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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颜色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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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莞尔翻了翻眼,自己是关心他才问了这一句,也是想给他提提醒,可他倒好,就知道编排她,莞尔一挥手,赌气盖上了帘子,不再看简玉珩的脸,要死就死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言推荐《把你当做天后》
文案:那天晚上来了一个戴巨大墨镜的女人,神情落寞,点了两罐啤酒和一个迷你包厢
服务生端着啤酒到门口正欲扣门,里头悠悠开腔,是首不知名的老歌,婉转悠然
昏暗灯光下,她五指纤纤,接过啤酒,嘴角上扬道了谢
沈浩然不曾想,这一眼,结了他前半生的风流倜傥,成了他后半生的在劫难逃
*现言姐弟恋,甜文不虐,码起来慢慢看呦

  ☆、第24章 流光相皎洁(四)

  九五至尊,莞尔做梦的都没想过; 有一天自己会跪在他的脚下; 简玉珩倒是淡然的多,拉着她行了大礼。
  莞尔抬头; 看清楚了大戚的君主,他还没换上射猎的紧衣; 一身的明黄色的长袍; 腰配长剑,莞尔眯着眼睛仔细看; 那袍子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衣袖被风带着吹起; 皇上是中年人的样子,大概是皇家多注重颐养; 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四十多岁的人。
  莞尔眼皮儿再往上抬; 有些愕然,这大戚的君主并不似话本子上写的威猛高大,书上写这位君主身高九尺面相威猛; 有气吞山河之势; 可莞尔这一看; 才发现不过是人们的杜撰罢了。
  那一双飞扬的长眉下,有着一双黑如墨玉般的瞳仁; 鼻梁高而挺,一张脸上是说不出的俊美,可这美也不是一般的美; 还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之气,虽已是中年,但就是一副摄人心神的俊美模样。
  莞尔总觉的,皇上的样子,和简玉珩有三分肖像,大抵等那只臭松鼠四十岁了,也会长成这么一副样子。
  “起来。”皇上淡淡一笑,免了二人的礼数。
  简玉珩先站起来,虚扶了莞尔一把,皇上赞赏地看着眼前的二人,道:“走近些,让朕看看,阿珩看上的姑娘是什么样子。”
  莞尔走进,略略施了一礼,抬头,任皇上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流转,皇上只是笑,“不错,年纪轻轻,真是羡煞了朕。”
  简玉珩含笑点头,温文尔雅的样子看的莞尔十分地不习惯,他走过来,牵莞尔的手,对着皇上道:“这是玉珩最心爱的姑娘,还请皇上做主,赐婚于我俩。”
  “好好!”皇上笑的眉眼大展,拍了拍手道:“才子佳人,真是教朕羡慕,这几天立后,咱们的婚事就一起办了好。”
  简玉珩听了这话脸色一变,赶忙拉着莞尔跪下,忙不迭地说:“玉珩惶恐,我俩一届草民,怎能和皇上立后大典相提并论,还请皇上不要折煞了玉珩和莞尔。”
  皇上笑,附身扶了扶简玉珩的胳膊,将二人拉了起来,道:“无妨,无妨,再说了,朕已有封赏你的打算,又如何是一介草民呢!”
  “谢皇上恩典。”简玉珩和莞尔一同拱手,谢过了皇上,莞尔偷摸摸地抬头,看着皇上看简玉珩的眼神儿,总觉得亲切,一位帝王,执掌着生杀予夺的大权,眼神应是帝王的公正清冷,可莞尔总觉的,自简玉珩来了,皇上那眼神都满是疼爱的意味。
  简玉珩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她还不知道的呢?
  赐了马和轿,一行人算是集结完毕,皇宫尽头一声角号响起,马车步撵一同发动,整个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莞尔独自一人坐在轿子里,简玉珩骑着马,跟在她旁边,莞尔一探头,就能看到简玉珩俊美的侧脸。
  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莞尔稍稍撩开帘子的一角,肆无忌惮地欣赏起来简玉珩的美色,不过这越看,越觉的简玉珩和皇上长的像,该不会是那皇上年轻时候风流,偷偷生了简玉珩扔在了简家养着吧。
  宫里头的人有时候办事儿也不稳当,抬轿子的宫人腿绊了绊,一个趔趄,差点把轿子甩出了手,莞尔心下一惊,眉角狠狠地磕在了窗辕上,她咬了咬嘴唇,心里泛起了一阵恶寒。
  果然,只要是这只臭松鼠在她跟前就没好事儿会发生,她不过是想偷偷看他两眼,就撞了窗子,莞尔手虚捂着眼睛,吃痛之下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不敢碰又疼的紧,手挂在空中,怔怔地坐着。
  “找死吗!”
