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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李兮可惜之极的长长叹了口气,那块青石一定是个接收装置,姚圣手躺在上面,脑电波就能接收到来自外星的信息,这个外星科技一定非常非常发达,他们可以读取姚圣手大脑中的信息,接他的接受程度授课,她来的那个世界,有这样的科技吗?
也许有,她没关注过这些而已……不对,那个外星人明明说,你们星球!而且他们教他的,都是这个世界的药草。以及和世界差不多吻合的医术,那就是说,他们对这个星球非常了解!
这不是她来的那个世界的科技!
也许她和姚圣手他们是一个星球。一个世界,只是时间轴不一样,那个外星人,对她来说,一样是外星人!
真是个伟大的外星人!伟大的外星文明!
“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姚圣手一脸的泪,看着李兮哽咽问道。
李兮看着他,张了张嘴。姚圣手那一脸皱纹一脸泪,看的她心一软,“嗯。还好,就是脾气大。”
“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姚圣手激动的语无伦次,扑通跪在地上,以一种五体投地的姿势。再次号啕大哭。
暖阁外。老永平侯的巡视圈之外,陆离虚扶着老梁太监,司马老相公、闵老夫人、柳相公、宁王正对着暖阁门,站在最前,几个人后面,乌鸦鸦站满了贵人们。
陆离焦急而担忧的看着暖阁门,心里惊疑不定,七下八下。这号啕哭声毫无疑问是姚圣手,出了什么事?姚圣手为什么哭的这样肝肠寸断?阿兮怎么样了?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陆离目光谨慎的看着脸颊不时抖动几下,明显感情激荡的老梁太监,心里的担忧、困惑越来越浓。
闵老夫人神情怅然,不时轻轻叹口气,偶尔看一眼陆离,目光复杂之极。
司马老相公板着脸,却明显看得出心情极其愉快。
柳相公时不时扫一眼众人,目光不时停在陆离和老梁太监身上,目光阴郁。
至于宁王,姚圣手哭的让他心酸不已,抹眼泪抹的眼圈都红了。
“姜嬷嬷,让人拿盆热……”帘子掀起,李兮探出半个头,一眼看到暖阁门口的庞大阵势,一句话没说完就傻住了。
出什么事了?什么意思?
“快送热水,给姚老先生净面,还有舒气汤!快!”陆离急忙吩咐,姜嬷嬷和白芷在前,长长一串丫头婆子提着热水、端着银盆、沤壶、帕子……流水般送进暖阁。
“司马相公他们,好多人,都在外面。”李兮坐在姚圣手对面,忧心忡忡。
“还有老梁太监。”姜嬷嬷小心翼翼的补了一句。
“别怕,老梁也出门了?老梁是好人,李姑娘别担心,我在山上住的时间长了,下了山,他们就是想见见我,说句话,没什么事。”
姚圣手一边净面,一边宽慰李兮。
“李姑娘这趟来……我是说,李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李……我能不能叫你小师妹?”
“当然不能!”李兮差点跳起来,她师父跟他师父差了十万八千里,她跟他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叫一声,一声?”姚圣手竖着一根指头,可怜巴巴的央求。
姜嬷嬷和白芷看的呆若木偶。
“半声都不行!”李兮一口回绝,斩钉截铁,“我没什么打算,以后开家小医馆,混口饭吃,好吃好喝混吃等死,没打算!”
她既不打算救世,也不打算济民,她连自己都没管好呢!
“就在这京城?还是太原府?”
“在京城吧。”李兮犹豫了下答道。
“太原府也不错,陆家二小子不错。”
“我开医馆,他错不错关我什么事?”李兮敏感的差点跳起来,自己那点小心思被他看出来了?不可能啊?
“那倒也是,姑娘要开医馆,我来打个下手吧。”
李兮呛的一阵猛咳,她的医馆里用圣手药王打下手……那还要她干什么?
暖阁外站了一堆贵的不能再贵的贵人,李兮催着姚圣手赶紧出去。
姚圣手出了暖阁门,回身从白芷手里接过帘子举着,李兮出了暖阁门,才发现是姚圣手给她举着帘子。
李兮看着对面一群呆看着他和她的贵人们,心里顿时一阵接一阵的草泥马狂啸而过,这下好了,司马六想要的哄动效果全有了!
