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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喃喃叫着,“许大人。”
许砚行看出来,她这是酒意上来了,红色樱唇里娇软地呢喃。
他忽然想从这张漂亮的小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于是掌心托着她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低沉着嗓子,“叫我许砚行。”
阿婉那对大眼这会半眯着,她眼里的许砚行一会清晰一会模糊,又有人在耳边对她说,“叫我名字。”
她低吟一声,随后抬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嘴角扯出两个酒窝来,“许砚行。”
男人满足地揉了揉她腰间的肉骨,还没来得及感受下,唇上便压过来一片柔软。
浑身火气聚到一块,他反手扣住阿婉的后脑勺,只稍片刻便反客为主,在她红嫩的唇上碾转厮磨,随后温热的舌尖探入其中,在里边探戈寻求着,灼热的呼吸的在两人唇齿间交缠,阿婉低低吟哦出声,她像一只离了水的鱼,紧紧依附着许砚行这深水才能喘上一口气来。
许砚行不时勾着她的舌尖,又不时舔着她的唇瓣,女人甜腻的滋味像一汪山泉,饮了一口却远远觉得不够。
“嗯。”阿婉唔了一声。
两人倒在厚绒的红毯上,许砚行亲了亲她的额,随后往下移,重新覆上那片红唇上。
这么一番折腾,阿婉意识渐渐回笼,她睁开眼,看着他,“许大人。”
他嗓子嘶哑的厉害,“叫我什么?”
“许砚行。”阿婉才说完嘴巴又让他封住了。
她抱紧男人的脖子,笨拙地回应他。
许砚行手掌探进她的衣下,带着薄茧的手指滑过她的腰腹,肌肤柔嫩的手感叫他轻叹,不禁往上揉捏着,唇早已往下移,一寸一寸地亲着,咬开她的衣襟,滚烫的呼吸钻进她白皙的脖子。
一阵风吹进来,吹散一室暧昧,许砚行眸子一紧,顿了许久,随后收回了手,起身来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整理好衣襟,凉凉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阿婉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我做的汤圆还没吃。”
他语气严厉,“明天早上再吃。”
正此时,花苓在门外敲了敲,道,“大人,阿婉姑娘做的汤圆熟好了,奴婢给你们端来了。”
阿婉抢在许砚行前头,叫她送进来。
于是,一桌的没怎么动过的百膳堂美食被撤了下去,换上两个碧玉碗,里边躺着一个个粘在一道的小汤圆。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拿着勺子相对坐着,一口一口吃着。
良久,阿婉看着他,打破沉默,“许大人,明天一早,我要去卫府了。”
许砚行放下勺子,上面的汤圆滚落至粘稠的汤水中,“我让花苓跟着你一起,有事就让她过来通传,”他看着她欢喜的眉眼,原不想让她去,只是又不想叫她失望了,只能再次嘱咐她,“自己小心点。”
阿婉点点头,“许大人你别想太多了,太妃娘娘这人不坏,当年在行宫我病的差点救不回来,还是她叫御医来给我看病开药,除了安王爷那事让我为难,其他事上,太妃娘娘还是待我不错的。”
许砚行听不得她天天说卫太妃的好,于是不悦道,“看你天天把卫太妃挂嘴边上夸的,怎么就没这么夸我?我待你不好?”
“这――这怎么能一样,我当然觉得你好。”
“怎么不一样,”许砚行挪开两人中间的碗,捏了捏她的脸颊,“记住,以后只能说我的好。”
“为什么?”
许砚行没说话,兀自将剩下的汤圆吃完,最后才道,“因为我以后是你夫君,是你的亲人,阿婉,”这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叫出这两个字,“你记住,这世上只有亲人才是最可靠的,只有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第27章 办正经事
次日一早; 阿婉便让卫府的人接了过去。
明日便是许砚行大婚,许氏过来将府里里里外外布置了一番,四处可见大红的绸带和双喜字,许砚行倒是全然不慌不忙,顾自待在月西阁里,照常处理公务。
这边阿婉到了卫府; 被安排到一处院子里; 花苓跟她跟得紧,旁的侍女过来伺候; 都不让她们亲自过手。
“姑娘,还是奴婢伺候你舒坦一点不是?”