  简玉珩暴戾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来,莞尔又是一惊,赶忙撩开帘子往外看,四位宫人将轿子缓缓放下来,耷拉着耳朵站在简玉珩跟前儿,他又要犯浑了,莞尔心想。
  这里是皇宫,在人家的地界儿上还是不要惹是生非的才好,莞尔赶忙从窗子里伸了手,去拉简玉珩的胳膊,却没成想简玉珩会错了意,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夫君给你讨公道。”
  莞尔眼睛翻了翻,急的眉角也觉不出痛了,赶忙提了衣摆走下来,队伍很长,他们在最后头,也不怕别人超过他们看笑话,简玉珩皮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在了手上,气势汹汹地就要朝那小太监脸上抽。
  莞尔突然想起来,简玉珩一鞭子抽在风扬脸上的时候,那伤口竖在脸上,血腥狰狞的模样,一时间吓得赶紧抱住了他的胳膊,“别动气,没伤到我,没伤到我!”
  简玉珩手坠下了些,那小太监吓得魂都飞了,颤颤巍巍地立在那里,连求饶的话都忘了说。
  “没伤到?那这是什么!”简玉珩大手压在了她的眉角,他的手烫,蛰的她疼的厉害,她嘶了一声,往后退了退,那小太监一看这,终于回来了神,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连向莞尔道歉,简玉珩被莞尔拦了下,也没了那么大的怒气,他收了皮鞭,骂了声,拉着莞尔往回走。
  莞尔正了正衣襟,又要往轿子里钻,被简玉珩粗鲁地拉了出来,莞尔一个趔趄,蹙眉,吼他,“你要做什么!”
  简玉珩一脸冷漠,双手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肘上了马背,“坐什么轿子,你又不是女人。”
  莞尔原本还有些感动,现在倒好,一丁点儿都没了,她郁闷地揉了揉眉眼,暗道倒霉,他们已经落了大部队一段距离,简玉珩勒马,快步追上去。
  伤口处绑了很结实的绷带,如果没有极其剧烈的颠簸,是绝对不会有事情的,可林子夙长他五六岁,早早就在朝堂上摸爬滚打,那一肚子的坏水可不止这一点儿,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莞尔,妹夫。”林子夙的马慢了慢,和简玉珩并了排,他一拱手道:“还要恭喜妹夫了,深得皇上宠爱,以后还请妹夫对小妹多加照拂。”
  “那是自然。”简玉珩回答的不卑不亢,也不知道回答的是深得宠爱那句还是多加照拂那句,他把莞尔往怀里拉了拉,眼睛却不去看莞尔,只仰着头对林子夙说:“还请哥哥放心。”
  林子夙打完了招呼,勒马向前,嘴角划过了一丝冷笑,不过是做戏而已,听得那些传闻,原以为简玉珩变了心思,又思慕他家小妹了,如今看了,应该真的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看来对简玉珩的突破点,还是要放在容雪的身上。
  简玉珩原本堆满笑的脸,此时变的清冷淡漠,他盯着林子夙的背影,眼睛眯起来,阴戾之色一闪而过,自己细节处理的很好,若是不出意外,林子夙定是要相信自己心里还是思慕容雪的,只是碍着家里人的要求,才和莞尔逢场作戏。
  他的戏很足,莞尔也不赖,是个能跟着自己干事儿的人。
  简玉珩漠然的脸上,突然又闪了一丝笑意,林子夙于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敌人罢了,他的目光,也从来不是扳倒林家那么简单。
  他现在的能力并不足以撑起他的野心,只能给他们一个假象,让他们对他卸下提防之心,等有朝一日时机成熟,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太子年纪小,多残暴少闵怜,对江山社稷来说,绝不是一个合格的储君,眼睛,不知有多少眼睛已经觊觎在了他的身上,林家,说是辅佐,谁知道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江山多娇,谁不想坐一坐那龙椅当一当那皇帝。
  皇家的计谋,像形势焦灼的棋局,每一颗棋子都是要精挑细选的,每走一步也是要深思熟虑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而简玉珩,从来不是一个喜欢保守防御的人,一场棋,要赢,必须将主动权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里,每一颗棋子都要发挥出极致的作用,他想要的结果,没有废棋,全是险招。
  容雪是他最早养的一拨棋子,他向来不愿意用女人,可绯王戚观郁总是说,手里应该有几个女人,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不是大老爷们能轻易左右的。
  他的心从来都是硬的,比青石板上的大石头还要硬,可当怀里的人儿炙热呼吸喷在他胳膊上时,一股暖流缓缓地淌进了心口,那颗狠惯了的心,像是触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慢慢地在沦陷。
  简玉珩缓缓地倒了口气儿,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们一行人为了不惊扰城中的百姓,专门选了绕开京城的路,是那块儿土坡,他自小开始走,到了现在已是走过了千百回,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他往前望望,应是快到了。
  莞尔坐在他前头,太阳有点扎眼,她眼睛半闭着,恍恍惚惚地又觉得困,再一次靠上了他的手臂,简玉珩皱了皱眉头,抬起另一只手撑起来,帮她遮住头顶上的阳光。
  简玉珩脑袋低了低,凑到莞尔的耳朵边儿道:“别睡,马上就到了。”他揉了揉莞尔的脸,把她弄清醒过来,这要是让她睡着了,他可没信心把她叫醒过来。
  “恩,没睡。”莞尔懒懒地答了一声,简玉珩接着马上问了句:“我是你的什么?”