陆离扶着老梁太监走在最前,直迎到暖阁下,姚圣手冲老梁太监拱了拱手,老梁太监脸上又象哭又象笑,“姚先生,我还当您真要老死在山上了。”
“看你身子骨还好。”姚圣手伸手拍了拍老梁太监的肩膀。
“托您的福,还算健康,姚先生,皇上想见见您。”
姚圣手脸上的笑容一滞,放下手背到背后,回头扫了眼被众人盯的下意识缩在他身后的李兮,点了点头,“也该见见了,皇上身子骨还好?”
“也就那样。”老梁太监见姚圣手答应了,抬手示意,两人背着手,肩并肩,都微微抠搂着身子,一齐往外面走去。
众人跟在后面往外送,李兮往后缩了一步,又缩了一步,退步抽身赶紧往后面退。
此时不退,更待何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七章 酒入愁肠
李兮几步退到宝瓶门后,往清琳院方向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呆站了片刻,转身往她看病的那间角门奔。
这几天事太多,她闷坏了,她得找个人说说话儿!
李兮上了车直奔樊楼,进了樊楼,抓住位茶酒博士急急问道:“你们闵大少爷呢?我找他有事!”
茶酒博士看到李兮,眼睛都直了,这几个时辰,他耳朵灌的全是老药王小药王……小药王突然就降临了!
“喂!”李兮提高声音,茶酒博士被这一‘喂’叫回了神,急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李神医跟……”
“不要叫我神医!”李兮象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掌柜的赶过来,一巴掌拍开茶酒博士,“晕了头了!还不快去找大爷!记着,把嘴巴给我闭紧!”
“是是是!”茶酒博士急忙往外面奔,掌柜转过身,腰弯的人一下子矮了一半,“姑娘这边请,外头乱,我带姑娘去后园雅间。”
闵大少爷到的比李兮预想的快得多,一头扎进来,看着李兮一脸紧张,“你没事吧?”
“有事!”李兮一肚皮的没好气。
闵大少爷脚底下一软,‘唉哟’一声,“司马六那只泼皮!我就知道他一肚皮鬼主意没一件有用的!我就说过,那是圣手药王!我就知道!那罗大呢?他逃出来没有?”
……
李兮瞪着闵大少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以为出什么事了?能出什么事?
“罗大没事。我也没事,六公子呢?我想见他,叫他来!”
“真没事?”闵大少爷往前凑了半步。李兮一眼瞪过去,闵大少顿时身子一矮,“先生能有什么事?小六就在前面喝酒呢,我去叫他!”
闵大少爷也不使唤小厮,自己一溜小跑奔过去,把司马六少从前面雅间,揪进了后面雅院。
“你怎么出来了?你没跟姚圣手在一起?”司马六少跑的一脸仓惶。
“我干嘛跟他在一起?”李兮没好气。
“你见过姚圣手了?你……喂。你出去!”司马六少问到一半,转身把闵大少往外推。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个……”闵大少眼一瞪正要反抗,一眼看到李兮冲他挥手示意他出去。愤怒到一半就哑了,悻悻然出门走了。
“到底……”
“没怎么样!”李兮不想提她见姚圣手这件事,不客气的打断司马六少,“他到梁王府。见了我。说要给我打下手,就这样,我不想再提了!有酒没有?给我倒一杯。”
“给你打下手?你跟他……动手了?”司马六少又惊又喜又意外之极,屁股离开椅子,脸几乎凑到了李兮脸上。
李兮伸手按在司马六少脸上推开他,“动什么手?你当是小流氓打架?有酒没有?你陪我喝几杯!”
“有有有!哈哈!”司马六少兴奋的站起来,举着胳膊,两只脚一起一落跟跳舞一样。就是跳的非常难看!“这等好消息,值得浮一大白!哈哈哈哈!”
司马六少扬声叫人。外面连酒带菜,流水般送进来,摆了一桌子,外加一长案。
李兮只挑了碟子凤爪过来,取了杯子,拿了壶酒,倒了杯酒,仰头喝了,咂了咂嘴,味道真不错,再倒一杯,再仰头喝了。
司马六少瞪着她,看的有点傻,看她这喝酒的架势,怎么象受了天大的委屈,积了不知道多少郁闷一样?
