温晴的脸上的笑僵了一瞬,被温浅清楚地捕捉到了。
“妹妹手中拿的这支簪子,姐姐也很中意,不如让给姐姐吧。”温晴故意忽略掉温浅刚刚的那个问题,语气里是满满的势在必得。
温浅依旧笑着,直到温晴快要憋不住了才不疾不徐地开口:“既然姐姐喜欢,我这做妹妹的自然该让给姐姐吧。”
自从温浅答应了替她出嫁,温晴便一直觉得这个庄子里来的妹妹是个好拿捏的主,此刻听她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丝毫不觉得意外。
温浅从盒子里取出簪子,伸手递给温晴,就在簪子要碰到温晴手的一刹那,温浅手一松,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簪子已经在地上断成了三截。
“你……”温晴气得不轻,下意识地扬起手就要往温浅脸上招呼过去,却被温浅稳稳地握住了手腕。
“姐姐不小心摔了簪子,怎的对妹妹发起脾气来了?”
“温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耍我。”温晴拔高了声音,在这个不大的偏厅里听着有些刺耳。
一旁的青梧看温晴吃了憋,忍不住低笑起来,片刻后清了清嗓子,开口给温晴提醒到:“温二小姐莫不是忘了我家王妃的身份,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一句话,让温晴乖乖闭了口,她还是有自知之明自己温二小姐的身份确是比不过南安王妃。
温浅终于出了一口气,心情愉快地让青梧去掌柜那里结了帐,留下气得快要喷火的温晴走出了首饰店。
温晴瞪着温浅风光的背影,转身毫不客气地往谢和身上踢了一脚,神色不耐地说到:“没用的东西。”
——
被温晴这么一搅和,温浅也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情,招手示意陆行打道回府。
临安城坐落在天子脚下,虽说高门大户不少,但真要对比起来却没有一户能和南安王府相提并论。
整个南安王府的设计别出心裁,各种奇花异草、亭台水榭让这座府邸宛如闹市中的世外桃源,温浅昨天一直蒙着盖头没有机会好好欣赏,今天从门口一路走来心里不由啧啧称奇,倒真没看出来这个性格残暴的南安王竟有这等雅趣。
这样想着,温浅的目光被青石小路旁一棵开满鲜红花朵却没有一片树叶的树给吸引去了,脚也不自觉地往那边迈过去。
到是奇了,温浅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碰那开得火红而炽烈的花朵,结果她的手刚伸出去,就被一股力道给压了回来。
温浅吓了一跳,低眸看去,发现是一把折扇正压在自己手腕上。顺着扇子向上望去,这持着折扇的人正是昨日婚礼上惊鸿一瞥的南安王陆景洵。
不同昨日,今天的陆景洵穿着一袭绛紫色长袍。紫色虽说显贵气,却也及其挑人,此时穿在陆景洵身上却让温浅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好看,当然如果能忽略掉他脸上那抹刺眼的嘲讽的话。
“没人教过你好奇心不要太重吗?”陆景洵的声音很好听,是一种介于少年的清朗和男人的低沉之间的一种音色。
温浅没有回答,因为此时她的注意力完完全全放在了陆景洵身边挽着他胳膊的女人身上。女人有一张美得很有侵略性的面容,浓妆艳抹的脸上一颦一笑皆是风情,浅蓝色抹胸襦裙将她的身形勾勒得玲珑有致,披上一件轻纱之后又恰到好处地给了人遐思的空间。
这位美人显然也注意到了温浅在打量她,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往陆景洵身上靠了靠,从温浅的视角看过去就差没挂在陆景洵身上了。
“王爷,这位想必就是您新过门的王妃吧。”美人一开口,温浅觉得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被酥掉了。
陆景洵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有意无意用胸脯蹭着自己的女人,没有说话。但如果细看,就能看出他眼中浓烈的厌恶。
没有得到回答,美人倒也不觉得尴尬,掩唇轻笑了两声,再次开口,不过是对着温浅说的:“王妃妹妹,我叫苏锦,应该年长于你,以后你就叫我苏锦姐姐吧。”
从刚刚一直没开过口的温浅在听到这句话后,眯着眼冷笑一声,这嘲讽的神色跟陆景洵竟有七八分相似:“姐姐?”