  “夫君。”莞尔是有些困的,但是为了证明自己清醒,夫君二字便脱口而出,简玉珩一下子就乐了,努着嘴紧笑,“我现在倒是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癔症了。”
  

  ☆、第25章 流光相皎洁(五)

  宫中女眷不随同狩猎,宫里头早就命人寻了一片空地; 铺设了桌椅; 供宫中女眷坐下来闲聊,等待丈夫狩猎归来。
  一旁支了几个帐包; 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容下一人换装。
  帝王的出行; 总是谨慎小心的; 整个林场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早已被宫里的侍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夸张的说,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皇上端坐在上座; 已经换上了窄袖的衣裳,下面的人也都神清气爽的; 酒壶摆在桌上; 臣子在出行前要一同端起酒杯敬皇上。
  简玉珩拿起酒壶,浅浅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是好酒; 进了口里顺着嗓子眼儿往下流; 霎时就暖了肠胃; 可简玉珩的表情略显痛苦,他撇撇嘴; 一手扶了扶胸口,有点幽怨地将酒杯丢在桌上。
  “你不会喝酒?”莞尔觉得奇怪,按理说男人到了十几二十岁; 难免不了有应酬,不该有不会喝酒的主儿,简玉珩又是出了名的风流,如何能不会喝酒呢。
  简玉珩被莞尔质疑,有点恼,可他确确实实是喝不了酒的,于是乎恼羞成怒,唾了句,“会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没关系,我会就得了。”莞尔笑笑,给自己斟了些,砸了口,绵绵的滋味十分地甘甜,她也不顾简玉珩紧拿眼剜她,手伸出去又要倒,手还没碰到酒壶,酒杯就被简玉珩一把夺了去。
  这一次,他不光扔了她的酒杯,更是一巴掌拍掉了她悬着的手,“这是你该喝的吗,你给我安生点!”
  “我怎么不安生了,我就是这一壶进了肚,眉头也不会皱上一皱!”莞尔十分地相信自己的酒量,听人家说书讲段子的时候,喝腻了茶就偶尔尝尝酒,一开始是果酒,后来就直接上白干儿,一点一点地就练出来了,莞尔心想,等回去了,就给简玉珩找点果酒喝,他是男人,得练上一练,不然以后总会在这上头吃亏的。
  简玉珩却十分不屑,他做不到的事情,也不想他的女人能做到,他见她又要去夺酒壶,咬着牙根子,一把抄起来就给她扔了出去,引得不少人偏了脑袋,朝他们这儿看。
  莞尔拉了拉他的袖子,把头埋下去,暗骂简玉珩手底下没轻重,都不知道消停些,还说自己不安生,他才是最不安生的人。
  “妹夫这是怕妹妹喝醉,缠着你不叫你走吗?”林子夙爽朗地笑起来,一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皇上嘴角勾了勾,道:“人道小别胜新婚,这玉珩还没走呢,莞尔就耐不住性子了?”
  又是一片哄笑,莞尔却觉得这笑来的没由头,明明就是他怂,和她让不让他走有什么关系,她抬头看看林子夙,只见他神色如常,轻轻抿嘴淡淡笑,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副样子,可莞尔看着却十分疏远,他袖子一拂,道了句,“不如妹夫将莞尔带上,一同狩猎,相信以妹夫的马术,定能周全小妹。”
  原来如此,简玉珩十指相错,面色沉了一沉,他林子夙要试探他,定然料想到他可以忍,自小习武的身子骨不至于在马上颠一颠就会坏掉,可要带着一个人就不同了,快马行进的时候,带人和不带有十分大的悬殊!