连圣手药王都要给她打下手,她还能有什么委屈?
难道……宁王府那件事?陆离没替她挡回去?陆离那样的人,不可能蠢成这样吧?
“来!我敬你!”司马六少凑到李兮对面坐了,抢在她前面拿起她的酒壶,给她倒了半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敬她。
李兮一声不响,手里的杯子重重撞在司马六少杯子上,仰头又一饮而进。
一口气喝了五六杯酒,李兮的头有点晕晕乎乎了。
“你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嗯?”司马六少没想到她头一句问了这么个问题,一个愣神,“这还用为什么?路见不平……我不是欠了你人情吗?我这个人,从来不欠人家人情!你义诊那天那个乞丐,是我让人抬过去的,对不住你,就是这样!”
“是这样啊……”李兮又倒了杯酒,一口接一口抿的很快,“义诊那事,我倒觉得你那是帮了我。”
“嗯,后来,觉得跟你挺对脾气,为了朋友么!就算不能两肋插刀什么的,那也得一肋插刀!我这个人就是义气……”
“那你说,陆离为什么对我那么……”李兮打断了司马六少的话,一句话却又没说完,呆呆怔怔了片刻,“他说以国士待我,原来我真是国士呀!”
“那小子没安好心!你不能这样直呼其名!”司马六少骂了句,又忍不住提醒。
“为什么?”李兮神情懵懂。
“你?好吧好吧!你这个……白痴的时候是真白痴!除了皇上,你见谁叫过陆离的名?他爹已经死了,谁还叫得起他的名?”
李兮一脸茫然,她没听懂。
“这么说吧!你,这样直呼陆离这两个字,就跟当面骂他王八蛋没什么分别!这回明白了?”司马六少气的翻白眼,李兮眼神直直看着司马六少,突然把杯子重重拍在几上,放声大哭起来。
她哪知道这些破规矩?她哪知道穿件衣服还有那么多讲究?她哪知道……
她一个外来户,到了桃花镇头一天差点饿死,求爷爷告奶奶给人家治病,好不容易吃口饱饭,小日子刚过出点儿味道,就有人过去告诉她,才十五岁她就必须嫁人,必须!
为了逃出桃花镇,把家都给扔了,她新修的房子,一屋子新家俱,满院子花草……
碰到个看对了眼的,还以为是她的白马王子,谁知道……那是苏家四小姐的!
李兮越想越委屈,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喂!你别哭!你看看你,你哭什么?我又没怎么着你?别哭了!求你了,别哭了,算我说错了行吧?我错了!我真错了!求你!姑奶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八章 谁家愁肠
李兮根本不理他,只管放声痛哭,她一定要好好哭一场,先哭痛快了再说。
“你别哭了,我跟你说。”司马六少被李兮哭的苦着张脸,蹲在李兮面前,从下往上看着她那张哭的泪水花花的脸,拿了叠子细纸过来,一张张抽出来递给她。
“哭有什么用?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也没有过不去的坎,别哭了,你眼睛都哭肿了,唉,好好好!你想哭就哭吧。”
司马六少蹲累了,也不讲究形象了,干脆一屁股坐地上,接着给她递细纸。
“你哭的我也怪难受的,我跟你说,我阿娘死的时候,五妹妹才刚刚满月,我四岁。”司马六少声音又低又缓,掺夹在李兮的痛哭里,象一条细细的线,一下下勒的人难受。
“老爷不让给阿娘请大夫,我去找太婆,太婆不理我,我去找翁翁,翁翁却让我背书,田氏站在我阿娘床前,指着她骂,骂她怎么还不死,老爷就站在她后面,搂着她肩膀笑。”
司马六少抽了张细纸,却抹在了自己脸上。
“阿娘说她不想死,说我太小,护不住阿妹,说她不敢死,她死了,阿妹就活不了了,可那天夜里,阿娘还是死了,阿娘死的时候,舌头伸在外面,眼珠鼓在外面,很吓人。”
“那是掐死的。”李兮听的忘了自己的委屈,忍不住插了句判断。