“也不用防得这么紧; ”阿婉摸着许砚行派人送来的大红嫁衣; 随后又让花苓置起来。
没多久,卫太妃便过来了; 阿婉忙起身行礼,“奴婢见过太妃娘娘。”
卫太妃“哎哟”两声,扶她起来; “明天就是新娘子了; 本宫替你置办了两套嫁妆; 姑娘家可不能没有嫁妆就嫁过去。”
阿婉脸颊微红; “有劳娘娘了。”
这时门外又有一女子进了来; 低着头对卫太妃道; “娘娘; 东西都清点了一遍; 没差错。”
这声音――阿婉看过去,见那姑娘抬头,两人视线撞上,竟是之前在青花巷里住在她家对面的杜秋锦。
只见她一脸惊讶地上前道,“阿婉姐姐。”
聊了几句,才晓得她原来做了卫府的侍女,卫太妃见她们相识,便让杜秋锦留在她身边伺候。
下午又说了一通明日大婚之事,用了晚膳后,阿婉便躺上床,满脑子都是明天的事,她是又紧张又期待着。
迷迷糊糊一个晚上便过去了。
这日卫府也当真是作自己嫁姑娘,里外妆点喜庆,卫太妃还换了一身新艳的衣裳。
阿婉一早起来,便让花苓同杜秋锦两人弄得眼皮犯困,从起来那一刻便开始忙个不停歇,沐浴,点妆,梳发,随后又套上那件大红色嫁衣,头上便满是朱钗银簪子,脸上更是涂了一层厚厚的□□,阿婉觉得夸张了,脸上一堆粉沾着实在难受,在花苓插上最后一支钗子时她喊住了,从一方盒子里掏出了一根海棠红簪子,“带这个吧。”
“行,”花苓拍拍手,“姑娘今儿只要是红色,喜庆红润,您都好看。”
她才说完外边就有人喊她“花苓姑娘,咱们太妃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花苓摆摆手,疑惑道,“怎忽然让奴婢过去?”
阿婉端坐在妆台前,不敢多动一下,“你去吧,这里还有秋锦。”
“那行,奴婢就去一小会。”
花苓走后,杜秋锦就同她聊了起来。
“阿婉姐姐,我哥哥今年春试定能过。”
阿婉笑,“这是好事。”
杜秋锦不经意拿手抚着她的肩,眼睛看着那红色嫁衣微微生红,“您运气真好,竟能嫁给太傅大人。”
阿婉觉得她话有点多,尽是些她说了自己却不想应答的话,于是随意点点头,便俯身把玩着方才取出来的玉狐狸。
外边安安静静,没有鞭炮声,锣鼓声,她觉得有些奇怪,正出神间忽然嗅到了一丝火烧的熏味,她迅速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屏住呼吸,随后抬手捂着口鼻,后边的杜秋锦似乎还沉浸在伤感中,丝毫没有意识到,不稍多时便听得杜秋锦倒在地上的声音。
门口那块没有动静,阿婉半蹲下身子,已经意识到不妙,花苓只怕是回不来了,外头那目标明显是她,于是看了看杜秋锦,接着拆了满头的首饰,胡乱插在杜秋锦头上,一阵窸窸窣窣,衣服换好之后,将红盖头往杜秋锦头上一放,扶坐在椅子上。
过了好大一会,屋外有了声音,几个外地口音,吐字不清的男声,她想了想,赶忙躺在地上闭着眼睛。
没多久,房门被踢开,几个粗野男人和一个粗使婆子走了进来,婆子上里还拿着另一套喜服。
“哪一个?”
婆子昨日才来卫府,也不晓得阿婉究竟长什么样。
为首男人道,“啰哩啰嗦,穿红嫁衣的带到去缙州的车马里,剩下那个换上衣裳。”
后边几个男人掏出麻袋,将妆台前的杜秋锦捆了手脚,随后一把塞进麻袋里。
阿婉闭着眼睛,整个人躺着全身僵硬,她感觉到有人朝自己走近,随后将一套沉重的衣裳套在了她身上,接着又将她拉到妆台前坐着,眼前一红,红盖头落了下来。
婆子弄好之后,犹豫了些会,其他男人看不下去了,“还不快走。”
“若是叫人看出来怎么办?”
“我们办了事拿了银子就走,他们谁娶谁与我们无关,她一柱香后就会醒,太妃娘娘早就与她通好气,你担心什么?”