温浅不再去看那个女人,而是看着距自己一步之遥的陆景洵,话却是说给苏锦听的:“我好歹是堂堂南安王妃、丞相府三小姐,不知你哪里来的面子敢自称我姐姐。”
说罢也不去看美人是什么反应,对着陆景洵微微福身,说道:“臣妾就不打扰王爷与美人赏花的好兴致,先行告退了。”
第4章 回门
虽说临安城里的达官显贵三妻四妾是常事,但一般女人看见自己丈夫与别的女人亲热心里毕竟会不舒服,因而温浅这般毫不在乎的态度,着实让陆景洵有点惊讶,甚至还略有不爽。
陆景洵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手臂从苏锦怀里抽出来,吩咐陆行:“这个女人你从哪里找来的就给我送回哪里去,以后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陆行还没来得及领命,又听陆景洵说到:“还有,以后不要再出这种馊主意了,倒胃口。”
陆行很无辜地站在院子里,欲哭无泪。
“王爷……王爷……”苏锦显然没搞清楚局势怎么突然就发生了转变,一瞬间花容失色。
陆景洵自然不会跟她废话,转身快步追上并未走远的温浅,冷声道:“本王允许你走了?丞相府没有教过三小姐规矩吗?”
虽然温浅听过不少陆景洵冷漠狠厉的传闻,却意外地在面对着他的时候没有丝毫俱意。
温浅看着刚刚压在自己手腕上的折扇此时横在自己面前,挡住自己的路,也不恼,停了步子站定,抬眼迎着陆景洵的视线和他对视。
“丞相府教我的规矩便是不应该扰了王爷的好兴致。”察觉到自己和陆景洵的距离有些近,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温浅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
“是吗?可是你已经打扰到本王的好兴致了。”陆景洵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打量着温浅。
他一直以为温浅跟临安城那些世家小姐没什么不同,甚至因为她是温之延的女儿而一开始就对她怀有偏见。可是在听陆行禀报了温浅今日在首饰铺发生的事情以及看到刚刚她看见自己和其他女人亲热的反应之后,陆景洵突然觉得这个被太后硬塞给自己的王妃好像有点意思。
“那是臣妾的不对。”温浅低了眉眼,不似刚刚那般锋芒毕露,接着道:“不过王爷宽宏大量想必是不会与臣妾一般见识。”
“呵。”陆景洵没想到这个丫头倒是能屈能伸,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收回横在温浅面前的扇子。
“听说你今天刚借着本王的名号在你姐姐面前威风了一把?”
温浅一点不意外陆景洵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不过她并不知道陆景洵突然提起是什么意思。
陆景洵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温浅身后一脸防备的青梧和飞絮:“你们两个先下去。”
青梧、飞絮担忧地看着温浅,不知如何是好,生怕一离开自家小姐就会被陆景洵欺负。
无论是在南安王府还是在军营中,陆景洵向来说一不二,可此刻温浅的两个丫鬟却根本没有要听他话的意思。不过陆景洵倒也没发怒,只是勾唇看着温浅。
“没事的,你们先回去吧。”
“是。”温浅开口了,青梧、飞絮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屏退了我的丫鬟,不知王爷有何用意?”温浅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陆景洵如此做法是想和她单纯地独处。
“本王跟王妃做个交易怎么样?”陆景洵一边说着一边就势靠在一旁的树干上,闲适得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什么交易?”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明天是你回门的日子吧。你答应本王一个条件,本王就陪你演出戏,你应该不想让你姐姐知道你在南安王府被冷落的事情吧。”
听完陆景洵的话,温浅下意识地咬着嘴唇,她是不想给温晴看笑话,可是她也知道陆景洵口中这个忙不会是什么好事。
陆景洵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笑得更加肆意了:“你是本王的王妃,难道本王会害你不成?”
温浅依旧咬着唇,却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到:“你这幅妖孽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鬼才信你的话。”
看温浅一副犹疑不决的样子,陆景洵补充道:“我数三个数,如果你不答应就算了。一、二……”
“等等,你先说是什么条件。”温浅在陆景洵数出第三个数之前打断了他。
“明天带本王逛逛丞相府。”似是对温浅的反应很满意,陆景洵也不再跟她卖关子了。
“只是逛逛?”温浅快被陆景洵给弄懵了,他长篇大论地跟自己说了半天结果就是想逛逛丞相府?
“不然你想的是什么?不如说来给本王听听。”陆景洵有些玩味地看着温浅。
被陆景洵的目光审视着,再联系他不怀好意话,不知怎的温浅突然想起来自己以前瞒着落雪姑姑看的那些春宫图,耳朵和脸上瞬间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怕陆景洵看出什么异常,温浅小声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