“我知道,太婆也知道。翁翁也知道,所有的人都知道,阿娘没锲齿。没含饭,也没换寿衣,连被子一起放进了棺材里,棺材很光鲜,是太婆给自己准备的寿材,大家都说太婆真好,真疼我阿娘。”
李兮从炕上溜下来。坐到司马六少对面,从司马六少手里接过那叠子细纸,抽了一张递给他。
“阿娘已经死了。我得护住阿妹,我就抱着阿妹跪在阿娘棺木前,谁说也不起来,谁拉我我就抱着阿妹撞他。后来翁翁发了话。让把阿妹抱到太婆院子里,让我也搬到太婆院子里,和阿妹一起住,可阿妹六岁那年,太婆死了。太婆死前一个月,我考过了秀才试。”
“十岁?秀才难考吗?”李兮掂量着自己,当年她也是当过考神的。
“我十岁了,不能再跟阿妹住在一起。不过我成了十岁的秀才公,至少翁翁不会让阿妹说死就死了。”
“其实你不用太担心。你妹妹和你阿娘不一样的,你妹妹姓司马,你阿娘又不姓司马。”李兮嘀咕了一句。
“嗯,我十二岁那年考出了解元,十五岁中了一甲第三,从那以后,我再没读过书,府里也没人再敢惹我,因为除了我,司马府上连个举人也没出过!”
“啊?你是探花郎?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李兮太惊讶了,天哪,她怎么净遇到怪物!前一个陆离,后一个司马六公子,不知道罗大少爷和闵大少有什么光辉事迹没有,下回见了得问一问!
司马六少抬头看着李兮,目光阴郁,他说的是他和他阿娘、阿妹的悲惨往事,可她的关注点在哪里?
“呃,那个,田氏是谁?现在还活着吗?”李兮领悟得很快,她确实惊讶错了方向。
“老爷的继妻,我们府上六小姐、九少爷、十一少爷的亲娘。”
“你阿娘是高嫁?为什么你翁翁和太婆会这么纵容你那位……老爷?你舅舅家不管吗?”
司马六少冲李兮投去赞赏的一瞥,她的聪明和她的笨,是两个极端,令人叹为观止。
“舅舅家当初和司马家门当户对,不只是门当户对,舅舅家的门庭还要高一些,可阿娘怀阿妹那一年,外公在苏老丞相和皇上的争权夺利之间落马,外公自缢,几个舅舅发边,舅舅家顷刻间树倒猢狲散。”
“唉!”李兮重重叹了口气,就冲这件事看,那位看起来慈祥无比道德高尚的司马老相公,这人品实在差劲得很。
“田氏是二伯娘姨表妹,那时候田家党附华家,翁翁大约也想和华家联手,就是这样。”
“那田家现在呢?”李兮上下打量着司马六少,闵老夫人对他忌讳成那样,肯定不是因为他是个探花,他有了能力,司马家没法报复,一报复他就先犯了恶逆大罪,得杀头,这个道理她是懂的,那田家呢?他跟田家可没什么逆不逆的。
“田家后来想投进柳相公怀里,没等他投进去,田家大爷就因为在科举中上下其手,进了大牢,后来又牵出很多旧案,田家大爷杀了头,田家男丁全部发边,现在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司马六少眯着眼睛,咂着嘴,说的很是享受。
“你动的手?”
司马六少斜了她一眼,没直接答她的话,“这件事之后,翁翁对我才是现在这个态度,他心心念念想让我从他手里接下司马家,可我一想到我做的一切,都没办法不让那个府里那些恶人享受,哼!”
司马六少这一声‘哼’里恨意浓极了,“我宁可和他们一起烂死!大家一起死!”
李兮呆呆的看着他,他的话,她不是特别明白,为什么他好了,司马家那些人必须沾光?没道理啊!
司马六少看着李兮那一脸的呆滞,知道她又犯糊涂了,忍不住又闷哼了一声,这一声完全是被李兮气的。
“宗族!你知道什么是宗族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象翁翁,是丞相,那司马家所有的人,都是丞相子孙,他们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错,翁翁都得上折子请罪,他们吃不上饭,读不上书,翁翁都得管,总之,大家都躺在翁翁身上,我要是接下司马家,也是这样!我就算再恨老爷,他也