婆子哆嗦一下,赶忙跟上去,几人扛着麻袋迅速离开了这屋子。
屋内静下来。
再过了一会,屋外开始锣鼓喧天,鞭响炮鸣。
阿婉动了动已经僵硬发麻的手指,万万没想到卫太妃还是不死心,竟想到这般法子,原本她还以为卫太妃是真心待她好,不过是太天真了。
只是赵嘉瑜并不是非她不可,卫太妃如此坚持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闭了闭眼,既然卫太妃要演戏,那她就配合点,将计就计。
约莫一柱香后,有人推门进来。
“娘娘,奴婢说了,这里奴婢来守着便好。”花苓搀着卫太妃,眼下一看,“怎么就剩姑娘在这?姑娘您渴不渴?”
卫太妃神色微变,淡声道,“阿婉已经落了盖头,那就安生等着许砚行过来吧。”
阿婉晓得她这是拿自己当杜秋锦了,有花苓在,她不开口说话,才是卫太妃最想见到的场景,于是点点头。
就这么一直坐到外头迎亲队伍过来。
她这边没有同胞兄弟,按规矩应是由喜婆子搀扶入花轿,谁知走了一半,便让一个男人猛地抱了起来。
熟悉的男性气息。
她终是松了口气,周身人们说的话再与她无关。
高门大户成婚,迎亲队伍少不得在邺都城绕上几圈,偏偏许砚行没那个耐心,直接从卫府穿过长门大街,一路直驱向前,不稍三炷香,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到了许府。
高堂之上坐的是许氏同定阳侯,待两人拜了高堂之后,许氏拿着帕子抹泪,一脸情真意切,“好好,我现在放心了。”
三拜结束,阿婉在司仪“送入洞房”四个字中被许砚行扶着往另一处走,身后的谈笑热闹声渐渐隐去,最后在一方罗汉床上坐了下来。
她目光留在红帕子下边的那点方寸之地,能看着许砚行绣着精致金丝的红色喜服,男人身子朝她走近,一旁的婆子提醒道,“太傅大人,先揭了夫人的红喜帕吧。”
许砚行拿了喜称,随后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下,只是外边又有管事婆子道,“大人,一众宾客还等着您去吃酒呢。”
“本官不去,让人好生伺候着。”许砚行过去将门霍的关上,吓得外边人再也不敢说什么。
阿婉猫叫似的笑出声,没一会眼前一亮,原来那头上的红帕子直叫许砚行揭了。
“笑什么?脸上涂什么了?”许砚行在她身侧坐下,皱眉看着她一脸泛着白面粉一般的白,哪里还有往日的清丽模样。
阿婉摸了摸脸,“花苓说涂这样子好看,不好看么?唉,我让她们打水来洗了。”
许砚行见她起身要走,索性拉她在桌子旁边坐下,“等等,先喝了这合卺酒。”
阿婉看着两个精致小巧的杯子,想起上次喝了一口便轻易醉了,一时半会还有些后怕。
他安慰她,“这是普通的酒,和那日的不一样。”
于是阿婉便拿了一杯,两人交着手臂,各自一口饮下。
合卺之后,许砚行便让人进来给她洗了脸上那层□□,换了几道水,可算是露出了从前那白净滑润的小脸来。
许砚行这才满意地点头,一屋子伺候的人又让他挥手退了下去。
她坐在桌旁,心上挂念着卫太妃那事,正犹豫着要不要同许砚行说,于是在那掰着两只手,稍不留神,整个人忽地叫男人抱了起来,随后俯身抛在了软棉的床铺上。
可虽然床铺是软绵的但下面零零散散撒了一些桂圆花生红枣,阿婉呜呜直叫,“下面有东西,硌人。”
许砚行喘着气一手往上提着她,一手掀了被褥床铺,手一抖,那些个枣生桂子全滚落在地,接着把床铺随意整理一番,整个人便再次压了上去。
热气腾腾的,仿佛跟火烧似的。
阿婉愣了,男人这般急迫的模样,她从没见过。
下巴让他捏了捏,声音似乎也滚着火,烧得阿婉嗓子发干,“别出神。”
她眨眨眼,傻乎乎问了他一句话,“等等,你要做什么?”