  莞尔讶了讶,忙摆手推辞,“哥哥可别这么撺掇,莞尔不敢骑马,更不敢看射猎的血腥。”
  “对妹夫没信心吗?”林子夙咄咄逼人,皇上也并不出言阻止,一时之间将莞尔扔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场面中,就在莞尔举棋不定,思索着要再说些什么来拒绝的时候,身子突然一轻,她惊呼一声,原是被简玉珩拖了起来,他再一次将她放在了马背上,抬头笑吟吟地望着她。
  莞尔却慌了,忙道:“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他身上有伤,自己骑马就受不住了,再带上她岂不是要了他的小命!
  “乖乖坐好,怎的,信不过我吗。”简玉珩挑眉,下头一众人开始拍手轰鸣,皇家的哄,起的比市井里头的还足,莞尔耷拉着眼皮儿,知道是逃不过了,遂拱了拱身子在马背上坐正,简玉珩背了箭筒,长腿一撩翻身上马,又是赢得了一片欢呼。
  自古少年多才俊,简玉珩正值年少,一举一动都有着青春的朝气,便惹得一众老臣觉得羡慕,皇上也拍了拍手,道了一声好,同样也翻身上了马,皇家的狩猎队便浩浩荡荡地进了林子。
  “你不该把我带来。”莞尔声音轻轻的,却带了十足的关心之意,她终于是有了点良心,简玉珩只是笑,道:“昨儿你还质疑了我的强,正好今儿给你看看,看看我对你是不是强人所难!”
  他的记性可真好,那一通气话自己早忘了个一干二净了,只有他还生生地记在脑子里,真是个不好开罪的人儿啊。
  见莞尔怔怔的,简玉珩心里骄傲,以为是唬住她了,当即一扬马鞭,风驰电掣般地向前奔去,疼肯定是疼的,简玉珩咬着牙想,可不上马就是在林子夙那儿落话柄子,多疼也得忍着。
  他知道,就算是自己不带莞尔骑马,林子夙依然有别的办法试探他,相比于那些未知的风险,还不如把信任的人带在身前儿,万一出了什么差池,也好有个照应,莞尔聪明,性子不似寻常女子般软糯,虽然面儿上嚣张跋扈的,可心里比谁都细致,她定不会坏了他的事。
  振臂拉弓,简玉珩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丝丝缕缕的,莞尔紧躲,生怕被那胳膊爆出的青筋伤到,她也是没想到,简玉珩一张比谁都精致的脸,竟还有这么一身结实的身材,她手伸出来,轻轻地戳了戳他的手臂,呲了呲牙,兀自感叹了好一会儿。
  样子上是很帅,简玉珩咽了口吐沫,胳膊上大筋牵着腰腹,每拉一次弓,腰上的伤就裂半分,这样下去,不要等到结束,就得从马背上栽下来了。
  力气使不上去,箭便失了准头,第四次挽弓射了个空,摇摇晃晃地扎在了树上,莞尔回头,这才发现简玉珩头上已经泌出汗珠,汗水绞着额前的碎发,黏黏腻腻地粘在一起,莞尔有点着急,强大的保护欲瞬间升腾起来,她赶忙喊他停下来,“简玉珩!”
  “别动!”简玉珩看也不看她一眼,反手从背后抽了箭往弓上搭,莞尔也急了,挣扎着扭头过来摁他的手,简玉珩神色一凛,小声地道了句:“你哥哥在后头。”
  莞尔松了手,眼睛往后头瞟,果然看见林子夙携着长弓,正向他们疾驰而来,简玉珩快要支持不住了,汗水直往下滴,落在了莞尔的手背上,莞尔猛地回头,望着他泛白了的嘴唇,心里头实实在在的不是滋味儿,若不是昨儿自己给了他一脚,他也不至于虚成这样。
  可他明明就知道自己身上伤撑不住,为什么偏偏还要逞强,猛地,她又想起了林子夙咄咄逼人的样子,心下一阵骇然,难不成,难不成这一剑就是林子夙给的,让他射箭不过是为了试探他而已,带上自己更是给他加了难度,身后的人气息逐渐变的沉重,第五箭,怕是说什么也射不出去了。
  莞尔扬手,凉凉软软的小手贴了过来,帮简玉珩把头上的汗抹掉,她贴在他胳膊上,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句:“放慢马速,瞄准前面的兔子。”
  简玉珩咬唇,真的将马速降了下来,拉满了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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