许砚行深眸一紧,嘴角上扬,重重亲上她红润的唇。
半久后,低哑道,“办正经事。”
第28章 洞房花烛
屋内龙凤花烛熠熠生辉; 灯火摇曳中恍然可见那厚厚一层大红纱帐让人一手扯下,掩了几分暧昧。
男人说完话,又在她唇边亲了亲,滚烫的热度让阿婉浑身一颤,卫太妃受宠那几年,她伺候在旁; 每每先帝过来卫太妃寝宫时; 也多由她守夜,男女之间; 床笫之私,也知晓一些; 自是明白许砚行说的“正经事”是指什么。
可她觉得还没准备好; 得慢慢来不是,遂紧着纤弱的肩; 两只白嫩的手拉着男人的衣襟,嘴里含了糖般,嗓音低软又细; “大人――夫君; 我有事同你讲。”
许砚行一听她那软软一声“夫君”只觉骨子都酥了一半; 他红着眼单手摩挲着她细软的腰; “你说。”
“就是――”阿婉被他挠着一阵痒麻; 顿了好一会; 才继续道; “其实今天在卫府; 出了点事。”
许砚行握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眸子阴沉,“这事我知道,你走后我就让肖参派人暗中守着,结果你自己反应及时,倒不用我的人出手了。”
听他这般云淡风轻地说着,阿婉瞬间泄了气,原本还想就此事同他好好讨论一番,怎么这世上好像就没有他不晓得的事?她没了继续说话恩兴致,淡淡哦了一声。
许砚行见状抓住她的手,狠狠道,“不准再出声了。”
阿婉怯怯地点着头,男人抿唇,长指捏着她的下巴,细细亲吮着她那小樱唇,在里边攻城掠地,仿佛那里有琼浆玉液。
“不要――”阿婉双手在他胸前退了退,她被他亲的透不过气来了,这会拣了空子就要呼吸着,许砚行手在她背上胡乱摸了一把,一层红衣实在妨碍扰他兴致,于是半坐起身来,探手解着她的衣襟。
白净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下巴处打着转,许是着急,好一会也没弄开,许砚行俊脸黑了黑,没了耐心,手上一用力,直接将衣服撕扯开来,甩在床边上,又三五下地脱了自己那一身衣服。
“冷。”阿婉往床里边缩着,许砚行按耐着,捉了她的皓腕放在唇边亲了亲,温声道,“一会就不冷了。” 说完捞过她的肩,将她往怀里边带。
男人雪缎中衣微微敞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仿佛那里也烧着火一般,阿婉手心贴上去,一阵滚烫,倒也真的不觉得冷了,她软软偎进去,许砚行却抬起她的脸,灼热的唇细细碎碎地在她脸上亲着,舌尖舔着她平日里一笑就会露出的两个小小酒窝处,带着薄茧子的手掌探入她的衣下,阿婉被他撩拨得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嘴里呜呜叫着。
太傅大人上下同时忙活,几乎将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这良辰美景之时,唇齿沿着她的下巴往下挪着,滚烫的呼吸散在她耳颈间,舔着她发红的耳朵,又落在她白玉的脖颈上,阿婉身子使劲往边上挪着。
……
许砚行摸着她的脸颊,身下依旧挞垡着,耐心道,“一会就好,乖。”
阿婉将脸埋进软枕里边,呜呜咽咽,那声音叫他听了,越发地兴奋,愈发用力起来,赤着的上半身子压着她的肩,粗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阿婉,看我。”
“不看。”阿婉烧红了脸,被他顶弄得全身都软了。
许砚行将那张小脸从枕头里诱哄出来,接着含着她的唇,一番逗弄,阿婉像脱了水的小鱼儿,此时此刻,唯有紧紧攀附着他才能生存。
床榻吱吱响,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用力握住她的腰,重重吼了一声,一场云翻雨覆才结束。
阿婉四肢发软,脸颊上粘着一层薄汗,男人还半伏在她身上,喘着气,手掌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身子,,她脸上又是大红,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整个人往已经乱成一团的被子里钻了进去。
“夫人辛苦了。”许砚行贴过去,语调里夹着几分笑意。
阿婉心道这人平时看着清冷高贵,不染纤尘,这会竟又是一副面貌,她身上还酸痛着,他倒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于是赌气般回道,“比不上你辛苦。”
“这么说,夫人不觉得辛苦,”许砚行长臂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那咱们继续。”
阿婉闻言,咬唇摇头,她身上骨头好似拆过一般,酸痛无比,可不想再经历一道,于是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柔着嗓道,“我们睡觉吧,我好累。”
虽然确实还想继续,但是看着阿婉眼底泛青,许砚行多少有些舍不得,来日方长,有的是日子让他们卧榻缠绵,他拉开被子,贴着她躺了进去,两臂锁在她腰间,“睡吧。”
花烛燃尽,漆黑的屋里混着暧昧的气息,大街上打更人敲了敲更鼓,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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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蒙亮,阿婉就醒了,肚子阵阵的叫的直响,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